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跟王锡贵不同,他只担心这个舒毅的背景,对这次修车损失多少钱一点也不关心。所以他话里还是向舒毅表示了好意。
说完,他扯起王锡贵就往外面走去:他们两人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充当绿叶。再呆这里,脸都会被打肿去。
看到他们离开,郭秋兰凑近孟文天低声问道:“今天下午你真的能把车修好?”
孟文天回答道:“肯定没问题。……,最花时间的是车门,要复原外形,要打磨、要抛光、要喷漆,还要烤漆。幸亏上面没有印字,否则的话我今天还无法完成。……,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徐师傅会修钣金、会钳工吗?他人呢?”
郭秋兰说道:“他家里有点事,中午回家吃饭,马上就会过来。……,要不我们再请……”
孟文天却摆了摆手,说道:“只要他一个小时之内能赶到这里就没问题。”说着,他转头对舒毅问道,“……,舒少,你这车是偷开别人的吧?”
舒毅瞪大眼睛,吃惊地我问道:“这你也知道?”
孟文天说道:“很简单,你很在乎修车速度,却对修车质量要求不高。看你的样子,你是只要能让你平平安安开走就行,对不?你想想,如果这车是你的,你会要求如此低吗?肯定会坚持要原厂配件什么的,绝不会同意我们采取校正车门的办法来进行修理,而是将整个车门进行更换。如果我估计没错,你是不想让真正的车主知道你把车偷偷开出来的吧?”
说着,他笑了笑。
舒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是啊。我必须在我哥发现之前把车还回去。”
孟文天说道:“他是你亲哥哥吧?只有自己的亲人你才敢这么瞒着,就算将来他知道了,也不过是骂你一顿而已。如果其他朋友,你这么做,他还不跟你绝交?”
舒毅尴尬地点了点头,接着担心地问道:“我哥能够一眼看出来吗?”
孟文天说道:“难说。除非他是马大哈,否则他一眼就能从车门上看出来。……,不是我们车门修不好不能复原,实在是因为这张车门之前为了飚车而贴过大的标号牌,那种特殊不干胶留下的痕迹只要稍微仔细一看就能看到,而我们现在就算做那个痕迹,也难以跟原来的一样。”
舒毅更是张大了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还知道我用这辆车飚过车?”
孟文天反问道:“这很难吗?一辆如此豪华的车,谁会不在乎它的外观?如果不飚车,谁会在好端端的车门上贴那么大的不干胶图案?而且发动机舱里面你们不但对电源线什么的进行了特殊的加固,还对发动机进行了小规模的改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不过我不知道是谁用它飚车而已。”
舒毅彻底服了,竖起大拇指说道:“哥们,你牛!”
说到这里,他突然心里一动,凑近孟文天的耳朵问道:“哥们,问你一件事,你会改装车吗?……我是说……,我的意思你懂吧?”
孟文天说道:“我们只是汽修厂,不是改装厂。如果改装的动静大,是不合法的。”说着,他却低声道,“如果你想你哥哥不骂你,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啊——,什么办法?快说!只要能能我不骂我,我不在乎钱的。”舒毅这个有钱的纨绔确实是真的不在乎钱,他现在唯一惧怕的就是他的哥哥。
以前没事的时候他都不敢跟哥哥顶嘴,现在把哥哥的车偷开出来,而且把它弄出了毛病,心里更虚了。
孟文天微笑道:“不在乎钱?你这话说得你很爽快似的。”
舒毅一愣,立马脸红脖子粗地说道:“孟工,你这啥意思?我舒毅在圈子里绝对是一个大方的人。不信,今后走着瞧。”
孟文天心道:大方就好,就怕你不大方。
他从对方快速打过来十七万多元就看出了对方确实不太在乎钱。现在他之所以这么说,其目的自然还是想祸水东移,让田启吉和王锡贵他们多出点血。
只听他对舒毅说道:“舒少,现在你可是有一个冤大头在替你付钱,何不多大方一点?狠狠地敲他们几笔?让他们知道欺负你舒少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第015章 车主再送钱()
舒毅果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放心,我也决不会轻饶他们的。姓王的家伙害我支付了十七万多元,还耽误了我好几天时间,真是可恨!……,刚才我可是给了他机会,让他付钱,他却不珍惜,想一个子都不掏。好吧,这次不从他们身上榨五十万出来,老子就跟他姓!”
