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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那几个车夫人人重伤!
“过隙步!挡车手!”半路阎王脸色一变,自己虽是看不清招式,可车安步这两路绝学自己却是知道,手中钢刀一挥,刀尖鬼头上一阵极为刺耳的啸鸣之声响起,就似半夜野猫尖叫,那个癞头和尚顿时捂着耳朵大叫:“不得了啦!鬼叫门啦!阎王勾魂来啦!”
任天白觉这刀啸之声十分凄厉,只当这位半路阎王内劲果然厉害。车安步却是回头有些诧异瞧了一眼几乎是钻到大车底下,只露出屁股的癞头和尚,脸上几分疑色一闪,旋即眼角一扫,冷哼一声:“三更半夜鬼叫门,黄泉路上勾魂人!我今天就领教领教半路阎王的勾魂刀法!”
“这也是你自找的!”半路阎王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钢刀舞动,那刀上啸鸣之声愈发的凄厉起来,让这艳阳高挂的大晌午,凭空多出一分阴森,任天白但觉阵阵寒风扑面,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忍不住裹了裹衣裳!
“唉呀!受不了啦!”癞头和尚钻在车底,扯开嗓子放声大叫:“这鬼叫的太尖啦,扎的身上疼疼疼有这本事,不去给人扎针,在这荒郊野外的,叫什么叫”
任天白蜷缩着身子躲在一旁,又是恐惧,又是好笑,都到了这个地步,这和尚怎么还分不清轻重好歹,就不怕半路阎王一刀先把他给劈了!
“秃驴!”车安步也被这和尚聒噪的有些不耐烦起来,一闪身躲过半路阎王当胸一刀,口中怒喝道:“你要再不消停,老子先拔出你的舌头来!”
“成成成”癞头和尚这一下倒是有些怕了起来,撅着屁股钻在车底下,回过头看了一眼车安步,连声道:“我消停,我消停,你赶紧捉鬼伏魔,快躲快躲,这不是针扎过来了!”
车安步口中与和尚说话,身形可始终未曾停下,可这脸上却是微微一动,见半路阎王刀锋一平,正是一招半路断魂,横着从自己身前划过,本来只不过退后一步,就能避过这一招,陡然间心里多了一个心眼,后退之际,衣袖在空中一拂。
任天白也看的有些诧异,他的确不会武功,可也曾见过任求之跟人比较切磋,多少也能看明白些门道,这位半路阎王的刀法,实在有些平平,只是那刀身上啸声有些骇人,这一刀横劈看着颇有威势,实则并无进招,车安步只需后退就可避开,这一拂袖似乎有些画蛇添足,只是他这一点念头还未散去,就听那刀上啸声顿止,隐约一阵细碎的嗤嗤声!
“原来半路阎王这刀中另有玄机!”车安步身形一退,提起袖子,抖了两抖,日光下闪着几点银光,任天白这下看的明白,那衣袖上银光,分明就是几十根牛毛细针,难怪车安步退步衣袖一拂,自然要挡下半路阎王暗中偷施的暗器!
“车门主车门主饶命啊”刚才还恶狠狠与车安步相斗的半路阎王,此刻却是跪了下来,两只手在脸上一抹,顿时一脸的眼泪鼻涕,混着些泥土,脏兮兮的不成样子,连连磕头:“兄弟我也是实在没活路了,这才做了这断头的买卖,车门主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我山寨里的金银财宝,都送与你都送给你”
第29章 五行镖局()
半路阎王实则本事着实不济,全凭手中那一口招魂刀,那刀尖鬼头之内,暗藏机关,里面扣着七七四十九枚无影针,外面另有一层簧片,刀身舞动,簧片经风,就发出那鬼啸来,也是为了扰人心神,遮住刀中机括发动的响声,不想今天暗器发出,尽数被车安步挡了下来,只凭刀法,他那里是车安步对手,便拿出一副可怜相来,想要求个活路!
“哎!”车安步看着半路阎王冷笑一声道:“这是什么话,咱们五行帮,虽都是凭着力气吃饭,可也不能用你半路阎王的钱,这样吧,我送你半程,你往后再不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如何?”
任天白原本对车安步满心的好感,此刻却是一怔,此人将半路阎王手下那些喽啰,都一一惩处了,现下捉了元凶首恶,不拿去见官请赏,难道反要放了不成?这算什么江湖侠义之辈?
“送我半程?”半路阎王却是听出车安步话意有些不对,仰头有些茫然,手边却是向着地上的刀柄摸去!
“你是半路阎王,到底不成个正果!”车安步冷笑一声道:“我送你半程,正好去阎王殿上任么!”
