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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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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南絮问道:“钟大哥何出此言?”

    “我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似玄虚道长、海觉方丈,还有贺冲云道长这些年逾八十而风采不减之人,当真是少之又少。”

    钟不负忙解释道,“听闻姬阁主是个极好的人,义弟若是有朝一日能去剑阁游览观摩,这武功必然会更上一层楼!我只是担心,姬阁主若有什么不测,义弟岂非少了一个可以请教的人来?”

    蛇婆婆冷笑一声:“你这便是杞人忧天,倘若姬万里这身子有什么不测的话,那江湖上又岂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

    顿了一顿,蛇婆婆惋惜道:“只是这《九字剑经》没了内功心法,恐怕这蓬莱剑阁在无人练成这套奇绝天下的剑法了。”

    不过即便如蛇婆婆所言,可还是有人漂洋过海,去到蓬莱剑阁碰碰运气。

    这篆刻有九字剑经剑招的玉碑就在岛上,觊觎的人多了,总是会惹得麻烦不断,于是乎此处更是被剑阁列为禁地,立下了规矩,谁若是想观摩剑碑,就必须过了三道生死关。

    而天残三圣便自然成了守在三道生死关的守关人,天残三圣虽身在剑阁,但叫人称奇的是,这三人却无一个是用剑的。

    据说这三人之中,聋子拳法无双,哑巴刀术化神,而瞎子却是长枪成圣。

    听到此处,沈渊按奈不住心中疑问,便道:“那婆婆适才所言,说蓬莱剑阁是个阎王殿,莫非就是说的这三道生死关不成?”

    蛇婆婆点头道:“正是,自陆离失踪之后,能够登上剑阁、闯过这三道生死关之人寥寥无几,纵然闯过三关,瞧见了这九字剑经的剑招,只怕也是无用,像剑奴前辈这般惊才绝艳之人,这几十年之间,想来唯他一人耳。”

    沈渊又问向钟不负,说道:“怪不得哥哥与赵大哥都说那蓬莱剑阁中不是想去便去,《九字剑经》的剑招不是想看便能看的。”

    钟不负斟满了酒,才放下酒坛子,点头道:“据我所知,这些年去蓬莱剑阁的大有人在,只不过。。。。。。”

    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叹息一声,有些唏嘘道,“只不过皆是有去无回。想来不是死在了海上,便是死在了天残三圣的手下。”

    沈渊听了这些,忽然变得沉默不语,过了少刻,禾南絮问道:“你可是有甚么心事?”

    “我在想,”

    沈渊微微沉吟,道,“既然这天残三圣如此厉害,那曲丹心的剑法为何又《九字剑经》中的招式呢?莫非他武功竟比得过天残三圣不成?总不是这三圣不过是唬人的罢?”

    这一点钟不负也是想不通,问道:“对此,兄弟能否确定?”

    沈渊“诶”的一声,道:“哥哥不知,我师父给我留下的剑招,全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岂能看错?”

    蛇婆婆冷笑一声,道:“许是这曲丹心与那天残三圣是亲戚也未可知呐。”

    沈渊与钟不负,闻言一愣,不禁低头偷笑。

    随后钟不负又道:“既然想不出这其中蹊跷,索性不去理会,且先观望着,终归与咱们无多大的关系,咱们还是得以救人为主。”

    沈渊点头,说道:“哥哥所言极是。”

    索性无事,蛇婆婆用过了饭,便择了间厢房休憩去了。

    本来蛇婆婆想着要禾南絮同去,但瞧着这丫头有些不舍的模样,临走前假意凶道:“你瞧瞧你如今哪里有个闺秀的样子,罢了,你愿留下与他们说话,那便留下,不过唯独不许同这些糙爷们吃酒!”

    说着,瞪了眼沈渊与钟不负,威胁到:“哪怕这丫头偷吃一碗酒,老身也会把账算道你二人的头上,到时候你二人便小心老身的毒蛇!”

    蛇婆婆面色阴狠,单论武功她不是沈、钟二人任何一个的对手,但一想到那满地的毒蛇,二人却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即这点头如捣蒜,忙齐声道:“婆婆放心,绝不敢让南絮妹子(姐姐)吃到一滴酒!”

    “算你二人识相。”

    说罢,蛇婆婆这才离去。

    禾南絮撇了撇嘴,道了句:“说得本姑娘好似酒鬼一般,”抬头看向沈渊,凶道:“你箭伤未愈,这酒也是不许沾了!”

    沈渊才端着碗,正要往嘴边放,一听这话也是一怔,道:“区区小伤,吃些酒无妨!”

    “不行!”禾南絮起了性子,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

    沈渊侧过脸看向钟不负,悄声道:“哥哥,你得帮我!”

