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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更不能上路行驶,如果欧华轿车下线了,还不能进入汽车目录,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不是奇迹,而是悲剧了。”
提到汽车日录,一股惆怅之情涌上夏闻天的心头。“自新中国汽车工业成型以来,国家对汽车企业和产品,就用发布《全国汽车、民用改装车和摩托车生产企业及产品目录》的方式进行管理,完全是计划经济体制下对汽车行业实行行政管理的一种手段,早就不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了。这种管理除了束缚和制约、限制和打压,没有任何顺应时代而行的效用。国企改革改什么?就应该改掉这种束缚企业自主决策、自主经营的行政管理方式,这种行政管理方式不利于企业及时推出新的汽车产品,不利于企业积极调整产品结构、参与市场竞争,更难以推动行业组织结构的优化。习涛,这次样车新闻发布会机会难得,之所以想请国务院领导和国家发改委领导看样车,就是想给欧华轿车上目录圆场啊。”
习涛重重地点了点头。“夏书记,我知道这件事的分量,一会儿我就给我哥打电话。”
夏闻天思忖片刻,接着说:“能通,上目录的事指望同务院和国家发改委领导参加一次新闻发布会就能解决,不太现实,请领导们来看看样车是让他们眼见为实,心中有数,跑‘部’‘钱’进是驻京办的长项,新闻发布会后,该怎么跑,你们还得怎么跑。”
丁能通是最善于理解领导意图的,他连忙表决心说:“夏书记,我知道欧华轿车上汽车目录已经成为牵动东州装备制造业发展的一个支点,有了这个支点,不仅等于给欧化轿车安上了轮子,而且等于给东州装备制造业插上了翅膀,为了这个支点,我们驻京办愿意成为撬棍,哪怕折断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上午,夏闻天在习涛的陪同下专程拜见了习海,丁能通和李欣汝则前往首都机场接金伟民和样车,傍晚夏闻天到北京花园时,样车披着红绸了已经上了旋转展台。
70。“逼宫”
本来这次欧华轿车样车展示北京新闻发布会,吴东明想亲自参加,没想到揭红绸子的头彩让给了夏闻天。当冯保春和纪东翔向吴东明请示汇报时,吴东明突然接到了辛翠莲的电话,接完这个电话,他无奈地把新闻发布会推给了夏闻天。
辛翠莲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东哥,我的大姨妈又不来了!”就这么一句话,仿佛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颗手榴弹,吴东明的心里被炸得乱七八糟,他再也没心情去北京开什么新闻发布会,操起电话就推给了夏闻天。吴东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辛翠莲真的又怀上了,就是绑也得把她绑到医院里做掉!
一下午吴东明怀里都像揣了一个小兔子,在市长办公会上几次口误,明显的心不在焉,散会后,他挨到月上柳梢头,才一个人开车去了凤凰台山庄。
一路上吴东明从第一次见到辛翠莲开始回忆,越回忆越恨蝎神酒,酒能乱性,何况是有“伟哥”成分的酒,如果当时不是小舅子拎着蝎神酒来看自己,自己就不可能喝,正因为喝了蝎神酒才没经得住辛翠莲的挑逗。“妈的,大半夜光着屁股洗澡,连卫生间的门都不锁,这不是成心勾引我吗?接下来一环套一环,简直是环环相扣,连女儿都给我生下来了,如今又怀上了,上一次抓了个习涛当挡箭牌,这一次,这一次如果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吴东明思来想去,最可恨的还是邱兴本,狗日的,竟敢用“伟哥”冒充蝎子泡酒,毁了我吴东明一世英名,蝎神集团虽然破产了,但是邱兴本却失踪了,邱兴本不知去向像颗炸弹悬在吴东明心里,他一直侥幸地想,狗日的,跑得越远越好,永远也别露面,否则一旦被公安机关抓住,还不知道从狗嘴里胡咧咧出什么来呢。凤凰台山庄的别墅、辛翠莲开的保时捷吉普车,还有那套精巧的纯金内衣……一想到纯金内衣,吴东明就想起自己送给辛翠莲的那个晚上,辛翠莲光着身子,当着自己的面穿上了那套纯第金内衣,顿时就像七仙女下凡一样光彩照人,可惜,辛翠莲不是七仙女,是小妖精,而且是毒蛇变的!吴东明觉得自己中毒了,从喝蝎神酒那天起,就中毒了。像自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中毒呢?吴东明越想越糊涂,眼下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辛翠莲打胎。
吴东明走进别墅时,辛翠莲正穿着内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抹眼泪。
