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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捡到我的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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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打她走进温室起,他就杵在这里了,诗人一直想不透心里那股绵密的眷恋从何而来。

她会是他相思的终点站吗?

当他走出泷宫家门时,心口那永远无法餍足的思念,伴随着他远离的步伐又凶猛起来——他一度以为痊愈的狂渴又复苏了。

于是他回来,回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一见到她,由灵魂深处便涌起了某种令他无限怀念的东西,老天,他好像离开她一千年那么久!

他无言地伸出手。

泷宫恋乍然见到他那深邃的眼眸,心中仅余的犹豫顿时一扫而空。

她不想让两人的邂逅变成回忆,她希望在活着的时候拥有他。

一步步地走向诗人,她的每一步都虔诚无比,那短短的路仿佛通向圣堂。

只差那么一点,她伸长的藕臂就足够碰触到他温暖的指尖……

“小……姐!”天香百合紧抓着自己的下襟,沙哑地呼喊。

泷宫恋回眸一笑。

天香百合的眼涌起了泪雾。她从来没见过那样笑法的小姐,仿佛这短短的几步路是她通往天堂的步道。她内心百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第三者的骤然出现像记闷雷,打得所有人都暂时停止了后续的动作。

“跟着他,你的幸福永远都不会降临的!”

渡边圭吾以天神之姿穿过天香百合,直抵泷宫恋面前。

他的眼光和诗人交会,瞳中的火炬蓦然点亮。

“圭吾……”泷宫恋嗫嚅地喊,焕发光晕的小脸有些失色。

渡边圭吾将她往身边一拉,满眼俱是霸气:“不管你是谁,她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诗人无视他迫人的凌厉,眼睫眉梢仍是那抹近乎痛楚的平静,他放下抵着墙的脚,腰杆挺直:“在你的宣言里可有她的意思?”

他说来不轻不重,却字字见痕。

渡边圭吾瞟了眼半垂眼睫的泷宫恋:“我所决定的一切都是以她为出发点,岂是浅薄的好坏能作区别!”

“你是个自信满满的男人。”诗人鲜少以貌取人,但是他不由得要承认渡边圭吾是百中选一的那种男人,就像他身上穿的三宅一生,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穿那样的西装,而他就是那能将衣着融入自己肢体语言的人。

“我爱了她快三十年,虽然错失了许多告白的机会,但是恋还是我的。”

“三十年的爱情和一天有什么不一样?爱上就是爱上了。三十年和一天的心意是一样的。”诗人的微笑中包藏着过人的凛色。

渡边圭吾寒光一闪,手指格格作响:“你凭什么这么说?打高空的话谁不会讲,你一个三餐不继的流浪汉根本没资格恋爱,你有能力给她丰硕无缺的衣食生活,保证她不受风吹雨打?在我看来你一样也做不到。”

“你以为她要的是那种肤浅的东西?”

一直敛眉低目的泷宫恋因为这句话而抬起了螓首,双眸蒙着薄亮的水气。

渡边圭吾在两人之间来回逡视。他有些惊惧,自己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自信到了这男人跟前就像泥牛人海,瞬间化为无形。

他不嗔不怒,如镜的表情令人摸不透深浅。

专制冷历的人或许容易慑服人心,而不愠不火的人起初看似无害,实则像能穿石的水,以笑睨红尘的姿态徐缓渗透,那才是最可怕的。

这就是渡边对诗人的印象。

这一会儿,他知道自己遇上有史以来最可怖的对手;“我的爱情或许肤浅,但是你敢否认它不是最真实的?”

诗人以一种可悯又可怜的眼光瞅他。

他转身踅足,打算走开。

人有百千万种,这男人最是不通气的那类人,诗人不愿多浪费口舌。

他一开步走,泷宫恋马上紧张地攒紧十指。

“不要……”走!

他难道就这样弃她而去?

诗人连回眸也不曾。

“你还没作好跟我走的准备。”

“我……”她的声音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起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诗人迈动长腿,仿佛没听到她婉转的要求。

仓皇的泪窜进泷宫恋净白的瞳,指甲几乎掐进肉中:“求你。”

良久,风中飘来他清淡依旧的声音:“楼羿——我的名字。”

泷宫恋一怔,有什么自她的喉咙逸了出来。“羿郎……”

第三章

这条巷子,家家户户都拥有东京人梦寐以求的庭院和平房,就连空气也多了分清净。

“喂喂喂,他来了,你消失吧!”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翘首盼向巷道中心,一面赶蚊子似的驱逐身后的少女。

“你——有把握搞定他?”盘扣缎衫、翠绿袄,焰金色的宽口裤,一束乌亮麻花辫的少女,语气中充满不信任的质疑。

“你等着看不就知道,哪来步里叭嗦的唠叨,快走呀你。”小女孩的手挥动得更快,差不多要跳起来撵人了。

少女一副不予计较的表情:“别露了马脚,知道吗?”

