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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易容而来,不肯叫人知晓,却不知青云庄少庄主的名头早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沈渊有些诧异,道:“为何偏偏议论起我来?”
此时天色已近亥时末,田白光年纪小,居然跪在灵堂里就这般睡了过去,赵汗青瞧着可怜,将他叫醒让他回了房去。
听得二人对话,赵汗青在旁忍不住插了句话道:“平日里脑筋转得倒是快,怎么眼下却想不明白?这屠魔大会屠的是谁,谁又是公冶和的徒弟?”
沈渊听了,恍然大悟。
玄虚道长点点头道:“不错,今日娄旷一事牵扯出了你、赵堂主以及钟大侠的事来,他们若是不如此乱吠,恐怕谁也不知你们三人在平阳与裴元海、天山五绝这些个鞑靼走狗大战之事,若非那个汪公公,江湖上更不会知道你们三人在杀胡口力败鞑靼大军的事!即便那些与公冶兄不死不休的人,也不免连连称赞!如此胸怀大义,即使那谭真智在场,想来恐怕也是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沈渊听了,好一阵脸红,看了看赵汗青,随即道:“男儿大丈夫,遇上这些事来,岂能坐视不管?况且我曾听过这么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既然晚辈踏进江湖,又不甘做个平头百姓,那便做个英雄好汉!也叫世人知道,我沈渊,公冶和的徒弟,青云庄庄主沈钧之子,是个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大侠!”
这一段话越说越是慷慨激昂,沈渊不禁使自己心潮澎湃起来!那赵汗青也是个血性汉子,此刻更是双目放光,热血沸腾,直欲抒发胸意!
“好!好!好!”
玄虚道长连道三声,抚掌大笑道:“小友有此志向,实叫老道我佩服不已!既如此,你可曾想过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以你沈渊之名,力挫群雄,救得你师父?”
沈渊不禁微怔,抿着嘴想了想,支吾着问道:“不知道长为何有此一问?莫非是带晚辈在身边可有甚么不便之处?”
玄虚道长叹息一声,道:“不瞒小友,妙常道兄之死实叫老道我感触良多,他一生最善奇谋诡道,早年在六扇门之中,更是满脑子的算计,难见天日,然退隐之后,远遁江湖,正是厌倦了这般过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死在了过往的仇恨与阴影之中,想来他九泉之下,也难甘心!”
一番话,叫沈渊、赵汗青二人陷入沉思。
只听玄虚道长又道:“说句不中听的话,老道我与公冶兄皆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年纪,故而实在不想同妙常一般抱憾而终,想公冶兄一生狂傲不羁,他的徒弟又怎能畏畏缩缩,易作他人模样行事?便是搭救出来,想必公冶兄也会大失所望,天下英雄也会低看你沈渊一眼!贫道话已至此,不知小友你作何想?”
“我。。。。。。”
沈渊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扔炮仗炸了家中账房先生钱十七的屁股后,父亲对自己说得话来:“行侠仗义,须光明磊落!男儿立世,当堂堂正正、顶天立地!”
可谁能想得到,这番话说完,第二日父亲便去了京城,再见之时,竟成了生死别离!
可如今,自己却是将这话险些忘得一干二净!
实在叫沈渊惭愧无比!
这时,沈渊拱手拜道:“多谢道长点醒,晚辈惭愧,不瞒道长,晚辈此前的确闪过这个念头,不过一想那谭真智知道我来,必然会从中作梗,还有那何有道,得知我杀了他那弟子,必然会使出手段以作报复,晚辈不怕死,却怕身边之人受之牵连!”
赵汗青点头,倒是理解沈渊,于是说道:“沈渊兄弟所言甚是,那何有道是个极为阴险歹毒的人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事也难免身不由己。”
沈渊摆一摆手,道:“赵堂主,原来我这般想法却是错了,方才道长一语惊醒梦中人,最初不过是怕谭真智从中作梗罢了,后来见汪直前来,心中这才生出防备何有道的念头。说到底还是一个怕字!”
玄虚道长不住的点头,问道:“眼下还怕否?”
沈渊挺起腰板,大笑道:“谭真智不过倚老卖老,徒有虚名,怕也是怕麻烦,又岂会惧他?至于何有道,我欲以我为饵,诱他上钩,一举除之!赵堂主,”说着,看向赵汗青,“以那厮之狠毒,必不会放过虎啸堂,与我沈渊有牵连的,他定然皆不肯放过,不知赵堂主可敢与我并肩杀贼?”
赵汗青朗声大笑:“赵某奉陪到底!莫在叫我堂主,显得生分,你义兄还称我一声赵兄、大哥,沈渊兄弟不妨也称一声大哥!”
