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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修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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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神情,让傅钧觉得十分陌生,一点也不像平常的秦湛,倒是有些像前世二十五岁、身居丹霄派宗主的秦湛,却比前世的威势更重,也更冷漠,有如久居上位之人。

    “我来给你道个喜。”青衣人却丝毫不惧,亦未被秦湛的气势压倒,仿佛最坚硬的刀剑遇上了最柔韧的水流,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青衣人犹自微微一笑,“怎么说你我也是旧识。”

    “道喜?”秦湛脸色没有半分缓和,神情态度也并不像是面对一个旧友。

    青衣人悠悠道:“是啊,真没想到,两世筹谋,步步为营,脸面身段全不顾了,竟到底还是让你得偿所愿了。”

    乍听此言,傅钧只觉犹如惊雷在耳畔炸响,轰然一声,僵在原地。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见秦湛眉间猛然浮现出一丝恼怒与杀气,仿佛心中珍爱之物被人冒犯,语调更加冷厉:“我的事与你无关。记住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涉的交情而已。”

    青衣人呵呵一笑:“我当然不会插手你的事,只是看戏久了难免有点好奇,想知道——有朝一日,当他得知所有真相后,又会如何对待你?”

    青衣人语气柔和,言辞却明显有挑衅之意,然而秦湛却似冷静下来了,眉间的怒意与杀气一下子尽数敛起,淡淡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操心自己能不能得偿所愿吧。我虽然筹谋多年,不择手段,却也比至今毫无所获的人好过太多,不是么?”

    青衣人似乎被秦湛的嘲讽激怒了,双眉一挑,眼中霍然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浑身气势更是凶猛如排山倒海般,迎面直扑而来。

    纵使是站在一旁、元神状态的傅钧,也陡然被这股威压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秦湛却神情自若,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这股威压似的,没有半分异态。

    青衣人瞪了秦湛片刻,忽然冷冷一笑,收起全身威压与眼中杀气,道:“天意难违。有些事,可不会一直在你掌控之中。”

    青衣人说话之时,神色一直有点意味深长,说完之后,更似乎有意无意地朝旁看了一眼。

    傅钧默立在旁,只觉得青衣人的目光陡然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仿佛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心中不由一震。

    秦湛并未察觉到青衣人的小动作,只是对青衣人会说出这种话似乎有些诧异,却依旧嘲道:“天意?天意又算得了什么?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手。若老天不允,那我就顺势逆一逆天吧。”

    青衣人发出一声仿若嗤笑的轻响,也不回话,倏然间整个身影便如朝露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不见了。

    秦湛挑了挑眉,似乎对青衣人这样神出鬼没的举动并不意外。

    傅钧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这神秘青衣人难道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了,如果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那么一定看得见元神出窍的自己。

    ……不行,这样元神脱离肉身太远的自己实在太过危险了,幸好这次对方并无恶意,下次绝不可以再这样莽撞行事了。

    但比起这件事,更让傅钧心神动荡难安的,是秦湛与青衣人的对话。

    ……两世筹谋,得偿所愿……

    傅钧在感情上不愿意去相信青衣人的话,但他的理智却不能不告诉自己,以秦湛并没有否认的态度来看,这段话恐怕是确凿无误的真相,而且,青衣人口中的“他”,只怕指的也是自己。

    傅钧的目光落在站在原地一直未动的秦湛身上。

    秦湛一双浓淡适宜的眉毛微微蹙起,仿佛在思虑着什么,神情似乎有些烦躁,又似乎有些隐隐不安,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极为罕见,傅钧不由一怔。

    片刻之后,只见秦湛突然一声轻笑,低声自语道:“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一切皆如计划之中,我又何必多虑?”

    秦湛语气似有些自嘲之意,但话声刚落,秦湛便将脸上所有情绪收敛起来,转身走下高峰。

    傅钧见他脚步一动,蓦然醒悟过来,急忙也掉头飞回山洞。

    好在元神状态的他毕竟比秦湛速度要快,顷刻之间便已返回山洞,元神钻入肉身之中,彻底回归本位。

    傅钧坐起身来,拿起一旁的衣袍穿好,随即双目微垂,默然静坐,等待着秦湛回来。

    未到一刻,秦湛的身影便出现在洞口,见到傅钧已经清醒,神色似是一惊,随即快步上前,脸上泛起温柔动人的笑意,柔声道:“怎么突然醒了?做噩梦了么?”

    一面说着,一面伸臂搂向傅钧,然而傅钧却是第一次侧身避开了他的拥抱,蓦然抬起的双目中寒光慑人,道:“你去了哪里?”

