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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看了眼她手中的水果，气定神闲地问，“这是什么？”
“……听说叫苹果。”
“我看到的苹果是白色的。”
“……听说那是削了皮的。”
不知道这种常识，七爷一点都不尴尬，还问她，“乔姑娘喜欢吃水果，但是不怎么会挑？”
“是呀。”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常问题，冉冉随口答道。
第43卷 第551章：同床共枕（１９）
这问题听起来确实普通，不过七爷有本事把它变成一个很不普通的问题……
“看来我要去学挑水果了。”七爷十分淡定地勾唇一笑，“就像我为乔姑娘去学下厨一样。”
“……七爷，你越来越会吓人了……”
“因为我想吓傻乔姑娘，”七爷大大方方地承认，“这样你就会告诉我阎凤是听谁的命令了。”
“……”七爷果然是还没忘记这件事……
冉冉低头削着苹果，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七爷石破天惊地问出一句——
“乔姑娘什么时候嫁给我？”
嗯？冉冉一呆，手重重地抖了一下，差点把水果刀扎到自己手里。
七爷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这场流血事件，抽走她手里的水果刀和削了一点的苹果，略瞥了两眼，就“看懂”该怎么削苹果皮了。
嗯，七爷看懂的，只是该把苹果的哪一部分削掉……
十分淡定地把苹果放在盘子里，七爷手中的水果刀飞快地舞动，闪烁的刀光让冉冉看得眼花缭乱。
在经受了几秒钟的“刀光剑影”的洗礼之后，苹果以一种十分完美的姿态，光溜溜地站在盘子中。
虽然用“光溜溜”来形容一个苹果，听起来有些古怪……
不过七爷的刀工太好，削出的苹果还是圆润饱满，表面上看不出正常削苹果时，会出现的细微棱角，十分漂亮。
不过这么漂亮的苹果，冉冉却没有心思吃，十分纠结地问他，“七爷，你刚才是在吓我吗？”
她问得很不确定，因为虽然这句话七爷问过很多次，可这一次，七爷的语气明显不同。
冉冉怎么听，都觉得七爷是认真在问。
七爷慢条斯理地把苹果切成小块，端到冉冉面前，很淡定地勾唇一笑，“当然不是。”
“……七爷真的在问我什么时候嫁给你？”
“是。”
“……”
虽然七爷永远是这种平平静静的样子，不过冉冉认识他这么久了，看得出来，他这次是说真的。
冉冉有点机械地一块一块地吃着苹果，一口气吃完了大半个，她放弃地宣布，“七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第43卷 第552章：同床共枕（２０）
“按照乔姑娘原来的计划，把月光石交出去之后，该用什么借口离开？”
“……回老家。”
冉冉之前想的确实是这个借口，可被七爷一问，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借口不太可信了。
“瑞王肯舍命救乔姑娘，如果乔姑娘说要回家，瑞王会不跟着走吗？”
“……”
冉冉被七爷问得没词了。
在此之前，她连托词都想好了。
如果祁天彻问她为什么对他的事这么费心，她就说知道他曾经为她做的牺牲，心里感激，但是不能回应他的感情，所以只能这样报答他。
拒绝得这么彻底，就算她从此再不在祁天彻面前出现，应该也不会惹人怀疑。
总之，她是不能让祁天彻知道她对他的心意，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把唯一的那块月光石留给他了。
可被七爷这么一问，冉冉突然觉得自己的借口不太稳妥了。
“如果瑞王知道乔姑娘嫁给我了，应该就彻底死心了。”
“……七爷说得太轻松了。”
“乔姑娘怕我会趁机不轨？”
冉冉认真地想了一下，很中肯地说，“依七爷的魅力，这个问题应该是七爷担心才对。”
七爷很淡定地勾唇一笑，“那乔姑娘在担心什么？”
“担心七爷太尊贵太英俊了，只要跟你沾上一点关系，就会被你的仰慕者打死呀。”冉冉半真半假地笑道。
七爷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会保护自家娘子的。”
“……”冉冉又被噎得半死，缓了半天，才说出关键问题，“七爷成亲，不是小事。”
这世上大概任何人都能假成亲，唯独七爷不行。
“这些小事我自然会处理，”七爷淡定地说出老台词，“七爷是万能的。”
“……”嗯，七爷是万能的，她也相信七爷能把这些“小事”处理好。
只是……七爷这个忙，帮得有些太大了。
冉冉正要说什么，七爷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抢先开口，“乔姑娘救过我一次。”
“嗯？”哦，对，上次七爷内伤发作，她确实是“救”了七爷一次。
可就算她当时不帮忙，以七爷的本事，也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第43卷 第553章：求婚（１）
