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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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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了,这两道眉毛天生霸气外泄,明骚气质浑然天成,千万不能学那些姑娘们跑去纹眉。蓝沐冉觑着老变态阴森森的脸想要善意阻止,嘴唇翕动半天愣是一个字没放出来,福没至心已灵,顿悟原来真的有疼到说不出话这种可怕情况存在。

妈的,都疼没劲儿了,就不能给点儿福利直接疼晕过去吗?

小说是假,电视剧是假。蓝沐冉在心里脏内牛满面,谁特么再说什么动不动就晕过去的,尼玛一板砖撂倒!

满心期待的南肃忽而和颜悦色,嘴角噙笑,不知道还以为这货摸中了彩票头奖几个亿,知道的默默无语两眼累,老老实实低下不待见人间惨状的头颅。

“蓝姑娘放心,这针下去并不痛,只要轻轻刺进此处半寸就好。”柔软指尖点在白衣伪少年眉心,比起快要没了人气的冰冷身子,指尖的温度异常灼热,“届时你就不必再看本王这张脸,酸酸麻麻像是被虫子咬了一样,连刚才那两针的痛楚也能立时消除。”

消除个毛线!分明就是更难受掩盖过去了好么?虽然那张变态教主的脸看着就想狂喷可是总好过两眼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啊!

蓝沐冉缩缩脖子想要躲开悬在眉心的银针,无奈真心没力气了,躲来躲去竟然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忘记人家变态皇子的手也是活物,也能随着她挪来挪去的。

终于,冰冰凉凉的针尖贴上皮肤。

闭眼哀叹。

棋局只进行到一半,本方大帅已被削去半条命,出师不利啊,出师不利……

一阵冷风划过,针尖蓦地一斜,在光洁额头上留下长长一条白色痕迹,缓缓渗出几滴晶莹剔透的剔透血珠。

怎么着,贵人从天而降?

还没等蓝沐冉喜出望外大呼狗血,咬牙切齿满怀恨意的低吼在头顶响起。

“风笑离!”

长身玉立,眉眼妖娆,没了迷离魅惑笑颜,换上锐利与清明,年轻的大渊国师静静站在门前,纤长身影略显单薄病弱,眼中带着一丝歉意望向侧过头滴溜溜直转的黑眼珠。

宫变都玩上了也不用担心撕破脸皮,南肃冷着脸起身,手中握着刚才袭来的名贵玉佩,一用力,化成两半。

蓝沐冉嘴一咧——高手都直接捏成粉末的,呸,伪高手!

听见惨叫的风笑离和赫连靖扬同时冲了进来,南肃手下基本上全部派出去干坏事了,留下的只有几个打扮成侍女的男童,二人毫无阻力冲入三皇子寝宫,第一眼看见久违的女流氓就来了个胆战心惊。

再晚一刻,他们恐怕没办法向赫连靖鸿交代。

赫连靖扬是个懒得废话的主儿,一声不吭提起剑直奔矮榻而去,斜斜两道人影越过横在面前,正是清鸾和清枭。

论实力清鸾与君少游不相上下,比起前任影翳馆馆主还差了一截,有清枭在或多或少可弥补实力上的差距,而南肃微扬下颌,与风笑离的对视一直在持续。

赫连靖鸿师兄,同样被称为不世出奇才的大渊国师,看似病弱实则文武双全罕有人及,对风笑离,提防更甚于南烈。(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转移战场

夜色朦胧,大渊皇宫几处火光明灭,不时响起喊杀声与刀兵撞击声,一派从未有过的混乱。

尽管早有安排,可负责统领禁军营的六皇子不曾料到三皇子竟会白日哗变,仓促间人马调派不及几度陷入颓势,幸好宫变的四万兵力有两成折损于雪暖宫,大大减少了其他各处压力,鏖战僵持不休。

