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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船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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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转着圈,就像一只巨大的虫子落在水里一般。那个矮小的人使出浑身力气
一会前俯,一会儿后仰,可是不管他如何变换方式,他的平底船还是一个劲打着
转,让绳索紧紧勒住了。

    “我们得去帮他一帮,要不他会在这儿动不了窝的,”丹说道。

    “怎么回事?”哈维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在这儿他无法对比他年纪
大的人指手划脚,而只能低声下气地询问别人。大海大得可怕,这时却显出一副
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锚给缠住了。宾的锚常常丢掉。这次出海他已经丢了两只锚,而且还丢在
沙质的海底里。爹说他下回捕鱼时再丢掉锚,他就给他一个小锚。这会使宾很伤
心的。”

    “什么是‘小冒’?”哈维说。他模模糊糊觉得那是一种折磨水手的方法,
比如像故事书中说的用绳子把水手缚在船底拖走之类的事情。

    “那是用一块大石头代替铁锚。系住一条平底船的时候,你就能看到船头上
系着一个石锚了,整个船队都会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拼命地嘲笑他。宾不能忍受,
就像狗受不了给它尾巴上系个有柄勺一样。他一向就神经过敏。

    喂,宾!又给咬死了?别再用你那些独出心裁的方法来干了。你朝铁锚靠拢,
控制住,让它前后移动。“

    “它不动,”那个小个儿气喘吁吁说。“一动也不动。我什么办法都试过啦。”

    “你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呀?”丹说着指指横七竖八的备用
桨和平底船上的拉杆,全让没有经验的生手堆在了一起。

    “喔,那个嘛,”宾得意他说,“是一个西班牙起锚机。萨尔脱斯先生教我
做的,不过就是它也不管用。”

    丹从船边上弯过身去,不让宾看见他在暗暗发笑,接着他在拉杆上拧了一二
下,你瞧,铁锚马上起上来啦。

    “宾,把锚收上来,”他笑着说,“要不它又会咬死的。”

    他们离开了他,让他去用忧伤的蓝色大眼睛仔细打量小小铁锚的锚爪上挂满
的海草,让他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一大堆感激的话。

    “你说,哈维,我是怎么想的,”当他们划到宾听不见的地方丹说,“

    宾并不是个不开窍的人。他也一点不难弄,只是好像脑筋都用完了。懂吗?


    “你是这样想的,还是你父亲有这种看法?”哈维弯腰划桨时间道。他觉得
自己正在学会如何轻松自如地划桨。

    “在这件事上爹没有判断错。宾的的确确够笨的。他不是那种真正的对人无
害的白痴。这样就对头了,哈维,你现在划桨平稳多了。我告诉你这些,①因为
你应该知道这些。他过去当过摩拉维亚教派的牧师。他从前叫雅克布。鲍勒。爹
告诉我,他跟妻子和四个孩子住在宾夕法尼亚州什么地方。宾带了家里人去参加
一个摩拉维亚教派的聚会,多半是个野营会什么的,一天晚上他

    ①耶稣教的一支派。

    ②们刚好住在约翰镇 。你听到过约翰镇吗?“

    哈维想了一想。“是的,我听到过那城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它跟阿希塔
波拉一样印在我的脑子里。”

    “那两个地方都发生过大灾难,这就是为什么你都记住了,哈维。一个晚上
他们一家子住的旅馆跟整个约翰镇全部完了。堤坝决了口,洪水泛滥,房屋漂浮
起来,互相碰撞,沉下水底。我看过一些照片,可怕极啦。宾还没有明白过来是
怎么一回事就亲眼看见全家的人淹死在一起。他的脑筋从此以后就不管用了。他
不相信约翰镇遭了大难,因为在他后来悲惨的生活中,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光是
带着笑脸和疑惑不定的神色到处流浪。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做过一些什么事情,
就这样他遇见了萨尔脱斯伯伯。伯伯那时刚好去③阿利根尼城。我妈妈一半亲戚
都散居在宾夕法尼亚州。萨尔脱斯伯伯心肠好,收留了他,知道他遭的难,把他
带到东部,让他在自己的农场上干活。”

    “怪不得昨天晚上小船相碰的时候我听他把宾叫作农民。你的萨尔斯脱伯伯
是个农民吗?”

