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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血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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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白由生到死,如今一无所有,落入低谷,反倒让他丢掉了平日里的诸多束缚,此时他心中豁然开明,之前许多不敢想,不敢做,不敢说的事情,如今的他,随口就来,再无诸多顾虑。

    最终不过一死,不死总要活着。

    “怜影!快别这么说,莫!莫白公子他难得跟人开次玩笑!”

    “玩笑?原来这根木头也会和人开玩笑的!”自与莫白相见相识以来,在风怜影的印象里,莫白一直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更别说如今这善解风情,与人玩笑的举动了。

    “咦!这绳索怎地不见了?”风怜影遍寻绳索未果之后,当即问道。

    “被那姓马的狗贼割断了!”莫白语气稍顿,肃然言道。

    “这可如何是好?”风怜心颇有些焦急地说道。

    是时,只见风怜影将身站定,自腰间取出一个物件,打开那个物件,用嘴轻轻吹了几口气息,那火折子立时着了,星点之火,将昏暗的地窟立时照得通亮。

    这地窟宽约一丈,半弧形石壁高约三丈,由上而下,如锥形漏斗,石壁湿泞光滑,底下是一汪直冒寒舞,深不见底的寒潭,而莫白所站立之处,乃是这寒潭地下,唯一一处突出水面的地方,位置极窄,仅能容下一人。

    如今,用来吊送东西的绳索已然被马三军有意斩断,姐妹俩虽有精心准备的饭食在手,却苦于无计如何能到得了,此时正饥肠辘辘的莫白手中。

    此时,风怜影秀眉骤亮,这马三军虽然斩断了这一边的绳索,而这绳索一分两头,被分别绑在石壁两边,这一端虽断,那一端却依然挂着那条绳索。

    当即风怜影心生一计,将手中一直提着的珍馐食盒与火折子递给姐姐风怜心,随后说道:“二姐,妹妹我现下想办法取得对面的绳索,你且在此稍等片刻!”

    只见风怜影凝息运功,小跑几步助力蹬地一跳,凌空翻飞几个跃挺,眼看着就要够着绳索的另一端,孰料这石壁常年湿滑,才一着力踩上,立时脚下一滑,重心偏移,风怜影当即心头一紧,心想这下麻烦大了。

    “小心哪!”见势,莫白惊声喊道。

    慌乱之中,风怜影手舞足蹈,乱抓一通,好在她距离那条垂落的绳索并不远,一阵乱扣之中环紧了绳子,当即身形一定,继而借势上跃,牵着绳索回到了起跳的原地。

    “怜影!你没事吧?”风怜心双眼不见,听到莫白的一声惊呼,自然明白了方才所发生的惊险一幕。

    “我没事!”风怜影长吁一息,定了定心神,随后答道。

    随后,风怜影绑好绳索,将她姐妹二人精心准备的心意,悬吊着送到了莫白身旁,莫白看着这两份来之不易的食盒,立时感觉心头重重地被住,十分感动,但又不知如何表达谢意,或许这份心意,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见他连忙伸过手去,将其娶了下来。

    “多谢二位姑娘!”接过食盒之后,唇齿之间,还是流露出了感激之言。

    说罢,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最先闻见的是这阔别已久的,带着人间烟火的饭菜香味,喉结之处,嗝噎了一声,这是饥饿的人,再看到佳肴在前之时的正常反应。

    虽然菜式精致,满满都是女儿家的一片心意,然而莫白根本无心细看,立时一顿狼吞虎咽起来,嘴叼手抓,无所不用,无人在旁,更不用顾及吃相斯文。

    莫白饿虎般的吃相,之前已经被楚莹莹不知数落了多少回,但虽然是语带责备,看着他如此放开的吃相,倒让楚莹莹感到欣然平静。

    “木头,好吃么?哪个好吃一些?”见到莫白打开食盒,迫不及待地开吃起来,风怜影随声问道。

    “好吃!都……好吃!”嘴巴被塞得满满的,说话之时,音腔不正,风怜影自是没能听见。

    “吃成这样!你就不怕我们姐妹在饭菜里面下毒么?”风怜影继续说道哦。

    是时,莫白圆嘟的脸型嗫嚅了几下,将口中饭食吞了下去,随后附言答道:“只要是你们给我的,哪怕是致命的**,饿起……!我都不怕吃下去!”

