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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楼,不小心掉下去虽不至于要了性命,但也足够让她受重伤的。
“不下,要不你上来?”歪头嘿嘿一笑,脸上酡红带着困顿,蓝沐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醉了,“赫连靖鸿,你过来,抱我下去。”
要是在往常,冷傲的凉城城主绝对报以无限杀意立刻转身离去,可这会儿他走不了,蓝沐冉需要他。
“你醉了。”伸手抱下坐立不稳、烂醉如泥的女人,赫连靖鸿眉宇间刻满冷肃。他说过不许她再沾酒的,对她的身体不好。
打横抱着满身酒气咧嘴傻笑的女流氓,本打算把她放到床上,没想到,变化陡升。
经过向楚天和南芷儿婚宴上的印证,蓝沐冉属于沾酒必醉、醉必乱言的类型,而这次的醉酒事件又给她的醉行增加了新型定义。
越醉越流氓。
后颈忽地一沉,两只胳膊不经允许就攀上了他脖子,随即臂弯一轻,浓重的酒味闯入口中。
谁说没武功就非礼不了人的?
别拿女流氓不当流氓,身为凉城首席没节操没底线见好就上的母色狼,强吻这种事,她蓝沐冉也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误解的一夜
偷袭也是分境界的,像往常蓝沐冉没事儿丢两个茶杯偷偷伸脚绊人这种乃是最低级的境界,赫连靖鸿一向不屑一顾,反正他从未中招。
正因为确定蓝沐冉缺乏偷袭才华,所以把烂醉如泥的白衣小伪男抱起时,城主大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谁知道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便被女流氓抓住了机会借醉一吻。
天大地大她蓝沐冉耍酒疯最大,爱谁谁,烦着呢,就算你是城主又如何?想亲一样毫不迟疑。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赫连靖鸿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任由温温热热还带着酒香的小舌头在他唇瓣上舔来舔去,软软的,痒痒的。
好像阿猫阿狗卷水喝一样。
如此不专业的吻怪不得蓝沐冉,看再多书毕竟没实践过,几度近距离调戏城主大人又都以被反攻为结局,说白了,凉城著名的女流氓根本没有任何相关经验可以参考改进,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伪流氓罢了。
过了半天赫连靖鸿终于有所反应,眉梢一抬,俊脸扭向旁边,女流氓失去目标后舔舔嘴唇,一脸迷茫。
她醉了啊!她满脑子浆糊啊!她这是在犯罪啊!啊啊再多也没用,这会儿根本反应不过来,蓝沐冉潜意识里只想着冰山城主是她家的,想要早点吃光抹净不留残渣,迷迷糊糊中无意识罪恶滔天地偷袭了有洁癖的城主大人。
挑起的眉梢许久没有落下,不是还在震惊,而是赫连靖鸿根本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总不能两手一松把人丢地上不管——病成这样又喝了不少酒,刚才要不是他及时进来。很有可能明早会发现楼下一群人围观昨夜天降女尸。
罢了罢了,喝醉酒的人能记得什么,不与她提起便是。
转过头,毫不意外小脑袋又拱了上来,不吱声不吱气满口的酒味儿染了他一脸,只是这回越发醉得离谱,连嘴都找不到了,乱啃一气。
慢慢挪到床边。手臂一撤,白色身影噗通落到软绵绵被褥之上,两条胳膊却还挂在脖子上不肯放手。顺着下垂的力道低下头,正看见蓝沐冉那张酡红里透着苍白的脸,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赫连靖鸿倒吸口凉气。
才发现,她手指冰凉。
