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方。你不是在给汉尼拔制造敌人,是在给罗马树敌,没有谎言可以永久保持,真相显露就意味着不可调和。”
“谢谢你的忠告。普布利乌斯,你的看法虽然免不了孩童的幼稚,可我很高兴。”父亲欣慰地说,儿子的激烈言词没有使他丝毫生气。“普布利乌斯,你厌恶小伎俩,但你会使用它吗?”
“不会。即使我拥有这种聪明,我也不会用。”普布利乌斯毫无犹豫地肯定,“我相信以诚实和正直去对待陌生人,他们会成为我的朋友。”
执政官络腮胡下的嘴唇微微上扬,“你是个好孩子。”
“但愿你也是个好父亲。”普布利乌斯对执政官说。他转身,已经有了离意。
“等等,我给你安排个任务。”执政官叫住了儿子,“你去侦察骑兵队报到吧!那样能让你快些接触到迦太基人,与他们‘正直’地较量看看。”
普布利乌斯想了想,“我考虑一下。”
王玉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把同在帐篷里休息的其他骑兵吓了一跳,不过她的同伴们很快从惊骇中恢复,之后继续干着各自的事。王玉婷裹紧毯子,她感冒了,一定是夜晚睡觉时踢了被子,加上睡眠不太好。
这几日不知怎么的,半夜总是无法进入熟睡,总感到有什么东西吵着了她,那声音像是许多人蹑手蹑脚地从附近走过。但每到第二天,她专程调查声音来源时,却又看不出异样。
布帘被掀开,巴克尔进入了帐篷。
“巴克尔,你去哪儿了?这么久?”德尔非抬头询问。他们的伊比利亚人队友有空闲时就去拜访他的同族朋友,不过花不了多少时间。
“拜访朋友。”巴克尔回答,“不过没看见他。很奇怪,不仅没有见着我的朋友,就连他所在的步兵队的人一个也没看见,他们的帐篷在这里,但全空着,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可能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就像渡过埃布罗河时我们干的那样。不用担心。”德尔非推测说,他询问王玉婷的意见,“队长,你怎么想?”
“我没什么看法,不过……”她又打了个喷嚏,“不过这几天开始,我每晚总能听见奇怪声音,而且我发觉军队的人数不如出发时那样多了。虽然途中发生了几场冲突,但我们的损失不会这么大,对吧?”
“队长,我可没发觉人数有变化。天已经黑了,你不休息吗?你可在生病。”明达斯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对病人的关心。总爱多嘴的他今天居然意外地第一个铺展开被单,准备睡觉了。
王玉婷觉得他说得没错,没有药的情况下只有靠多休息了。
半夜,王玉婷一如既往地无法在前半夜熟睡,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从前的这个时间段里她根本没睡,而是奋战在游戏画面前。几日来影响睡眠的声音又出现了,不过不同于往日,这次的声源很近,似乎就在帐篷内。
第三十一节 消失的军队
王玉婷睁开眼睛,不过她没急着起身,静静聆听着帐篷里的人的动静。那个人小心地行动,从他发出的声音可以感觉出他不愿惊动其他人。突然透出一道相对帐篷里的黑暗来说比较亮的光——那人出去了。王玉婷立刻坐了起来,没有人从外面进来,刚才出去的人是住在帐篷里的,也就是小队队员。
呼噜声有节律地响着,王玉婷猜想刚才出去的人是谁,她不敢挨个查看,惊动别人也是她不愿做的事。她摸黑穿上短靴,但愿还能追上那个人。
营地里的篝火劈劈啪啪吞噬着木材,晚风吹过,掀起阵阵寒意,王玉婷裹紧外套,一个喷嚏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捂住口鼻止住了。王玉婷忍下这个喷嚏,眼泪在眼眶里直转。她左右张望,没有别人,每日行军使人们疲惫,没有人有心情放弃睡觉时间,到冷风中闲聊。巡逻队从远处的帐篷群落旁经过,王玉婷下意识地躲进阴影,尽管他们的位置很远,但篝火的光可以使他们很容易发现光亮附近的人影。
躲过巡逻队的视线,王玉婷谨慎前进,先她一步走出帐篷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想找到那个人。穿过一个步兵队的帐篷群,有杂乱脚步声响起,巡逻队过来了——这是王玉婷的第一个反应,她藏入了最近的黑暗角落中。身体在黑暗里,目光却注意有光亮的地方。透过帐篷与帐篷之间的窄窄缝隙可以看到士兵成群结队地从帐篷旁走过。