    说罢,莫白又继续着之前的动作,饿了这许久,亦难怪他会如此迫不及待。

    而地窟上方,风家姐妹二人,在听到莫白这番言语之后,顿时各自面色带羞,有些泛红,随后各自转身背对,心里一直在回想莫白刚才的那句话,不管他是有心无心,此时都在这姐妹两的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只要是你们给的,哪怕是致命的**,都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

    若情之为毒,世上多少痴男怨女,无药可救。

第34章:孤芳几岁临伊岸;一雁初晴半世难() 
月满西斜漏长空,弄风烛影照醒人;不知寒江岁月老,烟花红尘三杯行。

    风家姐妹这般,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心思,总在不知不觉之中,让莫白为之牵动,心中虽有欢喜,却总躲不过这现实的摧残。

    “只可惜你如今武功尽失,如若不然,也不必受这阶下之辱!”风怜影背过身去,沉寂了许久,是时,忽然说道。

    莫白此时腹中充实,浑身自然亦是松动了许多,陡然听得风怜影这一声感慨,才稍有放松的心情,霎时间又再沉闷起来,于是放下手中的食盒,伸手拨开额前垂落凌乱的发髻,抬眼看了看上方,忽然间感觉到,风怜心拿在手中的,将地窟照得光亮的火折子,竟是如此的遥远飘逸,明明相隔并不远,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事已至此,怜影,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风怜心黯然说道。

    火光照得倩影飘渺,只见莫白此时双手紧握双拳,对自己现下的处境甚是悔恨,却又无可奈何。

    被囚禁的这些天以来,楚王始终都不曾露面交涉,又不肯放他出去,这让莫白十分懊恼,此刻生与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倘若被楚王察觉出那把天行剑上的秘密,届时,就真的不是死而后已所能了结得了的了。

    “风三姑娘,可否劳烦你帮我一件事情?”对自己如今的境地,莫白越想越是不爽,于是话音忽转,出言说道。

    “什么事?”风怜影愕然回道。

    “我被囚禁于此已有些时日,不知楚王他拿到天行剑后,会有哪些动作,我无法出去,还得烦请风三姑娘帮忙打探打探!”莫白喃喃说道。

    “就算他有了些动作,你出不去,又能奈他何?”风怜影驳言道。

    “这天行剑所牵连的秘密,关系厉害,如若他真的拿天行剑有所动作,只能请龙行司出面解决了!”莫白分析着天行剑所牵连的利害关系,肃正言道。

    “龙行司!”是时,一旁的风怜心惊诧言道。

    她虽从未踏足江湖之路,但她平日里从哥哥风泅凌处时常听得,龙行司虽然统领着整个中原江湖,但却如同一个局外人的身份一般,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只是延续保持着天行剑的威信不被颠覆,此番听得莫白突然说出龙行司出面,难免令她感到有些惊奇。

    听言,随后风怜影眉间愁云顿散,正声说道:“原来你还有后招,难怪你自废武功之时,毫不犹豫,那般干脆!”

    “怜影!不可如此言语,人家毕竟救过我们姐妹一场!”风怜心压低嗓音,轻声言道。

    听言,风怜影撇了撇嘴,做了个丑脸,随后兀自呢喃道:“又不是他救的我们,当时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之后,风怜影在得知莫白身后尚有着不可撼动的龙行司撑着,当即一对眸子转动飞快,如鹰隼鹞眼般精光如炬。

    “莫白公子!你且好好保重,我俩明日再来探望!”风怜心得知莫白已然用她们送来的饭食,解了腹中空白之苦,此行目的已然圆满,当即便言明去意。

    就在风家姐妹意欲转身离去之时,冰窟底下传来了莫白一声叮咛:“二位姑娘,你们也要多加珍重!”

    听言,姐妹二人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后各自轻吟了一声‘珍重’,侍卫便打开了铁闸,二人径直离去。

    夜空,月斜,深宫,王殿。

    呼啸的寒风撩乱着悬挂在屋檐边的油纸灯笼,令火光异常妖艳闪烁,宫门外值夜的守卫们,个个腰正身直,站如劲松,若非时有呼气之时从体内带出的热雾,直叫人误以为他们只是这座冰冷王宫里的一樽雕刻。

    侍卫们虽然有血有肉,能听能闻,但身**门内两人的谈话,他们却只能充耳不闻,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能说的只字不提,这是身居深宫的保命法则,古往今来,屡试不爽。

    “花无极!你深夜来找本王,有何事?”楚王背靠着身后的江山经纬图,洪声说道。

    “在下得闻王爷胸怀大志,特来相助王爷一臂之力!”花无极神态端正,言语恭维。

    “你!相助本王?”楚王猛然近前几步,欣然问道。

    楚王年关大宴之时曾相邀过此人,对他的本事以及江湖口碑自是早有探知,此人最擅长变换容貌,不禁上前几步,仔细打量观察。

    “你可是真的花无极?”问道。

    “哈哈哈!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在他人面前或许还能有些作用,王爷您慧眼如炬,在下又怎敢在王爷您面前卖弄!王爷此问,未免有些不相信花某投诚之意!”花无极听言开口喃喃笑道。

    当即,只见楚王又向前走近了几步,谦言说道:“岂敢岂敢!花先生神技冠绝江湖,本王小有此问,只是做个确认,并无他意!”

