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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老公公将这绸布瞧了半晌,又拿起那刀鞘来,细细打量一番,递给几个晚辈道:“你们瞧瞧这刀鞘有什么异样么?”
任天白接过一只刀鞘,但觉入手沉重,看这样子,这刀鞘乃是铜铁之物铸成,再看这入口地方,锈迹斑斑,其余地方也是如此,原本缠在刀鞘外面应该还有些东西,如今也不见所在,想来是被人弃置许久之物,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奇怪所在!
“这个刀鞘么”顾层云跟柴影若凑在一起,也拿着一只刀鞘,翻来覆去瞧了半晌,又抬起头瞧了瞧任天白手中那一只,好像在比较什么一样,来回打量,他到底是捕快出身,寻丝索迹本就是他的能耐,半晌才道:“这两只刀鞘,该当是一副双刀的刀鞘才对!”
“这还用你说?”柴影若没好气斜了顾层云一眼,这两只刀鞘形制大小,入手份量都差不多,就是锈迹上露出些许残破花纹,都有些相似,自然是双刀刀鞘,顾层云身为京城名捕,瞧了半晌只瞧出这个来,未免让她有些心里不服!
玉老公公跟玉婆婆两人,都是瞧着顾层云不言不语,倒是任天白有些疑惑道:“这两把刀鞘,虽是相同,可天下打造兵器的,不都是如此么?或许只是两把刀失落的刀鞘,未必就见得是一副双刀?”
“这小子说的对!”玉婆婆笑了一声,看着顾层云道:“说不定是人家打造了几千几万把一模一样的长刀来,有人失落两把而已,怎见得就是一副双刀呢?”
“婆婆请看!”顾层云微微一笑,连任天白手中刀鞘一并接了过来,将两只刀鞘排在一起,指着刀口一处隆起道:“这地方虽是锈蚀的厉害,可多少还能看的出来,这里原本就是这刀鞘机括所在,以拇指用劲,就能使长刀弹出,要是寻常兵器铺子里打造的相同长刀,这机括该当都在一侧,可这两把,一处在左侧,一处在右侧,分明是为了方便左右手拇指摁压机括,若不是一副双刀,何必弄成这个样子?”
“嗯,你这眼光倒是不错!”玉老公公满是赞许点了点头道:“那除了这机括,你还能看出些什么来?”
任天白跟柴影若两人,此刻一人手里拿着一只刀鞘,不住比对那机括所在,心里都有几分憾意,如此明显的一处所在,怎么自己两人刚才就未瞧见!
“还有么”顾层云这下却是有些面露难意,指着刀鞘下部一处印记道:“这两只刀鞘,似乎一直是插在什么地方,风吹雨淋,想必已经有些年月,因此才锈蚀成这般样子,被人拔起,该当也没多少时日,晚辈只是有些不解,这刀鞘原本是插在什么地方,何以只见刀鞘,不见鞘中双刀?”
“双刀早就沉在海底啦!”玉老公公笑了一声道:“你瞧得的确仔细,这两把刀鞘,原本的确是插在别处,离着这里倒也不远,顺风行船,不过一日路程,乃是埋帆岛上衣冠冢之前的祭物!”
第214章 海上七帆11 埋帆之岛()
“埋帆岛?衣冠冢?”柴影若急忙问了一句道:“那是什么地方?谁的衣冠冢?”任天白却是拿着一只刀鞘奇怪道:“祭物?还有用刀鞘做祭物的么?”
“说是衣冠冢,里面既没有衣服,也没有冠!”玉婆婆冷笑一声道:“不过是几片烂船帆,堆了一个土包子而已!”
“婆婆你是说,这衣冠冢”顾层云早已转过心思来,瞧了瞧两只刀鞘,吸了一口凉气道:“莫不是七帆之首翟化鹏?那这绸布上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升帆令!”玉老公公扬了扬手中的绸布道:“这东西已经有二十多年不见踪迹了,当年陈祖义称霸海上之际,此令一出,七帆齐聚,海上诸国都闻风色变,自陈祖义一死,再无人能聚齐七帆,想不到今天还能再看到此物!”