渊皇寝宫天寿宫有贴身侍卫舍命死守,在南烈赶到时尚未被叛军攻破,救下渊皇命人重重保护后,指挥若定的六皇子站在门前望向远方,目色写满担忧。

尽快结束宫变然后赶去轩承宫,这是他现下唯一想法。

被温润皇子牵肠挂肚的人此时刚从矮榻上堪堪爬起,清秀小脸儿惨白得毫无血色,双脚刚一他在地上便摔了个狗吃屎,几经努力也没能利利索索重新站起。一切都看在与三皇子对峙的国师眼中,明亮妖娆的凤目染上几许心疼,瘦削修长的手指紧握着,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六皇子已将在宫外候命的数万兵马齐集,念在血脉相连情分上,若三皇子殿下肯束手就擒,也许还能得个稍好下场。”清亮音色回荡房内,说完后却又跟着几声轻咳。

蓝沐冉软趴趴蹭着地面,抬抬手指都惹得浑身酸痛,只能默默在心里各种臭骂吐槽加阴暗诅咒。

都这时候了还跟老变态讲什么道理,怀柔政策是用来对付人类的,此等级变态已超越地球人极限之可能,早早就飞向火星成为宇宙中又一极端存在,再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用。

很不幸,南肃的想法罕见地与女流氓重合了。保养甚好的面上阴鸷寒冷:“风国师以为本王还有退路?横竖都是个死,何不奔着皇位努努力?也许真就碰上了天大的便宜夺下大渊河山,也不枉父皇送上性命。”

“咒你爹死,大逆不道,当初皇上怎么就没把你甩墙上……”好不容易才恢复些力气,蓝沐冉急忙把憋了半天的声音从嘴里扯出来,生怕再晚一会儿自己会憋死。

让一个靠说话为生的人沉默不语,这不相当于逼和尚娶老尼姑么?!

“小随侍……”被清鸾清枭拦住的赫连靖扬沉下眉眼。看着白衣伪少年额上血迹,眸中掠过一丝嗜血杀意,“老老实实坐着,等我过去。”

“坐不住了,还是让我躺会儿吧。”也不等人回答,蓝沐冉径自仰躺在冰凉地面上闭起眼睛,长长出了口气。

命悬一线啊卧槽。刚才不是妖美的国师大人丢过玉佩打在老变态手上,估计这会儿她已经双目失明哀伤地回忆着赫连靖鸿长相了。刚喘口气,被扎了两针的手腕火辣辣疼起来,举起手一看,蓝沐冉差点嚎出声——本来以为也就是俩小针眼儿流两滴血,可是可但是。内黑乎乎的两块是什么?为什么火辣辣的痛感中还带着一丝诡异的酸麻胀?

“你大爷……南肃……”女流氓深吸口气,“你他妈的居然下毒!”

光扎小针儿不算,还在针上下毒,这比容嬷嬷还容嬷嬷好么?!就算前不凸后不翘五官怪异,可她怎么说也是一姑娘啊,大男人不仅骂女人打女人还用这么卑鄙无耻下流混蛋的手段,真让老变态当上皇帝的话那大渊还有救吗?早晚朝臣共搅基,出门带火炮。笑里藏刀天天给儿子喂毒药!

“闭嘴。”

有南肃横在中间,饶是风笑离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个病弱身子,与健壮且修炼邪术的南肃交手他并没有十足胜算。

何况,蓝沐冉还算是在南肃手中。

悠悠一声轻叹。精致更胜女子的年轻国师衣袖遮面又开始阵阵咳嗽,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地上躺着的白衣伪少年:“就算有沐冉在手。你还是斗不过靖鸿,何必闹得两败俱伤?八年前恩恩怨怨早该终止。多少年岁过去了,躲在阴暗房间里采阳成魔不见天日,值得吗?”

