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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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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纳W詈笠哉剿郎吵〃D―梦想成为英雄的人所渴望的结局结束了传奇一生。

马戈压下高举的手掌,示意大家安静,沸腾的人群立刻凝固了。冰冷的汗珠涌上城防军士兵们的额头,哈米尔卡的儿子正向他们走来,虽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可他那不凡的家世与眉宇间的气势令平日目中无人的城防军士兵紧张到直咽口水。

“马戈阁下,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您呢!”卷头发的男人笑呵呵地向马戈说道,“您昨夜的壮举震惊全城,整个迦太基都为您失眠了。”

“真的吗?”马戈乐了,孩子般的笑容在脸上快速泛滥,“那么老头子呢?他们有什么反应?”

“您是指元老院议员?当然是吓坏了!”卷发男子用极为夸张的动作摹仿出元老们受惊的模样。

昨夜,整个迦太基城被惊慌和恐惧所笼罩。平静的海面忽然出现数十艘战舰,以全速驶向迦太基港口,海港附近的居民四处逃窜,不明真象的人以为是罗马人攻来了,带着财宝与妻儿奔往坚固的城墙。舰队在距离港口不到一里时忽然调头,往西北方乌提卡港驶去。之后,消息才终于得到证实,那并不是罗马侵略者,而是从西方殖民地伊比利亚远到而来,由马戈率领的本家舰队,全城虚惊一场。至于舰队为何不进港,则成为第二天人们议论的话题。

“阁下,您不是到乌提卡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卷发男子态度恭敬,他也想打听些一手谈资,好使自己成为晚宴的焦点。

马戈打出呵欠,显出倦意:“还不是为了向元老院解释昨晚的事。一到乌提卡,连休息都不行,就被打发上路了。”

“谁敢打发您?”卷发男子吃惊地张大嘴巴。哈米尔卡的儿子们掌握着迦太基一半军权,以伊比利亚为根据地抗衡元老院。整个国家有几个人敢对他们高声说话呢,更别说可以“打发”马戈的人。

马戈吱吱唔唔起来,像个不小心说出大秘密的孩子,想掩饰,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卷发男子迅速明白自己问到不该问的事了,赶紧自觉地岔开话题,从木桌下捧出十几根羊皮卷轴,放到马戈面前。“您是来视察招兵情况的吧?这是几天来的佣兵招募名单,您要看吗?”

打开卷轴,密密麻麻的字母组成的全是人名与地名,马戈才看几行,立刻把它放回原处。“我信得过你。一定要仔细挑选,要把最强的战士都吸收进军队中,这样才能更有效地保卫迦太基。”

“是。”卷发男子应了一声。

“你们怎么了?”马戈发现到城防军士兵脸上淤青的黑眼圈,比自己熬夜赶路,留在眼眶上的疲倦色彩重上许多。“打架了?”

士兵不敢回答,要是说实情,是被女人打的,估计会成为嘲弄的对象。一直沉默的军官向马戈解释说:“就在您来之前,有三人闹事。我们拒绝雇佣他们,想不到他们竟然动手,还把我们的人打伤了。”

“三个人?”马戈仔细看看士兵脸上的伤痕,轻轻一拳打在一位士兵胸甲上,那名士兵的五官立刻被疼痛拉扯到变形。

“三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男人,一位少年,还有位短头发女孩。”

“就这样?”

“是的。”

“你们真‘厉害’!”马戈实在没办法掩盖自己的真实情感,讥讽的笑声在喉咙里憋不住了,零零碎碎地从声带中震动而出。站立的士兵们依然不敢吭声,保持着一致的姿势与表情。

控制住情绪,马戈发下命令:“你们去把那三个人找回来。”

“找回来?这可不行。”卷发官员直摇头,“他们似乎不懂我们的语言,这样的人就算进入军队,却听不懂指挥官的命令,有什么用呢?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聘用他们。”

“没关系。语言不会可以学,只要不聋不哑,守纪律就行了。我还要去元老院,你们把这件事办好,等会儿回来我要见他们。”

“是。”

悠长的车队从城门延伸到港口,马夫们的甩鞭声此起彼伏,车轴“叽哩咕噜”的摩擦声,牲口的鸣叫,还有催促前边车辆快行的谩骂,各种声音全都混在一起。东方香料的气味分子钻出亚麻口袋,随着轻风飘进王玉婷鼻梁不太高的鼻里。好香,这样的东西放在现代能卖不少钱吧!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她又开始盘算起赚钱的种种手腕了。

来自现代的三个人在两千多年前的北非古道上缓缓前行,道路中央的车流速度同样不快,车上的货物叫王重阳父女和陈志眼花瞭乱。红褐色、黄褐色、黑色的陶器上绘着神话传说中的故事人物,它们是从遥远的希腊运来的;象牙、狮皮、豹皮打成卷儿,绑在木车上;大木桶里隐约透出“哗哗”水声,里边全是产自高卢的美味葡萄酒。笼子里奴隶们空洞的眼神又提醒了王玉婷,叫她别想入非非。

车流尽头,雄伟的城墙展现进三人眼里――迦太基,王玉婷想起牧羊少年在山坡上不断对她重复的单词,这里或许就是他口中的“迦太基”吧?