酒是暖身的好东西。喝酒之后浑身反倒变凉的不是喝了假酒便是喝成了死人,要不就是跟蓝沐冉一样,身上还有其他问题。
“哪里难受?”摸了摸发丝凌乱的额头,虽然没什么温度,两道长眉还是紧皱到了一起。
九分醉一分傻外加一分天然缺心眼儿的女流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固执地贪婪饱览近处那张勾她心魂的脸。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哪都难受……卤蛋太咸了……窗台硌屁股……”
“睡觉。”略微用力挪开挂在脖子上的胳膊,赫连靖鸿摁着那两只没老实气的爪子低声道,“睡着就好了。”
“骗子……”
“没骗你。”
“赫连靖鸿你个臭骗子……”
凉城城主心里这个无奈,自己没事和耍酒疯的人辩什么嘴?都怪她平日鸡飞狗跳与正常二字无关,这会儿真不正常了,反倒让他觉得是常人状态。拉过被子硬盖在瘦削身上,外传冰冷无情的无冕之王语气里略带了三分看孩子似的哄劝:“睡醒带你去看大夫,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你就不在了。”
正欲站直的身子一僵。
白天的事要如何收场他还没想好。闹到这地步极大出乎意料之外,最糟糕的是,向来嬉皮笑脸牛皮膏药似的蓝沐冉这次格外认真。
当初因为南烈刺了她一剑,冷漠地任她站了一整夜昏倒在雪地里,发现身份后差点错手杀了她。当着众人的面冷酷拒绝她的表白……这些都不曾让她退却过,如今却因为走散没有去追她这点小事闹到近乎决裂。赫连靖鸿实在无法摸索她的思路。
本以为和往常一样冷落片刻她就会主动跑来和解,没想到倔病发作。蓝沐冉竟然固执到宁可说出离开凉城这种话也不肯妥协投降低头认错。
“你到底想怎样?”几不可闻微微一叹,赫连靖鸿重又弯下腰,手指轻轻滑过红白交错的脸颊,“要名分,给你,你却要走。总这么没心没肺闹下去,让我如何敢告知天下你是我的女人?”
“不是女人……我是女流氓……”迷迷糊糊掀掉身上的被子,蓝沐冉甚至完全没有听进去脑袋顶上谁在说着什么,只知道眼前那张脸属于她的城主大人,各种想要一把撕下来揣在怀里带回家。
醉成这样,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记得他说过什么。正因为如此赫连靖鸿才能坦然开口,反正明早醒来她会忘个干干净净。
堂堂城主,竟要在她喝醉之后才敢说一些话,何其丢脸。
低头看着努力睁眼的清秀面容有些出神,冷不防冰凉的指尖摸到脸侧,居然拉住他的耳朵狠狠往下拽,赫连靖鸿更加无奈,女人发起酒疯来跟幼儿没什么两样,尤其是满脑子奇怪想法的蓝沐冉。
“沐冉……”被拉得越来越低的头颅终于近的不能再近,鼻尖相触,两只还残留红血丝的眼睛里一汪清水茫然,小脑袋不停上下左右轻动,带起鼻尖酥麻摩擦。
醉了,居然还能引他心动。
“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
女流氓借醉一吻后终得报应,被摁在床上半天发不出声儿,当然,依旧是迷迷糊糊二货状态,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呼吸不顺,也不知道为什么嘴里的酒味慢慢变淡,只觉得唇齿间热热乎乎甚是温软,跟老妈做的水煮蛋一样,所以下意识地,吭哧一口。
伏在瘦削身子上的墨色身影猛地站起,摸着下唇一脸沉郁。
属狗的,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咬人。
“……松手。”发现衣袖被死死拉住时,赫连靖鸿沉郁加倍,加了十倍,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闷起的均匀呼吸声。
让她睡时不睡,这会儿欲求得以满足,用不着别人劝她自己就美美地会周公去了,睡了还要拉着人家不肯放手寻求陪床。如此赖皮根本没处讲理,总不能要城主大人跑到外面去说自己如何夜闯私房偷吻被咬还被女流氓拉住脱不了身吧?
