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你所言死亡的千万户人家,那我说给你听。在开庆元年年底时,蒙古占领的原金国境内和四川盆地加上此时的南宋境内总共有59;100;961人。元世祖至元七年籍之蒙古的中国占领区较之于淳佑十二年时又增加30余万。德佑二年2月时,临安城陷落后原南宋境内人口仅仅剩下51;000;000人,如此巨额死亡,难道应当由当时仅为一介书生的太祖去背负吗?元世祖至元十五年,元军完全扑灭四川抗元势力后,在至元十七年时的户口调查仅为12万余户。60万余人。只有南宋嘉定十六年川陕四路地区的3。7%。夏元繁同学,你倒是说说,这都是谁犯下的滔天罪行?”
全然肃穆,夏元繁憋得脸色通红,他这只是稍稍考据了一下宋元华三朝时期的户籍人口情况,本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个大发现,于是就不再继续考据而窃喜打算拿出来博彩。
却没发现,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大屠杀。整个四川数百万人口,尽是全部死在了元人的铁蹄刀枪之下。那其中,到底掩藏着怎样的罪孽和暴虐啊?
第五十六章:小丑(上)
光是想想,都不由让人头皮发麻。
比起金人在北方地区,和蒙古人在北中国以及巴蜀地区犯下的罪孽。日本人完全就是渣到底了!
如此详实的数字出来,所有人都是神色一变,也就黄道周和苏默脸色正常点。
光是这么一个数字,那就恐怖无比了。
过了许久,夏元繁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丢脸,真的是丢大发了!看到了自己学生窘迫,黄道周也是摆摆手,轻笑着令夏元繁坐下,转而看向卢象升:“坐吧,你这考据,做的不错。这也正是我感慨太祖之功绩,堪为千古一帝的原因。若非太祖,我华夏汉儿,不仅是亡国灭种,更是已然到了亡族灭种的境地!”
场内的气氛有些肃穆,作为被选科目最多的公选课,黄道周却十分别致地上了一节爱国教育课:“当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想不到,后来太祖会领兵入漠北,俘虏百万蒙人妇孺罚没为功臣将士奴,这,太解气了!”
“呼……”听这话,一干学子都是提气得很。
黄道周说着,又问:“太祖复九州之时,兵锋曾直抵漠北直接威胁到了蒙古人的根本之地。被逼急了的蒙人,联合西疆三国,四国合兵百万,一点虚数都没有的百万大军。一举袭来,边关烽火三千里。却依旧败亡在玉门关外,诸位同学,你们可知道为何当时太祖不一举收服西域,北上荡平蒙古人的老巢?而当时文武,皆是不愿意继续北上,再见封狼居胥之功?”
场内又是热闹了起来,不过这一次黄道周却是直接点名:“苏默同学,你来说一说!”
原本热闹喧嚣的气氛随着黄道周这点名完毕,竟是霎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不是为黄道周所震慑,也并非苏默是什么大人物镇住了他们。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一系列事件下,笼罩在苏默身上的迷雾更多了。
苏默究竟是个什么人,似乎成了书院里上百号学子很是关心的一个话题。有人说苏默是个沽名钓誉,坏得脚底流脓的坏蛋。
但很快就有人反驳这话真的没有根据,是个人云亦云的脑残。
然后又有人说苏默是个大才子,一曲《拟古决绝词》和《论诗》已然传扬天下。但很快又有人拿出一大堆或真或假的事情出来,让苏默这快美丽的锦帛上,一下子涂上了太多的色彩,根本看不起原来的面目。
纷纷攘攘中,尽管说不清楚苏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大家还是消息灵通地知道,苏默惹上了有大恐怖的敌人,陆家。
而且,苏默惹了陆家,抢了陆禅的女人后。已经彻底被惹恼的陆家已经对苏家进行打击了,眼看着,苏家就成了困兽,似乎真的就离死不远了。
这样的气氛之下,除了至交好友,普通人看向苏默的目光,自然是带着忌讳的时候,很是同情。
这个同情,是对弱者,或者说对即将败亡的失败者的同情。
而且,还沾染着一种叫做嫌弃的目光。
大家,已经不愿意去理会这个即将败亡的失败者了。除了卢象升,因为他们是朋友,又除了夏元繁,因为这厮已经将苏默恨在骨子里。
于是,很怪异的,当所有人惊愕地通过黄道周的点名后得知,苏默竟然十分低调地藏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后,全场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鸦雀无声,却除了卢象升无一人对苏默有何关切。
“是!”苏默依言起身,朝着黄道周一礼:“苏默以为,华与蒙古的战争,不能简单的以军事的角度去观看。蒙古不仅是一个民族,更是一个帝国。严格来说,元帝国仅仅只是蒙古帝国的一部分,因为蒙古帝国还有金帐汗国、伊尔汗国、察合台汉国三个组成部分。作为是这个世界上,疆域最为庞大广袤,实力最为雄厚,军事最为强盛,人口亦是众多的强盛国家。我们有理由不去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侥幸,以最大的诚实去还原最初时候的真相,而非人云亦云,轻信人言,甚至书本。而忘却了我们本该有的智慧!”
