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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姑娘是厌烦你,莫老弟你就别一厢情愿了。”
抬头,关键时刻上演英雄救美的是个差不多而立之年的男人,五官端正。皮肤略白,嘴角噙着丝笑意,明显得鄙夷与嘲讽。
“丘兄!”金啸月朗笑,双手抱拳做了个礼。
不会这么巧他就是丘梦吧?!
蓝沐冉懵然,淮江的红灯产业究竟是要有多兴盛。难道这些男人天天都会来吗?还以为见到他们二人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刚进门不到两个小时就都碰面了。
“丘阁主说的是。说的是……”猪二姨夫虽然是被人撅了,依旧陪着笑脸不停鞠躬。看来地位上应该极低才对。泡妞不成反被笑,猪二姨夫见丘梦与金啸月打着招呼,连搭讪也不敢便尴尬地悄悄退出了门外撒丫子走人。
同样想要悄悄撤走的还有蓝沐冉,按她的计划自己只要接近花青丝就足够了,尽可能不要引起金啸月和丘梦的注意,知道的人越多发现漏洞的可能性就越大。
“等等。”镶金嵌银的剑柄挡住黄衣小丑去路,丘梦握着剑鞘猿臂斜伸,不甚友好的目光斜看着蓝沐冉冷笑,“我何时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因为没道谢小心眼儿找茬?小肚鸡肠的男人最讨厌了,不过为了大局着想还是讲次道理吧。蓝沐冉转身学着其他姑娘的样子两只手叠在腰间略略下蹲,脸上堪比哭丧的笑容再次引发锅碗瓢盆噼里啪啦一片砸地声:“多谢丘阁主,再见。”
再不相见最好。
道完谢就可以了吧?脚跟一转扭头想走,那把昂贵的剑柄仍不放行,反而更进一步卡在了蓝沐冉颈间。
“除了江湖中人之外在这瀚墨朝歌没人叫我丘阁主。这等身材声音还想男扮女装混在一群姑娘之中,你究竟是什么人?”手腕一抖,哗啦一声雪亮的薄刃滑出寸长,森森寒气不必贴近也感觉得到。
丘梦是个戒心极强的人,任何一点令他生疑的蛛丝马迹都要细细探查,刚才看这个行为外貌都很古怪的人靠近花青丝与金啸月他便心生警惕,听到其声音后更是觉得极为不称,而且,“她”竟然叫自己丘阁主。大概是哪里的对头男扮女装来伺机行刺吧。
男,扮,女,装。
刻意的恶心笑容变成了痴呆状,然后,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狂暴。
“你眼睛是用来喘气的还是用来滋阴壮阳的?我哪里像男人了?哪里像了?这是什么你看不出来吗?!”蓝沐冉两眼冒火狠狠挺起胸脯。
当初因为穿着异世服装且留着短发,赫连靖鸿认错性别倒不算奇怪,现在她可是穿着超强女人味儿的大百褶裾裙留着及腰长发。这都能看走眼你当是带个眼镜就能顺利变身的狗血剧情吗?!好,就算脸蛋儿挫了点头发男女通用,那至少胸前穿着楼女专用里衣特别突出的两块肉肉足以证明吧?
娘的,虽然平,那也是货。
差点挺到腰肌劳损的胸脯并没能让丘梦信服,剑虽收了,另一道万用武器,手。却随着嘲讽突然袭来:“作假还不容易?你这种假——”
噗唧。
丘梦愣住了。
蓝沐冉愣住了。
附近的看客们愣住了。
在楼门口偷看的苏尽和赫连靖扬也愣住了。
某男人的大掌直接按在了只有微微凸起的胸口。
不是说真理要用实践来检验么,看来古人也是很了解这个道理的,为了证明眼前人是赝品假冒女人,面皮干净的天雨阁阁主直接用了最简单的证明方法,人体接触。
那里面应该是大饼啊馒头啊布包啊之类的,一定是,丘梦很自信他的眼力。
可是那软软的。毫无作假之嫌的手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真的是女人?