沈渊拱手道:“敢不从命,赵大哥!”
随即面露迟疑,对玄虚道长又道:“只是,我若现了真身,只恐对道长英名有损!”
玄虚道长闻言,浑不在意,只道:“一谎须由百谎圆,说起来这事也当怪我,若非当初在城中贫道打了诳语,也不至于有今日,算是自食恶果罢。趁着假话还不算多,不如及时打住,也算全了我这道心无暇,否则将来死了,便不是羽化登仙,而是叫黑白无常勾进了地狱,受那拔舌之苦喽!”
“但终究还是会让武当派、还有道长您凭白遭受非议,这是晚辈的罪过!”
玄虚摇头笑道:“那你如何打算?”
沈渊看着玄虚道长,稍一思量,张口道:“自然堂堂正正,即便千难万险,为救师父,杀也要杀一条血路出来,全了您的道心,也全了晚辈的道心!”
玄虚伸出手拍了拍沈渊的肩头,道:“贫道果然没看错人,你如此抉择,也算是替我挣了脸面,不枉老道明日里丢人现眼!”
赵汗青道:“甚好,如此才痛快!”
三人相视而笑,不过沈渊突然问道:“只不过妙常道长使得这塑骨易容的手段,眼下妙常前辈已然归天,如何才能。。。。。。。”
玄虚道长胸有成竹,道:“不必担心,这塑骨易容之法,还有一人可解。”
沈渊恍然,问道:“前辈是说苏婉儿?可是她自真乘寺离去之后,便不知所踪。。。。。。”
话没说完,只见玄虚道长开口说道:“既然到了,二位何不现身?”
那声音灌了内力,不用高声大喊,便可回荡在山间,余音不散。
不消半刻,只见一道红衣摇曳生姿,自山门姗姗而来,而身后则跟着一个五十余岁的渔夫打扮的老翁,正是仇翁。
沈渊定睛一瞧,脱口而道:“是,是你!”
那老翁难得咧嘴笑道:“正是老小儿!少庄主,这救命之恩不知打算何时来报?”
玄虚不知此言何意,看向沈渊,只听沈渊说道:“那夜去探天台峰,与峨眉四老交手,若非这为前辈相救,恐怕晚辈已然丧命于那孤峰之上了。”
赵汗青不识得此人,听得沈渊如此说来,便问道:“这老汉武功绝顶,他能以一敌四,在峨眉四老面前全身而退,足见他大有手段,不容轻视,此人绝非无名之辈,不知兄弟可识得此人名号?”
沈渊摇头,拱手问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当时仓促,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不待仇翁答话,便听玄虚道长抚须而道:“传闻天罗帮内有一高手,神出鬼没,可谓除了魏帮主之外的第一杀手,不知可是阁下?”
仇翁面色如常,微微拱一拱手道:“不才,正是在下。”
只见苏婉儿面无表情,道:“仇翁,闲话少叙。我拜祭完师父,咱们便走。”
“是,”只见仇翁恭敬应道,“婉儿小姐。”
见如此高手也对苏婉儿这般恭敬,若不是亲眼瞧见,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绝色天下的女子,居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罗帮副帮主。
苏婉儿抬起头来,道:“玄虚道长武功果然深不可测,原来早早便听到我等来此,看来我天罗帮的轻功还是入不得玄虚道长的法眼。”
“不敢,”玄虚道长,“贫道不过是知道,你一定会来祭拜妙常罢了。只是贫道不解,天罗帮到此是为何事?”
仇翁嘿嘿笑道:“自有天罗帮起,便是做的替人消灾的买卖,玄虚掌门何必明知故问?”
玄虚道长问道:“你们要杀的是谁?”
仇翁道:“这便是坏规矩,在下只能说,与你们一丝关系也没有,放心便是。”
玄虚看向苏婉儿,只见苏婉儿道:“仇翁说得不错,我不仅是天罗帮的副帮主,同样也是六扇门的人,身上也带着刑部的令。”
“刑部?”
赵汗青疑问道。
仇翁看向赵汗青,目如鹰隼般犀利,道:“怎么,赵堂主还要去刑部核实不成?”
不禁让赵汗青打了一个寒颤,心道:“这厮果然棘手!不过,若是当真打起来,未必不是对手!”
玄虚道长朝着赵汗青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既然有朝廷之命,我等草莽自不必过问,你师父若是知道你来祭拜,他的在天之灵也能得以宽慰。”
苏婉儿闻言,苦笑一声,道:“师父必不会原谅我的。”
说罢,错身进了灵堂,拜了又拜。
祭拜过后,苏婉儿走了过来,对沈渊道:“你要恢复本来容貌?”
