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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会剑法?”易昔听的心里阵阵发寒,要说易百里会些剑法,她倒也不怎么奇怪,易百里虽有刀神之称,可毕竟是一代武林大家,岂能只通刀法,武林中诸般武学,该当都有涉猎,只是精与不精之分罢了,就是自己,真当拿一把剑来,也能有模有样舞上两招出来,可为此竟然重重责罚易棣,可见这剑法中必有蹊跷!
“当年我还小,不知其中门径”易棣看着自己妹子有些僵硬的脸色,眉头紧皱道:“只当是爹不愿将此事传扬出去,因此也再未提起,可那几招剑法,始终未曾忘却,十分觉得,爹那几招剑法,跟咱们家传刀法,似乎颇有几分相通之处!”
第72章 东湖水战04 封院()
“这也不能就此说是爹会剑法”易昔有些慌乱道:“或许是或许是爹从别家武学里化出几招刀法来也不一定么爹也说过,天下武学并无一定之规”
“我也是如此想!”易棣见自己妹子越来越慌,突然有些懊悔将这个秘密告诉易昔,如今易家上下,只剩他跟易昔两人相依为命,何必又让她在这个事情上忧心忡忡,便改口道:“毕竟江湖上各家各派都有不传之密,一旦被旁人知道咱们家刀法化自别家剑法,多少有些不好听!”
易昔神色略略一定,似乎还有些疑惑之意,顿了一顿,这才面容坚定道:“爹定然是融会百家,虽是从别家招数中化出咱们家刀法来,可无论威力招式,都非从前他们那些寻常招数可比,不然爹这刀神之名,纵横江湖二十余年,岂能无人认出来么?”
“嗯”易棣应了一声,算是赞同自己妹子所说,实则他心里不愿将此事再深究下去,武林门派之中,的确多有借鉴,无非是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等之难?若非在武学上有大见识,大造诣之辈,绝不能在毫厘之间,分寸上下看出两门武学招式的差异来,至于那些察禽鸟百兽,观风流云转就能悟出武学境界的高人,更是屈指可数,易百里虽还到不了这个地步,可也真如唐门四柱所言,除了少林武当那两位高人,还有远扬镖局总镖头屠远手上铁剑之外,更有那家剑法,还能被易百里看在眼里!
“禀公子,唐门有客到!”一个家仆急匆匆而入,易棣目视易昔,两人顿时都闭口不言,那家仆一拱手道:“请公子亲自前去迎见!”
“唐门?”易棣神色一愣,唐门四柱跟唐散之刚走不久,怎么唐门就有人上门?易昔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她自是十分讨厌唐门频频插手自己家事,奈何唐门跟自己又有亲,总是以长辈亲戚自居,想要推脱也是个不成。只得没好气道:“既然人家要哥哥亲自前去,你还愣着做什么?”
“不用了!”外面有人朗声回应,几步转过一道月门走了过来,身材短小,面皮黝黑,可这气势却是十分干练,易棣连忙上前跪拜:“侄儿见过表舅!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易昔见了来人,只得跟着自己哥哥行礼,可起身便转过脸,瞧也不愿瞧来人一眼,自己母亲虽是唐门一脉,可家中并无兄弟,因此自己兄妹二人也没有亲舅舅,对这表舅舅也就没什么亲昵之情!
来人乃是唐门掌门唐先甲亲生兄弟,名叫唐从申,精通唐门拳掌功夫,于唐门最为精善的暗器、用毒两门功夫却是平平,因此江湖中人多愿与他来往,称为拳掌双绝,今天忽然奉掌门之名到了易家,倒是叫易棣有些不安!
“掌门吩咐,易家后院,自今日起,由唐门派人驻守!”唐从申也知这两位表外甥对自己此来有些不解,只怕心里更是有些十分不悦,可也毫不在乎道:“你父亲易百里身死之事,一日没有水落石出,这后院便一日不得擅入,就连你们兄妹也不例外!听明白了么?”
“外甥遵命!”易棣先行一步拦住面带怒意的易昔,轻轻在她手上捏了一下,示意暂且隐忍,他也知道唐门此意,自己父亲易百里莫名身死,江湖中早已传言四起,甚或连唐门都牵连在内,也让这蜀中第一大门派有些不安,早已将易家之事,当作唐门之事来处置,不然今日也不会连唐门四柱这等常年不露面的耆宿,都现身自家后院之中!
“这是后院书房锁匙,请表舅收好!”易棣从身上拿出钥匙来,一脸恭敬递了过去,唐从申却是伸手推开道:“这个不用,掌门只让咱们把守后院,例行巡视,不让外人擅入罢了,后院书房,乃是你易家禁地,没有你兄妹二人引领,唐门无论何人,也不得私自偷窥,掌门说了,这是门中四柱前辈叮嘱,须得谨守才是!”
