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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天彻气得脸都绿了，咬着牙转移话题，“手臂很疼吗？”
这个问题他从一进门开始就想问了，只是一直被她气得咬牙，没有机会问。
冉冉难得地配合他转移话题，只是却垂下了脑袋，闷闷不乐地摇着头，“疼。”
祁天彻立时就紧张了，“小五没给你吃止疼的药？”
他刚刚醒来，对之前的事都不清楚，立即转头，想叫祁天湛来给冉冉看看。
可是转过头才发现，祁天湛和祁天凌大概是想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想起身出去找人，冉冉却声音闷闷地阻止他，“吃药了，但还是疼，因为没人咩给我听。”
“……”
祁天彻的心情，从心疼紧张到想咬人，一张俊颜又气得绿油油的，有点扭曲地看着她。
他就知道她没这么乖，怎么会这么配合他转移话题！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真的不疼了？”
冉冉眼巴巴地看着他，“咩~~~”
“……”额角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了两下，祁天彻下意识在收紧手，很不客气地捏了捏袖子中的笑脸娃娃。
不对，他为什么要捏娃娃？他现在可以捏人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心里先是乍然涌现的喜悦，可紧接着，这股喜悦就被他必须要面对的现实给压了下去。
第58卷 第784章：舍不得
他再想对她好，再想宠她，又能宠她多久呢？
很有可能，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她想听什么，他就都照做好了。
手有些无力地伸出，在她脸上轻掐了一下，祁天彻正要开口，冉冉却阻止了他。
“大黄，你不要这样闷闷不乐的呀。”
祁天彻看着她笑得神采奕奕的眼睛，想要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甚至，他现在都有些不想看见她。
他曾经失明了很长时间，在看不见的日子里，他想得最多的念头，就是“如果能再看她一眼”。
可是从恢复视力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半点时间是高兴的。
在早上，在刚恢复视力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多看她，心里铺天盖地的都是绝望。
那时他以为他必须要照着荣王妃的话去做，让她的奸计得逞，虽然他跟冉冉都能活下来，此后却要形同陌路。
后来，荣王妃死了，事情以一种他完全料想不到的结局结束了。
在此之前，他以为让荣王妃的奸计得逞，就是最坏的结局。
可现在，他才发现，最坏的结局，是他能活下来，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冉冉的生命以一种倒数计时的方式在消逝。
无论怎么珍稀，无论怎么舍不得，他们之间，剩下的可能只是那少到可怜的三百多天，而不是曾经梦想过的天长地久。
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他还是看不见，直到死了都看不见，就这样带着遗憾死去，却能保住冉冉的命，让她活下来。
“大黄，你这个样子我很不习惯呀。”
冉冉偏头看他，想了想，突然站起身，绕到他身后，踩了他衣角一下。
“……你在做什么？”
“你没有尾巴，我只能踩你衣角了。”冉冉的声音有点遗憾。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村头王大叔家的大黄，别人一踩它尾巴，它就炸毛了呀！”
“……你肚子饿不饿！”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祁天彻吼得咬牙切齿，想是要把冉冉丢下锅去煮来吃了。
冉冉高兴地拍拍手，“这样才像大黄嘛，踩尾巴果然有用。”
第58卷 第785章：你笑什么！
“……”祁天彻拧着脸把人拉出门，假装自己不知道冉冉还在他身后努力想踩他尾巴……嗯，踩衣角。
就像她永远有办法哄沐沐开心一样，她真是永远有办法让人忘了自己之前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现在他满肚子火气，想伤感都不行了！
祁天湛和祁天凌也都忙了一天没吃东西，所以他们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几个下人捧着食盒，往草药房的方向走。
见到祁天彻，他们当然是要问好的，可祁天彻脸上的神情像是要咬人似的，尤其是在夜里看着……
走在最后的下人不禁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天还真是月圆之夜啊……
可怜的下人打了个哆嗦，正在努力把各种灵异神怪想法赶出脑袋，就看到祁天彻身后突然露出张脸来，眼睛一弯，扬起嘴角，“呵……”
“……”
这位姑娘笑得真和善，但看着怎么……就觉得有点怪呢……
