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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那北冥剑竟是将斩马此刻竟是嵌在刀身之中,将刀身豁开一道大口!
须臾之间,只见溪老大背后一寒,汗毛耸立!方才宁铁手松手后撤,恰好将溪老大后背露了出来,而此刻他与沈渊僵持不下,正给了钟不负必杀之机!
“且慢动手!”
裴元海早早便凑近,待这关键时刻,突然飞跃而至,铁扇登时伸出,向上一挑,恰好拨开钟不负的杀招!
钟不负杀机凛然,虽然曾败于裴元海手下,但此刻却是丝毫不惧!
两人腾挪辗转,那铁扇短剑相撞,“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眨眼的功夫便是拼了十余招!
忽然间,钟不负脚下一变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道:“裴元海,你只守不攻,莫非瞧不起我?还是在戏耍于我?”
“非也!”
裴元海话音未落,只听身旁一阵刺耳!
原来沈渊的长剑卡在刀身之中,极难拔出,而溪老大亦是进退不得!方才刀剑相撞,溪老大才知道沈渊这一剑力有多大!好在那斩马刀乃浑铁所铸,刀身厚重宽硕,否则被这一剑劈下,早便成了断刀!
而眼下沈渊筋肉鼓起,正是运足气力往外拔剑,刀剑摩擦之音极为刺耳,直叫溪老大心慌,同时刀身上传来的力道,更是叫他微微发抖!
“嗡!”
北冥剑猛然从刀身中抽出,带出一阵剑鸣!再瞧斩马刀,只需在砍两剑,必然会一分为二!
溪老大没想到沈渊这剑居然如此锋利,道:“小子,暂勿动手!”
沈渊宛如鹰视,瞧了瞧溪老大,又瞧了瞧裴元海。
这时宁铁手一声不吭的站到溪老大身后,沈渊冷哼一声,正要举剑来攻,就听裴元海又道:“小子,你若再敢妄动,即便你使出那半斤八两的《九字剑经》,本公子也要拼得重伤,将你杀了,替我那侄儿报仇!”
不待沈渊说话,只听钟不负道:“裴元海,也忒不要脸,你这模样也敢自称公子?另外,莫要在此大言不惭!以为我杀不了你?”
此时,沈渊举起剑来,正是那临字诀的起势!
裴元海瞳孔一缩,或许是怕沈渊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便道:“我此次而来,实在无意与你等为敌,只为溪老大二人前来。”
虽说沈渊练得《九字剑经》没有心法可循,但是若真拼了命,裴元海知道,自己即便没有性命之忧,也会身负重伤!如此一来,于他来说实在是毫无益处,得不偿失!
裴通的仇,什么时候报都行,但唯独眼下并非良机,只因他与天山五绝还有要事,实在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沈渊剑指溪老大,讥讽道:“当真是好算计,兜兜转转带着我们再土默川晃悠了一个月,原来是在等救兵,尔等于杀胡关外的作为,居然还敢回到满都鲁身边,这如城墙一般的脸皮,本少侠也是佩服至极!说罢,为何诓我?”
“诓你!”
溪老大摇一摇头,“我等并非诓你,怪只怪你太爱管闲事!”
沈渊不解,冷哼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罢了,溪老大,你我没有那么多功夫,索性与他二人明说了,也好早早赶路!”裴元海有些不耐烦道。
溪老大点头道:“也好,本来这事与你们无关,说出来也无碍大局。”
钟不负走到沈渊身旁,拍了拍他肩头,轻声道:“贤弟不忙动手,且让他们说来听听也好。”
沈渊应了一声,随即对溪老大,带着三分蔑视、七分嘲笑道:“说罢,本少侠洗耳恭听。”
溪老大浑不在意他人嘲讽,只道:“我们的确要投奔孛罗忽,因为满都鲁已经死了!”
“甚么?”
沈渊与钟不负异口同声,皆是大吃一惊!
早就料到他二人会有如此反应,溪老大只是微微一笑,又道:“早在一个月前,攻打杀胡口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们天山五绝早早便知,会有这么一天。那傻了吧唧的主将,还想着攻下关口,好回去邀功,那厮却不知,送信之人还未到军中,我便叫鹰王将其灭了口。”
钟不负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满都鲁是怎么死的?”
“内乱,大将洪郭责造反,杀了满都鲁。”溪老大继续道,“太师伊斯满说洪郭责是孛罗忽派来的奸细,随即伊斯满派人杀了洪郭责,如今正是起兵去攻打孛罗忽,以为大汗报仇的名义!”