惊得圆睁的双眼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了错愕与愧疚后悔的心情,却已经挽不回大庭广众公然宣淫的定论,更无法阻止某人怒火飙升的急速暴走。
四肢发达怎么了,不耽误穷得只剩下力气的性别怪物操起身边圆椅大力横抡,直奔那颗惹祸的脆弱脑袋而去。
“放肆!”金啸月第一个反应过来,伸出手掌击在蓝沐冉手腕处。圆椅嘭地落地。就算是好友判断错误又如何?风尘女子,被人摸几下那是每日必经之路,长相平凡到如此还装什么清高?
“放你娘的肝颤!”按在胸口那只贱手一直没收回,蓝沐冉已经彻底断了思绪一心发飙,抬起脚踢裆而去——你摸老娘胸老娘就踢碎你的蛋!她家男人都没碰过,这混蛋算哪根葱哪根蒜来抢第一名的位置?!
眼看蓝沐冉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过去,一颗飞来的琉璃瓦碎片打在丘梦手背上,顿时鲜血直流。疼得丘梦触电似的缩回了手回头怒视。
门口,清俊男子倚在朱红华柱上,见丘梦回头现先是一愣,继而浅浅笑了起来,不待天雨阁阁主呵斥先行开口:“丘阁主想要闹事去找别人。这楼中姑娘都是经过挑选而来的,虽是风尘女子却也不该任意侮辱。这般唐突,让新来的姑娘以后还怎么敢接客?”
“你又是何人?”丘梦抱着手皱眉。刚才击在他手上那一发碎片劲力十足。显然发出者内功远远高于他,眼前男子看似平和却气息匀定、势不外露,当是不多见的高手,与其相争必是自己吃亏。
赫连靖扬摊手表示无奈:“这里的老板与我是至交,都是做生意的,总不能眼看着你闹事。”
“贺老板,您这是误会了,误会了!”玉镜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这个姓贺的商贾连蔡老板都敬他三分自是得罪不起,而丘梦又是淮江极有人脉的江湖中人,更是惹不得,他们若是闹起来,指不定就把瀚墨朝歌给掀翻了,不拦着哪行?狠狠剜了蓝沐冉一眼,玉镜上前用手帕小心地帮丘梦擦掉手上的血痕:“丘公子也消消火,这位姑娘是贺老板的人,不过是暂托在我们瀚歌而已,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丘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莫计较,玉镜自会教训她。”
“贺老板?”丘梦白净脸上眉峰一耸,没想到出手伤他的人竟然是个商户,简直是耻辱!当下一把拉过背后高高举起椅子打算偷袭的蓝沐冉到面前,脸上冷笑如冰:“原来是生瓜,难怪贺老板如此维护。既然是丘谋冒犯在先,那就请贺老板开个价,这位姑娘我包下了,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流氓报仇,当日生效
“你,要包了,她?”赫连靖扬不笑了,换上一脸惊诧,先指了指丘梦,又指了指旁边一身鹅黄长裙怎么看怎么都像男扮女装的蓝沐冉。
丘梦以为对方想要抬价,脸上笑意更加冷然:“既然是贺老板的人,不妨出个价,瀚墨朝歌楼内价牌就算你叫到最高丘某也绝不眨眼。”
“不不不,”开玩笑,把她卖了自己还能活着出门?赫连靖扬急忙摆手:“还是你出个价吧,我买你离她远点儿。”
把人送来调教还不肯卖,这算是什么生意人?玉镜也是满头雾水,实在摸不清贺老板心里在想些什么,按理说这样个没什么前途的丫头能上牌子就烧高香了,现在有人任开价还不卖,莫非身份特殊?两个都不能得罪,这事办起来倒不容易,也亏了玉镜常年混迹风尘手腕极高明,一旁不停打圆场:“丘公子想来眼高心广,这等蒲柳之姿哪能入您的法眼,我看二位也不必互相谦让,等这丫头练出来了不迟。”
谦让?这叫谦让?泱泱中华的传统美德到这里也被穿越扭曲了吗?
