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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汝见金伟民有思想准备,便放开胆子说:“清江省成立了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常务副省长梅红军任组长,吴东明和陈红旗任副组长,眼下陈红旗已经进京了,住进了省驻京办。”
金伟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设想到这个工作组的规格会这么高,好在金伟民在丁能通的提醒下,对手中的百亿元财富产权可能失落或重新被界定早有察觉和警醒,曾就此做出了一些调整、移动和弥补。
但是百亿元财产即将被划走,金伟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果断地说:“欣汝,不能再等了,你现在就走,先回香港,按我说的办,等资产处理完后,你再回来接我,到时候我们再定去留。”
李欣汝深知事情重大,但她又舍不得金伟民,迟疑地说:“民哥,我走了,你可怎么办?”
金伟民不耐烦地催促道:“我没事,他们能把我一个病人怎么样?”
李欣汝依依不舍地走了,李欣汝刚走,一辆奥迪车驶进了北京医院,车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省长助理、省国有资产管理局局长陈红旗。
陈红旗等人走进住院部并未直接去金伟民的病房,而是在两位随行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医生办公室,然后去了护士站,打听清楚金伟民的病隋后,才在两位随行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金伟民的病房。
金伟民知道来者不善,躺在病床上并末下地迎接,只是冷静地看了看三个人,揶揄道:“陈助理大概是下最后通牒的吧?”
本来陈红旗想客气几句,再正式进入正题,见金伟民如此冷淡,便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金先生,你的气色不错,看来身体恢复了,我这次来主要是向你传达:经省政府批准,省国资局将东汽集团包括欧华汽车控主股有限公司下属所有企业一并划转东州市人民政府,所有债务一并划转,这是省长令,你看一看吧。”
金伟民根本没接陈红旗递过来的文件,望着陈红旗胖乎乎的脸,金伟民目光悲凉地质问通:“陈助理,我创造的百亿资产,不是土豪劣绅剥削农民的不义之财,要把欧华拿过去,总得平等协商吧!总得尊重创业、承认经营、肯定业绩吧?你们别忘了,基金会没有向欧华汽车投入一分钱,无论清江省政府还是东州市政府都没有和我签订任何股权转让的法律文件。按照《公司法》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我拥有基金会的绝对股权。”
陈红旗冷冷地笑了笑。“金先生,你只是国有资产的经营者,欧华是国家的,《代理声明》是你亲自签的,至于基金会,你看看这份函,你就清楚了。”
金伟民一把接过函件仔细看了起来,不看则已,一看他从嘴里挤出六个字:“你们这是暗算!”然后重重地将函件扔在地上。
随陈红旗来的两个人捡起函件,陈红旗并来动怒,他和颜悦色地说:
“金先生,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事情原本不至于如此的,就是现在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刚才向主治医生了解了你身体的状况,医生说,再有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一个星期后,常务副省长梅红军同志亲自主持省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扩大会议,梅省长希望你能参加,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金先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告辞了!”
陈红旗说完,向身后的两个人一挥手,离开了病房,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金伟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难受,委屈、怨恨、悲凉、激愤一起涌上心头,他望着天棚慨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眼角滚出几滴混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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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焦头烂额
周永年和林大可得知省里成立了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后,都觉得这么做不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夏闻天的办公室,想听听夏闻天对这件事的看法。
夏阐天深知赵长征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断难更改,他原想找林白汇报汇报自己的想法,可是林白带团出国访问去了,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其实,如果吴东明和自己一起去见赵长征好好谈谈,摆明东州市党政一把手的态度,自己又是省委常委,赵长征不会不考虑的。可是吴东明这个人越来越难以驾驭,特别是东州的装备制造业在东汽集团的带动下,略有起色后,吴东明处处为东州的老工业基地振兴大唱赞歌,说什么西方发达国家用三五十年走的路,东州用三五年就走完了,说什么东州的老工业基地的“老”字可以改成“新”字了,其实都是为自己唱赞歌。东州的装备制造业确实略有起色,可是问题和麻烦也不少,只是被吴东明刻意掩盖了。是东明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市长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已经坐不住了,随口许愿,到处安插追随者,背后做了不少自己的文章,夏闻天明显感到了一山二虎的压力。
夏闻天正惆怅之际,周永年和林大可脚前脚后地走进了办公室,进门林大可就嚷嚷道:“东州的招商什么时候变成招‘伤’了?投资改成让人家投‘降’了?”