“对于太祖领导的反抗势力,我的任何评价只有一个字,那便是奇迹!”苏默感叹着说:“这是一个个绝处之中,一次次绽放奇迹的人。”
“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想要拍太祖的马屁,你应该去光禄寺当个马夫……”也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场内的气氛更加怪异了。
黄道周皱皱眉,却没有多说。
苏默不为所动:“奇迹所取得的成就是惊人的,太祖用军事力量,扫清了整个九州内的元朝势力。但华朝实际接收的,却是一个已经破烂不堪的烂摊子。奇迹可以一次次创造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无中生有,一次次庞大而恢宏的战争胜利的背后,是巨额军费的开支,是伤残将士的抚恤,是战争对当地的无可挽回的损害!需知,富饶的关中陕甘之地,就是在一次次战争之中,青翠绿山成了黄土白壑的!”
“说清楚点,总是拐来拐去,卖弄文辞有用吗?若是你真的不行,那换我来!”说话的是夏元繁身边的一个高瘦学子,这位学子自信满满地盯着苏默。
苏默目光掠过夏元繁,温笑不改:“这里是芙蓉峰,课堂之上发言的规则和扰乱课堂秩序的规则,想必不需要我重复了!”
夏元繁扯住那人坐下,苏默得以继续。
“华朝与蒙古的战争,是国战,两个国家,动用一切手段:他们外交上联合盟友,分化敌人,军事上打击震慑,政治上整合自己的力量,经济上提供钱粮,甚至动用间谍,策反,谋杀,窃取军机,乃至在文化进行渗透。一切的手段都是毫无道德的生死搏斗,这是恢宏的画面,也是实力消耗无与伦比的考验。无论在灭取大都后获得的财富如何惊人,但事实上,帝国的国力却随时有可能在战争的泥潭之中被越扯越深,直至淹没得再也出不来!而这,只是人祸!”
“难道还有天灾,一个陨星下来,将我大华将士给砸死了?滑天下之大稽!”夏元繁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了。
第五十六章:小丑(下)
苏默认真道:“不错,就是天灾。史记载:‘圣武元年五月,汴梁阳武县河溢害稼。六月,京畿大霖雨,水平地丈余。泾河溢,关中水灾。黄河大溢,河南水灾。泉州霖雨,溪水暴涨,漂民居数百家。七月,潮州大水。二年正月,东平须城县、济宁济州、曹州济阴县水灾。二月,滦河、漆河溢……”
“圣武三年十一月,汴梁原武、荥泽二县黄河清三日。圣武三年十一月,河南孟津县至绛州垣曲县二百里河清七日,新安县亦如之。十二月,冀宁路石州河水清,至明年春冰泮,始如故。四年夏,卫辉路黄河清……”
“圣武六年秋,兴国路永兴县雷,击死粮房贴书尹章于县治。时方大旱,有朱书在其背云:‘有旱却言无旱,无灾却道有灾,未庸歼厥渠魁,且击庭前小吏。’七年五月庚戌,台州路黄岩州海滨无云而雷……’
“州蝗圣武十二年七月,黄州蝗。十三年六月,怀庆、温州、汴梁阳武县蝗。十五年七月,胶州即墨县蝗。圣武十六年,归德府永城县及亳州蝗。十七年,东昌茌平县蝗。十八年夏……”
黄道周止住苏默:“不必说了……你说的不错,太祖登基后有三十六年,严酷寒冷,瘟疫、寒冷、饥荒、地震、暴雨洪灾、干旱蝗虫。几乎是不绝于朝报,所以,恢复九州后,帝国便处于守势,不再攻取。几次反攻漠北,都只是中等规模。只有太祖最后几年有了积蓄,这才一改守势,打残了漠北元朝残留的势力!”
“叮咚……”巳时七科了,课程也已经接近到了尾声,黄道周起身,这是要下课的标志。
于是,所有人哗啦啦起身。
黄道周一躬身:“同学们再见,下课!”