所以虽然因为那件事，七爷很大手笔地送了她一块令牌，冉冉也没拿自己当七爷的救命恩人过。
而且算起来，七爷也救过她很多次。
正要反驳，七爷却悠哉悠哉地开口，“其实是我喜欢乔姑娘太久，想趁这个机会跟乔姑娘拜一次堂而已。”
说完，七爷就又用那根拐杖似的东西勾住冉冉的手臂，拖着冉冉离开厨房，不给冉冉反驳的机会。
路上，他还淡定地对冉冉承诺，“乔姑娘大可放心，等拿到另一块月光石，解了乔姑娘身上的月眠之后，我自会宣布真相。”
“月光石”这三个字，让冉冉立即回神了，总算找到反驳七爷的理由——
“七爷成亲之后，还怎么对别人用美男计？”
“……”七爷之前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很难得地被问住了。
冉冉十分有成就感地一笑，可是脸上笑容还未消失，七爷就很淡定地找到新的借口了。
“既然乔姑娘说是美男计，那阎凤幕后那人，应该是个女人了。”
“嗯。”
“那个女人既然这么恨乔姑娘，她一定见不得乔姑娘过得太好，乔姑娘的相公，她也会很乐意去抢一下的。”
“……”冉冉心服口服地看着他，“七爷，你找借口的能力一流。”
想了想，又说，“猜测女人心思的能力也是一流。”
“我只对猜测乔姑娘的心思有兴趣。”七爷说得特别淡定。
“……肉麻的功力也是一流。”
七爷淡定一笑，“原来我做什么事都这么出色。”
“……是啊，连脸皮都长得这么结实……”
“看来乔姑娘观察我很久了。”
“没有，”冉冉诚恳地说，“是七爷这张结实的脸皮太耀眼了，让人不得不注意。”
“原来在乔姑娘心里，我这么有吸引力。”
“七爷，请问你是如何练成这么出神入化的理解能力的呢？”冉冉问得真诚极了。
七爷很优雅地一笑，“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大家都知道了。”
“因为七爷太英俊了？”
“不，”七爷气定神闲地纠正她，“是因为我太喜欢乔姑娘了。”
第43卷 第554章：求婚（２）
“……七爷，话题的跨度不要这么大啊……”
为了自己的心脏考虑，冉冉申请七爷不要这么吓她。
七爷却特别淡定地一勾唇，“乔姑娘忘了，我刚说过，我现在在吃醋。”
“……”好像确实说过，就是七爷用“你是白痴”的语气，说出她要做什么时。
“七爷，我觉得你直接打我一顿比较痛快。”冉冉真诚地提出建议。
“打人太不优雅了，不适合我的气质。”
“……”看来她要被七爷“优雅”地吓死了……
两人一起上楼，快要走到房间门口时，七爷突然停下脚步，“乔姑娘。”
“嗯？”
“虽然是假的，不过能跟乔姑娘拜堂，我还是很高兴。”
七爷说着就开门进去，留下冉冉一个人傻在原地。
“小丫头？”祁天凌刚从隔壁回来，看她傻站在门口，就顺手把她拉了进来。
“想什么呢？”祁天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冉冉还是没反应，目光呈现呆滞状。
“五姐？”
“……”祁天湛自动忽略“五姐”这个称呼，看了冉冉一眼，“没事，发呆呢。”
第一次看到冉冉发这么长时间的呆，祁天凌觉得有趣地挑眉，“七婶，你跟她说什么了？”之前七爷去厨房找冉冉，还是他送七爷下去的，所以他猜得到冉冉是跟七爷一起回来的。
不过……
祁天湛和祁天彻都是第一次听到“七婶”这个称呼，嘴角不禁都抽搐了一下。
就连愣神的冉冉都被这个词震得回神了，感慨地称赞他，“九妹，你真是个胆大的小姑娘。”
“冉哥！”
“九妹！”
他们俩这么“亲切”地打招呼不奇怪，奇怪的，是祁天彻今天并没阻止他们，也没表现出什么火大的迹象。
大家一时都觉得有点奇怪，齐刷刷地看向祁天彻。
这样的注视，因为悄无声息，没法用耳朵听到，做出判断。
祁天湛以为自己是在场惟一一个知道祁天彻看不见的人，所以立即开口打破这种局面，“二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祁天彻的回答简短，听起来，似乎跟平常语气相同。
第43卷 第555章：求婚（３）
祁天彻手里拿着一个核桃，说话间，核桃应声碎裂，他一脸平静地吃起核桃仁来。
大家还以为他刚才是在开核桃，所以没注意冉冉他们说了什么，就都没怀疑什么，也没再多问。
只有冉冉微微皱了眉，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祁天彻的方向。
他手里拿的，是客栈掌柜的昨天送来的核桃，外壳十分坚硬。
当然再硬的外壳，也抵不过习武之人的手劲，不过祁天凌他们吃惯了王府里的纸皮核桃，现在总是掌握不好力气，动不动就把整个坚果捏得粉碎。
所以在祁天凌他们眼里，祁天彻因为要吃这东西，暂时分了一下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冉冉继续跟大家说话，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祁天彻的方向。