    傅钧的语气很冷淡,脸色也有点苍白,眼神虽然寒意逼人,却隐隐有着一丝崩溃的前兆。

    秦湛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笑意微僵:“你已经突破到虚剑初期境界了?”

    “就在方才。”傅钧并无犹疑。

    秦湛彻底笑不出来了,瞬间仿佛想通了什么,眼底杀意一闪而逝,轻轻自语道:“……原来如此……”

    傅钧不甚明白秦湛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何意义,但此时却也无心去理会了。他回答完秦湛的问题后,见秦湛始终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沉默了一下,陡然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痛下决心似的,说出口道:“什么是……两世筹谋?”

    秦湛蓦然色变。

    “你……究竟还要欺瞒我到何时?!”傅钧声调低沉而缓慢,却隐隐含着说不出的沉痛之意。“……名扬天下、人人称羡的……秦宗主?!”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傅钧面上竟是露出一丝怆然。

    秦湛张了张口,脸上首次掠过一丝慌乱之色,稍纵即逝,最终却只是说出一句声调极轻的话:“……对不起。”

第一百十四章 真正凶手() 
听到秦湛的答复后,傅钧浑身一颤,如遭重击般,面色一瞬间苍白得令人不忍直视。

    ——今生的秦湛从来没有过丹霄派宗主之名,如今更是叛离师门,不再是丹霄派弟子了;也只有前世的秦湛,那个二十五岁便继承一派之主的道修界奇才秦湛,才会对“秦宗主”三个字有所回应。

    秦湛既然应了此话,有些真相便已不容再掩藏下去。

    傅钧看着此时显得格外安静的秦湛,满腔复杂情绪,脑中一片混沌,心头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句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秦湛轻轻重复了一遍傅钧的话,神情却依旧显得镇静,目光沉着。“我以为你心里知道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傅钧急促地反驳了一句,呼吸有些紊乱,眼底更隐隐泛出一抹血色。“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个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是重活一世的人?”

    “说了,然后让你继续恨我?”秦湛唇角勾起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却有着深深自嘲之色。“当时你我之间已铸成死局,无可挽回,还不如重新开始。毕竟你对一个‘无知又无辜’的我,应该会宽容几分。”

    傅钧回想当初自己刚刚重生后的心境,那种进退维谷的纠结,明明知道对方日后会变得罪孽深重,祸及他人,却因为当时的秦湛还仅是一个无辜的十五岁少年,所以始终无法违背良知下手斩草除根——如今看来,自己当初是何等可笑,也正正落入秦湛的计算中。

    然而被愚弄的恼恨刚刚在心中升起,理智也随之跟了上来——傅钧无法不立即出声,问出心底惦念已久、难以遣怀的疑问:“你前世犯下的种种罪行,也是因为项晟在你身上施下阳羽的魔种?”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自己又要如何去面对如今的秦湛?

    傅钧甚至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好在秦湛并未有所迟疑,几乎是即时答道:“不是项晟。”

    傅钧一窒,却又立刻意识到秦湛只是否认了项晟是幕后黑手,却并没有否认魔种的事。

    他心中不觉松了口气,又为自己这样的反应感到羞愧,深深吸了口气,暗自努力平复了一下心境,方道:“那又是谁?”

    “前世萧云晖并未入魔,项晟也从未进攻丹霄派,所以我直到二十二岁那年的冬天,才隐隐意识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秦湛慢慢道,“对方应该是在同一年对我暗中施下魔种。至于是谁下的手,我心中虽然有些猜测,但未经证实,却不敢妄下结论,以免冤枉了好人。”

    傅钧眉峰狠狠一跳:“你是说,前世对你下魔种的人,竟一直潜伏在丹霄派里?”

    “那倒也不一定。”秦湛似乎完全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语气平和。“那时你我已经开始外出执行使命,所以我未必是在山上被人施下魔种,也许是在山下也说不定。”

    傅钧暂时不再提及前世的幕后黑手,顿了顿,却又难掩激动的情绪,字字沉重,仿佛含着深深的不甘:“魔种的事,前世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如果你早些说出来,你我便不会走到那样同归于尽的结局,而师父、燕雪、辛玖他们,也不会无辜惨死……”

    秦湛轻轻叹了口气,老实承认错误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认为自己可以一直掌控一切,为了避免让你担心,便将此事隐瞒下来。”

    傅钧忍不住道:“你既然知道错了,重生之后,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出真相?若非今世的大师兄也受到魔种之害,其后又被我觉察你存心疏远,你还打算隐瞒我多久?”

