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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酒字云墨城彻底无力了,城主的命令不能违背,可蓝沐冉自己又管不住,禁酒令执行起来完全没有力度。
“要喝也得等回城后再喝,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蓝沐冉才不管这些,现在她正火大着呢,谁劝谁倒霉:“怎么就为难你了?他说不让喝你就不让啊,就当没看见不行吗?堂堂城主大人还说谎骗人呢,你怎么就不行!”
“我……”对外交涉时云墨城可是八面玲珑的睿智公子,但对上蓝沐冉的无理取闹只能百口莫辩了。
“蓝姑——蓝馆主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了?不是说赫连城主有令不许你沾酒吗?”
“管他什么命令不命令的,图格大哥,你就说陪不陪我喝吧,你不陪我就去下面找其他人了!”
图格趁势拉住蓝沐冉,笑得温暖如春:“你要喝酒我怎会不陪,就算喝死也心甘情愿。”
“闹吧闹吧!气死我算了!”云墨城一声长叹,转身又回了雅间。
反正说也不听,既然有图格陪着,自己还不如一边凉快去。
尽管蓝沐冉已经明确拒绝了求婚,但图格并没有放弃,听说中原女子都很矜持,要久攻方能得到结果。只要她还没嫁人,自己就是有机会的。
楼下的席位远不如雅间安静整洁,靠近门边的位置更是人来人往,喧嚣鼎沸。
图格叫了壶酒亲自给蓝沐冉斟上,又特地点了几盘地道的荤菜,只是蓝沐冉心思完全不在吃喝上,耷拉着脑袋不知想些什么。
“蓝馆主,初见时想要敬你那杯酒今天终于可以干了。”
“啊?哦。”蓝沐冉端起酒杯,冲鼻而来的刺激性味道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在子虚宫喝醉那次已经留下相当浓厚的阴影,只是大话都说出口了,不喝未免太伤人。
“咳……”漠南的米酒远远烈于子虚宫精酿美酒,一小口下去便把蓝沐冉呛了个七荤八素。
图格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她刚才那么豪迈,还以为酒量有多好呢,没想到却是个生手。
“不能喝就别喝了,多吃些菜。”
“这么难喝的东西居然有那么多人喜欢,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自虐?”酒过愁肠,蓝沐冉白皙的脸上透出了一丝红润,直看得图格再次心思萌动,两道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对面的“翩翩公子”脸上。
“男人不是喜欢自虐,只是有些愁心事不能像女人那样又哭又闹没得宣泄,只好借酒浇愁。”图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却丝毫未动:“有些东西求而不得,眼看着更是憋闷,喝起烈酒也不过是白水罢了,只恨不得醉了倒更好。”
虽说有些燥热,但蓝沐冉的思维还是清醒的,图格话中所指怎么会不清楚,没想到看似爽朗的巴兰马帮少舵主也有难缠的一面。
“图格大哥你是知道我身份的,我也说过,心里早就有了别人,而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移情别恋了。”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端着酒杯的手被牢牢握住,蓝沐冉有些哭笑不得,在舵里怎么热烈都好,可是在这里她是“蓝公子”啊,这么暧昧的动作会被人当成断袖的!
正要开口提醒时,忽然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紧接着蓝沐冉眼前一黑,脖子被强大的力道紧紧勒住,硬生生拖出了碧色楼外!
变化陡生,图格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一道黑影挟着蓝沐冉往熙攘的人群中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云墨城从楼上飞身而下时,挟着蓝沐冉的人已经快要奔到了街角,另有七八个马帮穿着的大汉堵在了门前。
“让开!”两道剑光一闪即逝,负责拦截云墨城的几人尽数血流奔涌。即便是不以武功著称的凉城三城主,其实力也在江湖佼佼者之列,岂是这些三流货色能拦住的?
人在自己手中被劫走,图格也是心下一阵发寒,且不说蓝沐冉对巴兰舵有多重要,一旦凉城追究起来,恐怕搭上舵内所有人头也不够赔的。只是,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角,却要如何去追?