一指劲风弹熄蜡烛,赫连靖鸿和衣而卧,委屈地蜷在床边侧身向内面对酒气冲天的睡颜,衣袖,仍被攥在冰凉的手掌中。
睡到天亮前吧。
……
于是睡到了天亮后。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睡得正安稳的凉城城主不耐地想要转身,结果却是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幸好反应机敏立刻把住了床沿这才没引起自由落体的巨大响声。
起身看向窗外,已经是大亮了。
这么早应该没人才对,赶回自己房间还来得及。深吸口气,赫连靖鸿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迈出,再转身关好,整个过程一点声音没有,堪比职业小偷。
“二哥早。”
“城主早。”
猛地又是一僵。
眉宇间煞气无限,负手回身向楼下看去,天井式的客栈正堂里赫连靖扬和苏尽正平静地吃早餐,压根儿就没正眼看他,完全一副“早知如此”的先知模样。
时间拉回昨晚——
“不看着沐冉没关系吗?万一她再换着法儿折腾自己……”
“苏尽啊苏尽,你是年纪越大脑子越不好使,你觉得二哥会放任她不管么?”
“……不会。”
“这不就得了?什么都别操心,明早早点起在大堂等着,绝对能看见二哥从她房里出来,而且是偷偷摸摸避人耳目状。”
“值得期待……”
时间拉回眼前——
赫连靖扬抬抬手,指着桌上一大包糕点笑容明朗:“二哥,有小随侍喜欢吃的酸枣糕,如果她有力气的话不妨下来吃一些——啊,如果没力气的话你就给她带上去吧,我买了双份。”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能把力气睡没?城主大人果断无视。
“城主,你也下来吃些吧,虽然不如沐冉做得好倒也咽得下。你这黑天白天不停地忙,不好好吃饭哪行。”苏尽一脸忠诚。
白天忙琐事,黑天有什么可忙的?城主大人再次无视。
“等等!”头痛欲裂想要回自己房间再睡一会儿,赫连靖扬蓦地惊叫把自家兄长的脚步硬生生止住,五分相似的面容上惊诧难掩,“二哥,你的嘴……”
赫连靖鸿头皮一麻。
起得匆忙,竟忘了这件事。
蓝沐冉的小狗牙并非传说之物,糊里糊涂那一口下去,硬是把赫连靖鸿的下唇咬破了皮肉,这会儿正红肿着耀武扬威,气势汹汹宣布蓝家小牙到此一游。
本来没发生什么事,这倒显得暧昧异常了。
灾难并没有就此结束,决定迎着楼下二人揶揄目光继续前行的凉城城主又一次被坑,前脚挪动,后脚房门打开,白色身影跌跌撞撞闯了出来,推开他直奔长廊角落的木质垃圾桶奔去。
“咳咳……呕——”
黑线已经毫不掩饰地蔓延上赫连靖鸿额角。
“二哥。”赫连靖扬满面叹服,高高抱拳,“我还以为你多洁身自好,原来早就下手了。”
“城主威武!”苏尽眼中崇拜之意不尽。(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蠢烧狮子头
蓝沐冉有个坏毛病,时不时要抽疯上一回,或是莫名其妙大发雷霆,或是一声不吭阴沉得吓人。
死党说,这属于大姨妈泛滥症,已经蔓延到她顽劣异常债台高筑的性格之上。
譬如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撒泼哭嚎颜面扫地,又或者之后强忍着胃痛胡吃海塞想要噎死自己一了百了,再或者,明知赫连靖鸿不许她喝酒,偏要顺手拿过桌上廉价酒壶藏在袖里,等没人时一边嫌弃酒辣一边闭眼痛饮。
反正赫连靖鸿讨厌什么她就要做什么,让她不痛快,那么城主大人你也别想高高兴兴出门你来平平安安回城去。
当然,苦果还要她自己吃的。
一早上起来头痛欲裂不说,胃里翻江倒海又疼又恶心,抱着走廊尽头的垃圾桶狂吐不下十次后,连酸水和胆汁都要呕出来了,蓝沐冉难受得一脸惨白,连眼神儿都有些呆滞。