易昔微微有些惊讶,她原以为唐门只怕是要将自家后院,连同自己父亲那书房,还有密室都一概接管过来,虽说那密室之中,并无什么要紧的物事,可墙上那两行字,还有那柄剑,知道的人着实不多,况且书房之中,还有自己父亲历年来所留的一些武学心得,因此十分有些疑心唐门乃是想借此将这些据为己有,哪知唐从申当真只是来把守后院,并不在意书房之中物事,要知道这书房钥匙,只有易棣手中一把,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人有!
“妹子,你不是要去武昌府看热闹么?”易棣却是一脸沉郁,看着唐从申带着几个唐门高手往后院而去,有些不悦道:“咱们这就去吧,省的在家里总是要看别人眼色!”
“你刚才不还说,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么?”易昔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哥哥,易棣摇了摇头道:“我此前本不想去,可你看如今,易家那里还有咱们说话的份儿,索性将这家中都交给唐门好了!咱们倒落个省心!”
“早该如此了!”易昔也明白,自己哥哥面子上虽对唐门上下十分恭敬,可这心里着实有些不喜唐门处处插手易家事情,更何况今日唐从申来,必然是要住在易家,他们跟此人名为亲戚,实无亲情,彼此相见,易棣不免有些尴尬之意,索性远远躲了出去,还能落个清静!可心中一转,悄声在易棣耳边道:“你就不怕咱们不在家,他们私自进了后院书房么?”
“这个你就想多了!”易棣看了易昔一眼道:“再怎么说,唐门也跟咱们有亲,再说掌门为人正直,四柱前辈今天跟不在禅师也见了面,决然不会做出这等不入眼的事情,我只是不愿在自己家看人脸色罢了,你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启程!”
第73章 东湖水战05 相遇()
“我倒的确是去想看看这场热闹!”易昔见自己哥哥去意似乎比自己还坚定几分,倒有几分踌躇,圆润的小脸上,露出几分为难道:“不过这么大的热闹,你说天公地道哪两个恶贼,会不会也赶了去?”
“我还当你一直不将此事放在心里呢!”易棣笑了一声,看着自己妹子道:“上次是咱们一时不察,早知道天公地道这两个煞星也在风陵渡,说什么那天也不该露面,这次出去,自然要小心些,你也别老出去惹事,再说东湖这一战,去的武林高手不少,就算是天公地道,也未必敢太过造次!”
兄妹俩商议已定,当天连家中都不愿住,就在成都府城中住了一夜,第二日买马上路,直奔武昌府而来,一路算着日子紧赶慢赶,到底是赶在五行帮跟远扬镖局约战前一天到了武昌府,就见城中早已来了不少江湖中人,许多客店都是客满,好容易寻着一家,也要十两银子一天。
易棣也是有些无奈,情知这些店家坐地起价,就算自己不住,也多有人来,易昔却是并不在乎,毕竟易家在巴蜀地方,也算豪富之家,当日在风陵渡,两千两银子也是随手而出,可等兄妹两人当真住下,打听一番,不免都有些沮丧不已!
“这可怎么好?”易棣站在东湖边上,看着茫茫一派湖水,一脸作难,五行帮跟远扬镖局这一战,原本只说在东湖,哪晓得竟是在东湖之中,水波最深之处,离着岸边少说也有六七里远近,没有舟船,根本就到不了跟前,自己兄妹来的晚,别说是船,就是小舢板,但凡能在湖里站人的竹筏木排,都被早来的武林人士搜罗一空,即便如此,湖边仍是有许多人望水兴叹,就算他兄妹二人肯出钱,此时又有谁肯将这船只让给他们?
“你看那边是不是任公子?”易昔本就是抱着看一场热闹之心来的,眼见今日这热闹有些看不成了,心里自然十分不舒服,有些埋怨自己哥哥不肯快些赶路,要是早来一天,说不定还能有点想头,此刻只得百无聊赖看着东湖水面,一脸无奈,正心灰意冷之时,猛然瞥见一个身影,赶忙扯住自己哥哥道:“没想到他也来了!”
“咱们还是离着他远些吧!”易棣顺着易昔手指方向一瞧,站在岸边的,不是任天白又是何人?只是他心里明白,如今江湖流言,大多都是在任天白身上,可谓是晦气星照命,也不知道他怎么从华州一路到此,竟然没被人半路截走,加之当日在黄河之中,潮信楼似乎也盯上任天白,不免对他有些忌惮!