    只见钟不负嘿嘿一笑,戏谑道:“妹子说的有理,义弟还是听话的好。”

    许是借了些酒劲儿,沈渊大为不满,气道:“凭甚,男子汉大丈夫,喝个酒还要受着女人管不成?”

    一听这话,禾南絮登时便冒了火气,一把揪起沈渊的一只耳朵,喊道:“怎么?有本姑娘管着你,你倒还不乐意么?”

    “哎呀呀!”

    这一下,酒劲儿醒了一半,顺着往上提的那只纤细玉手,沈渊也跟着踉跄着站了起来,“姐姐轻点,哎呀,轻点轻点!我乐意,我乐意还不行么?”

    钟不负在旁瞧着二人打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心中却是生起感慨来:“正所谓‘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谁又知道明日又是个甚么景象,此番其实凶险,明日只盼着义弟尽人事,听天命,千万别再出差池!”

    崆峒山群峰高耸,狮子岭上一座古庙之中,此时何有道正歇着脚,突然丁胜匆忙从院外跑了进来,大叫道:“师父,师父不好了!”

    何有道眉头一皱,训道:“慌什么!说!”

    “谢大有。。。。。。”丁胜只觉的口干舌燥,话没说完,吞了吞口水。

    何有道一把抓住丁胜的衣襟,沉着脸问道:“谢大有怎么了,快说!”

    丁胜一脸慌张,颤颤巍巍的说道:“被。。。。。。被沈渊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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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忠心可鉴() 
“甚么!”

    何有道这一声厉喝,将院内的锦衣卫都吓了一跳!

    但瞧着这位何先生的脸色极是难看,谁也不敢去触这个眉头,毕竟众人皆知,这谢大有可是何有道的义子!

    突然一声哭嚎!

    只见何有道眼圈通红,那左眼竟是留下一滴老泪来,同时哭喊道:“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呐!为父早晚定会将那沈渊杀了,好替你报仇雪恨,以慰你的在天之灵!”

    丁胜哭丧着脸,开口劝道:“师父,您老人家莫要太过伤心。。。。。。”

    此时却见何有道那哭喊声戛然而止,抓过丁胜来,狠狠道:“快,找到钱为世,老夫要立他为帮主!”

    这话说完,却见丁胜低着头,支支吾吾的。

    何有道眼睛一瞪,心中不妙,问道:“那钱为世也死了?”

    丁胜面露难色,犹疑了片刻,只得点了点头,他最怕何有道将那一股邪火撒在他的身上,倘若如此,他丁胜必然会丢了性命!

    “你如何知道的?”何有道突然问道。

    丁胜低着头,答道:“是。。。。。。是。。。。。。汪大人派人来送的信,说丐帮易主,那新帮主定下了,叫做祝九袋。”

    何有道一惊,问道:“此人不是死了么?”

    那汪直派来送消息的,将场中的事都与丁胜说了,丁胜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将玄空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个清清楚楚。

    何有道闻言,登时双腿一软,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头,那眼珠子左右乱动,小声嘀咕道:“小太监,果真是好手段!”

    这话自然不会让那些锦衣卫听见,何有道松开了丁胜,却见丁胜凑到跟前又伺候着,道:“师父,那晚上这宴席,咱们还赴么?”

    何有道连想也不想,嘴角一勾,那面色阴狠,说道:“去,自然要去,既然丐帮不在老夫的手中,老夫便去瞧瞧,这位汪大人还有这新帮主到底要唱哪一出戏!”

    这时丁胜奉上茶来,何有道坐在那里,微微抬眼瞧了瞧,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听得自己师父冷哼了一声,丁胜面露尴尬之色,就这般端着茶盘约有四五个呼吸的工夫,何有道这才接过来。

    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随即又稍稍闻了一闻,何有道只觉茶香扑鼻。

    不过却见他眉头微皱,接着又轻叹了一声,将手中茶杯放到了一旁茶几之上,道:“坐下吧。”

    丁胜将茶盘放在一旁,朝着何有道躬身拜道:“弟子不敢。”

    “如今,与我亲近的人,只有你一人了,”

    说的此处,何有道忽然有些唏嘘,“往日里是为师亏待了你,你不记恨师父罢?”

    听了这话,丁胜乃是百感交集,虽然这些年自己忠心耿耿,但总是不如师弟房威受师父待见,就连那丐帮帮主谢大有都比自己与师父亲近。

    如今这二人已亡,现在却想起了自己,丁胜也不知是自己心里头是觉得高兴还是觉得可悲。

    只见丁胜慢慢跪在地上,低头言道:“弟子惶恐。”

    何有道瞧着眼前这卑躬屈膝的徒弟,也不再勉强,只任由他跪着,随后便听何有道又问道:“你可知,若是你房威师弟还在的话,这茶里必然会下了最毒最猛的药,而你。。。。。。哎!”

