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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毒药是谁弄来的?”
加鲁只是望着马西尼萨,不回答了。
马西尼萨从他不会说谎的眼中看到了答案。“还是赫沙,对吧?”
“殿下!”加鲁觉察到马西尼萨的心思,“谁不犯错呢?赫沙阁下只是这次判断失误了!”
“但愿他的行为的确是个失误!”马西尼萨悲愤地强压住泪水。
“殿下,请不要乱想!赫沙阁下为您出谋划策,立下了许多功劳。他对您忠诚无比……”
“别为他说好话!”马西尼萨怒吼。下一刻,他也感到自己激动过了头,冷静下来,“你回去吧!我要静一静。”他向加鲁挥手,要他退下。
……
“仅有加鲁的证词不不够。”赵弄潮对科隆萨说,“我们出手一定要快。宫里应有赫沙的耳目,会将马西尼萨的怀疑转告给他。不能让赫沙反应过来。”赵弄潮递给科隆萨一张小羊皮,上边写了行字。“你立刻带人去这个地址抓几个人。活的最好,死了也不要紧,一定要抓住。”
“他们是什么人?”科隆萨收好地址。
赵弄潮抿嘴微笑,“他们是纵火犯。”
科隆萨略惊了阵,明白了。他的额头出了冷汗。
“还有问题吗?我看你有许多疑问。”赵弄潮看着科隆萨,如同注视着无能的下属。
的确有许多问题在心中,不过科隆萨不敢问,他连汗也不敢擦,直说立刻去办事。直到走出赵弄潮的视线,才擦去汗珠。
他越来越觉得这位西庇阿的顾问可怕。从赵弄潮对这件事的熟悉程度来看,他一定参与了其中,索福尼斯巴的死是个阴谋,而他与赫沙就是策划者与执行者。王后已死,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但现在不知为何,赵弄潮开始利用这件事杀死赫沙。是赫沙知道得太多吗?还是说目标本来就是赫沙?科隆萨难免为自己担心,他也知道了不少真相。然而自己已经无法退出,无论是赵弄潮,还是赫沙,都会捏死他,如今只有把事办到底。
科隆萨抓住了躲藏在小屋中的几名神秘男子。没有任何悬念,科隆萨给他们定下了纵火的罪名,而且查出他们都是赫沙的手下。科隆萨立刻将他们的证词呈给马西尼萨。
马西尼萨大怒,亲自审问这些纵火犯。在国王面前,犯人们坦白了他们与赫沙的关系,并承认是赫沙命令他们在行宫放火。
“这就是证据!赫沙谋杀了王后!你们还要为他说好话吗?”马西尼萨愤怒地质问一旁听审的科隆萨和加鲁。“我真没想到,最信赖的人居然会在背后插我一刀,而且深深地插进了我的心窝!赫沙以为我沉迷于爱情,对索福尼斯巴产生厌恶,我早就知道了。但谁能想到他为了除掉索福尼斯巴,竟然这样不择手段……把赫沙给我叫来!不!把他给我抓来,先给我扔进监狱!”马西尼萨向加鲁下令,但似乎想到加鲁为赫沙说过好话,立刻绕过了他,直接对禁卫军下令。
这样的情况下,加鲁根本不敢说情了。赫沙策划阴谋的确犯了大错,但加鲁始终觉得他有些冤枉。“宰相阁下,你怎么知道这些纵火犯藏在那儿?我调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加鲁问。
科隆萨微笑着说:“我听仆人说,他回家探亲时,曾碰见过几名古怪的人。我以为是外国间谍,所以带人去抓,没想到竟是行宫纵火犯。碰巧遇上了而已。”
“你可真好运啊,宰相阁下。”加鲁说。
第八十八节 谁比谁狠毒(3)
赫沙下狱了,科隆萨欢天喜地,威胁他的宰相之位的人完蛋了。他欣喜地向赵弄潮报告情况,然而赵弄潮的话给他泼了冷水。
“他毕竟立过许多功绩,等马西尼萨冷静下来,想起了他的好处,就会改变主意了。或许会略惩罚,过段时间再重新启用;或者干脆赦免了他也说不定。”
这话让科隆萨吓了一跳,“他还能翻身?”
“当然能了,马西尼萨是位英明的国王,赫沙虽然犯了大错,但马西尼萨以后需要他的地方还很多,他不会杀死赫沙。”
“可是你说过,这样做了,赫沙一定会死!你保证过的!”科隆萨着急了,如果让赫沙翻身,赵弄潮到是回了罗马,倒霉的只能是他。
赵弄潮自信微笑,并嘲笑他的心急。“急什么?我从来没说马西尼萨会杀了他。我怎么会让他翻身呢?走吧!我们去见见赫沙。”他说着起了身,作出要出门的样子。
“去见他?”