“你休想!”半路阎王总算明白车安步心思,今日必是要斩尽杀绝,上身猛的向后一仰,双足发力一蹬,踢起一片尘土来,手中鬼头钢刀一阵啸响掷出,他自知今日非车安步之敌,此刻也不想再拼,只想以此拦一拦车安步,好就此脱身!趁着尘土飞扬,钢刀袭敌,身形一转,向着旁边山上窜去,只要进了山林,自己就算是逃出半条命来!
“啧啧啧,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任天白见半路阎王要逃,心里一紧,“快追”两个字几乎是喊出声来!癞头和尚却是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摇头晃脑道:“跟过隙步比快那不成了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任天白心里一动,此时才觉察出来这个和尚只怕是有些根底,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耳边只听半路阎王一声惨呼,急忙回头再看,车安步已经慢慢悠悠的走了回来,根本就不知道这位五行帮第一门主究竟是如何出手,远处半路阎王几乎是要窜进山林,可偏偏就差了这一步,整个人被自己那把招魂刀从背后穿胸而过,钉死在一颗大树之上!
“这些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车安步回到大车前面,扑打着身上的灰土,看了看任天白,沉吟片刻道:“贼人已灭,这位小兄弟是去那里?不如我”
他原本想说送任天白一程,谁知任天白在车上只是发愣,那癞头和尚却是坐在车头,拿起鞭子来,看这样子,竟是要赶车而行,车安步脸上微微一沉道:“这位大和尚,敢问你是在那座庙里修行?”
“你问我么?”癞头和尚四下瞧瞧,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是武昌府弥陀寺的游方和尚,这一回也是初次来南京化缘,缘没化到几个,倒险些把命丢了,还是回去庙里,安安分分吃一碗斋饭的好!也不知道和尚身上到底有什么值钱东西,惹的这些江湖高人一个个眼红心热的!”
“弥陀寺?”车安步倒是有些奇怪,在地上踱了两步,看着这僧人,眼光里渐渐露出一抹杀机来,冷笑一声道:“我就是从武昌府来,弥陀寺的僧人,倒也见过,怎地跟这位大和尚有些面生?”
任天白看看这和尚,又瞧了瞧车安步,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这和尚似乎跟自己差不多,也没什么功夫,怎地跟车安步说话也是这么神神叨叨的,就不怕车安步疑心他跟半路阎王是一路的?再说他这和尚,全身上下剥光扒净,都不值一钱银子,能有什么不长眼的劫匪会对他心生贪念?
“你不认识我也不为过!”癞头和尚倒是笑嘻嘻,装模作样拿出几分派头道:“我虽是佛前僧,不在庙里住,又不是你们五行帮的,你怎么跟我面熟?”
“五行?”车安步扫了一眼满脸懵懂的任天白,心里猛地想起一人来,倒有几分忌惮意思,踱了两步,忽然回头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大和尚莫非是”
“什么非不非的,这位施主还赶着去武昌府呢!”和尚脸上顿时有些不耐烦,一扬鞭子打断车安步话头:“你把这赶车的、带路的都给杀了,和尚我就辛苦些,送他过去罢!你要是不认道,也可跟咱们一路,只不过你南辕北辙,该当跟咱们走不到一条路,和尚也就不送你了!”
“和尚说的也是!”车安步思量片刻,只得一点头道:“那就有劳和尚了,到了武昌府,咱们自有见面之时!”
“到了武昌再说罢!”和尚鞭子一挥,赶着马车缓缓而动,扔下一句话:“这会还要赶路,不要让家里人等的急了!”车安步一人站在路上,看着和尚背影,似乎有些心里不甘,可也只得重重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要是这个秃驴也插上一手,此事可当真有些不好办了!”
任天白坐在车上,心里仍是有些糊里糊涂,车安步举手投足之间,将半路阎王等人尽数除了,怎地对这和尚如此客气?甚或还有几分忌惮?再回头看看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鞭子,在前面打起瞌睡来,心思不由思量不定,也不知是该下了车自行离去,还是该随着这和尚一路到武昌!
“前面过了江,就是武昌府地面!和尚就不陪着你了”任天白一连想了四五日,心里到底是没个定数,和尚也不来与他搭话,索性就随着和尚走,累了歇,饿了吃!走的倒也清静,只是一路上总有些莫名其妙之人前来搭三搭四,可只要跟和尚说上几句,又都悻悻然离去,让任天白有些摸不透根底!眼见这地面渐渐繁华起来,一条大江拦住去路,和尚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碗面,黄亮亮的面条上伴着芝麻酱,放这些咸菜丁子,哧溜哧溜吃的正香!一边吃一边道:“只是你也别嫌和尚多嘴,就算到了武昌府,也是个没着落!”
第30章 五行镖局()
任天白被这阵阵芝麻香气直冲鼻孔,忍着口水道:“大和尚不也是武昌府弥陀寺的?怎地你不过江么?”