“突尼斯?”陈志反复核对地图与指南针,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上边所标识的名为突尼斯的城市了。

“是迦太基!”王玉婷纠正他的说法。

陈志不想与她争辩。

北非小国突尼斯的首都突尼斯市在两千多年前曾是腓尼基人建立的海上帝国迦太基的帝都。关于迦太基城的来历则有着一段广为流传的传说。据说,聪明美丽的腓尼基公主爱利萨被卷进王位争夺的漩涡中,她的兄长,腓尼基王彼格玛利翁想方设法地想要除掉这位与自己拥有同等王位继承权的妹妹。爱利萨公主为躲避王兄迫害,逃往北非,向当地国王雅尔巴斯寻求庇护,国王垂涎公主美貌,希望迎娶公主,却遭拒绝。愤怒的国王扔给爱利萨一张牛皮,告诉她只能在牛皮大小的土地上生活,否则就把她交给腓尼基王。聪慧的爱利萨公主将牛皮剪成细条,连接成皮绳后围住一座山头,国王懊悔不已,但又不得不遵守承诺,将那块土地赠予爱利萨。腓尼基人民不堪忍受暴政,纷纷投靠爱利萨公主,一座名为迦太基的城市逐渐在北非大地上兴起了,而爱利萨也被拥戴为迦太基女王。当东方的腓尼基在战乱中没落时,西方的迦太基日趋强大,把腓尼基文明推向新的高峰。

好大的城市!王玉婷为没有尽头的城墙惊叹,还未到达城下,已被她的气势征服。商人们络绎不绝的车队,琳琅满目的货物可见城市繁华一斑,城墙里究竟有怎样的世界?王玉婷真想赶快进到里面去。

来时的路上有人从港口向着王玉婷他们跑来,是几名当兵的,由一位军官带领,其中一名士兵脸上还抹着重重的黑眼圈。

王重阳首先认出这些人:“是刚才那些人,竟然追来了。”

“来寻仇的吧?”王玉婷握住刀柄,雪亮的钢刀随时会脱鞘而出。

第六节 入伍

城防军士兵已越来越近。

“不像来报复的。”陈志疑惑地说,“人数太少了。如果想报仇,至少应多叫些人来助阵。”

“你头天出来混的吗?大部队在后面!”王玉婷跃跃欲试地大喊起来,“先摆平他们!”

清脆的刀剑出鞘声伴随着一道白光闯入陈志的视听。王玉婷与王重阳急不可耐地迎向士兵们。他们的目的是要先打败眼前这一小股人,至于增援,看情况再说,当然没有更好。

刀刃的寒光使马匹发出长长的嘶鸣。车夫们安抚住它们的情绪,加紧催促它们前行,商人忌讳的目光预感出不祥,害怕祸事沾身,原本笔直的车队变得歪曲了。

看到王重阳他们拔出武器,军士们反到停住步伐。领头的军官向着三人大喊,可王玉婷他们哪懂这些“鸟语”,只当是骂娘的话,更加怒气难息。城防军的军士们只好拔剑自卫。

握着短剑的手已冒出汗来,虽然用不着替王氏父女担心,凭他们的身手对付这几个人还是可以的,但对方并不是普通人,他们统一的着装与武器配备,看样子应该是当地的正规武装。按照21世纪的情况作比较,王玉婷与王重阳现在的行为可称作“袭警”,或更严重的行为。阻止他们已经来不及了,自己也没必要淌这片混水,老村长送他短剑,也不是让他参与这些莫名其妙的争斗的。

意料之中,那几位士兵完全不是王玉婷与王重阳的对手。揉揉禁锢在鞋里的脚趾,王玉婷诅咒那该死的铠甲,好似刚才踢飞的是砖头,而不是人。警惕地注视四周,除去路人们惊慌的目光,地上不堪一击的对手,没有可疑的人了。看来群寻仇的傻瓜没有帮手,王重阳可以放下心了。

可惜,他的心没办法放安稳,他们的打斗引来守城卫队。或许是有人报告,或许是城墙上的卫兵自己发现的,反正麻烦大了。大概有数十名士兵,叫喊着冲出城门,他们像发现了敌人,冲向打伤自己人的三位异国人。

