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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猛又是一阵大笑，连道：“好说好说，来人，还不去把这个燕子叫出来！”
他身后的一个保镖答应一声，去叫人了。过了不久，这个保镖就回来禀报道：“庄主，查过了，那个燕子早就改名了，就是那个……嫣红。”
“嫣红？燕子就是嫣红？”胡猛有些惊诧地站了起来，考虑了一下才对王浩道：“王少侠，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王浩不以为意地道：“胡前辈你家大业大，还在乎一个小丫头么？”
胡猛摇头道：“小丫头？这个小丫头可不简单呐！嫣红现在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而且还是个清倌，你知道这么一个小丫头，值多少钱吗？”
王浩眉头一皱，说道：“你说是头牌，是清倌，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还请你把她叫出来，我见一见再说！”
胡猛道：“也罢，平时要见嫣红姑娘一面，没个几十两银子都别想，今天就让你见一见。去，把嫣红叫来！”
很快，一个穿了一身嫩绿的裙子，素面朝天不施脂粉的少女被带到了客厅。王浩一见这个少女顿时一愣，这个少女还真挺漂亮，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但已经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若是再过五六年，还真有祸国殃民的潜质。但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女有一种知性的美，她只是静静在那里一站，就让人觉得那是一道风景，让人感觉宁静而愉悦。王浩就奇怪了，柱子那个家伙长的也就是一般啊，怎么会有这么个祸害级别的妹妹？
少女先是向胡猛施礼道：“嫣红拜见庄主，今日唤嫣红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胡猛指着王浩道：“这位是王少侠，说是你哥哥的朋友，想要见见你。”
少女听说王浩的身份，神色微微一动，但还是沉静地施礼道：“拜见王少侠。”
王浩点点头，说道：“你叫嫣红？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嫣红道：“奴家原名金燕儿，哥哥叫金柱。”
王浩又问道：“你和你哥哥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你知道他要去哪吗？”
嫣红道：“我和哥哥最后一次见面实在两个月前，他说他要跟着老蒯去塞外。”
王浩这时可以确定这个嫣红就是柱子的妹妹了，低声道：“燕子，我给你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哥哥他……死了。我们在塞外遇到了马贼，整个商队被杀的只剩下三个人。我受你哥哥所托要照顾你，你节哀顺变吧！”
金燕儿突然听到柱子的死讯，先是震惊不信，接着眼泪就含在了眼圈里，但却没有大哭出声，而是木头人一样不会动了。但正是这种把悲伤压在心底的感觉，让人更感到她此时的悲恸。王浩怕她悲伤过度，连忙走上前去，拍着她的背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金燕儿看了王浩半天，好像才确定他是真心实意之后，这才一把抓住王浩的袖子，将脸埋在袖子里嚎啕大哭。王浩伸着胳膊不敢动，只能任由金燕儿将自己的袖子用泪水湿透。
哭了好半晌，金燕儿才渐渐止住悲声，王浩扶着她到一旁坐下，自己对胡猛说道：“胡前辈，金燕儿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妹妹，我要带她离开，胡前辈有什么意见？”
胡猛早就料到王浩会这么说，嘿嘿一笑，说道：“带她离开可以，但是你不能就这么带她走。嫣红八岁时被她父母卖进我怡红院，我养了她五年，眼看只要再有一年就能接客了，你带她走了，我花在她身上的钱，岂不是都扔到水里了吗？”
王浩道：“胡前辈说的在理，你报个价出来，只要合理，我照价赔偿就是。”
胡猛一拍桌子，说道：“好！王少侠果然痛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嫣红在我怡红院五年，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起居坐卧都有丫环照料。而且我还特地从京城请来名师大儒，教导她琴棋书画。可以说，嫣红过的比官宦人家的小姐也一点不差。所以，我要你五千两，价钱不算高吧？”
王浩不由点了点头，五千两银子确实不高，虽说金燕儿这些年的消费，能有一千两就富富有余了，但胡猛做的是生意，虽然是皮肉生意，但总不能不让他赚钱，所以王浩痛快地道：“好，给我三天时间，我会在三日后带五千两银子过来，希望到时候胡前辈不要食言！”
胡猛脸色一变，叫道：“你说什么？五千两银子？我刚才说的是五千两银子吗？我说的是五千两金子！像嫣红这样的头牌，若是在江南，一个初夜就能卖一两千两金子，你想五千两银子就带她走，王少侠，你说笑呢吧？”
王浩刚才还觉得这个胡猛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可最后一听他竟然要的是金子，顿时大怒，冷冷地道：“胡前辈，你才是在说笑吧？五千两金子，用来铸成金人，只怕都比金燕儿还高了！”
