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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驾不是下山去了么?”振山道人也知道复动竹说的不错,可仍是有些疑惑道:“又是在那里碰见这位关大侠?是什么人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你问我么?”复动竹一指自己鼻梁,目光不屑道:“我的确是要下山去的,可还不曾到了山下,就见他几乎倒毙在路边,废了多少劲力才把他弄上山来,一路上跟我一个字都没说,你们听见多少,我便也听见多少!依我说,你们还是赶紧弄些热水来,再煮些粥,让他吃些,昆仑伤药,乃是武林极品,只要药性运转开来,他这性命无碍,你们不就知道了么?”
振山道人跟任天白对视一眼,也知道复动竹所言不差,便将关一刀平躺在竹床上,让两个道童替他除去身上衣衫,擦洗伤口,另让人煮粥烧水,又热了些酒,复动竹却是背着手,施施然站在屋外,似乎优哉游哉观赏天上闲云!振山道人此刻也顾不得撵他下山,便由他自行其是!
“任公子任少侠”屋内众人一直忙活到晚上,关一刀这才幽幽醒转过来,微微一侧头,见任天白正坐在一边瞑目养神,急忙拼着力气道:“燕大侠他们遭了难,被人暗算任公子快去救他们快去”
第397章 西域追凶14 旧敌新仇()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任天白按住关一刀肩头,免得他挣扎起来,将身上才包扎好的伤口又挣开了,语气缓缓道:“关大哥你不要急,慢些说,燕大侠他们到底是如何了?现在何处?被什么人暗算?”
“被几个怪人”关一刀稳了稳心神,忍着伤痛,这才将燕飞沙等人之事,说了个明白,原来他们在山上祭拜过积薪道人之后,便一同下山,燕飞沙同关一刀,因看在任天白面子上,彼此之间便也熟络许多,关一刀更是有心跟燕飞沙这等西域豪客结交,顺势便请燕飞沙等人往沙州卫一行,一来是想在自己地盘上,好生招待甘凉十六友,二来也是想借此让西域武林知道,关一刀跟甘凉十六友交情匪浅!
“既然你请他们去沙州卫,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复动竹在旁问了一句,关一刀眼光一黯,摇了摇头道:“咱们这一路走的本就不快,路途又难行,未免在跟任公子相遇的那个镇子上,耽搁了些时日,只说等路途好走了,那时节或许任公子也下山来了,索性一同请了往沙州卫一行!”
“那镇子上难道还有什么高手不成?”任天白想了想,也问了一句道:“莫非是燕大哥他们,跟西来的江湖中人起了争执么?”振山道人此刻心里,也是如此想,脸上不免有些遗憾,若真是两帮来山上祭拜的武林中人起了冲突,昆仑派夹在其中,便有些难做!
“不是!”关一刀这一下却是咬着牙,用力摇了摇头,一脸坚毅道:“就是几个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燕大侠那些兄弟,拜在他们门下,说是只要燕大侠他们肯,此后荣华富贵,绝然不少,只是燕大侠他们如何跟归附他人,两下争执起来,不想这几个怪人之中,一人武功奇高,燕大侠他们,还有我都被尽数擒下,关在一处庄院来,日夜拷打,必要我们归附于他,燕大侠只是不肯,手下兄弟也被斩杀四五个,后来他们看管的松了,被我挣脱绳索,就此逃脱,急忙赶回山上来求援!”
“有这等事情!”任天白神色凝重站起身来,看了振山道人一眼道:“还有人强逼着别人入他们门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西域地方,此前可曾有过么?”
“别说西域!”一旁静听的复动竹摇了摇头道:“就是天下武林,也没听说过这等事情”振山道人这时才留意到复动竹还在山上,眼光一闪道:“敢怕不是官家的手笔?天下敢给人许下荣华富贵的,怕是不多呐!”
“掌门莫非说的是东厂,还有锦衣卫么?”复动竹情知振山道人乃是故意对着自己说这句话,面带不屑笑了一声道:“这两个衙门的确能给人荣华富贵,只可惜,这两个衙门也轻易不会给人荣华富贵,燕飞沙他们虽说有些能耐,可东厂跟锦衣卫,怕是还瞧不上!”
“关大哥,你被擒这些日子来,可曾知道这些人名姓么?”任天白见这两人斗口,也不去理会,看着关一刀轻声道:“或是这些人使了什么兵器,用了哪一家武功,你可曾瞧出一二么?”
任天白这一问,原本心中也不报多大希冀,依关一刀武功,怕是难从别人武学招式上,看出门派来历,最好是知道其中有人名姓,可这些人如此作为,未必就肯以真名实姓互相称呼!