“是,祖奶奶的奶奶。”小女孩更不耐烦了,只差没跺脚。

少女耸耸肩,眼一花,轻盈的身影蒸发似的不见了,只有高茂的樱花树上露出一对滴溜大眼来。

小女孩眼看目标已经接近,炮弹似的身子毫无预警地撞上诗人的大腿——其|奇*_*书^_^网|实依照她原来的预估是该跳进他的怀抱,谁知她什么都算计好了,就独独漏了身高这一样。

胶着的心绪淡淡苏醒,诗人俯视小腿肚上的“无尾熊”:“这样,好玩吗?”

“爹!”冲着他,小孩儿亲亲热热地笑开,露出可爱的虎牙和酒涡。

“你在办家家酒?”爹?多陈腐的称呼,都什么时代了!

诗人懒得动上一动,也不打算驱逐她。

她肤色白皙得像新剥的鲜菱,小虎牙和古灵精怪的大眼有些似曾相识。宝红短褂,宽口裤,脚蹬虎头鞋,乌溜的发绑成两个可爱的髻,发尾由髻心旋放出来,在空中荡呀荡的,实在可爱得不得了。

这打扮就像古画中走出来的仙童,但,这里是日本呐!

“谁玩那种乏味的玩艺儿!”她扬着水汪汪的瞳,小嘴边带着不屑。

诗人不由莞尔。好个人小鬼大的小鬼:“你是哪家的小孩?该回家去了。”

她那口流利的中文,想来是旅日华侨的小孩,虽然她那身打扮复古了些,却一点也无损她的精怪调皮相。

他喜欢这个小孩。

这笑起来像婴儿一样美丽的娃娃如沁人心脾的小花,为他荒凉的心种入了什么——那感觉像亲人。

“好。”她也爽快,松开紧抱他大腿的四肢朝他伸出小手。

“难不成要我送你回去?”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食髓知味?

“没错!”她等不及诗人伸手,自动自发把胖胖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露出诡谲的笑容来。

“我还有事。”

“你在找落脚处对不?”她压根儿不想放过他。

诗人一凛。

她的笑容太不经掩饰了,像吞了金丝雀的猫,只差没打嗝而已。

“你知道?”

“当然,只要有关你的事,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她志得意满、叉着腰的样子有几许大人神态。

“笨!”她语声刚落,流动的空气中忽然飘来似有还无的哀叹声。

诗人平静无波的眼乍然掀起警讯,他缓缓地偏头,目光调向那棵沙沙作响的樱花树。

他不招摇,行事一向低调,那是天性使然,除非必要,他变色龙的外衣会一直维持着无害的颜色。

小女孩惊疑不定地盯着诗人缓缓放平的眉头,悄悄吁出气来。

诗人把什么都看在眼底,却仍不吭声。

他的耐力韧性比谁都强,这小女孩粗糙的“勾引”游戏引起了他少许的兴趣,横竖他什么都没有,就时间最多。

“既然要我送你回家就带路。”

“我家就是这儿,这里就是我家。”小女孩顺手一比。

眼前是幢日式旧平房,两扇朴拙的原木门内绿木扶疏,花影缤纷,紫丁香、君影草、虾夷透百合、粉红玫瑰,还有许多他不知名的花草,多不胜数。

花多不足为奇,这里的屋舍或多或少都是同样的光景,诡异的是这地方的花根本不是按照季节开放的,譬如四月的紫丁香该开在冷冷的札幌,日高的君影草是六月花,而樱梅早就过了花季。

这里的花意盎然和他处光秃秃的光景一比较,委实怪得很。

走进门内,绿草的青涩味道混合着花泥的清凉整个包围了诗人的毛细孔。

他有了那种回家的感觉。家,他的家曾是满山遍野的绿,花香鸟语,有那一瞬间的错愕,他仿佛回到千百年前的比翼山。

“爹,你喜欢这里对不对?”她用的是不确定语句,那急切的口吻露出她渴望获得认同的感觉。

“这里——很好,”他瞅了她骤然发光的小脸,“不过,我不是你爸爸,别再这么叫我了。”

“那么,你会住下来了?”她在意的是这件事。

他摇头。这小娃儿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拉个陌生的过路人强力推销自己的房子……真是!

“为什么?”她垮下小小的脸蛋,眼眶水灾泛滥,我就知道没有人要我,爷爷奶奶没有了,娘也不见了,现在,连爹都不要我了,与其没人要我,倒不如去做坏小孩好了……”

她的台词滥得宛如三流连续剧,诗人盯着她垂挂在眼睫的澄澈泪珠,恻隐之情被撩拨了。虽然他不是很能明白自己为何对这小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追根究底是他不愿抵抗。

他蹲下,面对她:“你的眼泪,有点廉价,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住下不可?”