他们不是巡逻队,作为巡逻队人数太多了,而且他们背着行李。王玉婷绕过他们,奔向一个可以清楚观察这些士兵的地方。整支步兵大队都在行动,陆续有士兵不断走出帐篷,他们没有集合整队,但又像接受了同一个命令,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需要相互交谈,默默安静地跟随其他人离开营地。
这样的情况与渡过埃布罗河前的半夜,王玉婷接受密命时的状况很相似,但却又大有不同,至少她静悄悄离开营地时可没把行李一起带上,这只能说明他们不会在短时间内回来了。他们的行动与其他队伍的失踪可能存在某种关联,不过王玉婷猜不出有怎样的关联,她只弄明白了一件事,前几天她听到的怪声应该是一整支甚至几支步兵大队半夜动作发出的。
回到小队的帐篷里,王玉婷总算感觉暖和些了,夜晚的寒风吹得她浑身发抖,搓揉着冰冷的十根手指,忍不住又打了个响亮喷嚏。
寂静的夜晚里来了这么一声可真是不错,帐篷里渐渐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他们被吵醒了。
“队长,你干什么?”德尔非的声音和他被惊醒的意识一样模糊不清。
有人点亮了油灯,帐篷里亮堂起来。
“我不是感冒了吗?鼻涕流个不停,让我没法呼吸了,所以出去吸点新鲜空气,看能不能有效果。”说着,她故意往喉咙里抽了几口鼻涕。
王玉婷同时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既然整个小队已被她吵醒,那么她为什么不趁机看看谁不在帐篷里,那个出去的人是谁不就知道了。可是事实令她失望——所有人都在帐篷里。可能那家伙又先她一步回来了。
但王玉婷没有死心,她总想能从细节中发现蛛丝马迹。帐篷里没有床,人们在地面铺上毯子睡觉,为了应付随时会发生的紧急情况,没有人脱衣,而行李、武器和鞋袜就放在身旁。王玉婷意外发现了个不一样的细节,明达斯的身旁没有鞋子。
“明达斯,你的鞋呢?”王玉婷说完,伸手去拉他的被子,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此时一定穿着鞋。
“队长!你想干什么!”明达斯拉住被子不让她掀开,同时将双脚弯曲到了身后。
王玉婷找到了动作空隙,一把扯掉了被子,她急切地想看到被褥下穿着短靴的双脚,以证明明达斯就是那个半夜出去的人。可是明达斯的脚上什么也没有。
明达斯把套在羊毛袜子里的脚趾头得意地拨动了几下。“队长,你想找什么?”他的声音又恢复了藐视一切的自信。
“你的鞋呢?”王玉婷不死心地问。
“是啊!我的鞋呢?”明达斯看向放武器的地方,那里也是他放鞋的地方。“谁拿了我的鞋?”他向其余队友质问。没有人承认。
王玉婷没抓到证据,丧气地哼了一声,裹着被子,翻身睡觉了。
油灯被吹灭,帐篷里又恢复了黑暗。
明达斯依旧坐着,他从身后抽出一双短靴,靴底的泥土弄脏了毯子,他随意拍了拍,把鞋子放回原处。
王玉婷睡醒后,发觉感冒更加严重了,昨夜只是假装流涕严重,现在谎言成真,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鼻孔里流出。她顺手用毯子擦了擦,昨晚出门吹冷风是个错误。
她在行李包中翻出几件衣服,桑德拉做的衣服虽然样式确实不怎么好看,可这时变得非常有用了,她把它们套上,感觉暖和了许多。包袱里还放着几件衣服,王玉婷本来也想把它们穿上,但这些衣服太大,不是给她的尺寸。王玉婷这才想起这些是桑德拉送给丈夫的衣服,托她转交的,她几乎把这件事忘了。
“嘿!明达斯,你的鞋找到了?”德尔非指了指明达斯脚上的短靴。
“是的,在帐篷外找到的,有人做恶作剧,把它扔到了外面。最好别让我发现他是谁!”明达斯挑衅地看着帐篷里的队员,似乎有所怀疑。
明达斯一定有古怪,王玉婷可以肯定,不过她没有证据。明达斯的神秘行为她有机会会再追查,只要他还有行动,就一定会被她抓住。现在她要做别的事情,她要去完成桑德拉的托付,把衣服交给她的丈夫。
一连问了好几人才得知第七步兵队的驻扎地点,队伍的扎营位置每天都有变化,有时在营地东边,但到了第二日可能就搬到南边去了。今天,第七步兵队的营地不起眼的边沿地带。
王玉婷捧着衣服加快步伐。她的动作必须赶快,许多人已开始拆帐篷,军队快要开始行军了。比起其他营地热闹的场面,第七步兵队的营地异样安静,只有十来名士兵一面发着抱怨的牢骚,一面拆帐篷,除此以外,这里看不到其他人。
“喂!你们认识阿里阿德涅吗?”她向两名拆帐篷的士兵问道。
两名士兵相互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回答,“你说的是谁?”
