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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镇国长公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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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恒之倒是颇有些悠然神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才是好地方呢。”

    谢晚春真觉得王恒之是读书读坏脑袋了,很是认真的与他洗了洗脑袋:“可别,先别说那地方的吃住问题。农家的茅房,那味道估计你就受不了。还有,说不定邻居还要养个猪、鸭、鸡的,就算不你吵得头疼,也能熏得你头疼。”反正谢晚春半点也不觉的这种日子她能受得了。

    王恒之也就这么一说——他本就世家出身,真要去隐居,必也过不得苦日子的。

    谢晚春这才放心了些,她靠在王恒之的怀里,掀了马车上的车帘往外看了看,见着青山绿水、景致怡人,不免口上道:“唔,其实偶尔倒也可以出门逛一逛。”

    深山里头,本就没多少来人,多是小路,马车行过去也不大方便。山道上更是十分的颠簸,谢晚春幸亏是靠着王恒之,否则说不得还真能被颠出个好歹来。这般颠颠簸簸,一直到了傍晚,夕阳落下最后一点余晖,照得方才冒出一点儿绿影的土黄色的山坡一片彤红,马车方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谢晚春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一间修得十分不认真的屋舍,十分的简陋,不过院中倒是种了一株枇杷树,枝叶似也颇为茂盛,因着暮色四合,倒是有几分幽静的模样。

    王恒之扶着谢晚春下来,正好遇上路过的背着柴火的行人,顺口便问了一句:“请问,郑先生是住这儿吗?”

    那人似是怔了怔,随后会意过来,点了点头:“是啦,郑大夫就住这,你们也是来求医的?直接推门进去就行了,郑大夫人好着呢。”

    谢晚春转头与王恒之对视了一眼,忍俊不禁的掩唇道:“也对,姓郑的也就只能做做赤脚大夫了。”话虽如此,她心里头仍旧松了一口:到底没有找地方。

    谢了那位路人,谢晚春与王恒之留了车夫以及护送的兵士在外头守着,两人一同推了门扉入内去了。

    王恒之握着谢晚春的手,走在前头,倒是叫了一声:“郑先生。”

    屋内摆设十分干净整齐,案几上铺着蓝白色的垫子,另有一些简陋的瓷瓶,里头插着不知名的野花,几卷书册和一碟野果子则是胡乱的搁在案几上。

    显然,屋子主人的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过了一会儿,方才听到后头有脚步声传来,果真便是郑达。

    郑达生得倒是十分的清秀,穿了一身粗布衣衫却依旧难掩书香之气。他先是扫了一眼适才出声唤他的王恒之,然后便把目光落在了谢晚春的身上,不由冷笑了一声:“公主大驾光临,怎地不早早通知草民出门接驾才好。”

    郑达虽是身处深山,但也常与陈先生陈希通信,昔日里宋天河所做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故而一眼就道破了谢晚春的身份。

    谢晚春却并未显出恼色,反倒抬眸看着郑达笑了笑:“不必叫公主、郡主的,算一算,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她略一顿,眨了眨眼睛,俏皮的道,“说来,也不知郑先生可否施舍两杯热茶?”

    郑达被她那天生的厚脸皮给气得一哽,随即便又哼了一声,竟也真去端了两杯热茶来。只是郑达素是个刀子嘴的,就算是递茶也没个好声气,反倒言道:“去年镇子上买的旧茶叶,你们将就一下吧。”

    谢晚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真是没滋、没味、苦得掉舌头的野茶叶。不过她今日倒不会来与郑达吵架的,很能端得住,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喝了大半杯。

    郑达瞧她那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又哼哼了几声,按耐不住的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谢晚春手里头端着茶杯,眼珠子一转,笑道:“来看看你啊。我听陈希说你竟是搬到这儿来,就想着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过活的。”说着,她又顿了顿,“话说起来,你这般年纪了,可是娶妻了?可是生子了?”

    郑达深深的觉得姓谢的这回来就是要嘲讽自己的,于是板着脸不吭声。

    谢晚春就着他那张脸喝完了剩下的茶叶,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这才开口道:“算一算咱们都快十多年的交情了,如今都快天黑了,你就不留我们住一晚?”

    郑达再次用鼻子哼了一声。

    谢晚春总算抬眼瞪了他一眼:“你如今就只会哼哼啊?!”