“这些人”关一刀想了想,有些迟疑道:“这些人倒是都称呼那个武功极高的人为少主人可这个少主人,少说也有四十岁,还有一个后生,跟任公子你差不多年岁,他们都叫他什么马公子对了,还有一人兵器十分奇怪,我此前从未见过,那样子那样子”
关一刀伸着一只手,努力想将那兵器样子描绘出来,任天白脸色却早已沉了下来,一把按住关一刀手臂,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杀气道:“可是像毒蛇蛇牙一般的弯刺?”
“对,就是这个模样!”关一刀愣神想了想毒蛇蛇牙模样,就床上连连点头,振山道人一脸诧异,瞧着任天白道:“天白兄,你莫非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我知道!”任天白脸色阴沉应了一句,看着外面黑魆魆的夜色道:“劳烦掌门替我备下一匹快马,一点干粮,我明日一早便上路,若是他们还在那里,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振山道人面带愕然点了点头,可任天白还是不曾说明白那些人来历,让他不免心中有些好奇,刚要再问一句,复动竹在旁沉吟一声道:“若是如此说,这奇门兵器便是当年海中七大升帆使之一厍青环所使的蛇牙刺了,看来这位厍升帆使,是来了西域,可他们何以要跟燕大侠为难?”
“他们倒不是跟燕大侠为难!”任天白冷笑一声,眼光之中颇有几分凌厉道:“刚才关大哥不是说了么,他们给燕大侠许下荣华富贵,你当他们这荣华富贵,是那里来的?”
“你是说?”复动竹好似想起什么,眼光也是一变道:“厍青环还想做那等打家劫舍的生涯?”
“你当他们收得住手么?”任天白点了点头道:“他们在河洛一路,做了不少案子,还有那位马公子,跟当初华州总捕于牟,在华州也做了几桩大案,沙苑一战,他们侥幸逃脱,想不到竟然走在一路,只不过他们当初那些劫来的财物,在沙苑被官兵尽数起获,要是再不做案子,那里来的荣华富贵给人?”
“我却是也听说过这几桩案子!”振山道人神色犹疑道:“只不过有些不明白,若论富贵,他们只需打劫一两家,便足以富贵一生,何以要在河洛一带,做下那么多案子?如今又来拉拢燕飞沙,这意思倒是有些不明白!”
“这也好明白!”任天白舒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这个事情也是因我而起,他们这些人打家劫舍,往往将别人府中财物搬取一空,若没有些帮手,纵然他们能将一家富户尽数杀了,那么多金银,他们也难以带走,华州一战,厍青环原本那一伙贼匪,被官兵尽数剿灭,他们必是来西域寻一些高手入伙,免得人手不够,只可惜燕大侠这些刀客,虽也是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可要他们胡作非为,恃强凌弱,怕是万万不能!”
第398章 西域追凶 15 来时旧路()
“我看也是如此!”复动竹在旁应了一声道:“难怪他们找上燕飞沙,甘凉十六友,在西域乃是有名的刀客,只是早已不做刀客的买卖罢了,不过着十六人,真要论起来,其中能称得上高手的,只有燕飞沙一人,若是他不肯,其余十五人,也比关一刀高明不到那里去!”
“既然如此,贫道就陪着天白兄一起下山走一遭!”振山道人微微沉吟片刻,见任天白似乎有劝阻之意,伸手一晃道:“天白兄不用拦阻,一来燕飞沙他们,乃是上山来给昆仑见礼,这才遇上这个事情!二来他们出事所在,离着昆仑派不远,说的上是昆仑脚下,若是我这个掌门都袖手旁观,昆仑派往后如何在西域立足?”
“这才像是一派掌门说的话嘛!”复动竹点头笑了一声,眼光向着任天白脸上一扫,不等任天白眼光看过来,早已避了开去,双掌一击道:“既然如此,我看来也得走一趟,要是这次能借着任少侠跟昆仑掌门之力,拿了这几个人,往后在朝廷里,我说话也都有些底气!”
振山道人面露一丝不悦,嘴里嗫嚅一下,却是未曾说出话来,他本想阻止复动竹搅和在此事里面,可转念想来,这事情究竟不是昆仑派一家能接的下的,且不说两京总捕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案子,就是东厂锦衣卫,怕也有人在四处寻找这一伙人下落,自己要是拦住复动竹,万一他因此记恨自己,在东厂或是锦衣卫面前,数落几声昆仑派的不是,那往后昆仑这日子,着实有些难过!
三人心思既定,便都静坐不语,关一刀服了昆仑伤药,身上伤口也都被昆仑弟子加以疗治,就在那竹床上沉沉睡去,一直到五更时分,山上雄鸡啼鸣,任天白即刻迈步出门,复动竹急忙跟上,振山道人夜来已经吩咐门下,将马匹干粮等物尽数备好,就放在山门之内,三人出门上马,向着山下奔驰而去!