    “农民?”丹叫喊道。“这里到哈蒂。路斯之间的水都冲不掉他靴子上的泥
垢。他是个铁杆的农民。告诉你哈维,有一次到太阳落山,我一直在看他提水桶
喝水,他旋动淡水桶塞子的模样就像在拇母牛的乳房一样。他就是这样一个地道
的农民。他跟宾在爱塞特附近经营农场。今年春天萨尔脱斯伯伯把地卖给了一个
波士顿的阔佬,那个家伙要造一幢避暑的别墅,伯伯得了一大笔钱,本来他们俩
个傻家伙可以一直对付着过日子,后来有一天宾所属的库拉维亚教派,发现了他
流浪和定居下来的踪迹,便写信给萨尔脱斯伯伯。

    不知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总之萨尔脱斯伯伯很生气。他多半是个圣公会教
友,可是为了不让他们抓住,装作是浸礼会教友,并且说他决不放弃宾,不让任
何宾夕法尼亚或其他地方的摩拉维亚教派团体来领去。前一次快出海的时候,他
拖着宾来看爹,说他跟宾为了身体健康,必须出海去捕捕鱼。我猜他认为摩拉维
亚教派不会到纽芬兰浅滩去寻找雅各布。鲍勒。爹同意了他,因为在他没有投资
专利肥料以前,三十年里也断断续续在捕鱼,而且“海上号”也有他四分之一股
份。出海果然对宾大有好处。爹也养成了带他出海的习惯。有一天爹说,宾总有
一天会记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来,记起约翰镇来,那时他很可能就会死去,爹是
这样说的。你别跟宾谈起约翰镇之类的事情,要不萨尔脱斯伯伯会把你扔到船外
去的。“

    “可怜的宾!”哈维嘟囔道。“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我怎么也想不到萨尔
脱斯伯伯一直照顾着他。”

    “不过我喜欢宾,大伙儿也都喜欢他,”丹说。“我们应当照顾着他一点,
所以我要先告诉你一声。”

    这时他们已经靠近了双桅船,其他小船拉在他们后面不远。

    “吃完饭以前不必把平底船吊上大船来,”屈劳帕在甲板上说。“我们马上
把鱼加工后下舱。孩子们,快把桌子架起来!”

    “看得比鲸鱼留下的小窝还深,”丹说着眨了下眼睛,去张罗加工下舱的用
具了。“你瞧自打早晨以来有多少船向我们靠来,他们都在等待爹的动静。哈维,
你看到它们没有?”

    ②宾夕法尼亚州西南部之一城市。

    ③宾夕法尼亚西部一城市。

    “对我说来,它们全都一个样。”的确,对一个不懂航海的人来说,周围那
些上下颠簸的双桅船似乎都是一个模子里浇出来的。

    “可它们不一样。那艘脏稀稀的黄班轮,斜杠倾斜成那个样子,是‘布拉格
希望号’。船主尼克。勃拉弟,是纽芬兰浅滩上最最自私的人。我们要是撞在礁
石上,你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角色了。过去一点是‘白天眼睛号’,船长是杰拉德
两兄弟。那条船来自哈维奇,速度相当快,运气也不坏,不过爹就是在坟场里也
能找到要打的鱼。还有那一溜三条船,是‘玛奇。斯密司号’‘玫瑰号’和‘伊
迪丝。沃伦号’,都来自我们的家乡。我看我们明天早晨还能看到‘阿培姆。提
令号’。爹,是不是?它们都是从怪水滩那儿穿过来的。”