    秦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转瞬即逝,反问道:“我若在重生后一开始便与你直言一切,那时的你会相信我么?”

    傅钧立时沉默了下来。他静了一刻,终究还是选择实话实说道:“……不会。我会认为你是在托词狡辩。”

    秦湛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点头道:“口说无凭,我连真凶是谁都不能断定,也没有任何证据,你当然不会相信我。”

    傅钧默然无言,却显然并不否认秦湛的话。

    秦湛继而道:“萧云晖今世遭受魔种控制,最后自爆身亡,我虽然为他惋惜,却也难免在心中庆幸——如此一来,日后我说出前世真相时,你或许便会相信我了。”

    傅钧回想起前世自己死前的种种事迹,虽然明知秦湛也是受害者,却仍是有些心潮起伏不定,低声慢慢道:“纵然被魔种控制,你真的完全丧失了神智么?师父养育你我多年,你对师父,当真便无法做到临崖勒马,手下留情?”

    秦湛静静听完他的话,倏然道:“陆淮风不是我杀的。”语气虽是淡然,却有着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之意。

    傅钧身躯一震,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颜色,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你说谎!”

    秦湛并不生气,亦不自辩,只是默默注视着他,双眸沉凝如星华照夜,其中毫无一点心虚或羞惭之态,更隐隐像是受了冤屈,却不愿与傅钧起了争执一般。

    傅钧见到秦湛如此神情,不禁在脑中逐渐回忆起前世决战前与秦湛之间的对话——仔细想来,当时秦湛确实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陆淮风是他杀的,只是自己认定了凶手是秦湛而已。

    傅钧禁不住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另一半真相?”定了定神,复又沉声道,“那你说,真凶究竟是谁?!”

    秦湛却不答反问:“如果一个人杀害了一对夫妇,许多年后这对夫妇的儿子为了父母之死报仇雪恨,你觉得算不算错?”

    傅钧面容一震,虽然秦湛没有指名道姓,但在这个关头突然提起这样的事来,所指何人简直不言而喻。

    他呼吸不觉微微急促了几分,反驳道:“师父平生剑下只会斩杀恶贯满盈的魔修,不会杀害无辜之人!”

    秦湛并不跟他多做辩论,只是容色冷静,不疾不徐地叙述道:“这家儿子本名白云蔚,生父名白逸飞,生母名严玉英。”

    傅钧脑内念头飞速转动,口中却道:“丹霄派三百内门弟子中,并没有一个姓白的人。”

    秦湛却半点也不惊讶,作答道:“因为陆淮风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姓白的人成为他门下弟子。要不是外门弟子数量庞大,一直紧盯着太过麻烦,又怕被人瞧出他的心思,只怕外门弟子中那几个姓白的人也会被逐下山去。”

    “你说的根本毫无凭据!”傅钧忍不住拔高声调道,“再者,如果白云蔚不是丹霄派内门弟子,他又是如何在那夜潜入丹霄派中杀害了师父,却不惊动任何警报?”

    “因为他在丹霄派中并不叫白云蔚,否则也不会成功进入内门,并且能够拜谢天朗为师。”秦湛语气一直平缓而镇定。“虽然不能成为陆淮风的亲传弟子,但也是陆淮风的嫡亲师侄,给了他许多接近陆淮风的机会。”

    策剑长老谢天朗的弟子虽有一二十名,但言行出挑而又身世不明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傅钧心头一动,下意识地出声道:“你说的是……”

    秦湛接过话头道:“此人在丹霄派中一直沿用化名,你所知道的他,姓燕,单名一个飞字。”

    傅钧呼吸一顿,倒退一步:“燕飞……!”

    “正是燕飞。”秦湛轻一颔首,又以淡淡一语作出评价,“母亲姓氏的谐音,再加上父亲名字中的一个字,也算是他始终不忘本意吧。”

第一百十五章 前尘过往() 
秦湛停顿了一下,复又微微一笑道:“幸亏他眉目间长得既不太像白逸飞,也不太像严玉英,而是像他舅舅严青,否则只怕早已被陆淮风识破身世了。当然,虽然他的容貌不是很像白逸飞,但父子血缘至亲,气韵还是有三分神似的,所以陆淮风待他,却也比其他弟子亲近许多。”

    “……这又是为何?”傅钧质疑道。如若秦湛先前所说是真的,白逸飞不是明明是陆淮风的仇人么?