柴影若瞧着绸布上七艘帆船,侧着头疑惑道:“那这上面一条拐来拐去的粗线又是什么?”
“那是七帆所聚的海上航路!”玉老公公拿起绸布看了一下道:“凡得此令者,都要依时聚齐,不过所去何方,也只有得了此令之人才知,这条线便是如何抵达七帆所居之处的道路!”
“这么说,这是有人将这一次七帆所聚之处告诉咱们了么?”任天白觉得心里明白过来,急忙道:“咱们只需寻一条船,照着这航路所指,不就可以寻见那七帆聚集之处,老公公你正好能将这些海上余寇一网打尽!”
“这么容易么?”玉老公公笑了一声道:“你这娃儿,武功底子已然不弱,可这心思么,还差的远,陈祖义当年若是有你所想的这般简单,那里还能称雄海上?从来升帆令都是两人所传,一人便是传这一道升帆令,得令之人预备船只,日夜等候,另有一个信使,直至出发之前三五日才到,随着得令之人一起出海,指引得令之人往起航之处!”
“难道不是从得令之人那岛上直接起航么?”柴影若有些不太明白问了一句。
“陈祖义何等小心谨慎之人!”玉老公公摇了摇头道:“七帆所聚,必是他所在之岛,为了不让有人泄漏,其中算计极精,这起航之处,往往并不在岛上,乃是在茫茫大海之中,要是有人尾随,必然要被发觉,只有到了这海中起航所在,才能从海图上照着这条航路所指行驶,且陈祖义从不在同一座岛上两次聚众,因此没到地方之前,无人知道自己所去何方!”
“这么说来,咱们要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用处了!”顾层云皱着眉头看了看那升帆令道:“咱们只有这一条航路,又不知从何起航,就算有船,在海上也没出找寻去!”
“人家又不是让你们去找陈祖义!”玉婆婆在旁插了一句道:“再说陈祖义早就是一副白骨了,如今聚集七帆之人,必是七大升帆使之辈,如今要聚集的,并非只是当年七大升帆使,连同那些侥幸没有被郑和剿灭的升帆使余部也都一并召集,这埋帆岛姓施的,也在此令召集之中,人家送这两只刀鞘来,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让你们去找姓施的商量!”
“姓施的?”柴影若念头转了转,忽的有些惊讶道:“这莫不是景起浪那些人的圈套?婆婆说的这位姓施的,必定也是当年升帆使残部,会不会是他们要将咱们诱到那埋帆岛上,或在海上,或在岛上,预先布好伏兵”
“然后趁你我不备之际,突然杀出?”玉老公公突的接过话去,说的柴影若怔了一下,刚要点头认可,玉老公公一挥手笑道:“你跟任家娃儿恰恰相反,心思倒是转的快,可惜有些偏颇了,埋帆岛施振鳞,当年乃是第一升帆使翟化鹏手下得力战将,对翟化鹏忠心不二!陈祖义全军覆没那一战,施振鳞不知为何并未参战,这才得以保全,后来翟化鹏战死,施振鳞再不做海贼的买卖,连所驻本岛都改做埋帆岛,以耕种打渔为生,又在岛上给翟化鹏立了衣冠冢,至今都是岛上圣地所在,年年祭祀,除非翟化鹏亲至,否则无人能指使动他!”
“看来这是有人让咱们去找这位施振鳞了!”顾层云已经全然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可既然翟化鹏战死之后,再无人能指使得动施振鳞,咱们去寻他,又能有什么益处?”
