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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福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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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直躺在床上的祥嫔手指头忽然动了一下。

    只是那一动,皇帝立时惊觉,忙揽住她,小心地讲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轻声道:“雨晴!雨晴!你终于醒了!”

    祥嫔用力睁开自己久闭的双眼,露出了一双雾气冉冉的眸子,不再如清似水,却如同出生的婴儿般,转动了半天,都似找不到焦点。

    祥嫔轻轻地叹息道:“好黑呀!素羽,为什么不点灯?”

第五十六章 怨王孙 湖上风来波浩渺() 
皇帝抬起头,臂粗的蜡烛高烧,却被门缝吹进来的冷风吹得轻轻闪动,连银白的帳幔也被一阵阵的冷风吹得飞扬起来,在挥之不去地飘荡着。

    “快!快!赶快叫人多点几盏灯来!”皇帝吩咐身旁的刚刚赶到的苏进喜道,将祥嫔抱得是越发的紧了,“雨晴,不要怕,阿正还在,只是。。。。。。没有点灯而已。。。。。。”

    皇帝一说完,祥嫔便嘴角上扬,不自觉地便笑了。

    很轻柔的笑,笑得让人感觉她真的是非常开心,可是。这笑,在灯光下迷离如梦。而祥嫔自己似乎也在梦呓,“是你来吗?是你来吗?”

    她指的他,是皇帝吗?皇帝已经有好几年未曾留宿在她的延禧宫了。皇帝没有来的这几年,延禧宫对祥嫔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华丽的雀笼罢了!而祥嫔,不过是那笼中被人饲养的金丝雀。祥嫔又怎会在梦呓之时,还要问起他来呢?

    皇帝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低低地问道:“嗯,雨晴,是我来了。”这是皇帝第一次在祥嫔面前没有自称朕,而是自称了我。

    祥嫔舒缓地叹息,“阿正,你知道吗?我刚才又做了和你在一起的梦。”

    “是什么梦!”皇帝问道。

    “梦见。。。。。。那日,你在宁寿宫。你对我说。。。。。。,与其你嫁与一匹夫草草一生,不如,你嫁给朕,朕愿意做你的匹夫,愿与你草草一生。。。。。。”祥嫔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无邪而又灿烂夺目,如同十一岁时,那个无所畏惧,无所在意的懵懂少女,甚至,连声音也娇依了起来,“知道吗?那时候,我真的好恨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梦幻泡影。。。。。。”

    恍惚,时移世易,又是宁寿宫,这日是祥贵人晋封祥嫔的日子,冷风瑟瑟的庭院中,一男一女坐在凉亭中,看着凉亭外的纷纷大雪,男子忽然对女子笑了起来。

    女子道:“皇上,我不愿意做罪臣之女,我不愿意做罪臣之女。”

    皇帝回答道:“雨晴,既然你不愿意做罪臣之女,那就做朕的女人,做朕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

    年少的祥嫔扬起细细的柳叶眉,低声道:“皇上,你可以拥有天下,却始终拥有不了我对你的那颗独一无二的心。但是,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愿意给你我对你独一无二的心。”

    看着祥嫔高傲地拖着一条明霞般绯红的长裙从自己的身旁走过,尚是飞扬跋扈年华的皇帝大笑道:“雨晴,咱们可以赌一赌,看看谁先拥有谁独一无二的心。”

    皇帝先有了祥嫔独一无二的心,而祥嫔却一直始终无法获得皇帝独一无二的心,或许,这便是祥嫔的宿命吧。。。。。。

    贪污受贿被查处的陌家臣子,在向皇帝递交了奏折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独女送进了后宫,如同送上了一份虔诚的祭品。

    皇帝一直没有过问,他和祥嫔的这一场赌局究竟谁胜谁负?

