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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火来,你一拍屁股走了,我们这些人却不是要替你受气?再说你这故人,是那个故人?别八竿子打不着,也跑来充亲戚!”
任天白被数落的深深低下头去,如今才知出门在外,求人办事是何等样的无奈,舔了舔嘴唇道:“就是就是新近从南京刑部衙门高升过来的那位张大人,我我是原来南京刑部衙门总捕任求之任总捕的儿子”
“任求之不是死了么?”那书办脸上愣了一愣道:“你该不是为你爹的案子来的罢?那你可是寻错地方了,任求之是南京刑部衙门总捕,你该去南京刑部问事才对,再说了,就算南京刑部不管,武昌按察使衙门,知府衙门,总是要破这个案子的,你来京城刑部作甚?那位张大人如今虽是升任京师刑部,可也不管这些没头尾的案子,就算给你传了话,也是个无用!”
“差官老爷差官老爷”任天白见那书办转身要走,赶忙两步追了上去,伸手掏出一锭碎银子,递在那书办手里,陪着笑,低声下气道:“还请差官老爷通融通融,我也是几千里地赶来的多少替我传个话”
“你他娘的少给我来这一套!”那书办冷笑着看了一眼手里不足一两的银子,随手一抛,丢的银子在地上滚出老远,这才有些怒意道:“你把这京城当作什么地方?老爷我今日没空跟你磨牙,实话告诉你,就算我肯替你通禀,张大人也未必肯见你,你爹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如今急着撇清还来不及,要是见了你,岂不是更说不清了?你要是不走,我让人送你走!来呀!”
第41章 天公地道()
刑部衙门两边站立的那些禁军,顿时应了一声,惊的任天白身上都是一颤,那书办一把推开拽着自己不妨的任天白,向他一指道:“把这个闲人赶得远远的,要是再敢来,就捆起来扭送顺天府衙门,让他吃上几天牢饭再说!”
“刘爷,你这是跟谁动气?”任天白见几个禁军沉着脸应声过来,心里顿时一阵惧意,可自己不远千里到此,一路上担惊受怕,又着实不想就这么被撵走,正在迟疑之际,就听刑部大门里有人问了一声,那被称为刘爷的书办,赶忙脸上带笑,快步迎了上去,十分客气道:“哟,柴总捕,您今儿的公事办完啦?”
“柴总捕?!”任天白被这三个字一震,向着刑部大门望去,一个其貌不扬,约莫五十来岁的汉子,背着双手从大门里慢慢踱了出来,一身捕头衣服打理的整整齐齐,虽是上了年纪,仍是看得出年轻时的几分俊朗,腰带上一块朱漆腰牌显得有些年头,甚至都有几分破旧,可垂在腰牌下金黄色的穗子,却透着几分主人与众不同的身份,若非御赐,常人决然不敢轻用!再加上“柴总捕”这三个字,任天白已知此人便是与自己父亲齐名,大明朝仅有两位曾被当今圣上金殿召见,江湖人称捕风捉影两神捕之一的京师刑部总捕柴正!
“衙门里哪有办完的事情!”柴正扬手一笑,有些无奈道:“今日不过得了闲空,听见刘爷你在这,不知跟谁动气,这才过来看看,毕竟我是捕头,替大人绥靖地方,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么!这后生看着也是个老实人,怎么让刘爷你如此大动肝火!”
柴正虽是问这姓刘的书办,可眼光早已向着任天白投了过来,只是任天白乍见柴正,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姓刘的书办眉头微微一紧,赶紧拦住柴正,压低声音道:“柴总捕不知,这小子不是别人,乃是任求之任总捕的儿子,今日也不知道怎么闯进京来,要见张大人,若是以往,凭着任求之跟随张大人这么多年的份上,倒也可以回禀一声,纵然不见,自也有些物事相赠,算是不忘旧情,可如今柴总捕你也知道,这江湖上风言风语”
“刘爷,你不也知道是风言风语么?”柴正听这书办喋喋不休,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忽然开口打断道:“不说别的,你也是跟着张大人从南京一起过来的,任总捕在世之时,也曾与他交情不浅,任总捕如何为人,这江湖上不知,难道你刘爷也不知道么?我虽是与任总捕只见过几面,可也不信他是那等见利忘义之辈!”
任天白离得不远,柴正这几句好似巨槌一般打在心里,登时一阵酸楚由心而起,难怪这位书办对自己如此作态,看来也是知道江湖流言,生怕被此事牵连进去,再想想南京城那捕快所言,让应天府知府大人早早跟任求之被杀之案撇清干系,如今这官场上,只怕对自己都有些唯恐避之而不及,想不到柴正还能对自己父亲如此相信!
