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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血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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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天色将近黄昏,无法星夜驱车前行,于是四人便在官道旁的一处客栈入住投宿,看到有马车停在店门前,客栈的伙计早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客官!一路辛苦,打尖还是住店?”客栈伙计帮忙牵住马缰,很是客气地问道。

    于旭将身跳下马车,轻咳几声,清了清嗓音,说道:“小二哥,可还有客房么?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了,想早些休息!”

    他每日迎来送往地,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他的看家本领,从一个人的衣着言谈举止,基本可以判断出,客人身份的显达尊贵,还是驱车讨活的平民。

    看到于旭腰间的那块玉佩,晶莹透亮,瑕疵全无,当即知道接下来该用何种语气,来招呼眼前这位贵客。

    “有有!客官可真是贵人出门有福气啊,小店刚好有几间上好的客房空着,要不客官先进店用些点心,小的好为各位安排住下!”客栈伙计用他再熟悉不过的套话,流利地说道。

    “冰心,楚姑娘,天色已晚,我们今天就暂且在这休息一宿,明天再赶路!”于旭应下了客栈伙计,随即转身对车内的两个姑娘说道。

    待她们走下马车之后,那客栈伙计便将马车牵到了客栈后院,添了些草料,便快步走过来招呼。

    “各位客官,您需要些什么,请尽管吩咐!”

    听言,于旭正要开口点名,当即被楚莹莹先声说道:“不要酒,其他的随便上!”

    他知道于旭开口点菜肯定会要些酒水,而莫白有了上一次被狠醉的经历,便不敢再沾,况且今晚还得替冰心运功疗伤,耽误不得。

    于旭本想借些酒劲,缓解连日驱车的疲乏,如今被楚莹莹有意拦下,不好再要,只是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让伙计退下。

    看着哥哥意欲未尽的样子,当即于冰心柔声说道:“哥哥!就别喝酒了,用些饭菜早点休息,明早还得要赶路呢!”

    “真是的,在家被爹管,出来了,还要被你管!”于旭有些牢骚满腹地说道。

    是时,于冰心忽然看到了于旭腰间佩挂的那个玉坠,感觉有些眼熟,当即问道:“哥哥,平日里从不见你佩挂玉饰的,你这是?”

    听言,于旭眉眼一动,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个妹妹你就不懂了吧!常言道,君子出门带份量,出门在外,咱总不能让人看着寒酸吧!”

    “于公子这句话说对了,如果刚刚客栈伙计不是看到了这块玉佩,那对我们的招呼可就不一样了!”楚莹莹随即应声说道。

    “呵呵!这挂个玉佩还有这么多门道呀!”于冰心说道。

    客栈地处官道,人来人往众多,不一会功夫,之前还没几个客人,一下子便宾客满座,人声鼎沸起来,楚莹莹将用布包住的天行剑摆放在桌旁,不时地察看。

    然而她的这个举动,便如同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别有用心的人留意到了,当即一人借着酒力,故意从她旁边晃过,将天行剑撞倒在地,露出了剑柄,客栈中不乏江湖中人,自然有人识得,只见天行剑倒地之后,那个刻意经过的人定睛看了一眼,当即又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走了。

    当即楚莹莹连忙拾起天行剑,并将它重新包好,然而此时,客栈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原本大声叫喊嘈杂的客人,在见到天行剑之后,各自交头私语起来。

    而此时,小二已经端上来了饭菜,莫白早就饥肠辘辘,见到菜肴放了上来,当即开始大口吞咽起来,看着他漠不关心的样子,楚莹莹兀自呢喃道:“没心没肺,吃饱就睡!”

    话音虽小,但还是能听得清楚,当即莫白扒拉着满满的一口饭菜,很是奇怪地看着她,之前于冰心还不知道楚莹莹说的是谁,此时看到莫白被饭菜塞满着嘟囔的嘴型,很是滑稽,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于冰心的一阵发笑,莫白当即明白了自己的窘态,连忙将嘴巴嗫嚅几下,将饭菜咽下,随即又夹了一把放到了楚莹莹的碗中,接着又开始扒拉起来。

    “你斯文点!这还坐着两个姑娘呢!”于旭亦有些看不惯他的神态,出言奚落。

    莫白自小就是如此,食不言寝不语,吃相虽然不雅,但让人看着舒坦,相比那些口齿斯文之人,少了那份造作的神态。

    “吃饭就该这样,本来不怎么饿的,看他吃的这么津津有味,还真有些腹中空荡了!”于冰心看着莫白吃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并未觉得失态,反倒感觉很真实质朴。

