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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恐怖,那样子就像是刚杀过人一样。
“很脏。”许久,他或者他终于回应了纪小黎的要求,但显然是拒绝,而且纪小黎觉得,从声音听起来,这个人十分年轻。虽然声音再度被刻意压低了,但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这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我不怕脏。”纪小黎诚恳地再度表达了自己的请求。
小逸也在边上喵喵地叫着,似乎在为主人乞求,那模样甚是可怜。那个人似乎被纪小黎和小猫给感动了,勉勉强强地伸出苍白而纤瘦的手,轻轻地抓住了纪小黎的手。
哪知道,纪小黎却突然靠了上去,手撑上对方胸膛的时候,纪小黎知道眼前这个人只能是个男孩了。然后,在那个人的惊诧中,纪小黎抬起脚尖,在那个人的脸颊上飞速地印上了一个吻。
那个男孩显然是被吓到了,纪小黎甚至感受到了他砰砰乱跳的心脏,然后,那个人飞速地摆脱了纪小黎,一跃而起后他跳上了平矮的屋顶,然后很快就不见了。
而纪小黎则对着空气大喊道:“谢谢你!”你是我的英雄,她在心里想,至于这个人是谁,她心里却有了点想法,虽然还不成熟就是了。
随后,一道出乎意料的女声在纪小黎的耳边响起。
“哇,你这是刚刚和僵尸大战一场吗?太厉害了。”来人看到了纪小黎身边的战场,有三个僵尸已经渐渐化成灰,剩下的两个也已经接近生命的尾声。或许对于僵尸漫长的不老不死的生活来说,这样的死亡对这几个僵尸来说反而倒是种解脱。
而说话的人纪小黎并不认识,不过这位来者的皮肤雪白粉嫩,眉心中间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红色的美人痣。没错,她正是现年二十岁的女大学生许诗言。
许诗言悄悄地走向纪小黎,用不可思议的震惊口吻说:“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打败那么多的僵尸的?”当看到纪小黎僵硬地转过头后,许诗言再度语出惊人,“原来你是瞎的?真是太牛了!”
听到脚边白猫愤怒的叫声,那猫仿佛马上就要扑上来咬自己一口。许诗言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又赶忙和纪小黎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人有时就是口无遮拦。我也是刚和朋友谈完事情经过这儿的,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还碰到了僵尸,我叫许诗言,你的名字呢?”
她和纪小黎开始了交流。
而这时,发现了神奇笔记本的孙娅姗依然在阅读这本本子。
“……许多人不知道朱砂的妙用,古人就把朱砂放在祖先的坟墓里以辟邪,现在又何尝不可呢?”
朱砂?的确,自己一直没想到过用朱砂,之前看到过有人用朱砂代替黑狗血画符,结果杨相百出,根本没有起到驱赶妖魔的作用。怎么这个人反而提到了朱砂?
孙娅姗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或许刚才的实验可以再做一遍,用朱砂来代替黑狗血入药?
她想到了就立刻去实践了,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现在她的好奇心已经涌现了上来,如果不做掉这个实验她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在孙娅姗努力做实验的当口,一阵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把她刚才认真阅读的笔记翻了个页,在一大片白色的扉页上,那里赫然写着“尧”字。
纪小黎遇险(4)()
杨隐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能是有着父亲杨艺清传递给自己的僵尸血脉的原因,对于死亡和生命之类的事情,杨隐总是特别敏感。其实在这之前,杨隐一直很好奇,僵尸既然是死人,那么应该是没有魂魄的尸体,可是他们的生前记忆又从哪里来?如果只是身体的异变那应该只能变成丧尸才对。
现在自己死了,或许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他来到了一大片的花海中,那些花长得很奇怪,五颜六色、色彩斑斓,但形状诡异,花瓣带刺,美丽中仿佛藏着一种剧毒。他不能感受到自己的脚步,但身体确实在往前走。看来在死后的空间里,感官都被离奇地剥夺了。
这时候,有个身披蓑衣看不清面容的船夫架了一条船过来,他看着杨隐,但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里没有包含任何情绪。
杨隐坐上了那条船,他问船夫:“我们去哪里?”
“回家。”船夫的回答十分简单。
“你是谁?”
