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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鸣说道:“本来我也认为是他,但是两次他都有绝对不在场证明,就算龙谦像凶手,那也能确定不是他了啊。”
魏仁武摇头道:“你所看到的,就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这就是障眼法,这也就是魔术。”
岳鸣似乎能明白一点,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龙谦玩的一个手段?”
魏仁武笑道:“这可能都不能说手段来形容了,对于大魔术的他,这纯粹就是他玩的一个魔术,就跟他的瞬间移动魔术一样,瞬间移动到两个地方,杀了两个人,他就是要用这种无法被人破解的魔术,向世人宣誓,就算所有人认为他杀过人,也没有人能拿他有一点办法。”
岳鸣疑惑道:“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他就一定是凶手啊。”
魏仁武说道:“是的,这并不能说明他是凶手,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不是凶手。”
岳鸣说道:“如果他不是凶手,那我们去他家乡做什么?”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我们就去证明他不是凶手。”
营山县是南充市的一个小县城,位于川北交通枢纽,算是发展不错的县城。
当魏仁武和岳鸣抵达营山县的时候,魏仁武算了一下时间,离龙谦离开公安厅还剩二十四个小时。
一下高速,魏仁武便说道:“龙谦没有什么朋友,单身汉一条,平时除了魔术以外,也不出来社交,简直就是谜一样的人物,也许最了解他的人,正是工作上与他最亲密的人,也就是他的助手,可惜这个最了解他的人,已经死了,死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太了解他了。所以,要从龙谦的身边找到他魔术的真相应该会非常困难,很有可能无功而返,因为对于龙谦这样名誉满钵的大魔术师,有无数学魔术的人都想研究他,很有可能早就对龙谦进行过调查,却没有一个人能拆穿他,我们两个人也不一定能成功。要找出真相,最好的方式就是从他的起源开始,他是如何学习魔术,又是如何创造穿越魔术的。”
岳鸣点头道:“听说龙谦在读高中的时候,家里突发大火,烧死了他的父母,从此之后,龙谦便离开了营山县,并在几年之后,成功在一次国际魔术大赛上展示瞬间移动魔术,一战成名,跻身于世界魔术顶尖行列。”
魏仁武说道:“我们就先去看看他被大火烧掉的家吧。”
岳鸣说道:“马上要进城了,可是大家都知道龙谦年少时的故事,却没有人知道他当年到底住哪儿,我们又能上哪儿去找呢?”
魏仁武突然问道:“开了这么久的车了,你肚子饿吗?”
岳鸣用右手摸摸已经瘪平的肚子,回答道:“好像是有一点饿,但是我们得赶时间,哪顾得上吃饭啊。”
魏仁武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查案,我们还有时间,现在更重要的是把肚子填饱,这样才有力气查案,不然饿着肚子查案,会影响效率的。”
岳鸣瘪嘴道:“好吧,听你的吧。”岳鸣答应的这么爽快,第一是魏仁武基本上不会犯错,第二是因为自己真的饿了。
岳鸣又说道:“营山有什么好吃的?”
魏仁武说道:“营山凉面远近驰名,来了营山城,凉面是必须吃的食物,还有一样没有凉面出名,但是味道也绝对棒极了,那就是‘羊杂’。”
岳鸣疑惑道:“‘羊杂’?不是到处都有吗?特别是简阳。”
魏仁武挥舞着手指,不屑道:“此‘羊杂’非彼‘羊杂’,我们常识下的‘羊杂’是指羊的一些内脏杂碎,而营山的‘羊杂’是只‘羊杂肉’,简单讲就是粉蒸羊肉,特别是配上营山的特产红油后,味道简直让人飘飘欲仙。”
岳鸣本来就饿了,一听魏仁武在解释“羊杂”,口水都快喷出来,他赶紧道:“废话少说,我们这就去吃营山凉面和这个‘羊杂’。”
这两样食物在营山县可谓是随处可见,几乎每一家餐馆都有这两样,但是魏仁武没有让岳鸣随便找一家来吃,他要精心挑选一家。
在魏仁武的精心挑选之下,魏仁武和岳鸣终于坐上了饭桌。