    她这娇娇的声调倒是叫郑达想起了些早就该忘的旧事——当年郑达就瞧这小公主不耐烦,当初他们在西北平定齐家乱军的时候,郑达便免不了与谢池春吵架,偏宋天河重色轻友,偏心偏的没天理。。。。。。

    想起那些老掉牙的旧事,郑达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嘴硬心软的指了指里头道:“左边那一间房,你们收拾收拾,晚上睡吧。”

    谢晚春这才觉得心里头舒服了一些,伸手一掏,把怀里头藏着的玄铁令丢了出去。

    郑达虽就像谢晚春所说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接东西倒是十分利索,他一手接了那块玄铁令,先是看了一眼,随即怔住了,抬起眼颇为复杂的看了看谢晚春。

    谢晚春道:“拿着这块令牌,或许我不能控制所有的玄铁骑,但是至少能够直接策动一部分的玄铁骑——毕竟,军令如山,他们亦是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她顿了顿,抬起眼,明眸灿然,看着郑达的神色十分认真严肃,“我不能。无论事实真相如何,的确是我害了宋天河,所以我也不配也不能拿着这块令牌。”

    郑达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玄铁令牌,冷硬的铁牌握在手里,手心都是凉凉的,郑达的思绪在这一刻都有些飘远了,好一会儿他才哑声道:“那你丢给我做什么。”

    谢晚春凝目看着他,慢慢道:“他已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我,并且救了我好几回。所以,这块玄铁令,我总是希望能够还给玄铁骑里的人。”

    郑达本想要冷笑几声或是哼一声,但是最后竟是觉得有什么梗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眼眶发热,只能转头去看窗外,看着那被夕阳照得彤红的路面,只觉得自己余下的记忆亦是带了残阳一般的血色。

    谢晚春的声音仍旧是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我少时被人娇宠着,予取予求,未曾受过苦,故而总有些任性骄纵;后来稍稍长大了一些,遭逢巨变,惶惶不安,成日里只觉得行在悬崖边上,哪怕知道有人真心待我亦是不敢真心还之;再大一些,无数的取舍、无数的牺牲、一次次的生死两难乃至于最后无比的权势,反倒叫我一颗心都磨得好似石头一般,又冷又硬,从不知道真心与真意何等可贵。。。。。。倘若是以前的我,必是要拿着这块令牌直接去找玄铁骑的人至少先控制一部分,剩下的再威逼利诱。实在不行,绑了你去或许也能试试。。。。。。”

    郑达闻言一怔,转头去看她,神色之间带了点淡淡的复杂——是了,现在这般登门来访,送上令牌,确实不是以前那个谢池春会做的事情。

    谢晚春却咬了咬唇,接着往下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大约和以前确实有些不大一样了。”她说到这儿,慢慢转头去看窗外,目光渐渐飘远了。她鬓角散落下来的发丝犹如乌檀一般的黑,轻轻的飘扬着,衬出她那张美极的面容,纤长的黛眉,挺秀的琼鼻、微微抿着的樱唇,就像是工笔画一般的清隽秀美。

    郑达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看着她这皮囊之下的灵魂,仿佛真能从其间看出熟悉与陌生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他静了一瞬,眼帘垂了下去,仿佛终于在这漫长的对峙中认输了一半,慢慢道,“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

    郑达这一考虑便是一傍晚加一晚上。

    谢晚春和王恒之的晚膳也没了着落,至少令兵士从外头其他农家里头弄些吃的来。至于郑达指出来的那件客房,自然也许清洗、铺床,谢晚春虽然只负责拉了一拉被角或是拿一拿枕头却也觉得累得厉害。她忍不住便悄悄拉着王恒之的胳膊与他说起郑达的坏话来:“他一定是故意报复我的!居然也不帮着收拾收拾!”

    好在兵士从外头农家买了些热饭热菜来,饭菜热腾腾的香气冲淡了谢晚春的抱怨声,倒是叫着简朴的屋舍变得宁静温馨起来。

    农家的饭菜大多都用碗来装着,分量足、很够饱。比起菜来,白米倒是更难得些,还是村里头常去镇上的胡猎户从家里头寻了一些出来,蒸好了米饭送过来。

    一大碗野菜鱼汤、一大碗炒腊肉、一大碗杂炖菜、还有一大碗山里头特有的野果子。很朴素倒也很能入口。碗筷自然是暂时借了郑达的。

    谢晚春虽是怀了孕但却也半点也不挑食,就着米饭吃了点炒腊肉和杂炖菜,顺便又喝了大半碗的鱼汤,这才觉得饱了些。

    无论是王恒之还是谢晚春,食量都很一般,故而饭菜都剩下了一大半,颇有些浪费。

    王恒之收拾了一下碗筷,倒是颇担心谢晚春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不免多问了几句:“觉得如何了?”