盔甲在阳光下闪着银辉,王玉婷可不想再将细嫩的肉手肉脚往金属上砸了。

“跑啊!”王重阳第一个开溜。不管身手多么矫健,要同时对付几十名有金属盔甲护体,手持利刃的成年男性,怎么都有些不自量力。

王玉婷与陈志紧随其后。身后的追兵分为两路,一路追捕逃走的三人,一路扶起受伤同伴。黑眼圈的士兵懊恼不已,一天内两次被女人揍,倒霉到家了。军官忍下胸部传来的疼痛,估计已经淤青一大块,幸好有胸甲保护,不然恐怕起不来了。他终于开始明白马戈为什么会看中这三位瘦小的外国人。

运动鞋在青翠小草上飞奔,伴着有节律的喘息,把自己的身体轮廓印上松软的泥土。王玉婷的喘声最为急促,她跑不过前边的两个男人,只能勉强跟上。后边的人看上去穷凶极恶,不停的叫喊,像是叫他们停下。可是能停下吗?停下,被急于报仇的人围住,然后……海鸟鸣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空气中飘来海水淡淡的咸味,成排的船舶又出现在眼前,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王重阳在最前面向后边的两个孩子大喊:“往港口跑!藏进入群里!”说着,他率先冲进海港川流不息的人流中。

海港虽然忙碌,目的不同的各国人在其中穿梭,可人们各有所需,也不失秩序。忽然闯入的三人在人缝中挤压,也并未引起注意,人多自然拥挤,相互推挤是很正常的。身着盔甲的军士挤入人群中,在人流中呼喊。秩序井然的人们乱套了,军人的突然闯入不是好事情,他们追击的不是危险人物,就是被卷入某件阴谋的善良人。交错奔逃的路人阻挡住士兵们前进的道路,他们在闪烁的缝隙中,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位奇装异服者渐渐远去。

王玉婷在混乱的人流中挣扎,整个人被挤得东倒西歪,双手拨开挡路的人,间隙中,王重阳与陈志已离她越来越远。她向着背影大叫:“爸――爸――”。王重阳没听见,嘈杂的人声把她的呼喊淹没住了。“爸――爸――”。王重阳没有转回头。王玉婷想要追上去,却发现父亲的背影已经看不到了。四周已充满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他们用奇怪的语言叫喊,他们在奔跑,从自己身边撞过去。无助。王玉婷第一次感到恐惧,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

畅快淋漓的狂奔。追兵似乎已经甩掉了。王重阳终于得以喘上口气,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竟以选择逃跑的方式来逃避麻烦。这也无可奈何,在现代有帮中兄弟相助,而在这里,只能单打独斗,王玉婷和陈志虽有些功夫,但毕竟是孩子,一旦有危险还得照顾他们,硬拼得不偿失。

刚才只知瞎跑,却没怎么注意方向,正想看看到什么地方了,二人面前却出现一位卷发男子。这位男子笑呵呵地注视着王重阳,喜悦的神情好似等候多时的好友终于出现了般。王重阳感觉他很面熟。

“你们好!你们终于回来了!”卷发男子笑容和蔼,他非常礼貌,像是在与受人尊敬的长者对话,“刚才有不礼貌的地方请不要介意。我明白,我们相互间暂时还无法勾通,所以一切以行动表示吧!”说完,几块银币塞进王重阳手中。

这可是真正的银子,银币在手掌中沉甸甸的,形状上与现代通行的硬币没什么区别,同样是两面印花,沿着边沿排列文字。就这么弄到钱了?王重阳感到犹如天上掉馅饼般的喜悦。他再看看那位卷头发的男人,记起他了,就是那一连问出三个问题,然后又要赶他们走的人。想不到又回到了原点。卷发男子观察他的反应,他很乐意见到王重阳脸上的喜色。

喜悦很快转为不知所措,王重阳与陈志面面相觑,钱不会白给的,他们是否应该接受呢?可还来不及思考,更严重的问题摆在王重阳面前了――王玉婷不见了。王重阳想问问女儿的意见,这才发现她已不见了踪影,他本以为她一直跟着他们的。

“玉婷呢?”他问陈志。

陈志摇头。

不安的情绪开始在父亲眼中流动。

王重阳迅速按原路返回,但才迈出几步,就被几名魁梧的战士挡住了。这些战士与刚才追击自己的士兵不同,没有虚张声势的金属盔甲,仅用软甲护体,或什么防具也没披戴,套件粗布衫。手中的武器也没有统一标准,总之五花八门,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最称手的。

其中一名战士向王重阳喊道:“你们不能离开!马戈要见你们!”