第五十七章 临江仙 柳梢梅萼渐分明() 
或者,对皇帝自己来说,这场赌局和祥嫔本人一样,都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他所能够看到的,是祥嫔慢慢使自己的傲气渐渐消失,有时还会望着皇帝盈盈地笑,有时还会望着皇帝长吁短叹的背影而独自发愁,自己却不能为皇帝分忧。

    微笑和忧愁背后的含义,皇帝从来就没有探索过,也没有必要去探索。

    直到如今。。。。。。

    皇帝低下头,抱住祥嫔,慢慢道:“雨晴,终究是我不好。这么多年了,一直冷落你。”

    祥嫔又开始慢慢地笑了起来,依然如梦呓一般,喃喃自语道:“花开一时,人活一世,不知可否有人知道,在花谢人亡后,可否还记得曾经的璀璨?”

    祥嫔停顿了一下,自嘲地说道:“或者,从来就没有璀璨过。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幻想,阿正,你说,是不是?”

    皇帝无法回答,只得将祥嫔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怀之间,恍惚间,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又恍惚觉得,自己的过错,分明便是自己有意的过错,便如这些年对祥嫔的冷遇,只是有意的冷遇。

    他不敢说,从来都不敢说,眼前这女子渐变的眼神,让他不由得从最初的欣赏,变成了最后难以挽回的逃避。

    他欣赏她,并不是真正的她,她,只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替代品;而他逃避的她,却真真实实是她,既然无法面对,便只有逃避一条路走。

    祥嫔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抚摸着皇帝的脸颊,紧接着,便是皇帝的眉间,触感光华如玉石一样,但皇帝的,却是沁凉如千年寒冰一样,祥嫔在皇帝的脸颊上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婆娑在皇帝的眉间之间的眉心处。

    “高正。。。。。。”自从祥嫔入宫以来这么多年,这是祥嫔第一次直呼皇帝的名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顺着自己的心走吧!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吧!这样的你,才是真正快乐的你,真正快乐的你!”

    “顺其自然,我会更快乐吗?”皇帝忽然迷茫地问祥嫔道。

第五十八章 声声慢 昨夜怎生得黑() 
皇帝的脸庞还残留着那冷玉一样的触觉,而伊人的身躯,却已经开始在慢慢变冷。

    不知什么时候,福休已经披头散发,一脸憔悴地来到了皇帝身后,呆呆地望着床上那美丽剪纸一般的身影。忽然,福休脚一晃,猛地扑倒下来,不顾皇帝在身旁,惨烈地放声大哭起来。

    祥姐姐,祥姐姐,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没有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

    明明傍晚还做桂花酥给大家吃;明明刚刚还在问我,花开一时,人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人记住,还是为了这触手可及的死亡?

    渐渐地,君墨楚也从殿外走了进来,望着死去的祥嫔,悲痛万分的福休,还有如在梦中的皇帝,居然压下来自己心中的悲伤之气。走到皇帝声旁,俯身行礼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奴才希望你能保重圣躬。”

    皇帝一点一点触着那渐渐僵硬却美丽如旧的熟悉面孔,许久,忽然从喉咙中发出怒吼,“这是谁做的?究竟是谁做的?给朕查!给朕查!给朕彻彻底底地查!”

    君墨楚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道:“皇上,刚才又太医检查过了,延禧宫做白糖桂花酥用的桂花,被人掺入了大量的鹤顶红。吃过桂花酥的祥嫔娘娘和她的两个贴身宫女,都已经。。。。。。端妃娘娘那里的桂花酥是祥嫔娘娘让福嫔娘娘送去的,据说是端妃娘娘食用了桂花对身体有好处。”

    皇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君墨楚,声音抬高了不少,“我只问你,这毒究竟是谁下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朕的妃嫔和朕的皇子?”