在餐馆的老板亲自下厨的时候,岳鸣满腹狐疑地说道:“魏先生,我有个疑问。”
魏仁武叼着香烟,抚摸着八字胡,悠悠说道:“有屁快放。”
岳鸣瘪嘴道:“我想问的是,平时魏先生下馆子,不论装修怎样,魏先生都一定会找一些人气很旺的馆子,可是今天找的馆子,看着真不怎么样。”
这家餐馆看着是有一点冷清,如果去掉魏仁武和岳鸣这两位客人,恐怕这家店就不止是冷清了,根本就是没有生意。
这也难怪岳鸣不理解,魏仁武挑选的餐馆太过于反常了,没有生意就说明这家店的东西根本不好吃,魏仁武是一个视食物为生命的人,又怎么可能选这么一家餐馆。
魏仁武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用意,过一会儿你就能明白。”
“来了,来了。”满手是油的大胡渣中年老板把食物端了上来,“两碗二两牛肉米粉,两格‘羊杂’,两碗凉面。”
老板把米粉、“羊杂”、凉面分别放在魏仁武和岳鸣的身前。
魏仁武邪邪地笑道:“小岳啊,快尝尝吧。”
岳鸣有些尴尬,他知道魏仁武是想先让他试试水,明摆着这家店的食物不一定好吃,魏仁武这是故意坑岳鸣。
岳鸣拿起筷子,迟迟不能下筷。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不吃啊?”连老板都开始催促了起来。
岳鸣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老板觉得他们在嫌弃他的食物,他只能下筷,他闭着眼睛吃了一口凉面。
刚嚼了一口,岳鸣的眼睛便睁开了,双眼大亮,痛苦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岳鸣又两筷把凉面一口气吃完,嘴里满是凉面,根本说不出话来。
魏仁武看着岳鸣吃得痛快,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岳鸣既然说不出话,但是他还可以比手势,他默默地伸出一根大拇指。
这下,魏仁武才算放心,因为岳鸣不会对他说谎的。
魏仁武挑了两筷营山凉面,尝了尝味道,果然不辱其名,味道棒极了,香辣无比,口感湿滑。
见客人吃的高兴,老板也十分高兴,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两位客人。
老板一高兴,也拿了一张板凳,坐到魏仁武和岳鸣的饭桌前。
魏仁武一边吃,一边称赞道:“老板的凉面非常好吃啊。”
“‘羊杂’也非常棒。”岳鸣又尝了“羊杂”。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两位客人喜欢就好。”
魏仁武询问道:“老板店里的东西这么好吃,为什么生意不怎么样呢?”魏仁武的问题很尖锐,也很直接,岳鸣听完心都凉了半截,这很容易便惹老板生气,有谁开门做生意,会愿意被别人咒生意差。
结果老板很开明,并没有在意,他大度地回应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凉面和‘羊杂’在营山随处可见,都已经不算新鲜的东西,而且老实讲,我的手艺比不上别家,所以生意都被别人抢光了。”
岳鸣在想,如果这家的凉面和“羊杂”都算差的了,别家生意好的,那得好吃到什么地步啊。
老板又问道:“听口音,两位是外地人吧。”
魏仁武回答道:“是的,我们是从成都过来的,要在营山县城办点事情,也是初登贵地,对凉面和‘羊杂’仰慕已久,所以一下高速,便马不停蹄地过来尝一尝,果然名不虚传。”
老板一听魏仁武在夸奖他的凉面和“羊杂”,用油腻的手抚摸一下油腻的后脑勺,憨厚地笑一笑,显得非常地不好意思。
魏仁武又问道:“老板是老营山人了吧。”
老板拍拍胸脯,得意地说道:“土生土长的营山人,从来没有在营山以外的地方生活过。”
魏仁武放下筷子,抚摸着八字胡,问道:“那么老板应该对营山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了如指掌吧。”
老板自信地说道:“只要是营山发生过的事情,就算是哪家人搞外遇,哪家人要嫁女儿,哪家人死人,我都一清二楚。”
魏仁武顿了顿,他看了一眼岳鸣后,方才说道:“我听说,大概十五年前,营山城里发生过一场大火,那一场大火带走了一对夫妻的性命,不知道这件事,老板有印象吗?”
