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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史话-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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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邦对于山东问题三款,再加考量,为公道正谊之主张,而为东亚和平永久的保障,实所馨香祷祝者也。特此通告!”
陆徵祥于巴黎和会闭幕后即返国,他回国经过,曾在日记上有这么一段叙述:
我从巴黎和会回来,船到吴淞口,岸上立几千人,打着旗。旗上大书“不签字”,“欢迎不签字代表”,船主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明了民众是反对还是欢迎,那是午后五点,我正在剃胡子。船主托人告诉我,请加谨慎。我说他们既是欢迎,必然无事。赶到吴淞口的人,以为我将在吴淞登岸,我们的船却直驶上海。吴淞口的人都已赶回上海。上海的几位朋友走来欢迎,都不能近前,因岸上的人多极了。当晚我就乘车去北京。车站站长请见,言民众都围在车站外,可否让他们进站。我说当然让他们进来。我往火车站,一路水泄不通。巡警与秘书,沿途大喊,让陆专使登车。登车后在车上出见民众。他们喊说:“欢迎不签字的代表。”我答说:“不签字一事,我不知办的对否?因政府命我签字,我没有签。你们既然欢迎,我想大约没有做错。”民众喊:“不用跟日本直接谈判。”我说:“这一点请各位放心。我既没有签字,即是拒绝谈判。”民众乃欢呼。当夜,每一车站都有如山的民众,愿见专使,我因疲乏,已就寝,请魏代表接见民众,代为致谢。抵北京时,各使馆人员来站欢迎,都没有能够上前握手,因大众拥护异常。第二天,各使馆又再来补礼致贺。
但我到北京以后,山东人民代表,每日一队往见徐总统,言因陆代表不签字,山东人受尽日本人的报复,苦不可言。代表在总统府前,有号啕痛哭的,总统也无话可说,叫他们来找我。我答复他们说:“对山东人民所受的苦,我自觉抱歉。自问实在对不起山东人,并且也对不起政府,因为政府命我签字。不过当我回国时,各地都表示欢迎。我不签字,得罪了山东人,签字,全国人受害,请诸位自加计较。诸位回去不必向人详说这一切,只说陆代表跟山东人一齐受苦。”云云。

一五四、反日爱国运动遍全国
当全国反日运动激烈澎湃之时,山东又发生了麻烦。8年7月1日,日本宪兵在济南纬五路捕去了齐鲁大学学生王志谦。这一来简直是火上加油,已经如火如荼的学生运动,更添增了新的火药。当天下午济南学生千余人集合向山东省长公署请愿,要求省政当局立刻向日本领事严重交涉,立即释放王志谦,担保以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省长沈铭昌立即派交涉员唐柯三前往交涉,请愿学生站在公署门外等候结果。直到天黑了很久,唐柯三才垂头丧气地跑回来说:日本领事不但不放人,还提出反要求,要求赔偿日商在这一时期因山东抵制日货所受损失,同时保证以后不再抵制日货,才释放王志谦。
唐柯三的消息同炸弹一样爆发,引起所有中国人无比的愤慨,佥认日本人这种霸道行为,只有把事情搞得更糟。
学生们决定不解散请愿队伍,一直到日本领事无条件释放王志谦为止。这时许多爱国市民也自动来参加,因此请愿队伍骤增为5000多人。沈铭昌再派唐柯三去交涉,同时对请愿群众表示,本人宁可牺牲省长职位,决不屈从日本人。沈的讲话赢得群众热烈而长久的掌声。
唐柯三再去日本领馆,由晚上10时半直到天明5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他的彻夜交涉,总算带来一个勉强满意的消息,日本领事已把王志谦移送警察厅。沈铭昌即请学生代表赴警厅接出王志谦。
7月7日济南的日本侨民借口巴黎和约告成,举行提灯游行庆祝大会,这是示威和挑衅的行动。中国商店为了避免引起纠纷,就提早关门。不料夜幕低垂,灯火初上时,竟有不少日本浪人出现,公然在街上挨家挨户敲门,勒令他们开市,有一家泰康商店不开门,竟被浪人捣毁了全店。
日本人多数喝了酒,带着酒意在街上横冲直闯,有一批日人追赶一个英国人,英人逃入烟草公司,日本暴徒们竟然冲进去捣毁了英美烟草公司的门窗。这时日本领事接到电话,乘汽车赶来,才把一群日本浪人喝退。并向英美烟草公司道歉。公司向日馆提出赔偿损失的要求,日馆也一口承允。
山东交涉员唐柯三也到日本领事馆,要求对于日本浪人捣毁泰康商店事,照英美烟草公司的办法处理,可是日本领事馆却沉下脸孔来说:这案子还需要调查!