“怕甚么!”易昔回头一瞧自己哥哥,顿时露出几分不悦来:“任公子又不是那等轻薄之人,再说那天在风陵渡,还救了我一回呢,多少也是份恩情,怎么到了这里,你反倒要不认人家了?爹不是常常教导咱们,行走江湖,最要紧的就是恩仇二字么,仇不忘报,恩不忘还,你怎么也跟唐门那些长辈一样变得这么势利了?”
“这不是势利不势利的事情!”易棣被自己妹子数落几句,刚要辩解,脸上忽然苦笑道:“只怕任公子也看见你我了,这下倒是如了你的心意,看看你要如何恩不忘还吧!”
“任公子也来看热闹么?”易昔听自己哥哥话里意思有些怪异,伸手狠狠在易棣胳膊上掐了一把,痛的易棣几乎叫出声来!易昔却是大家闺秀一般,迎着过来的任天白道:“不知公子有没有赁下船只,不然这水面宽阔,可是有些难过去!”
“给两位见礼了!”任天白被易昔看的脸上一红,赶忙低头一拱手,避开易昔目光,望着水面沮丧道:“我也是今天刚到这里,连个住处都没寻见,那里还能赁下船只看两位样子,想必跟我也是一样吧”
“如今武昌府但凡家中有条竹排的,只怕都小小发了一笔!”易棣打量着风尘仆仆的任天白道:“我们兄妹也跟公子一样,刚到此地,想不到这一战竟然在东湖深处,看来咱们都是没缘分的了!”
“有缘分也没什么看头!”易昔原本一心是来看热闹的,可现下竟然是一脸不屑道:“看这样子,他们是要比试水底功夫了,就算有船,人家也是在水底过招,水面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去找个酒家喝喝酒,看看武昌府景致的好!”
易棣面带诧异看了看自己这个妹子,知道她本是想看一场好戏,不想到底落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此刻忽然做出这番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是给任天白看而已,抿嘴一笑道:“你不想看,任公子可是想看呢,再怎么说,今日这一战,在江湖中也不多见,更何况这水中功夫,一直以来都以那位池胜海为武林第一,现下冷不丁跳出来个什么桓卿,也不知什么来历,点名要跟池捕头水中见输赢,怎能不叫武林中人趋之若鹜?”
“哎,这位哥儿说的不错!”旁边一个江湖豪客打扮的人道:“据说这位桓卿,当日挑战池胜海,就要在东湖一决高下,可池胜海并未答应,就在五行镖局门口过了几招,不成想池胜海竟然落败,这才发下战贴,要在东湖水中见高低,今天武昌府几大赌坊,都开出盘口,大多赌池胜海能一雪前耻,要是不能亲自到湖里看一眼,着实有些心里不甘!”
“任公子方才说,你还没寻见落脚之处?”易棣听的只是摇头,想不到武林中对这一战,竟然如此看重,连盘口都开了出来,只不过唐门最禁门下弟子赌博,因此易家也跟唐门一样,将这一个赌字,立为家中严规,见易昔听的津津有味,生怕自己这妹子心里好奇,赶忙向着任天白道:“要是公子不嫌弃,我那里倒是赁下两间客房,公子与我合住一间,倒也不用在外面露宿!”
第74章 东湖水战06 登船()
“这如何使得”任天白连连摆手,露出些拘谨来,他虽是来的晚了些,没寻见住处,可如今武昌城内外,露宿街头的武林汉子,大有人在,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倒是突然被易棣这好突然而至的好意弄的面红耳赤!
“有什么使得不使得!”易昔咯咯一笑,看的满脸通红的任天白道:“我哥哥反正也是一个人住一间,你跟他住一起,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看咱们还是别在这里望湖兴叹了,赶紧找个酒家,好好吃一顿才是,我可是有些饿了!”
任天白也有些无奈,就是想推辞,这兄妹俩盛情难却,只得与两人向着湖边一家酒家走来,易棣见四周似乎总有些人望向自己一行,心里不觉沉了一下,临来之际,还说要少跟任天白沾惹在一起,这一下似乎又走的有些近了,万一被有些心存别样心思之人误解,岂不是又惹祸上身?
“敢问这位可是任天白任公子?”三人好容易寻了一家酒家,随意叫了几个菜,彼此说些客套话,刚吃几口,易棣就见一人向着自己这边而来,心里顿时有些提了起来,那人却是走到跟前,在三人身上打量一番,眼光落在任天白身上道:“不知明日这一战,任公子可寻见座船了么?”
“座船?尊尊驾是?”任天白被问的有些五里雾中,就连易家兄妹也有些茫然不解,不知来人是什么意思,那人却是一拱手,笑了一声道:“要是任公子明日无船进湖,只管在那边码头等候,咱们船上,已经给任公子留了地方!”