昆仑远在极西,其实五更时分,天色还漆黑一片,好在昆仑派所在并非昆仑山险要之处,山路也颇为宽阔,三人直到下山上了平坦大道,天色这才渐渐转明,任天白本就心里发急,天色一亮,更是急催坐骑,恨不得当天就能跑到那镇子上!
“就是这里了!”不出三日,任天白三人便赶到当初歇脚的哪处市镇之上,可站在大街上,任天白却是有些迷茫,这市镇街面上,仍是跟自己来时一般,人来人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这才心里有些懊悔,没问明白关一刀,那庄院究竟在那里?
“哟,这不是任公子么?”任天白正站在街上发愣,早有人瞧见他,满脸堆笑过来见礼道:“我只说任公子从昆仑山下来,必是去了别处,不从我这里过,想不到你今日才来,正好今天刚买了几只上好的牦牛,用雪水煮熟的,肉味最纯,就请任公子尝尝!”
“原来是店家!”任天白也认了出来,正是自己来时所住的那家车马店的店主人,便也点了点头,伸手掏出一块银子抛了过去道:“正好,我正有事要问店家,就去你家歇宿罢!”
“任公子有什么事情问我?”那店主人却是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任天白,脸上颇有几分疑惑,忽的一拍脑袋道:“哦,我晓得了,莫非是为了那什么燕什么沙?”
“不错!”振山道人脸上一动,一把过来擒住店主人手腕道:“你可知道燕飞沙他们现在那里?”
“好好汉!”店主人但觉手腕似乎被一只钢箍箍住了一般,拼死往后抽手,一脸急切道:“你且放手,放手呐!我不是你们练武的人,哎哟,你莫要把我手腕捏断了!”
“这位不是什么好汉!”复动竹摇了摇头,过来轻轻在振山道人肩头一拍,振山道人这才怔醒过来,急忙松手,复动竹瞧着手腕已经有些红痕的店主人,笑了一声道:“你要是知道他是谁,只怕恨不得将这手印刻在自己手腕上,好将来逢人就拿出来显摆显摆!”
“我要这个显摆作甚?”店主人也是有些没好气,只不过复动竹他也是认得,知道这位客人乃是巨富,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万两银票,只得强压火气,有些嘟囔道:“问事情就问事情,你瞧任公子都不曾动手,你上来便出手如此重,哪有一点规矩!”
“店主家!”任天白向着街上瞧了一眼道:“你莫要怪这位昆仑掌门出手重,他也是着急燕飞沙燕大侠他们下落,急着救人,你若是知道燕飞沙他们所在,赶紧告诉咱们,等救了燕飞沙他们,咱们少不得还来你店中喝酒!”
“昆仑掌门?!”店主家这下当真有些惊讶,西域之人均知昆仑派乃是西域武林翘楚,上下打量一番振山道人,又有几分疑惑,自言自语道:“这昆仑派,当真是没人了么?如今掌门都这么小年纪了?”
“你说什么?”振山道人如何听不见店主家所说,脸色顿时一变,任天白急忙拦住道:“主人家,你究竟知道不知道燕飞沙他们究竟在那里?”
“就凭燕飞沙他们当日在我店里那股嚣张气焰,这要是旁人问,那我定是不知的!”店主家抬头瞧了一眼面带怒气的振山道人,也有几分畏惧道:“可任公子你问,那便不同,出了镇子往北去,差不多十里地,有个庄院,我听人说,那甘凉十六友去了许久,一直没出来过!”
“把你店里的酒肉,给咱们留些好的!”店主家话音未落,任天白三人早已翻身上马,复动竹伸手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店主家道:“再去镇上,寻几个大夫来,还有一应内外伤药,就在你店里等候!要是有了多的,尽数归你,要是不够,回来我自给你补上!”
“够够够,尽数都够,还多出不少哩!”店主家两眼瞪大,捧着那一张银票,险些喘不过气来,就这镇上几个大夫,跟那些伤药,再算上自己那几头牦牛,跟店里所有好酒,有五十两银子便尽数够打发了,那料想这位复动竹,一出手便是一百两,不等他醒过神来,任天白三人早已打马飞奔而去!
第399章 弑师凶徒01 飞沙陷阱()
“任少侠且慢!”那庄院离着市镇不过十里,任天白三人马匹又快,早已远远望见,就见门户紧闭,看不清里面情势,复动竹见任天白一催马匹,分明是要冲过去的势头,赶忙一拦道:“这地方好像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振山道人已然拔剑出鞘,向着庄院瞧了一眼,又回头瞧了瞧复动竹道:“他们想必此刻还不知咱们前来,不趁他们此时无备杀了进去,难不成还要先行知会他们一声,开门来迎么?”
