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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镇国长公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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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丽娘浑身颤抖,半趴在地上,几乎要哭得背过气去。

    谢晚春根本不大想理会阮丽娘,可心念一转又摆了摆手直接招呼了几个婆子过来吧阮丽娘扶到临湖的小屋里,赏了那个救人的婆子一两银子,又令人给阮丽娘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十月里的水本就冷得很,阮丽娘又穿着浸透了水的湿衣服在湖边哭了半天,早是冻得颊边生青,浑身颤抖。有贴心的嬷嬷点了炭,烧得屋内暖融融的,犹如春日一般。

    阮丽娘哆哆嗦嗦的自己换了衣衫,抱着被子缩在榻上,小声的叫了一声站在屏风后面等着的谢晚春:“郡主。。。。。。”

    谢晚春瞧她一眼,也没绕弯子,直接就问道:“是萧琪让你找舒姐儿借披风的?”

    阮丽娘咬着浅白色的薄唇,眼睫湿漉漉的搭在玉色的肌肤上,哪怕是哭也哭得楚楚可怜:“我的披风是去岁的,又旧又难看,混在一群人里头实在太突兀了。萧姑娘她们便劝我找人借一件。她,她们说,郡主到底是我的表姐,我和王家也算是亲戚。都是一家子亲戚,王三姑娘看在郡主的面上也会借的。我当时也是昏了头,被她们这么一说就真的去寻王三姑娘借披风了。。。。。。”她白皙的下颚尖尖好似小荷初露,越发惹人怜惜,“我真不是故意的,逛园子的时候我们几个散开了寻梅,没人要与我一起,我便一个人走在湖边上。也不知是被什么人推了一下,就落到湖里去了。”

    谢晚春当真想要再骂一声蠢货——萧琪分明就是借着阮丽娘来设套败坏王望舒的名声,倘若谢晚春适才没有及时拦住那个报信的丫头,驳了那三姑娘跳湖的话,那王望舒入宫前跳湖的事情怕就要传遍了,到时候王望舒就算真的入宫做了皇后怕也底气不足。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碧珠在外面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奶奶。”,谢晚春这才抽空应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乃是碧珠,她对着谢晚春眨了眨眼,然后就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把手上拿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谢晚春看了看被递到自己手上的东西,那是玉坠子。她看了几眼,忍不住笑了一笑,转头看向阮丽娘时却是一脸的玩味:“我知道,你这些年跟在王妃身边小心奉承,为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婚事。你这身份本就上不上,下不下的,倒也难为了。。。。。。”她唇角微扬,一双黑眸极深极冷,犹如暗夜里的星子一般。只听她语气淡淡的道,“如今出了这么一桩事,倘若有心人借机传出什么闲话来,说你落湖的时候被人看去了身子,你这一辈子便全完了。”

    阮丽娘手里紧紧抓着厚厚的缎面乱被,可却依旧觉得骨中生寒,浑身冰冷,犹如置身凉水之中。她青白的嘴唇哆嗦了两下,最后终于再撑不住,跪倒在床上挣扎着朝着谢晚春磕了个头,声音里已透出彻骨的绝望与无助:“求郡主您大人大量,救我一命吧。”

    谢晚春正捏着手里的玉坠子瞧了瞧,闻言时也不过是漫不经心的瞥了阮丽娘一眼:“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如今我这儿倒是有一桩富贵可以许你,可以令你化险为夷,找到一门好婚事。只是,不知你愿不愿博?”

    阮丽娘一脸茫然的看着谢晚春。

    谢晚春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重复问了一遍:“愿意,还是不愿意?”