胡猛道：“金人算什么，嫣红比纯金打造的金人还值钱！只要她留在我这里，她就能为我挣来五万两，五十万两！我才要你区区五千两，已经是看在你我是江湖同道的份儿上了。你要是拿得出钱来，这个丫头就由你带走，不然的话，就让她给我挣够了钱，人老珠黄那天，你再来带她吧！”
王浩的怒火就像被浇上了汽油，一下子高涨到难以忍耐的程度，伸手就握住了刀柄。就在他身边的金燕儿连忙拉住他道：“王大哥，不要动手，你打不过他们的！”
胡猛也笑道：“嫣红说的对，王少侠，你要是想动粗，我北地神枪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我手下五六百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哼，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至于这个小贱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向着外人，我今晚就破了她的身子！”
胡猛的两个保镖见胡猛发话了，立即向王浩逼来。而王浩也被胡猛要破了金燕儿身子的话刺激到了，猛然震开金燕儿的手，长刀向两个保镖劈去。两个保镖也早有准备，分别抽出兵器来，保镖甲格挡王浩的刀，保镖乙则一剑向王浩刺来。
第八章 义之所在
正文 第八章 义之所在
眼见对方一剑刺来，王浩却不闪不避，任由保镖乙的剑刺穿了自己的肩膀，然后绷紧肌肉夹住剑身，手中的刀却狂风暴雨一般向保镖甲劈去。保镖甲被王浩的疯狂下了一跳，顿时抵挡的手忙脚乱，章法全无。
保镖乙见同伴危急，急忙想要将剑抽出来再刺，可他的剑被王浩夹住，竟然抽不出来！趁这个机会，王浩长刀连劈，最后一刀砍掉了保镖甲的一只手！保镖甲捧着断手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差点冲破屋顶。
保镖乙被王浩的疯狂吓住了，王浩转过来面对他时，这个家伙吓得连剑也不要了，连连后退，最后转身就逃！王浩也不管他，只是放松肩膀，将那柄剑抽了出来，任由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一般！又用刀指着胡猛道：“胡前辈，金燕儿我要带走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胡猛也被王浩的豪勇吓的够呛，连连摇头，表示没意见。王浩回头又对金燕儿说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金燕儿也被王浩感动了，能因为一句承诺而不惜以命相搏，可见他和自己哥哥的交情不一般，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两人再不说话，并肩向外走去。胡猛不敢再对王浩说什么，却对金燕儿叫道：“嫣红，你也知道你的情况，你要是离开，性命必将不保！”
可金燕儿听了他的话之后，不但没回头，反而紧赶了几步，追在王浩身后。王浩却停住了脚步，问金燕儿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再走！”
金燕儿道：“王大哥，我一会儿都等不了了，只想尽快离开！这事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王浩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了怡红院，在金燕儿的带领下，来到了柱子的住处。柱子住在一处看起来像贫民窟的地方，四周都是矮小脏乱的房屋和街道，行人也都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金燕儿身上的衣服虽然看上去不算华丽，但也比这里的人要强得多了，而且她本身又绝色美女，行走在这个地方，给人以说不出的别扭。
可金燕儿自己却觉得很舒心，好像连哥哥的死都已经忘记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叽叽喳喳地给王浩讲述她和柱子在这里的生活经历，什么在这里捉过虫，在那里摔过跤之类的，不管是甜是苦，一点一滴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进了柱子的家之后，金燕儿先让王浩坐下，自己却忙忙碌碌地收拾起这个家来，一边收拾还一边嘟囔道：“我哥老是这样，把家里弄得又脏又乱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每次我回来给他收拾好，用不上几天就又变得又脏又乱了。……哥哥总说要赚钱把我赎出来，可他哪知道，胡庄主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他这辈子也别想赚够赎我的银子，还不如娶房媳妇，给我们金家传宗接代。……我本以为我就是做婊子的命了，我也认命了，只要哥哥能过得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可没想到，哥哥他……”