    “丹尼,明天你就不会看到许多船了。”屈劳帕称呼自己的儿子叫“丹尼”,
那是他心情好的一种标志。“孩子们,我们这里太挤啦,”他一边招呼爬上甲板
来的水手们,一边继续说,“我们让他们去大饵钓小鱼。”他看了一眼鱼栏里捕
来的鱼,说也奇怪,叉上来的鱼又少又小。除了哈维钓的大比目鱼,没有一条超
过十五磅。

    “我正在等气候转变,”他又说了一句。

    “你得自己看仔细了,屈劳帕,我看不出什么预兆来,”

    朗杰克说着扫视了一眼清朗的地平线。

    但是半小时以后,他们还在加工鱼,纽芬兰浅滩的迷雾就笼罩了他们,照他
们的说法雾浓得“鱼跟鱼”都看不清了。浓雾不断袭来,在看不清颜色的水面上
升腾和盘旋打转。水手们一声不吭停下了手中加工的活。朗杰克和萨尔脱斯伯伯
把绞盘制动器插入插座,并且动手起锚。当湿漉漉的大缆绳绕在大琵琶桶上,绞
盘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梅纽尔和汤姆。泼拉特也上去帮了一手。锚拉了上来,
发出的声音像是呜咽的哭诉。停泊帆鼓了起来,屈劳帕操纵舵轮,让它稳定下来。
“升起三角帆和前帆,”他说。

    “快把它们滑到压档上,”朗杰克大声叫道,把三角帆绷紧,那时其余人把
啪嗒啪嗒嘎啦嘎啦的前帆上的环扣升了起来,接着前帆杠也轧轧作响了,“海上
号”调整了方向,冲入了一片茫茫打转的白雾中。

    “雾后必有风,”屈劳帕说。

    哈维惊奇得无法形容,尤其惊奇的他听不到任何命令,光听见屈劳帕偶而哼
上几声,结尾总是,“行,不错,我的儿子!”

    “以前从没见过起锚吧?”汤姆。泼拉特对哈维说,哈维在湿漉漉的前帆旁
看得目瞪口呆。

    “没见过,我们要到哪里去?”

    “去捕鱼,找停泊的地方,你上船不到一星期就清楚了。这一切你全都觉得
那么新鲜,不过我们从来就不晓得会遇到什么情况。请相信,我汤姆。

    泼拉特,也从来没想到……“

    “总比十四元钱一个月和一粒子弹打进你肚子好,”屈劳帕在舵轮那儿说。
“给你这个庞然大物减轻点苦差使。”

    “钱是多了一点,”那个当过水兵的大汉回答道,他在缚上一个圆木的①船
首大三角帆那儿干着什么活。“不过当初我们在波福港外操纵‘杰姆斯博克’号
的绞盘制动机时并没有想到钱的事,那时福特。麦肯在朝我们船尾开

    ①美国阿拉斯加州东北部。

    火,前面又有强烈的暴风压顶。请问你那时在哪儿,屈劳帕?“

    “就在这儿或这儿附近,”屈劳帕回答道,“在深水里挣养家糊口的钱,还
要躲避南军的私掠船。很抱歉,我不能提供你火红的子弹,汤姆。泼拉特,不过
我想在我们看到东岬角以前我们会一路顺风的。”

    这时船头不断传来撞击海浪的啪啪声和汩汩的水声,间或也有低沉的重击声,
浪花竖起一小股水住又哗啦一声落在前甲板上。索具上滴着寒冷的水滴,水手们
都懒洋洋地靠在避风的地方,只有萨尔脱斯伯伯直挺挺坐在主舱盖上,揉搓他那
被“草莓”刺疼的双手。

    “我看要把支索帆撑起来,”屈劳帕说,一只眼睛骨碌骨碌望着他的兄弟。

    “我看撑起来也没什么好处。浪费帆篷有什么意思呢?”那个农民出身的水
手回答道。

    舵轮在屈劳帕的手里几乎觉察不到有什么转动,过了一会儿一个浪尖呼啸地
斜穿过双桅船,重重打在萨尔脱斯伯伯的双肩间,使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他气
急败坏地咒骂着站起身来,不料刚往前跨一步又有一个浪头劈面打来。

