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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武器的子弹。他那个特航队员仰面跌下鞍座,飞行伞的发动机被雨点般的子弹打散了架,整个飞行器爆炸起火并坠毁于要塞的蓄水池附近。
“好啊,你这狗杂种,”邦德低声咒骂着,“我要为那位特航队员报仇。”他伸手摸出一枚曳光弹,大胆将飞行伞降得很低,然后直接将曳光弹投向那条拱廊。
一道白光一闪,曳光弹爆炸了。他看见塔恩正死死抱住枪紧贴在一面墙上。曳光弹爆炸后,他藏身不住,拔腿就跑,仓皇奔上坡道。邦德断定塔恩在顶层炮台上一定还留有别的武器。
他朝左右两边一看, 发现另外3架飞行伞正紧跟在他后面,于是便吐词清楚地发口令道:“亮灯,战神使者,亮灯!”顿时,4盏着陆灯同时闪亮,4架飞行伞追着塔恩俯冲下来。塔恩这时已经冲上坡道顶端,正跌跌撞撞向顶层炮台的中央奔去。
眼看已经接近塔恩背后了,邦德这时忽然发现两个同伴加速超到了他的前面。他们在塔恩前面盘旋飞行,塔恩左冲右突,尽力闪避着呼呼作响的飞行伞。接着,他整整转了一个圈,邦德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另外三名特航队员已经开始围着塔恩盘旋绕圈飞行了,但却将邦德留在圈内为他们照亮并指引方向,像困兽一般将塔恩围住。邦德驾着飞行伞转弯越来越急,绕圈越来越小,身体保持着大幅度左倾姿势。在操纵飞行伞绕圈的同时,他又伸手取出一枚曳光弹。他心中既不感到内疚,也不感到欣喜,这家伙通过走私偷运军火,将军火交给不法之徒,夺去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他未来的计划十分可怕,因此,让他死得惨些也是应该的。
他并不忙着投弹,而是先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的猎物左冲右突地极力躲避其它几架飞行伞上射出的无情的灯光。直等到完全准备好之后,邦德才不慌不忙地瞄准目标,扯开拉环。
曳光弹从他手中飞出,击中塔恩胸部,喷射出一团磷火。他又盘旋了一圈,投出第二枚曳光弹。塔恩这时已经满地打滚,想扑灭身上的火焰,可是却怎么也扑灭不了。第二枚曳光弹正落在他的领口处,发光引火物质顺着他那已经烧坏的衣襟直往下流。他一路奔逃的时候,邦德仿佛听见他在声嘶力竭地狂叫,似乎是在恳求别人来结束他的痛苦。他踉踉跄跄地奔逃着,就像一个火球,向下面临着悬岸峭壁的炮台边缘滚动着。
一名特种航空队队员结束了他的痛苦。一发猎枪霰弹打破了麦克斯·塔恩的头颅。顿时,他似乎变成了向前移动的一团红雾,但红雾马上便被火焰吞没。紧接着,他从炮台边缘跌下去,无影无踪了。
当他们掉转方向,跟在多德后面列队横穿海岛,朝庞塞镇附近的塔恩别墅飞行时,邦德耳中听到了歌声,他的战友们已经回过神来,不大合调地哼唱着瓦格纳的《飞越天空的战神使者》。
第二十六节 男儿有泪
他们保持着大约1500英尺的飞行高度,每个人都尽量睁大眼睛,以便看清同伴。这可不是一种很容易的飞行。那给海岛带来清爽和温和的信风对于坐在一无遮挡的一种极其简易的飞行座舱的他们来说可就不那么温和了。
大约在他们飞至中途的时候,月亮升起来了,增加了能见度。假如不是因为心里挂念着弗莉克的安危的话,邦德一定会觉得这次飞行很令人开心。他立誓要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塔恩及其心腹走狗都已毙命,再也不可能回到塔恩庄园去了,再也不会有一群中邪般企图将时间倒拨到那个疯狂时代去的暴民发出“塔恩万岁”的欢呼声了。
他将这视为他的天职,从他所能记得起来的时候起,危险就一直相伴在他身边。假如现在弗莉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挺下去。
“小山坡快要到了。”他一望见自己不久前同弗莉克和菲利克斯一起到过的小树林,就马上通过喉式传声器通知其他三人。
多德已经看见了树林,于是回答:“明白。关掉发动机。”
他们灵巧地操纵着飞行伞,排成一字队形,多德领头,邦德和另外二人紧跟在后面。第四个人在别墅院子内靠游泳池左边的地方降落,就在这时响起了枪声。