山东省会济南简直成为日本暴民的世界,这些暴民因为有日本领事作后盾,所以敢为所欲为。
山东各地都有日警或浪人侵害中国人,7月17日青州车站的日本警察进城捕去第十中学学生马忠怀,28日才释放出来。胶济铁路沿线村庄,经常有日本军警前来进行搜查,许多村民糊里糊涂便被捕去,官厅也不敢过问,因此村民们计划组织“联庄会”进行自卫。这一期间,日本人真的已把山东当做是日本领土了。
北京政府怕山东闹出麻烦,因此于7月25日宣布济南戒严,并派参战军第二师长,济南镇守使马良为戒严司令。另以屈映光署山东省长,撤换了沈铭昌。
马良是个莫名其妙的小军阀,他有一支“技术大队”,专门对付爱国的抗日活动,到处干涉人民开会,解散救国团体。7月22日,他在估衣市街走过,看见回教徒所开的店铺“金家铺”贴有爱国公约,立即派技术队的队兵到回教救国后援会去,把会址捣毁,拘捕了会长马云亭、会员朱秀林、朱春祥兄弟,给他们加了一个罪名是结党集会,扰乱治安。接着他又带领队兵,浩浩荡荡地前往山东师范学校,召集学生训话。他的演讲妙不可言,他说:“我是一个国技家,我有万夫莫敌之勇,因为我身怀绝技,所以我没有权利思想,如果我有政治野心,督军一职早已到手了。现在我之所以出头露面来维持社会秩序,是因为暴民倡乱。”他说得兴起,竟慷慨激昂大声咆哮说:“今天早上我拿获了三名倡乱的首领马云亭和朱家兄弟,我办起事来是铁面无私,马云亭虽是我的回教教友,我就先拿他们开刀。我警告你们,谁敢再扰乱治安,图谋不轨,你们可以看马云亭做榜样。”
马良认为参战军是靠日本贷款成立的,所以要“效忠”日本,他常对士兵训话时说:“一个人必须饮水思源,咱们参战军是靠日本人成立的,你们穿的是日本军服,用的是日本军火,我们不可以反日,反日的是暴民。”
马良所执行的戒严,简直就是镇压反日爱国活动,所以学生们群情激愤。
8月3日上午,济南各校学生代表300余人一同到督军署请愿,要求取消戒严,释放爱国分子,禁止军人替日本人采办粮食。马良听说学生在督军署请愿,立即派兵赶来驱散学生,扯碎了学生请愿书,并将为首学生刘文彦等16人拘捕。这一来,学生们同深愤慨,300多名学生一齐跟在被捕同学后面,愿意一同坐牢。军队们把被捕的16名学生押到第一师范,请愿学生随在后面,他们被隔在大门外,可是全都屹立烈日下,不稍后退。一直僵持到下午2时,马良乘马率军赶到,叫开了大门,把门外的300多学生一齐驱进学校的第一教室。
马良把300多请愿学生一齐驱入第一师范的第一教室后,他就跳上教员讲桌对学生训话。他大骂学生扰乱治安,破坏戒严令,受过激派的指使,而且男女混杂,不成体统。他的训话简直是胡说八道,令人不忍卒闻,于是有一位医科学生吴夏蒲起而抗辩。吴说:“我们没有受人利用,我们今天这样做,是受了良心的驱使,我们是爱国!”马良看到公然有人向他顶撞,大为光火,立刻喝令卫队把这个发言的学生抓出来打三十大手板,他那如狼似虎的技术队兵就恶狠狠地跑过去,用大刀压在吴夏蒲的头上,把他拉到讲台下,一五一十地打吴的手板,吴夏蒲被打得痛极而哭,于是全体学生也哭出声来。
马良听到学生们在哭,更是火上加油,大声叱责说:“不许你们哭,再哭就一齐挨打!”接着他命令士兵把吴夏蒲押下去,和已经扣留的16个学生关在一起,都用绳子绑了,等候枪毙。然后他气汹汹地大踏步而去。
马良离开第一师范就去督军署谒见督军张树元,要求批准枪毙17名请愿被扣的学生,借以收镇压之效。张树元虽然也是一个军阀,但却不敢枪毙学生,所以予以拒绝。于是马良回到第一师范,他当然不说督军不批准他枪毙学生,而说是他自己不忍心枪毙他们,要他们安分守己,不可胡闹。讲了一番废话,直到晚间7时,这17名被扣的学生才由山东省议会议长出面保释。
学生虽然死里逃生,可是早先被抓的爱国人士都遭了殃。8月5日山东回教救国后援会会长马云亭,会员朱秀林、朱春祥兄弟被严刑拷打后,判决枪毙,绑赴刑场执行枪决。
马云亭是位爱国的老人,须发皆白,年已七十有二,他是一位医生,平素待人和蔼可亲,无数穷苦老百姓都受过他的照顾。当他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时,是一幕非常动人的镜头,他态度从容,没有畏惧,一边步行,一边向市民告别,他劝大家不要气馁,为爱国而死,死得其所,不要替他难过,他已近70岁的人,死期不远,如此而死,虽死犹生。又勉励大家爱国,献出力量来救国,人人都爱国救国,中国便得救了。他真是从容赴死,视死如归。济南市民流着眼泪,跟随他,听他讲演。
当他从容进入刑场时,有些市民失声而哭,他却既镇定,又庄严,使到行刑的刽子手都不忍放枪,第一个刽子手放枪时,竟双手震颤,换了第二个也是一样,最后由一个刽子手靠近他的背后,闭了眼放枪才完成这个悲剧。
这是个可耻的悲剧,马良杀害了伟大的爱国老人。