    尽管吃饭之时楚莹莹一再提醒莫白,客栈里的客人有些异样,但看着他充耳不闻的样子,只好作罢,但她时刻担心着天行剑,根本无心用餐。

    三人看着莫白一顿豪吃之后,都感觉到了饭菜的可贵,当即各自低头吃起,是时,莫白忽然伸过手去,示意让楚莹莹把天行剑交给他。

    “呆子!原来你早就知道,我还真以为你只管吃去了!”说罢,楚莹莹将天行剑递给了他。

    客栈里的其他人,看到莫白接过天行剑泰然自若的样子,探眼扫视了一圈,当即各自散开,立时间有恢复了刚才的喧闹。

    四人吃饱喝足之后,便让伙计领着走进了房间,这时,于旭给了客栈伙计一锭黄白之物,随即问道:“小二哥,刚刚楼下那些,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也是来投宿的吗?”

    那客栈伙计接过那锭银钱,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当即嘴上露出了笑意,恭维着答道:“对了,客官!这官道最近有些不太平,常有客人丢失财物,他们都是过路人,没有在小店投宿!”

    听得客栈伙计的一番敬告提醒,于旭当即明白了,刚才天行剑的跌落,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而为,看那些人的阵势,今晚只怕会有梁上君子,踏星而来!

    于旭要了三间上房,楚莹莹与冰心一间,他则因为方才看到莫白吃相粗犷,不愿与他同住,于是便自己单开了一间,他是于家独子,出门在外,当然盘缠富足。

    莫白照旧替于冰心输送真气之后,服下楚莹莹调制的解药,将天行剑放在榻前,亦有些疲惫,当即睡下了。

    夜班时分,房檐上的踏瓦之声,将莫白从梦中惊醒,当即从布包中取出天行剑,缓缓拔剑出鞘,房中一片漆黑,只待房上再传声响,便提剑迎房而上!

第26章: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月黑风高杀人夜,客栈之外,来了许多各怀鬼胎的不速之客。

    此地虽然地处官道,地势平坦,但沿途乔木丛茂,十分利于藏身,莫白正自房中闭目养神,忽然耳际传来细微动静,立时便让他警醒起来。

    此处人生地陌,须得小心防范,晚饭之时天行剑被现身人前,此剑由来引起不少风波,几乎是在一次次血海中浸泡而成,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它已不知留下了多少白骨。

    咯噔一声,房檐上的来人又向前行进了一步,而这一步却已经触到了莫白的红线,当即挺身一跃,天行剑脱鞘而出,直直撞破房檐,随着瓦片簌簌落下,莫白此时已是剑影当空,气势如虹。

    才一冲出房顶,莫白撩起手中剑刃,浑然画圆,削出几道剑气,划向四周,而此时,房顶上赫然站着一个身影,房顶上被莫白撞出的那个天窗,忽然点明了烛火,想是已经有人进去了。

    只见那人傲然挺身而立,一身黑袍,除了夜空稀薄的色光反差,全然不知是有人站立在那里,莫白横剑身前,双眼直视。

    “天行剑应该属于他真正的主人,而你!不配!”此时,一个幽然的声音忽然说道。

    说罢那人悄然转过身来,冷笑了几声,看着莫白手拿天行剑,摆开了架势,忽又说道:“姓莫的,听说你只是个哑巴,难道我堂堂中原无豪杰,龙行司竟然选了你去看守剑陵!”

    然而此时,于旭听见了莫白房中的嘈杂之声,当即连忙从隔壁冲了过来,抬眼看到头顶上的破口,立时纵身一跃,于莫白之后跟了上去。

    “又来一个!没本事护剑,就别拿剑,传出去丢人!”人字才一吐出唇齿,那人便已连踢几块瓦片,想莫白于旭二人飞来。

    “小心!”于旭情急之下,惊呼道。

    两人一同侧身避过瓦片,随即于旭劲声说道:“有没有本事拿剑,也轮不到你这等鼠辈来说长论短!”

    说罢双掌开始集运内力,只待那人再发一式,便迎刃而上,是时,转眼看了看莫白,犹然说道:“莫兄!今日多谢你,冰心又熬过去一天,这厮就交给我了!”