“是啊!趁现在马西尼萨还在气头上,我们去见赫沙。见他最后一面。”赵弄潮回头望向呆滞的科隆萨。
科隆萨虽不明白其用意,但不敢停留,赶紧跟上了。
宰相大人亲临监狱探试朋友,狱卒们哪敢怠慢,又得了宰相的礼物,自然什么都听宰相的了。叫他们守好大门,别让外人打扰,也别来偷听,个个立即照办。
科隆萨走近狱门,见到赫沙坐在墙角,牢房中光线昏暗,他立刻命人多点了几支火把。赫沙慢慢抬头,冲着门外的人冷笑。
“你看你,到了这地步还不慌不忙。”科隆萨“啧啧”嘲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吗?”
“我没罪,殿下会明白过来的,他会知道我是为他好。”赫沙说,“到是你科隆萨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来探望朋友。”
“这里有你的朋友吗?”
科隆萨尴尬一愣,他与赫沙连对话都很少,更谈不上交情了。以前在西法克斯手下做事时,赫沙从未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又一起为马西尼萨效力,赫沙同样没正眼瞧过他。科隆萨看向赵弄潮。
“你还带了人来?”牢房里的赫沙视线有限,看不到赵弄潮,“是哪位呢?既然来了,不与我见面怎么行?”
科隆萨也认为赵弄潮应该现身,快点结束这件事。可赵弄潮将身体裹在斗篷里,他认为自己还未到露面的时候。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科隆萨?总不会是来看我的落魄样子吧?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赐,你此时此刻很得意吧?”赫沙冷笑着说。
“你……你知道了?”阴谋露馅,科隆萨显出惊恐。
“我知道了,不过太晚了。你们下手很快。”赫沙对他说,“你假意辞职,趁机在殿下面前揭发我,既得了殿下的称赞,又把我暗算了。你想不出这种招数。以你的智力一定会紧抱着宰相之位不放。是谁为你出的主意?你带来的朋友吗?他是谁?”
“以你的智慧难道想不出我是谁吗?”赵弄潮说话了。他一边解开斗篷,一边走近牢门。
“是你?我怀疑过你。当时我准备将放火的那几人灭口,你却阻止了我,说什么他们忠心为我办事,杀了他们会令其他手下心寒。我以为你是个仁慈的人,原来你早有预谋。也只有你的出卖才能将我击垮。”赫沙见到赵弄潮时略有惊讶,不过很快平静了。他突然变得无比坦然,竟笑了起来。
“看来你有所觉悟了。”赵弄潮面无表情。
赫沙止不住嘴角的笑意,“那当然。既然你这个幕后策划者已经现身,说明已经结束了。我还抱什么希望呢?只是不我明白,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曾得罪过你,是吧?”
对这个问题,赵弄潮想了一会儿,回答他:“原因有很多,还记得迦太基的玉婷将军吗?那个长不大的女孩。你的阴谋害得她很苦,你故意以她的朋友为剑盾,使她无法还击,致使身处险境。以你的洞察力,应该已经有所觉察了,我与她关系不一般。”
“原来是这样?但愿你说的是真话。你是在为朋友报复了?”赫沙紧握住竖立的牢门栅栏,“你究竟是谁?目的是什么?”
“我是西庇阿的顾问啊!我的目的自然是帮助西庇阿取得胜利。”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和她既然关系亲密,为什么又要相互为敌呢?你真正效忠的对象究竟是谁?”
“你问太多了,赫沙。”赵弄潮板起了面孔,“你想知道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当作是满足一下临死之人的心愿。后面的问题,你没有必要知道答案,我也没有义务回答。我到这里来不是为见你最后一面,而是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他对身边的随从说:“去吧!送赫沙阁下上路。”
看到赵弄潮的几名随从进了监牢,死亡临近,赫沙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冲着赵弄潮大吼,“你以为你做的事会没人知道吗?我死了,会有人起疑的,他们会调查。别忘了,殿下并不希望我死!”