枪声来自院子右边较远的一角,是用自动武器射出的一串子弹,来得很突然,虽然没有射中目标,但有几颗子弹嗖嗖地射进了游泳池,距离最后一个降落者仅几英尺。
多德一枪便打哑了那边的枪声,那射手连一声喊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命呜呼了。邦德随着这位特种航空队军官走进右边回廊,另外两名战士则从左边包抄。他以前搞训练演习时曾有过与特种航空队合作的经验,知道该怎样配合行动。
别墅房屋一楼有4组双层玻璃窗户, 每对窗户中间有一扇门。他们一边沿着回廊移动,一边将闪光炸弹——即所谓的眩晕手榴弹扔进窗户。在另外两个战士那一边,炸弹只从屋里引出了两个人,他们刚在回廊的尽头一现身便命丧当场。
多德和邦德这一边的炸弹却没能从屋里逼出任何人。“我们分两边夹击二楼吧。”多德说话语气十分轻松,好像这不过是周日下午散步一样的一桩小事而已。说着,他转身向楼梯井跑去,而邦德则一步两级地抢上前面的楼梯。到了楼上,他发现二楼也有一个类似的回廊,还有4扇门,4对窗户。但这一次,他刚走到第一扇门时,便有一个人影从前面一个门道冲出来,口中狂叫着——
“你伤了我的嘴巴,你这狗杂种。”尽管话语似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听起来含糊不清,但他马上听出这是海蒂。一霎间,他回想起自己上次在沙尔兄弟和罗伦律师事务所看到她平躺在地上的情景。
接着,只见她双臂抬起,枪口火光一闪,邦德急忙向右一闪身,躲进门里。他听见枪声连响两下,子弹擦着他的身子飞过。接着,从远处又传来两声枪响,随后听到回廊上传来一声闷响,就像一袋土豆摔到石板地上。原来是多德撂倒了海蒂。
别墅的另一边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邦德正要从门道冲出去,突然,一只手臂像一条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他感觉有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气管也受到压迫。袭击他的人采用的是一种十分有效的手法——右前臂勾住敌手的脖子,右手抓住敌手左臂的二头肌,而左手则按住敌手的后脑勺。用这种手法只需几秒钟就可能将对手扼死或扼晕。在这种情况下,反击的办法只有一种,而且他知道还必须赶在气管所受压迫阻滞大脑供血造成灰视之前采取行动。
他双足奋力一踢,身子猛地使劲向后仰倒,同时拼命踩踏敌人的脚和胫部。
两人同时跌倒,他先是感觉到被他压着的身子十分柔软,同时听到对方喘气和咒骂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贝丝的头重重摔到石板地发出的爆裂声。扼住他脖子的手臂立时松开了,邦德滚向一边,翻身站起,伸手到腰间取出手枪。
“你想找回你那位小美人儿,啊?”贝丝喘着粗气。“你想……”
他根本没必要扣动扳机,她的头盖骨早已摔破,两眼恐怖地朝上翻着,身体呈一种怪异的姿势仰躺在地上,却还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大鱼一样挣扎扑腾着,鲜血从鼻孔和耳朵直往外涌。
隔了一会儿,他听到多德在喊他。
在相隔两个门的地方,多德发现了菲利克斯·莱特,他正挣扎着想从房间的一头爬到另一头去取他的假肢。看样子他不仅精疲力竭,而且痛苦得精神失常,但一看到邦德进门,他还是露出了微笑,并且用手指向房间另一头的一个角落,那儿躺着弗莉克,身上盖着一床被单,脸上皮破血流。
“是我,弗莉,”他柔声低语道,“我来了,你没事了。”
她极力忍痛露出笑容,吃力地开口问道:“詹姆斯,你明天还会爱我吗?”
“不但明天,还要爱到天荒地老,我亲爱的宝贝儿。”他说道。
后来,在赫里福德郡的布雷德伯里军营的特种航空队军官食堂里,当多德上尉讲起波多黎各发生的情况时,他总是说:“你们知道,我可以发誓,邦德老兄当时哭了……真令人难以置信。他不是那种人,但我完全可以发誓……我甚至看到他脸上挂满了泪珠。令人难以置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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