“怎么不值?风笑离,你是贤者,是万民敬仰的圣人,永远不会明白不取人性命却让人生不如死有多痛快。”面容渐渐扭曲,已经开始疯魔的三皇子蓦地躬身拎起白衣染血的单薄身子勒在身前,“本王知道,这女人是赫连靖鸿新欢,杀了她,你那趾高气扬的师弟必然会心疼。”

不得不承认南肃确实比普通人类聪明,被勒住脖子憋得满脸通红的蓝沐冉好几次试图后尥蹶子或者踩脚均告失败,反倒教人家在后腰眼狠狠捶了一记,半天没敢挪地儿。

放在平时,风笑离和赫连靖扬两人联手想要救下蓝沐冉未必没有可能,只是看那张清秀面容如纸般惨白就知道她的伤定然不轻,无法尽量配合的情况下贸然出手过于危险,只能作罢。

南肃的压力也不比他们小,按照原计划,包围雪暖宫的八千士兵在擒住蓝沐冉后应即刻赶往临景宫支援的,双倍兵力重压下风笑离与南烈绝无可能如此快速逃脱。现在除他之外实力仅次于赫连靖鸿与静玉的头痛对手就在眼前,南烈也肯定带着禁军营往天寿宫赶去,再不想办法挽回真有可能被翻盘反攻,别说对付赫连靖鸿,届时是否能杀了南烈都是未知。

“让开!”一手制住重要人质,南肃冷冷喝道。

轩承宫已经失去作为帅帐的意义,那么不如移去天寿宫,顺便也可接近南烈和皇帝伺机下手,总比在这里与风笑离硬耗要好。

蓝沐冉的脸色已经差到不能再差,风笑离顾及她伤势和安危不敢太过逼迫,只好顺着南肃的命令向门外退去;有清枭清鸾二人阻拦,赫连靖扬再着急也只能紧随其后,眼睁睁看白衣伪少年虚弱脱力的小身板儿被粗暴对待毫无办法。

南肃扯过马一跃而上,蓝沐冉被丢在前面驮着,大概是动作幅度过大撕裂了锁骨下的伤口,马背上洒落一道殷红血花。

“别伤到她……”风笑离蹙着眉脱口而出。

一马二人早在数十丈开外。

有个词叫没心没肺,这词蓝沐冉特熟悉,以前是老妈经常在耳边叨叨咕咕抱怨个没完,后来变成了枕边的城主大人动不动扬起眉毛板着脸,一边字正腔圆对女流氓使用这个上镜频率超高的词一边摁倒睡觉。

到底怎么没心没肺了蓝沐冉不清楚,不就是随遇而安心态良好么?不就是每次被驮在马上都会睡个昏天黑地么?啧,少见多怪。

“……”少见多怪的三皇子看到躺在身前马上的重要人质不佳睡相时,想要杀人的冲动再次泛滥。

宫变,叛乱,死生一线,这么关键的时刻还能睡得着觉,而且是在颠簸疾驰的马背上,蓝沐冉给他的已经不只是惊诧而是怒不可遏了——养兵数千日崩毁在一时,筹划八年之久的复仇与野心几次被流着口水的白衣伪少年推上瘫痪路线,对蓝沐冉,南肃的恨意仅次于赫连靖鸿,可反过来这女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么会儿功夫还要睡觉!

“唔……还没亮天呢……”腰上一紧,陷落梦乡的人质擦了擦嘴角,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吭叽。

赫连靖鸿总在她该醒却没醒时揽起小蛮腰丢到地上,久而久之蓝沐冉形成了全新条件反射,只要腰上一紧,基本上那就是她男人来捣乱催促起床了。

面色越来越阴沉的南肃没时间和声细语等谁清醒,手一松,瘦削小身板儿噗通扑在地上。

狼狈的咳声让怒火中烧的三皇子稍稍降低了仇恨值,冷笑着揪住杂乱黑发:“蓝姑娘好雅兴,这种时候竟还有心思沉浸梦中,不知梦里是南烈先死,还是你的城主先死?”