“翠莲,怎么搞的,不会是习涛的吧?”吴东明一进客厅就没好气地说。
“吴东明,你说什么呢,明天我就把化验单送给蒋春华,看你还敢推卸责任!”辛翠莲毫不示弱地说。
“小姑姑奶,你是成心想害死我是不是?你一会儿威胁我要抱着女儿上纪委,一会儿又要把怀孕的化验单送给我老婆,你究竟想干什么?好好的日子不想好好过,往死里作是不是?”吴东明气恼地质问道。
“那你凭什么不认账?你还是不是男人?还一市之长呢,敢做不敢当!”辛翠莲委屈地呜咽道。
“我不敢当,我累了一天跑你这儿来干什么?”吴东明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说。
“干什么?你没安好心!告诉你,吴东明,你休想让我把孩子打掉,孩子是我的,我生定了!”辛翠莲不依不饶地专往吴东明的痛处说。
“翠莲,你真想生这个孩子?”吴东明将计就计地问。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生定了!”辛翠莲加重语气说。
“那好,咱到国外生好不好,澳大利亚、加拿大,哪个国家都行,我帮你办移民,咱们把家安在国外,既安全又舒适,这样好不好?”吴东明诡谲地说。
“干什么?想把我打发到国外甩了我,门儿都没有,蒋春华是你的女人,我也是你的女人,蒋春华给你生了孩子,我也给你生了孩子,你干吗不把她也移民到国外去?”辛翠莲强词夺理地说。
“你!简直不可理喻!”吴东明气急败坏地说。
“理喻?你和我那个时宝贝呀天使呀地叫着,你怎么不说不可理喻?我不要理喻,我只要家,要我男人,要孩了他爸,要堂堂正正做你的女人!”辛翠莲理直气壮地说。
“翠莲,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一旦闹离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丢乌纱帽,我这个官要是当不成了,你还能住别墅、开保时捷,穿他妈的金裤衩?”吴东明用手指戳着茶几说。
“东哥,你要是能娶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个人,不管你当不当官,我都跟着你,你就是农民,我也愿意!”辛翠莲泪眼涟涟地说。
“你愿意,我不愿意!”吴东明气呼呼地说,“我凭什么好端端的市长不当,我当农民去,翠莲,做人贵有自知之明,非分的东西想了是要惹祸的!”
“惹什么祸,难道我给你生女儿还有罪了,你还要杀了我不成,要杀你连我和女儿一起杀!还非分之想,你和我那个时候想没想过是非分的?你和我有了女儿是不是非分的?我现在怀孕了,是我的非分,还是你的非分?”
辛翠莲的话句句像刀子一样戳吴东明的心,王鼎臣曾经说过,玩政治是玩刀,玩女人是玩火,吴东明对王鼎臣的话曾经不以为然,眼下他却深有体会,玩女人的确是在玩火!此时此刻,辛翠莲坐在他面前不再是妩媚动人、楚楚生艳的美人,而是一团要将自己烧成灰烬的烈火,吴东明现在只有个想法,先把火扑灭。
“翠莲,”吴东明往辛翠莲身边靠了靠,用大手搂住她的秀肩温和地说,“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的女人,就应该设身处地地为我想一想,春华为我生了儿子,你为我生了女儿,我已经是儿女双全的人,俗话说知足者常乐,莲儿,我的快乐大部分是你带给我的,我留恋这些快乐,可是现在我们在一起,快乐越来越少,伤害却越来越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像蒋春华一样堂堂正正做你的女人,她已经跟了你二十年了,也该换换人了,你不想换说明我在你心目中不如蒋春华,我比她年轻,我比她漂亮,我比她爱你,你喜欢女儿,我给你生了女儿,我凭什么不如她!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怀孕,我说怀孕了就是想考验一下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位置,我现在知道了,我在你心目中只是你想那个时发泄的对象!”辛翠莲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吴东明一听辛翠莲说自己怀孕完全是恶作剧,搞得进京开新闻发布会的机会拱手让给了夏闻天,这等于把熟透的桃子亲手摘下来送给了人家,吴东明顿时气恼起来,“臭丫头,你搞什么搞。害得我把大事都耽误了,成天到晚胡思乱想,你神经病啊!你的脑袋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什么事是正经事?你想见人家就来,说那个就那个,人家想见你,你可倒好,今天开会,明天视察,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抽完的烟头想扔就扔啊!”辛翠莲忽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脸红脖子粗地质问道。