    阮丽娘的手掌不知不觉间已握成拳,指尖几乎要嵌入肉里,她低着头沉默许久,然后才咬着牙道:“我愿意。”

    谢晚春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玉坠子丢给了阮丽娘。

    ******

    戏台上正唱的乃是《荆钗记》,倒是惹得不少夫人太太抹眼泪,生出许多感慨来,都道这戏里头的王十朋与钱玉莲虽是好事多磨,但也终有重圆一日,当真是天可怜见的。

    谢晚春这时候倒是带了换过衣服的阮丽娘上前来,先与宋氏以及晋阳王妃见过,这才提了话捎起来:“我这不争气的妹子适才与几个姑娘去园子里寻梅,不知怎的落了水,好容易才被救了下来。没成想,适才她在屋里竟是又寻了一回死,亏得丫头拉得紧才没出事。我狠狠问了一通方才知道来龙去脉,想着到底事关姑娘家的名节,今日又是夫人的寿辰,便带她来求夫人做主了。”

    谢晚春话声落下,阮丽娘便立刻跪倒在地,哀哀哭着道:“求各位夫人、太太给丽娘做个主吧,若不然,丽娘怕是真的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宋氏对上谢晚春的目光,心里已有了几分底,便连忙慈和一笑,伸手扶了阮丽娘起来:“好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阮丽娘却抬着袖子擦了擦眼睛,低低的开口道:“我,我适才在园中落了水,实是被一位前院路过的公子救起的。。。。。。”说到这里,阮丽娘浑身一颤,哭得越发厉害,看着便委屈可怜。

    晋阳王妃此时也回过神来,眼睛一亮,福至心灵一般的把事情想明白了:今日是王家设宴,能被请来的定是世家豪门,自家侄女若是能攀上个世家公子什么的,那就是拉了娘家一大把啊。。。。。。这时候,晋阳王妃也顾不得脸面了,上前搂了跪在地上的阮丽娘,义正言辞的道:“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丽娘你尽管说,我这个做姑姑的,必也要给你做主。”

    阮丽娘哭成一团,柔柔弱弱的道:“那位公子救了人便走了,只给我留了个玉坠子。”说罢,摊开手心,把那个玉坠递给了晋阳王妃。

    晋阳王妃一看这玉坠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玉坠上刻了个龙飞凤舞的萧字,乃是萧家嫡出的子女出生时才有的。晋阳王妃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竭力做出一副气恼的模样去看萧家那位老夫人,质问道:“萧夫人,这应是你府上才有的吧?”

    萧老夫人额上生了一颗红痣,当真犹如菩萨一般的慈眉善目。她原还是当看好戏一般的在边上乐呵,等到看见对方拿出那个玉坠子,脸上便跟着僵了一僵,好一会儿才温声笑着道:“我家今日只来了七哥儿,他年纪轻一贯丢三落四,不小心落了东西也是有的。”这是不认的意思。

    也是,萧家这般的门第,要娶阮丽娘自然是不可能的。可阮丽娘到底有个王妃姑姑在,便是真的做妾也不能太过糟践了,当真是如烫手山芋一般不好处置。再者,萧老夫人说得“七哥儿”萧七郎乃是萧琪的亲哥哥,也算是萧家后辈里极出众的一个了,最要紧的是还未成婚,这时候大张旗鼓的纳个妾,萧家的颜面何在?萧七还能娶到门当户对的正妻?

    晋阳王妃当初一门心思就想把侄女儿送到王家做妾,如今得了现成的证据,想着萧家不比王家差多少,哪里肯轻易松口:“萧老夫人这是什么话?落了东西正好就落在我家侄女手里了?”她一贯是个不要脸的,此时真就豁出去了,搂着阮丽娘就是一通哭,“我可怜的侄女儿啊,你怎的就这么苦命,碰上这么一家子无情无义的。。。。。。”

    萧老夫人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偏对方还是王妃,骂不得。她当下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瞪了一眼边上的萧琪。

    萧琪也被吓了一跳,她可不想自家哥哥莫名其妙被塞个女人来,连忙插嘴道:“王妃,阮姑娘许是湖里浸得久了晕了头,她是婆子救上来的,我们适才都瞧见了。”

    谢晚春此时却是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萧琪,开口道:“萧六姑娘年纪轻轻的,这说起谎话来倒是流利的很。”她眼睫轻扬,一双黑眸好似宝珠一般烁烁,唇边笑意淡淡却叫萧琪看得浑身发冷,“之前在湖边的时候你与我说‘好在我们来之前,人就已经被救上来了’,可见你与其他人到湖边的时候,阮家妹妹已经被救上来了,你应是不知是被谁救的才对。所以,你现今这句‘我们适才都瞧见了’又是哪里来的?”