“这两位该当就是巴蜀刀神易大侠后人罢?”不等三人弄明白什么事情,那人又看了看易棣易昔兄妹道:“两位既然跟任公子一路,明天还请一同上船,且莫要误了时辰!”
那人几句话说完,便转身而去,剩下易家兄妹跟任天白坐在那里只是个发愣,这人来了也不报个名号,就此吩咐几句,倒像是跟三人熟识一样,易昔直至那人走远,这才回过头看着任天白道:“任公子认识此人么?”
“不不认得”任天白心里比易家兄妹还要茫然几分,自己这一路来,都没碰上一个熟人,怎么到了东湖边上,反倒有人过来跟自己套近乎?易棣却是发觉四周有些江湖汉子,看着三人都是有些羡慕之意,心里突觉有些不安,赶忙一拉易昔道:“咱们还是早些回城里去,明天一早再出来看看!店家,多少银子?”
“来啦,三位的酒饭钱,今天就免了”一旁忙的团团转的店家过来,见桌上菜肴还未怎么动,有些奇怪道:“三位吃好了么?还是这些菜不合几位口味?要不要我给三位再换些可口的上来,总不能让李捕头看着我们待客不周么!”
“李捕头?那个李捕头?”三人都是一愣,那店家也被他们看的有些发怔道:“就就方才跟几位说话的那位咱们武昌府三班总捕李入竹李捕头”
“你先去吧!我们只是想先算了酒钱,免得一会吃醉了,忘了这个事情!”易棣看了面色愕然的任天白,心里似乎明白过来,重新坐下,挥了挥手,那店家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易昔这才看着任天白道:“任公子跟这位李捕头相熟么?”
“任公子未必认识李捕头。”易棣心中暗自盘算,缓缓道:“不过任公子父亲在世之时,乃是南京刑部总捕,当今仅有两位的总捕之尊,跟,天下各府、县、道这些做捕头的,谁不想跟任总捕结识?说不定这位李捕头,或许也曾在任总捕手下做过事来!”
“可湖广一路,似乎是归京师刑部所辖!”易昔一脸不解道:“李总捕不该是在京师柴总捕属下么?”
“你那里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易棣瞥了一眼易昔,意思也是让她不要再纠缠此事,心里暗自思量道:“这些大府的总捕,大多都是跟着自己大人迁任,并无一人长居一处的道理,想必武昌府这位知府,当年也是从南边升任上来的,如今虽是归了京师柴总捕,从前可就说不定了!”
“那管他呢!”易昔心思通透,见任天白仍是有些迷惑,在那里怔着脸,却是一举杯道:“总是明天有船进湖,咱们也算是托任公子之福了!到底不枉来武昌府这一遭!”
三人心中都是有些猜疑不定,这酒饭也吃的有些索然无味,任天白更是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父亲就是在武昌府被人刺杀,按理说这位武昌总捕李入竹,乃是身上担着干系最大之人,今天对自己这个苦主示好,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只是个想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易昔早早便起来,吵着易棣跟任天白两人动身,赶到昨日所在,就见这岸边帆樯林立,大船小船纷纷而出,有些竹筏木排上,都站了许多人,压得竹筏浸入水中,左顾右盼,也不知那一艘才是那李入竹所说的船只!
“任公子这边请!”蓦然一艘大船上,传来一声叫喊,几人循声望去,正是昨日那位武昌府总捕李入竹,竟然是站在一艘水师官舰之上,让易昔也有些惊讶道:“这位李总捕好大的能耐!”
“来来来,还请任公子见一位故人!”李入竹将任天白,易棣兄妹让上船来,一脸神秘道:“我本不知道任公子今天也在武昌府,若不是你那位故人眼尖,不免又跟任公子失之交臂了!”
“任哥儿一向可好?”任天白一脸懵懂,只得跟着李入竹向着船舱里来,就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人,男子神态潇洒,女子英姿飒爽,腰间带着一把银白小剑,都是看着自己微微而笑,忽然觉得这两人有些面熟,似乎那里见过一样,船舱里却是有人叫了一声道:“风陵渡之事,是老夫失了计较,险些让任公子吃大亏,不知这次来武昌,一路上还平安么?”
第75章 东湖水战07 客至()
“侄儿见过柴世伯!”任天白闻声大惊,一步跨进船舱,急忙行礼,身后跟着的易棣兄妹,也都一怔,想不到船舱中竟然是京师总捕柴正!难怪能借来这么大的一艘水师官舰,那里还敢怠慢,也都赶紧施礼!
“这两位就是易刀神的公子跟小姐了吧?”柴正向着李入竹示意开船,过来扶起三人道:“易哥儿往后承继令尊刀神之名,敢怕有些吃力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