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法子什么法子?”绿萝眼睛一亮。
“我家祖上是行医的虽然到我爹这代就改行了,但却留了几张不外传的美容养颜方子,”苏谨晨叹了口气,“你当我不怕晒黑啊。所以早早儿就去药房抓了几副药,现在天天喝着呢。你要是真想变白,我也让丫头给你一并煎着。”苏谨晨热信誓旦旦道,“你接连喝上三天,保证比那杜盈雪还白上几分。”
“别别别。”绿萝忙摆摆手,“你让我吃药还不如拿把刀杀了我呢!——那方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消受不了!”
想起上次绿萝风寒,自己陪她吃药时她那苦着脸吐着舌头的表情苏谨晨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说了几句,苏谨晨才状似无意地用余光扫了眼绿萝身后——那白色的裙角果然已经隐匿不见。
苏谨晨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与绿萝继续说笑起来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偷梁换柱()
因过了晚饭时间,厨房几个年长些的婆子丫头都已经回去休息,只留了年纪最小的青青还在里面给苏谨晨煎药。
“都沦落成粗使丫头了还要这要那,真当自己是个小姐啊”青青一边不耐烦地扇着风,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
要不是她年纪小推不掉,才不干这半点油水都捞不着的破事儿呢。
“青青。”
青青一愣,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去,“盈雪姑娘,您怎么来啦?这地方油腻,可别腌臜了您。”
杜盈雪捂着鼻子嫌弃地“嗯”了一声,才问道,“你这炉子上煎的是什么药?院子里莫不是有谁病了?”
“哎呀,哪是病了。”青青一脸的不情愿,见她问起,赶紧主动抱怨道,“还不就是那个若薰姑娘。好端端的让咱们给煎什么药,说是怕把皮子晒粗了往后登台不好看,要吃药调理着,这不,都喝了两三日了”青青不屑地撇撇嘴,故意道,“她当自个儿是谁啊,左右不过就是个弹琴的就是美出个花来,还能抢了您的风头不成”
杜盈雪心念一动,笑道,“既这么着,等这药待会儿煎好了,你也不用去给她送了。”
“啊?”青青一愣。
杜盈雪朝她勾勾手指。
青青赶紧凑耳朵过去。
“这样怕是不太好吧?”青青眼睛转了转,故作为难地摇摇头。
“有什么不好的?”杜盈雪冷哼一声,“那安神药我也常喝,你还怕能毒死她不成?”
“可要是若薰姑娘发现药被我换了”
杜盈雪不耐烦地打断,“她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
虽然心中也认同她的说法,但青青面上仍佯装害怕道,“话虽如此,可凡事总有个万一不是万一真到了那时候姑娘您是没什么,顶多就被责罚几句,可我就难说了——搞不好还会被撵出去我们一大家子人可还都等着我拿钱养活呢”
杜盈雪也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根珠钗塞进她手里,“这总行了吧?”
“呃”那手轻轻颠了两下。
杜盈雪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咬了咬牙,从腕上褪下个雕花金镯子,恨恨道,“再多可就没有了!”
青青忙舔着脸笑眯眯接过来,揣进怀里,“姑娘放心,这事儿青青一定为您办妥。”
晚些时候,青青到苏谨晨房里送药。
苏谨晨正坐在窗前,对着案上的棋局出神。
“姑娘,您的药。”
苏谨晨闻言不由抬头看了看她。
青青心里一惊,又怕自己露出马脚,索性低着头,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苏谨晨笑了笑,“拿过来吧。”
青青忙殷勤地端了碗递到苏谨晨手边。
苏谨晨云淡风轻地扫过她腕上的金镯子,接过药碗,客气地笑道,“劳烦你这几日总为我煎药。”
“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青青分内之事。”青青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却笑盈盈道。
苏谨晨笑了笑,不再说什么,顺势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
“这药有些烫,”她皱了皱眉,慢悠悠把碗放在案边。“且先放着,我晚些时候再喝吧。”
青青见苏谨晨没发现异样,刚才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心想这安神汤喝不喝的也没什么妨碍,于是笑着朝苏谨晨福了福身,道,“那我就先下去了。”
苏谨晨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钻研起刚才的棋局来。
待青青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她才缓缓抬起头来。
端起一旁的药碗优哉游哉地晃了几下——苏谨晨一反手,把药汁泼向窗外。
她低头看看面前的棋局,随手拈了颗黑子落下——一片白子顿入绝境。
这招叫什么来着?