马良为了献媚日本人,杀害自己的同胞,杀害回教教友(马良和马云亭都是回教徒),这个血案震动了全国。因此由于济南的枪声,再度激起了全国各省市人民代表的请愿高潮。
8月23日,直隶、山东和北京的代表们联合大请愿,要求北京政府撤换马良,同时加以惩治。请愿代表们到总统府,徐世昌闭门不见,请愿人士则非见总统不可,相持到夜晚,北京政府出动大批警察,拘去代表38人。当天国务院通电各省,解释并非拘捕代表,而是“送厅安置,候查明来历,分别遣返。”同时替马良辩护说:“并无蹂躏学生,虐待学生情事。”又说:“人民向总统请愿,乃是非法行为。”
8月26日,北京、天津的代表32人进行第二次请愿,当晚露宿新华门外。27日北京学生也加入了请愿团。因此请愿者增至1000余人,都露宿在新华门外。28日大雨,请愿的人们遍身淋漓,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离开,其中女学生多人也拒绝离开。请愿学生抽出400余人向国务院请愿,国务院派人向他们解释说:“马良在济南所行所为,有功无过,他所杀的都是土匪。至于在济南戒严,是防止日本浪人暴动,防止日本借口保护侨民,派兵占领济南,并非对付本国人民。”
全国各省的请愿代表陆继赶到北京,都集中新华门外,总统府陷于请愿代表的大包围中。因此新华门、西苑门、福华门和集灵囿的总统官邸都紧紧关闭起来。
北京政府内部,在对付请愿团应该采取哪一种方法展开了争论,徐世昌主张用和平方法处理,段祺瑞一派则主张用武力驱散请愿团。结果,徐世昌的主张获得通过。
28日下午1时,北京政府出动了大批军警,用两人夹一人的办法,将请愿代表领袖30余人夹往天安门集中,随后警察总监吴炳湘亲自前来劝告他们,要他们运用他们的影响力解散请愿团,这些领袖们当然拒绝。
晚上8时,又有一批军警到天安门,搜寻天津学联副会长马骏,因此和死力掩护马骏的女学生们展开了一场争夺战,马骏终被夺走。11时警察厅派来汽车多辆将女学生们强迫推入车中,分别予以遣散,其余请愿代表则被带出天安门遣散。
马骏于30日才获释放。
北京政府为什么要抓马骏,因为他们眼中,马骏是个危险人物。当天津商界在6月10日宣布终止罢市时,第二天天津学生代表马骏等七人曾往市商会提出质问,于是天津又于12日罢市。所以北京政府便对马骏特别刮目相看。
北京政府对付请愿转趋强硬,9月3日,把京畿警备总司令部扩大为北京卫戍总司令部。同时,教育部严令学生不得集会结社,即使在学校内开会,也要遵守治安警察法,事前呈报警察厅,听候派员监视,如有违法,即予惩治。
相反的,各省的请愿行动也变得很积极。纷纷推派代表进京。北京政府曾密令各省当局阻止请愿代表进京,各省代表则使用各种秘密方式,逃过各省当局的耳目,向北京进发,先后到达请愿的目的地——北京。
9月30日,到达首都的,有江苏、湖南、湖北、江西、山东、直隶六省代表卅一人,秘密决定于10月1日上午先在中央公园集合,然后同赴总统府请愿。怎知这个消息却走漏了,当他们第二天早上分别到达中央公园时,军警们早已严阵以待,并且断绝了天安门一带的交通,代表们不能不变更计划,采取分批的办法,直接到新华门集中请愿。于是他们直奔新华门,到达后,即要求晋见总统,徐世昌仍不接见,派曾彝进出来和代表们谈话,曾说:“各位远来都很辛苦,你们请愿,把对象弄错了,现在是责任内阁制,依照《约法》的规定,人民请愿,并无向总统请愿的规定,所以请你们去国务院。”代表们回答说:“如果讲《约法》,《约法》上也没有规定不许人民向总统请愿的一条。现在国家到了这步田地,总统是一国最高元首,应该要处理重大问题的。”一方拒绝,一方一定要见总统请愿,便僵持了。请愿代表坚持不退,北京政府只得又出动警察,把31位代表全部挟往警察厅,限令他们于24小时之内离开北京,否则押返原籍,他们不肯具结,便一直扣留。
双十国庆快到了,全国学生准备借国庆在各地举行大规模的爱国讲演。北京学生定制了7万个馒头,上面印上“打倒军阀”的字样,准备在10月10日散发给听讲的群众。不料被警察机关发现,遂将全部馒头扣留。学生代表们到警察厅交涉,警察厅才予以发还。
10月10日,北京中等以上28校学生约5000人,从上午10点钟即分途在北京城内外演讲,北京的军警并没有加以干涉。12时,各路讲演队在中华门集合,军警阻止通过,警察总监吴炳湘亲自跑来劝告他们散队,他们又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处继续讲演。下午有部分学生在中央公园一带散发“打倒军阀”的传单。
在上海,也有盛大的国庆纪念。全上海市的商店都停业一天,晚上还举行提灯游行大会。
北京和上海的国庆活动,都没有发生事故,大约北京政府觉得国庆日总不好意思闹出什么不幸的事情吧!
