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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驾是人是鬼?”赫连青龙乍着胆子问了一声,任天白却是不吭声,心里转了转,急着去追慕容兄弟,伸手挡在脸前,捏着嗓音一笑道:“你们看我是人是鬼呢?”
“管你是人是鬼!”赫连青雀向来胆子颇大,双掌一出,朝着任天白扑了过去,任天白此刻不愿跟他兄弟二人纠缠,脚下七步莲花步法踩动,一掌护住脸面,一掌一拂一甩,赫连青雀只觉一股旋劲带到,不等自己应对,整个人好似陀螺一般被带了起来,竟是凭空啪的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
“老二!”赫连青龙惊呼一声,他见自己兄弟出手,便一直在旁戒备,心想对手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人,自己兄弟两人无论如何也能全身而退,哪晓得这人步法诡异,几乎是在地上滑行一般,招数更是莫名其妙,赫连青雀一身本事,无论对手如何出招,尽自能将他击倒在地,可也不至于摔的如此狼狈,分明就是连半点还手之力都无!
“他他他不是人!”赫连青雀嚎了一声,在地上连滚带爬,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被人家好似抓住脚踝摔在地上一般,暗思这等本事,决然不是习武之人才会,必然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不然自己岂能如此?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嘿嘿嘿,你们知道就好!”任天白倒也不愿在此久留,眼见远处慕容兄弟已然不见影踪,若是再不追了上去,恐怕便难寻他们兄弟所在了,便尖着嗓子笑了一声,假意扭了扭腰身,脚下仍是踩着七步莲花步法,身形颇为诡异,不多时便隐没在夜色之中,留下赫连兄弟两人一身冷汗站在那里!
第467章 谈古论今 09 棋逢对手()
“主人家快走!”
任天白尾随慕容兄弟几人,刚到大同城外,便听远远有人大呼,依稀是慕容西,声音甚是急切,慕容前三人更是加快脚步,刚走不远,又是一声尖利的哨音传了过来,慕容前身形稍稍一顿,也是一声哨音传了出去,看来这便是他们慕容家传讯之法!
“还想走?”任天白一直隐着身影,离慕容兄弟不远不近,只听远处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一人纵马疾驰,看那身影,似乎正是也先,慕容西在后面连连吹动警哨,身影颇有几分踉跄,想来也是受了伤,另有一个黑影却是从他身后急掠而前,慕容西还想拦阻,可自己伤势不轻,那里还拦得住,那人身影又快,早是将也先从马上提了下来!
“哈哈哈!”那人一招得手,不禁放声而笑,声音尖细,夜里听来,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慕容前三人已是冲到近前,见状急忙止步,断喝一声道:“你是何人?快快放开我家主人!”
“我是何人?”那人又是一声尖笑,任天白早已躲在一处不易发觉之处,细看此人,却是黑布蒙面,一手将也先提着后领,悬在空中,再听他口中道:“你们这些蒙古鞑子,竟敢来中原,倒省了任爷爷我往草原上走一趟,你们既然要我放了他,那也容易,接着罢!”
这人说话时伸手一放,不等也先落地,一掌印在也先背后,这一下乃是蓄力而为,只见也先整个人就空中往前一挺,口中鲜血急喷而出,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径直飞到慕容前几人面前,扑通一声落在地上,眼见是不能活了!
“你杀了我家主人?”慕容前三人似乎已是呆了,就是后面跌跌撞撞赶上来的慕容西,也双膝一软,跪倒半道之上,那自称姓任的黑衣人,却是嘿嘿一笑道:“怎么我杀不得么?我非但要杀了你家主人,连你们这些投靠蒙古鞑子的,也要一并杀了,不过不在今夜罢了,暂且容你们再活些日子,回去告诉那几个蒙古藩王,姓任的早知道他们居心不轨,不愿臣服大明,迟早来草原上取了他们狗命!”
“难道尊驾便是传言之中的任天白么?”慕容前低头思量片刻,瞧着那人道:“听尊驾这口气,难不成尊驾是替大明朝廷做事么?不过老夫倒是听说任天白,乃是一个年轻后生,尊驾这口音,好像有些老了罢?”
“这么说你是不信了?”黑衣人阴恻恻瞧了慕容前一眼,向前跨出一步,声音冷冷道:“那你们慕容兄弟,要不要来领教几招?”
慕容兄弟暗中换了换眼色,他们乃是跟任天白动过手的,自然知道任天白何等功夫,且此人必然是冒充任天白无疑。
“你说你是任天白?”任天白心里怒意已生,反倒生出一个主意来,轻轻撕下一片衣襟,将自己脸面遮住,逼着声音,也尖尖细细,从藏身之处转了出来道:“我这些日子正四处寻你,他们不敢领教,我倒想领教你几招!”