尤其是听到这声笑，瑞王的脸色好像更可怕了，咬牙也咬得更厉害了。
冉冉兴冲冲地探出头来，问他们，“有骨头吗？”
“……回姑娘的话，有一道糖醋排骨。”
冉冉现在易容，下人们也不知道她是谁。
不过看她跟祁天彻牵着手，想来她的身份一定有点特殊，所以下人们的语气很恭敬。
“排骨就好。”冉冉冲下人们呵呵一笑，之后就拖着祁天彻往草药房的方向走。
边走，她还边低声告诉祁天彻，“大黄，你马上就有骨头吃了，不用磨牙了。”
“……”谁说他是想吃骨头才磨牙的！他是想咬人！
他们俩走进草药房的时候，祁天凌正在和祁天湛说着什么。
见他们进门，祁天凌立即停住声音。
他的视线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打了个转，笑着挑挑眉，之后就招呼他们两个坐。
“……”祁天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虽然祁天凌一贯是那种有点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像是在调侃的笑，可今天他这样一笑……
祁天彻觉得他是在笑自己被调戏了。
他拒绝承认这种心理就叫做贼心虚……
第58卷 第786章：有一种生物
祁天彻正想说什么，冉冉就大大方方地冲他们一笑，“我牵他出来溜溜。”
“……”祁天彻的脸都快拧成麻花了，把冉冉拉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两个弟弟说，“我牵她出来溜溜！”
很出人意料地，冉冉没反驳他，还笑呵呵地点头，“对，我说错了，是他牵我出来溜溜。”
“……”别说是祁天彻了，其他两人也齐刷刷地看向她。
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这根本不像她会做的事。
被他们三人的眼神注视着，冉冉很腼腆地一笑，声音特别认真地告诉他们，“我们那里有一种生物，叫做牧羊犬。”
之后她很高兴地对祁天彻说，“咩~~~”
“……乔冉冉！”
“大黄你又炸毛了！”冉冉嗖地溜走。
祁天湛还很克制地只是嘴角抽搐了两下，祁天凌则是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
祁天彻一直以一种“我要咬人”的神情在追杀冉冉，而冉冉跑到桌边时，不知在桌子上拿了什么东西，突然回身，径直塞到祁天彻嘴里。
什么东西？
祁天彻快气糊涂了，一时没分辨出来嘴里是什么，所以愣了一下。
冉冉很高兴地擦干净手，“果然不炸毛了呀。”
“……”祁天彻刚刚意识到，自己嘴巴里的是一块排骨。
十分想吼人，可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嘴里有东西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开口说话。
所以祁天彻只能拧着脸，默默地把那块排骨吃了……
趁着他不能说话，冉冉又是呵呵一笑，洗手之后，坐到桌边开始吃饭。
她最近一段时间都没什么胃口，今天更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所以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嗯，拿起勺子就不想再说话。
她伤在右手，左手又不会用筷子，所以只能用勺子吃饭。
祁天彻也不想她饿肚子，所以只好压下火气，默默地去洗手。
其实他也很多天没好好吃饭了，不过看冉冉单手吃饭不太方便，还是先帮她打点好，像是剥虾壳之类的工作都一一代劳。
祁天凌他们两个边吃边看，都是很难得地看到祁天彻这么有耐心地伺候人。
第58卷 第787章：如果她一直这么乖
祁天彻当然也照顾过小娃娃吃饭，不过小娃娃刚学会用勺子和用筷子的时候都觉得十分新奇，恨不得没事就拿出来用一下……
那个时候谁帮小娃娃，就像是在剥夺她吃饭的乐趣似的，祁天彻也很少这么做。
所以现在这一幕，看着就很新奇，祁天凌挑眉看着自己二哥突然变得有耐心又好脾气，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他又想到冉冉之前提过的词——牧羊犬……
兄弟之间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出现，是十分可恨的……
祁天彻轻松地猜到他在想什么，黑了脸，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把剥好的虾肉推到冉冉面前。
冉冉现在是用勺子吃饭，乍看之下总是让人想到小孩子，尤其她埋头苦吃，看起来很乖很乖。
她要是一直这么乖……
祁天彻脑中的念头才冒出来一半，冉冉就抬起头来，弯着眼睛冲他一笑，“谢谢大黄！”
“……”她要是一直这么乖，他还真的不习惯！祁天彻把脑袋里的念头补完。
但是她每次开口，都能把他气死！他难道已经被气习惯了？
尤其是她挂在嘴边的这句“大黄”，他到底哪里像大黄了？！
祁天彻黑着脸开始吃饭，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之后就脸色更黑地发现，他咬的是一块排骨……
四人都饿了，之后就不再笑闹，都埋头苦吃。
冉冉是第一个吃完的，吃完之后，她看看祁天彻的脸色，小声提醒祁天凌他们，“一会儿大黄会咬人的。”