“愣着干什么!派人去找!”云墨城一声怒喝,收了剑直奔街角追去。
开玩笑,蓝沐冉失踪的话,某人定会把迦叶城挖地三丈翻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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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卡着脖子一路奔逃的滋味绝对不好受,蓝沐冉只觉得快要身首异处了,幸好劫匪及时停下。
“总管,人带来了。”
噗通一声,蓝沐冉被丢在了地上,从胸口到膝盖与地面亲密接触,扬起的灰尘更是扑了满脸,翩翩的白衣公子立马变成了狼狈的灰衣公子。
这里是距离碧色楼并不远的一间布坊,因为没到采毛织布的季节所以暂时闲置。没记错的话,这间布坊应该是乌丝马帮所属。
蓝沐冉抬起头,看见眼前一脸得意的人时立刻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呦,鬼公子,蓝馆主,刚才颐指气使呼来喝去那股子气焰呢?怎么落魄到老子这里来了?”乌丝舵的总管赛力趾高气扬地弯腰俯视着地上的人。心里的一口恶气可算是发泄出来了。
这个臭老头果然跟反凉城的势力有关,搞不好还是三皇子的部下。
蓝沐冉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嘿嘿一声冷笑:“这不是赛总管赛狗狗么,什么时候学会背着主人到处乱跑乱吠了?难道你的新主子不给你骨头,把你给饿疯了跑出来抢人肉吃?”
“你!”毫不留情的辱骂让赛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完全没想到看似风度翩翩的蓝沐冉居然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
“你现在在我手里,我要杀要剐都可以,聪明的话就放老实一点。不然——”赛力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死死地押住蓝沐冉双臂:“不然明天图格那小子就会收到一份厚礼,不过是死的罢了。”
果然没武功到哪里都挨欺负,回去后绝对要学几招神功强身健体保命逃跑用!蓝沐冉鼻子里一哼哼,完全无视赛力的威胁。
“敢杀就试试。你的新主子脾气看起来不是太好,屠了你全家给小爷陪葬也说不定呢。”
“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明晚的马帮大会就是所有反凉城势力结盟的庆典。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是赫连靖鸿那畜生来了,也一样要跪在那位大人面前求饶。杀了你只会取悦那位大人罢了,我又何罪之有!”
“取你个大姨妈!你才是畜生呢!你全家都是畜生!”骂自己不要紧,居然如此贬低心爱的城主大人,简直就是罪该万死!蓝沐冉的火气腾一下燃了起来。上身动不了干脆练起了悬空飞脚,给赛力踹了个措手不及,两只灰色的脚印正印在浅色的下摆上。
赛力万万想不到她还有这手,一时面若猪肝,气得说话都发颤:“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亲手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爷!”
“啪————”
清亮的响声在空旷的布坊中回荡。
赛力身材不算魁梧,能爬上总管的位置得益于狡诈市侩而非功夫,但他总归是个刚过壮年的男人。这一巴掌狠狠抽下去,蓝沐冉的左脸立刻肿起老高。
没有鲜血四溅的场景,也没有牙齿乱飞夸张镜头,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是百分百真实的。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甩蓝沐冉耳光,都是她抽别人来着。何尝受过这种委屈?来到这个世界后虽说被四皇子扣押过,被赫连靖鸿打过。被各门派的人追杀过,可从来没有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屈辱。
赛力转了转手腕。本想接着再来一巴掌,可是蓝沐冉骗过去的头半天没有转过来,略显凌乱的发丝贴在面颊上,根本看不清表情,只听见冷彻心肺的声音低低响起。
“你敢打我?”
阴冷的声音让赛力不由打了个寒战,再怎么说蓝沐冉也是凉城的馆主,如果他要报复岂是回一巴掌就能解决的?
蓝沐冉来到漠南后赛力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第一天已经在舵内准备好伏击云墨城,都因为他的一句话化为泡影;之后在蓝沐冉的帮助下,图格带领着巴兰马帮异军突起,眼见取代了乌丝马帮首屈一指的地位,今天更是当着无数人卷了自己的面子,这些仇赛力可都记着。
尽管那位大人下令可捉不可伤,但今天自己的行动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就算是杀了他谁又知道呢?
思及至此,赛力恶向胆边生,沉着脸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蓝沐冉肩上:“蓝馆主,黄泉路上慢点儿走,用不了多久凉城的那些人就都会去陪你了!”
“呵……你先下去等我吧!”
一声惨叫,一缕发丝,一片血迹。
被石头绊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次居然又绊倒了,而且摔得比第一次更惨更悲剧。
尽管肩上被刀锋刮出一道细长的伤口,疼的蓝沐冉丝丝吸着凉气,可是看见赛力捂着下身连腰都直不起来在那里吱哇乱叫,仍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赛力挥刀的刹那,蓝沐冉卯足了力气一脚踢向他的两腿中间,据传说这一招的杀伤力极大,非死即伤,最次也是个断子绝孙,而结果证明蓝沐冉的偷袭大为成功。
赛力弯着腰半个字都说不出,站在原地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终于颤颤巍巍抬起了一只手狠狠挥下。
站在赛力身后的壮汉自然明白这姿势的含义,提起弯刀走到蓝沐冉身后,眼看就要砍去。
一声金铁锵鸣,宽厚的刀片从中折断,擦着一头乌黑长发斜斜飞出,恰好钉在赛力身后的木柱上,吓得赛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赛总管,我有告诉过你别下黑手,怎么,都忘了?”