“振山兄莫急!”任天白心里也冒出一点异样感觉来,一勒马头道:“且听这位复朋友说说,或许其中有些道理!”
“能被任少侠如此信重,复某着实荣幸之至呐!”复动竹哑着嗓子,嘎嘎笑了两声,见振山道人眼光有些怒意瞧了过来,这才咳了一声道:“你们瞧这庄院,该当不是新近才造起来,乃是此处一所旧居!”
“你这不是废话么?”振山道人到底没按捺住自己性子,脱口顶了一句,复动竹却是不以为意,手搭凉蓬瞧了瞧道:“这必是此地富户的居所,你看这外面,打谷场上那些草垛子,好似有些天不曾动过了,如今天寒,这里人家,大多要烧火取暖,这些草垛子,便是给过冬备下的,可这庄院里,哪有半点烟火气?”
振山道人闻言,瞧了瞧这庄院,想要回头再瞧瞧那集市上,可那里还能瞧得见,倒是任天白点了点头道:“说的确乎有些道理,那依着复兄所见,这庄院里莫非是有埋伏?”
“有埋伏又如何?”振山道人一振手中长剑道:“我跟天白兄杀进去,你在外面掠阵,有天白兄在此,就凭几个人埋伏起来,能济什么事情?”
“还是小心些好!”复动竹一面打量那庄院,一面缓缓催动马匹道:“你不曾跟厍青环这些人动过手,不知道他们厉害,若是只凭武功,他们如今那里是任少侠对手,可这些人,什么时候肯正正经经跟你以武功论高低?真正要防着的,是他们手里的玩意儿!”
“你如何知道厍青环这些人,手里还有些东西?”任天白听的心里突的一动,瞬时之间对这位复动竹疑惑大起,厍青环这些人,着实是如复动竹所言,手中常有来路不明的唐门暗器,自己也曾数次险些着了他们道儿,可厍青环只是对自己敌不过的高手,才出此阴招,但凡是武功不如自己的,从来不肯以这等暗器费事!复动竹该当不曾跟厍青环动过手来,又是如何知道厍青环常使暗器算计人?
“这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复动竹眼神之中突的露出几分慌乱,干笑着回了一句道:“当年七大升帆使,各有过人之处,厍青环为人阴险狠辣,多少武功比他高的,不都是栽在暗器上了么?”
任天白见复动竹答的十分囫囵,本要再问一句,心里却是生出一点计较来,将口中这话又吞了回去,再看复动竹已将催动马匹,却是不朝庄院正门,向着一侧院墙绕了过去!
“有门不进,他这是要翻墙而入么?”振山道人瞧得有些奇怪,依着他所想,就算里面有埋伏,也只需径直破门而入,凭着他跟任天白两人,纵然里面有些埋伏,也不是两人对手,因此十分瞧不上复动竹这等小心手段!
“他也是怕门上有诈!”任天白跟着复动竹后面过来,离着院墙不愿,复动竹却是站在马背之上,眺望院中格局,其实这庄院说起来也不大,无非是前院后院,中间几处房舍而已,任天白也瞧了片刻,见复动竹要跃上墙头,急忙伸手一拉,正握在他手腕之上,哪知复动竹这一下急忙撤手,一回头目光之中尽是惊疑之意!
“是我!”任天白心里顿时也有几分歉疚,此刻几人心中都存了几分戒备,自己贸然上前,复动竹岂能不惊?赶忙干笑一声,轻声道:“这光天化日的,你若上了墙头,人家也立时发觉,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什么将计就计?”复动竹眼光瞪了任天白半晌,这才缓过神来,扫了一眼仗剑立在任天白身后的振山道人,从嗓子里逼出一句道:“不上墙头看个清楚,怎么知道里面什么情势?”
“看他作甚?”任天白突的咬牙一笑,双掌对着院墙轰然一掌发出,他这一下也是略略瞧了瞧庄院里房舍格局,此刻所站之地,正是庄院里前院院子将近房舍之处,因此这一掌用足十分力道,只听嘭的一声大响,半面院墙被他掌力推的向院内疾飞而出,威势不减,径直将对面院墙撞倒,轰然巨响之下,满院尘雾飞扬!
“杀进去!”振山道人顿时明白任天白这一手所为,此刻院中尽是尘土,对面不见人,就算里面有埋伏,此刻也不知来敌究竟有多少,更看不清人在何处,急忙一振长剑,杀进院中,任天白更不怠慢,屏住呼吸,双掌翻飞护住周身要害,就漫天尘土飞扬之下,直入前院客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