周永年也添油加醋地说:“闻天,只允许骨髓捐献者给一个白血病人捐骨髓,不允许给其他白血病人捐骨髓,是不是太霸道了?”
夏闻天从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风凉话里听明白了来意,便无奈地说:“在东州的经济发展上,我们谁也摆脱不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干系,‘萧何’是什么?就是以邻为壑的地方保护主义。欧华汽车配套只能在清江省内,不允许到外省市去配套发展,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这种走回头路的配套模式,怎么能让一个企业的产品质量有提升?这不是进步,是倒退!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执政者不仅需要海纳百川的胸怀,更需要以人为本的自信啊!”
林大可见夏闻天说得头头是道,却不见行动,便揶揄道:“闻天,你的学问越来越深了!”
夏闻天笑着扔给林大可一支炯。“大可,你的嘴也越来越损了!”
说完又扔给周永年一支,三个人各自点上火,周永年忧虑地说:“闻天,东州装备制造业在东汽集团的带动下,有今天的起色不容易呀!这些年到东州投资的外商、内商不在少数,但大多数都把钱投在了房地产行业,像金伟民这样有爱国情怀的港商能够通过资本运作、产融结合的方式,—举将东汽集团起死回生,不仅让东汽集团在美同、香港、上海上市成功,而且推出了具有全部自主知识产权的欧华轿车,对这样的港商我们不仅没有像爱护眼腈一样爱护人家,还要打土豪分田地,今后谁还敢到东州投资呀?”
夏闻天一边踱步一边思忖道:“永年、大可,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何尝不是如此担心,可是这件事是长征同志亲自定的,红军同志亲自挂帅,东明又是副组长,林书记不住家,我们现在能做的怕也只能是劝金伟民把发动机的项目放在东州或者滨海了。”
林大可快言快语地说:“闻天,接收东汽集团这么大的事,我这个主管工业的常务副市长没接到过任何通知,他吴东明也太专横了吧?”
周永年附和着说:“闻天,有人说你同意在市委大院建华表是有野心,依我看有的人那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
夏闻天早就体会到了周永年“有的人”指的是谁,但是他不愿意在周永年和林大可面前露出对吴东明的看法,维护班子团结是他这个做班长的首要职责。
夏闻天往烟缸内弹弹烟灰,语重心长地说:“永年,你这个比喻可不恰当,没有曹髦,哪儿来的司马昭,我们都是人民的公仆。”
周永年很理解夏闻天话里话外的深意,只是觉得公仆和政治家既有联系也有区别,政治家面对人民是公仆,面对对手时就应该是王者,如果在第一回合击倒对手,何必要等到第九回合呢?夏闻天脑海里“福为民开”的公仆意识太浓,这对一个政治家来说既是一个优势,也是一个弱点。
蒋春杰最近听到不少关于姐夫的闲话,这些闲话都与辛翠莲有关,如果吴东明不是东川市市长而是普通人,以蒋春杰的脾气,非教训教训吴东明不可,为姐姐出口恶气,可是吴东明不是普通人,是能够决定他这个小舅子命运的副省级省会城市的一市之长。
蒋春杰忍了,但他不想白忍,他想利用姐夫红杏出墙这件事将石存山挤走,最近市巡警支队支队长要退休,把石存山调到市巡警支队,自己便可以取而代之。
为此,蒋春杰没少跟踪辛翠莲,甚至窃听了吴东明和辛翠莲的谈话,不听不要紧,一听才知道辛翠莲已经为吴东明生了孩子,那小骚×竟然想逼姐夫和姐姐离婚,她好取而代之。从窃听中,蒋春杰发现吴东明已经被辛翠莲逼得快走投无路了,那小娘们一直扬言要抱着孩子去中纪委,蒋春杰从为姐姐的婚姻担心开始转向为姐夫的前程担心,他觉得有必要和姐夫谈谈了。