“没有人会起疑,你是畏罪自杀。”赵弄潮冷冷地说。
“听我说!听我说!”赫沙不断挣扎,紧抓着牢门,不让赵弄潮的随从控制他的身体。“这是我的诅咒!”他指着赵弄潮,“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你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总有一天会掐死你自己……”
“让他闭嘴!”赵弄潮发令。提到死,他的脸色特别阴沉,“不用你来诅咒,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随从解开赫沙的腰带,套上他的脖子。马西尼萨的顾问,助其登上王位的功臣,就这样在监狱中用腰带吊死了自己。
得知赫沙的死讯,马西尼萨十分震惊,他一直在为如何处置赫沙而头痛。他憎恨赫沙设计害死索福尼斯巴,却又爱惜他的才能。赫沙的死解除了他的烦恼,但又给他带来的更多的遗憾。马西尼萨质问狱卒,犯人怎么会在他们眼皮底下自尽。科隆萨给狱卒说了情,马西尼萨也不愿继续与小人物纠缠,即位仪式即将举行,他有很多大事要办。撤了这些狱卒的职,让他们回家放羊,这件事也就无人再提了。
第八十九节 历史的有与无
西庇阿赶来参加马西尼萨的即位仪式,他的将校们与他同行。作为最重要的宾客,马西尼萨赶赴边境,然后陪同西庇阿一起回到瑟塔。一路上,他们聊了许多话题,包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各自遇上的事;当然,所有话题的重点都是今后努米底亚与罗马的关系走向。所有人都喜气洋洋,西庇阿对不久前王后索福尼斯巴的去逝只字不提,马西尼萨也同样回避了这个话题。
到达瑟塔的当天晚上,马西尼萨为客人们举行欢迎宴会。
“我听说马西尼萨不打算迎娶新的王后了。是这样吗?”陈志同情地问。他曾想帮助马西尼萨与索福尼斯巴,可是总有那么些事阴差阳错。
欢迎晚宴的乐曲在他们身后奏响,不过比较遥远,掩盖不住花园里的虫鸣。赵弄潮的手里握着只酒杯,他发出“哼”的一声冷笑,对陈志的疑问很不屑。“只是这几年而已,过几年,心中的伤痛就会淡去。你以为天下男人跟你一样守身如玉?其实你该摸摸自己胸口,海伦娜在你心中还有多清晰呢?以后你会遇上其他女人,并爱上她。马西尼萨也一样,而且他身为国王,怎么可能没有王后呢?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政治,甚至出于生理需求,都会另有一个女人走进他的生命。”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这么冷酷?”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无法说服陈志,“在你心中就有没一点对美好事物的幻想吗?非得将它们全部打碎?”
“我说的是事实,而我也只看得见事实。”赵弄潮喝了口酒。
“今天你喝的酒特别多。”陈志说。赵弄潮很少喝酒,通常只在宴会上应付两口,然而今天他居然将酒杯握在手中,出了宴会厅仍在品尝。
赵弄潮并没有醉,不过在酒精作用下,话语也渐渐放开了,“一场压抑的大战后,总得要放松一下吧!”
“你有什么大战了?”陈志不觉得赵弄潮会上战场,上战场都是他这样的战士的事。不过他很快想通了,赵弄潮说的是另一种大战。“你是指赫沙?他的死亡果然和你有关。”
“要弄死他还真不容易。”赵弄潮露出放松的笑。
“为什么要杀他?”陈志想不通。不过赵弄潮杀人需要动机吗?在叙拉古,他杀死阿基米德时就是那么理所当然。“是历史让赫沙去死的吗?”
“历史?历史上或许有这个人吧?不过我看过的书里没有。”
“那么为什么要杀他?以前你为历史杀人,现在呢?为喜恶杀人了吗?他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陈志厌恶地说。
赵弄潮“哼哼”冷笑,“因为他太聪明了,他差点害死了我们之一。这样的人我不敢留。”
“你是指王玉婷?赫沙的计策的确让她陷入了困境,不过她最后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大难还在后面,一切都是因赫沙破坏了她的计划而起。等结束了努米底亚的事,我还得向她伸出援手。她现在仍与吉斯科混在一起,大难临头了都还不知道。我说的话她又不听!”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我不会再允许发生王叔叔那样的‘意外’了!留着赫沙,以后不知他又会策划出什么阴谋。趁现在我还能收拾他,把他铲除了!”
“为了除掉赫沙,你设下了索福尼斯巴这个局?”
“索福尼斯巴的死是顺应历史的,我只不过利用了一个历史事件。谁让赫沙要上钩呢?”
“假如赫沙是位历史物人,并且不是死在这个时候,你还会这么草率地向他动手吗?”陈志越来越感到赵弄潮令人恐惧了。他在走远,已经不是他的同学,早就不是了。
赵弄潮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没有你说的如果。事实是——历史上没有赫沙的记载,连类似的人也没有。或许曾经有过这么个人,但关于他的故事在时间的流逝中丢失了。既然我所在的时代里看不到这个人,怎么发挥就是我的自己的事。而且我这样做并不草率,不仅是为我们今后的安全考虑,也是为更好地维护历史。马西尼萨是位优秀的统治者,如果他身边有赫沙这样既忠诚又有能力的助手,努米底亚的明天不可估量,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我必须将马西尼萨身边的人换成平庸之辈,这样只剩马西尼萨一人,努米底亚将不会再有作为了。”
“你又一次维护了你的历史,恭喜了!”