肺气炸时是什么感觉,终于让王重阳体会到了,他没弄懂,也没有时间弄懂,这些人为什么会给钱,又为什么不让他离开。“我女儿不见了!”不管他们能否听懂,王重阳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四周的人不明白其中内容,但敌意却感受到了,兵刃声从人群中不间断地透出,空气忽然凝聚,紧密得如岩石般沉重。

都不是等闲之辈。陈志秘密观察着,看似散漫的战士身上都带着伤痕,有不少甚至出现在致命位置,能经历生死的人都是不简单的,他们不同于城墙外的士兵――是群亡命之徒。陈志相信王重阳也注意到这点,不然他不会只是愤怒,而不是冲出去,寻找女儿。

“我要去找我的女儿!”王重阳只能冲着卷头发男子大喊。

男子依然只是笑,拍拍王重阳的肩膀,安扶着说:“别生气,马戈阁下就快从元老院回来了。他可是哈米尔卡的小儿子,年轻有为的迦太基俊才。你儿子说不定还能与他产生友情呢!”他把陈志当作王重阳的儿子,幸好这两位中国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疯狂的叫喊一阵,王重阳累了,他彻底明白要让这些孔武有力的人弄懂自己的意思,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他叹口气,像其他战士一样随意坐在地上,思考着逃走的方法,可满脑子想的却是如何寻找女儿,这似乎是比从这里逃走更为重要的事情。陈志研究着王重阳的神情,他忆起小时,自己第一次放学晚归,在窗外看到屋中焦急等待的父亲时的情景,至少至今想来,依然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早点回家?他是不担心王玉婷的,这个女人虽然娇气,但也不至于吃不了苦,况且以她的功夫,自卫没有问题,只要别自找麻烦。自找麻烦……陈志浅浅一笑,平日与王玉婷接触不多,不过早就听闻王大小姐是出名的麻烦制造者,想必又该平地起风波了吧!

身边的战士在军官的带领下一队队离去了,而新到的又填补下他们的位置空缺,王重阳几次想离开,却都被拦下。卷头发的男人很和气,令人没办法对他发火。他拿着卷轴与铁笔,送到王重阳与陈志面前,估计是让他们签名之类。王重阳极不耐烦地画上名字,铁笔不好用,写出的字歪歪扭扭的。这种奇特的文字也着实令卷发男子纳闷了老半天。

下午已经过半,被太阳烤热的海港开始散发闷气,不安的流言也同时在人们口耳之间流传。元老院里传出令人震惊的消息――马戈被扣押了。据传,马戈参加元老院议员会议迟到数小时,口出狂言,辱骂元老,亵du元老院的神圣,甚至被怀疑与两月来议员连续被杀事件有关,当场予以逮捕。如果情况属实,那么由于主和派议员被害事件而越弄越僵的“主和”、“主战”两党关系将会更加恶化。城里城外纷纷议论,一直保持沉默的主战派领袖汉尼拔是否到了该说话的时候了。

卷发男子与军官切切私语着,在王重阳眼中,这两个人一定在讨论阴谋,而且是不利于自己的阴谋。

“就这么办吧!马戈一、两天内是出不来了。先把他们编队。”卷发男子对军官说道。

军官转向无聊地坐于地面的两人。“喂!你们,起来!跟我走!”他带着手势向王重阳与陈志高喊。从手势中,他们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虽并不是很愿意,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从于人……

碗口粗的圆木结实地绑成护拦,把军营与外面的世界划分开来。石头彻成的营房有序排列在营地后半段及护拦边沿。绝大部分石头房的墙壁没有粉刷,露着原始古朴的天然气息,门窗大都关着,偶尔开着的几扇小窗,也没办法向人们透露里边的信息,从外边看去,那里只是黑洞洞的一片。灰色石屋间,有几座简单装饰过的屋子,至少看上去墙壁是刷过灰的,那是军官们住的地方。中央几间尤为好,除了粉刷成白色的光滑墙壁外,爱奥尼式门柱上雕刻着有繁复的图案,这是为高级军官准备的房间,不过,里边是不住人的。军官们大多不住军营,他们在迦太基城内有寓所,在城外有庄园,这样简陋的房子在他们眼里只配给奴隶居住,偶尔上边有人视察,他们才会象征性地来这里走动走动。

营房围出中央一大片空地,青壮男子们在空地上自娱自乐,许多人围坐成圈,为中央两位摔跤手拍手叫好,赤裸上身的大个子已连续扳倒十人,第十一人在他如虎的咆哮声中被重重摔在地上。离弦之箭在空气中擦出“嗖”的一声,远处箭把的红心正中央立刻生出根笔直的“枝节”。好箭!陈志心底佩服不已。“跟上!”军官提醒他。直到看见军官挥舞的手臂,他才回过神来。

这里是军营,王重阳与陈志都已看明白了,港口的人是招募士兵的。不过他们始终无法想通,为什么自己会被“请”进军营里?更想不通的是王重阳,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居然也还有当兵的机会。

穿过空地,绕过几间营房,军官在一扇肮脏破旧的木门前停下了,他推开门,里边没点灯,就算是大白天,狭窄封闭的空间内依然是昏暗的。军官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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