    然而此时,还未等于旭动手,从漆黑的四周,忽然又蹿出几个人来,将他二人成合围之势,莫白暗自运息试探了一番,只觉体内亏损的元气还未恢复,不宜长斗,随即跟于旭对视了一眼,两人急促的气息顿时让彼此明白了用意。

    只见于旭从房顶破口处跳下,撤回了房中,将楚莹莹和冰心两人焦急着领出了房间,而此时房下的情况更加危险,于旭才一冲出木楼走廊,便被一行手持长刀之人堵了回来。

    “莫兄,他们人多不宜恋战,你且带着她们先撤,这里我暂时还能抵挡一阵!”看着眼前扬刀赫赫的来人,于旭急声说道。

    莫白听言正欲往回抽身,不料房顶上那几人却趁势将他牢牢困住,他们似是知道此时莫白内劲空虚,不敢先发制人,于是他们连番上阵,并未下狠手,只是一味地消耗莫白残存不多的体力。

    连日来不仅舟车劳顿,身体未能得到很好的恢复,还需连日为于冰心耗损真气,莫白此时出招明显迟钝,后劲不足。

    当即莫白运气冲劲,用尽浑身内力,将天行剑浮于身前,只见此时天行剑晃动得厉害,喑嗡之声甚浓,是时,天行剑一分为三,盘桓于他周身前后。

    天行剑一体三段,子母同体,此时莫白用尽最后一口真气,猛然将内劲催至巅峰,才将这天行剑一分为三,子母天行剑,阴阳三分眼,这天行剑被一分为三之后,锋芒毕露,威力大增。

    然而,原本将莫白团团围困的那些人,此刻均不敢贸然来犯,生怕被这凌厉非常的剑气所伤,各自行走变换方位,待取时机,一击而破。

    莫白内劲空虚,这拆分天行剑,让它分体应战本就极耗内力,如此下去,莫白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旋即,那群围攻之人忽然停住了攻势。

    “天行剑主果真不同凡响,明明气力不支,还能将天行剑用内力强行分体,佩服佩服!”一人怡然说道。

    陡然听得此言,莫白很是不解,方才他们言辞逼迫,处处锋芒,此刻竟然话音忽转,开始赞美起来,眼看他们停住了攻势,莫白早就撑得辛苦,当即收息回元,平心静气。

    随着房上那人的一声说道,楼下持刀之人早就将于旭逼至角落,听言立时收刀回撤,停住了攻势。

    “莫白,看来你做这天行剑的主人,还是称职的,”此时那说话之人,扬手一挥,嘈杂之人立时撤出了客栈,恍如方才的一番激斗,有如梦境。

    原来这位不速之客竟是楚莹莹的兄长,薛长戈,方才的一番言语挑衅,只不过是想激起于旭莫白两人的斗志,一试身手而已。

    “大哥!刚刚差点被你吓死!我们还以为遇上强盗了呢!”是时,楚莹莹意犹未尽地说道。

    “什么强盗敢动我薛长戈的妹妹,就算他有三头六臂,哥哥也得看下他两只半来!”薛长戈调侃言道。

    兄妹之间,许久未见,自然有诉不完的衷肠。

    只是薛长戈的突然到访,还带来这么多人,着实让莫白有些诧异,他本为楚王的近身亲信,此时应该在王宫中保护楚王,近年来,楚王拓疆扩域,令多数势力土崩瓦解,造下无数杀孽,早就有人不惜重金,组织亡命之徒,潜入王宫行刺。

    “哥哥!你怎么不在王宫之中保护楚王,反倒溜出江湖,带人行凶!”楚莹莹说道。

    是时,薛长戈饶有心事地说道:“上次潇水一战,虽然楚王铁卫得胜,然而莫兄的那一剑,却让楚王对我严加责备,加上马三军等人的挑拨,为兄如今已是无官一身轻,闲散人一个了!”

    听见兄长已经脱离了楚王,重回江湖,楚莹莹顿时喜笑颜开,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兄长如此挺胸扬眉,笑谈自若的豪气,因为与楚王的协定,他不得不背离江湖道义,与官家沆瀣一气,做了管家手里的工具,告别了快意恩仇的江湖。

    然而,听到薛长戈说出的这番话,莫白却是有些担心起来,既然马三军能在楚王面前,让薛长戈如此失势,想必楚王还是更相信骨肉血亲之言,潇水一战,虽然是马三军背后偷袭,自己不得已才出手自保,将他重伤。