“谢恩师!”所有同学回礼,目视黄道周走出教室,随后,这才有人离开座位。
只不过,比起平时一下课就纷纷攘攘要退场,今日的气氛却是有些怪。
夏元繁起身,随后,身边哗啦啦地也跟着一帮子人起身了。此刻,黄道周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现在书院的学生,是好的越好,差劲的就更加差劲了!真不知道是一代不如一代,还是……”
黄道周摇摇头。
不错,尽管书院有尽选天下英才的魄力,但立国百年后,书院面临的挑战;就从未短缺过。
两京十三省,私立书院层出不穷。且不说远在江南的东林书院,吴兴书院,临安书院以及苏州书院。单论湖广,就有江陵书院时常挑衅。
而各个书院,其身后的背景都是不凡。
整个湖广内,哪怕是最为兴盛的官学,岳麓书院,也多有不如。天下上等的书院层出,却并未有怎么改善华朝的整体教育水平。
因为这些私立的书院,小而精,择选的也是英才。几乎是对垒一般,分流了石鼓的人才。
在客官上,这也让书院的学子出现了颇为严重的两极分化。
只不过,一干导师对此虽说颇有微词,但并未怎么在意。就是每年科举抡才大典,从天下真正地择选人才,可同样还是会有才能平庸之辈出现。书院只不过是一介学府,出现这样的情况并不为怪。
且不提黄道周的感慨,当黄道周走远时,教室内的气氛是越发奇怪了。
原本一下课就作鸟兽散的一干学子出奇的只是走了寥寥十数,大部分人竟是都抱着书本,装模作样地看着。实际上,却是眼睛时不时往着夏元繁身上瞟去。
夏元繁面目俊朗,若不是那双有些吊三角的眼睛让整个人看着更多了几分猥琐,只怕还算得上是一表人才的。
而且,夏元繁也是长沙府豪族。家中更隐形地经营者长沙府内最大的米行,尽管没有垄断,但占着的份额却是长沙府内最大的。而且,夏元繁的父亲侠夏克轩虽说没有当官,但也有个举人的身份。而且夏克轩的弟弟,夏克荣乃是南京兵部职方郎中,相当于后世总政治部的组织部部长。作为南都六部之中仅有的一个实权部门,南京兵部是负责代替北都朝廷,便宜管辖整个南方军事国防的。而职方司,那更是管辖了南方各级武官的升迁任命,其职位,还是颇为紧要清贵的。
故而,夏元繁在长沙府,还真是鼎鼎大名的一号衙内。平素,谁也不敢惹他。
而多年欺负弱小的经历;也让夏元繁越发胆肥了起来,让其有了胆量觊觎文思卿,结果被文思卿踢得差点不能人道。更是接连因为苏默吃了泼天的亏,这让夏元繁情何以堪,恨不得将苏默给生撕了!
以往,夏元繁贸贸然给陆禅当了一回炮灰,被打得灰头土脸。而苏默又是依旧坚挺,故而夏元繁只好远遁。
但这些天,夏元繁交结往来,靠着出手大方又是湘南一等的望族,故而狠狠地结纳了一批同学。
今日,夏元繁一起身,目光扫着苏默全身,顿时便有七八人跟着起身。
这下,卢象升眼中不忿闪过,背起书箱便做到了苏默身边,捋起袖子,不经意间便露出了手上遒劲有力的肌肉,整个肤色偏古铜的卢象升一下子便化身成了古铜战车。
而卢象升这次也学坏了,目光落在夏元繁下身,扫来扫去,一下子对视住夏元繁,一下子盯着夏元繁的下体。
夏元繁也想捋起袖子,只不过清咳了好几声,最后都没捋上去的勇气。最后,这才一把将书箱丢给身边的小弟,昂头挺胸,不朝着右手的门口走去,反而刻意从左手边迈步过去,步伐极慢,一边还幽幽地凑向苏默:“哎呀,某人竟然来上课了。就是不知道家里的纸钱够不够,需不需要我在衡山上也去找个洞天福地帮着忙烧几把纸钱?唉,黄师今日有一句话说得格外好,同学们可知道是哪一句?”
大部分人都是抱着手,瞧着,显然是要看热闹了。
苏默只是不语,卢象升却犹疑着要不要废了他,苏默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没有再说话,手中写着的小楷工整依旧,这是给王轩的交代,活字印刷术那边陷入了瓶颈,这是找苏默来求援了,只不过这两个月来,苏默都忙晕了,差点忘了这一茬。眼下想起王轩那拍着胸脯拿秋水阁做下的勾引,苏默还真心痒痒了。
见苏默竟是毫无反应,夏元繁一把撑在讲台上,用眼神示意着小弟,这要是再没人说话,那就要冷场了!
于是一个胖乎乎的学生高声回应:“还真不知道,夏公子说是哪一句啊?”