跟她想的一样，在这之后，祁天彻有点漫不经心地一个接一个地开着核桃，按开之后却不急着吃，而是把核桃仁都拿出来，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等觉得差不多了，他才停手，擦干净手之后，吃起了盘中的核桃。
这才是祁天彻吃东西时正常的习惯，他刚才的反应，确实不对劲。
“乔姑娘对瑞王的观察很细心。”
说话的声音极低极轻，就响在她左耳耳畔，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冉冉有点做坏事被人抓住的尴尬感觉，不好意思地抬起头，“七爷。”
“瑞王怎么了？”
“……不知道，七爷怎么发现他不对劲？”
七爷很淡定地勾了勾唇角，“因为我一直在注意乔姑娘的眼神。”
“……”七爷如果平时说这句话，冉冉还会当他只是故意逗她。
可今天，如果七爷没真的留心观察她，就根本不会发现这件事。
“七爷，你……”冉冉第无数次想问，七爷是不是喜欢她。
可是话到嘴边，马上就又想起七爷的那句“我喜欢谁，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事”，让她的问题都哽在喉咙里，根本问不出来。
其实就算是真的，如果想尊重七爷的意思，她也该装做完全不知情。
可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个确切答案。
第43卷 第556章：求婚（４）
不过这一次，冉冉根本没问，七爷却是很主动地给了她一个确切答案。
嗯，该说是会让冉冉以后不能再乱想的“答案”——
“乔姑娘，猜测七爷的心思，是很危险的。我不想说的事，这世上就不该有任何人知道。”
冉冉露出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七爷是在威胁我吗？”
“吓到乔姑娘了吗？”七爷淡定地勾唇一笑，“我会娶你回家做补偿的。”
“……我本来是想申请让七爷七天之内都不要吓我。”
“我批准了。”
“嗯？”七爷今天这么“开恩”？
冉冉正惊喜着，七爷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这七天里，我只对乔姑娘说些甜言蜜语。”
“……”还是要吓她……
冉冉再一次被七爷打败，想去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却发现祁天彻站起来了。
之前她跟七爷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留意他的方向，发现他后来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他之前只是在想什么事，想得出神了？
虽然这样想，冉冉还是不太放心，见他出门，就想要偷偷跟出去。
出了房间之后，大堂里人多嘈杂，祁天彻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个脚步声是一直跟着他的。
下楼，穿过大堂，祁天彻一路走得毫不迟疑。
虽然看不见，可现在大堂中座无虚席，他只要听清什么地方有人，什么地方没人，自然就能避开地上的桌椅。
穿过大堂之后，他径直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只是外面积雪太深，没法出门而已。
现在室外太安静，她再跟出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冉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直接出门，而是跑向厨房，打开厨房的窗户，探出身去，向客栈门口张望着。
她想的，是厨房里有人开窗户很正常，祁天彻也不会怀疑到是她。
可让冉冉一惊的是，她放眼看去，根本没看到祁天彻的人影。
从她跑过来到开窗，一共也没有多少时间，祁天彻会跑到哪里去？
难道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就被人劫走了？
还是他觉得太冷，又回到了室内？
第43卷 第557章：求婚（５）
心里转着乱七八糟的猜测，冉冉放心不下，连忙又跑回门口。
这次她也顾不得会被他发现了，直接打开门，想要冲出去。
可门一开，她呼吸就是一窒。
祁天彻就倒在雪地里，脸色青白，嘴角还沾着一丝血迹——怪不得她刚才看不见他。
立即冲过去扶起他，冉冉想要开口叫人，祁天彻却费力地拉住她的手，硬挤出一个字来，“五……”
“只叫祁天湛过来？”冉冉声音不稳，却还是迅速猜测着他的意思，“好，我不会惊动其他人。”
扶起祁天彻，冉冉带着他绕到厨房的窗户外。
刚才她跑出来得太急，没有关窗，现在正好方便她带人进去，免得被大堂中的人看见。
厨房中可能会有小二闯进来，现在又不能带祁天彻回房，冉冉没别的选择，只能把祁天彻带到堆柴火的小隔间去。