不管怎么说玉镜是在帮她解围,蓝沐冉甩开丘梦的手躲到玉镜身后,偷偷瞪了赫连靖扬一眼——刚才被人耍流氓时怎么不早点出来?躲背后看热闹是吧?早晚一把火把你丫的铺子烧几间解恨!
见双方都没有再抬杠的意思,玉镜急忙推蓝沐冉回寝楼,丘梦意味深长地看着远去的鹅黄色身影泛起一抹浅笑,转身与金啸月坐到了一桌。
监视蓝沐冉的任务到晚上就算结束,赫连靖扬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客栈。却见苏尽茫然地望着街对面熙攘的人群。
“怎么,苏馆主也想寻家店消遣一晚?”
知道他是在揶揄,苏尽摇摇头一声短叹:“城主既然没走,为什么不肯一起来呢?”
“二哥在的话小随侍肯定没法完成任务,被人摸一下他都要生气,真要是与客人喝杯酒调笑调笑,那岂不是得要了人命?”
他们二人都知道,赫连靖鸿一直没有离开这附近。刚才袭击丘梦的碎瓦片并非赫连靖扬投掷的,而是暗中默默关注的某人。
“真是个不坦率的男人。”
苏尽用力点头,表示相当赞同此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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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沐冉本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睡一宿觉就忘脑后了,谁知道第二天一早,灾难来袭。
刚到北楼就看见冷清的正堂里坐着白净男子,一杯小酒在手中晃来晃去就是不喝。看见她进来便泛起了蓬勃笑意。
擦,在凉城赫连靖鸿经常忙出屎了,为毛这天雨阁的阁主大人会这么清闲?难道江湖只要混混青楼就可以稳定维持了吗?蓝沐冉低着头一阵心虚,默默祈祷着这家伙不是来报昨晚之仇的。
低着头的好处在于不会被别人看到她的脸,坏处在于她也看不到前面的东西。
嘭,快要弯成直角的身子撞在了谁身上。
“姑娘可是还在记恨着丘某昨夜唐突之举?”抬起头。长相明显接近三张票子年纪却相当白皙端正的男人微笑,骨子里一种花花公子气暴露无遗,也不知道他怎么跳上来的
。丘梦与金啸月都是常年混迹青楼,不同的是,金啸月一直在瀚墨朝歌专宠花青丝,而样貌稍逊却多金的丘梦则喜欢来往于各家楼中,并与许多女子有过风流往事。
简单说,他妈的花心大萝卜一个。
既然被发现也甭躲了。蓝沐冉直起身撇撇嘴,字里行间哀怨尤甚:“丘馆主手感犹存还没摸够吗?”
虽是常常往来青楼,也没少说些下流段子,可被人严肃认真地质问这种事还是第一次,丘梦不由得老脸一红:“姑娘误会了。丘某今日是特地来道歉的。昨夜喝些薄酒说了胡话,还望姑娘见谅。”
岂止是说胡话。内手也没见老实。
“哦。见到谅了,再见拜拜不送。”蓝沐冉不想与他纠缠。接触太多很难保证不会露出马脚,毕竟见过她鬼公子的人现在也不算少数了。
“还未请教姑娘名牌……”笑吟吟的脸依旧挡住视线不肯让路。
蓝沐冉最怕遇到死缠烂打的男人,毫无应对之策,只好心不在焉答道:“蓝——呃,蓝平儿。”说完,下意识地往自己胸口瞄了一眼。
混蛋起的混蛋名字,名字的主人却是她。
丘梦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揽住了蓝沐冉肩头,任她怎么扭怎么晃就是甩脱不掉,摆明就是要吃豆腐,还是光明正大地吃。
“哎,你没完了是吧?”蓝沐冉斜着眼睛狠狠在肩头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如果知道这是楼子里女子调情常用的动作,她绝对宁可踢裆也不选择这种反抗方式。
收到错误信息的丘梦以为这是在邀约,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打横将人拦腰抱起,趁着早晨清静无人毫不避讳地往专供鱼水之欢的春阁走去。蓝沐冉不知道这是上演的哪出戏,瞬间就蔫了,只知道自己居然被赫连靖鸿之外的男人给摸了抱了,似乎还想更进一步做些什么。
苏尽和老板弟弟都不在,一大早晨这是搞哪样?穿上裙子就以为她好欺负了?