她不由心情大好地抿了抿唇。
哦,是了
暗度陈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当众出丑()
一连三天,苏谨晨的药都会被杜盈雪的安神汤换走。她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苏谨晨也佯装一无所知。两人一个在阁中练舞,一个在后院洗衣,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便到了大老爷生辰。
因苏谨晨还在受罚,这次表演便是替补都没她的份。用过晚饭,其他姐妹早早去了水榭那边准备,只留了她一个人在鹂莺馆“驻守”。
屋子里茶香飘溢,少女悠闲地坐于棋盘之前,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品着。
好茶配好棋。
至于好戏嘛
她仰头看了看窗外的一轮圆月,唇角愉悦地轻轻挽起。
也该上演了罢
临水轩榭,正是酒酣舞畅之时。
男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舞台上丝竹悦耳,彩衣少女闻歌起舞,裙摆飞扬,朵朵如昙花般乍然绽放,美艳异常。
不少人已情不自禁放下手中酒杯,只聚精会神地探身欣赏。
那琴声越来越急,只见少女舞裙飞旋,环摇佩动,如萦风乱雪,自内向外散成一朵七彩莲花。其间现出一白衣女子,亭亭而立,宛如晶莹花蕊一般。舞者背对众人,随着音乐畅然起舞,身姿摇曳婀娜,翩然如九天玄女落入凡尘。陈家几个老爷少爷司空见惯,倒还不觉得如何,然族中其他青年子弟,却都看得呆了。
女子终于一个转身,露出自己的面目。座上传来阵阵轻呼: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不真就是坠了俗尘染了世故的仙女!
女子眉目含情,巧笑嫣然,舞姿曼妙灵活如蛇,透着轻薄的白纱似乎隐约可见那丰盈高耸的胸,圆润饱满的臀,修长纤细的腿
众人看得越发痴迷,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就落在了那无限诱惑挑逗之处。
秦娘跟三位嬷嬷都站在角落,如往常一般看着自己一手调教的姑娘如何在舞台上大放光彩,正指点说笑之时,却都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个寻常的跪下腰动作起身,那雪白纱衣上竟渐现一团淡淡的鲜红,那红慢慢晕染开来,好似真的开出一朵血色的莲花,妖艳刺眼
苏谨晨是被一阵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吵醒的。
“哈欠”苏谨晨掩唇打了个哈欠,眼眶登时红了,“你们回来了啊什么事儿这么着急你刚才那敲门声——我还以为是走了水呢”她迷迷糊糊地在椅子上坐定。
“什么走水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绿萝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赶紧用力踩了踩。
“若薰我跟你说,你没去看我们表演真是太可惜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你不知道,杜盈雪那浪蹄子今晚上出了大丑哈哈哈哈,真是高兴死我了哈哈哈哈!”
“嗯?”苏谨晨刚醒,反应也慢了半拍,揉了揉眼睛,不解道,“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绿萝咕嘟咕噜又灌了一杯茶,才得意洋洋道,“今天第一支舞才跳到一半,好死不死,那贱人的癸水居然弄脏了裙子!你说晦气不晦气?嬷嬷们吓得脸都绿了!”
苏谨晨一愣,忙问道,“那后来呢?可有被旁人发现?”
绿萝不无遗憾地摇摇头,“有嬷嬷在下头盯着呢,一看这边不对劲儿,马上就让青柳她们替换上来,这事儿便给遮掩过去了。”绿萝叹了口气,“可惜那帮子老爷少爷们离得远没瞧见,不然闹上这么一出,她非被撵出去不可。”
苏谨晨淡淡笑了笑,长指习惯性地在茶碗边缘上打着圈,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倒真是便宜她了。”
“谁说不是呢!”绿萝点点头,转念想了想,又高兴起来,“不过就算这么着,她今天也是狠狠丢了把脸,现在谁不拿这事当笑话说呢!就连今天的赏赐,她都是最末等的,倒让青柳出尽了风头!你是没见着她当时的脸色哈哈,光是想想我都高兴得不行!这不一回来就赶紧跑来告诉你,让你也跟着乐呵乐呵。”
苏谨晨回过神,朝她甜甜一笑,“确实是值得高兴一下的。”
两人又调侃了杜盈雪一阵儿,直到绿萝也困了,才打发了她回去睡觉。
苏谨晨重新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没了睡意。
就只是扣了月钱不得不说,实在比她预期中的结果差太多了
苏谨晨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她果然还是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盈雪受罚()
彼时另一间屋子,却是灯火通明,压抑异常。
“你来鹂莺馆也不是三天两天了,今天这种日子,能不能上场,该不该上场你自己不清楚么?!”秦娘冷着脸厉声训斥,“你若是提早知会咱们一声,也不过就是换个人的小事儿,偏你还非得逞强——这幸亏是没叫人看见,若真有一两个好事的搀和上两句,不止是你,就是咱们整个鹂莺馆的姑娘都要跟着遭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秦娘,盈雪知错了!”杜盈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我真是临去水榭才发现来了癸水盈雪虽然有错,可也是怕临时换人拖了大家的后腿才不敢声张的从前第一日都不怎么打紧,谁承想这次秦娘,盈雪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啊秦娘!”