    君墨楚思虑一番过后,对着皇帝道:“皇上,这便是要问问福嫔娘娘了,这桂花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福休被太医伺候着喝了一点点汤药,慢慢地恢复过来一丝丝神志,谁知道,竟然连祥嫔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正是悲痛得催肝裂胆的时候,君墨楚问了数遍,福休都不曾回答。

    忽然,皇帝拉起了福休的手,将福休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福休这才抬起头,却还是一脸的迷离悲伤,不知道是因为祥嫔的死,还是因为自己也中了毒。

    “福休,你告诉朕。这桂花究竟是谁给你的?”皇帝柔声地问福休。

    “皇上,皇后娘娘。。。。。。”福休哭哑了嗓子,只得迷迷糊糊地说道,“皇上,这桂花是今年宜州进贡上来的桂花。。。。。。皇后娘娘说这食用桂花对身体有好处,便赏了福休一些,让福休带回来。后来,从长乐宫回来之时,遇到了祥姐姐,便分了一部分给祥姐姐。祥姐姐说白糖桂花酥好吃,便让嫔妾学着做一些。。。。。。”

    “妹妹,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给你的桂花里面下了毒,企图毒死你?”寝殿门外蓦然站了一个人,披着一件粉红色的大氅,容貌苍白,还是不是发出几声咳嗽,但是,眸光却凌厉异常。

    此人正是皇后郑雪宜,自己身为后宫之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怎么能不弄一个是非曲直,便被别人平白无故的陷害呢?

    对福休而言,现在,是谁下的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祥嫔死了,自己以后连一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了!上天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和皇帝?

第五十九章 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 
夜雨夹杂着冷风扑面而来,打在皇帝的脸上簌簌地疼,却打不去那如在梦境之中的错觉,连心口都开始被雨水怕打得抽疼起来。

    仿佛,皇帝又回到了数年之前,他在宁寿宫对那不羁少女所说的话,对着高耸的宫墙,触发出无限的感慨。。。。。。

    耳边那清泠泠的笑声,到底是谁传出的?

    是延禧宫逝去的祥嫔,还是数年前,宁寿宫墙外的陌雨晴?

    启正六年二月十六,启正帝的两位妃嫔端妃和祥嫔分别病逝于枫丹宫和延禧宫。启正帝为之停朝三日,皆以妃礼安葬于裕陵。

    同月,皇后郑氏因为治理后宫无方获罪,裁撤其统领后宫之权,协理后宫之权交由慎贵妃江氏和福嫔迹瞎餐怼

    自祥嫔病逝之后,福休便一直病卧在甘棠宫养着,久而久之,福休渐渐地也变得足不出户了,协理后宫的权变全部交由了慎贵妃,皇帝和江素云只说在没有生下皇子之前,让福休好好养着身子。

    对于两位妃嫔的突然病逝,素来被皇后治理的平静如水的贺蒙帝国后宫之中,也不得不暗潮汹涌。其直接后果便是人人自危,皇后被撤销治理六宫的权利后,后宫便全部被慎贵妃一人抓在手里,慎贵妃让各宫各远都不许议论这件事情,违者重罚。

    一时之间,连相好的宫妃之间,也是变得极少走动。只有在宫女太监口耳交接的时候,才传出了各种各样隐隐约约的猜测和看法。

    “主子,这不用再多说了。一定是慎贵妃娘娘做的!可恨她能言善辩,一时之间,扳倒了皇后,也架空了主子的权利!”简夕一边讲着,一边将人参炖鸡汤送到了福休跟前。

    福休长发如缎,展铺在枕头之上,好久才懒懒地坐起身子来,那黑缎立时如明晃晃的流水,垂落在脊背之上。福休拍了拍病中的素颜,接过鸡汤,喝了一口之后,实在是喝不下了,便放在一旁晾着。

    福休低声道:“话虽如此,可是前几****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的时候,她说得也对,慎贵妃包括皇后娘娘都没有害死祥姐姐的理由。只怕是。。。。。。有人借用皇后和慎贵妃的手,欲除掉我和祥姐姐,却没有想到。连带上了一个端妃。。。。。。”