她立刻脸红了,一双含泪的眸子眨巴眨巴合了下来,有些腼腆:“这屋子这么大,嫣儿一个人住会害怕。”

男人不是都有“怜香惜玉”的心,动之以情他应该会心软吧!?嫣儿在心里算计着。

“家人呢?”他几乎要信了她的话。一个陌生人在庭园说了好半晌的话,屋内真要有人,不早冲出来了。

“嫣儿只有一个人。”她嘴一扁,眼看水龙头的阀门就要溃堤。

这叫巧嫣的娃儿显然也把他当成脑容量只有橘子般大小的笨蛋,就凭一面之词就要他相信她,她实在太天真了。

楼巧嫣表情不变,脑子可转得比风车还快,她明白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表演的演技显然不够炉火纯青,只要看着她爹脸上的木然表情就能揣出几分心思来。

她滴溜溜的眼拼命地转。

哈!有了。真是老天爷帮忙,援兵来也。

鬼灵精怪的她由眼角扫到四条来意不善的身影疾射到跟前。

她才把小嘴打开打算警告诗人,岂料他宛如背后长了眼般霍然站起,旋身面对四个未偷袭就露馅的彪形大汉。

“去找地方躲起来。”腥风血雨不适合小孩子。

“那怎么成——”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给,她已经接到诗人严厉的睨眼了。

她偷伸舌头,原来她还以为自己的爹温吞没个性,看来是走眼了。

可是,要她躲起来,这些人不就丧失了利用价值。楼巧嫣皱起粉扑扑的脸苦恼起来。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当儿,四个矫健的人一字排开来,手上的手枪说明了来意。

诗人不露痕迹地将楼巧嫣拨到身后。

为首的男人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感觉非常舒服的男子,干净的气质给人好感,其余三人各有丰采,但不若头一人醒目。

四人一看就是手脚利落的练家子,他们也不掩江湖味,大咧咧地彰显属于他们会社的标记。

或是衣服刺绣,或是项链,或是钥匙圈都有一只腾跃生动的狮子。

他们四人就是“唐狮子株式会社”的四大金刚,昂流史雅是四人之首。

“你们来得好快!”诗人打破岑寂。

“原来你心里早有数。”一口行云流水的意大利语出自昂流史雅的口中。

“你的话,我不懂。”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楼羿,你的光明磊落呢?这和闻名意大利赤蛇组织规矩不合吧!”他一出口全是冷嘲热讽。

赤色响尾蛇和一般黑色组织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它的行事完全是公开的,饶是它想并购你手下的财产,它也不会暗着来,说它肆无忌惮目中无律法也行,因为它的势力权位早就凌驾意大利及半个希腊的政治金融,就连罗马教廷也以它为马首是瞻。

“副总长,大锅饭里不免也有烂屎,他摆明了装蒜我们干吗废话,先抓下他再说。”个性最躁的同一重藏十指格格作响,眼露凶光。

昂流史雅作势要他稍安勿躁:“我们要抓他该有令他心服口服的理由证据,否则我们和不入流的堂口帮派有什么分别?”

冈一重藏慑于他的权威而噤声下来,但是燃火的眼仍熊熊烧着。

“我们握有确切的证据,日前会社的爆炸你涉嫌最深,整个会社只有你是外人,我们四人奉刑部的命令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昂流史雅虽然咄咄逼人,口气中仍有一定的恭敬。

那一场商谈他也在场,无端的爆炸一响起,安装在唐狮子座下的炸弹立刻把他们的总长炸得尸骨无存,所有会社的人都有在场证明,因此所有的不利箭头全部指向爆炸后就消失不见的诗人身上。

“不错!我们要你血祭总长,以慰他在天之灵和释平全部弟兄的忿懑。”冈一重藏出示胳臂上的白花,沉厉的表情有抹嗜血的黯光。

觑着同一重藏,诗人无表情的眼掠过一线闪光:“对于唐总的遭遇我很遗憾。”当初他也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里,如今想起来,其中的确有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敢做就要敢当,别以为死不承认我们就会与你甘休。”冈一重藏完全无视昂流史雅的不悦,摆明了非将诗人置之死地不可。

诗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口气似有所指:“不错,猫哭耗子是真有其人,只是——”他深邃的眼梭巡众人,而后锁定昂流史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人但凭一张嘴,别让‘真实’蒙蔽了你的心眼。”

“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冈一重藏朝他身边二人一送眼色,准备开火了。

昂流史雅有些惊疑不定,他低喝:“不要一意孤行坏了大事。”

冈一重藏阴恻恻垮下脸,倏然变睑:“副总长,你一开始就反对这项抓人计划,现在又百般维护这家伙,你不会是想窝里反……总长的身亡你不会也参了一脚吧?!”