“摆渡人。”
是忘川河的摆渡人吧,自己前几个月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为来参加僵尸狩猎师入职考试的考生模拟人死后的情景。
天空是泛着灰色的白,看起来像是雨天,但这里似乎不会下雨,杨隐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开满一大片艳丽花朵的河岸已经离开自己很遥远了,船下流动的河水不急也不慢,但灰白色的水流仿佛随时能把人吸进去。在灰蒙蒙的布景中,一座有着奇特造型的桥出现在杨隐的眼前。
桥上站了许多人,他们排着队,神情茫然地看着前方,嘴中念念有词着:“回家、回家……”不停地重复着,仿佛人生的目的只有这个。
“他们在做什么?”杨隐问摆渡人。
“回家。”依然简洁到不行的回答。
“那不是和我一样?”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摆渡人不再划动船桨了,他放下了船桨,船桨定在了忘川河中没有动弹,但也没有掉进河里,杨隐感到船身明显地摇晃了下。摆渡人回过头来摘下了头上戴的雨帽,一瞬间,杨隐认出了那张脸。
是父亲杨艺清的脸!
“你……”杨隐的双手抓着船杆,因为过度惊讶而一时语塞。
“杨隐你看河里面,就能知道答案了。”杨艺情枯骨一般的手指向潺潺流动的忘川河。
杨隐缓缓地低下头,河里出现了自己的倒影,他听过一个传说,人死了后魂魄经过奈何桥,看着桥下河水中映出来的自己的脸,忘记前尘的一切,可是现在,杨隐看到自己的倒影在变化。
他的脸不见了,变成了林学东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杨隐猛地抬头,可是杨艺清已经不见了,船头空空荡荡的,不过那只船桨还是竖着插在河中。奈何桥也还在,但桥上的人也不见了。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隐望向四周大声发问。
然而,没有人,除了他以外,忘川河上一个人也没有。
然后,杨隐就瞬地清醒了。原来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好像是死了吧。还梦到了父亲和……林学东?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杨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是半夜一点多,做这样的梦,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突然,房门外传来急促的开门声和脚步声。杨隐今天没有回家,因为练功过于积极,等到想睡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于是留在了植门谢家的武馆。其他弟子都离开了,谢菲力和谢菲琳今天也都不会过来。谁那么晚踏着那么焦急的脚步声跑进来?
难道是窃贼?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居然偷窃到武馆来了?杨隐起身披了件外套悄悄地打开了房门。
一个人影掠过了武馆的大厅,停在了窗台边,惊动了窗台上的一个鸟笼,里面的娇凤鸟被惊动了,立刻“吱呀”地尖叫起来。那个人脱下了身上宽大的衣服,对尖利的鸟叫声似乎很不满,伸手打开了鸟笼。一阵鸟儿扑动翅膀的声音传入了杨隐的耳朵,他看到那个人脱下的衣服上有着血迹,然后再看那个人的背影,似乎打算把那只尖叫中的娇凤弄死。
“你在做什么?”杨隐厉声发问。
那个人回过了头,杨隐拉开了灯,他看到了那个人,居然是林学东!现在的林学东的模样和杨隐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或者说和林学东平日里在学校给人的感觉也决然不同。
林学东的头发十分凌乱,像是头上顶了一个鸟窝,看起来十分滑稽;他穿的衣服还是和平时那些乖乖男的装扮差不多,只是到处都是褶皱,仿佛和人经过了一番缠斗。看到杨隐出现后,林学东放开了那只受惊的鸟,随后,拿起了刚才被他自己丢在地上的长袍。
“学长,对不起,吵醒你了。”林学东一脸歉意地说。
杨隐无奈地看着对方说:“你怎么了?我看到你的衣服上有血。”
林学东仿佛有些害怕。“我刚才在公交上碰到一个扒手,和他打了起来,就变成这样了。”
这么晚能有多少公交?而且就算公交还开着,车上又能有多少人?既然就那么零星几个人,扒手怎么可能出现?公交扒手通常都是趁着上下班高峰的时间埋伏在人多的车厢里下手的。
杨隐心知林学东在说谎,不过看起来这孩子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过这个时期的男生通常都会有些自己的隐私,杨隐也不想拆穿林学东,只要不是干坏事,他也没必要管林学东那么多。
“那你身上有伤口吗?要帮你处理吗?”