“别说得这么不甘心,这也是为我们好。如果历史改变了,我们生活的时代会怎样呢?”赵弄潮向陈志举杯。
“谁在那儿?”陈志突然随手抓了根树枝,扔向花园的矮树丛。
夜色下,有东西跑开了,惊起枝叶“沙沙”直响。似乎是个人,也似乎是只猫。
赵弄潮到是很镇定,劝住想要追赶的陈志,“别紧张,宫廷密探而已。这种人宫里到处都是。他听见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无所谓,反正他听不懂。”赵弄潮微笑。无论拉丁语或其他语言多么熟练,与陈志在私下交谈时,特别是谈到关于各种阴谋时,他坚持使用汉语。至少在这个时代中,这是一种极保密的语言。
“你到是很轻松。”陈志回头看着赵弄潮无所谓的神态,也露出了一抹笑,“对,他的确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你做了什么,每个人都看得懂。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杀死一个不该死的历史人物才能活下去,你会怎么做呢?杀死他,让历史改变,自己活下去;还是不杀他,不改变历史,让自己去死呢?”
陈志到是提出了个难题,赵弄潮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说:“你假设的那天永远不会出现,我为什么要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费神呢?”他向陈志冷漠地欠了欠身,像是出于对陌生人的礼节,然后转身走向宴会厅。
第二日,马西尼萨的即位仪式顺利举行。
罗马元老院为祝贺马西尼萨成为国王,特意打造了一顶黄金王冠,以及各类金饰器物,交由西庇阿,再由西庇阿转赠。这顶王冠是所有赠礼中最贵重的一件,它的贵重不在于黄金的价值,而在于它的意义与象征——马西尼萨的一位是罗马赠于的,罗马与努米底亚是如金子般不摧不朽的盟友。
在各国使节、努米底亚各部族领袖、诸位王公的见证下,大祭司祝福了新国王。努米底亚的新王诞生了,而努米氏亚也将不同于以往的努米底亚,它从今以后再没有部族间的战争,它只有一个王、一个国家,这就是——大努米底亚王国。
第一节 不仁不义(1)
王玉婷整日无所事事地呆在吉斯科的军营里吃喝玩乐,议会不允许他们有任何行动,这支军队的纪律更加松散了。王玉婷多次劝吉斯科违背议会的命令,擅自行动,但都遭到吉斯科的拒绝。吉斯科作为议员们的“忠臣”,他不可能违背议会的意愿,而且这段时间里,他的问题也很多,特别是索福尼斯巴的噩耗深深打击了他。王玉婷时常看见他在傍晚时,立在军营外发呆,或许他在反思自己的错误。这样的精神状态下,要他与罗马人作战根本不可能。
吉斯科派波斯达去迦太基城打探消息,算日子也该回来了。王玉婷不知道迦太基城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议会对她与吉斯科的指控没有撤消,而且议会已经决定召回汉尼拔和马戈,既然议会已经用不着她了,想洗脱罪名已经无从谈起。
天刚黑,一队骑兵进了军营,有人在呼唤波斯达的名字。骑兵统领从迦太基城回来了。王玉婷和吉斯科立刻召见他,了解迦太基城的最新动向。
波斯达擦了汗,连休息也顾不上,向他们汇报:“马戈已经回来了。”
“真的?他在哪儿?”王玉婷惊喜地问。想起那个和自己作对的大男孩,王玉婷还真想念他。
“他已经率领军队在罗马人的土地上登陆,但接到议会的命令,立刻回来了。”波斯达掏出封信,“他希望与两位见面。”
吉斯科看了一遍信,将它交给王玉婷。王玉婷觉得内容没有特别之处,只是封普通邀请信,不过她感到有些奇怪,“这不是马戈的笔迹吧?他的字我见过,与这个不一样。”
“马戈受了伤,书记官为他代笔。”波斯达解释。
“他受伤了?严重吗?”王玉婷紧张地问。都要别人代笔了,应该伤得不轻。
“一支投枪刺穿了他的大腿,不过幸好不是要害。他的神智依然清醒,就是伤痛难忍。”
“他会挺过是的。”王玉婷相信马戈。
“看来我们得去与他见面。为商量以后的计划,也为了看望他的伤势。”吉斯科说。
王玉婷同意。
她与吉斯科第二天便带着随从出发了。马戈的军队驻扎在迦太基城郊,离城市并不远。很难想象马戈会在距离议会如此近的地方停留。
军营里很冷清,只有廖廖几人。他们进了营寨,立刻有陌生军士赶来牵马。
“这里的人呢?”王玉婷问。
“议会不允许在城外驻扎太多军队,这里只留有几百人,其余人已经转移了。”士兵回答,“如果不是约了两位,马戈阁下已经与大部分人离开这儿了。”士兵为他们引路,进了顶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