    马三军若在楚王跟前一再挑拨,赶赴楚王王宫之宴,此去便成了名副其实的鸿门宴了。

    若有早知,何必当初。

    如今自己已经应下了楚王邀请,若半途不去,日后定会落人笑柄,说天行剑的主人畏惧楚王的威严,连楚王的宴请都不敢赴。

    自己名声事小,天行剑的威严便如同朝堂的君威一般,不容亵渎,朝野之间,本就存在着一种互相制衡的格局。

    官家以法治天下,绿野江湖则以肃杀而快意恩仇,官家最怕江湖中人快意恩仇的随性,而江湖中人则最是反感法理的迂腐繁琐。

    法不外乎情理,而恩怨情仇却皆因情理纷乱而起。

    只怕此时寒雁城余数不多的旧部,都已经上了楚王心里的断头榜。

    “大哥,既然你不再与楚王一起,今后有什么打算?”随即,楚莹莹出言问道。

    孤鸿涧本为苗疆之地的势力,并非中原武林一脉,中原武林自然是容不下这股异族势力的,而薛长戈身系孤鸿涧掌教之职,当然必须秉承先辈之志,好好经营,将其发扬光大。

    “没打算,做个闲云野鹤不是很好么?”所有人都听出了,薛长戈此话的言不由衷之意。

    从生到死,事事都是身不由己。

    是时,薛长戈看着莫白苦涩的神情,当即说道:“论武功,当今中原武林,莫兄你算得上是我薛某人的一个对手,论资格,你是惟一一个能驾驭饮血剑的人!”

    说罢,苦笑了几声,随即又再说道:“莫白,你的这一身好功夫,难道就只是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么?”

    听言,莫白应和着笑了笑,做有意义的事情,自己此时根本就不懂,人生在世,做什么才叫是有意义的事情,古语云,好男儿志在四方,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些都是古人眼中男人有意义的一生。

    然而这些,在莫白看来,只不过是在走前人走过的老路,庸俗,却被许多人拥崇,这许许多多的框条,无非是看着他人的目光,让自己变得有意义。

    一辈子清醒,往往不如一世糊涂活得真实。

    “何为意义?何为有意义?”是时,莫白提笔在纸上凝墨写道。

    看完后,薛长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定声说道:“哈哈哈!原来莫兄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何为意义,何为有意义啊!”

    随后,走出房门,冲着楼下大声吼道:“小二,拿酒来!”

    等客栈伙计捧来两坛美酒之后,薛长戈当即抛给莫白一坛,随即说道:“莫兄,为了我们俩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什么叫意义,什么叫有意义,干了!”

    “哥!你们……!”

    然而此时,楚莹莹刚要出言阻拦,只见莫白忽然提缸上肩,仰头倒了一个满口,虽然他有了之前的那次醉酒的教训,对这东西有了些许敬畏,然而此时,薛长戈的一番说辞,让他血脉贲张,一时间,忘记了那次喝醉的痛苦。

    或许,这就叫做男人之间的情义,莫名而来,此生不再。

    意义,其实这是个让自己感到很豪华的枷锁。

第27章:孤灯不眠思意绝;卷帷空叹望长月() 
醉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

    酒,是穿肠的**,但每个人都想借它,做个醉人,看不清形形色色的人,不必理熙熙攘攘的事。

    之前在于家,莫白初尝这陈汤的涩口,以至于大醉一场,然而此时,与薛长戈的一番言语,让他顿感惆怅万千,两人一轮接一轮的豪饮之后,莫白竟感觉出奇的清醒,除了腹中灼热,没有一丝异常。

    放下酒坛,薛长戈长叹了一声,说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今天这酒喝得痛快!”

    “哥哥!你又想变回那个酒鬼么?还拉着这个呆子,他喝不了酒的,上回就给醉得不省人事!”楚莹莹看着薛长戈与莫白两人,嗜酒如命的样子,出言责备。

    听言,薛长戈好一阵深沉,呢喃道:“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些年可过得还好?”

    看着哥哥神情低落,楚莹莹当即明白了,薛长戈此时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人,当初南宫恋儿弃他而去,至今音讯全无,给他留下的伤痛,久难释怀。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而这情关,却是这人世间,世人最难参透的东西。

    当初薛长戈在得到天下第一美人南宫恋儿之后,心志得满,无意他求,整天陶醉在两人的卿卿我我之中,然而现实却使他们渐渐生远。

    美人,是需要拿丰功伟业来陪衬守护的,薛长戈在得到美人之后,之前的雄心壮志,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然而只是他的一味满足,让南宫恋儿对他很是失望,最终弃他而去。

    这些年来,薛长戈居身楚王帐下,整天忙于政事,渐渐开朗,如今脱离楚王重回江湖,做个闲云野鹤,楚莹莹以为他已经走出了伤痛,然而此时,看到他对酒的喜好,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并未释怀。

    “她当初一声不响地离开,如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是放不下么?”是时,楚莹莹劝言道。

    只见薛长戈提起酒坛,又仰头喝了一大口,之后回言道:“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

    看到薛长戈失落的神情,情爱之事,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其中滋味,如今楚莹莹心智未开,自然是说得轻巧。

    是时,薛长戈忽又说道:“放下!哼哼,我以为我可以放下!”

    “楚姑娘,这位既然是令兄,那我等就不必太过担心了,还是各自回房休息去吧,明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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