沈渊忽道:“那岂不是现在你们那汗廷乱成了一锅粥?既然那伊什么满的要攻打孛罗忽,你们为何还要去投奔孛罗忽,那岂不是送死?”
钟不负这时笑了笑,道:“他们哪肯主动送死,我若猜得不错,这一切皆是你们那太师一手谋划,你们便是隐藏在孛罗忽身边的刀!”
溪老大、裴元海相互看了眼,笑而不语。
“攻打杀胡口及大明其他关隘,乃是削弱汗廷兵力,方便那个洪郭责行事,然后你们天山五绝和裴元海趁乱遁走,投奔孛罗忽,没想到杀胡口处出了些意外,”
钟不负继续分析着,“没想到你们三个却让我等擒了来,于是乎将计就计,博得信任之后,放走了鹰王去给裴元海、巨笔翁二人报信,引他们来救,而且你们被我等所擒,然后再逃走,如此去投孛罗忽,只说若回满都鲁的汗廷必然会惨遭陷害,如此就更能博得孛罗忽的信任。”
钟不负抬眼看着溪老大、裴元海、宁铁手,问道:“我说的是也不是?”
溪老大笑,也不否认道:“钟大侠心思缜密,佩服佩服!”
“伊斯满想当大汗?”钟不负忽然又问。
只见溪老大三人又是笑而不语!
沈渊这时急道:“我只想知道,百毒门那群畜生可还在汗廷?另外,裴元海!我师父公冶和到底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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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幕后黑手()
“伊斯满早就不满何有道,”
裴元海接过话头说道:“当时我正在汗廷,洪郭责还未起兵造反之时,便率大军将百毒门杀了一个片甲不留,好像只逃出去几个人。”
沈渊心中一沉,忙问道:“你可知早先何有道身边有个丫头,叫小鱼的,常常被何有道带在身边。”
“有些印象,好像在平阳府时,何有道也带着她哩,怎么,你看上了?”裴元海那模样极为猥琐,笑道:“不过你却来得不是时候,那何有道早就随着汪直去了京城,你要去寻,应当去京城!”
这一番话,仿佛晴天霹雳!
沈渊、钟不负皆是惊怒交加,愕然呆立在当场!
瞧着二人模样,裴元海更是笑得猖狂,道:“原来你们全然不知!竟被一个小太监耍了!哈哈哈哈哈!此当是最好笑的笑话,就连堂堂黄河侠盗,虎啸堂堂主,蛇老太婆,居然都被一个小太监耍得团团转!”
“裴元海!”
沈渊大怒,喝道:“你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甚?不信你自己到京城问去!”裴元海满脸不屑。
钟不负恨道:“看来那大同布防图已在汪直手中,怪不得姓汪的阉人临走之前,对这图丝毫不上心,更没有提过一句。”
沈渊收起长剑,双拳紧握,满腔怒气使得双臂微微发抖,嘴里咬着牙迸出两个字:“汪。。。。。。直。。。。。。”
“呼!”
只见沈渊长吁一口浊气,他知道既然事已至此,总不得直接便回京城找汪直讨个说法,而眼下身在草原,更重要的是小鱼的弟弟救出来,另外便是公冶和的消息。
也是强压怒意,又问道:“先不说别的,裴元海,溪老大,小鱼有个弟弟你们可认识?是否也逃了出去?”
溪老大摇一摇头,道:“我只知何有道总是掳些人回来,没几天便扔掉一些尸体。你说小鱼的弟弟,这些小虾小鱼,我们从何而知,许是死了也不一定!”
溪老大口无遮拦,一下便触怒了沈渊,只听裴元海说道:“溪老大,你这嘴也是够臭的!”
随后裴元海对沈渊道:“溪老大话粗理不粗,你们不妨再去汗廷找一找,说不准还真能叫你们找到。”
“那我师父呢?”
沈渊盯着裴元海,问道:“你何时何地见过他?”
裴元海铁扇一摇,面色登时便如寒铁,道:“一年前这老疯子杀进河套,见人便杀,本公子听闻,当即便来寻他,欲报当年潼关之耻,没想到。。。。。。”
听到这,沈渊面露不屑,轻笑道:“自取其辱!”
裴元海目光渐冷,恶狠狠的笑道:“我不是剑奴对手,这有何辱?只可惜,一代剑奴,居然已经疯得连自己影子也要杀,实在可笑之极!”
沈渊一听,愈发焦急,道:“那他现在何处?”
裴元海铁扇一合,不耐烦道:“他一年前确在河套,可一年之后,我为何要知道!自己找去!溪老大,该说的说了,咱们也该启程了,距离伊斯满发兵,已然没多少时日了!”
说罢,三个人分别上马便要离去,只听沈渊又道:“慢!”