王浩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金燕儿的唠叨，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感觉。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穷苦人家，不但要受穷，还要面对官府、有钱人、小吏、地痞、盗匪、天灾等等的威胁，哪天丢了性命，一点都不用惊奇。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金燕儿终于收拾完了这个破败的家，虽然不至于一尘不染，但也干净整齐了很多，看上去给人以温馨的感觉。王浩称赞道：“燕子，你还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也就罢了，连家务都做的这么好，将来谁娶了你，那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金燕儿凄然一笑，说道：“王大哥，我虽然还是个清倌，可也是从怡红院出来的，最好的命运，也不过是嫁给个有钱人做小妾，每日里被主妇打骂。……算了，不说这些了，王大哥，天已经黑了，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胡庄主在你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手下的打手有好几百人，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的……”
王浩打断她道：“我要走简单的很，那你呢？听你的口气，你是不想跟我一起走了，为什么？”
金燕儿凄然道：“你不是想知道胡庄主为什么说我离开他就会死吗？我现在告诉你，自从我被卖进怡红院之后，就被逼服下一种药丸，叫做‘快活丹’。这种药丸吃下去，会让人感到飘飘然的很愉快，所以才叫‘快活丹’。可是这种药丸是有毒的，只要你吃过一次，以后就得经常吃，不然就会说不出的难受。我见过好几次，有人犯了错，胡庄主不打她不骂她，只是不给快活丹吃，她们就难受的撞墙，恨不得立刻就死了。最重要的是，这种毒药没有解药，只能不听地继续服用。而这快活丹又只有胡庄主才有，所以他从来不怕手下人背叛他。”
王浩听的大吃一惊，这不就是毒品吗？可随即他又觉得不对，现代的瘾君子们，都是面黄肌瘦，满脸病容，可金燕儿吃了好几年的快活丹了，表面上看却健康的很。
快活丹到底是种什么药物，王浩无法揣测，他更加震惊的是，金燕儿既然明明知道离开就会死，又为什么会跟着他离开呢？
对于这个问题，金燕儿只是笑了笑，说道：“我当初被卖进怡红院的时候，就想着让爹娘拿了钱之后我就自杀。我那时虽然年幼，也没读过书，但也知道对女人来说，贞洁比性命更重要。可是我第一次自杀不成，胡庄主就威胁我说，要是我死了，他就把我的家人都杀了！我没办法，只能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后来我爹娘死了，哥哥就成了我唯一的牵挂。现在我哥哥也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难道去给那些男人糟蹋吗？”
王浩看着这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心中不知道是钟什么滋味。在现代社会，这么大的女孩，只怕还什么都不懂呢，而眼前这个孩子，却比成年人的思维还成熟！连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都显得那么平静自然。这让王浩怎么能不感慨万千？
沉默了半晌，王浩才说道：“燕子，像你这么美貌、善良、聪慧的女孩子，是上天赐给人间的恩物，你代表了人类最美好的一面，所以你不能死！我曾经对你哥哥发过誓，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有我在，我就不允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头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到解药，就算胡猛没有，这个世上还有很多名医，一定有人能治好你。现在你跟我走，先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我就去找那个胡猛！”
金燕儿摇头道：“王大哥，谢谢你的夸奖，可是我还知道，越是像我这样的女子，就越是没有好下场。我跟在你身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就像现在，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惹上胡庄主。王大哥，你……”
王浩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说了，我要告诉你的是，自从我经历了你哥哥和整个商队覆灭的那场大祸之后，我就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该做的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要做！对你哥哥的死，我一直愧疚在心，如果再保护不了你，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你现在就跟我走，我是你哥哥，所有的事就由我来做主！”
说着，也不管金燕儿是什么意见，拉着她就向外走。可他们刚走出大门，周围就突然亮起了火把，将这个巷子照的纤毫毕现。接着胡猛的声音传来：“想走？不觉得太晚了吗？姓王的小兔崽子，还有嫣红这个贱人，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北地神枪不是好得罪的！来人，给我放箭！”