    “王爷!您的疑心病好重啊!”花无极回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本王能有今日今时的基业,还得多亏了这小心二字!”楚王言语之时,双眼始终都未曾离开过花无极周身,鹰隼般的眸子,注视得花无极有些不爽。

    正自花无极刻意避开楚王目光之时,只听见楚王忽然又出言问道:“花先生!你说你此次前来是来相助本王的,如何相助?”

    “天行剑不是在王爷您手中么!”

    “你说什么……?你!你是如何知道天行剑在本王手中的?”天行剑三个字突然从花无极口中说出,令楚王着实吃惊不小,他本想用言语搪塞过去,但心中念想急转,既然他能如此确定天行剑此时就在自己手中,自己若一再推搪掩盖,亦只不过是枉做小人,徒劳而已,是以楚王索性承认。

    “王爷!这天行剑可是我中原武林的圣剑,牵连何其之大,若没有王爷您这般魄力,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胆敢染指呢?”花无极得知天行剑下落,本多数是从市井茶楼听来的,在楚王明言承认之前,他亦不好确定,而如今楚王既已承认,他便当即语锋忽转,合意逢迎起来。

    “花先生!你既是来相助本王的,此时又提及天行剑,莫非先生已然洞悉此剑玄机?”

    “不!不!不!王爷!这次您可估计错了!”花无极连声说不,当即挺直腰身,在逍遥殿大殿之中来回地走了起来。

    “我估计错了?那先生此来是……?”楚王双眼随着花无极来回走动而左右横摆,问道。

    “在下虽不知这天行剑有何玄机,但有人知道!在下可以帮助王爷从此人口中问来!”只见花无极倍有信心地说道。

    “你指的可是莫白此人?”

    “正是!”

    “哈哈哈!花先生,这次恐怕是你来晚了,本王已差人着手此事,就不劳先生费心了!先生的一番好意本王甚是感激!”楚王听言花无极要助他从莫白口中问出,关于天行剑的秘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此事他早已同马三军商定,利用风家姐妹去套那莫白的口风。

    “是风家那两个妹子么?”花无极宛如早有预知一般,得意言道。

    “先生果然消息灵通,本王昨日才商定的事情,先生此刻便已知晓!”听言,楚王很是惊讶,利用风家姐妹一事,只有他与亲信马三军知晓,并未向第三个人透露半句,此时竟被这花无极一语道破,莫不是此人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这王宫重重守卫,戒备森严,他竟能在此安插细作,想及此处,不由后背寒意阵阵。

    说罢,楚王当即对花无极心存戒备,兀自后退了几步,前后顾盼,准备吼言叫来侍卫,伴随左右保护,此人既然能在这王宫之中安插心腹,此番来意定非善类,意欲除之。

    然而他的这些微小动作,早被花无极看在眼里,当即说道:“王爷您日理万机,慧眼睿智,难道您真的以为那风家姐妹能真心助您么?”

    “此言何意?”

    “您破了寒雁城,屠杀寒雁城旧部无数,等于毁了那风家姐妹安身立命之所,且她们的兄长就死于破城之战,这等家仇深恨,其他的就不劳在下多费唇舌了,王爷您应该能明白!”

    “这……!”听此一言,楚王顿时如梦初醒,咋舌止言,对于花无极的此番推论,不无道理,当即浓眉微耸,疑云重重。

    而楚王脸上的阴晴突变,令花无极此时心中颇为得意,不禁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自己的这一番口舌游说,已在楚王心中激起了波澜,开始奏效。

    “先生有何良策?”楚王此时心中浮沉不定,出言问道。

    “在下不才,略有些微小本事,可为王爷您办成那风家姐妹才能办到的事情!”

    “哦!先生你是说……”

    “吁!王爷您明白即可,不必言明!”还未等楚王说完,花无极此时故作神秘地出言打断。

    只见楚王顿时眉开眼笑,好不欢喜,但随即却又脸色忽沉,肃言说道:“先生有何条件?本王又如何能信你?”

    “王爷您既已开口,在下若不提些条件,怕是王爷您也不会相信在下!”