吴东明也气恼地站起身,用手指着辛翠莲的鼻子说:“辛翠莲,你听好了,想让我离婚,别做梦了!要不是看在你给我生了女儿,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
吴东明说完扬长而去,随着重重的摔门声,辛翠莲歇斯底里地喊道:“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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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梦无边
71。“盗火者”
自从邱兴本失踪以后,丁能通没有一天不为姐夫提心吊胆,衣雪也非常关注姐夫的安危,经常电话询问邱兴本的消息,丁能通除了嘱咐衣雪向姐姐保密外,什么消息也不能提供给衣雪。
不过让丁能通和衣雪心里还算安慰的是,政府定性蝎神集团收受养殖户抵押金不是非法集资,蝎神集团之所以破产是由于长期经营不善造成的。但是这个结论也遭到了大部分养殖户的抵触,大规模群访事件虽然平息了,但是小规模群访事件时有发生。
一想到有那么多下岗职工、农民兄弟拿出养老钱、孩子上学钱,甚至看病救命钱交了抵押金,却因蝎神集团“经营不善”而破产不能返还,丁能通就心如刀割,以至于最近迎来送往的事全都交给了白丽娜。
白丽娜最近的情绪波动很大,丁能通知道白丽娜与姐夫关系暖昧,一定也为姐夫担着心,说不定白丽娜知道姐夫的下落。
正因为如此,丁能通对白丽娜格外关注,他既盼着白丽娜知道姐夫的下落,又怕白丽娜知道姐夫的下落,因为他从骨子里不希望有人知道姐夫的下落,一旦有人知道,姐夫就可能暴露。一旦姐夫被抓,自己怎么面对姐夫?怎么面对姐姐?正因为有这种心理,丁能通一直也没敢问白丽娜是否知道姐夫的下落。眼下自己能做的,或者说想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金伟民这几天情绪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因为欧华轿车就要下线了,日子定在了国庆节,届时将举行隆重的下线仪式。
但是下线的两辆车涂成什么颜色,公司内部意见不统一,还有第一辆下线的欧华轿车谁来开?官场上的微妙金伟民不懂,为了使欧华轿车下线仪式滴水不漏,达到方方面而满意,金伟民特意请丁能通吃饭向老同学请教。
傍晚,金伟民特意在贵宾楼请丁能通吃蟹黄鱼翅,金伟民深知丁能通最近心情不好,一直在为邱兴本的事提心吊胆,丁能通是个轻易不袒露心扉的人,为了让老同学一吐郁闷,金伟民连李欣汝也没带,还特意嘱咐丁能通一个人来。
丁能通深知金伟民的事业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既为老同学高兴,又却老同学担心,特别是与陈红旗喝酒之后,更加重了他的担心,丁能通一直想找金伟民好好聊聊,劝他务必规避风险,正巧金伟民请自己吃饭,丁能通觉得机会来了。
走进包房,金伟民正在点菜,丁能通不客气地说:“伟民,两份蟹黄鱼翅,两样小菜就行了。”
金伟民抬头问:“喝什么酒?”
丁能通摇了摇头说:“咱俩都开车,酒就免了,喝茶。小姐,来一壶极品龙井。”
金伟民只好作罢。
墙上挂着一幅国画,在玻璃框内,用墨泼了几张荷叶,一朵淡红色的荷花。丁能通凝视着这幅画,猛然想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便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谈何容易呀!”
金伟民递给丁能通一支烟,两个人分别点着火,金伟民调侃道:“能通,出污泥而不染的不光有青莲,还有芦苇,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做莲难,做芦苇如何?”
丁能通的目光再一次凝视着墙上的画,颇有同感地说:“帕斯卡尔以芦苇喻人很贴切,人性中的忍耐和坚毅恰如芦苇。不过,我更喜欢帕斯卡尔的另一句话,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金伟民扑哧一笑说:“能通,不瞒你说,唯独这句话我不敢苟同。”
“为什么?”丁能通不解地问。
还未等金伟民回答,服务小姐开始上菜,菜上齐后,金伟民一边吃着蟹黄鱼翅一边说:“历史上思想从来就没给思想者带来过尊严,带来的经常是折磨、迫害、苦难,甚至被判以死刑!屈原投江了,布鲁诺被烧死了,伽利略受到罗马宗教裁判所受长达二十多年的残酷迫害,秋瑾被杀了头,‘人民’还要用馒头蘸她的鲜血吃。尊严的思想为思想者带来的反而是卑贱和死亡……能通,我搞不懂思想者的尊严在哪里?”