    谢晚春虽是站在那里,意态闲适,语气讥讽:“萧六姑娘,做人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前头的萧七郎乃是你胞兄,可你也不能为了他扯谎啊,这可关系到阮家姑娘的名节呢。”

    萧琪几乎气得浑身发抖,银牙一咬,嘴里腥甜,险些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萧老夫人看着谢晚春的眼神更是冷如寒冬,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谢晚春却不管这态度蛮横的祖孙两个,漫不经心的看了哭倒在晋阳王妃怀里的阮丽娘一眼,递了个眼神给阮丽娘。

    阮丽娘伏在晋阳王妃怀里,掩住面上神色,咬了咬唇,终于下了决心。她抬眼环视了一周,近乎凄然的叹了一声:“王妃与郡主不必多说了。是我不争气,既然他们不认,就叫我死个干净便是了,生得有辱家门。”说罢,抬步便往边上的柱子用力的撞了过去。

    谁也没提防阮丽娘这般动作,晋阳王妃更是呆住了,竟真叫阮丽娘“砰”的一声重重撞上柱子,晕倒在地。

    众人看着阮丽娘额上的那一滩血,转而看向萧家人的目光里头都已变了颜色,透出隐隐的不忿与讥讽来。萧老夫人重重咳嗽了一声,那挺直的腰板不知不觉也驼了下去,她咳嗽着,手上青筋暴起,可声音却依旧沉稳得听不出语气:“适才是我失言了。。。。。。”她慢吞吞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阮丽娘与抱着她一叠声要寻大夫的晋阳王妃,语调缓缓,“阮姑娘这般贞烈必也是个好的,若她此回得以幸免,那我也替我那不成器的七哥儿认了这桩事吧,改日摆酒抬她入府吧。”

    到了这地步,倘再不认,萧家与萧七郎恐怕都要被人指着骂了,现今只能舍小保大了。

    萧琪被吓得一抖,面色青白交加,闻言不由去拉萧老夫人的袖子,小声道:“祖母!”萧七郎乃是她胞兄,倘若真的因为她这么一闹惹得兄长婚前多个妾室,恐怕她亲爹亲娘就要把她给锤死了。

    萧老夫人此时却理也不理这个素日里最疼爱的孙女儿,反倒转头与王夫人宋氏苦笑道:“今日是你的寿辰,倒是叫你这主人家也跟着看了笑话。”

    宋氏此时已经明白王望舒的事情萧家怕是脱不了干系,因此她看着萧老夫人苍老了许多的面庞也不觉得半分可怜,反倒隐隐痛快解气。她面色不变却握住萧老夫人的手,顺便又给萧家人心口插了一把刀:“这戏台上王十朋与钱玉莲以荆钗为凭得以团聚,今日阮姑娘以玉坠为凭得以与你家七郎有了这么一场缘分,倒也真是巧了。这阮姑娘虽是寒门出身但也是难得的贞烈,还盼着萧家日后能好好待她呢。。。。。。”说罢,伸手取下手腕的一串佛珠,笑道,“今日既是让我碰见了,便给她添份礼吧。”

    因着谢晚春早早安排好了大夫,已经动作迅速抬着阮丽娘去后头诊治了。晋阳王妃心知阮丽娘情况不差,心里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勉强笑着谢了宋氏一声:“那我就替丽娘谢过王夫人了。”