“啊?反正梦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先死后死无所谓。”慢吞吞从地上爬起,迅速进入状况的白衣伪少年揉了揉眼睛,“预祝殿下您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缕青烟随风飘,早死早超生。”

啪。

顶着脸上红红巴掌印,蓝沐冉仰起头笑容灿烂:“继续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老子疼你也疼。”

“有你喊疼的一天。”收回阴鸷目光,南肃拎起破罐子破摔状态的女流氓大步流星,无视通往天寿宫长路上满地生死不明的兵士步步朝皇帝寝宫走去。

杀南烈,逼皇帝退位,全部事宜不超过一个时辰便可完成,而现在才过子时,有的是时间准备迎接赫连靖鸿到来。

进攻天寿宫的叛军足有万人之多,除去里里外外看守包围的六千外尚有四千人在地下暗道出口处随时待命,毕竟空间狭小,太多人也未必是好是。自幼在雪月山庄长大的南肃精通天下功夫却不谙用兵之道,此次宫变调兵布阵全靠这两年临时抱佛脚似的研读兵法得来,难免有疏忽之处,眼前血流漂橹的惨状早已预见,只是,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南复逃走,南烈再死了的话就没人会跟他作对了,一声令下,让那些试图镇压宫变的士兵变成尸骨烂泥岂不易如反掌?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天寿宫都没人守卫,放你这个造反头子大摇大摆进来?”拎在手里的白衣伪少年挠着头悠然自得,就是偶尔会因为浑身疼痛吸口凉气。

从南肃下马的寝宫外墙直到寝宫正门,干干净净半个活着的人影儿都没有,寂静异常。

“自不量力。”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的老妖怪捏紧拳头,指骨在蓝沐冉耳边咯咯作响,“没有风笑离在,厮杀过后你那少得可怜的禁军营能剩下几人?还是你想亲自跟本王过招呢?六皇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执子之手,再咬一口

平时南烈都温温润润一派文雅模样,第一次,蓝沐冉忽然觉得原来烈殿下也可以这么帅的。

“胸怀异想,包藏祸心,三皇兄该醒醒了。”朱红木门开启,大渊六皇子南烈静静站立,挺拔肩背全不见往昔隐忍低调,明亮眼眸澄净而坚定。

“漂亮!”半悬空中的白衣少年伸出大拇指龇牙笑道。

完全无法互递信息的情况下,南烈还是猜中蓝沐冉希望他做的事——在天寿宫设下重兵等南肃前往,请君入瓮。

赶到雪暖宫看见满地狼藉时南烈就明白,蓝沐冉的棋局已经开始走动,并且在看似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成功地吃掉了南肃一大片子,而正是这招妙棋使得一盘绝境棋局活路大现。没有从雪暖宫撤回的援军相助,置放临景宫的万人兵马最终被来自宫外的伏兵突破,而这些非皇宫内常备军的强悍势力一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一直攻到渊皇寝宫方才罢休。

看着周围涌出的近千精兵良将,南肃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他未曾算到,也终于了解蓝沐冉从开始便满脸轻松的原因。

“这不是你的禁军营!”那些藏在戎装铁甲下的面孔似曾相识,当目光掠过其中一人时,低低怒吼盘旋广院,“金啸月!”

一排排歪歪扭扭却都散发着极强气势的并非禁军营士兵,而是众多江湖人士!

被认出的魁梧男子并不否认,反而上前一步潇洒摘下头盔,朗朗笑声打破阴霾:“啸月门掌门金啸月见过三皇子。匆忙赶来未曾置备礼物,只能以刀兵相送了!”

“嘿!金掌门,掌门夫人还好么?”白衣伪少年挥挥手挤眉弄眼。揶揄之意毫不遮掩。金啸月微微颌首,看向蓝沐冉的目光中竟带着三分尊敬。

“承蒙蓝公……蓝姑娘挂念,青丝一切都好,明年初春我金家便可四世同堂共享天伦,届时还望蓝姑娘能赏脸来淮江一叙。”

呦,这么快就有小掌门了?蓝沐冉慨叹不已,看看,人家动作多快多有效率。这边别说小城主,连城主夫人还没摸着边儿呢。

“想不到我大渊皇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居然要些三流江湖废物前来帮忙,还是说,这只是你靠拢凉城将大渊江山拱手相让的其中一步?”杀意无边蔓延,南肃盯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冷笑,“南烈。你说本王狼子野心妄图篡位,你又何尝不是?处心积虑等待本王造反这日好借机出手名正言顺排除异己,这招棋走得确实巧妙。可惜……”

向一众熟人挥着手如首长检阅般的白衣少年猛地被提起,脖子重重套上细腻却苍劲的手掌。

“这些臭鱼烂虾又能奈何?万军之中取你性命对本王来说如探囊取物,本王就是要篡位,就是要将这大渊朝政独揽。就是要手掌天下河山看万民朝拜!谁能拦阻,不妨试试!”