    闻言,丁胜当即伏在地上,冷汗满额,脸色煞白,慌张道:“便是给弟子十二个胆子,弟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不忠不孝的事来!”

    “起来说话吧。”

    说完话间丁胜不懂,何有道微微点点头,只见他突然伸出手来,轻轻一托丁胜的手臂,直叫丁胜受宠若惊。

    丁胜怔怔的站起了身,不知道何有道到底是甚么意思,方才师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丁胜来说,从前可谓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哪怕何有道能给他一个好脸色,丁胜也会心满意足。

    今日,却又为何如此一反常态?

    难道是因为房威、谢大有接连被杀?

    “还是师父他要杀了我。。。。。。”

    想到此处,丁胜更是胆颤心惊,浑身发抖,那双腿发软,血液倒流,登时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

    瞧着丁胜吓得又跪了下去,何有道不禁摇头苦笑,道:“放心,为师不杀你。”

    听了这话,丁胜这才吃了一个定心丸,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

    不过他眼下双腿无力,站不起来,只得继续伏在地上,全因方才被吓得一跳,竟叫他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劲儿来。

    何有道也并未在意,继续说道:“为师平日里对你冷言冷语,皆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啊!”

    此言一出,丁胜更是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怯道:“师父,恕徒儿愚钝。。。。。。”

    “与你师弟相比,你这为人却是忠厚,我百毒门的弟子,怎能心慈手软?”

    何有道一副苦口婆心,言道,“徒儿你记住,成大事者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戏文里说‘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依为师看来,这后一句早该改成‘无毒不丈夫’!”

    丁胜伏首称是。

    只见何有道伸手将丁胜搀了起来,道:“犹记得当年收你与房威为徒之时,为师曾言,你二人谁能将为师毒死,为师便将《毒典》传授于谁。知道我为什么偏爱你师弟么?”

    丁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何有道又是叹息一声,道:“正因为他心狠,有野心!许是你还蒙在鼓里,房威不知给为师下了多少次毒。”

    乍一听闻,只见丁胜震惊无比,有些愤慨道:“师弟聪敏狠辣胜我百倍,可是师父终究是师父,即便得不到《毒典》,即便师父再如何疏远与我,我丁胜也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所谓爱之深而责之切。”

    何有道站在丁胜身旁,仿佛老了许多,轻轻拍了拍丁胜的肩头,道,“为师知道你这孝心,可你却不知为师的心思,哪怕你有一次能狠下这个心来,这部《毒典》,我百毒门的镇派之宝,为师都会毫不犹豫的传授给你,可是你。。。。。。实在叫为师失望!”

    丁胜先是一阵愕然,眼圈微红,叹了一声,道:“是弟子有负师父!”

    “若是房威还在,”何有道看向这茶,说道,“又岂会放过这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何有道的目光落在那杯茶上的时候,丁胜这心头没来由的突然一紧,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来。

    嘴上只道:“是弟子愚钝,可弟子却万万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做出这不忠不孝的事来!还请师父。。。。。。恕罪!”

    话一落,又跪在了地上!

    “好徒儿,你过谦了。”

    何有道方才还是诸多感慨,眼下突然语气一变,微微笑道,“你知这天下的毒对为师皆是无用,故而你换做一副忠孝仁义的嘴脸,从不做着忤逆之事。”

    何有道慢慢落座,看着眼前丁胜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心中得意。

    又道:“你不必害怕,我虽如此待你,但终究为师还是将你师弟留在了大漠,带着你回了中原。这其中含义,你可知晓?”

    丁胜试着说道:“许是。。。。。。许是。。。。。。师弟他堪当大用?”

    何有道摆一摆手,大笑几声,言道:“是因为你比他忠心!”

    丁胜脸上闪现一抹欣喜,何有道瞧了,知道自己这一通恩威并施,这丁胜定然会消了之前的芥蒂,更为忠心。

    于是这些许自得之色便表露在这张老脸上,好在丁胜低着首,并未见到。

    “起来说话吧。”

    丁胜谢过了师父,站了起来,一抬头正好瞧见何有道端起茶来要喝。

    只听丁胜忽然喊道:“师父慢着!”

    何有道手上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杀气,看向丁胜。

    丁胜吞了吞舌头,颤颤巍巍道:“师父,这茶凉了,这茶是上好的明前茶,是谢大有特意供上的,凉了的话,就不是那般滋味了!”

