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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原本就是两块残砖拼凑而成的,但看见其断面后,我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断面比较平整,明显是用砌刀削过的。低头朝那小洞口一瞧,发现那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青砖,倒像个小盒子。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莫非里面藏有什么东西?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很快,我就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那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军绿色的金属盒子,靠外的一侧还有个类似于卡扣的东西。我伸出手去,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那个卡扣,慢慢地将盒子拖了出来。这下,我终于看清了这盒子的真容。
盒子长约二十三四公分,宽约十五公分,厚度大概有五六公分,是铝合金制品。盒子的两侧各有一个卡扣,应该是用来卡住盒盖用的,但现在它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功能,松垮垮堤垂在了两边,若非如此,我将其取出也得费点事才行。估计它被使用的时间比较长了,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盒子的外面涂覆了一层军绿色的油漆,很多地方已经剥落了,但大部分应该是经常摩擦而造成的。看这东西的形制,应是部队里用的。我心下电转,莫非这是爷爷放在这里的?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激动,再也按捺不住,当下便将盒子给打开了。
一看,里面放的居然是一大摞黑白照片,绝大部分是五寸的,也有几张是七寸的,很厚,估摸着得有三四十张。
将照片拿出来后,发现照片下面还压着一个小本子,黄褐色的封面,只有手掌大小,很薄,不过半公分厚的样子。本子上端印着一列字,呈半圆形排布:湘运公司永州分公司,下面是一个方向盘的符号,再往下就是竖着排列的四个字:工作笔记!
我马上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爷爷的东西!
我随手开始翻看那一摞照片,这些照片已经非常的老旧了,很多照片不但边缘已经破碎,而且图像位置很多已经起泡霉变了,但大致还能看清其中的内容。
翻看了一遍之后,发现除了一部分是两个人的合影之外,绝大部分都是单人照。合影照片中的其中一个看样貌应该就是年轻时的爷爷!这些人大都非常年轻,二十来岁左右,只有三四个人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照片的背景大都是坦克、汽车、装甲车和摩托一类的东西,他们或靠或躺或坐留下了这些影像!
看完后,我本想将照片放到一边,准备去拿笔记本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些照片后面好像都有字!于是顺势又倒过来往回翻看。只见,第一张的背面写着:王振雄,二十六岁,邵阳武冈人,民国三十三七月十二日年殉职于衡阳朱陵渡。
民国三十三年?那不正是一九四四年吗,七月份正好是衡阳保卫战最为惨烈的阶段!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些都是祖父当年战友的照片?
果然,余下的照片中,其背面都是类似的记载,写着人的名字、年龄和牺牲的时间地点。我数了一下,共有四十三张照片,除开合影中的祖父,应该总共是四十三个人,其中有三十五个人在衡阳会战中牺牲了,其余几个都是在不同的地点牺牲的,大部分长江以北的几个地方。没来由的,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除了祖父,这照片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牺牲了,看来战争的残酷不是用几个词就能形容的。而这之中,从死亡人数来看,衡阳会战应该是最为惨烈的!
发了一会儿呆,转念又想,难道祖父真的有什么神通或者说特异功能,能屡屡在枪林弹雨中毫发无损?如此说来,父亲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虽然,我无法体会祖父当时的心情,但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不断地死去,那种感觉任谁也是无法忍受的!
我叹了口气,将照片放到了一边,然后又拿起了那个笔记本。这种笔记本我曾经见过,祖父有很多这样的笔记本,应该是他们单位发的。
翻开后,第一页居然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又连着翻了几页,还是如此,我不由就有些灰心,并开始不耐烦起来。于是干脆直接用手指拨着快速翻看。才拨了一下,我忽然发现其中好像还夹着一张彩色照片。
拿出来一瞧,我差点立刻就晕过去!
因为,照片里的人我太熟悉了,居然是我的小妹祁欣!
这是一张在照相馆里照的照片,那时的彩色照片还不多,连镇上的照相馆都不能照,只有市里才有。
照片里的祁欣穿着一件碎花小裙子,带着一顶有花边的遮阳帽,手里还抱着一个玩具熊,她抿着嘴,圆圆的小脸上嵌着一对酒窝,大大的眼睛里透着甜甜的笑意。
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心里一痛,差点哭出声来。
照这张照片时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年她八岁,照像的那天正是爷爷的生日,应该是六十八岁的生日,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正是爷爷给她新买的。
因为那时叔父将祖父母都接到了他家去过的生日,我们全家也都去了。正是那一天,中午给爷爷过完生日后大家去照相馆照的,先照了全家福,后有多人照了单人照,我也照了。
看着照片中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儿,我的眼泪再次悄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十多年了,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我几乎已经想不起她的样子,但眼前的情景几乎让我立刻崩溃!这种感觉犹如有人用一只铁手抓住了你的心脏后正在用力收缩!
过了好一会儿,我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后,又定了定神,这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然后,我又将照片翻了过来,这才发现,这张照片的背后居然也写了字,一看笔迹就知道是祖父的。
“囡囡,爷爷错了,爷爷对不住你啊!”
