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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是,这会儿也不用在这空自怨叹了。话说,原来那个小无赖倒也不是骗我来着,唉,可这厮为啥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啊。这等突如其来的事情,换谁想破头也是想不到的啊。
宇文化及长吁短叹,后悔不迭。眼睁睁的看着虞世基满面喜色,叩头谢恩而起,退在一旁。偷眼向庄见望去,却见这位庄侯爷面色古怪,似喜似悲。今日立下这等大功,竟似毫不放在心上,俨然神游物外去了。心下却也不由的叹服,这小子年纪如此之轻,却有这等手段,更难得竟是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了。
他却不知,庄侯爷此刻心情之复杂。心中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话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到不知用在这里适当不适当了。眼见的通过这事,朝中得了好处的怕是也只自己这一系人马,和那位现在也说不清是倒霉,还是幸运的是鸡大人。但受此案牵连家破人亡的,按照老杨同志刚才的旨意来看,怕是得有几百人乃至上千人的规模吧。这外表的荣华富贵下,实不知踩着多少的尸骸和鲜血,让他这后世而来之人,此刻一时半会儿,真有点无所适从了。
耳中听着上面杨广一连串的封赏而下,先是虞世基,接下来就是伍召和常青等一干大内禁卫,俱皆加官进爵,风光无比。看着伍召常青二人满面红光,对于此案将要延连那么多无辜之人的事儿,都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可见在古代,这等事儿可真是司空见惯了。天下怕也只有自己这样一个后来人在这空自嗟叹,可发一笑了。
殿上杨广将一众人等封赏完毕,这才转头注目来看庄见。眼见他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心中欣慰,目中的神色已是越来越是柔和。
刚才种种惊险之处,一一滑过脑际。这孩子聪明无比,巧借一个破锅让自己先离险地,后又义无反顾的,死死挡住高德禄那老贼,极力相搏。期间之惊心动魄处,非是笔墨可以尽述的。他却不知庄大侯爷小命险险在高德禄手中丢了,这股子拼命劲儿,却不是为了他杨广,实是在为自己搏命。
杨广哪知道这其中诸多曲折,眼见那些侍卫井然有序,显然是他早有安排,才能来的这般快法,及时控制住了局面。可见其中计划细密,忠心为主。更难得的是这一份沉静,不骄不躁,见赏不争,见功不抢,任谤任怨的,唉,这等人才,便是配了自己那侄女儿,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了。
老杨同志心中感动之余,早上因着被卫王叔哭诉之事的恼火,不知不觉间,竟是悄然转变,此刻,很有些丈母爹看女婿的意思了。
这小见仁年纪尚小,正是可以培养塑造的好时候。若是尚了郡主,成为郡马,也就是皇家之人,自然会对自己更是忠心。他身掌极重要的一个职司,本就应该想办法多加笼络,那还有什么比联姻来的更稳妥呢?至于二人年龄问题,自是大可不必忧虑。男子十六到二十之间都可加冠,只不过那冠礼却必须等年正二十才正式而举罢了。女子更是如此。虽说十六及笄,但要是不嫁人,自也可拖至二十岁时再办。他二人年纪相若,可不正好,等到小见仁二十岁时,大可两件事一起办了。这会儿,只是定下个名份也就是了。
杨广心中越想越是有道理,面上已是带出一片喜色。站起身来,左右走了几步,心中又推演几遍,这才停住身形,回头看看下面群臣,也不多言,直接挥袖宣布退朝。临走之际,却命庄见后面御书房觐见。