这一声惊的众人身上都是一颤,要知道任天白离着几人不远,竟然无人发觉他就在近前,此刻他突的现身,若是一声不出,慕容兄弟只怕要将他当作鬼魅一般,倒是那冒充任天白的,似乎愣了一愣,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似乎有些本事,那就让咱瞧瞧罢!”
“看好了!”任天白仍是尖声尖气双掌突的刀立而起,左右一分,一劈一斩向着黑衣人扑了上来,人至半途,掌上招数又变,左掌变劈为扫,右掌化斩为拦,隐隐裹挟一点金刃劈风之声!
“这是赫连家龙雀刀法!”慕容前看的身上一抖,这招式他再熟悉不过,刚刚还跟赫连兄弟过手来着,只是眼前此人使动,竟然以一人之力,得赫连兄弟两人之妙,且其中转折变化之处,更是远在赫连兄弟之上!
“你是灵州赫连家的?”那黑衣人也颇为惊讶,身影一动,招式顿起,将任天白这两招化了开来,他自然也能看出这招式来历,可赫连兄弟两人,在这龙雀刀法上,决然没有这等造诣。
“你接招就好,管我是那家的!”任天白手上招式连绵而至,无一招不是龙雀刀法,且左右手互为辅佐,竟然是一人使动双刀的意思,那黑衣人却也不惧,除开乍见任天白手上招式,略有迟疑之外,一时间竟是跟任天白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哼,想不到赫连家竟然还有如此高手!”黑衣人跟任天白斗过三十招去,自觉已是摸清任天白招式路数,冷笑一声道:“不过就算你将这龙雀刀法使的再好,不过二十五招翻来覆去,能有多大进益?”
“谁告诉你我是赫连家的!”任天白也冷哼一声,招式突的一变,双掌五指一曲,变为爪形,尽显威猛霸道之风,那黑衣人一时不察,险些被任天白擒住右腿右臂,饶是他应变极快,这才免了被任天白撕去腿脚之厄。
“这不是姓田的那小子的本事么?”慕容前观战良久,已是看出任天白手上这招式,乃是田兀儿所使的曳牛劲,只不过此刻被任天白使了出来,比田兀儿少了几分粗野,多了几分凝重。
“难道姓田的小子,也是个扮猪吃虎的主儿么?”慕容南看的脸色已是有些阴郁起来,若眼前此人是田兀儿,那当日自己跟田兀儿那一战,人家压根不曾使出全力,那天还说三十招之内胜不过人家,便自断一臂,今天看来,人家根本不用他慕容南自断一臂,三十招内,人家少说也能取自己一臂一腿!
“你到底是谁?”黑衣人也醒悟过来,眼前这人压根不是什么灵州赫连家的,只凭这两路风马牛不及的武功,灵州赫连家便无人能将其融会贯通,当下厉喝一声,手上招数忽的一变,身形鬼魅一般疾进,任天白也不防他还有如此变化,田兀儿这曳牛劲,一时之间难以守御,当下撤步换掌,黑衣人一掌中宫直进,直取膻中要穴,任天白也不怠慢,右掌翻起迎上,两人这一下都是内劲蓄满,嘭的一声震响,掌力纷飞,地上土屑尘雾一般腾了起来!
第468章 谈古论今 10 缓兵之计()
慕容兄弟几人站在一旁,都被任天白跟这黑衣人内劲之强惊的瞠目结舌,虽是夜里,仍是能瞧见那一阵尘土落下,两人双脚尽都陷在土中,几乎埋住脚踝,更为可怖的便是这两人内劲竟然旗鼓相当,如此巨震之下,两人都是不曾后退半步!
“好硬的内劲!我知道你是谁了。”黑衣人顿了片刻,咳了一声道:“后生辈能有你如此本事,怕是再无第二人,只是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这武学根基,怕是有些来路不正罢?”
“我也知道你是谁!我这武功来路正不正,不须你来计较。”任天白也暗自惊叹对方内劲深湛,这一下竟是震的自己手臂发麻,不过心里也立时明白此人是谁,自他这神通大成之后,能在内力上跟他分庭抗礼的,除了自己师叔祖之外,也只有一人,便是在华州隔河接过一招的那位白面无须中年人,此人似乎被厍青环等人称为少主,先不说这来历就是如何,只这一身功夫便着实有些骇人!
“罢了!”那人冷笑一声,身形忽的向后飘退,口中道:“今夜正事已毕,就不奉陪了,年轻人,看你这一身功夫,若是肯投在我门下,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就凭厍青环称你一声少主,足见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任天白见此人要走,呼的一掌迫了上去道:“我虽说不过是一介草民,可还不想跟你们这些阴毒之辈同流合污!”