“喝水。”苏尽跑前跑后跟小厮一样,外人哪会看出这俩人的职位与待遇是恰好相反的,玉门馆英俊帅气的馆主无微不至照顾的,乃是玄竹馆中上蹿下跳时不时给凉城形象抹把黑的副馆主。
其实苏尽也不想这么丢人啊,可谁让昨天没看住自虐狂让她差点折腾死自己的人是他呢,赫连靖扬毫不掩饰的鄙视一来他就忍不住心虚自责了,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居高位却要装孙子。
“好些了没?”不无担心地摸了摸蓝沐冉额头,还好,不烫。瞥了一眼旁边桌坐着的淡漠身影,赫连靖扬故意提高了声音,“昨晚没睡好吧?折腾来折腾去的。也不知道穷折腾什么了。”
“折腾个屁,一觉睡到大天亮。”蓝沐冉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宿醉后更是记不得昨晚某人曾偷偷潜入被她暗袭强吻,自然也对等到死都不曾听到的疑似告白毫无印象,“我现在只想……呕——”
一句话没说完,继三楼长廊尽头的垃圾桶后,一楼大堂内的垃圾桶又惨遭蹂躏。
也不知是酒刺激的还是她胃病加剧,这时候竟隐隐希望静玉能在身侧。赫连靖鸿不动声色啜茶。耳朵目光却从未离开那身洁白片刻。
口中,依稀还留着昨晚些微酒香。
“沐冉,先喝些白粥,还不行的话我带你去看大夫。”苏尽举着茶杯一脸着急。
“最近的医馆就在下条街,但是价格要贵了半分;往西走过三条街有家胡氏医馆便宜得很,在他们药铺直接抓药的话还可以少收些零头,药也是可以免费帮忙煎好的。”
清清脆脆萝莉音从门口传来。小美女抱着算盘半低着头,扫过角落抱肩的少年时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却不忘忠实地报告自己引以为傲的庞杂消息。
“就算是天价也要看啊,反正有人拿钱。”哧地一声笑,赫连靖扬拉过陆涣雪坐在自己身边,毫不在意角落里恶毒目光不停攻击。“三哥不是说过吗,小随侍的病看起来不算什么却很严重,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如果哪里有神医能够根治,别人我不知道,清潭城那位痴情的六皇子肯定是愿意倾家荡产求一配方的。”
不说还好,一提到南烈,蓝沐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娘的,要死不死提他干什么?对比南烈的温柔体贴。这不存心让她窝火呢么?瞟一眼背对的漆黑身影,蓝沐冉真想一口秽物都吐到赫连靖鸿身上恶心恶心。
“老板弟弟,给我买件衣服去吧,脏了……”扭过头可怜兮兮地望向赫连靖扬,两只小眼睛满是哀伤。
悲情戏别人玩还好。放在蓝沐冉身上那就是撞邪!赫连靖扬浑身一哆嗦,急忙挥挥手让陆涣雪去置办——他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敢惹蓝沐冉。能对自己那么狠的女人,要收拾他那绝对更狠更毒更无耻。再说她也确实该洗个澡换换衣服了,一身酒气冲天,整个大堂里都闻得到。
静坐许久的凉城城主忽然起身,满面淡漠波澜不惊:“今晚启程回凉城。”
“啥?”蓝沐冉一惊,“故意的吧你?明知道今天是花姐姐大婚,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你敢不让我去信不信我把船钻个窟窿?”
谁能不信?谁敢不信?
意外的是赫连靖鸿并没有冷着脸坚持自己意见,而是路过白衣伪少年身边时顺手擦掉她额头上一块灰迹,声音淡得不能再淡:“等你打点好再走。”
呦,什么时候学会体贴别人难处了?蓝沐冉眨眨眼,一脸不可置信,刚要说两句话讽刺讽刺时,蓦地有了重大发现。
“这是哪家楼里姑娘下的狠口?”