众人恭送杨广离开,纷纷上前向虞世基道贺,虞世基一张老脸如同盛开的百合花一般,满溢着幸福无限。只是目光掠过庄见之时,不由的攫然一惊,话说自己这番腾达,可都是随着这位侯爷而来的。自己几乎是用老命换来的,也不过是个三等侯,而那位现在可是实实的一等侯啊。自己要是没有所表示,怕是大大的不妥。
至于宇文化及,哼,原本就没安什么好心,但若无他一番算计,自己也得不来这些好处,两厢相抵,大家都把嘴巴闭严实了,闷声大发财就是了,自然也就不用去多说什么了。
可是今个儿这事儿,这位庄侯爷才是最大的功臣,这满朝文武都是看的清楚,皇帝在这朝上竟是一句没提,却宣后书房见驾,这分明是有天大的恩赐在等着,这一去,可不知这位侯爷会不会立时封了公,成为这大隋自开国后,除开国元勋外的第一位国公呢。甚或是更让人震惊的恩赐,也说不定。自己可不能错失了这个机会,哪怕是被他敲诈一通,这棵大树也得抱紧了。
是鸡大人很明智!眼见着庄侯爷面色淡然的就要出门而去,连忙分开众人,强忍着体内的不适,疾走几步,扯住庄侯爷道:“兄弟,且慢走一步。”
庄见正自心中算计,不知老杨搞什么玄虚,脑中想的正是早上上朝时,那莫名的怒气由来呢。被人扯住,不由一愣,转头看去,虞世基那张谄媚的老脸,正煞白煞白的迎了上来,庄见心思不属之际,险险没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当下没好气的道:“是鸡大人,拉我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先?你看看自己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嘴角还流着红色哈喇子,这得亏是在白天,这要是晚上,还不得给你吓死啊,我还当是吸血鬼现世呢。咋的?啥事这么急?皇帝正招我呢,话说我这分分钟都是上万钱的说,你没事这么一拉,可不知我要损失多少知道不。”
他心情复杂,没头没脑的稀里哗啦的一通说出,虞世基登时就是满脑袋问号加黑线了。什么红色哈喇子啊?那是血!忠心救主的血啊!虞大人特意不擦,留在那显示自己忠心的证据呢,到了你这儿,怎么就成了哈喇子了?吸血鬼?怎么听着都不像是个好词儿。是鸡大人很郁闷!
等到听到最后一句上万钱,是鸡大人不由的双手一抖,险险没跌倒。这个无赖,他妈的可比初见之时拽多了啊。这还没怎么着呢,一张口就是上万钱啊。这要是正经八百的坐下一掰扯,日了,还不得将自己身家的一半给讹了去啊。
虞世基头上冒汗了,心中大是有些犹豫。庄见皱皱眉头,不耐烦的道:“我说,鸡老兄啊,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这你倒是说啊。你不见我这急着去见皇帝吗,要不你想好了再找我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虞世基大急,一咬牙,连忙拉住,低声笑道:“兄弟就是这么急性子,好好,我说。今日老哥哥高升,全赖兄弟谋划之功,这番恩德延及我虞家子孙后代,不可谓不重啊。老哥哥无以为报,就在家略备小宴,请兄弟过府一叙,聊表谢意,兄弟可不会驳了老哥哥这番面子吧。怎么说,这当日也是你我兄弟先认识的,就只冲着那番引荐之缘,兄弟也得应下。”
庄见正自心中烦闷,眼见这老狐狸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找虐,正好拿他发泄一通。此时听他提起当日引荐的事情,不免的就想起高德禄初见时候,高德禄说虞世基阴了自己一把的那事儿。不由的怒从胸头起,恶向胆边生。
嘿嘿笑道:“原来如此!好说好说!老哥哥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我要是再不应,可也真是不给面了。没问题,你老哥定点儿,兄弟一准儿到就是。不过,兄弟的规矩,你老哥也应该知道的哈,兄弟一向都是行事低调!低调知道吧?”