好在这里冬季多雪，时常有大雪封门的时候，客栈里需要储存打量的柴火，这间隔间也还算宽敞。
迅速地安顿好祁天彻，冉冉立刻跑回楼上，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祁天湛叫了出来。
才一出房门，祁天湛就被她拉着飞奔，原本还一头雾水，可一看到脸色青白，又显然刚吐完血的祁天彻，他的脸色就变了。
先在祁天彻嘴里塞了粒丸药护住心脉，他才伸指过去诊脉。
看明白他的脉象之后，祁天湛难得地动怒，“胡闹！”
祁天彻根本没力气反驳，靠坐在墙壁边，靠着刚入喉的药丸，才能勉强维持呼吸的顺畅。
祁天湛顺了顺气，才吩咐冉冉，“叫掌柜的把这间房留出来，二哥这几天都不能露面。”
“好。”冉冉没多问，虽然她着急知道祁天彻怎么了，可现在，她必须先把祁天彻安顿好。
急匆匆地离开，她给掌柜的塞了锭银子，掌柜的立即答应她把剩余的柴火都搬出来，把那间小隔间让给她使用。
“你为什么这么做？”祁天湛声音微微带着火气地问自己二哥。
第44卷 第558章：求婚（６）
祁天彻已经缓过点气了，其实能开口说话，却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
祁天湛真的火了，“你明知道此毒非同小可，简单的逼毒不但不能把毒性排出体外，还有可能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伤，你为什么还要胡乱逼毒！”
“我想再看看她。”
因为身体虚弱，祁天彻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很多。
很小的音量，很淡的语气，很短的答案。
可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祁天湛快出口的一连串不满都哽在喉咙里，落回心口处，窒闷的一大团，堵得他心口发酸，连眼眶都觉得酸了。
祁天彻缓缓闭眼，再缓缓睁开。
没用，眼前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冒险逼毒，其实只是想让毒性对自己的视力损伤小一点，只是想再看看冉冉。
他一共也只剩不到三十天好活，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里，他真的很想再看她，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虽然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样子，连她笑起来时嘴角弯弯翘起的弧度都记得，可还是贪心地希望，能用眼睛真真切切地再看看她。
真的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祁天湛有些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又不想再加重祁天彻心里的悲伤，哽着喉咙，急匆匆地边开门边说，“我去煎药。”
可是门一拉开，他差点踢到冉冉身上。
冉冉就蹲在门口，用力地咬着手指，阻止哭声流泻出来。
祁天湛一呆，而门口多了一个人不稳的呼吸声，显然已经引起了祁天彻的注意。
祁天湛立即合上身后房门，“小二，以后别靠近这间房间！”
祁天彻还以为是走错地方的小二，就没再理会外面的声音。
祁天湛立即拉着冉冉离开，走到旁边无人的厨房，先关上门，之后硬是把冉冉咬着的手指抽了出来。
嘴里没咬着什么东西了，冉冉的嘴巴却僵硬地定格在那个弧度。
压抑了太久，现在反而真的哭不出声音来了。
祁天湛看着她慢慢蹲下，抱着膝盖，就像他刚刚看到她在门口时那样。
叹了声气，他也陪她蹲下，“你都听见了？”
第44卷 第559章：求婚（７）
听见二哥说，他冒险逼毒，只是为了能再看看她了？
“嗯。”冉冉有点僵硬地点头，手伸进怀里，拿出那个一直被她藏着的银丝小笼子来。
“这是？”
单只看这个小笼子的外形，祁天湛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一定不一般。
尤其是冉冉突然在这个时候把它拿出来……
猜到了大概，祁天湛立即伸手去接，可看着很玲珑小笼子却意外的沉，那重量竟然让他手腕一沉，差点没能接住。
“月光石？！”
“嗯，水蓝偷走那块，她并没真的毁掉，我找到了。”
所以他们之前跑去月国边境，还在一座小庄园中停留了那么多天，其实是为了找月光石？
祁天湛并不笨，冉冉这么一说，他立即把之前的事串了起来。
可现在，他根本没心思去问来龙去脉，只是珍重又狂喜地捧着手里的月光石。
没毁掉，这世上还是有两块月光石，二哥和冉冉谁都不会死，他可以……
喜悦的思绪突然僵住，祁天湛刚刚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已经离开那座小山庄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