“我不去!”和尚三口两口扒拉完碗里的面,抹了抹嘴道:“你自去,和尚懒的给人去做法事,还得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通风报讯?怎地这么多人来找和尚的晦气!”
任天白虽不知道和尚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却也知道必然跟这一路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些关系,可也弄不清那些人到底是奔着自己来,还是奔着和尚来的。他路上倒也试探过和尚几句,奈何这和尚只要跟他搭话,必定是不着四六,让任天白也是有些头大。和尚却是跳下车,拿着那个面碗,伸着舌头,不住的舔碗里留下的芝麻酱,自顾自去了,只留下任天白一个人坐在达车上,呆怔半晌,这才沉头丧气赶着马车往江边渡口而来!
“你要找远扬镖局?”任天白过了江,一路打问远扬镖局所在,远扬镖局本就是武昌府远近闻名所在,无人不知,倒也给他指点的明白,可这脸上都似乎有些诧异,弄的任天白心里越发的毛乱起来,一直到了别人指点的街口,见里面冷冷清清,隐约能看见几杆白幡,都有几分残破,两扇大门,连同门匾都用白纸糊着,像是办丧事的样子,并无一个镖局的模样,这才又拦住一个路人!
“我初来贵地,有些不认路途,还请大哥指点一二!”任天白陪着笑脸,有些怯生生说着好话,那路人却是上下打量一番任天白,见他不住眼瞧着街里的大门,好像见着什么怪事一般,半晌才道:“你是那家来的?这时辰才到?吊丧也该有个时辰才对,人家都出了殡,已经在家守七了,你还来作甚?况且你这样子,邋里邋遢的,也不像个吊丧的模样呐?”
“吊丧?!”任天白被这路人几句话问的顿时有些发懵,一时还没回过神来,有些磕磕绊绊道:“我我我是来求见屠总镖头的不是来吊丧!”
“求见屠总镖头?你求见那个屠总镖头?”
“就就是远扬镖局屠远屠总镖头!”任天白被这路人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就他所知,远扬镖局总镖头乃是屠远,难道还能有第二个总镖头不成?
“你要是求见屠远总镖头,我指你一条明路,不用往远扬镖局去了!”那路人向着远处一指道:“你顺着这条路,出了西门,就能看见一座山,到山下那里有一处刚修好的墓地,只管去墓前问就成了!”
“墓墓前?!!”任天白心里顿时一个寒噤,猛醒过来,再回头想想那街中一片白茫茫的灵幡,可不是有人家正在办丧事么!难道说屠远屠总镖头,已经过世了?再想问那个路人,别人早已扬长而去。任天白一脸茫然往街里走了几步,还未看见被糊成白色的远扬镖局大门,早已瞧见门侧立着的七表,按着七表上日子,自己默默算了算,身上猛的一颤,屠远三七已过!这么说来,差不多就是自己从南京城还未动身,远扬镖局的总镖头屠远已经亡故了!
“吉时到!开门!立旗!”忽然这长街上有人大喊一声,跟着便是一阵鞭炮炸响,惊得任天白身上也是一颤,这才发觉背后不远地方,两扇朱漆大门吱吱呀呀打开,门头一块大匾,被几团大红花牢牢遮住!一根旗杆顶着一朵大红花,立在门前,只是还未挂旗!许多人满面红光,衣衫鲜亮从中而出,门外挑起两挂一丈多高的鞭炮,炸的烟雾四起,等到鞭炮声一止,一人从门内急闪而出,手上掌着一面大旗,迎风猎猎作响,在烟雾中好似舞龙一般招展来去!
“门迎天下客!”
“旗招四海财!”
随着两挂鞭炮“嘭啪”最后两声巨响,站在门口的司仪红光满面,一声招呼,门匾上红花随即落下,五行镖局四个大字顿时露了出来,门口舞动旗帜那人身形平地拔起,伸手轻轻一托,将手中大旗挂在顶花带红的旗杆之上,迎风飘动,上面依着金木水火土,显五行流转之形,中间却是一个大大的“镖”字!
任天白此刻却是认出那掌旗之人,正是在南京城外手刃半路阎王的车安步,看样子他回来武昌,已非一天两天。旁边站着一个汉子,满面笑容,向着车安步一拱手道:“车门主,今日开门立旗,有车门主亲临,五行镖局可谓是声势大振,将来这生意必然兴隆!”
“哎!这镖局生意上的事情,还得有赖池老弟照料!”车安步笑吟吟道:“咱们五行帮几位门主,都是些江湖人,不懂这生意上的事情,如今有了池老弟你,以后这江南一路的生意,就要仰仗你伏蛟擒龙池老弟了!”