“怕拖了大家的后腿?!”秦娘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你心里那点子小算盘当真以为老娘不知道么?你不就是怕青柳她们抢了你的风头?”秦娘脸色更加阴沉,“你平时仗着自己舞跳得好,在馆里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打压那个,老娘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你他妈关键时候也敢跟老娘耍心眼——你真以为靠上了三少爷这棵大树老娘就不敢办你了是不是!”
秦娘早年混迹江湖,待得二十多岁才入了陈府授艺。这许多年修身养性下来,人前谁不当她是个端庄优雅的美妇人?今日可见是动了真怒了。
“没有呜秦娘盈雪没有”杜盈雪拼了命地摇头,被秦娘的话斥得又羞又臊,加之心里也实在怕得厉害,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你也不用在我跟前哭哭咧咧,老娘不是怜香惜玉的三少爷,不稀罕你那泡猫尿。”秦娘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你现在就滚回屋子给我好好反省,想明白了,愿意继续在这儿呆着,以后就给老娘夹起尾巴安安分分做人,若是不想呆了,那更好办——”秦娘声音一顿,“我只帮你去跟管家说一声,你年纪大了想出去,随时都能叫你卷了铺盖滚蛋。”
“不要啊秦娘!”杜盈雪抱着秦娘的腿嚎啕大哭,“盈雪以后再不敢了,求您别赶我出去,求您了!”
“那还不赶紧滚!”秦娘踹开她,恨恨道。
“是,是,我这就回去反省,这就滚!”杜盈雪胡乱抹了把眼泪,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本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这一番折腾下来,妆也花了眼也肿了,邋里邋遢如市井妇人一般,连站在一旁的三位嬷嬷也不由叹了口气。
“这杜盈雪骄纵跋扈,确实不像个样子,趁今天的机会冷上她阵子也好——”秦娘沉思了片刻,“就先降成二等舞姬,以观后效。”
“是。”
“你平时多提醒着她些,今天这事儿若再出现下一次,”秦娘闲闲地瞟了安嬷嬷一眼,“你也就不用干了。”
“是。”安嬷嬷心肝儿一颤,忙低头答应道。
秦娘回想起这事的来龙去脉,不由觉得好气又好笑,“这杜盈雪倒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刚才在后台——都事到临头了还敢狡辩,要不是我说要扒了她裤子,她还硬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个儿来事儿呢。”
安嬷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我平日教导无妨”
“得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秦娘挥挥手。示意身边两个嬷嬷把她扶起来。
“那丫头既入了三少爷的眼,你们平日教起来免不得被束了手脚,其中的难处我也明白。”秦娘叹了口气,语气一转,“不过这事儿说来也有几分古怪”她蹙了蹙眉,疑惑道,“这些个丫头们的月事每回都有记录,怎么偏巧就赶在今日?真真是该着倒霉了。”
“可不是,”安嬷嬷好不容易逮着个找补的机会,赶紧道,“照道理那丫头该是月底才来的,所以我也没想到”
秦娘闲闲斜了她一眼,她忙住了嘴。
芳嬷嬷想了想,平静地说道,“都是些半大孩子,月信不准也是常有的,倒不足为奇。”
一旁的郑嬷嬷听了,也不由点点头,深以为然道,“确实如此。我那儿的婷儿也是提前了七八天想是这几日排练辛苦,姑娘们都有些紧张的缘故吧。”
秦娘听了这些,先前那一点点的顾虑也不由打消。
“行了,今儿个就先这么着吧。”她慢悠悠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虽说是出了点纰漏,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大老爷对咱们今天的表演也很是满意,该你们的赏赐我已经都让丫头送你们房里了都累了一天,赶紧回去歇着吧。”
“是,多谢秦娘。”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才子佳人()
苏谨晨这几天心情很不错。