十七、老婆婆
当魏仁武向老板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岳鸣总算明白为什么魏仁武会一反常态地选择一家生意不好的餐馆,因为一旦生意不好,餐馆的老板也会很闲,闲到无聊的地步,这个时候一旦来了客人,就不由自主地想跟客人套近乎,于是魏仁武就很容易和老板搭上话。
魏仁武和岳鸣初到营山县城,急需打探消息,要想更快的知道消息,就免不了需要找一个本地人问问,而这家餐馆的老板便正是最好的人选。
魏仁武果然是一个浑身都是套路的男人。
老板仔细回想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因为火很大,又是深夜,还牵连其他不少家的房子,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消防队花了好长时间才把火扑灭,结果就发现那间屋子有两具已经烧成炭的尸体。”
魏仁武心中兴奋,果然探听道了消息,他又问道:“那么那家人叫什么,老板可曾知道?”
老板摇摇头,回答道:“这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知道,那晚上那家人的孩子没有在家,逃过了一劫。”
虽然老板没有说出具体的信息,但是对于魏仁武来说,这已经够了,因为印证了谣传。
魏仁武说道:“那么老板可知道着火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老板说道:“那个地方因为当时火势严重,那栋楼就变成了危楼,后来,那栋楼的其他住户就搬走了,再后来那栋楼就被拆迁,所以那个地方已经不在。”
魏仁武摇头道:“楼可以拆,土地却拆不了,我就是问现在那个地方叫什么?”
老板说道:“原来客人问的是这个啊,现在那个地方后来被叫物价局的政府单位买下,不过后来物价局合并到发改局去了,所以现在那里是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住宅楼,在北坝横街。”
有了地址,魏仁武就想马上行动,他对岳鸣说道:“小岳……哎呀,我去!你他妈把我那份都吃完了!”魏仁武和老板聊得太投入,却没发现岳鸣把魏仁武的“羊杂”也吃掉了。
岳鸣看到自己被发现了,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魏先生,实在太好吃了,你又顾着聊天,我怕肉凉了不好吃,于是就吃掉了。”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不要吃了,咱们该出发了。”
岳鸣一听要走,赶紧又吃了两筷米粉,才用卫生纸抹掉嘴角的油,回答道:“那走吧。”
魏仁武辞别了老板后和岳鸣继续上路。
不过这一餐,岳鸣倒是吃饱了,而魏仁武实际上根本没有吃多少,这和平时的魏仁武也有一些不一样,平时的魏仁武嗜吃如命,无论有多紧急的案子,也碍不着他填饱肚子,可是这个案子却能让他废寝忘食,也可见魏仁武对这个案子非常的上心。
岳鸣心里猜测,也许魏仁武是觉得自己栽在了“死神”的案子上,这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不能再栽在这个案子上,不然魏仁武很有可能将会一蹶不振,因此魏仁武才如此重视这个案子。
营山县城并不大,魏仁武和岳鸣很快便到了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岳鸣把“玛莎拉蒂”停靠在路边,问道:“刚刚老板说这里的人,当时已经全部搬走了,我知道你想找到当时经历过这件事的人,问问当时的情况,可是既然搬走了,咱们到这里来,能找到人吗?”
魏仁武悠悠道:“这你就不会明白了,当时房子毁了,所以大家才搬走的,但是产权还是那些人的,后来被别人拆迁重建,有些房子是要赔付的,房子变好后,就肯定会有人回来住的,而且可能还是一些住惯了这里的老人。”
既然魏仁武都这样说了,岳鸣只好顺从魏仁武的意思,跟着魏仁武走向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刚踏进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大门,魏仁武和岳鸣就被一个驼背到身体整个都弯曲的老人给拦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突然冒出一个人,还是长相如此奇特的老人,着实吓了岳鸣一跳,估计这个人是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门卫吧,岳鸣有些心虚地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是…”
岳鸣一遇事情,就容易慌张,论处变不惊,还当属魏仁武,魏仁武说道:“我们是从成都来的公安厅的警务人员,需要进去调查一桩机密案件。”魏仁武顺手就从兜里掏出那张九眼桥“办理”的警官证递给那位门卫看。
任何人看到警察办案,心里都难免会紧张,这位门卫大爷也不例外,一紧张,就不会太仔细地去检查警官证,况且魏仁武还说自己是省城来的,更让门卫大爷不敢怠慢。
门卫大爷赶紧把警官证还给魏仁武,说道:“两位警官,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需要两位从成都赶来?”
魏仁武两撇胡子一横,严肃地说道:“这是机密,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放行,然后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两个来过。”
门卫大爷连连称是,并说道:“两位警官,请进,我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魏仁武摆足了官架子,点点头,便示意岳鸣跟他一起进去。
整个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住宅楼只有一栋,总共十四户人家,看着围成一圈的围墙,便能知道这个小区有些年份,因为围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壁虎和裂开的纹路。
魏仁武和岳鸣走进楼里,在上楼的瞬间,岳鸣问道:“魏先生,咱们要一家一家的问吗?”