“不不不!”林学东似乎很慌张,他大叫着摆手,手臂碰到了后面的鸟笼,那只刚才被惊动的娇凤再度放开喉咙嘶叫起来。
杨隐看到了那只鸟背上的血迹,知道一定是林学东的血,他赶上前去查看那只鸟。“你把它吓到了。”杨隐拍着娇凤背上的羽毛安抚它,同时提醒了林学东。
纪小黎遇险(5)()
“我不是故意的!”林学东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被发现作弊的好学生,他焦急地看着杨隐说,“我刚才也是听到它狂叫才摸它的,就是不想让它吵醒周边的邻居!”
看到林学东害怕的模样,杨隐的心也软了,他关上了鸟笼,那只娇凤现在似乎好了许多,已经不叫了。“你快去把衣服洗了吧。”他看着林学东手里捏着的长袍说。
等到林学东手忙脚乱地洗好衣服,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林学东坐在洗衣房的长凳上休息,杨隐喊对方的时候,林学东回过头来笑得像个天使,对方显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美少年的神采,不再见到一丝类似于刚才那样的慌乱之情。
杨隐觉得有些惭愧,刚才看到林学东的人影摸着那只娇凤的时候,还以为他想要把那只小鸟弄死!就算看到了来人是林学东后,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看来是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
杨隐走上前去和林学东并排而坐。林学东听到声响看到了坐在身边的杨隐后,有些惊讶地说:“学长是被我吵醒的吧?怎么不继续去睡觉?”
“就算你不进来,我也确实醒了。”
“学长睡眠不好?”
“一直比较多梦,刚才还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
林学东的眼皮抬了起来,显然是有点感兴趣了。“什么梦?”
杨隐转头看着林学东期待的目光,有些好笑地说:“梦见我自己死了。”
“哇!”林学东露出惊喜的神情,说,“我在周公解梦里看到过这个解说,说是梦到自己死了是给自己加寿的意思!”
“你也信这些东西?”
“女生喜欢提起这些。”
这回惊讶的人换成了杨隐。“你们学校应该没有女生吧……”
“有时总会遇到的。”
杨隐想到了那个梦,自己死了,经过奈何桥在忘川河里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脸,而是眼前的这个人的脸。现在这个人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知道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居然会做这样的梦?当然也可能是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林学东差点被自己害死的事实让自己在梦里胡思乱想造成的。
“林学东,你现在既然成为了我的师弟,以后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了,之后你甚至可能会接触协会事务,如果成为植门弟子,即使当不上狩猎师也会接触僵尸狩猎师协会的事务。”杨隐说这话时看着前方的洗衣机,然而心里却想着这么告诉林学东究竟妥不妥帖。
“我想成为一名僵尸狩猎师,跟您还有李主席一样!”林学东显得有些神采飞扬,“因为那样很酷啊!”
“我知道那很酷。不过,你之后可能会发现一些我的秘密。”杨隐指的是自己的父亲杨艺清是僵尸的秘密。只要加入了僵尸狩猎师协会,基本就能知道这个事实了。这也是杨隐刚开始加入协会的时候受到百般阻挠和部分狩猎师歧视的原因。
“什么秘密?”令林学东好奇的似乎不是知道杨隐的秘密,而是杨隐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这件事。
“有可能,会是一些可怕的……”杨隐试图用和缓的语气道出真相,“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解释的机会。”
林学东眨了眨眼睛,说:“我对学长一直都是百分百信任的。”
“你能这么说,我十分感动。”
“啊,学长,我有个东西要给您看一下。”林学东说着,把手机拿了上来,他在手机上翻找了一会儿后,点开了一张照片,把手机递给了杨隐。“有朋友拜托我找到这个人。”
“照片上的这个人是谁?”
“我朋友的青梅竹马吧,反正就是这种类似的关系,不过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照片上的人本来是个孤儿院里的孩子,后来被人收养了,他的特征是左眼是红的。”
“左眼是红的?红色的眼珠吗?”杨隐抬头想要和林学东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
“是的,我朋友是这么说的,但究竟是什么引起的红眼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人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别人都说他是僵尸的孩子。不过我朋友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但我朋友说,这个人能够看到鬼,对僵尸也有一定程度的感应。”
杨隐感到十分惊奇。“居然有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难道他确实和僵尸是有关系的。”自己也是半僵尸半人类的物种,不过自己的眼睛颜色平时和人类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发作的时候眼睛才会变色。“他的左眼一直都是红色的?”