    何有道仔细瞧了瞧这杯中的茶叶,道:“你说的不错,方才为师还以为你在这茶里下了毒呢?”

    丁胜苦笑道:“师父,弟子哪里有这个胆子。。。。。。”

    “是为师多疑了,”何有道点一点头,“那便去将这茶换了罢。”

    “是,师父。”

    丁胜端起茶盘,当即退出了屋子。

    重新品了香茗,何有道也歇够了,叫齐了人马便出了庙往山下去。

    庙内只有一个老和尚与一条老黄狗住着,待这些官人们走了,老和尚摇着头便拾掇起来。

    在那灶台上,正好看见丁胜此前端去给何有道的茶盘,见那茶壶、茶碗里还留着汤色上好的茶水,暗道可惜,虽是凉了些,却也不是不能入口。

    这上等的明前茶,一个山野和尚又哪里尝过,于是端起来便要饮上一碗。

    突然只听那老黄狗朝着自己乱吠,又咬自己的僧衣,老和尚不禁有些奇怪,暗道:“这大黄今日怎么了,那些生人在都不叫,如何这些凶神走了,反倒朝我吠了起来?”

    伸手扒开老黄狗,老和尚详怒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杀才,也知道那些人不好惹么?竟是欺负起与尔相依为命的人来,狗心不古啊!”

    说罢,又端起茶碗来欲往嘴边送,这回那老黄狗叫得更凶。

    老和尚不解,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哦哦!原来你也想尝尝这上等的茶是个什么滋味!哎呀呀,嫌弃我这老和尚的粗茶淡饭喽?”

    才说完,那老黄狗低吟一声,好像说是一样。

    老和尚摇头笑道:“好好好,这碗给你,我自顾再倒一碗。咱们有福同享!”

    将碗放在地上,有伸手轻轻摸了摸老黄狗,转身去拿茶碗。

    老黄狗用鼻子嗅了嗅那茶水,看着老和尚的背影,这眼中竟是往下淌泪。

    老和尚背对着老黄狗,突然听得几声哀嚎,回头一瞧,那手里的碗登时便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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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浩然君子() 
这屠魔大会的头一日,直到了下午未申相交之时方才收尾。

    随着丐帮帮主谢大有之死,和汪直、沈渊等人相继离去之后,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忽然大斗兴致缺缺。

    虽说的确解决了其中几个门派之间的纷争矛盾,但众人心中皆知,明日才是这屠魔大会的重中之重。

    在众人看来,毕竟若非昆仑与崆峒之间的矛盾,也惹不出剑奴公冶和现身,剑奴不出现,自然也不会有这场屠魔大会。

    而再瞧昆仑派七剑与崆峒各堂堂主却是沉得住气,直到最后两派也没派出一人来。

    若说今日最出风头的,那还得是自称青云庄庄主的沈渊,败黄信、除高通、力挫峨眉四杰、连杀丐帮长老和帮主,这些惊世骇俗之事,注定要助沈渊之名扬威于江湖之上。

    不过对此沈渊倒是浑没在意,眼下住在崆峒派为玄虚道长安排的别院之中,倒是难得的清静。

    酒足饭饱,自然要各自歇息,以便养精蓄锐。

    禾南絮自然通蛇婆婆一间厢房,钟不负与沈渊命人将这一桌子残羹剩饭收拾干净,一同躺在榻上,二人抵足而憩。

    不多时,玄虚道长便回了此处,沈渊与钟不负见了,匆忙起身相迎。

    玄虚道长按了按手,让他们随意坐下。

    瞧了沈渊伤势之后,见得无恙便放下心来。

    同时赵汗青也派人捎了信来,只说今夜他率虎啸堂弟子还是回去三清观去,只让他在此精心休养便是。

    玄虚道长听了,问向沈渊:“小友今夜可要再回三清观,还是就在此地暂住休养?”

    沈渊暗想:“这别院好是好,只是那骆飞云瞅着我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若是住在此处,总觉得是承了此人的情一般。”

    见沈渊犹疑,玄虚道长说道:“你这算是承了我的情,不必去理会骆飞云,老道我这些面子还是有的,若照我说,你还是踏踏实实在此休养一夜,不必山上山下这般折腾,毕竟你这身上有伤,不宜乱动。”

    钟不负闻言道:“既如此,也好,本想着咱们还是回到三清观去住,可既然眼下虎啸堂的人都去了三清观,只怕也没我等住的地方了,索性在此躲一躲清净。”

    别人不知,钟不负心中实际是映出了苏婉儿那一道红衣倩影,生怕再遇上她。

    毕竟三清观是她师父颐养天年之地,妙常道长这一去,难免苏婉儿会再去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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