“咳……”祁天凌轻咳一声来掩饰爆笑。
他也看出来二哥一等他们吃完就会发脾气了，说实话，虽然是亲兄弟，可从小到大，二哥真正生气的时候，他们心里还是很忌惮的。
不过被冉冉一说，怎么生气的二哥看着就一点都不可怕了呢……
冉冉冲黑着脸的祁天彻做了个鬼脸，“你们先吃，我去看看何一。”
竟然没义气地先溜了！
祁天凌和祁天湛脑袋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不过他们马上就在心里摇头否认。
冉冉要是怕二哥，那就真是奇迹了……
第58卷 第788章：原因大家都知道了
她现在一定是真的想去看看何一的伤势，看完了，她会继续回来把二哥气得快吐血的……
冉冉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离开草药房之后，她本来是想跟人打听何一在哪里，却看到七爷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
现在是夜里，七爷穿着一身白衣，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真是想让人看不都难。
冉冉伸手跟他打招呼，“七爷，你是在晒衣服吗？”
七爷很优雅地从阁楼顶上跃下来，淡定地一笑，“我在展示自己这张英俊的脸。”
冉冉恍然大悟，“原来七爷是在晒脸。”
七爷还是一贯的淡定，笑瞥了她一眼，“乔姑娘又跟以前一样活泼了。”
“七爷比以前还要英俊呀。”冉冉笑呵呵地称赞他。
七爷谦虚地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天生丽质。”
“……”冉冉被噎得半死，只能佩服地点头，“七爷的脸皮也比以前厚得多了。”
笑瞥了她一眼，七爷问她，“乔姑娘要去哪儿？”
“要去看何一。”冉冉说着叫住一个经过的家丁，询问何一在什么地方。
问明了方向，两人就朝何一所在的位置走。
走了两步，冉冉收起笑闹神色，“七爷，我只剩不到一年好活了呀。”
“乔姑娘是想让我看着瑞王，阻止他到时候做傻事吗？”七爷问得特别淡定。
“……”冉冉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七爷，你不要总这么犀利啊。”
七爷依然是淡定模样，“也好，有件事做，免得我哪天想不开，也去地底找乔姑娘叙旧。”
“……”
冉冉心里其实有点这个念头，可是打死她都不会说出来，没想到七爷就这样神色平静地说了出来。
七爷又很淡定地勾了勾唇角，“正好，我可以借口看着瑞王，趁机虐待情敌了。”
“……七爷，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让人无话可说呢？”冉冉问得真诚极了。
七爷笑得很淡定很谦虚，“原因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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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卷 第789章：我舍不得
“嗯，因为七爷太英俊了。”
听到这句称赞，七爷应该很淡定地勾勾唇角，回一句“乔姑娘眼光不错”才对。
可是今天，他却突然转头看着冉冉，“乔姑娘，我怎么才能让你留下来？”
七爷的话题转换得太快，尤其还是用这种罕见的不平静的语气说话，让冉冉一时愣住。
七爷突然抬起手，拍了下冉冉的头，“我舍不得乔姑娘。”
他盯着冉冉看了一会儿，突然又摇摇头，“如果今天我能赶到宫里，乔姑娘也许能拿到月光石。”
不想七爷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冉冉愣了一下，连忙否认，“七爷今天来，最多也就是能拖延时间而已，荣王妃是铁了心要那么做了，今天不管谁在，都不会有更好的结局。”
“乔姑娘不需要安慰我。”
冉冉偏头看着他，没急着否认，突然转身跑了，“我马上回来！”
她确实很快就回来，而且还拿回来一把椅子，“七爷坐。”
七爷没多想，还以为冉冉要跟他长篇大论，所以就坐了下来。
冉冉还是没急着说话，默默地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呵”地笑了一声。
“七爷，我很恩怨分明的，就算觉得对不起你，如果你害我没命，我也不会说好话安慰你的。”
冉冉说的……也不算完全是实话。
她确实觉得自己很恩怨分明，可她同时也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七爷。
就算七爷真的害她要丧命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她也绝对不会埋怨什么，让七爷更自责。
不过今天的事，她真不觉得七爷有什么责任。
“阎凤还没死，如果早上我出现，带走乔姑娘，荣王也有机会救活阎凤，问出月光石的下落。”
七爷的声音算不上激动，如果让不认识他的人来听，也听不出其中的自责和懊悔。
只是冉冉听惯了七爷淡定平静的语气，现在稍微有一丝变化，也听得出其中的情绪。