虞世基肚内大骂,你低调?低你个大头鬼啊!你是要钱低调,作案手段隐蔽!只是这肚子里大骂,那面上却是一片灿烂,连连点头,笑道:“兄弟放心,这个为兄心里有数。既如此,今晚酉时,为兄就在家里恭候了。”
庄见这才眉花眼笑的点头,二人拱手告辞。庄见一路低头直行,暗暗盘算如何好好整治下这个老狐狸,不觉已是到了杨广的书房外。此时这里既是没了高德禄,自然已经换上了新的小监。对于上午大殿中发生的事儿,内务府沸反扬天,人头滚滚,又有谁人敢不知庄侯爷的大名。此刻眼见这位杀星过来,不由的浑身打颤,哆嗦着将他引入房中。举止之间,竟似比对皇帝还要惧怕三分。
庄见感觉到了他的惶遽,不由的心中感叹,但却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失措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顾迈步进了房中,高声报名求见。
只听得里面杨广笑声响起,呵呵道:“卫王兄,这说着说着,正主儿就到了。庄爱卿,你且进来吧。”
庄见整了整衣衫,这才稳步而进。转过内门,已是进的房内。抬头看时,却是不由的一怔。此刻书房内,御案之后,杨广满面笑容的高坐,旁边一个胡登上,此时正自端坐着一位貌相清矍的老者,一双眸子,正自瞬也不瞬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第96章 王爷的无奈
“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庄见很是规矩的向着杨广叩头,心中却是在暗暗猜测着旁边那位老者的身份。
这人貌相清奇,一副恬然淡泊的模样,不像个王爷,到更像个书生。但听着老杨同志的称呼,貌似身份却是不低的。嗯,要小心些!庄见心中暗暗告诉自己。
“呵呵,庄爱卿起来吧。来来来,朕给你引荐下,这位乃是朕的王兄,卫王殿下,嘿嘿,卫王兄乃是濮阳郡主的父亲,一向少有走动,便是连朕也不常见的。小见仁啊,你的面子可是不小啊。哈哈哈”杨广说着,眼中大有深意的看了庄见一眼,笑着说道。
我靠!庄见心中咯噔一下。奶奶的,原来是见家长啊。我说今个儿早上,你个老渣怎么冲着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原来是被女方家长找上门来了。嗯嗯,杨萍儿小妞的父亲,哎呀,原来是老泰山驾临,嗯嗯,要小心应付,看样子这老家伙貌似对咱不是很感冒呢。
庄见心中合计,面上却先是一副错愕的表情,随即便顺即转为一种濡慕之色,转身再拜道:“啊,原来是卫王殿下,那个,咳咳,那个,小子庄见仁给老爷子见礼了。”他心中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最后索性免去双方的封号,直接论年纪称呼了,倒也显出一份亲热来。
卫王杨真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心中火气直冒。就是这个混账小子,把自己的心头肉骗走了!把自己的宝贝儿女儿搞得五迷三道的!更甚至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出来维护他。
他自是早听说了事情始末,心中电转之下,已是将整个事情来龙去脉摸了个大概。他本身就是皇家之人,又亲眼见了父亲、兄弟等人夺嫡的种种,如何能不懂其中关窍。他本身不愿掺和这些事情,从杨坚当皇帝时,就深居简出,不去沾惹这些是非,只是一心钻研些学问。
他父亲本是征战沙场的宿将,当年提起卫王杨爽来,无人不挑起大拇指,深赞高明。为大隋建立和后面的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在开皇七年,因病而逝。当时隋帝杨坚痛不欲生,对卫王一系多有照料。
杨真当时年纪虽幼,便子承父业,承袭了卫王封号。只是他渐渐长大,看着皇室中的争斗,委实心烦,又因父亲早死,也未得了父亲的武略,便索性醉心于琴棋书画之中,少有露面。哪知这样,反而为自己一家带来了说不尽的好处。在大隋几个王爷,如汉王、越王相继被定为叛逆扫平后,他这个空桶子王爷,却是安如磐石。非但没受到一点儿打击,更是得了两代帝王的青睐。
后来更因女儿濮阳出生,深得炀帝杨广喜爱,卫王一家虽少有露面,但一直恩宠不断。此次,听说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承与眼前这个小子独处了一夜,杨真不由大怒。
在他心中想来,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能爬上这等高位,其心机手段绝非常人所能有之。而且定然也是个热衷名利之徒,其打自己女儿主意的用心,怕是攀龙附凤的心思更多一些,自己那傻女儿年岁尚轻,不知世事,心境更是简单,若要这么放任下去,怕是日后要后悔终生的。这叫杨真如何能忍得?