华贵锦袍带起冷风,三道幽光出其不意激射而出,径直朝金啸月心口袭去。身为淮江第二大门派——不,现在应该是第一了——的掌门,金啸月于江湖中的排名实力不可小觑,只是面对角度刁钻且劲力难挡的毒针,魁梧壮汉横过宽阔刀背生硬接下。连连退了十余步方才止住。

而后,一口朱红喷出。

自信满满的人群轰然炸开锅,看向妖邪男人的目光瞬间刻满惧意,就连南烈的脸上也快速闪过一丝讶然。

谁也未曾想如今的南肃竟会强悍到这般地步,比之八年前踌躇满志却一夜万念俱灰的雪月山庄唯一传人。站在广院之中目光森冷的叛乱者实力不知翻了多少倍。

只有身为人质的白衣伪少年从容不迫,不该挣扎时绝不挣扎。该挣扎时照样不挣扎,安分得很。

及至此刻南肃才真正清楚蓝沐冉的可怕之处。那张清秀、不着调的笑脸骗得他太惨,本以为跟随在赫连靖鸿身边的奇怪女人只有些小聪明罢了,结果证明,他错了。

岂止是小聪明,那样透彻的分析与算计远远超出正常女子当有城府,甚至鲜有男人可与之匹敌,近看都是地痞流氓小把戏,远看才会猛然发现,指点江山运筹帷幄,一直被认为是借赫连靖鸿新欢身份才爬上玄竹馆副馆主之位的蓝沐冉名副其实,鬼得难以揣摩,硬生生将经年累月暗设而成的弥天大网戳出巨大漏洞。

“同祖同宗血脉相连,父皇不愿见我兄弟手足相残——”本想再劝上两句,可当南烈看见白皙脸蛋蓦地变成绛紫色时立刻打住话头,连着那些被赫连靖扬召集来的江湖人士也都屏住呼吸沉默不语。

在三皇子手下当做人质的是蓝沐冉,凉城城主赫连靖鸿鳏居八年之久后才又得到的宝贝女人,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武林想要平静那就只能在梦里期盼了,而且今日来到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受过凉城及蓝沐冉的帮助,就当是报恩也好,无论如何也要把她从南肃手中救出才行。

想归想,敢带头出手的人却一个没有。

不是不敢与南肃交锋,这些行走于刀锋之上的血性汉子哪个不曾历经杀戮?再说好歹也是数百人手,就算围攻群殴也足以把人拿下了,不敢做的是太过逼迫,怕南肃狗急跳墙要了蓝沐冉小命,毕竟鬼公子不懂武功又身负重伤。

僵局不能总这么耗着啊,是要急死人么?蓝沐冉陷在胶着中成为头号障碍,望向南烈的眼神苦逼不已,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宠溺到爆的六皇子第一次视而不见,忽略频频袭来的流氓目光。

“烈殿下……”女流氓哀怨呼唤。

南烈垂眉。

凭蓝沐冉能赖活着绝对不好死的劲儿,这呼唤自然不是学那些勇士要求舍身取义让人拿她小身板儿当靶子开炮,但也差不多,无非是那句在临景宫时蓝沐冉常常叨咕的话。

“老变态?见到干死,大不了老子伤点儿皮毛。”

可现在又岂是伤点儿皮毛能解决的?

广院中的腾龙沙漏已经指向丑时。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随着沙漏无声滑落,南肃愈发兴奋。

“等赫连靖鸿到了,本王倒是能看场好戏。”

“你当我们家城主大人跟你一样脑抽么?”好不容易才喘几口气,听到提及自家男人名字,蓝沐冉又忍不住暗甩白眼儿,“就算你当着赫连靖鸿的面把我蘸酱油生吃了他也不会按你命令做的。”

阴寒冷笑席卷全场,圈在蓝沐冉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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