    边上也有可怜阮丽娘处境的夫人,不免也跟着赏了些东西。

    萧老夫人咬着牙险些撑不住脸色,眼底也不由跟着一冷,胸口梗着一口气,恨不能直接甩袖起身就走,可最后却还是忍了下来。她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怒气难消,难免迁怒的扫了眼惹出这一通事的萧琪,想着回家之后就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孙女好好教训一通。

    今日这一场宴,王家分毫无损,反倒是她们萧家,丢了这么一个大脸还得捏着鼻子人给孙子抬个不能轻待的妾室。

    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等晚间送了人出去,谢晚春方才把事情从头到尾与宋氏说了一遍:“我看那萧六姑娘年纪轻轻,心肠倒是又狠又毒,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害三妹妹的名声。先是怂恿阮丽娘去找三妹妹讨披风,然后又故意推了阮丽娘入水,趁着人仰马翻的时候令手下的人给王家丫头传话说是三妹妹跳湖,若不是我先前在众人拦住了那丫头,驳了那话。岂不就真叫她坏了三妹妹的名声?”

    宋氏想起这事也是一肚子的火,只是面上不漏:“可不是。倘若不是你及时拦住了,我关心则乱之下难免受了她蒙骗,就算事后解释说实际是阮丽娘落水,那些人怕也以为是我们故意掩饰呢。”她重重的把茶盏搁在案上,恨声道,“先是宫里头的萧妃想方设法的劝皇帝立舒姐儿为后;后是萧家姑娘想法子败坏舒姐儿名声。。。。。。她们萧家真真是好生的算计。”

    谢晚春也觉得萧家算计太过了,真真是半点也不饶人。她当时赶去湖边的时候,萧琪还不忘要管阮丽娘叫“妹妹”,倘边上一些下人不知所以的传出什么“嘉乐郡主的妹妹落了湖”,受害的还是王家几个姑娘的名声。所以,谢晚春顺手把阮丽娘塞到萧家,当真是半点也不觉的心虚。

    宋氏原还有些气,可想到这事情最后的结果又禁不住笑了笑,指着谢晚春道:“倒真是有你的,竟是想得到把事情栽到萧家那个哥儿身上。”她一想起萧老夫人和萧琪离开时那张脸,便觉得解气,越发觉得这个长媳很对自己胃口。

    谢晚春似模似样的捏起一块松软的桂花糕,慢悠悠的吃了一块后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又端起茶盏笑应道:“都是娘你教的好呢。。。。。。再说了,也是那萧七郎不小心,我不过是叫碧珠试着看能不能顺来东西,没成想还真成了。”

    宋氏又是笑叹了一声,只觉得这事做的妥帖得很,谢晚春说的话也很妥帖,于是便含笑跟着喝了口茶。

    谢晚春这才又道:“对了,这事我看还需与三妹妹说一句。萧家那头不怀好意,就怕三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入了宫又被萧妃算计呢。”

    “很是。”宋氏想起女儿便是一肚子的愁,真真是心酸得很。此时便也只好握住谢晚春的手,嘱咐道,“舒姐儿那头你也多劝几句,事已至此,她自己心里也要有些准备。。。。。。”

    说着这话,宋氏又忍不住红了眼:她原来确实是想过要叫女儿当皇后,可那到底是她的女儿啊,她肚里掉下的肉,养了十多年,日日承欢膝下,疼爱有加,真真是眼珠子一般。那日又听了王老爷说的许多辛密,想起前头两位先皇后不为人知的苦痛,她便打心眼里不想女儿去宫里蹚浑水。

    可,圣旨都下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谢晚春只好又劝了宋氏几句:“今日是娘您的寿辰,可不能这样哭啊。”

    宋氏心里有数,擦了擦泪便推她:“你先去舒姐儿那吧,今儿你也累了一日了,与舒姐儿说完后就早些休息吧。明日不必来与我请安了。”

    “还是娘疼我。”谢晚春笑应了下来,起身便往王望舒的院子里去。

    王望舒刚用过晚膳不久,正躺在美人榻上拿着一卷书看得入神,见是谢晚春来了,她便连忙站起身来道:“嫂嫂怎的来了?”