“柴总捕你这么说可有些有些”刘爷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毕竟柴正出口便说破他当年曾跟任求之相识,今日自己对任天白如此凉薄,传了出去,也不甚好听。柴正却是摇头一叹道:“这也怨不得刘爷你,有道是蜂虿入怀,各自解衣!你跟着张大人有些年头,凡事自然是要替张大人官声去想,张大人为官正直,要真被这些流言蜚语缠身,也的确有些不妥!”
“说可是呢!”刘爷脸上神色这才缓了下来,对柴正不免多了几分感激之情,赶忙接过话头道:“毕竟我也曾跟任总捕共事过一场,不愿见他落了如此下场,可如今不是有些有些身不由己么”
“刘爷你不必说了!”柴正脸上淡淡一笑,看着任天白道:“柴某虽是公门中人,可到底不是官身,也没甚前途,倒是不避讳这些事情,任哥儿这一趟,只怕已经是山穷水尽,我若是也置之不理,反倒枉费跟任总捕相识一场,此事也不必告诉张大人了,只管交给我便是!”
“柴总捕柴总捕”刘爷还想拦住柴正,可叫了两声,见柴正头也不回,只得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位刑部总捕,看上去一团和气,极会做人,可骨子里另有一分执拗,只要心意定了,就是九牛二虎也拽不回来,只得随他去了!
“任哥儿,此地不是说话处,你随我来!”柴正过来瞧了两眼风尘仆仆,站在那里发怔的任天白,招呼一声道:“想必任哥儿今日还没用饭罢,且随我去吃些酒饭!”
任天白自见了柴正,这时分早已有些懵懵懂懂,只管随着柴正离了刑部大门,往大街上而来,约莫过了两个街口,突然觉得一阵香气直透脑门,嘴里涎水开了闸一般涌出,忍不住咕嘟咕嘟咽了两口,柴正回头一笑:“看来任哥儿真是饿了,来来来,这是如今京城小有名气的一味美食,今天我做东,请任哥儿尝上一尝!”
“哟,柴总捕来啦!”两人一前一后还未走到那店家门前,站在门口的小二哥早已看见柴正,一路小跑迎了上来道:“柴总捕大驾光临,小店可是蓬荜生辉呐!里面的,招呼着,刑部柴总捕到了呐!”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么咋咋呼呼作甚!”柴正伸手掏出一小锭银子,扔给那小二道:“来两只上好的鸭子,一壶好酒,再来几样拿手的清口小菜!”
“两只上等鸭子,一壶好酒,小菜拿手!”小二哥几乎是接着柴正话头向着里面报了一声,看的任天白有些稀奇不已,自己在华州城当年,也曾吃过不少馆子,可如此招呼客人的,倒是头一回见,转眼到了门前,那小二哥一掀门帘,便站在外面不动,里面早有人接着,柴正迈步进门,就听一阵奉迎之声!柴正也是连连作礼,脚下不停,领着面色惊奇的任天白直上二楼,进了一个雅间坐下!
第42章 天公地道()
“来,任哥儿尝尝这京城的片皮鸭子!”两人坐定不过片刻,早有小二哥端着两盘香气四溢的鸭子上来,皮做枣红之色,微透焦香,看的任天白喉头阵阵上下滑动,后面却是跟着一个手执尖刀的厨子,就桌案上一阵刀光飞动,顷刻之间便将两只鸭子片成数盘,等着鸭子片好,小二哥将另外几样小菜也随之送了上来,这才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任哥儿别愣着!”柴正举筷夹起一片鸭肉,又拣了一块鸭皮,放在一张面饼之中,再用几根葱丝,蘸了些酱,用那张薄薄的面饼卷在一起,递给任天白道:“先尝尝这味道,若是两只不够,只管再要!”
“够够了”任天白将那一卷面饼带肉塞进嘴里,但觉其中鸭肉软糯,鸭皮脆中带着一丝甜味,再夹杂着葱丝清脆甜辣,跟甜酱搅在一起,满口香气四溢,一抹油汁沿着嘴角滴了下来,赶忙伸手一抹,忽然心里起了几分悲凉,当年自己父亲在世之时,每逢父子相见吃饭之时,也是如此,总是要先夹给自己几口,如今只剩自己孑然一人想不到今日才又隐约觉察道到一点当日温情,没等那一口鸭肉咽下去,眼里已流下泪来!
“任哥儿不必伤情”柴正也叹息一声,又卷了一个面饼,递给任天白道:“我跟你父亲虽不过区区数面之缘,可彼此也钦佩的紧,也曾联手办过几个案子,私底下也以兄弟相称,我大你父亲一岁,你若不嫌弃,只管称呼我一声世伯就成!”