    “说!”楚王言辞凿切,很是镇定自若。

    “在下神往旧都寒雁城禁地,潇湘水榭已久,事成之后,王爷您独享天下,只要将寒雁城这座偏隅之郭赐予在下,在下便竭尽全力为王爷办成此事!”

    “你要寒雁城的封地?胃口不小!”

    “在下若能如愿,游得此城,他日仍然对王爷您俯首称臣,朝奉纳贡,王爷您并没有失去对此城的统赦,仅此而已!还望王爷成全!”花无极言语之间,颇有些按耐不住欣喜之情。

    “没有兵卒,量你也作不起什么风浪,好!本王可以答应!”

    “君王一言!”

    “快马一鞭!”

    说罢,花无极与楚王两人当即击掌为盟,定下了这一计策,花无极借助莫白对风家姐妹的亲近信任,利用成名绝学《无极化相术》,佯装成风怜影的模样,借此套出莫白口风,事成之后,便可得到楚王以一座城池的交换。

    就在花无极满怀欢喜,打开宫门,走出逍遥殿之后,楚王当即唤来一名侍卫,细声吩咐言道:“你且去侯爷府上,请侯爷急速入宫,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那名侍卫得令之后,一溜烟功夫,便退出逍遥殿,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而那花无极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伸手自脸侧腮间拿捏了一番,随后竟撕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透着深夜微薄的月光,显露出一副生得很是俊俏的脸来,竟是风怜影!

第35章:红尘若怜留花意;不败江山又画皮() 
昏暗的月色,勾勒出的那张俊俏的脸,此时显得格外阴沉。

    自那日楚王年关大宴之上,花无极对风怜影施以挑逗轻浮之举,在她回过神来后,便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

    月黑风高杀人夜,翌日入夜十分,趁着花无极独自一人流连忘返于京都的花街柳巷之机,待至后半夜,花无极折返栖身客栈途中,风怜影便以手中音律杀人于无形的避水瑶琴,一曲勾魂,将其截杀于琴弦之下。

    后来风怜影自他身上搜出一部书册,未料到这册书籍竟记载着花无极毕生所学,即是《无极化相术》的全本秘籍,花无极居无定所,**成性,无家无室,为避免被人察觉,遂将花无极尸首拖至一处偏僻的废宅之中,草草遮掩。

    然而她心中并没有忘记,马三军一直以来对她的羞辱与企图,无奈她如今深陷牢笼,顾及姐姐风怜心的安危,是以她并未对马三军行声讨之举,加之那日坟场上,马三军不惜冒险救下她们姐妹二人,对这段不堪回首的经过,暂时将它按下了心头。

    如今同样被困于楚王手中,她得以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接近莫白,假意从他口中套出楚王所需关于天行剑的秘密,趁此良机,她将从花无极身上得来的那本记载着迷幻之术与移行化相的秘籍,精心研读,她天资聪颖,很快便掌握了这变声易容之术,是以顺水推舟,化身花无极,假借交换之名,意图从楚王手中夺回旧都寒雁城。

    方才逍遥殿中,就连一向识人独具慧眼的楚王,都没能看出,眼前的花无极早已是雌雄错位,只是此事,除了风怜影自己,再无第二个人知晓其中内情。

    如花似玉的剑,甜言蜜语的毒。

    风怜影假扮的花无极离去之后,楚王急忙命人深夜召唤马三军进宫商议,这天行剑毕竟是龙行司放逐江湖的执行法剑,如今暂押在手,消息一经流走,势必会有夜长梦多的忧虑。

    “王上!深夜急召所为何事?”马三军在得知楚王派来的侍卫通传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逍遥殿,还未进得殿门,声先问道。

    “关于那把剑,你可探到一些眉目?”楚王见到马三军急匆匆地赶来,当即正了正身形,随后问道。

    “暂时还毫无头绪!”

    “查探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查不到,本王养你们何用!”

    见到楚王焦急得出言训斥,马三军垂首细心揣摩一番,随后,说道:“王上!还请暂且息怒,此剑在这中原之地,常人本就避讳,所以很难得到有价值的消息!”

    “唉!眼看着宝剑在手,却又使用不上,难道本王的恢弘大业就真的有违天命不成!”楚王叹息一声,兀自沉吟。

    “如今除了这莫白,就只有护鼎樊家的后人知晓这剑中的秘密了,他曾是上一任天行剑的主人!”只见马三军双眼如梭,在提及护鼎樊家之时,顿显为难之色。

    “樊家!这樊家可是与龙行司齐名的一脉,岂能动他们的心思!”楚王当即说出了马三军为何为难的缘由。

    话音甫落,殿中立时一片沉寂,呼唤之声能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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