“嗯,好一个同流合污!”那人见任天白追了上来,倒是无心恋战,虚晃一招,身形又退,口中有些不屑道:“只盼你记着今天所说之话,将来或有后悔莫及之时!”
“那不过是你痴心妄想罢了!”任天白一招落空,掌势翻飞而起,奈何这人非但内力强横,轻功也着实厉害,身法诡异之处,比顾层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任天白这神通之中七步莲花步法,虽也是一门奇妙武学,可多用于缠斗近战,奈何此人又不恋战,三五招一过,已是十余丈开外!
“是不是痴心妄想,你将来便知!”那人一旦脱身,颇有几分得意,呵呵一笑,身形似乎停了一停,又叫了一声道:“还有一事好教你知道,你父亲之死,乃是五行帮做的好事,这事情,恐怕你还一直蒙在鼓里罢,哈哈哈哈!”
“五行帮?!”任天白却是被这一句话听的身上一震,急忙拔步再追,那人身影飘起,那里还追的上,眼睁睁看着此人在夜色之中身影高低起落,被路边几颗大树一遮,再也瞧不见半点影踪!
“大大侠”慕容前等人见任天白还有些不舍之意,赶忙叫住他,正说要问问这位高手是谁,任天白已是将脸上蒙布除去,慕容兄弟登时一个个都愣在原地,着实不曾料到眼前这位大侠,便是任天白!
“原来是任少侠”慕容前一脸惊愕未褪,连忙一拱手道:“看来当真是有人冒着任少侠名字胡作非为,咱们兄弟今日算是明白了,前次多有冒犯,还望任少侠不要怪罪。”
任天白摆了摆手,一脸默然,心里仍是在思量刚才那人临走时所说之话,难道自己父亲之死,当真跟五行帮有关,忽的想起自己师父不在和尚曾带自己夜探五行镖局,从佘灿花手上接下过一只半寸小剑,当日便有些疑心自己父亲任求之死因,跟五行帮有些干系,只不过当时自己师父对此仍有不解之处,况且只凭一把半寸小剑,也难跟人对质,便将此事搁了下来,不想今天竟然有人亲口告诉自己,杀父仇人便是五行帮之人,心里登时疑云陡起!
“老四,主人家如何了?”慕容前见任天白不言不语,也猜出是在琢磨什么事情,也不来多问,转头向着慕容西问了一句,任天白听在耳中,不免一愣,他们那位主人也先,刚刚死在那高手掌下,慕容前也看在眼中,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主人家无碍”慕容西勉勉强强应了一声,将地上那尸首翻了过来,叹了口气道:“也是主人家思虑周详,早知道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这才布下这个局来,不想今夜果然如此”
任天白几步走到那死尸身边,借着一点月色略一打量,地上那人看着极似也先,可仔细瞧上去,又不是也先,身上穿着打扮,倒是跟也先一模一样,这要是夜里骑上马,再一奔驰,凭你眼力如何好,也认不出假的来。
“这是我家主人的死士”慕容前见任天白脸上有些不忍之意,轻咳一声过来道:“乃是从部落里选出跟他容貌相似之人,平素里扮作侍卫,随侍在旁,到了居住地方,主人家便换上侍卫服色,另处一房,这位死士却穿着主人家服色,扮作主人,一旦有敌来袭,这位死士只管骑马逃命,逃得掉,便是他的造化,逃不掉,便是他的命数”
“因此别人替他逃命之时,你们主人家便可从容而退?”任天白着实心里有些不忍,眼前这位死士,看来也是想尽力逃了出去,只可惜今夜所来那人,武功实在太高,任他如何狂奔,都难免一死,不禁对这位也先生出一点厌恶之意,只是自己心里思量,也先如此做,只怕也是知道要对自己下手的人不少,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前思后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得仰天长叹一声
“主人家现在何处?”慕容前看了一眼任天白脸上神色,却是露出一抹鄙夷来,他已然看出任天白心中犹豫之处,便知他武功虽高,阅历还少,心中老辣之处,比之也先怕是远远不及,转头向自己兄弟道:“咱们须得赶紧去,免得再生事端。”
“该当还是在城外茶亭那里。”慕容西应了一声,他受伤颇重,着实有些有气无力,慕容南过来将他背了起来,慕容前便向着任天白道:“今夜多亏任少侠施以援手不然凭着咱们兄弟本事,恐怕不是那位怪人对手,一旦混战起来,我们兄弟四人,难免损伤,既然我家主人就在不远,还请任少侠赏个薄面,好叫咱们兄弟借主人家一杯水酒,相谢任少侠也好!”