    “你瞧爹在甲板上把萨尔脱斯伯伯盯得团团转,”丹说。“萨尔脱斯伯伯认
为他的四分之一股份就是我们的帆篷,两次出海,爹就像这样赶鸭子似地盯住他
不放。嗨,他躲到哪里浪头打到哪里!”萨尔脱斯刚躲避到前桅那儿,一个浪头
打在他双膝以上。屈劳帕的脸上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就像舵轮除了一个圆轮没
什么东西一样。

    “你就把最高的轻帆撑上去吧,”受害者在又一个浪花里咆哮道,“只是发
生什么意外你别赖在我身上。宾,你马上给我下舱去喝咖啡,你该有点头脑,像
这样的天气别在甲板上游荡。”

    “这样他们会一杯又一杯喝咖啡,没完没了地下棋的,”萨尔脱斯伯怕硬逼
宾下前船舱时丹说。“照我看,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都得那么干。纽芬兰浅滩捉
鳕鱼的人不捉鱼的时候除了游手好闲打打牌是干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我很高兴你这么说,”朗杰克大声说,他正在盘算如何找些消遣。“我差
点忘得干干净净,我们还有个戴丁字形码头帽的乘客。有人不懂他们的绳子,他
们就闲不着。把他弄到这里来,汤姆。泼拉特,我们来教教他。”

    “这回可不是我出的花点子,”丹咧嘴笑了笑。“你得单独去学。我就是爹
教会我打绳结的。”

    一个小时里朗杰克把哈维支使得东奔西跑,还教他说:“一个人在海上哪怕
眼睛瞎了,喝得酩酊大醉,还是瞌睡矇眬,这些事情都要弄得清清楚楚。”

    一条七十吨的双桅船带有一根树桩般的前桅,并没有多少索具,朗杰克却自
有一种把它们一一说清的才能。当他希望哈维注意斜桁尖头的升降索时,他把指
关节戳在哈维的脖子后面,让哈维仔细打最。他强调前后的区别,差不多总要让
哈维在几英尺长的帆杠上擦擦鼻子,每根绳子的走向,都让哈维摸摸绳头,印在
他的脑子里。

    上这种课要是甲板上空空荡荡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但是这个地方似乎什么
东西都可以堆在上面,就是没有一个插足之处。前面躺着绞盘和滑卒索具跟锚链
和大麻缆绳,跨越过去都很麻烦,前甲板有火炉的烟囱管,前舱盖那儿有盛鱼肝
的碎肉桶。这些东西后面是前帆杠和主舱的活盖小舱口,差不

    多占去了所有的空地,别提还有那些水泵和加工鱼栏了。再过去靠后甲板有
一组平底船吊在环端螺栓上,舱房周围还捆绑着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最后六十
英尺的主帆杠支在支架里,在这个长度的范围里会刮到任何东西,需要随时躲避
或蹲下。

    汤姆。泼拉特当然也要插手,他一路跟上来,对老“俄亥俄”号上的帆篷和
帆杆作了大量不必要的描述。

    “他说的那些你别去管他,听我的。你这头脑简单的家伙,汤姆。泼拉特,
你再大吹大擂,也没法把我们招佛上‘俄亥俄号’,却把那孩子搞糊涂了。”

    “开头就这样船头船尾走马看花,他一生一世也学不会,”汤姆。泼拉特反
驳道。“得给他机会让他懂得一些主要的原理。航海是一门枚艺,哈维,要是我
让你站在前桅平台上,我就给你看看……”

    “我知道你要讲什么。你尽讲一些死的没有用的东西。你给我闭嘴,汤姆。
泼拉特。来,哈维,我讲了那么多,你说说怎么收下前帆?别忙,想想再回答。”

    “把那个拉过来,”哈维指指下风处说。

    “干吗?想把北大西洋拉过来?”