“阎凤就只剩一口气了，他能撑下来，完全是因为想亲手杀了荣王妃。况且祁天湛自己都直到傍晚才清醒过来，他白天根本没有能力救人，而阎凤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撑不过了。”
第59卷 第790章：只有她一个
说完之后，冉冉板起脸，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七爷，你可千万不能啰嗦呀，不然会变成七婶的。”
七爷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站起来，说些什么。
不过他才刚有要起身的动作，耳朵就听到清晰的布料撕裂声。
“……”七爷特别淡定地放弃要站起身的动作，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七爷，被粘在椅子上，你有什么感想呀？”
冉冉收起了严肃的神情，特别开心地问他。
七爷微微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的椅背，之后满意地点头，“还好，这张椅子配得上我英俊的容貌。”
冉冉也看看七爷身后的椅背，之后忧伤地摇头，“可是这张椅子太单薄了呀，配不上七爷厚实的脸皮。”
“乔姑娘总是这么眼光独到。”
“哪里哪里。”冉冉谦虚地摇头，“是七爷的脸皮厚得太明显了。”
七爷笑瞥了她一眼，“乔姑娘为什么要把我粘到椅子上？”
“因为我怕七爷不听我的解释呀，把七爷粘住，七爷就跑不了了。”
“我没想跑。”
“七爷，说谎是会变成七姑奶奶的呀。”
“……”祁天湛正好路过，听到冉冉的话，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目不斜视地从冉冉他们身边走过，想要假装不认识他们。
可冉冉却叫住他，“小蒙蒙，你们吃完了？”
“……”祁天湛忽略冉冉对自己的称呼，“吃完了，我去看看何一。”
其实他醒来之后就去看过何一，何一现在吃了药，应该是正在昏睡着。
他只是觉得二哥那张脸太可怕，想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不得不说，这世上，完全不怕二哥的，大概也只有冉冉一个了。
至于完全不怕二哥和七爷的，更是一定只有冉冉一个了……
对上祁天湛的同情目光，七爷特别淡定地比了下椅子，“药水。”
短暂的疑惑之后，祁天湛马上就明白了七爷再说什么。
冉冉又开始动用凉树树汁了！而且这回还是拿来粘七爷！
祁天湛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从怀里拿出能化开凉树树汁的药水来。
第59卷 第791章：表白
接连被冉冉粘到奇怪的地方之后，他就随身带着这种药水了……
可是手才刚递过去，冉冉就立即抢走药水，冲他呵呵一笑，“小蒙蒙，你先去忙吧，我还有话要跟七爷说。”
等祁天湛走了，冉冉就认认真真地看着七爷，“七爷，你赞同我说的话了吗？”
“不赞同，”七爷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可话的内容，却是完全没得商量的坚决，“今天早上的事，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七爷……”
冉冉皱了眉，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劝人。
七爷有点死心眼，这她以前就有点看出来了，却没想到七爷死心眼得这么严重。
她有点无奈，坐到一边花坛的栏杆上，想了想，说，“七爷，我好像没骗过你呀。”
七爷点头赞同，“乔姑娘一直都是实话实说。”
最多是在开玩笑时故意骗过人，不过都是用一听就听得出来的语气，在重要的事上，她没骗过他。
“所以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怪七爷呀。”
冉冉的声音沉了下来，“七爷，你这样自责，我会觉得更对不起你，我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了。”
七爷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叫她，“乔姑娘。”
“嗯？”
“我经常觉得，乔姑娘真可爱。”
“……”七爷的语气太平静，说的又是这样的内容，冉冉又是无法回应。
“能遇到乔姑娘，我很幸运，我也从来没后悔过。”
七爷说着要站起身，“所以乔姑娘不需要自责。”
七爷的举止一向很优雅，像这种起身的动作，自然是也不例外。
可是七爷忘了，他被粘住了……
所以在优雅地起身的同时，两人都听到清晰的“呲啦”一声。
“……噗……”冉冉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向很注意形象的七爷也笑了出来，不是平时的微笑，而是像普通人忍俊不禁时那样，很标准的失笑。
嗯……是很英俊的失笑。
“七爷笑起来真好看呀。”冉冉实话实说地称赞。
“所以我照镜子的时候从来不笑。”
七爷坐回椅子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模样。
第59卷 第792章：笑起来很可爱
“嗯？为什么？”
“我怕镜子看我太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