“益处不益处的,这个就不知道了!”玉婆婆正收拾了些干粮出来道:“依我看,要么当年翟化鹏根本就没死,要么就是海底冤魂上来索命来了,这两只刀鞘,本就是埋帆岛衣冠冢之前的祭物,二十余年从无人敢擅动,今天却被人拔了,埋帆岛上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哩!”
“嗯,老婆子说的对!”玉老公公收起手中绸布道:“既然人家给咱们指了这一条路,我看怎么也要走一趟埋帆岛,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真是死人复生,恐怕景起浪他们是没几天好日子过咯!”
“可咱们大船烧了,眼下怎么出海去?”柴影若挠了挠头道:“再说景起浪这些人,知道咱们出了海,万一要是在海上拦截咱们,那可有些不妙!”
“听听,这丫头有些不放心呐!”玉婆婆用棕叶包起些干粮来,放在一旁,笑了一声道:“若是出远海,咱们只怕没有十足的把握还真不敢贸然而行,可要是往埋帆岛去,不过一夜路程,出不了什么岔子!”
“我昨夜似乎见到一艘大船!”任天白心里也有几分担忧,经了当日跟飞鱼帮一战之后,他深知武功精深,到了海面之上,也难以施展,赶忙道:“只不过夜色漆黑,看的不是十分明白!”
“那就更不用操心了!”玉老公公闻言一愣,向着海面上瞧了一眼,嘴角一笑道:“能在昨夜风浪之中行船之人,据我所知还不多,看来这刀鞘,也是人家送给咱们的,老婆子只管在家准备饭食,我去码头一样,赁一艘船来,吃了饭你送他们来码头,明日一早到埋帆岛!”
第215章 海上七帆12 岛上禁地()
任天白三人心中虽都有些不安,可玉老公公夫妻两人只管将此事定了下来,胡禄因身上有伤,不能随着众人同行,只得留在这里,交给玉婆婆照料,到了码头,玉老公公早已寻下一艘大船,看着西边海面上一轮红日西沉,便扬帆出海!
这一夜任天白几人都不敢沉睡,倒是玉老公公躺倒在甲板上睡的呼呼作响,毫不担心,好在夜来也无前一夜那般风浪,等到东方渐明,晨曦初现,一座岛屿已在眼前!
“这个就是那埋帆岛了!”玉老公公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眼前岛屿道:“上了岛,你们可不许乱走,须得跟在我身后!”
“那岛上面怎么有一杆帆?”柴影若打量着这座岛,中间隆起,就似一只大龟伏在海面上一样,岛上也有渔船趁早出来撒网,或是收前一夜放在海里的捕虾笼子,向着岛上高处望去,一杆船帆立在其上,倒是有些奇怪!
“上去了你就知道啦!”玉老公公手里提着两只刀鞘,见大船靠上岛上码头,纵身一跃而下,几个晚辈急忙跟上,大船见他几人下船,也不停留,登时便离岸而去,周围那些渔民却都是紧盯着玉老公公手中所拿刀鞘,露出几分诧异来,有人已经飞奔向着岛内而去!
“就是这里!”玉老公公也不理会岛上那些渔民,只管在岛上择路而行,却不是向岛内去,而是沿着山势,带了几个晚辈往那岛上扬帆所在,这岛实则也不太大,山势虽有几分陡峭,可也不在这几人话下,约莫半个时辰,几人已经立脚在那一杆船帆之下!
“这是翟化鹏的船帆!”顾层云仰头瞧着那张帆,眼里露出几分惊讶来,在海面上看不清楚,到了此处,却是看的分明,这船帆上一只鲲鱼跃浪而起,两肋鱼鳍已经变作翅膀,尽显展翅高飞之意,正合海中鲲翟化鹏那化鹏意思!
“那这个坟就是翟化鹏的衣冠冢了?”柴影若瞧着船帆底下,原本一座修葺整齐的孤坟,不知为何被人几乎从中翻开,坟后该当还有一座房舍,从地基看来,该当就是用来祭祀所在,现下也被拆的七零八落!任天白走到房舍瓦砾堆前,见原本平平的地上,留着两个不大的洞口,从这大小看来,正是两只刀鞘原本所插的地方!