魏仁武摇头道:“一家一家问的话,动静太大,会引起注意的,我还是选择一家人来问吧。”
魏仁武和岳鸣一直在上楼,却没有敲开一家的门,直走到六楼的时候,魏仁武停下了脚步,魏仁武指着右边的602房,说道:“这家人的大门上,手把没有灰尘,可见屋里是有人住的,再看门前地上的瓷砖,有几块地方有些碎裂的地方,看裂痕纹路,如雪花状展开的,这不是用脚踩出的裂痕,而是被一个点敲击而成的,据我推测,是一根拐杖的底部敲击出来的。总而言之,这家人是有人常住,而且还是一位老人,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所以就这家吧。”
岳鸣站到门前,举起手正准备敲门,但是又犹豫了一下,回头问魏仁武:“你确定吗?”
魏仁武不耐烦地说道:“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你到底敲不敲门?不敲就闪到一边,让我来敲门。”
岳鸣瘪着嘴,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过了好久,门都没有打开,岳鸣疑惑道:“魏先生,是不是没人在家啊?”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悠悠道:“耐心点,老人家腿脚不方便而已。”
正如魏仁武所料,岳鸣又敲了一阵,大门总算是开了。
魏仁武又料准了,开门的果然是拄着拐杖的岣嵝老婆婆,老婆婆抖动着干瘪的嘴唇,挤出了一句话:“你们找谁?”
魏仁武面对这样一位老人,便收起了他平时嚣张跋扈的那一套,露出了少见的温柔微笑,说道:“老婆婆,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老婆婆思维没有那么清晰,她仔细回想了一阵,才又说道,“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魏仁武笑道:“老人家不需要认识我们,我们知道你认识一个我们两个认识的人,所以想向你打听一点事情。”
老婆婆虽然对这两个陌生人存在疑虑,但是她还是个慈祥的老人,也没有显出排斥魏仁武和岳鸣的意思,她慈祥地笑道:“你们说的是谁啊?”
魏仁武说道:“十五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火灾,烧死过两个人,我们是这两个人的亲人,我听说他们有个儿子活了下来,因此我们是来寻亲的。”
魏仁武真是瞎话信手拈来,撒个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岳鸣在心里默默地称赞了魏仁武一下,要是他自己的话,这些瞎话,可能要想上半天才圆得过来,而且还不一定好意思开口。
淳朴的老婆婆听信了说的真挚的魏仁武的话,她轻叹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是那家人的亲人啊,哎!真是一群可怜人啊,特别是那个孩子。”
魏仁武一听到这里,才相信自己果然找对了地方,他强忍住自己内心的那股兴奋劲,说道:“老婆婆,能不能让我们两个人进去坐坐,您再仔细跟我讲讲那件事情,我们两个急需找到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是我们的亲人。”
老婆婆说道:“快进来吧,我相信你们是好人,从你们的眼睛里,我就能看出,你们对那个孩子的关心。”
“谢谢。”魏仁武和岳鸣道谢后,便跟随老婆婆走进了屋子里。
老婆婆的屋子很大,足有一百五十平方米,四室两厅,结果就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很难相信这么大的房子,一个老人在住。
老婆婆把魏仁武和岳鸣招呼到客厅坐下,便开始讲诉起那个火灾。
十八、两个孩子
老婆婆是个热情的人,一直在招呼魏仁武和岳鸣吃水果,可是魏仁武和岳鸣的心思根本不在水果上面,他们只想更快地知道有关火灾的故事。
魏仁武说道:“老婆婆,我想问问,你和那家人熟悉吗?”
老婆婆微笑道:“大家左邻右舍的,能不熟悉吗?”
魏仁武说道:“那么,那家人叫什么?老婆婆可曾记得?”
“叫什么名字啊?”老婆婆陷入了沉思,“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张,还是姓什么?”
魏仁武和岳鸣有些失望,果然人的年龄一大,就容易健忘,魏仁武和岳鸣不知道老婆婆还能够记住火灾的详细故事否?
岳鸣说道:“老婆婆,记不住就算了,还是说说那家人吧。”
老婆婆说道:“那家人啊,虽然大家都是街坊,但是那家人其实很少和我们来往,他们不算是本地人,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