紧抿的嘴角一抽。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强悍,而是扮猪吃老虎,意外吓死人。虽说她并没打算扮猪,不过好像这里的人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头猪,那么,也该亮亮老虎爪子表达一下不满了。
丘梦很有力气,拦腰抱起一个并不沉的女人简直轻而易举,然而毕竟是大活人又那么高那么宽,在怀中一顿乱扑腾肯定是吃不消的。蓝沐冉瞅准那张白净细腻的脸一爪子挠了过去,紧接着惨叫声,悲鸣声,滚楼梯声,声声入耳。
没错,苦逼沐没有观测周围地形,在楼梯附近突袭时导致两个人一起从木制楼梯上翻滚而下……
那一刹,身为党员的蓝沐冉可耻地没有首先想到党费交没交工作完成的是否及时,而是果断且敏捷地做出最明智的决定——这货钻进了丘梦怀里,把堂堂天雨阁阁主当成了人肉靠垫!
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所有睡着的没睡着的刚睡醒的没睡醒的姑娘大爷们都披着小衣服走了出来,乐呵呵在二楼的春阁门口看一场晨间娱乐。
事实证明,蓝沐冉的决策是正确无误的,那么高的楼梯滚下来后她安然无恙,身上连点小刮碰都没有,倒是丘梦脸色煞白躺在地上紧紧咬着牙,很明显被坑惨了。疼是一方面,被身高明显比其他姑娘高出一头的蓝沐冉一屁股坐在身下,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唔,这姿势不雅,该起来才对,你说万一一个不凑巧赫连靖鸿……
赫连靖鸿。
砸吧砸吧嘴,蓝沐冉毛骨悚然之意顿生,为什么刚才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么像她家自称讨厌热闹不愿进风尘之地的城主大人?!
绝对不会看错,那种冷,让周围的人远离三尺不敢近身,再帅也没有拉客的丫头赶上前勾搭,除了赫连靖鸿不会有别人。蓝沐冉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
“丘公子!”闻讯而来的玉镜大惊失色,冲到楼梯脚下一把掀开张着大嘴愕然不知所措的惹祸新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丘梦扶起来,然而状况大大违背了玉镜的祈祷变得极为糟糕。
“去……去叫大夫……”丘梦脸色差得吓人,不是坐着,而是肩膀依靠在楼梯扶栏上,四肢都怪异地大字型张开。
不过是滚个楼梯而已,没这么严重吧?差点被掀个狗吃屎的蓝沐冉总算回过神,蹲在惨兮兮的登徒子身边“好心”安慰:“哎呀我说丘阁主,你这是怎么了?摔疼了吗?平日里多锻炼锻炼别总是沉迷女色四体不勤,你看你看,就这么高的楼梯,我摔下来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却成了这般惨样,哎,还是身子太虚啊……”
钻到怀里躲得严实,可能有事吗?
倒吸着凉气连话都不想说的丘梦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女人。
“唔,你看我干吗?怎么,手疼脚疼?啊我知道了,想让我帮你揉揉是吧?好的好的,我会很‘温柔’的啊哈哈哈哈!”看着丘梦红肿的手腕和脚腕,蓝沐冉这才想通为什么他姿势怪异地坐在那里不肯起来,感情是四肢骨头伤到了。
这等好事,啊不是,这等祸事,她怎么能不关心一下表示表示慰问呢?