第469章 谈古论今 11 唇枪舌剑()
任天白仍是心里不住琢磨刚才那人所说之话,难道自己父亲之死,当真是五行帮下的毒手?只是自己父亲乃是南京刑部衙门总捕,五行帮发迹,似乎是起于北六省,就算有什么不法之处,自己父亲也有些鞭长莫及,能跟五行帮结下什么仇怨?再说九姑姑也从未提起过五行帮,难道是此人故意如此,要引开自己,或是要借着自己之手,替他在武林中除去一大阻碍么?
“任少侠请!”慕容兄弟却是不知任天白心里所思何事,只管将有些浑浑噩噩的任天白一路奉请,直至那茶亭所在,到了那里,天色已然大亮,茶亭周围数十侍卫严阵以待,茶亭下就拴着几匹良驹,奇怪的是也先跟一个中年书生在茶亭之中相对而坐,似乎言谈甚欢!
“那人是谁?”慕容前瞧见那书生,难免有些惊讶,此人若跟那怪人一路,又离得也先如此之近,一旦发难,也先再无可逃,一个侍卫见他几人过来,神色颇为戒备看了任天白两眼,向着慕容前一礼道:“慕容先生来了,这人是刚才路过此地的一个书生,主人听他口中吟哦诗句,又是什么千锤万凿的,又是什么粉身碎骨的,也不知道说的些什么,便召他对饮几杯,咱们兄弟细细打量过了,此人似乎不会武功。”
“任少侠少待,等老夫过去跟主人家回禀一声!”慕容前向着任天白说了一句,径自进了茶亭,也先见了慕容兄弟,倒是十分高兴,慕容前又贴耳说了几句,也先目光登时便向着任天白看了过来,伸手一招道:“想不到此次南来,能遇上中原如此异人,任公子请来同坐,共饮一杯如何。”
任天白此刻对这位也先倒是有些好奇,此人分明是以死士引开杀手,这才得以逃过一劫,按说现下该当远远的走脱才是,谁知道竟然还在这茶亭之中,这若是被那怪人知道,一旦杀了过来,岂不是再无可逃之处?便走了过来笑道:“尊驾这胆量可是不小,如此风波之后,还能在此从容与人对饮,着实佩服!”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处!”那中年书生笑了一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这位顺宁王王子,若是没有些胆略,自是不敢来此了。”
“于先生谬赞了。”也先伸手示意任天白落座,自己笑着道:“刚才于先生也说了,蒙古各部,不外乎乃是大明外藩,自然也是大明子民,既然如此,我如何不敢身入大明之地?”
“若是王子殿下,当真以此为念,那可真是大明之福,贵部之福!”于先生又饮了一杯,笑了一声道:“不过在下刚才听王子殿下所言,对当年匈奴冒顿单于在白登山解围而去,颇有几分遗憾之意,不知憾从何来?”
任天白看这位于先生,身材不算十分高大,面容和善,气势逼而不迫,三缕长髯修饰的整整齐齐,即便是坐在那里,也腰板挺直,目光炯炯,凛凛有威,仔细端详起来,更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境界!
“冒顿单于于白登,足以困汉高祖于绝境!”也先饮了一杯酒,目光一闪道:“可惜听从女子之言,竟然令汉高祖得以生还长安,以至匈奴始终逡巡大漠,难有中原天下,若是冒顿当日能生擒汉高祖,挟天子以令诸侯,挥军向南,只怕汉朝难有四百年基业!”
“王子殿下这么看么?”于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在下着实不敢苟同王子殿下此论,高祖皇帝困守白登,其实乃是有惊无险,须知当日乃是高祖皇帝轻兵冒进,冒顿又施以诱敌之策,这才被困于白登山上,只是汉军被围之人,尽是步卒,旷野之上,难与匈奴精骑抗衡,据山则可守,离山则必败!”
“好一个有惊无险!”也先似乎也不赞同这位于先生所说,思量片刻道:“汉高祖被困七日,无水无粮,纵然有白登山可据守,兵卒饥渴之下,手足乏力,弓不能张,箭不能发,如何称的上无险二字?”
任天白素来极为钦佩汉朝开国皇帝刘邦,有心反驳也先两句,奈何自己对史书所知不多,听他所言,又句句在理,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看着那位于先生。
“哈哈哈,王子殿下果然所知不少!”于先生哈哈大笑,看着也先道:“只可惜王子殿下,知其一,不知其二,白登之围,史书所载七日七夜,若果真如王子殿下所说,汉军早已疲惫不堪,冒顿单于如何不敢挥军攻山?继后匈奴解围,高祖皇帝率军而出,军士皆张弓搭箭外向,以备不测,这可是无水无粮,手足乏力之象么?当年马谡据土山守街亭,水源被截,数日便败,那才是手足乏力,不堪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