“你们步兵队的,叫阿里阿德涅。”王玉婷重复一遍。
另一名士兵立刻回答:“我们不认识。步兵队里没这个人。”
“真的?”王玉婷感觉他们在说谎,“他可是你们第七步兵队的成员!”
“尊敬的小姐,我们是属于第十二步兵队的!”
“第十二步兵队?”王玉婷睁大了眼睛,她有点犯糊涂了,“那么你们为什么拆第七步兵队的帐篷?这里不是第七步兵队的营地?”
“如果我们能找到第七步兵队的人,我们决不会动手干这些不应该由我们干的事!”拆帐篷的士兵愤愤不平地说,他们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第七步兵队的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反正消失了!”
“他们什么时候消失的?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营地位置每天都会有变化,没人知道今晚的邻居会是谁,可能只是些空帐篷,然后天亮了,倒霉地为他们收拾!”
“那么这可是件怪事。”王玉婷同情他们。第七步兵队的情况更加深了她的迷惑,她已经可以肯定她的感觉了——军队的人数的确在神秘地减少。不仅从越来越快的行军速度可以觉察到军队的负担减轻了,而且昨晚她见到了他们是怎样消失的。
王玉婷似乎快要整理出某种头绪了,现在她掌握的东西只差一种联系,只要以逻辑把它们串连起来,谜题将会被解开。
突然,号角声响起,打断了她试图组建这种联系,这是骑兵队的集合号令。王玉婷骂了一句,又有讨厌的任务了。
第三十二节 俘虏
见到骑兵统领马哈巴尔的那一刻,王玉婷就知道没有好事。侦察队回报说,一支罗马骑兵队出现在伦河附近。将军不能容忍他们窥视军队的秘密,必须予以打击。根据侦察,对方只有几十人,马哈巴尔调派了一队努米底亚人,另外从自己的直属部队中抽出一支小队协助,大约一百人左右,对付罗马人绰绰有余了。
早晨柔和的阳光秀过深绿色树叶的间隙斑驳地散满大地。王玉婷在刺眼光芒下眯了眯眼睛,不过已管不了今日天气如何了,她冲在队伍最前面,带领一百人。她是这支临时组建的队伍中唯一有军阶的人,也就自然成了他们指挥官。
靠近伦河附近,王玉婷下令减慢速度,借着树林的遮挡缓慢前进。派出侦察罗马人的努米底亚骑兵回来了。黑皮肤的努米底亚人向着她叽哩呱啦地叫嚷了半天,王玉婷没听懂一句,不过从他的手势中明白,他发现了罗马人的位置。王玉婷挥手示意体骑兵,一切听她号令。
河边休息的罗马人浑然不知道敌人已在附近。王玉婷把骑兵们留在树林中待命,她带着队伍中唯一的迦太基人士兵德尔非躲藏于河边一块巨石背后,观察河对岸的罗马人。
王玉婷用衣角擦了擦望远镜的镜片,她很久没用这东西了。对岸的罗马人大约四十人左右,全是骑兵,单纯从人数上看,自己这方有压倒性优势。通过望远镜,她可以清楚看见他们携带的物件,比起身近连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努米底亚人,罗马人的装备可以视为精锐。
“那个人是头儿?”王玉婷小心地伸出手指,指向罗马骑兵中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青年。他说话时,其余士兵总是尊敬地聆听。
“有可能。从装束上看他是个骑兵队长。”德尔非回答,“他很年轻,看上去还是个小孩。能做军官应该和他的家族有很大关系,可能是贵族子弟,而且家世显赫。”
“那么就是他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王玉婷向德尔非点头,露出微笑,她有计策了。
但这时,王玉婷只觉得一道黑影瞬间掠过头顶,一只箭射到了罗马人休息地附近,箭冲进河里,溅起大片水花。罗马人大叫起来,他们受到了攻击。
“我没有下令攻击!”王玉婷回头对隐藏在树林里的人大喊。
明达斯手握弓箭,站在树林边沿,“对不起,队长。我太心急了……”
说对不起已经迟了,罗马人指着树林外的人影,他们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队长!快跑!”德尔非拉住王玉婷的胳膊,往树林冲去,巨石背后的空间瞬间被从天而降的投枪和箭矢插满。
王玉婷骑上马背。“战斗!”她抽出短剑,剑尖直指河对岸的罗马人。她冲出树林,尽管因为明达斯冲动的一箭,事态完全没按计划发展,一战也在所难免了。
但罗马人却没有冲向他们的敌人迎战,他们朝着反方向骑马奔跑。
“他们逃走了?”王玉婷望着罗马人的背影,疑惑地问。
“不,他们要过河。”德尔非肯定地回答。
“过河?附近有桥?”王玉婷眨巴着黑眼睛,“跟我来!”