刚好蒋春华值夜班,白天,蒋春杰就跟吴东明通了电话,说晚上去家里看他,有话要说。吴东明最近让辛翠莲闹得焦头烂额,辛翠莲在他心里已经不再是心肝宝皿,而是定时炸弹,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吴东明一直想找小舅子商量商量怎么办,蒋春杰竟主动找上门来了,吴东明没犹豫就答应了。其实吴东明心中有数,小舅子找自己无非是又看上什么位置了,这正是商量解决辛翠莲这件事的好机会。对付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自己的小舅子最有经验。
晚上吴东明本来应该宴请外商,但是他言称不舒服,推给了林大可,也没回家,而是自己开车去了市安全局的安乐窝。安乐窝的确是个商量事的好地方。
接到姐夫电话后,蒋春杰也随后赶到了安乐窝。安乐窝有一套豪华套是王鼎臣专门为吴东明准备的,谁都不允许用。平时吴东明累了又不想让人找到自己,他就躲到这里休息,洗个澡,做做按摩,晚上睡一觉。每次躲到这里,只有王鼎臣和焦云龙能找到他,就连自己的司机都找不到他。
今天晚上他选择在安乐窝和小舅子商量事,吴东明是经过三思的,他觉得在这里比在家安全,因为一旦他回到家里,那些局长、县长、区长们就会像跟屁虫一样追到家里,门都推不开。只有在安乐窝,吴东明才能找到暂时的安静。
但是没有了外界的喧嚣,内心的喧嚣便接踵而至。最近吴东明经常做黯梦,梦见一个孩子的哭声从山谷中传来:“你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那孩子的声音太熟悉了,就是辛翠莲为自己生的月月。辛翠莲却吊在一棵大树上,披头散发地低着头,舌头鲜红地伸出来,还一滴滴地滴着鲜血,太可怕了!吴东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每次惊醒都会出一身大汗。
辛翠莲让吴东明越来越不堪重负,他眼下只有一个心思,就是甩掉这个包袱,否则一旦邱兴本被抓到,自己会更被动。一想到邱兴本,吴东明一下子想到丁能通,他心想,邱兴本是丁能通的姐夫,丁能通一定知道邱兴本的下落,如果邱兴本逃出境了还好,要是还在国内,早晚也是个祸害。想到这儿,吴东明萌生了去北京一趟的想法。
76。奈何天
李欣汝受金伟民的委托到香港办完事后,因为放心不下金伟民,很快就坐飞机飞回了北京。一下飞机,她就发现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李欣汝查看后发现都是习涛打的,还有二条短信,也是习涛发的,短信的意思大致一样:“欣汝,我知道你今天回京,有十万火急的事,下飞机后立即到老地方见我。”
李欣汝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习涛火急火燎地要见自己,说不定与工作组接收东汽集团有关系,习涛的消息很灵通,而且和自己又是红颜知己,莫非……李欣汝不敢椿想,她让欧华汽车驻京办接自己的人打车回去,她自己开车火速赶往老地方。老地方就是三里屯的兰桂坊酒吧。
李欣汝风尘仆仆地走进兰桂坊酒吧时,因为是下午两点钟,酒吧内只有三五个人在消遣。习涛浓眉紧锁地坐在角落里,心事重重,烟缸里已经有了十几根烟头,很显然习涛已经等候多时了。李欣汝风姿旖旎地坐下,一双眼睛黑得如夜色的梦。
“习涛,怎么了?干吗抽这么多烟?”李欣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问道。
习涛一见到李欣汝警觉地看了看四周,俯身小声说:“欣汝,你回香港抛股票套现的事,吴东明非常震怒,省里认为这是侵吞国有资产,我听说金总明天要出院参加梅红军主持的省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扩大会议,千万别去,去了省公安厅怕是要对金总采取强制措施。”
李欣汝花容失色地问:“怎么会这样?动了财不说,还要动人!”