赫连靖鸿皱着眉刚想问她在说什么,顺着诧异目光指向,下唇微肿的伤口又闯进了脑海。
“……狗咬的。”
蓝沐冉一缩脖:“城主大人真重口,连畜生都不放过。”
“噗——”旁边俩人实在忍不住了,前仰后合肠子差点笑成一百零八节。耍酒疯的事蓝沐冉一点儿都记不得,虽然相信清心寡欲的城主大人唇上伤口绝对不是其他女人咬的,却也不知道如此辉煌杰作来自她的两颗小白牙,骂自己畜生还以为借机泄了心头之恨。
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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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一场之后,蓝沐冉并没有像赫连靖扬所想那般变成良家少女远离二哥,甚至表面看起来二人仍是如往常一般一冷一热,一黑一白,一安静一欢脱,配合无间。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如果能猜到她的想法,那么离疯癫呆傻也就不远了。
赫连靖鸿已经开口答应等蓝沐冉为花青丝贺完婚礼后再走,如获大赦的女流氓瞬间病愈,挥着两只拳头呜嗷跑出去准备贺礼了,苏尽被冰冷目光盯得没辙,只好无奈叹息紧随其后离去,君少游则被腼腆的小美人拉走,或者应该说受赫连靖扬命令俩人让地方一边儿玩什么青梅竹马去了。
客站大堂里,又只剩性格截然相反的兄弟二人。
“二哥,我跟你回凉城。”
“用不着。”
以前都是赫连靖鸿屡次要求弟弟回去,这次两人口风倒是反了,想回去的赫连靖扬却遭到排斥拒绝。原因?
蓝沐冉呗。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认定小随侍了,你要是再这么死撑着脸皮不肯开口,干脆我带她走好了,总比让你往她心口捅刀子强。”
无心的一句话在赫连靖鸿耳中却有了另一层意思,蓦地冷意升腾,目光直视那张漫不经心的脸。
“别打她的主意。”
赫连靖扬一抖,一脸哭笑不得:“二哥,你当我跟你一样口味古怪?我说认定她是指作为绮月的替代者,而不是说认定她做我的女人,也只有你这强到无药可救的家伙才能受得了她。”
“那样最好。”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无奈一声叹息,赫连靖扬示意小二上酒,一杯醇香递到自家兄长面前,“既然这么宝贝她,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牵扯出许多矛盾?你没看她这次的反应极不对头么?一次可以,两次可以,总去刻意试探她伤害她的话,总有一天她会心如死灰,到时候别说继续黏着你,恐怕就算你转头去追她都没机会了。”
细眉长眼沉默不语。
他并非刻意,只是蓝沐冉越来越敏感,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太聪明,这段姻缘容不得半点马虎欺骗,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走一步算一步罢,反正蓝沐冉已经打上了他的烙印,绝不许其他人再染指,更不许她在挑动了他心弦后,随便离去。
淮江风俗是入夜成亲,在这之前都是各方宾客的贺礼时间,最为热闹的,当属傍晚时分日落之前的舞狮表演了。
经历这次生离死别与外人开解,金啸月再不顾虑家中反对,迅速为花青丝赎身后迎娶进门,身为淮江第二个门派掌门,这场婚礼自然排场不小,光是舞狮队伍便有四支之多。
新郎骑马于前,新娘坐轿于后,两侧四支八条雄狮跳跃欢腾一路伴随,直到金府门前方才停止。到这里尚未日落,还要闹上一段时间才行的。金啸月下了马站在轿子旁边,隔着窗帘低声与里面的花青丝交谈着什么,不时从二人之间传来笑声。
舞狮表演最精彩的在于最后登高抢花球,日薄西山时,一声洪亮吆喝响起,八条雄狮在咚咚鼓声中开始踩着高高摞起的椅子向上攀爬。其他雄狮都各展身手急速登高,唯有一只跟没吃饱饭一样,吭哧吭哧笨拙地踩了半天也只上到第四个凳子上。
下面狮尾传来一片唉声叹气,连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