狞笑着伸出手,在那张铁青的脸面前晃了晃,丘梦开口阻止前无祸不惹无事不闹的爪子已经用力抓在了肿起的关节上。
此,仇,不,报,非,流,氓。
笑得灿烂如花的黄裙少女浑身散发着可怖气息,至少,碍于大侠尊严死也不肯叫出声、脸色从白色憋到青色又从青色憋到紫色的天雨阁阁主丘梦是这么想的。
捏了两下,蓝沐冉发现不对劲儿了,丘梦手腕脚腕的伤应该是骨伤没错,可这位置也太整齐了吧?而且肿起来的不是一圈,而是特定的一块地方,比起骨折更像是外力猛击造成的骨伤。
囫囵一扫,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角落的四颗布满裂纹,指甲大小的翡翠玉珠之上。
“小心眼儿的男人。”望向大门外的玉石商人,蓝沐冉瘪着嘴,却又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平儿要出售
阳光明媚,天气大好。
已经将所有人马全部搬到自家高档客栈的赫连靖扬昨夜回来得晚,一觉睡到外面街市人声鼎沸方才起床,睡眼惺忪正在穿衣服,一声巨响后房门不见了。
“二哥,别乱破坏东西行吗?”看着价格不菲的梨花木房门躺在地上,赫连靖扬肉疼得滴血。
“去把她接回来。”
“啊?”
睡眼朦胧一身懒散,没有半点习武之人的表现。赫连靖鸿沉着脸走到弟弟身边,说话毫不留情面:“中午前若是见不到她,你也别回来了。”
“这好像是我的客栈。”赫连靖扬嘟囔提醒,门口一脸菜色的苏尽拼命摇头,差点因用力过猛直接摇断脖子。看来自己睡个觉的功夫那个不惹事不成活的小随侍又上演好戏了,也不知道是跟二哥还是跟昨晚气焰嚣张的天雨阁阁主。
困顿一扫而空,甚至还有些兴奋,赫连靖扬倒了杯凉茶咕嘟咕嘟灌下,坐在桌旁拄着脸慢条斯理:“二哥啊,小随侍都说了要自己闯出点名堂,总这么被你惯着让别人怎么看?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总得有些功绩在身才能服众。我看,你还是哪儿没苍蝇哪儿凉快去吧。”
“不去?”城主大人挑眉。
“坚决不去。”
“苏尽,放火烧店。”
“……城主,我先去钱庄取些银票然后到东市买个火折子。”见情况不妙,苏尽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了个干净。
早晨刚开门就看见城主阴沉得不能再阴沉的脸,同时嗅到隐约传来的脂粉味,看来有人比他和靖扬少主两位护卫更加勤快,一大早就去瀚墨朝歌当隐形守卫。尽管苏尽不知道蓝沐冉又惹了什么祸。但是见城主面色不善,估计多半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趁怒火倾泻前能跑就跑吧!
唯一的战友落跑后,赫连靖扬干脆两手一摊又躺回床上:“想烧你就烧,指不定小随侍看见这边火光冲天有热闹瞧就跑回来了,也省的她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惹你发火。”
什么都知道却故意放任不管,昨晚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赫连靖鸿本不想出手的。
——今早要不是同样看不下去。也是不想出手的。
想的是收回一切交由蓝沐冉处理的命令,把不知死活的天雨阁阁主剁去手脚腌在水缸里,看他还敢不敢对她动手动脚。
桌上茶杯卡啦一声被捏得粉碎,赫连靖扬余光一瞟,登时暴跳如雷心如刀割血泪尽下。
“那是我花高价从塞北买的古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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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瀚墨朝歌便被闹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先是新来的平儿不知怎么竟然将老客人丘公子推下楼梯摔成骨折,而后金啸月收到花青丝的通知闻讯赶来将丘梦带走。临出门时面色惨白的天雨阁阁主还咬着牙向好友借了五百两银票甩给玉镜。
“这女人我包了!不管什么鹤老板猴老板,谁都不许动她!”
蓝沐冉一旁抱肩嘿嘿直笑:“手脚都要断了,你同样动不了。”
当然,没敢明着说出来,那不是没事儿浑身不自在找抽呢么?城主大人也够狠的,一出手就是伤骨不伤肉。疼也是闷疼看不到伤口,不过,她喜欢。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