裴元海一声冷哼,缓缓说道:“尔等莫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真得惧你那半吊子的《九字剑经》!”
“眼下没必要与你们纠缠,要走便走,只是那汗廷所在何处,还须你等指出个方向。”
沈渊知道,眼下与他们纠缠无益,既然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不如任他们离去,省得还要随时提防这溪老大这等卑鄙小人的算计。
裴元海抬手指着西南方向,道:“一直往红盐池,便能见到汗廷,当然也能看到伊斯满的大军,”突然裴元海冷不怀好意的笑了一笑,“你们好自为之罢。”
沈渊与钟不负只作没看见,裴元海哼了一声,与溪老大二人拍马便走。
未走多远,忽见裴元海调转马头,杀意冲天,只听他喊道:“沈渊,此次放你一条性命,下次让我见到你,必将你碎尸万段,好替我侄儿报仇雪恨!”
沈渊一仰头,回道:“恭候!不送!”
见那三人走远,钟不负开口说道:“也不知裴元海所言能信得几分。”
“我一分也不信,”沈渊摇头道,“可不信又能如何,也只得往红盐池走一遭才知真假。眼下只愿小鱼的弟弟还活着。”
钟不负点点头,又道:“不过此去千万小心,方才裴元海那厮一脸奸笑,只怕红盐池并非善地。”
“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必不能有负他人。”
沈渊说罢,转身从马背上解下来两只野兔,道:“钟大哥,填饱肚子,咱们也快启程。”
……
裴元海三人马不停蹄,疾驰百十里后才在一条河流前驻马休息。
此时天色已晚,正是阴阳交替,宁铁手点起篝火,溪老大又从河里抓了几条大鱼,用木枝串了,架在火上烤。
裴元海自马上拿来酒囊,走了过来,问道:“真没想到,你们五人竟然藏得如此之深,说来听听,你们是何时与那天狼教的新狼主勾搭上的?”
溪老大笑而不语,接过裴元海递来的酒囊。
“这个时候,你们还与我瞒着?”
见他二人闭口不答,裴元海倒是不甚在意,接着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连太师伊斯满也投靠了天狼教。只是不知这新狼主如此大费周章,到底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溪老大想了想,道:“如今你我皆为狼主效力,不与你道出全盘计划,想来你也安不下心。罢了,与你说后,你当守口如瓶!”
裴元海眼睛一亮,道:“这是自然!”
溪老大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他人掩藏在附近,遂故作神秘道:“我且问你,你认为杀了孛罗忽后,谁会成为大汗?”
“不是伊斯满么?当初你们便是如此与我说的,还说要封我为鞑靼太师,难道不是?”
裴元海脸色一沉,目露凶光。
溪老大摇一摇头,道:“你先别忙着翻脸,伊斯满不过是狼主的一颗棋子罢了,用完了自然要弃之。狼主不会扶植一个不听话的傀儡。而且如若不是黄金家族的嫡系后代登了大汗之位,草原各部有几个能服?”
裴元海面色不善,却强压着杀心,道:“继续说。”
“伊斯满杀了孛罗忽,明面上替满都鲁报了仇,随即我等便可布告天下,杀满都鲁和孛罗忽,皆是伊斯满一手策划,他的目的便是要吞并各部,自己要做草原之王。而此时我等再率天狼教众举兵讨逆,杀了伊斯满及其同党,然后。。。。。。”
溪老大一顿,看向裴元海,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孛儿只斤氏的小王子?”
裴元海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黄金家族的眼下唯一的继承人,那个七八岁的孩子?狼主要让他当大汗,住进八白帐?”
溪老大点头,笑道:“你说控制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容易,还是控制一个孩子容易?”
“不得不说,这位完颜狼主算计的当真深远!”
裴元海心中实在佩服,虽未曾见过完颜疏其人,但由此是便可看出,此人雄才大略,绝非池中之物!只不过他猜不透,完颜疏的野心到底是甚么?
“那如此说来,你们当初允我为新的太师,岂不是诓我?”此次裴元海倒是收了杀机,只静静候着溪老大答复,他实在想看看,对于自己,完颜疏到底是如何安排?
“放心,狼主说了,他素来知道亡命书生裴元海武功绝顶,钦佩不已,早就有爱才之心。眼下伊斯满帐下高手如云,志得意满,只要将来裴先生能在那最后一仗杀了伊斯满和一众高手,”
溪老大嘿嘿一笑,“那便叫裴先生统领漠南十万教众,做个天狼教漠南分舵的舵主,并将先生封为天狼教长老,辅佐圣教,到时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权有权,要人有人,那金银财宝无数,岂不比当那个太师逍遥快活?”