显然他也不是笨蛋,知道孟文天在干什么,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有矛盾,你想借我的手整他们。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你有下次。无论谁把我当枪使,我饶不了他!”
说完,他拿起矿泉水猛地喝了一口水,再问道:“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我哥不骂我?”
孟文天笑了笑,很镇静地说道:“第一,我可以将发动机舱的零部件包括导线、电池什么的进行更好的加固。第二,我可以对发动机进行小改装,让它的动力提高百分之三。等你哥飚车换装宽重轮胎后不丢失速度,怎么样?”
舒毅眼睛瞪得如灯泡似的,双手抓住孟文天的手,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能将动力提高百分之三?呵呵,太好了,我哥绝对不会骂我,还会夸我,感谢我。……,孟工,你不会吹牛吧?……,要……要多少钱?”
孟文天喝了一口水,等舒毅露出不耐,才笑呵呵地伸出右手摇了摇:“五万!”
舒毅立马说道:“好,好,我现在就安排人打款。……,是给你私人还是给你汽修厂?”
孟文天道:“当然是汽修厂,就是刚才那个账号。……,你不用急,先等我修好了发动机再说,至少这样你也更不担心不是?”
舒毅笑道:“不用。我相信在小小的南岭县还没有人敢骗我舒毅的钱。”
孟文天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倒是很牛气的。……,那就打款吧。”
郭秋兰看到舒毅真的打电话让人给自己的汽修厂打款五万元,不由愣住了:“这个小混蛋还真敢要啊,又是五万元?这比捡钱还来得快啊。……,他到底是不是孟青山的儿子,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修车技术?十七万、再加五万,就不怕撑死?”
要知D县城里修一台卡车什么的,很多时候也就是一百两百元的,像今天这样修一台车竟然高达十七万元根本没有发生过。这已经足够让郭秋兰惊喜了,可没有想到这个小混蛋只是跟对方说了几句话,又从他那里骗来了五万元。
是的,在她看来,这小混蛋就是骗。
长期在省城汽修厂工作的马申鸿见舒毅又打款,也吃惊不已:要知道在省城修车也难以遇到这么大方的车主。有时候大修一台车累死累活也才三四千元,还要跟车主争半天。哪有孟文天这么赚钱的?二十二万多元得修多少车才能赚到啊。
马申鸿心道:“这个小子技术高是高,这么收钱太多,心太黑。”
孟文天自然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实在太需要钱了,眼前有这么一位金主,当然得好好利用。
至于如何与郭秋兰瓜分这笔钱,孟文天也有他的想法:显然郭秋兰还是应该占大头的,毕竟这家汽修厂是她的,现在她是信任自己才会让他修理,没有她的支持,自己这个没有技师证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出手赚钱。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还在担着巨大的风险,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赢还是亏,至少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把修理费的大头往自己口袋里揣。
就在孟文天准备拆卸发动机正时链条上面的防尘罩时,那个叫徐三帆的老师傅过来了。
他是这家汽修厂的老员工,与郭秋兰爷爷是的关系非常好,因为郭秋兰的爷爷曾经在他困难时帮助过他,所以面对其他技师纷纷因为汽修厂效益不好而跳槽时,他却坚决留了下来,继续帮着郭秋兰打点汽修厂。
只是因为厂里这段时间活儿少,而他女儿又生了一小子,他和他老伴大部分时间呆在女儿家带小孩,郭秋兰这里有事的时候就喊他来一下。其实,徐三帆也没有技师资格证,但他在钣金、抛光、调漆、喷漆等方面有绝活,能够把碰瘪的车壳修得跟原来一样,加上资格老,大家还是称他为技师,也享受技师的工资待遇。
仔细观察了一会汽车外表的漆面,徐师傅嘴里唠叨道:“……,这个颜色的漆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要配出这样的颜色,没有几个小时的试验不可能配出来。”
孟文天头也不抬地说道:“没事。徐老师傅,你先按黑色奥迪车的金属漆配。配好之后,在第一次喷涂时你把喷射压力调到四百千帕就行。等你喷完第一道漆,我再告诉你在漆中如何增加云母颗粒。”
老师傅徐三帆又生气又不屑地抬起头,将老花眼镜从鼻子上取下,盯着孟文天问道:“……,小伙子,你这话说得好像你很懂调漆似的。你不知道一旦调漆调错了,或者喷错了,这车门修复就得重来,车门又要进行一次打磨、抛光。哪有你这么边喷边改的,在开始动手之前就应该有一个完整的调漆、喷漆计划。”
孟文天笑了笑,抬起头,说道:“徐老师傅,我心中有一套方案,只是现在我没时间讲解。你就放心吧,我也相信你的本事,您老一定能配出最好的奥迪金属漆。”
徐三帆自然不会因为孟文天的夸奖而相信他,说道:“奥迪金属漆我当然会配,可是你能配出这么高级反射光的漆吗?”