    “不,拉那帆杠。然后拉动你给我看过的那根绳子,拉到那后面……”

    “那样不行,”汤姆。泼拉特插嘴说。

    “别打岔!他正在学,他有些名称还说不好。继续讲,哈维。”

    “哦,那叫收缩帆篷的短索,我把滑车钩在收缩帆篷的短索上,然后让帆下
来……”

    “落帆,孩子,该说落帆!”汤姆。泼拉特说,作为行家里手,他容不得记
错一个字眼。

    “落下咽喉卡和斜桁尖头的升降索,”哈维继续说。那些名称他脑子里记得
很牢。

    “你把手放在这些东西上,做个样子,”朗杰克说。

    哈维照他的吩咐做。“降下绳圈,哦,那不叫绳圈,叫索眼,套在帆杠上。
然后我照你说的方法把它缚起来,接下来我把斜桁尖头和咽喉升降索重新扯起来。”

    “你忘了把帆角上的耳索扯过来,但时间一长多帮帮你,你会学会的。

    船上每一根绳索都有充份的道理,要不早就抛到船外去了。你懂得我的意思
吗?我这是在往你的口袋里放金钱,你这个又瘦又小的货物经管员,你有了本钱,
就能驾船从波士顿到古巴去,告诉他们是朗杰克教会你的。来,我跟你再转转,
我说出一根绳的名称,你用手认出那根绳来。“

    他说出一个名称来,哈维觉得有些疲倦,走向那根绳子慢慢吞吞的。不料一
根绳子啪地一下打在他的两肋上,让他大吃一惊。

    “你做了船主尽管踱方步,”汤姆。泼拉特说,目光非常严厉。“眼下你听
到命令就得奔去。再来一次,认认准!”

    哈维本来就练习得满面通红,挨了这一鞭更是浑身燥热。他是一个非常机灵
的孩子,父亲很聪明,母亲很神经过敏,由于各方面的惯宠,原来很犟的脾气变
得像骡子一样固执。他看了看其他人,甚至丹脸上也没有一丝笑容。

    显然所有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尽管很讨厌,伤害了他,他还是忍受了下来,
没有气鼓鼓说几句,也没有咧嘴表示愤怒。同样,他欺骗母亲一再奏效的那

    种机灵劲儿,也使他断定船上可能除了宾,谁也不把这种毫无意义的反感放
在眼里。谁不是在命令的口吻下学会了一大堆事情的?朗杰克又叫了五六根绳子
的名称,哈维在甲板上扭动身子蹿来蹿去,像退潮时的鳗鱼一样,一只眼睛还瞟
着汤姆。泼拉特。

    “很好,干得很好,”梅纽尔说。“吃过晚饭我给你看我做的双桅船模型,
上面各种索具齐全。我们可以再好好学学。”

    “对一个乘客来说,那真可以跷跷大拇指啦,”丹说。“爹刚才答应,在你
说不定会被淹死以前,让你做一个合格的水手。爹可不轻易夸奖人。下回我们一
起守夜的时候,我再多教你一些。”

    “高一些!”屈劳帕低声哼哼着。他在船头上弥漫的浓雾中张望,船首三角
帆的帆杠在急速松缆,再过去十英尺以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而船头两旁阴沉沉
的灰色大浪接连不断地翻滚,又互相轻轻拍打着,发出低低的声音。

    “现在我来教你朗杰克不会的几手,”汤姆。泼拉特大声叫喊道。他从船尾
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砸得七凸八凹的深海舵,那舵的一端有个凹孔,他又取来
一满碟羊脂,在凹孔里涂满了羊脂。“我来教你飞这个蓝鸽。嘘!”

    屈劳帕动了动舵轮,刹住了双桅船,与此同则梅纽尔在哈维(那个心高气傲
的男孩)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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