“什么人擅闯咱们埋帆岛禁地?”
几个人还在四下打量,蓦然一声暴喝,一个中年汉子手持一柄长刀,威风凛凛站在来路之上,身后百余人,或是渔民打扮,或是农夫装扮,只是这手中所持,都是刀剑之类,还有几十人藏在两边树林之中,箭搭弦上,一动不动瞄着这边!
任天白见势一愣,先行一步拦在柴影若身前,双掌一展摆开架势,眼光却是有些焦急看着玉老公公,毕竟是他将几人带到这里,只盼着他能赶紧出个主意!
“禁地?”玉老公公看着来人冷笑一声道:“狗屁的禁地,坟也被刨了,房也被拆了,连你们的祭物都不知所在,这就是你们岛上禁地?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看管的!”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做的了?”来人看着玉老公公手里两只刀鞘,气势却是有些弱了下来,脸色阴沉道:“究竟是什么人要跟咱们埋帆岛做对?”
“姓施的!”玉老公公将两只刀柄插在地上,呵呵一笑道:“你不想想,就算有人要跟你埋帆岛做对,那也是上岛来杀人越货,抢夺财物,这狗屁地方,一座孤坟,一个破房子,挖了拆了,能有个屁的用处?”
“住口!”
玉老公公这几句话说的任天白几人都有些心惊肉跳,看来对面这位汉子,就是翟化鹏手下第一战将施振鳞了,玉老公公将这岛上禁地称作狗屁地方,施振鳞还未说话,后面那些汉子们早已怒吼起来,树林中更是有人怒不可遏,对准玉老公公面门,嗖的一箭射了过来!
“玉老公公!”
那一箭来势极快,足见发箭之人膂力之强,玉老公公箭中面门,向后便倒,任天白一声惊呼,急忙扑了上去,施振鳞脸色一沉,向着后面叫了一声道:“且慢动手,等我问个明白!”
“就凭你们,也想伤了老人家我,岂不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几个晚辈见玉老公公中箭,心里都是大惊,可还未扑到玉老公公跟前,就见玉老公公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嘴里一吐,将那羽箭吐了出去,登的一声插在那船帆桅杆之上!
“是我手下鲁莽了!”施振鳞向着玉老公公一拱手道:“不过你们擅闯咱们岛上禁地,已是犯了死罪,要是不能将这其中缘由说明白,就算尊驾武功厉害,咱们岛上这些汉子,也誓以死相拼!”
“什么缘由给你说明白?”玉老公公装着有些糊涂道:“这是你岛上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明白,别人从何明白?”
“也罢!”施振鳞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插,神色峻冷道:“敢问这位公公,你手中刀鞘从何而来?”
“这个么?”玉老公公笑了一声道:“这是旁人送我的,连同这刀鞘,还有一样东西!”玉老公公伸手往怀里一掏,将那升帆令拿了出来,施振鳞脸色立变,噌的一声拔刀指着玉老公公道:“此物你从何得来?”
“不是给你说了么!”玉老公公随手将那升帆令抛了过去,一脸不屑道:“这也是别人送的,你这岛上向来将此物藏在什么地方,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无第二人知晓罢?老头子也不怕告诉你,送我这些物事之人,就是拆了你这衣冠冢之人,你只当人家死了,可人家还不想早早被你埋了,难道还要老头子再说明白些不成么?”
施振鳞好似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腾腾腾连退几步,手中长刀也有些拿不稳,脸上神色又是惊恐,又是喜悦,可又有些难以置信,这升帆令向来所藏,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当年翟化鹏知晓,这本就是他当年所定的地方,要是翟化鹏上岛,见了这衣冠冢跟祭祀所在,必然不喜,就此拆毁也说的过去,可既然翟化鹏到了岛上,为何却不来见自己?