虽然事情的发展有点偏离她的想象,不过总算让杜盈雪那家伙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教训,尤其杜盈雪这几天不知是因为被贬为二等舞姬心里置气,还是这次癸水来得猝不及防难以招架,竟天天闭门不出,连每天用餐时间都见不到人影,更是让苏谨晨觉得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坦了。
除了那些好像永远洗不完的衣裳。
这日是一月中唯一一天休息,她跟绿萝一大早就出了门。
苏谨晨虽然从出生就在京城生活,可因为身份特殊,从前在苏家时很少出门,便是有那么一两回偷溜出来,也只是走马观花,所以若问她京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她基本上一概不知。好在她现在身边有个很靠谱的向导——绿萝带着她边吃边逛,也让她开了不少眼界。
“若薰你真的不要来一口么?”绿萝嘴里吃着东西含含糊糊道。“他们家臭豆腐做得可地道了——”
“别”苏谨晨捏住鼻子,为难地朝她笑笑,“这味道我吃不来。”
“那好吧。”绿萝遗憾地撇撇嘴,美食不能跟好朋友一起分享还真是遗憾哪!
“嗯我带你顺鑫茶馆吧,那里有说书的,我上次还去听他讲醉打金枝来着,可有意思了。”
“好啊。”苏谨晨痛快地答应道。
茶楼里座无虚席,绿萝拉着苏谨晨好不容易在个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人要了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茴香豆,一壶茶水,便有滋有味地听了起来。
今天那说书先生正在讲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的故事,那人讲得抑扬顿挫,很是有趣,两人正听得起劲,却见下头有几人起哄道,“这段咱们都听好几回了,有没有新鲜点的?”
那老头嘿嘿一笑,“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古往今来,哪朝哪代少得了红颜祸水?男人挺过去了便是真汉子纯爷们,过不去嘛,啧啧,多少英雄冢,曾是温柔乡啊。”他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远的不提,咱们今儿个,就说说那城东苏家的——苏三小姐。”
“三小姐?就是那个被卖进窑子里的三小姐?”台下一片哄笑。
“听说已经悬梁自尽了不是?”其中一人惋惜道,“好好一个美人儿,可惜了”
“不错,我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位香消玉殒的苦命小姐。”
台下嬉笑声渐敛,众人慢慢安静下来。
“要说这位苏家三小姐的身世,也甚是可怜。她生母原是苏家一扫地丫头,某日苏老爷酒醉,迷迷糊糊便给收用了。那丫头珠胎暗结,十月之后产下一女,便是这位三小姐。”
“因其母出身低贱,三小姐自幼就养在嫡母名下,好在嫡母教养倒也用心,她年纪小小,就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
“大眼高鼻樱桃口,迎风弱柳小蛮腰年方十四,已生得婀娜曼妙,明艳不可方物这小姐志向颇高,王孙公子她皆不爱,只一心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好男儿共度一生”
“却说那年小陈大人刚被当今圣上钦点为状元郎,少年得志,正是无限风光之时——所谓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个是前程似锦的少年郎,一个是惊世之姿的美娇娘,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两人在苏府的后花园不期而遇——”
“什么嘛!”绿萝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不以为然道,“不都说是那个苏小姐勾引二陈大人么,怎么到他嘴里倒好像成了才子佳人,天生一对了?”
“小姑娘你慢慢往下听,”旁边一个长者好心提醒道,“都说了是红颜祸水,自是不会错的。”
绿萝努努嘴再不说话,也没留意一旁苏谨晨脸色越来越难看。
“话说那陈家与苏家本来早有婚约——却是陈大人跟苏家嫡出的二小姐的。可那三小姐一见陈大人的面:这气度这人才,真真是万里无一。当下便芳心暗许。这晚风雪交加,陈大人留宿苏家客房,不料到了夜里——”
大家正听得聚精会神,却忽然传来“嘭”一声,似是有谁用力地推开椅子。众人本正在兴头,此时不由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都朝那声音源头谴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