金伟民的质疑正是丁能通为他担心的理由,因为金伟民无疑像普罗米修斯一样,为东州市乃至清江省的国企改革盗取了火种,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丁能通不敢想,但是他坚信人们对思想的恐惧远远超过对地球上任何东西的恐惧。
“伟民,中国两千多年前一个服苦役的农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么一点点思想的光芒就把大秦帝国吓坏了,它一下子就冲垮了秦始皇千秋万代永不变‘姓’的权力血缘继承的神圣原则,思想者的尊严是献给人类的,就像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给人类一样,这种尊严是苦难的尊严,苦难留给自己,尊严献给人类。普罗米修斯被饿鹰啄食是一种伟大的尊严。思想者宁愿遭受苦难也要将思想献给人类,为什么?因为思想能破除迷信,冲破禁忌,揭穿骗局,照亮黑暗,嘲弄神圣,危及特权,动摇宝座……正因为如此,思想者才不惜冒着杀身之祸前赴后继地思考,其实思想者受难的时候,就像孕妇临盆一样,即将产下思想的胎儿。我为什么喜欢帕斯卡尔这句话,就是因为思想者的尊严就是让他的‘胎儿’长大成人,这‘胎儿’就是普罗米修斯的火啊!”
金伟民被丁能通的话深深触动了,他大喊:“服务员,上一瓶茅台!”
丁能通连忙阻拦:“伟民,说好不喝酒的。”
金伟民心潮起伏地说;“不喝酒就没有勇气盗火!”
丁能通拦不住,服务小姐上了一瓶五十三度茅台,丁能通风趣地说:“也好,喝了茅台酒,我们的心灵就可以‘集灵泉于一身,汇秀水而东下’了!”
金伟民迫不及待地给两个人各斟一杯说:“能通,来,咱们先为所有受过苦难煎熬的思想者干一杯!”
丁能通被金伟民的情绪所感染,竟一仰脖子先干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问:“伟民,你和英国人谈判的发动机项目怎么样了?”
金伟民兴奋地说:“就剩签合同了,欧华轿车下线后,我和英国威尔发动机制造有限公司就签合作协议。”
丁能通担心地问;“生产基地到底定在什么地方?”
金伟民毫不含糊地说:“定在长三角的南港市,这也是英国人的意思。”
丁能通连忙摆手说:“不妥,伟民,你如果这么做,可就真成了盗火者了,你别忘了在欧华轿车的股权迷宫中,你只是一个签署了《代理声明》的国有资产的代理人,你承认了省国货局的《委托书》,承认了自己代理人的身份,戴上了‘红帽子’,那‘红帽子’是什么?就是紧箍咒,你如果把与英国人合作生产发动机的项目一意孤行地放在南港,欧华轿车的国有化就不可逆转,其结果是,你可能不仅壮志难酬,搞不好还要背井离乡。”
金伟民满不在乎地说:“《公司法》明文规定,谁投资,谁受益,能通,你是香港银钻和东汽集团的牵线搭桥人,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死马当活马医的,东汽集团从死亡线上不仅起死回生,而且拥有了全部自主知识产权、与世界先进轿车同步的欧华轿车,我没要国家一分钱,我是东汽集团起死回生的出资人。”金伟民情绪激动地说。
“伟民,在你承认了省国资局的《委托书》和签署了《代理声明》后,出资人就成了汽车教育基金会,在整个欧华轿车起步发展过程中,基金会是国家资本主体的承载者。”丁能通言辞犀利地说。
金伟民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能通,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欧华汽车在美国上市时,只是‘借了’基金会的名义,目的是顺利地进行上市审批和其它经营事宜,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吴市长最清楚。”
丁能通尖锐地说:“伟民,基金会是一个非营利性的社团组织,不是公司。社团组织只有发起人,没有投资人,更谈不上股东。你在注册时是出了钱,但那属于捐赠性质,基金会接受捐赠的资产很多,一旦捐赠后,该资产也就变成了公共财产了,与捐赠人无关了。”
金伟民苦笑着说:“能通,你能不能盼我一点好?按你这么一说,我辛辛苦苦投巨资打造的欧华汽车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江洋大盗啊!”
丁能通仍然咄咄逼人地说:“伟民,你大学毕业就去了香港,从来没在国内的体制内呆过,虽然改革开放快三十年了,但是市场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没有完全脱离计划经济的子宫,政策的变化依然可以随时摧毁非公有制经济企业家脆弱的、积攒多年的心血和精力。在这种半行政半市场的体制下,变革、壮大和保护强大的国有资本集团是我国国有企业改革最主要的方针和使命。很显然,对于处在竞争弱势地位的非公有制经济企业家来说,必须学会警惕和防范纯商业思维之外的种种风险。否则,企业的败局可能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突然来临。”
金伟民抵触地说:“能通,你这是危言耸听,市场经济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经济形式,改革开放的过程就是不断完善市场经济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市场之手的作用会越来越大,权力之手的作用会越来越小,而且法律与法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