沈渊点头称是。
随即苏婉儿轻车熟路,走进妙常生前的卧房内,才一进去,便瞧见田白光噙着泪,从屋子里看着她。
苏婉儿与他对视良久,轻叹一声,翻出妙常道长的刺穴银针,对面的厢房。
此刻赵汗青与仇翁在院内守着灵堂,而沈渊与玄虚便进屋候着了。
见苏婉儿进来,沈渊褪了上衣,转过身子道:“现在便开始罢!”
苏婉儿举针欲刺,不及寸许之时,那针便停了下来,忽然道:“你就不怕,我害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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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初见成效()
闻言沈渊一笑,道:“你不会。”
苏婉儿冷笑一声,一针便刺进了神庭穴!
这山中正是寂静时,只听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赵汗青一惊,以为苏婉儿对沈渊下了毒手,正要冲进屋子,抬眼看向仇翁,只见仇翁也站起身来,那双眸子竟是紧盯着自己,只觉的如芒在背!
这时又听里面出了声:“再来!挺得住!”
过了半个时辰,苏婉儿从房内出来,神色清冷,道:“仇翁,咱们走。”
玄虚道长跟着出来相送,同时问道:“你明日如何打算?”
苏婉儿想了想,道:“这崆峒山上,不会再有元俭道长。”
“师姐!”
田白光从屋里跑出来喊道。
苏婉儿脚下一顿,随即走得决绝,只留下田白光呆呆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此刻,玄空堂内,骆飞云按照汪直的要求,早早便安排了最好的一处别院,僻静不说,还极是雅致!
汪直屏退了众人,又叫韦英率人在院里院外守着,但有人来前来拜谒,皆以“舟车劳顿”为托辞,不见任何人。
可谁也不知道,眼下汪直竟在房内练起功来!
只见他右脚往前迈了一大步,接着左脚跟抬起,脚尖点地,变成弓步;同时俯身而下,拔脊前送、塌腰昂头,两臂于身前垂直,两手成掌,以十指撑地!
细细瞧来,只见他双唇微张,目视前方,呼吸匀称却与常人相反,寻常人呼吸之间往往皆是吸气时腹部自然鼓胀,呼气时腹部自然收缩;而此刻汪直却是吸气时腹部紧缩,而呼气时鼓胀!
汪直此刻只觉体内一股热气自丹田之中而生,流经一身之脉络,滋润五脏之精神,一股股真气周而不散、行而不断,那气血充盈之感,可谓前所未有!
他心中暗喜,自儿时去了势、入了宫,便再无法体会做男人的乐趣,而随着年岁增长,虽没有什么大病小灾,但却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即便随着宫中侍卫也学了些拳脚,也不过是花拳绣腿。
他也常常臆想,倘若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在身,施展抱负必然会是如虎添翼!
如今神功出城,细细想来这何有道功不可没,若非他将这《易筋经》呈上,自己又怎会窥得门径,练就神功?
只是那经文虽然寥寥,却是字字珠玑,义理深奥,汪直日夜钻研,也不得其意,好在这神功有图可依,他日夜照图而练,不想却有奇效!
每次行功之时,那小腹总有温热之感,叫他舒服得紧,每行气一周天,那功力便好似增进一分,如此汪直更是不由赞叹着《易筋经》不愧是少林绝学!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汪直按照那经书里所画的僧人图形,将各种姿势摆了个遍,这才收功站直,浊气自口中呼出,顿时叫汪直感到神清气爽,又增了好些气力!
这时汪直心血来潮,推门迈了出来,同时喊道:“韦英!”
韦英听唤,当即转过来躬身抱拳,道:“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这时候韦英悄悄抬头瞄了一眼,便瞧见汪直嘴角微微上翘,顿时叫他心里头打起了鼓来。
跟着汪直来的锦衣卫含括韦英在内,一共是二十人,八名百户,十二名校尉,皆是心腹。他们分作两班值守,眼下这院中除了韦英,还有三名百户皆被汪直引去了目光。
这时只见汪直走到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双目放光,压不住的兴奋道:“快!咱家命你,打我一掌!”
“哈?”
闻言,这四名百户大人皆是瞠目结舌,尤其是韦英,此刻怕是哭得心都有,只见他面露难色,躬着身子不敢起来,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汪直眯着眼,问道:“怎么,咱家的话韦百户没听清吗?”
韦英登时冷汗便躺了下来,单膝跪倒,低头抱拳道:“卑职不敢!只是,大人乃千金之躯,卑职岂敢造次?万一。。。。。。万一有个闪失,卑职就算是又几条命也不够偿得!还请公公开恩!”