“自然是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做人啊,莫装,莫学假。更不要以为剽窃了三两首诗词,就以为能够在这上等人的圈子里剽窃声名!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终究只会打洞……哈哈……”
夏元繁大笑着,走向门口。
这会,七八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学子也解释昂头挺胸,特意地绕了个圈子,从左手边经过苏默这,接近了,还特意地发出怪笑的声音:“哦哦,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接连七八个人走过,冷嘲热讽的表情各不尽然,唯一相同的,或许就是这重复着一句暗喻苏默是苏护国贼之子的话。
其余人看完了热闹,也无人去管苏默,纷纷散场。
及至课堂内至于下了卢象升和苏默,卢象升这才一把锤在桌案上:“为何不让我去将那小人给废了?”
苏默摸了摸肋下:“我这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这前车之鉴?”
“我管个哔哔【纵横中文网自动屏蔽】……”一向自诩纯良君子的卢象升也不免爆粗了起来:“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站在这都哔哔【纵横中文网自动屏蔽】给我碍眼,老子不爽利,要揍人!”
“就是,为了这么一群猥琐小人,把自己给搭进去,不值得!”苏默借口。
卢象升被苏默这说得被憋得久久不知道怎么说话,一把狠狠地拍着桌面:“我说苏默,你什么时候,这么……软蛋了?”
苏默对视卢象升,良久,开口道:“以卵击石就不是软弱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卢象升刚硬无比。
苏默沉默了,卢象升的这句话并不是让苏默去玉碎,而是他在表示,愿意为苏默去干掉夏元繁这恶心的小人,也不愿意让他们兄弟受这窝囊气。这几日,说苏默坏话,或者说想对着苏默这基本上已经败亡难逃的失败者踩一脚的人,实在太多了。
多到卢象升这纯良之人也不免要爆粗了,而仇天,反倒是被黄道周关进了黑屋子苦读,没有听到这些话语。
苏默拍了拍卢象升的肩膀:“好久不见大家了,五日后,兄弟们在麻姑仙院一起聚一聚。还有,三个月后就是书院第一次历练考核了,卢大哥你可悠着点,别大意之下栽了!”
第五十七章:偷情(上)
卢象升无奈地应下,两人道别,卢象升早就收拾妥当,先行一步走出了教室。只余下苏默怔怔地看着讲台,疲倦地靠在椅子上,眉头深深皱着。显然,他眼下的心情并不如刚才表现的那么淡然。
装孙子苏默前世装过很多次,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苏默十分不愿意对陆禅这丫的装一回。
眼见着夏元繁这恶心的癞蛤蟆再一次蹦跶到脚上,苏默算是暂且明白了点。无他,就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吧。
苏默上山后,本来就是打算低调做人小心行事的。结果碰上了这女孩子以后,却是魔怔得脸一点清醒都没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纷至沓来,到最后,连夏元繁这癞蛤蟆也瞧上了文思卿,想要对着苏默咬一口。
还真别说,尽管这癞蛤蟆战斗力渣渣得可以。
但这癞蛤蟆蹦跶到你脚上,咬不动你,能恶心死你。
“顾姑娘……”
“卢大哥唤我诗晓吧,我找苏默。”
“哦,他在教室里,要我领你去吗?”
“不用了,我就去看看,就不这么麻烦了。谢谢卢大哥……”
“哦……那没事,再会啊……”
卢象升飞奔而走,一袭白裙清澈如许的顾诗晓跺了跺脚,显然对自己刚才那么不争气就被套了话而很是又羞又恼。
良久,顾诗晓手中的纸团也不知道揉成了什么模样,顾诗晓这才走向了那件教室。
只不过,入目的,却是苏默坐在角落里角落里,斜靠着墙壁,整个人差不多蜷缩在了角落一边。眉头深深锁着,思及近来苏默这糟糕的处境,顾诗晓心中不住地喊着:“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啊……”
心中呐喊了好几遍,但顾诗晓还是不争气地泛起了一阵阵心疼,手中那个纸团,也是揉捏得更加皱巴巴了。
慢步走过去,顾诗晓竭力压抑着脚步轻些,就这么越来越清晰地盯着苏默。
好似看清楚了苏默脸上每一丝的表情变化,直至苏默闻着幽幽的清香,猛然惊醒,于是看到了好似做贼一般的顾诗晓,诧异道:“诗晓姑娘……你这是要做贼呢?”
“你才做贼,你全家都做贼呢!”苏默突然醒来,可把顾诗晓给吓了一大跳,几乎下意识一般一口气反驳了出去。
“啊……”苏默张张口,渐渐的,眼神里的苦涩浓的好似化不开了。
顾诗晓这下才反应了过来,原来,这阵子苏默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可不就是因为苏默是苏护的儿子吗?
人人都喊着要打要杀的国贼之子,什么国贼余孽,更是不绝于耳。
“我们可是同学啊,怎么能这么伤害他???”顾诗晓心中自责无比,手舞足蹈地摇头摆手:“苏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做贼,也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