“没错。这也很奇怪吧?”
那就确实很奇怪了,似乎也不一定是和僵尸有关系,因为僵尸的眼睛不是一直都是红色的。“我会帮你留意,不过这个人照片上的模样是很早以前的吗?”
“这是这个人十二年前的长相,今年这个人应该已经二十二岁了。”林学东把从许诗言那里听来的全都告诉给了杨隐听。
“或许我可以把这张照片发给牛叔,让他帮我做个这张人脸的成长测试,就能知道这个人现在长什么样了。”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林学东有些兴奋地说,甚至真的有点要摩拳擦掌的意味了。“说不定看到了他现在的长相,我们就知道是谁了,因为说不定就是我们身边认识的人也难说。”
看到林学东欢乐的模样,杨隐似乎也被感染了那种快乐。然后,林学东把“红眼哥哥”的照片转发到了杨隐的手机上。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谈到了绝门即将召开的赏武大会,也谈到了男校的一些老师和学生。直到四点多,林学东开始打哈欠了,杨隐才提醒对方该去睡觉了。林学东去了房间睡觉后,杨隐却已经毫无睡意。
对于刚才那个梦里出现了父亲的身影这件事,杨隐还不能够释怀。为什么那么多年没有出现的人,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中,他有些隐隐的担忧……
于家和宋家(1)()
过了几天,正是离开绝门赏武大会不远的日子了,杨隐却在绝门这个关键的重要时刻,带了绝门武派的李思弦和自己的师弟林学东去拜访了植门的另外两家于家和宋家。
“学长,您还没告诉我,今天究竟是什么事。”在地铁上,林学东终于抑制不住好奇而发问。
他们三个人的坐法是杨隐坐在最中间,李思弦和林学东则一左一右地分别挨着杨隐坐下了。
听到林学东这么提问后,还没等杨隐回答,李思弦就抢先回答了。“你到了不就知道了吗。”
林学东嘀咕着“又没问你话”,不过被杨隐恳请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我猜是带我们认识于宋两家的当家人。”林学东开始自发地猜测答案,其实他想说的是要认识那些人带上绝门的人有什么意义。
“于冰川,男,二十八岁,宋璇,女,二十六岁,基本信息已经知道了。”李思弦的口中念念有词。
“李主席说的是于宋两家现任当家人的资料?你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林学东从杨隐的右肩露出了头,灵动的眼睛看着李思弦。
李思弦坏笑道:“登门拜访别人前必须先了解对方的底细,这样谈判的时候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我哥告诉我的战争基本规则。”
“谈判?”林学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地摸了下后脑勺说,“你们今天居然是去谈判?”
“算不上谈判吧。”杨隐侧头盯着李思弦,似乎在说你话太多了。
“不过这些人都好年轻就当上了当家人,看来学长到了二十五六岁是不是差不多也可以成为谢家的当家人了?”林学东说。
对于林学东的异想天开,杨隐已经习惯了,不过他担心李思弦会不习惯。“这种事情要由谢家全体人员决定。”
“你当谢家的当家人倒是不错。”李思弦听了林学东的话后却显得很高兴。“这样我和别人说起的时候就可以自豪地说‘我很早以前就认识谢家的主事人了’。这感觉还真不赖!”
杨隐有些奇怪地看着李思弦,他万没想到李思弦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一直以为李思弦对自己谈不上讨厌,但应该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好感。而林学东则挂着一副“我就知道”的深沉表情看着杨隐。
等到三个人到了植门的于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于家位于这座城市的郊区,四周比较空旷,但看房子的外观,占地面积却不小。
不算太大的花园里种了月季、兰花、风信子等琳琅满目的花朵,而且涵盖了四个不同的季节,从布置来看,每一个品种都得到了精心的打理。杨隐等三人敲门的时候,一个年约二十,穿着精致紫色长裙的姑娘正在花园里照料这些美丽的植物。看到客人的到来后,她的眉宇间绽放出了和这些花朵一样灿烂而美丽的笑容。
她一路小跑着过来打开了门,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踏着女性独有的优雅小跑步伐走了过来,看到杨隐后,她直接无视了其他人,热情地搂住了杨隐的胳膊,笑着说:“杨隐哥,你来啦!”
看到这一幕后呆住的人不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