王玉婷感到自己从没有这样快速地策马奔驰过,感觉像是在飞,身体在马背上一起一伏地腾空又坐下,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两侧景物飞速后退,一座桥突然出现在视线中,那是座简易的木桥,只是当地人便于平时通行用的。除了桥,看见的还有河对岸同样急奔着的罗马人。
战马一声长啸,王玉婷勒住了缰绳,其余人也跟着他们的长官停住了。
“队长!我们应该赶快过河,罗马人会抢先的!”明达斯急切地说。他已经犯下一次过失,以为提醒长官可以弥补队长对他的坏印象。
“过屁!”王玉婷对他的怒火还没有熄灭。“下马!握紧你们的武器!”
罗马人上桥了。
“就是现在!”王玉婷高举的手臂立刻压下。一百技投枪投射向桥上的骑兵。
桥上的人无处可躲,被刺穿身体的人从马背上掉落,落进桥下的河水中。马的鸣叫混合拉丁语的咒骂顿时响成一片。
王玉婷看见了披白斗篷的骑兵队长。“干掉他!明达斯!”明达斯受命拉开弓弦,箭矢却从罗马人耳旁擦过,被称为神射手的明达斯一天之内第二次失手了。
白斗篷的罗马军官扯住缰绳,一跃跳进河里,他与他的战马在奔流的河水中艰难前进。由于他跳下的是桥的另一面,王玉婷只觉得他在她的眼中消失了。剩下的罗马人没有再上桥,隔着伦河与敌人消耗远程攻击武器。
河岸传来一声怒喊,迦太基骑兵队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名浑身滴水的骑士。他的头盔、胸甲和白色斗篷像被大雨淋过,身下的黑骏马在奔跑中撒落无数水珠,浸湿的毛皮在阳光中显得光亮无比。
他冲入努米底亚人的阵型,这些还没来得及上马的骑手不是死在他的剑下,就是被战马冲撞。
“混蛋!“王玉婷跃上马背,冲向这个意想不到的疯子。
披白斗篷的人向河对岸大吼,还没有过河的罗马骑兵像是听见了他的喊声,全体上桥过河了,与迦太基军的骑兵正面碰撞。
努米底亚人不穿甲胄,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能力,与站在地面,被一个人随意砍杀完全不同,马背上的他们比在平地时还要灵活,罗马人的胸甲反而成为笨重的累赘。战斗结果在王玉婷意料之中,剩余的罗马骑兵转身逃离战场。
“不能让他们逃走!他们的执政官会过早知道我们到伦河了!”德尔非着急地提议。王玉婷赞同他的看法,她率领努米底亚人追过了伦河。
罗马人逃进了树林。王玉婷指挥军队分散进入树林搜寻。她看到披白色斗篷的人在他们之中,他是个疯子,居然敢一个人冲入敌人的阵型。
他似乎是王玉婷认定的目标了,王玉婷紧追他不放。她抽出背后背负的数根投枪中的一支,用力掷了过去,投枪擦过树枝,刺入树杆,罗马人从它身边奔过,身影在树木间时隐时现。
王玉婷抽出第二支投枪追了过去。但她很快停住了——人不见了,只有黑色战马在树旁走动。
他躲在附近,只是一个转身功夫,人不可能跑太远。王玉婷警惕地注视四周动静。突然,马身颤动,她本能地向后回头,有人从树上跳下,骑上马背。王玉婷松开手中的投枪,握住了偷袭者的手腕,手中的短剑本来要刺进她的身体。马也受了惊,把背上的两人一起甩了下去。
王玉婷打了几个滚,立刻站起来,拨出与短靴绑在一起的匕首。白斗篷的罗马骑兵还没起来,就着倒地的姿势给了她一脚,王玉婷被踢中。现在轮到罗马人站立了,他握住地上的短剑,他们中现在只能活一个。
树林里冲出两个人,其中一个扑向罗马人,按住了他。王玉婷放下了心,他们是巴克尔和明达斯,还有更多的人向这边赶来。
披散头发,脸上粘着血迹的巴克尔把罗马人从铺满枯叶的地面拉了起来,匕首刃口贴住他的脖子,只要用力,他的气管就会断裂。
“留活口!”
明达斯急切得就像被匕首抵住喉咙的是自己的兄弟。
“队长没有下令!”巴克尔敌视着明达斯。
“我要活的!”
直到王玉婷说了话,巴克尔才松开了匕首。
王玉婷走到罗马人面前,狠狠朝他腹部踢了一脚,这是回敬的。“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她扯掉罗马人的头盔。
这个罗马人如她预想中的那样是个年轻人,而且非常年轻,可能才十来岁,一头黑色卷发,充满孩子气的脸让王玉婷觉得在哪儿见过。
罗马人抬头看向俘虏他的人,刚毅不屈的神色中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他们都不是这里最惊讶的人,更加吃惊的人却是明达斯,他也看着他们的俘虏,但更像是看到了厄运的指引。
第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