习涛压低声音说:“欣汝,赶紧阻止金总去东州,我的意见是你们先出境避避风头。”
李欣汝毕竟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女人,虽然心急如焚,但并未惊慌失措,她伸出自己纤纤玉手握住习涛有力的大手,感激地说:“习涛,你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人,谢谢!我这就去北京医院见伟民。”
李欣汝说完急匆匆地走了,望着李欣汝洁白秀拔的身影儿,习涛心中涌起凄凉之感,李欣汝虽然在习涛心中是个如秋水般的女人,应该是什么都看透的,但是当心目中深爱着的男人安危未卜时,那份超凡脱俗的气韵顿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血肉凝成的凡人。
习涛得知省公安厅要动金伟民的消息是从焦云龙的嘴里得知的,自从习涛与辛翠莲离婚以后,焦云龙与习涛的联系密切起来。习涛每次回东州,焦云龙都要请习涛吃饭,平时也是电话不断,嘘寒问暖、称兄道弟,搞得习涛心里也生出几分感动。
但是,习涛从来都没有忘记焦云龙是吴东明的秘书,焦云龙对自己的亲热一定秉承了吴东明的旨意。习涛也就将计就计,很买焦云龙的账,特别是前些日子,焦云龙玩女人下面中了彩,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在东州的医院看,吴东明得知后,让他到北京找习涛帮忙,于是焦云龙就偷偷摸摸来到北京找到习涛,习涛利用自己的关系将焦云龙安排住进了北京301医院。焦云龙整整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前天,习涛回了一趟东州,焦云龙请习涛喝酒,习涛有意将焦云龙灌醉,焦式龙酒后叶真言,习涛意外地得知由于金伟民抛售股票套现转移资产,省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准备在金伟民前往东州开扩大会议之机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习涛得知这个消息一下子为李欣汝担心起来,他想第一时间通知李欣汝,但一直联系不上,只好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直飞北京后再说。这个消息太重大了,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即使直接通知金伟民,以金伟民的自负也未必相信。
但是到了北京后,习涛仍然联系不上李欣汝,欧华汽车驻京办的工作人员谁也不知道李欣汝的去向。习涛以自己的职业嗅觉判断,欧华汽车股票在香港、纽约和上海一路下跌,一定与李欣汝有关。他判断李欣汝在香港,但是金伟民还住在北京医院,这说明李欣汝会很快回北京。于是,习涛给李欣汝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后,决定在老地方等。
就在习涛坐在兰桂坊酒吧苦等李欣汝之际,丁能通从石存山那里也得到了消息,其实石存山是一个非常讲原则的人,轻易不会违背原则,但是石存山了解金伟民,毕竟是大学同学,金伟民在大学时代心中就充溢着浓烈的报国情怀。有一次丁能通过生日,约石存山和金伟民喝酒,酒过三巡,石存山问金伟民的理想是什么,金伟民毫不犹豫地说是做大慈善家。石存山当时觉得金伟民是吹牛,便讥笑道;“伟民,你知道,想做大慈善家的前提是什么?要有钱,要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尽的钱。”金伟民笑了,他说:“存山,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有成为心怀天下的大企业家,才有能力成为大慈善家。”金伟民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一步一步逼近目标,却想不到会梦断东州。
丁能通得知省里要对金伟民采取强制措施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马上送金伟民出境。丁能通几乎与李欣汝同时到达北京医院。李欣汝在住院部走廊看见丁能通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她知道眼下能救金伟民的只有丁能通了。
“丁大哥,你来得太好了。习涛告诉我,省公安厅要抓伟民,已经开始调查他侵吞三亿国有资产等经济犯罪,简直是欲加之罪,丁大哥,我们下一步可怎么办?”李欣汝焦急地问。
丁能通并没有直接叫答李欣汝,因为走廊里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欣汝,咱们到病房再说吧。”
丁能通的沉稳像镇静剂一样稳住了李欣汝的情绪,两个人走到金伟民病房门前,丁能通环视了一眼身后才推开门。
此时的金伟民已经预感到山雨欲来,他穿着住院服,伫立在窗前,脑海中不时浮现出自己纵横商海的艰辛,近二十年的商海打拼,最让他得意的还是成功运作濒临倒闭的东汽集团在纽约上市,每当他想起五星红旗在曼哈顿金融街的摩天大楼间高高飘扬时,他的心情就激动不已,如今他却不得不直面一场资产巨变,内心深处不仅有大漠孤烟直的孤独,更有大江东去的悲凉。
金伟民刚要打开窗户透气,丁能通和李欣汝就进来了,金伟民苦笑着问:“能通,刚才吴东明亲自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参加由常务副省长梅红军召集的清江省接收东汽集团国有资产工作组扩大会议,你看我是去还是不去?”
丁能通当即阻止道:“伟民,千万不能去,我刚才接到石存山的电话,他说省里已经认定你抛售股票套现是侵吞国有贷产,如果你去参加会议无异于自投罗网。”
金伟民似乎早就料到丁能通会这么说,他只是不甘心自己苦心经营的企业易主,百亿资产被冻结。
“能通,我现在已经跳进了黄河,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金伟民荡气回肠地感叹道。
李欣汝从未见过金伟民如此沮丧过,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平静地说:“民哥,丁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马上出境,否则我们会有危险。”
金伟民心有不甘地说:“可是我已经答应吴东明,明天一定准时到会。”
丁能通果断地说:“伟民,正因为吴东明相信你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