胡猛的话音刚落，无数箭矢就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王浩一见不好，立即回手抱住了金燕儿，脚下一蹬，两个人就像炮弹一样窜回了屋中。可即使如此，王浩的背上还是挨了两箭。
王浩将两支箭拔了下来，扔到一边。金燕儿惊慌地道：“王大哥，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王浩笑道：“我没事，我练的功夫有些特殊，伤口会自动止血复原。先前我肩上挨了一剑，不也连药都没上，还不是好好的！”
这一点王浩倒是没撒谎，在绿洲上和马贼火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点。《烈日神功》的内力，能让受伤的部位自动收缩，挤压住伤口，连血液也比正常人凝固的快。这就让王浩有了拼命的本钱，以伤换伤，吃亏的永远是别人。
这时，胡猛又在外面叫道：“你们两个以为躲在屋子里就没事了吗？还是想等我们一个一个地冲进去你好各个击破，拖两个垫背的？我告诉你们，没门！老子不傻，才不上你们的当呢！你们不是当缩头乌龟吗？那我就来个烧烤乌龟！给我放火，烧死他们！”
随着胡猛的一声令下，十几个火把扔进了屋里，很快就将屋中易燃的东西点着了！金燕儿又急忙说道：“王大哥，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逃走吧！等日后你再回来给我报仇！”
这一幕，让王浩想起了柱子，当初老蒯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可柱子却选择了同生共死。所以王浩豪爽地一笑道：“死就死了，我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死在这里也没什么！燕子，我陪着你！”
第九章 杀出重围
正文 第九章 杀出重围
金燕儿痴痴地望着王浩的侧脸，心中思潮起伏。这个时代的女孩，十四岁就可以嫁人了，金燕儿也是预定要在十四岁时正式卖出她的处女之身。而且金燕儿思想上的成熟和她的年纪很不般配，所以虽然在王浩的眼里她还是个孩子，但实际上金燕儿已经是情窦初开。王浩一句“我陪着你”，让金燕儿顿时浮想联翩。
王浩却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怎么把金燕儿安全地带出去！环顾了这个破败的小屋一眼，这里能够用来抵挡箭矢的东西实在不多。最后他看到了那口黑漆漆的大锅，立即眼睛一亮，伸手将铁锅掀了下来，回头又问金燕儿道：“燕子，你家里有没有绳子什么的？快找出来！”
金燕儿正发呆呢，被王浩吼的一愣，连忙道：“哦，有！我这就去找！”
趁着金燕儿去找绳子的时候，王浩又将家里唯一的一张三条腿的靠背椅子拎了过来。金燕儿找来绳子，王浩让她蜷缩着躺在铁锅里，金燕儿体型娇小，尽力蜷缩起来，倒也装得下。之后王浩又将铁锅绑在椅子上，再把椅子绑在自己背上，铁锅的锅底向外，锅口则被王浩的身体挡住。这样一来，只要王浩不死，金燕儿就不会有危险。
准备好之后，这间破败的屋子也已经被烧通了顶。王浩长刀一挥，将房梁砍断。燃烧的房梁这时已经成了火柱，被砍断之后，燃烧的更加旺盛了。王浩抬腿就是两脚，分别将两段房梁踢飞了出去，直砸向外面的人群。
胡猛带领的手下人数虽然不少，但大多是些地痞混混之类的，猛然见两个火团飞过来，都吓得惊叫闪避。趁他们一乱的机会，王浩厉喝一声，身形如箭一般射了出来。胡猛一见，连忙大叫道：“放箭，放箭！”
可惜这些混混不是军队，虽然手中有从军中借来的弓箭，但在他们手里，威力发挥不出三成。正在混乱之时，胡猛即使催逼的再紧，也只有了了几箭射了出来，还大多歪歪斜斜，根本构不成威胁。
王浩狂冲大呼，对射来的箭矢依然是不闪不避，硬抗了两箭之后，就冲进了人群。近身肉搏，这些混混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被他连劈三人，其他人顿时更加混乱，凡是王浩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退避。
胡猛看的焦急万分，连连呼喝道：“都给我一起上！他只是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谁能拿下他的脑袋，赏银千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胡猛一下子发出一千两的赏格，顿时把这些混混刺激的嗷嗷直叫，回身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向王浩扑来。王浩无奈，只好大喝道：“挡我者死！”手中长刀挥舞的更加狠厉，凡是被他砍到的，无不血肉横飞，希望能用凶残的手段吓退这些人的贪婪之心。
可惜，贪婪让人疯狂，王浩的手段再凶狠，也难以扑灭这些人对银子的渴望。王浩只觉得前进的越来越困难，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这让他越来越焦躁，突然一声仰天长号，体内的真气猛然爆发，在长刀上再次显出异象，暗红的火焰在刀身上流动，如同染上了一层血光！挥舞之间，刀法也愈发凌厉，凡是被劈中的人，不管伤在哪里，哪怕是只划破了一点小伤口，也会感到体内像是塞进个火团一般，把五脏六腑都烤焦了！
这一下，恐惧感再次在混混中间蔓延开来，王浩在他们眼中，简直如神魔一般！胡猛的重赏终于失去了作用，被王浩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