“多谢世伯侄儿明白”任天白强忍眼泪,双手接过那鸭肉卷儿,放在自己面前,站起身来,伸手拿起酒壶,先给柴正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手举起酒杯道:“多谢世伯厚待,侄儿先敬世伯一杯!”
“贤侄客气了,坐,坐下说,先吃饱再说!”柴正也是双手举杯,连连招呼任天白坐下,任天白这才看见,柴正双手似乎有些与常人不同,双掌手背倒还看着与常人无异,可掌心之上皮肉紧缩,一直蔓延到胳膊之上,似乎是受了火伤一般!柴正见他瞧着自己双手,也不掩饰,呵呵一笑道:“这也是当年有些大意,宅子失火,落下这个伤来!我听说贤侄已经去过南京了?”
“去过了”任天白被这一问,顿时有些垂头丧气,摇了摇头道:“世伯今日也看见了,南京我父亲那些旧部,也跟这位刘爷相差不多,我也不怨他们只是现如今江湖传闻,我爹为了半张藏宝图才惹上杀身之祸,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无非是陈祖义那些旧事罢了!”柴正淡淡一笑,夹了一口菜道:“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谁寻见过陈祖义那些虚无缥缈的宝藏,当年郑公公一战剿灭陈祖义,七大升帆使一死六逃,连那陈祖义藏身的海岛匪穴都付之一炬,那曾见什么宝藏?不过江湖中倒是也有相信的,可但凡说是见过那藏宝图的,大都身死,可见这藏宝图不是什么好物事,你爹何等人物,岂能信这等经不起推敲的传言,此前还有人说的有板有眼,说是你爹曾见过巴蜀刀神最后一面,我也去信成都府问过此事,你爹确乎见过易百里一面,可并非是最后那一人!”
“那我爹不是蜀中唐门为了给易百里报仇所杀了?这么说,当真是潮信楼下的毒手?”任天白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始终琢磨此事,柴正身为京师刑部总捕,知道的必定远比自己多,赶忙追问一句。
柴正摇了摇头,放下筷子沉吟道:“唐门若是要给易百里报仇,绝不会让人死的如此痛快!可要说此事是潮信楼所为,其中又让人十分有些费解,潮信楼虽说是吃拿钱消灾这碗饭的,可向来不跟朝廷做对,这一次贸然出手杀了你父亲,道理上也有些说不过去,就算你爹在江湖上有几个仇家,可要以万两黄金买你父亲一条命,绝非易事,况且当日那刺客动手之前,也曾说过你爹不止万两黄金,这么算来,江湖上能出这么一大笔金子的,屈指可数!我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在琢磨此事,十分有些疑心此事是有人假借潮信楼之名所为!”
任天白听的有些糊里糊涂,自己父亲既然不是被唐门所杀,又不是潮信楼动手,那江湖上还有何人想取自己父亲性命?柴正却是笑了一笑道:“此前我曾担忧你在华州安危,让小女同小徒前去华州寻你下落,不想他们办事不力,竟然跟你失之交臂,前几天又送回信来,说要在武昌府等你下落,看来他们俩人是要等个空了!”
“这个是小侄的不是了”任天白不觉有些讪讪道:“当日在华州之时,他们实则已经寻见我了,只是我那时一心想着走一趟南京,或许能寻个门路,没理会他们,倒不是他们办事不力,还望世伯莫要怪罪他们!”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想的也没错!”柴正面带嘉许,点了点头道:“只是不知贤侄你今后如何打算?若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修书一封给西安府总捕头,让你回去在他手下找个差事做,只不过如今这江湖上流言四起,与你恐怕有些不利!”
柴正心里原本是想将任天白留在京城,凭着自己京师刑部总捕的名头,那里都能给任天白找一碗饭吃,可柴影若、顾层云两人此前送回信来,如今连东厂都在寻任天白下落,留他在京城,反倒有些不妥,毕竟东厂乃是天子一手统管,如何会将自己这个刑部总捕放在眼里,因此让他也是有些十分难以决断,更不能将此事告诉任天白知晓!加之东厂两大挡头在华州,似乎只是要寻什么物事,并未找任天白的麻烦,这才想着让任天白回去西安府,只要任天白孑然一身,谅东厂也不会太跟任天白为难!
第43章 天公地道()
“那倒不必!”任天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咽了口中一口鸭肉道:“世伯跟那位刘爷说话,我也听见了,但凡跟我父亲有些交往的,都唯恐避之不及,世伯不怕牵连到自己身上,能如此招待,小侄已经十分感激了!我出来这一遭,也看清不少事情,总是我也没什么本事,就算留在京城,也帮不上世伯什么忙,反倒要世伯照应,我爹在华州,也还置了几亩薄田,我回去耕种度日,也就成了!”