第216章 海上七帆13 鲲帆再起()
“你是说是是”施振鳞眼光迷离,从被掘开的衣冠冢,抛撒的四处都是的棺木,被拆成一堆瓦砾的祭祠之上一一掠过,长刀拄在地上,好像有些吸不上气来一般,瞪着玉老公公,使了半天劲道,才从胸膛里逼出两个轻飘飘的字来道:“帆主?”
这两个字声音不大,可从施振鳞口中说了出来,就似平地一个炸雷一般,身后那些草莽汉子,一个个也都呆立不动,面面相觑,不多时便响起一阵细碎的声音,可任天白几人却是听的分明,这声音虽杂,所说的都是“帆主”二字,瞬间传遍跟前这百来号人,再过片刻,连树林里那些人都似乎听见,一个个垂下手中弓箭,瞪大眼睛望着这边!
施振鳞猛地晃了晃脑袋,又使劲用手在额头拍了两下,身边早有人递过一个酒囊来,施振鳞拔开塞子仰头一阵猛灌,眼睛却是不离开玉老公公上下!
“老丈”施振鳞喝了半囊酒,闭上眼睛喘息片刻,这才瞧着玉老公公,连称呼都恭敬几分道:“你所说的可是实话么?当真是我家帆主回来了?你是猜的?还是见过?还是耳闻?”
“我没见过,也没听过,就是猜的!”玉老公公挖了挖耳朵道:“若不是翟化鹏,世上还有谁没事到你这野岛上来,一无所犯,就为挖坟掘墓?”
施振鳞被玉老公公这一句说的又想发怒,又有些不甘,嘴角抽动一下,竟是没说出话来。其实施振鳞心中早已有此念头,自从那日发觉这禁地被毁,两只刀鞘无影无踪,他已经有些猜测是自己帆主翟化鹏亲至,可心中始终不敢定论,毕竟翟化鹏当年战死,与座船共沉海底,乃是许多人亲眼所见,自己也曾在海上激战之处滞留月余,除了几片残帆之外一无所得,船上水鬼数次舍命潜入海底,也只捞起两只刀鞘来,如今骤闻翟化鹏未死,叫他如何肯信?
任天白心里一动,想起当日飞鱼帮之时,那个手持双刀的高手来,眼光向着柴影若望去,却见柴影若一双美眸带着几分疑惑,正瞧向顾层云,心里不禁又黯然几分,暗中叹了一口气,眼光向着海上望了过去,一艘大船船身修长,正从海上驶过,只是那船帆就如自己心事一般,半挂不起,遇风不张,显得几分有气无力的样子!
“那艘船”任天白刚要转头,突觉这艘船似乎有些眼熟,好似曾在那里见过一般,猛的想起前夜海上风浪之际,那一道电光照耀,似乎就是如此一艘船,只不过这船帆不像现下这么垂垂无力罢了!
他这一声喊,众人顿时都转过头去,施振鳞更是紧走几步,恨不得将自己眼珠放到那船上看个清楚。
“旗来!”
施振鳞向着海上瞧了片刻,虽说离的有些远,可这船上好似无人操纵一般,甲板上看着也空空荡荡无人走动,既不像海贼,也不像常来常往的商船,当下沉喝一声,树林中两个汉子抢了出来,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卷物事,两人各拽一端,哗的一声迎风展开,正是一面大旗,只不过旗面上是一条金鳞大鱼,自水中一跃而出,浑身鱼鳞片片乍起,看样子就是施振鳞自己的号旗了!
两个汉子站在山边,将这大旗正对海上那一艘大船,自施振鳞以下百余号汉子,都是目不转睛看着船上动静。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柴影若见这些人纷纷站在山边,转头看着也是一脸不解的顾层云,玉老公公却是长叹一声,抬头瞧了一眼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