见老师傅不敢动手,郭秋兰连忙走过去将孟文天之前所做的事说了。
车主舒毅也走过来说道:“老师傅,你就按他说的做就是。出了问题我不找你们的麻烦。”
见车主和郭秋兰都这么说,将信将疑的徐师傅惊讶地看了孟文天一会,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先这么做。我倒看看这个小伙子有多大的本事。……,这么年轻,除非你是德国汽车的工程师,否则谁都不敢这么自信。……,”
叨唠到这里,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说道:“啊,李晓华呢?小曾,把李晓华喊过来帮我拆卸车门。”
曾宁海脸上全是尴尬之色,目光求助地看着郭秋兰。
郭秋兰也是苦笑了一下,说道:“徐老师傅,他已经回家了,这车门就是他砸的。”
“啊——”徐三帆大惊,嘴唇抖动了几下,很不相信地问道,“他……他怎么可能?这车门是他砸的?……,王锡贵是他的表舅,之前开那么高的工资他都不去要留这里,说是要感谢秋兰你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他,这才几天他怎么就干这么事,他干嘛砸车?”
郭秋兰也是一惊,问道:“李晓华是王锡贵的表外甥?怪不得。”
徐三帆也不糊涂,一下就明白过来了,骂道:“这个奸贼曹操!……,原来他是在讨好我,想从我这里学技术啊。我还正准备在我小外孙感冒好了之后好好教他呢,我还觉得这小子知道感恩图报,原来竟是一只白眼狼,我真是瞎眼了!”
旁边的舒毅更是义愤填膺,更加确认孟文天说的是对的:王锡贵他们就是拿他的车当枪使。
孟文天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工作走到工具柜那里寻拿外六角套筒扳手:该点的眼药已经点了,至于舒毅怎么发泄怒火是他的事。
这种豪华跑车的车门不是轻易能拆卸下来的,除了两个正常的铰链,在电源线和信号线连接处还设有一个巧妙的搭扣,如果不懂得技巧,按照普通小车车门去拆卸的话,很可能会拆坏车门,至少会给后面的安装造成困难,导致门装不上去,或者车门与车体之间造成大的间隙。
第016章 爽歌一首()
徐老师傅第一次修理这种车,自然不敢乱动手。
他不敢,曾宁海等学徒工更不敢。
孟文天只好亲自动手。他拿了外六角扳手后走到车门前将车门打开,弯腰进了车里,低头在里面忙乎着。没有多久,他就从车上下来,然后双手轻轻地摇了摇车门,接着他就将车门拆卸下来轻放在旁边的推车上。
徐三帆揉了一下眼睛,看着孟文天,吃惊地说道:“小伙子,你真的在德国厂家培训过?”
他倒没有太在乎孟文天的年龄,因为很多学徒工连高中甚至初中都没毕业,有很多比孟文天年纪小的孩子都在汽修厂工作了好多年。
特别是那些家庭作坊似的汽修厂,小学生放学回家也把书包一放就帮爸爸妈妈递工具、洗车、打磨车门什么的。浸淫的时间一久,小孩也有一些技术不错的。
孟文天开玩笑道:“真要系统培训过,我就不会来这里打工接受郭总的剥削了。”
郭秋兰给他一个白眼,但旁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白眼是一种溺爱。
徐三帆嘿嘿地笑了一下,说道:“那也是,真要有那种本事,去省城找工作多好……,不过,小伙子,你的技术真不错,比省城的那些高级技师应该差不了多少。”
包括郭秋兰在内,所有人都想笑而不敢笑:这不是打人家马申鸿的脸吗?他就是王锡贵高薪请来的省城高级技师,还不一样在孟文天面前甘拜下风?
正在盯着发动机边看边思考的马申鸿闻言抬头看了徐三帆一眼,心态平和地说道:“徐老哥,我敢说小孟的修车技术比省城大多数高技师的技术还高。至少在修这款跑车上,我估计省城没有几个技师的技术高过他。从他手艺看,这款车就算他没有修过十辆,就是发动机他肯定修过不下十台。”
马申鸿这话不但把孟文天夸赞了一下,也把自己掉落的面子捡了一点回来:不是我技术不高,而是孟文天的技术太高。他简直就是这款跑车的超级技术专家。
只不过他的话没有人相信: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修过十台以上的发动机?