    据传,祥嫔病逝后,皇帝曾几度闯入长乐宫,当着江素云的面,斥责皇后毫无容人之量,暗害端妃和祥嫔。

    只是皇帝没有想到,皇后,福休,慎贵妃,包括皇帝本人,都是别人的一个棋子,这后宫之中,觊觎福休腹中胎儿和端妃恩宠的人,不单单只是皇后和慎贵妃,还有其他人。

    亦或是,此次事件也许是某人早就已经精心策划好的了,只欠福休这一股东风了。

    皇帝闯入长乐宫后,皇后矢口否认,据理力争,告诉皇帝说,这件事情是一场阴谋,试图谋害皇后和福休。而杀害祥嫔的凶手,其实就是延禧宫的人。

    皇帝不知道她指的人是谁,亦或是和祥嫔交好的福休,亦或是伺候祥嫔的宫人,亦或是祥嫔本人。。。。。。

第六十章 孤雁儿 笛里三弄,梅心惊破() 
重门深秋,锁住了已经阻隔的过往,起承转合的未来又有谁能一路高歌?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容妃都以相信命运的荒唐理由来欺骗自己,两眉蹙起褶皱犹深,烛影摇曳着妖冶泣血泪,独自一个人将心事深藏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日,容妃披着冬衣,支开了伺候的宫人。一人踽踽独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太液池,凭栏沉寂。

    端妃和祥嫔死后,皇帝更是极少来容妃这里了。容妃也算是进宫早的老人了,殊不知,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经是每况日下了。

    进宫多年也未怀上孩子,常常被太后训斥,算起来,这样的日子,容妃已经是过了许久许久了。

    过得容妃是非常厌恶这个后宫了,厌恶皇帝,厌恶后宫之中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其中,容妃最厌恶的还是迹飧銮资纸约号平鹂拥娜恕

    追时髣髴遥见,婵桂寒门塞,玉兔相望恨晚。皎皎如璇戚戚甍飞,蔽天暗淡,浮云流水雕琢碧树缺人误。确是深秋锁高楼。呜呜乎!太液水波朦胧月,黯乡漂泊。

    思柳乘风归去,睦月瑕疵毕露,却伤恨意久久。悠悠浟水清流。朝露日晞夜静时,子夜凄凄奈何人?无谓话柄烙人,是夜苍凉满目霜。枫树火云南路人,却话佳姝人。。。。。。

    慎贵妃踌躇不定聚神而思,太液锦鲤嬉戏,和颜悦色鱼食喂之,樱瓣弧唇皓齿贝色,念念兮“子夜无人,原来容妃妹妹也是爱静的,也来观鲤呀……”

    清透的月光洒落了整个儿池浮开暗沉,孑然一身的冷然从未消退,她,江允林,从来都是孤家寡人矣。

    慎贵妃的声音传入了再池边站了许久的容妃耳朵里,旋身回望她身后的慎贵妃,然后继续淡然投食以喂锦鲤,丹唇列素齿演的嫣然巧笑,柔柳身姿俯身道。

    “嫔妾请慎贵妃娘娘安。”

    慎贵妃清浅的笑意跃出眸子,素手一挥,便支开身后伺候的小桃,慎贵妃的笑意如山泉一般透彻又含冷冽,娓娓动听。

    “姐姐,不过一闲人尔,谈何喜静?”容妃笑道。

    夹岸数步观鳞泳,风水依稀照人寰,杳然全无戚戚寒蝉,桐花硕而妍开,晚秋非顾情愁,落寞无言凄切,只手点江山,为之而无不为,淡墨青宣萃尾,宁泽兰兮桂甜。

    慎贵妃道:“起来吧!”

    慎贵妃看着池中的鱼在欢快地游动,忽而跃起无云之势,又入失之,恐为孤止,所以对着容妃道:“鱼在塘中,自持不定,喜静是好,鱼乐其中”

    枯柳残枝败,楹门帘启时,豁然兮何求!郁郁寡欢时久,匆匆别断流年,转一世兮犹冷,清秋时节。

    旧书翻入寻常调,戏文里从来不缺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只是不见天长地久,谁还记得枝头盈盈笑,看宫阙把青丝洗旧。

    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困于一隅,谈何似与游者相乐?