他阵前倒戈,反将昂流史雅一军。

昂流史雅怒气横生:“住口!不要在外人面前把会社的名誉丢光了!”他竟敢含血喷人!

他们四人原来就各行其事,唐狮子还在时总算也相安无事,不过几天,龃龉事件多得几乎要反目成仇了。

“兄弟们,上!”冈一重藏索性挟权登高一呼。

子弹疯狂地扫射。

楼巧嫣只觉流弹疾射的声音扫得她耳膜发疼,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的身子被诗人夹着飞腾起来。

“哇!爹爹好厉害!”百忙中她还不忘拍手“以兹鼓励”将她送至安全地点的诗人。

诗人低头迎向她亮晶晶的瞳孔,他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了。

枪林弹雨中他动作快于骤雨旋风、流星赶月。在扑往樱花树干的分叉处之前,他看见了一只银线绣花鞋正隐没于绿叶之中。

看来觊觎他的人马还兵分好几路。

电光石火间,他准备先打发四大金刚再说。

如回燕穿帘,诗人在四大金刚仍手忙脚乱的当儿又回到原地。

他行事向来低调却不代表懦弱得打不还手,所为与不为在他拿捏的尺度中皆存乎于心,只要下定决心,定是速战速决。

避过乱弹,他掏出一只形状怪异的手枪,扳机一扣,一股庞大的冷流接触到空气幻成结晶,着弹点周围的水蒸气瞬间结冻,不到一秒的时间四大金刚已冻成了冰柱。

“爹爹,你好神勇,嫣儿好爱你喔!”大局甫定,不安于“树”的楼巧嫣又迫不及待跳下来,一下便跳进诗人的怀中。

诗人忙着托住她轻盈的身子,又怕冷硬的枪伤了她,一时有些慌乱:“下次不可以这样,从树上跳下来多危险。”

虽然挨骂,楼巧嫣还是一脸诡计多端的笑:“反正你不会让我受伤的。”

这小鬼似乎吃定他了,诗人叹息,很自然地将她一手托住:“别吵,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再跟你算账。”

一旦让她骑到头上,他可没好日子过了。

“遵命,爹爹!”她笑容可掬地福了福。

诗人装作视而不见。

他食指按住另个红色的掣钮,激光由枪口喷出,罩住昂流史雅的冰层倏间融化,全身湿淋淋却清醒的昂流倒退好几步:“你——”

如此先进科技的冰幕弹,威力简直可怖到极点。

“昂流兄,别忘膝边已积三尺雪,保重!”

“什么意思?别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要杀要剐都随你。”如此惨败还是头一遭,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古老的俗谚好像从来不曾错估过什么。

“你知道我的话句句实言,不要自欺欺人。”诗人淡漠的眼中微染奚落。

世界上有许多人宁可做睁眼瞎子也不愿承认丑陋的事实。

“你——”昂流史雅又气又心虚,“我们后会有期。”

“希望不要!”他来日本是为解冤不为结仇。

“哼!”昂流史雅拂袖而去。

楼巧嫣亲呢地捧住诗人的颈子。“爹爹,他好没风度哦,就把朋友扔在这里不管了。”

诗人实在懒得再跟她计较称呼问题,何况她那白软软的小肥手的温度像春日醺人的春酿,已缓缓淌进他枯木般的心。

那种感觉无关爱情或其他,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女儿。

他不想抹掉心头那股暖意,他需要爱,需要得像干涸的大地。

“他不会的,你总得给他时间找人来收抬善后。”不知道为什么,与她的对话竟那么自然。

她心思转得快,两三下对无趣的问题就失去了兴趣。她把鬼脑筋动到诗人身上的冰幕弹枪上。

“爹爹啊,”她把暖烘烘的身子偎向他,“不如你这枪借我玩,我来开一片溜冰场多帅啊!”

三句不离玩,虽是异想天开,倒是有趣得紧,诗人见招拆招:“你把地拿来盖溜冰场,树上的那位姑娘恐怕会心疼。”

“树……”楼巧嫣起先是惊愕,后来小脸转溢成满满的崇拜,“不愧是嫣儿的爹,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可惜你不是我真正的孩子,否则……多好啊!”她的一颦一笑那么亲呢,有时候他真的以为她是他的孩子了。

“有什么好怀疑叹气的,嫣儿本来就是爹跟娘的天才女儿。”她大言不惭。

诗人揉弄她的发,不想再多做分辩。

※※※

这幢平房外表陈旧,屋里的摆设也弥漫着一股唐风,屏风、花瓶、和式设备,乍看之下有些矛盾却又在朝代和朝代的缝隙中取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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