这话叫汪直听了去,简直是让他啼笑皆非。
“起来!”
韦英迟疑一阵,不敢起身,还道:“请大人开恩!”
汪直有些不耐烦,阴阳怪气道:“莫非韦百户是要违抗咱家的令不成?”
只见韦英“噌”得便站直了身,道:“卑职不敢!”
“哼!”
汪直白了眼韦英,道:“咱家命你出招,咱家要与你对上一掌!你要是敢抗命,咱家就治你的罪!”
“这。。。。。。”
韦英抬眼悄悄扫了另外三位百户,只见这三人不是唉声叹气,便是有些幸灾乐祸,掩嘴偷笑,韦英瞪了眼他们,无奈之下,只得朝汪直拜道:“是,大人!”
汪直欣喜,登时笑道:“这才对了,咱家若是满意,自然会记得你的好处!”
韦英怏怏道:“卑职。。。。。。谢过大人。。。。。。”
随即只瞧汪直左脚横跨,当即扎了四平大马,这四平大马乃是外门硬功的基础,最讲究腰马合一,壮肾腰、强精气。韦英和那三个锦衣卫百户皆是武功高手,只瞧着汪直这姿势,便不禁刮不相看,这哪里像只练过几天花拳绣腿的?
瞧着汪直整个人内里隐隐透着一股气,直叫韦英疑惑,莫非自家的大人还有甚么奇遇不成?
正在韦英有些愕然之时,便听汪直喊道:“来!用全力出掌!”
虽然汪直这般说,然韦英可不敢冒险,倘若真的出了岔子,只怕自己真的就会难逃一死了!
眼前这人是谁,哪可是当今圣上眼前最信任的人!
韦英虽说是以汪直马首是瞻,但他却是不傻,于是打定主意,拱一拱手道:“大人,得罪了!”
只见韦英行至汪直身前,运起内功,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再瞧汪直亦同时出掌,四掌相对之下,韦英只觉一股澎湃之力,自汪直掌中传来!
韦英大吃一惊,汪直却是心中大喜,他体内真气可谓心动而发,自然而施,才练功不足月余,便有如此奇效,心中也不禁暗道:“这韦英的掌力也不过如此!”
再一发力,只见韦英闷哼一声,急忙撤掌,却还是被汪直的掌力震退了七八步!
这一幕,让院中其他三人无不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韦英诚惶诚恐,站定之后抱拳拜道:“大人武功高绝,让卑职实在是既惊且佩!”
“少拍着无用的马屁!”
汪直心中得意,可脸上却是一丝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听着韦英的话后,便冷着脸问道:“咱家问你,你一身武功比庞青等人如何?”
韦英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位厂督大人为何有此一问,稍一琢磨,只听韦英道:“庞青等人四大金刚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卑职与他们相比还是差上一丝,但若论对大人忠心耿耿,卑职敢说,锦衣卫上下没有谁比得过卑职!”
这话乍一说出口,那三个百户不禁翻起白眼。
汪直这脸色由阴转晴,道:“这用不着你说,咱家自然晓得。”
韦英闻言,心头不由一松,这时又听汪直问道:“那咱家再问你,咱家让你出全力,方才那一掌你到底用了几成力?”
韦英低着头,讪讪道:“卑职。。。。。。请大人责罚,卑职怕有差池,故而只出了四成气力。。。。。。”
听罢,汪直暗自思量:“他出了四成气力,咱家却是用了全力,看来这习武之道,一朝一夕难以成就,咱家更要勤勤恳恳,争取早日神功大成,到时候便可放手一展报复,也好叫自己大名如三保太监郑和一般,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不过,”汪直转念一想,“咱家习武之事,还是低调微妙。。。。。。”
于是与韦英及那三位百户道:“咱家武功小成,初见成效,本是可喜之事,但咱家不愿让别人知道,你们四个皆是咱家心腹,”说到此处,汪直特意瞧了眼韦英,“当三缄其口,如何做你们心里头清楚,便是何有道也不要让他知道分毫!”
“是!”
四人齐道。
汪直心满意足,抬头看了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转身回了房去。
他心知,这屠魔大会,已然掀起了江湖中的风波,也不知明日会是个什么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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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屠魔大会 (一)()
宿鸟动前林,晨光上东屋。铜炉添早香,纱笼灭残烛。
晨光熹微,沈渊立于山门之外的巨石之上,远眺天际,只见云兴霞蔚,好不绚烂。
昨夜得苏婉儿相助,恢复了容貌,心下也的确畅快了不少,也轻松了许多。
现下也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