    容妃思付道:慎贵妃,你我二人只不过是他人眼中的玩物而已,命不由己,何来快哉?

    青月浓霭高桂,东瞰目尽,西阅磐崖,谷壑填骄纵然,桀骜如斯蚺螈之貌,参差披拂路云安。敏道懵学,孤奉求嗯,斯是来者,鱼游龙啸。

    霿然,顿悔鱼兮,结群肆意,游走倩兮,杳然灯熄。却话无时濔多,游走乾坤顿恕,伴兮若趋呢喃细语“容妃妹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以小见大,不过如我们尔尔,把青春虚度,蛰伏暗处的算计,虚情假意的谈笑,这深宫朱墙埋葬了多少韶华来********,无法抉择的开始,便缀以最繁华的结局。

    容妃依依拂袖,宫绦裹着小蛮腰,水眸淡淡凝睇娇容,白荑轻抚着鬓间碎发。

    ”慎贵妃姐姐。子亦非鱼,安之鱼乐否?”

    淡月云岩,子宁若误,区区时节对晚,倡为鱼游,子夜寥寥落,风吹散慎贵妃耳边的细发,望着湖中的锦鲤想着,要想惠庄戏鱼之语,便对着容妃道:“子非我,安之我不知鱼之了?”

    融会贯通尽道也,世事无常,浓言辞笑,淡墨宣飘,无言西楼,近水鱼游,独太液恨晚,月朦胧。

    “不知者,便要参悟,庄周之道,然为无物,至于多少,便是造化。慎姐姐,难道你还看不穿吗?”

    石盘御龙啸凤悲,章台冰兮凉语非暖,恰似风平浪静,鱼游可有意?

    ”在这深宫之中,看穿与看不穿,有什么区别呢?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不穿,这样才是对自己真正的好。妹妹。”紧接着,慎贵妃看了一下满头的繁星,道:“时候也不早了,鱼应该也是累了,相比妹妹怕是也累了吧……咱们是快些回去吧!”

    谁书写的了尽头的结局,描绘的了种种一往情深之由来,虚妄的梦境不愿醒来,只是沉沦,荣华富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放做是谁,总是想去搏一把!

    不论输或赢。。。。。。

    凉风掠起容妃的裙角,飘转着悲寥的呜咽,她说的什么我毫无感觉,只作耳边风罢。

    ”恭送慎贵妃姐姐。”容妃话音刚落,一旁跟着伺候的慎贵妃的五六个宫女便将慎贵妃伺候着离开了太液池。

    泠泠善也,雾之绕也,缠绵兮,锦鲤乐也。晚月勾轻魂,曾记否,桃花深处,人言可畏,终有情初霜冻。

第六十一章 怨王孙 似也恨、人归早() 
登高而望远,谁知高处不胜寒的苦闷。福休提起裙摆,由简夕伺候着,一步一步地登上雨花台的阶梯,有扶摇直上之感,亦有惧怕从云端跌落的惴惴不安。

    天有多高?不过三尺,早由人的姿态而定。而今,我。。又该以何姿态登上这高台?

    走到最后一阶,福休看到高台上有一孤傲的影,再熟悉不过,此人正是福休的长姐容妃。福休提裙的手松开,示意简夕在一旁伺候着,自己却反手拍去虚无的尘埃。

    “姐姐,好久未见了。不知姐姐现在过得如何?”

    层林尽悲红,哀野横生。抟之若翼,仙云驾雾,憧憬却朦胧。华云间,行道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古如此,今亦如此!

    福休,你我始终是要走那一步的。

    高台舞榭,楼澜烟雨蒙,终话长歌,倚栏望下宫墙,朱色青瓦,压抑,迷茫。徒然糜之,劳心今日之苦,已然上位,不得安然,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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