大漠干热的空气随着这句低沉的质问变得森冷,赛力浑身一颤,甚至连疼痛也忘到了脑后。
门口,银色刺青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两只金色的圆球在宽大的手掌中翻转不歇,神秘男人盯着赛力,眼中的轻蔑之意毫无遮掩。
“蓝馆主未免太不小心,在下已经提醒过要提防外人,结果你却只当耳旁风。”
“外人?这些不都是你和你家主人的狗腿子吗,怎么变成外人……啊,不是,变成外狗了?”确定自己的安全无虞后,蓝沐冉立刻收起了紧张,尽最大努力从神秘人手中套话。
“殿下怎么会与如此低贱的人同流合污,不过是些利用的工具罢了。只要有钱有利益,这些人什么都肯做。”
“哎呦,那我还真是小瞧您了赛总管,为了小小的乌丝舵就可以出卖人格出卖主子,唉,人至贱则无敌啊!”
赛力已经被踢得丢了三魂二魄,听得蓝沐冉刺激想要还口,却是有心无力。
“既然蓝馆主已经来了,不妨到寒舍休息一番,有些事情在下正想与才智天纵的鬼公子商量,不知可否赏脸?”
话是询问的话,可神秘人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走到押着蓝沐冉的两个壮汉身前丢下一卷暗色的皮绳:“把她给我捆起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说去哪里我跟着就是,别捆了行吗?”蓝沐冉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装柔弱,她可不喜欢没有自由的感觉,那样想搞什么小动作都没戏了。
“别人,可以;你,不行。”神秘人这边毫无商量余地,确定皮绳已经绑牢后又抬起蓝沐冉的下巴:“张嘴。”
“干嘛?唔——”
不问还好,趁着蓝沐冉张嘴的空隙,一只大馒头直接堵了上来。
又是绳子又是馒头,这家伙绝对是有备而来,就算他一百张嘴说与他无关也绝对不可信!蓝沐冉咬着馒头吭吭唧唧,一双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
赛力的脸色惨白,咬着牙硬撑着走到神秘人跟前:“清鸾大人,既然人已经抓到,那明天马帮大会的事……”
清鸾?那枚戒指上的“鸾”字果然就是他的名字。在临景宫的时候蓝沐冉曾经见过清绯带着同样的戒指,不同的只是上面刻的字而已,而清绯已经可以确定是三皇子手下,那么这个神秘人也应该是同样的身份,所以在碧色楼雅间时她才说出三皇子这条线索。
“少不了你的。”清鸾冷笑,嫌恶地转过身:“乌丝马帮舵主之位非你莫属,明晚之后,整个漠南的马帮势力也将唯你是瞻。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明晚杀云墨城,与各大门派结盟,这场戏怎么演就要看你的了。”
蓝沐冉瞪圆了眼睛。
赫连靖鸿不在,凭借云墨城的功夫根本无力与之对抗。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清鸾不亲自动手,单是这众多的马帮汉子就足以耗尽云墨城的体力了,如果没有帮手的话,明晚……
“唔——”
一阵天旋地转,蓝沐冉就像个大麻袋一般被抗在了清鸾肩上。
“蓝馆主,路上最好老实一些,我这人没什么耐性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室内秋千
云墨城不知道追了多少条街撞飞多少个人,最终还是跟丢了。
毕竟不是本地人,迦叶城的地形对方要比他熟悉的多,七转八转间就没了身影,根本无处可循。懊悔不迭已经没用,云墨城拼命转动大脑寻找目前最好的处理办法,可是一想到城主冰冷的眼神就方寸大乱,根本理不清思路。
“三城主,我已经派出所有人在方圆十里内搜索,还是回碧色楼等消息吧。”图格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云墨城只好点点头:“只能这样了。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不然你我和整个漠南马帮都等着陪葬吧。”
图格怪异地看着苦笑的云墨城,有这么严重吗?一个副馆主而已,性命竟然比他这个副城主还要重要?
有,当然有!
别说是云墨城,在三皇子南肃看来,就算凉城的馆主副城主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蓝沐冉重要,所以才会派心腹手下清鸾亲自前往漠南。
五花大绑中的蓝沐冉被丢上马背一路往迦叶城北奔去,为了防止被人看见还特地用毛毡盖住,跑到地方时都快发霉长毛了。
清鸾把马停在一间小院中掀开毛毡,本以为会看见一张哀怨惊恐的脸,没想到蓝沐冉不知道何时解开了皮绳,正悠闲地啃着那只馒头。
“既然解开了绳子,为什么不逃跑?”