一看到这句话,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忽然又想起爷爷临终前的那番话,心里不由一紧:难道祁欣当年的离世真的和爷爷有关系?
根据父亲当年的说法,因为那时正好是秋收时节,祁欣也正是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的,而且她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连饭都是在爷爷家里吃的。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疑心一起,我立即开始仔细地翻看那个笔记本,逐页逐页地翻看。
笔记本的前面十多页都是空的,翻到第十二页的时候,发看到了六个字,共三行:
房子
一楼
钥匙
字并非是中规中矩地在分隔线上写的,而是有点随意地斜着写在本子上,也是爷爷的笔迹。
这没头没脑的几个字,看得我一头雾水,根本就搞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看了很久也弄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暂时作罢。又翻了几页,然后又看到了三行字:
欣最佳
宇次之
余者皆非所愿
我皱了皱眉,又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等我准备再想往后翻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前两行的第一个字,那不正是我和祁欣的名字吗?
霎那间,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字面上来看,爷爷好像是在做抉择,应该是想在我和祁欣之间做一个选择!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我又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只好又开始往后翻。
又翻了三四页,果然又看到了三行字:
欣?
宇?
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次三行字都有了标点,最后一行居然有三个感叹号!这又是什么意思?
第139章 诡异的金属小圆球()
我非常激动,很希望能在后面的笔记中找到答案,于是就顾不得多想,继续往后翻。
很快,我又翻到了原来夹着照片的位置。因为年代的久远,夹照片的位置两个页面上有着非常明显的痕迹,所以一看就能明白。
先前我只顾看照片,压根就没注意这里有没有记录什么东西,所以等看到这里时,我再次被惊呆了!
左边的页面上赫然写着一行字:虽万死亦难辞其咎!!!!!!!!
我数了一下,居然有八个感叹号,而且从落笔的痕迹来看,那几个字写得都非常的用力,而且这些感叹号一个比一个重,也一个比一个长,那最后一个几乎超出了页面!
可见,祖父在写这句话的时候心情非常的激动,稍有常识的人通过这句话就能明白,这分明是在忏悔!!难道爷爷做错了什么事?
我不死心,以为后面还有内容,便继续往后翻看,但直到将笔记翻完,却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记录了。
不由得,我就有些失望,由于内心好像有些不太心甘,我又从头更为仔细地翻了一遍,但同样,我再没有任何发现。
接着,我又特别将笔记本的前后封皮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这种类似于牛皮纸的封皮根本就是一张纸,所以也不存在夹层一说,顿时,我有如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到了极点!
我摸出了烟,点上后,就坐在桌上开始发呆。
这些仅存的记录,实在太零散了,根本就串不起来。
只有中间的两部分可以猜个大概,好像是爷爷在我和祁欣之间做个什么选择,但这个选择的目的却无法去推测,也想不出爷爷为何要做这个选择。
胡思乱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头绪,最后,我只得放弃。
想着这个东西家人都不知道,又加上父亲上午所说的那番话,我觉得这些东西暂时不要告诉家人的好,于是就将祁欣的照片又夹回了原处,又拿起那一摞黑白照片,准备再放回盒子里去。
就在我刚刚接触到盒子的时候,盒子被我碰得动了一下,一阵物体滚动的声音从盒子里发了出来。低头一看,忽然发现盒子里居然还有一颗蚕豆大小的物体,正滚到了盒子的另一侧。我很是奇怪,既然这盒子里装的是爷爷的秘密,那么这个东西应该也有什么意义的。
于是,我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用两根手指轻轻地将那蚕豆般的物体捻了起来,送到了眼前。
这东西是个完美的球体,直径约六七毫米,表面呈灰褐色,布满了极为细小的孔洞,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在光线变换时闪着金属般的光芒,可单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满腹狐疑,心道,这又是个什么劳什子的玩意?!
我一边想,就一边用指头搓弄了一下。
忽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小圆球在我手指间居然一下子就散开了,就好像它原本就是一个用灰尘抟成的球体,我的手指顷刻之间就捏了个空!
更为奇怪的是,那东西散开后并不是像灰尘那样往下掉,而是随着气流在空气中慢慢地消散!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摔下桌子。
就在我惊魂未定之际,那东西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连那些“灰”也气化了一般。我吓得不轻,因为这种事我还是头一回遇到!
但性格的使然,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现象发生?
在我看来,这分明是个金属小球啊,它到底是一种什么金属,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特性?