    谢晚春顺着她在榻上坐了下来,见她案几上摆着几碟子点心,便顺手拿了一块蝴蝶酥来吃,一边擦手一边笑着道:“今日有些事,我特来与你说说呢。”

    王望舒近日来清瘦了许多,看上去反倒与王若蓉有些像了,一派的温柔沉静,只是更多了一份清贵之气。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是萧家的事情?”

    “你知道了?”谢晚春颇有几分讶然。

    王望舒把手上的书卷一丢,笑意淡淡:“我虽是在屋里歇着,可这样的大事,哪里会不知道。嫂嫂放心吧,我虽然笨了点,但萧家做的那些事我都明白,日后必也会防着她们的。”她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痛色,不由的咬了咬唇,忽然握住了谢晚春的手,抬起一双水眸看着谢晚春,“嫂嫂,有件事,我想要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准时替换,大家晚安么么哒(╯3╰)

第70章 30。31() 
王望舒生来就是王家嫡女,当真是犹如明珠一般被捧着长大的。这样的人,她若说一个“求”字,那便是重逾千金了。

    也正因为如此,谢晚春也没有立刻就应下,她如同之前那样懒懒的笑了笑,颇为亲昵的握紧了王望舒的手,温和的笑着道:“一家人,哪里用得着用‘求’字?你说,我听着呢。”

    王望舒面上显出一丝极细微的苦笑来,这一瞬间的神色便杨柳枝轻轻拂过湖面,荡出一层层的波纹,藏着无数的心事。她不自觉的低下头,额发如墨一般垂垂,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眼眸底下似是有难以言说的忐忑。

    好一会儿,王望舒才轻声应道:“有样东西,我想请嫂嫂替我还给那人。。。。。。”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起身去了床榻边上的案几里抽出一张裁剪过的宣纸来,嘴里解释道:“之前我和母亲一同去探望陈先生,正好看见陈世兄的诗作,很是喜欢便从陈先生那里讨了来看——本是想要用这个来描样子绣一张字来。可来年便要入宫,家里又忙得很,怕是没时间绣东西了。与其在我这里放着,倒不如送还回去。”她前半句提到‘那人’的时语声里尚且还有一时哽噎,可很快便克制住了,不一会儿便很是冷静的伸手将那写着诗作的宣纸递给了谢晚春。

    王望舒身上到底留的是王家的血,已历五百多年而不衰、出过无数人杰英豪的王家。她或许曾经真的因为陈观文的诗词生出过好感,因为陈观文的“痴”而暗自生喜,筹划过将来。可时至如今,她已然可以用自己心里的那柄刀把过去的一切割开,犹如割去腐肉一般的冷静严苛。

    她到底是王望舒。王家唯一的嫡女。

    谢晚春想,她平日里或许欣赏王若蓉的温柔隐忍,觉得王望舒被宋氏娇惯的有些娇气任性。可真到了关键时刻,王望舒倘冷了血、狠了心,那她身上的果决沉冷竟是更加叫人喜欢。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自来便是如此。

    这般想着,谢晚春面上神色却也不变,缓缓接过那张纸收好,点头应声道:“我知道了,等你大哥哥休沐了,我和他同去拜见陈先生,正好把东西送过去。”她眨了眨眼睛,一双明眸好似宝珠一般光彩流转,故意调笑道,“放心,这事不告诉你大哥,我就悄悄的送过去,绝不会叫旁人知道的。”

    王望舒暗暗松了口气,适才握紧了手掌也松开了,笑着端起案上的茶盏道:“嫂嫂喝茶吧,光吃点心怕是有些口干的。”

    谢晚春想了想倒是摇头笑了:“可不能再喝了,先前在娘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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