孟文天内心震撼,但装着没有听到马申鸿话的样子,镇定地将车门交给了徐三帆,再回到车头拆卸正时链条的链轮室盖板。
正时链条或者正时皮带是发动机配气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与曲轴的连接并配合一定的传动比来保证进、排气时间的准确。一旦它出现问题,发动机的汽缸、活塞的进气、排气就不会严格按序运动,和容易产生故障。
很多时候遇到发动机发生抖动、动力不足、油耗偏高、水温偏高、冒黑烟等等一系列故障时,维修人员会从这里入手进行查看。
南岭汽车改装厂修理这台跑车的时候,肯定也是按套路来的,想看看正时链条是不是松动了,可他们没有想到发动机正时链条远比普通汽车发动机的正时链条麻烦得多。
事实上,普通汽车的发动机正时皮带(链条)的拆卸和安装也很麻烦,一般人连正时皮带在哪里都搞不明白,都是手艺高的老师傅操作。但王锡贵他们再认真对待,面对这款没有见过的跑车还是有点傻眼,拆下来装上去时遇到了麻烦,勉强装上去了还装得不是很到位。
至于之前孟文天对王锡贵说的有些螺母的扭矩不够什么的,只是他拿来装逼的,拿来打击人的,让不懂汽修维修的舒毅改变心态,从内心接受他的技术比王锡贵他们的技术强。
孟文天顺利地将正时链条拆卸下来,观察一番链条本身不存在问题后,将链条以及链轮室、链条轮都进行了认真的清洁,在将链条上所留的记号与链轮上的记号严格对齐装上去。
接着,他又将法兰面上的几个定位螺栓按相关扭矩拧紧。
步骤很多,也很繁杂,但孟文天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让旁边看着的人都钦佩不已。
因为修理很顺利,孟文天的心情很好,工作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他的歌声却让郭秋兰和舒毅眼睛一亮,都吃惊地看着他。
郭秋兰急切地问道:“真好听!小孟,你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过?”
孟文天随口答道:“《最炫民族风》啊,你没有听过?”
舒毅也说道:“我也没听过。……,是谁唱的?最新出的歌吗?”
孟文天这才想起这首歌是地球来的,自己上辈子学会的:可怎么解释呢?他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当然没有听说过,这可是我自创的。……,好听不?”
郭秋兰和舒毅异口同声地说道:“切!你就吹吧。”
郭秋兰说道:“你若能创作这么好听的歌,我把这汽修厂全给你,不要了。哼,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会唱哆来咪发唆不?”
舒毅也说道:“就是,如果这歌是你原创的,我这辆‘北极狐’也给你!……,孟工,把它唱完啊。”
孟文天故着难为情地说道:“瞎哼的。……,呵呵,真的好听吗?”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二点,附近一家饭店的老板带着一名员工给他们送来了盒饭。这些盒饭当然是郭秋兰订购的,她还特意让饭店多加了几个菜,也提来了一箱啤酒。
徐师傅已经在家吃过,所以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继续在那里忙他的调漆。而舒毅和马申鸿也都应郭秋兰的邀请跟他们一起各自捧着一盒盒饭吃着。
舒毅更是站在孟文天身边不断问有关赛车的事。
孟文天则没有多少耐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特别是舒毅问的问题涉及到那些世界著名的赛车手时更是一话不说。
其他人包括郭秋兰都很佩服孟文天的耍酷,看着舒毅一次又一次在孟文天面前吃瘪。
这小子真是胆子大,连舒毅问的一些简单问题都不回答。舒毅这个纨绔子弟问出这些白痴的问题,不就是想跟你套近乎吗?别人都巴不得,你倒好,爱理不理的。
他们不知道孟文天不是不想跟舒毅搭讪,实在是他对这个时代的赛车情况不熟悉啊,他上辈子熟悉的几个赛车手,现在还没有出来呢,你叫他怎么回答?虽然有些简单问题能回答,但也不能只回答简单问题,稍微复杂一点的问题就不回避吧?那不更让他生气让别人容易怀疑吗?
所以,他宁愿保持酷酷的样子,宁愿让舒毅有时咬着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