北京和上海在8年国庆日虽然没有发生不幸的事情,可是天津却发生了。
天津市准备以大游行来庆祝国庆,10日早上,天津市民约四五万人都集中在南开大学的操场,准备出发游行。突然天津市的警察厅长杨以德派出了武装警察赶来阻止游行的群众出发。双方剑拔弩张,空气甚为紧张,学生代表出来交涉,担保没有意外发生,警察置之不理。双方相持约一小时,游行前队认为不冲是没有办法通过了,因此就一拥向前,强行通过,旁观的市民也大声疾呼,呐喊助威。这一来,激怒了警察,在你冲我阻的情况下,双方都失去了理智,警察先动手了,他们举起枪柄,向学生迎头乱打。
当然在这种失去理智的冲突中,学生被打伤的很多,可是游行队伍群情激昂,他们集中力量向前猛冲,警察的封锁线便被冲破,游行队伍先到天津警察厅,质问警察为什么持械伤人,阻止国庆游行?
天津警察厅长杨以德是存心要对付学生和群众,他早已布置了保安队、马队和武装警察一千余人在警察厅外重重把守,他没有出面接见学生代表,只是派人出来传话,他说:“你们不必和我找罗嗦,我就是这样办,你们要讲理讲法,可以到法院告状。”游行队伍知道杨以德蛮不讲理,于是折了回来转向直隶省公署去请愿,可是因为这天是假期,公署里没有人办公。
11日天津学生罢课抗议杨以德压迫学生和市民。杨却反控说在游行队伍中发现抗税标语和推倒政府的传单。
22日天津市民和学生代表万余人向省长公署请愿,要求撤换杨以德,直隶省长曹锐(曹锟的兄弟)亲自接见,向学生们表示歉意,并且慰问请愿群众,认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大家为国事而辛苦,实在钦佩。关于撤换杨以德一事,表示“自有办法”。请愿的群众认为满意,当天就终止了罢课。
可是曹锐的支票并没有兑现,等了一个星期仍无消息。10月30日学生们举行了第二次请愿。曹锐仍然满堆笑脸劝学生们冷静地忍耐,再等等看,自己正在努力中。学生们体谅到省长不能直接罢免警察厅长,需向北京请示,而杨以德在北京又有靠山,所以对曹锐还是体谅。一直到第三次请愿,曹锐对学生的表示,好像有难言之隐。其实很简单,曹锐是直系,而杨以德是段系所支持。
11月19日,天津日领船津,公然致函北京政府农商部,抗议天津商会选出卞荫昌为会长,要求改选,因卞为救国十人团团长。天津市民对此极为忿怒,也要求北京政府向日本政府提出撤换船津领事的要求。
福建也是在日本势力范围下,其处境近似山东。
福州市有一个发国难财的商人,他是福州总商会会长黄瞻鸿——恒盛布店的老板。福州学生查出他在抵制日货期间私藏了大量日货,因此向他质问。6月14日,这位奸商堆着满面笑容邀请学生代表到他家里检查存货,怎知学生们受了骗,黄瞻鸿把学生们骗进家去,就关闭了大门,指挥家丁痛打学生,还加上匪徒行劫的罪名,向督军报告,16日福州学生千余人到省议会请愿惩办不法奸商,督军李厚基派兵把全体请愿学生带往第一中学予以监禁。李厚基向北京政府诳报被扣的全是匪徒,手持白旗,遍布街市,倡言杀人,为了防止日本派兵登陆,所以将这些匪徒悉数逮捕。
李厚基的诬告,引起了福州各界极大的愤怒,因此采取罢市罢课行动表示抗议,李厚基受到巨大的反抗,被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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