任天白听的心里有些不解,他在华州,却也知道些江湖中人的名头,这伏蛟擒龙,乃是远扬镖局坐镇南北两大副总镖头之一池胜海的名号,怎么五行镖局的这位镖头也姓池,也叫伏蛟擒龙?
“来人,亮出池总镖头镖旗!”这边车安步一声招呼,早有一人在镖局门头之上竖起一面旗子来,正是云雾龙蛟旗,不用说,五行镖局这位池总镖头正是此前远扬镖局的池胜海!
“五行帮好大的气魄!”人群中忽然有人冷冷一声,任天白听着这声音有些不善,循声望去,就见原本聚集在五行镖局门前的人群,已经让开一条道路,一个青年人比自己也大不了一两岁,一身孝服,头缠白布,分明是孝期不满,两眼盯着脸上有些尴尬的池胜海,身后跟着两个中年汉子也是同样打扮,其中一位在场之人自然认识,便是曾与池胜海并称远扬双雄的不动金刚岳如山,另一人却是无人认得,五十上下年纪,面容瘦削,目光阴鸷,两手拢在袖中,一脸不屑看着众人!
“这不是远扬镖局屠非常,屠少镖头么!”车安步脸上寒光一闪,今日乃是这五行镖局在武昌府第一天开门立旗,乃是喜庆之事,屠非常这一身站在门前,分明是有意前来找晦气,只不过车安步到底是江湖老手!口气仍是缓缓道:“咱们帮主知道少镖头有孝在身,今日没敢下帖相请,还请少镖头见谅了!”话外之意自然是今日并未请你,这等不请自来,未免有些不敬!
第31章 五行镖局()
“我今日不是来道贺的!只要跟我爹一个老朋友说几句话!”屠非常看也不看车安步一眼,冷笑着道:“池副总镖头,你也是跟着我爹一同开门立旗,刀光剑影里滚出来兄弟,如今我爹尸骨未寒,你便投了别人门下,对得起我爹这么多年对你的信重么?”
“少镖头”池胜海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搓着双手道:“老镖头待我不薄按说他老人家忽然故去,我该当与少镖头同舟共济才是可这有些事情,你也是心知肚明的,如今远扬镖局还剩多少家底?你该当明白!就算我有心留在远扬镖局,可远扬镖局十三分号的兄弟们,总得有饭吃,有生意做!总不能大家守着这个烂摊子,就此饿死?”
“话不能这么说!”车安步伸手打断池胜海话头,向着屠非常淡淡一笑:“屠少镖头,这远扬镖行虽也是江湖一脉,可终归做的是生意!就算池总镖头没少受屠老镖头的恩情,可当初南边七省的买卖,也不是屠老镖头一个人打下来的,难道说你们今日没了买卖,还不让这些兄弟自谋生路么?或者说这武昌府有你远扬镖局,旁人就不能来开镖局了么?试问少镖头,你自论远扬镖局这掌剑旗在江湖上,还有几分名头?池总镖头也算是良禽择木而栖,说句不该说的,今日本是池总镖头大好的日子,五行帮只来我一个,已经算是咱们帮主给你远扬镖局面子!还望少镖头好自为之!”
屠非常两眼火光闪动,车安步这几句话,他也是心知肚明,远扬镖局的确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不然屠远也不会正当壮年,就将这总镖头之位传给自己。原本要借着此事冲一冲喜,谁知大好的日子,当世两大名捕之一的南京刑部衙门总捕任求之,被人杀死在远扬镖局门前!屠远本就伤病在身,乍闻此事,一时惊忧交惧,竟然就此亡故,真可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是屠非常自己也明白,凭着自己今日本事声望,绝难撑起一个偌大的远扬镖局来,只要一两年没有生意,这些镖头们也要自谋生路,可池胜海身为跟着自己父亲一同起家的副总镖头,连四十九天满七都没熬过,就投了五行镖局,今日更是在这武昌府开门立旗,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至于车安步所说的面子,他也晓得,五行帮五门主,都是这一二年间声名鹊起的江湖高手,那位帮主更是深藏不露,今日只来车安步一位,仪礼更是简略许多,已然是不想让远扬镖局太过难堪!
任天白看着几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心里不住一声叹息,所谓深情厚谊、恩深义重,生死兄弟,到头来始终抵不过名利二字,世态凉薄不过如此罢了。南京刑部衙门的那些捕快,尤其是那位沈捕头,当年罢不得对自己视如己出,可自己父亲一死,便连一面都不肯见,这位池胜海跟随屠远二十余年,如今屠远一旦身死,见远扬镖局式微,也赶紧急着投奔别处,帮着别人在武昌府跟远扬镖局抢生意,说起来跟沈捕头也相差不远!
“车门主!”屠非常身后那位陌生人忽然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