任天白虽是如此说,可心里多少有些沮丧,任求之置办下的那几亩地,因一场大火少了地契,自己如今手里连个凭据都没有,所谓耕种度日,不过是敷衍之辞罢了,可他如今也着实不想留在京城,那半张藏宝图,始终让他心里有些不安,前思后想,此事还是不能连累他人!
“既然如此”柴正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给任天白道:“这些银子,权当是路费,剩下你回去置办些东西,只要繁难之处,只管去西安府寻那里的总捕头,他跟我有些交情,自然会周全你,你也不要推辞,我与你父亲相识一场,你今日又称呼我一声世伯,若是不收,便是见外了!”
“那就多谢世伯了!”任天白脸上有些泛红,伸手接过那张银票,有些为难道:“繁难之事,倒也没有,只不过我爹这一故去,别说南北两京,就是华州府,也多有些人情凉薄之处,可这也是世间常情了,想必过些日子,自然也就过去了!”
“你说的是那位马公子罢!”柴正淡淡一笑道:“此事我也知道,你爹当年做的一点不错,那件案子,本就是马同知判错了!你爹身为南京刑部衙门总捕,就算不看这案子本身,也要为当时南京刑部张大人官声着想,好还此案你父亲发觉的早,不然一旦到了京城再被寻出可疑之处来,连张大人都要吃诖误。不过这位马同知倒是能钻营,听说又要起复了,到时候去上任,马公子也未必有心思去寻你的麻烦!”
任天白看了柴正一眼,又低下眉头,自思柴正只怕还不知道自己跟马公子之间还牵扯着一个程玉柔。马家上下,因为任求之在南京刑部任上寻出马同知错案,被参劾免官之事,全家上下无不恨任求之入骨。只因任求之是南京刑部总捕,又跟柴正一样,身带御赐腰牌,这才不敢跟自己太过无理,如今自己父亲去世,只要马公子他爹要起复原官,少不得要娶了程玉柔才走,这一场羞辱如何躲的过去
“柴总捕可在楼上么?”柴正见任天白半晌不语,只当他心底还有什么事情,耳听楼下有人叫了一声,心里一动,应声道:“是何头儿么?什么事情等不及,连一顿饭都不让我好生吃完?”
“哟,柴总捕这是哪里话,咱们能有什么要紧事情,敢扰了柴总捕吃饭?”就听楼梯上登登登一阵响,一个捕快打扮之人上了楼来,早有小二哥替他撩开雅间门帘,进门向着柴正一礼,眼珠子扫了任求之一眼,见是生面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他是我一个旧朋友的儿子!”柴正拿出自己总捕架子来,微微靠在椅背上,看了不看何头儿一眼,慢慢悠悠道:“你有什么要紧事情,只管说,他不是外人,你们顺天府衙门里,自从顾层云一走,屁大一点事情都来寻我,我这刑部衙门的差事,还要不要办了?”
“柴总捕您这次可有些错怪我了”何头儿嘻嘻一笑,往前一步道:“再说北京城里谁人不知,将来能接柴总捕位子的,非顾爷莫属,顾爷又是我们顺天府顾老总捕头的独生子,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不过我今日来,倒不是有事要请柴总捕,乃是顾爷跟柴大小姐有一封急信从武昌府送到,你说我那里敢耽搁这个事情么!”
任天白看着这位何头儿一脸的油汗,看样子也是急急忙忙寻了过来,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何头儿只是来送信,怎么哩哩啦啦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子!
柴正却是心里十分明白,别说是京城,就是如今江湖上,也都知道顾层云将来是要接这京师刑部衙门总捕的位子,又是自己徒弟,将来必然是要娶了柴影若的,所谓“一家人”说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便手一伸道:“书信带了么?我看看,你先回去,若有消息,我自会让人去顺天府送话!”
“这不在这里么!”何头儿连忙从身上摸出一封书信来,稳稳当当递给柴正,又是一礼道:“那属下这就先走了!不扰柴总捕用饭,告辞,告辞!”
柴正点点了头,拿过那书信,撕开封口,大略看了几行,脸上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让在一旁偷眼观瞧的任天白有些奇怪,不知这书信之中所说何事,难不成是武昌府远扬镖局跟五行帮已经动手了?
“贤侄!”柴正将信纸轻轻放在桌上,看了看任天白道:“你从南京路过武昌之时,是否有个和尚与你同路?这和尚长的什么样子?在那座寺庙修行?那里口音?可曾露过功夫么?那和尚可曾与你一同来京?”
“和尚?!”任天白被柴正问的有些奇怪,自己的确是同一个和尚从南京一路到武昌,只是此事怎么会在柴正这封书信里?难道这和尚也是衙门中任?可转念一想,便知不对,若这和尚是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