    谢晚春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认真的道:“没什么,就是能吃能睡了些。”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到了床边上,动嘴轻松的脱了鞋袜,然后便轻轻的用脚踢了踢王恒之,“你把饭菜端出去吧?这炖菜的味道和鱼汤的腥味太浓的,熏得我都快要反胃上来了。。。。。。”

    这般说着,谢晚春又想起件事,毫不见外的指挥起王恒之:“对啦,你顺便替我弄些热水来,至少得擦一把吧?”

    王恒之叹了一口气,先是用手握了握她那微微有些凉了的玉足,那触感犹如温玉的脚给塞回了被子里头,这才缓缓站起身道:“我知道了,你躺好,我出去看看。”

    王恒之先把谢晚春在床上安顿好了,盖好了被子,这才端了碗筷饭菜出去,顺道又关紧了门。

    他倒不是特别熟悉郑达的屋舍,摸了一会儿才找到厨房。厨房里头倒是还有些柴火,大约可以烧水,只可惜水缸里头的水却没剩下多少了。王恒之倒是不想去麻烦外头那些大约才刚刚歇下的兵士,于是便自个儿去后院,想着能不能从水井里头提一桶水来。

    王恒之素有自知之明,只提了半桶水,虽如此但手心依旧被麻绳勒出了一道红痕来。他也不甚在意,看着刚从水井里头提出的半桶水,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加上水缸里头的,大约可以让谢晚春擦一把了。

    这般想着,王恒之正要抬起木桶往厨房去,忽而瞥见地上那一抹黑影,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挑,便从容的放下水桶,抬头对着站在后院一角的郑达笑了笑:“郑先生。”

    郑达也不知在那一处站着看王恒之打水看了多久,一头乌漆漆的长发映着如霜如雪的月光,宛若银发披撒而下。他抬眼对着王恒之回了一笑:“你是,陈希的那个弟子?王恒之,王南山。”

    王恒之心知郑达既然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多半也对自己有所了解。他神色不变,微微颔首,神态自若的道:“是我。郑先生是特意在这等我的?”

    郑达打量人的眸光微微一闪,唇边的笑意渐渐浓了起来,耸耸肩:“是啊,姓谢的天生改不了讲究的毛病,一有人宠着,多半就要闹着热水澡什么的。”

    他们两人站在简陋的后院里彼此对视了一眼,面上含笑,各怀心思,期下的暗潮汹涌自是不必再提。

    作者有话要说:  人是会长大的,至少公主从中二少女长成了正常人。

    蟹蟹悲伤的鱼的火箭炮,温油的抱住么一个~~~~~蟹蟹浮光还有因茶茶的地雷,爱的mua下下~~~

    大家么么哒,晚安,明天双更走起~~~~

第100章 30。31() 
索性也是闲着,王恒之干脆把那半桶水给提回了厨房,一边弯腰给灶台添柴生火,一边开口问道:“郑先生特意星夜等我,不知是有何事要说?”

    郑达抱手站在王恒之后头,闻言微顿了顿,随即便开口问道:“你真就这么相信谢。。。。。。”他顿了顿,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叫了一声,“谢郡主?”一想到谢池春越活越回去,从公主成了郡主,郑达正纠结着的心里竟也觉得舒坦了许多。

    王恒之生了火,往里头丢了一些柴和干草,见着炉灶里头的火势渐旺,他便又抬手往锅里倒水,唇边忽而微微一弯,徐徐笑着道:“那是我家夫人,为何不信?”

    郑达哼了一声,盯着王恒之背对着自己的脊背,冷冷的出声道:“你且认真算算吧,就她,坑了多少人了?”

    “圣人都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恒之神色不变,倒完了水后方才转身去看郑达,语声亦是淡淡的,“她适才也承认了——现在的她与以前的她确实有些不大一样了。无论你信了还是不信,我已是信了。”

    说到这儿,王恒之抬起眼,一双黑眸黑沉沉的,犹如寒潭一般冷且深,他的语调倒是世家子特有的慢条斯理、不紧不慢:“说来,郑先生难道真没看出来晚春的变化吗?”

    郑达对上王恒之那双黑眸,忽而顿住了口,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他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低低道:“她素来便会骗人,你喜欢她是什么样,她便可以是什么样的。你怎知道她不是装出来的?”

    王恒之闻言却是一笑:“倘若她能装一辈子,那也是好的。更何况,我不觉得我会看错我所爱的人。”他望过来的目光犹如月光或是刀片一样雪亮,隐隐的带着一种笃定和认真的意味,“郑先生,晚春和我至少值得你再信一回罢?”