“你当我傻啊?”蓝沐冉拍拍手上的馒头残渣,晃晃悠悠滑下了马:“马跑得那么快,我一个跟头栽下去那不是找死么?再说跑这么久肯定出城了,光秃秃的大漠里,就算我逃跑也会立刻被你追上。费那个劲干嘛,还不如先填饱肚子。”
都说鬼公子蓝沐冉行事风格怪异,清鸾原本抱有一丝怀疑,可接触几次后才发现,岂止是风格怪异,她的想法行动与正常人完全不同,不过倒是有点小聪明。
“拿出来。”清鸾向蓝沐冉伸出手。
“什么啊?馒头?不好意思啊,吃光了。”蓝沐冉头一扭装糊涂。
绑住她的皮绳是特制的。越是挣扎就缚得越紧,发现这点后蓝沐冉果断放弃扭动,背着手摸索出腰上“百宝袋”中的小刀,轻而易举地还了自己自由。百宝袋可是蓝沐冉的秘密武器,什么小刀剪子金疮药驱蚊膏万能钥匙鬼哭狼嚎粉……总之保命害人的东西一样不少。
见蓝沐冉装傻,清鸾也不再问,直接自己动手翻了起来。
“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就敢摸人家屁股吗?!色狼变态小心告你性骚扰!”
蓝沐冉脸皮再厚架不住人家根本不理。没几下百宝袋就被翻了出来,心肝宝贝通通被丢在地上。
清鸾冷冷一笑,从院中的石桌上拿起一捆更为结实的皮绳抖了抖:“在这里老实呆着,等明晚杀了云墨城后我自会带你去见三皇子。”
这回清鸾亲自动手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丢进空荡荡的房间后,又用粗重的麻绳把蓝沐冉拦腰吊在房梁上。
“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用得着这么提防吗?”
“当初南云发动宫变,若不是没有提防你的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确实,以你的身手连最不入流的江湖中人都打不过,但是论起价值,便是你们的两位副城主也比不上。”清鸾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蓝沐冉,眼中还带着一丝好奇:“最让我意外的是,像你这种只能做智囊的人却让一向不动如山的南烈动了心,单就这点上看你的重要性已经很显然。还有。不过是个副馆主而已,赫连靖鸿那样淡漠的人竟会亲自保护,可惜了三十个精挑细选的皇廷护卫白白葬送到他手里。到了这种地步,你认为我还能把你当普通人吗?”
蓝沐冉悬在半空目瞪口呆。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把自己和身边人的关系摸得一清二楚?而自己对他除了三皇子部下这个认知外再无其他线索。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被玩死?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打算明晚袭击云墨城。那么云墨城绝对是毫无招架之力,必死无疑。
越是危急就越需要冷静。蓝沐冉不动声色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说清鸾大人,您看您这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惊才绝艳举世无双,跟我一女人较劲儿多没意思?好歹别这么吊着我啊,万一着个火走个水什么的,你这不是让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活活等死嘛!”
“那就去怪赫连靖鸿吧。”懒得再跟这个罗里啰嗦的假男人废话,清鸾离开屋子关好门,一声马嘶后,蹄声渐渐远去。
绑架啊!这是绑架!
什么叫做拴在绳上的蚂蚱?现在的蓝沐冉就是。
看样子这个小院应该是漠民外出落脚的临时居所,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居,高高的房梁也是整木打造,连外皮都不曾打磨掉。蓝沐冉吊在半空中离地面不到十公分,稍微用力脚尖就可以够到地面,但这样反倒更加不舒服,绑在腰上的绳子勒得五脏六腑都快挤出来了,这感觉比什么滚山坡喝醉酒都难受,活生生的受罪啊!
当务之急先要逃出去。两只轱辘转的眼睛瞄上了门边的木桌,桌子上,粗糙的陶制茶壶茶杯静静站着。
蓝沐冉深深吸口气,开始慢悠悠晃动双腿。
荡秋千,儿时的娱乐方式在这会儿派上了用场。不需要外力,只凭两条腿抓住规律前后摆动就能荡得很高,这对蓝沐冉来说并不困难,难的是要精准地把茶杯踢到地上。
简单搭建的房屋在近百斤重力晃动下,横梁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蓝沐冉荡的越来越高,心里也越来越毛,总感觉横梁会被自己给晃断。
前前后后。起起落落,半个时辰过去了,两条腿酸得快要没了感觉,五脏六腑也勒得快要翻出来,蓝沐冉全身上下没一处不被汗水浸湿的地方。然而,该死的茶杯依旧离桌子边缘很远很远。
“坚持啊坚持,死也不能落到变态皇子手里!”咬着牙给自己打完气,蓝沐冉双腿猛地用力往前荡去。嗖嗖的风声吹过耳边,眼看着就要碰到难看的土黄色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