本想着,这东西消失后还会有别的事发生,但我坐了很久,都没再出现什么异样的情况,最后,我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又想了一会,我将照片和笔记本收好,接着就跳下桌,跑到屋后又找了一块完整的青砖回来。
我先将那个洞周边处理干净,然后将捡来的青砖打上灰浆,小心地塞了进去,最后又在砖缝处用小铲子处理好,使之看起来和周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这整个剥落灰墙的修复。
父亲教的法子很好用,我按照他说的办法,很快就修补好了。
最后,我看了看那处墙面,虽然有些与周围的灰墙面有些出入,但等它干了后就会看起来差不多,明天再去镇上买一副比原画更大的画贴上去后,应该就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之后,我就偷偷地将那个盒子藏进了自己的车上。
晚饭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好像是感冒了。父母很是诧异,说这没冻着有没热着,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虽然是冬天,但家里的保暖都好得很,自己晚上也没着凉,又没吃错什么东西,更无其他的原因。
没多久,我觉得吞咽时喉咙极不舒服,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扁桃体发炎了。
对于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事,我虽然不担心但多少还是有些疑虑,心道,这啥事没有发生,扁桃体怎么就忽然发炎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开始高烧,父母有些着急,连忙跑到村卫生所找来了医生,一测体温,三十九度八,而且,我开始头昏脑胀,出现了恶心呕吐的情况。见状,医生就给我打起了点滴。到了差不多十二点,终于退烧了,我自己也觉得轻松了不少,还起来吃了点东西,看起来已无大碍!父母也都放下心来。
还是现代的医学靠得住啊,我心道。
第二天一早,我就彻底没了不舒服的感觉,完全恢复了过来,因此也不再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帮着家里做春节期间的准备,几乎将绝大多数时间花在了老宅里,因为我总想着在里面还能有什么别的发现。
但并非所有的事都能应顺人意,几天下来我始终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放弃!
春节后的第三天,想着深圳那边还有个小摊子等着我收拾,我就告别了父母家人,又独自驾车返深!
一路上,我心里总在想着这段时间遇到的事,但由于始终没有头绪,这个结在心里就越结越大!
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找到了真相,那个真相会是个什么样子?
到底是福,还是祸?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车速已经到了一百,而前方的路却一直在往前延伸,曲折蜿蜒,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第140章 人间蒸发()
据说,这世上的人分为三种。
一种人无欲无求,得过且过,反正只要能混到一顿饭吃,就绝对不会对这顿饭挑三拣四,更不会关心下一顿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一句话,混吃等死。
一种人整天忙忙碌碌,为房子为车子为妻子为孩子为票子为面子,忙得几乎忘了吃饭的时间,到最后,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才发现这几十年从来没为自己好好活过一回!
一种人从生下来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此,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这件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展开,即便是头撞南墙,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第一种人不算多,他们就像偶然在我们眼前飘过的落叶,没人注意他们来自何处,更不会有人在意他们去往何方!他们唯一给人们留下的只有那碍眼的一瞬。比如我家门前地铁口的那个乞丐。
第二种人最多,碌碌营营,平平淡淡地在发挥着与所有生物完全一致的原始本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进行着一种单调的重复。也许,直到临死之时还想不明白,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比如我。
第三种人更加稀少,平常人也难得一见,他们活着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某种信念,他们也只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所以没人知道他们平常到底在干嘛。比如于友光。
大抵是因为心性的不同,第一种和第三种人通常都耐得住寂寞,于友光也一样。
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不但一事无成,最后连工作也找不到,当然也不会受姑娘待见,所以,他不光是穷,而且至今依然孑然一身。但他自己好像并没有感觉,和地铁口的那个乞丐没有太大的分别。
于有光性格古怪,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感兴趣,从来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即便是他的父母也不例外。洪开元说他是一朵奇葩。我问他是褒义还是贬义,回答是褒义。
而正是这一朵奇葩,在来深圳三个月后却忽然失踪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看一个东西。
………………
作为第二种人,通常是耐不住寂寞的,所以,此刻我正在看那个乞丐遗留在地上的东西。
就在刚才,二十分钟之前,一辆小车直接将走在路边的那个乞丐撞飞了。
当时,我正准备和温菁去超市买点东西,经过地铁口时,那个经常出现的乞丐正拎着一个破蛇皮袋准备过马路。
他并不打算从斑马线那边过去,而是准备在距离斑马线还有十多米的位置直接插到对面去。他先是看了看红绿灯,这边正是红灯,红灯对面三个车道中有两个车道的车已经停了。于是,他就开始慢慢地朝对面走去。
那乞丐走了不到两米,忽然,一辆银灰色的小车从前面的第三个车道疾驶而来!
车的速度极快,时速至少超过了八十公里,丝毫也没有减速的意思,看样子,它是准备直接闯红灯了。
我有些奇怪,因为是个人都知道,市内道路限速基本都是四十公里,再快一点也就五十公里,已经算违法了,这大清早的,这个驾驶员想要作死吗?
从车子行驶的车道和轨迹来预判,如果那乞丐停住不动,那么只要车继续直线行驶,就绝对不会碰到他。
见有车过来,那乞丐连忙回退了几步,准备想保持一个更为安全的距离,这是一个人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因此,我也没在意。之所以还在看着那车,是因为它正在闯红灯。
然而,世上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是变化的,你永远也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那车快要经过乞丐那个位置时,它忽然往右走了一条弧线,只听嘭的一声,就见那乞丐凌空飞了起来,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十多米远,然后就重重地摔在了马路牙子上。
他手里的蛇皮袋也随即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落在了离我不到四五米的地方,袋子里的东西也随即如天女散花一般,散落了一地。
接着,我就看到那车子又驶回了原道,但它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加速往前飞去。很快,它在前方的红绿灯路口忽然右拐,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本想记下车牌,却忽然发现,它根本就没有车牌!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