    窗外的月光透过糊得严严实实的窗纸,照在王恒之那张美玉一般的面上,衬得他一头乌发银白,眉目若墨画,唇齿如珠玉,当真是光彩流转,其色皎皎。

    郑达虽然还未三十,可此时却忽然生出一丝唏嘘的感觉来:这姓谢的天生就会挑人,弄得他“挑拨离间”起来都觉得糟心。

    郑达不出声了,王恒之反倒有些反客为主的姿态。他似是十分随意的从厨房灶台一角的米缸的盖子上捡起一个颜色素淡的香囊,嗅了嗅,笑道:“这药材倒是配的极好,防虫鼠,放在厨房正好。”

    郑达眼神微变,倒是并不应声。

    王恒之却用指腹在香囊上的喜鹊图案上摩挲了一下,道:“这般的好针线,送香囊来的人必是要费许多心力和时间。”他只是略一顿变转了话锋,“想来,送香囊给郑先生的姑娘必是个蕙质兰心的好姑娘。”

    郑达面色已然沉了下去,语调已然沉下去:“不过是个香囊罢了,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此时,水已烧得沸腾起来,王恒之连忙转过身,手忙脚乱的把热水倒进木桶里,用瓢加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然后又寻了个木盆和干净的布巾,这才有空接了一句:“不知郑先生可否想过,倘周国大军长驱直入,半壁山河沦陷,无数百姓无辜受难,那些坐在窗下给心上人绣香囊的小姑娘们可还能再绣出这么活灵活现的喜鹊来?我本以为,郑先生应与齐天乐不一样,至少,郑先生你明白先辈披荆斩棘、洒尽热血所守护的是什么。”

    郑达垂落在身侧两边的拳头不知不觉间握了起来,他抿了抿唇,竟是应不出声来。

    好一会儿,王恒之收拾整齐了,方才提着木桶要出门,顺手把那个香囊塞回郑达的手里,一字一句的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香囊乃是先生珍爱之物,我自是不会要的。”他一步一步的出了厨房的大门,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那位姑娘绣喜鹊,大约是想问你‘何时方才能有喜事’。”

    直到王恒之的脚步声渐渐去了,郑达方才觉得自己紧绷的肩头松了下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背对着窗口,半张脸都沉浸在夜晚的暗色里,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恒之提着一桶热水回去,推了门就见着谢晚春正趴在床上与他招手:“怎么现在才回来?”说着,她一时儿又像是背着大人恶作剧的小姑娘,颊边梨涡隐约一显,“对了,刚刚有个小姑娘在窗口偷看。我就顺口忽悠了一下。”

    王恒之坐在了榻边,顺手给她捏了捏被角:“快躺好,趴着对肚子不好!”

    谢晚春没法子,只好翻了个身,又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一脸“快来问我”的模样。

    王恒之拿她没法子,只好伸手拧了拧帕子,先是用温热的巾帕在她额上擦了擦,然后便问道:“你怎么忽悠人了?”

    谢晚春眼中黠慧之色一闪而过,垂落下来的眼睫纤长浓密,欢快的道:“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喜欢郑达那家伙的,她问我怎么住在郑达屋子里,我便说‘我是郑达特意请来的客人,郑达求着我住一晚’。。。。。。。”

    话声还未落下,王恒之已然伸手在她颊上拧了一下,指腹揉搓过那柔腻的肌肤,他心里软得很偏还是强自忍着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容来,瞪了她一眼:“你不折腾,就不舒服啊?”

    “谁叫他一整天都不给我好脸色。”谢晚春振振有词的道,“就该也找个人,不给他好脸色瞧。”

    王恒之真想再打一顿,忍了忍还是道:“那你也不该捉弄人家小姑娘啊。”

    谢晚春本想说一句“夫债妇偿,天经地义”这一类的话,只是瞧了瞧王恒之那眼神,为了自家屁股的安危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嘟囔着道:“好啦好啦,是我太过分了,明日要是碰上她,我就把话说清楚了。”

    王恒之这才笑了笑,重又拧了拧布巾替她擦了擦手和身子,见她身上那件海棠红的亵衣似有些轻薄,便问道:“冷吗?山里夜间怕是更冷,要不然我去找郑先生再要一床被子?”

    谢晚春孕中脾气本就不大好,被郑达顶了几回,自然不大高兴,如今见着王恒之体贴又温柔,又被他这般顺毛一摸,心里头倒是觉得舒服了许多,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撒娇着道:“不必了,你上来抱着我,一会儿就暖起来了。”

    王恒之被她娇娇的语声逗得不禁一笑,随即又往木盆里倒了水,捉了她一双冻玉一般的脚放到水里,替她洗了洗脚,擦干净了重又搁回床上,道:“我去外头擦一把,一会儿就回来。”

    谢晚春头靠在枕上,抱着被子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王恒之匆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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