裴元海闻言登时喜形于色,忙冲着东北方向,遥遥一拜,道:“如此,多谢狼主,只愿天狼圣教千秋万代!”
转而又问道:“我做了舵主,那你们天山五绝呢?”
溪老大道:“以狼主之圣明,怎会忘了我等功劳。不瞒裴兄,狼主说了,先在你这漠南分舵任个闲职,供裴兄差遣几年,而后待势力触及西域天山之时,我等便去做天山分舵的舵主!”
“狼主果然慷慨!”
裴元海拱手笑道:“如此,先恭喜了!”
溪老大宁、铁手相视一笑,亦道:“当是同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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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有些古怪()
三日后,正值黄昏之时,
红盐池畔那足有半人多高的草稞子里,两道身影悄然显现,望着盐池岸上不远处那些整齐洁白的帐房。
只见那营地中央,篝火熊熊,营地周围戒备森严,除了守卫严密,还常有骑兵巡视!
再看营地之内,却是一片沉静,只是这沉静背后,也散发着一种悲痛和萧杀!那三五成群的鞑靼兵,聚在一小堆篝火旁,烤着羊腿,喝着马奶酒,却是无人高歌,整个营地的气氛都是这般沉重!
沈渊与钟不负又静静退入草稞子中,原来他二人早早便将马匹藏在东边一处土丘后面,两个人则是悄然摸近,藏身此处以便观察敌情。
沈渊低声道:“钟大哥,看来也只得等夜深之后,方有机会摸进营中。”
钟不负点头道:“眼下还早,我瞧这附近也有些牧民人家,不如择一家讨些水来,歇息歇息。”
“不怕这些牧民有人通风报信?”沈渊心里有些打鼓。
钟不负又道:“这些牧民淳朴敦厚,没有那么多肮脏诡计,况且他们又不知咱们此行目的,到时候给些银子,除了封了口,也不算白食他们。”
沈渊点头应了一声,二人便消失在草丛之中。
那藏马的土丘就在红盐池往东四五里地,土丘后有一小片林子,所谓林子,不过是稀稀疏疏的二、三十棵杨树,林子中间有个水泡子。
早前二人便将马拴在此处。
沈渊与钟不负趁着天色还有些余韵,借着微弱的一丝暮光,原路寻了回来,只是二人四下环顾,也没见到一匹马的影子。
“钟大哥,你说这是有人跟踪还是遇上了盗马贼?”
沈渊不禁想起了裴元海那一副不怀好意的奸笑,问道:“莫非真是裴元海那厮给我们下了套?”
钟不负沉思片刻,忽然摇头道:“应该不是,若是有人跟踪,或者当初藏马之时有旁的人埋伏,必然逃不过咱们二人的耳目,我猜是咱们走了背字,遇上了盗马贼。”
又见钟不负颇为无奈的笑了声,说道:“终日打雁,不想今日却被雁啄瞎了眼,黄河侠盗被盗了马,传了出去,倒是成了江湖上的一大笑话喽!”
闻言,沈渊不禁莞尔而笑,道:“这盗马的贼也实在是不开眼,不过钟大哥你看。”
说着指着前方一坨马粪,沈渊凑近了去看,道:“钟大哥,你来看,这马粪还有些湿,显然这马才被盗走不久,不如我们现下先去找找,没了马,总归是有些不便。”
钟不负瞧了瞧马粪,又仔细瞧了瞧地上野草、灌木上所留下的痕迹,只片刻功夫,便指着一个方向道:“应是往北去了,咱们追!”
虽说沈渊的轻功也不错,但与之钟不负相比却简直云泥之别。
《神行术》不愧是天下轻功第一,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任凭沈渊脚下生风,却还是照钟不负差了半里多地!
不得已,沈渊只得喊道:“钟大哥,等我片刻!”
二人约莫行礼六七里的路程,此时天上的月亮皎洁高悬,藏青色的夜空下,金黄色的草原泛着银辉,显得格外宁静高远。
只见的前方不远立着两座一大一小的简陋帐房,一堆篝火就如这夜色下莽莽草原中的一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二人放慢步子,只听钟不负轻声道:“这些当是几户牧民,既来之则安之,讨碗酒水,买些饭食,顺道再打听马匹的事情。”
沈渊道:“也好,正巧我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方才一路追你,实在太耗气力,不如钟大哥将神行术教我,以后若有个万一,也算多了一个逃命的本事!”
钟不负笑道:“师门规矩,为兄对着祖师爷曾发过毒誓,《神行术》不得外传,除非你能入了我这一门,拜了我做师父,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