    “你不知道么?”秦湛轻声反问了一句,旋即解答道,“白逸飞曾经是陆淮风的师弟,是丹霄派第七代宗主的亲传弟子,也本来是丹霄派第八代宗主的几名候选人之一。只是后来陆淮风继任为第八代宗主后,白逸飞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傅钧并未想到白逸飞原本是自己的师叔一辈,心中大为讶然。

    “陆淮风继位未满一年,便不知因为何故,下令将白逸飞的名字从丹霄派弟子名册上删除,毁了他所有遗物,宣布此后丹霄派再无白逸飞此人。众人虽然心怀疑虑,但皆畏惧于陆淮风的威权,便只当是白逸飞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因而被陆淮风大义灭亲、逐出门墙,也不再提起此人了。”

    “……”傅钧心下颇震,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至于严玉英,乃是太华宫前任宫主嫡系弟子,当年算得上颇有名望的后起之秀,嫁与白逸飞也是郎才女貌、一时传为佳话,可惜成婚后未过数月,便在二十出头猝然薨逝,死因不明。其余事迹,你那个叫辛玖的好友正好是严玉英的师侄,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傅钧心道:秦湛既然敢让自己去找辛玖核对,那么只怕白逸飞与严玉英两人确实存在,身份也正如秦湛所说,一为丹霄派门下,一为太华宫弟子。只是他们既然同为道修正派弟子,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师父出手杀了他们?

    ……而师父对白逸飞身后之事的处置,也是严苛到了极致,一般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的人才会得到如此待遇……

    秦湛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倏然出言道:“白逸飞与严玉英平生皆以行善积德为先,恪守门规,从未有任何恶行在外,亦未曾堕入魔道。”

    “那你如何能够断定是师父杀了他们?”傅钧禁不住为陆淮风的名誉辩驳道,“即便燕飞认定师父是他的仇人,但以师父的为人,又怎么可能会去杀害清白无辜的同道?”

    “若是陆淮风对着燕飞亲口承认了呢?”秦湛反问道,见傅钧眉宇一颤,缄默不语,继而淡淡道,“至于原因么?无非是为了一个情字。”

    傅钧此时虽然心绪复杂,闻得此言却不由惊讶出声:“师父恋慕之人是严玉英?”

    “当然不是。”秦湛似是有些失笑,轻轻摇头,似叹息似感慨道,“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甚至连对方死后的尸骨也不放过,炼制成一串珠链随身佩戴,日夕不离身畔……天底下能够让陆淮风做到如此的,也唯独只有白逸飞一个人了。”

    傅钧神色一震,难以置信道:“你说师父喜欢的其实是……白逸飞?”

    “你若见到正一宫内室中挂着的白逸飞唯一一幅遗存于世的画像,便一目了然了——”秦湛脸上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色,眼底似有淡淡的讥嘲之意,却在转瞬即逝。“萧云晖是陆淮风的第一个弟子,也在我们五人中最得陆淮风偏爱,而萧云晖的眉眼下颌,却恰恰与白逸飞有五分相似。”

    傅钧知道秦湛在前世的最后当了一个月的丹霄派宗主,想必曾经入住到正一宫里,所以此言并非毫无可能,却依旧让人难以相信。

    秦湛继续道:“萧云晖是综合起来最像白逸飞的一个,而赵致一与齐修炎,前者的眉毛与白逸飞颇为相似,后者却是脸庞最像白逸飞。而你与白逸飞虽然容貌毫无相似之处,性格却最像他,尤其是喜好剑术一事,因此陆淮风越是察觉到你像白逸飞,便越是纵容你的言行。”

    傅钧不觉陷入回忆中。

    ……仔细想来,前世到了最后两三年,师父确实对他越来越宽纵,任由他成日专心钻研剑术,诸事不问,清闲自在。

    其他弟子并没有像他这样的待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需要为任何事情烦忧。

    傅钧一时间对这种有可能的真相过于吃惊,下意识地回道:“那你与白逸飞又有什么地方相像?”

    “我与白逸飞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秦湛唇角勾起淡淡一笑,道,“所以陆淮风在我们五人之中也最不喜欢我。”

    “胡说!”傅钧忍不住立刻辩驳道,“师父明明十分看重你,仅在大师兄之后,事无巨细皆交付与你。”

    “那只是因为我做事最符合他的心意而已。让我处理他嫌烦的事务,与是否真正喜欢我这个人,还是有不小的差别。”

    秦湛神色不变,说起自己不受陆淮风喜爱也毫无怨怼之色,陡然间却话锋一转:“本来以陆淮风的本领,燕飞虽然潜伏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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