至于庄见什么前途无量之类的,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梦幻泡影一般。休说他不过一个外姓的宠臣罢了,便是皇家亲骨肉,还不是说拿下就拿下?越是官做的大、做的高,那风险也是越大。他看透世情,只想自己女儿一生平安喜乐就可,虽不说嫁个贩夫走卒也可,但对于嫁入豪门,却也是深深不以为然的,这也是杨萍儿这般岁数,一直未曾许人的原因。
当下,便进宫来面见杨广,要这位皇帝兄弟申饬庄见,再休来纠缠自家女儿。他自是不会去傻乎乎的多说二皇子阴谋设计害庄见的事儿,只是说庄见挑动女儿心思,以下犯上,不合礼制为由,向杨广进言告状。
杨广初时大怒,这才有了今日议政殿上开始的怒气勃然。但哪知道随着今日事情的发展,却让杨广改变了心思,反而回来后欲要赐婚自己女儿,直说庄见好话。让杨真大是惊愕。只是眼见皇帝话已出口,虽是和自己商量的口吻,那里面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这天子金口玉言一开,自己倘若再要反对,怕是多有干系。沉吟良久,只得垂死挣扎一回,要求见见这位庄侯爷,也好做到心中有数,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他,免得女儿日后跟着他吃了大亏。
杨广如何不知自己这位兄长的意思,知道要是自己逼迫虽能成事,毕竟不美。再者听说濮阳自己对这小子也是钟情,想来这位王兄就算不愿,也是白搭。自己倒也不必枉做小人,当下答应。
庄见哪里知道这里面许多曲折,但以他的机灵,对这位未来老泰山的不喜,却是感受的清楚。面上恭谨亲近,肚子里却是百转千回了不知多少个弯弯绕绕。
杨真听着这小子的称呼,竟是少有士子文人的儒气,那市井间的习气却是带出来不少,心中更是不喜。此时也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侯爷请起,侯爷乃是朝中柱石,本王虽是爵位显贵,也不过是承先人余荫罢了,不敢当侯爷大礼。”
他口中冷淡,话中含义带着一丝怨气。这屋中君臣二人都是心生七窍的主儿,如何会听不出来。庄大侯爷脸皮够厚,压根就不去理会。于他这后世人心思来说,喵了个咪的,老子和萍儿小妞的事儿,自然由咱们自己解决,关你丫屁事。要不是看在萍儿老婆面子上,才不会屌你呢。是以,面上平淡的很,毫无一丝波动,只是谦逊一声,起身在一旁恭立。
杨广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只是淡淡斜了杨真一眼,这才缓缓的道:“朕今日有些乏了,王兄不妨与庄爱卿自去聊聊。庄爱卿明日上朝听封,你今日救驾护驾之功,朕定要给你个大大的封赏!”说罢,已是立起身来。
杨真心头一凛,这才知晓朝中生了变故。救驾护驾之功?!这样的功绩,怨不得皇帝要拿自家闺女来做人情呢。眼见杨广话里意思,并不问自己意见,而是直接让那个小子明日听封,这事已是板上钉钉,难以改变了。其中对自己警告意味,也只有他自己能深深的体会出来。当下暗叹一声,只得和庄见齐齐躬身,恭送皇帝。
等的杨广转身去了,杨真这才稳了稳心神,看着满面笑容的庄见,叹口气道:“若是侯爷有暇,不若和本王回府一叙如何?”
庄见心头一喜,回府?嘿嘿,看来这倔老头儿是八成应了此事了。否则,又何必回府去聊?只随便找个地儿,几句话打发了自己也就是了。当下眉花眼笑,连连点头道:“有,有,有暇的很。岳……呃……那个老爷子相招,小子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得放下不是。呵呵,您老先请。”说着,伸手一引。
杨真无奈的看他一眼,不再多言,当先而走。二人一前一后,直出大内,上的马车,不多时,已是入了卫王府内。
车驾停下,老家人杨安过来接着。看到庄见跟着下来,不由的一鄂,却未多言,面上却是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于杨家之人说来,自家小姐如同天仙化人,要是与这个无赖有了什么瓜葛,可不是明珠蒙尘嘛,自是心下不爽了。
庄见下了车驾,一双眼睛就四下打量,眼见这卫王府比起自己小弟赵王杨杲的府邸差了太多,就是跟自己从宇文化及那敲来的园子也多有不如,心中不由的暗暗撇嘴,想来自己这便宜老丈人定然是个不会赚钱的主儿,否则,堂堂一个王爷,这家里怎么会这么寒酸。败家子!庄大侯爷心中对未来老丈人下了鉴定评语。只是给自己岳父下这种评语的,他庄大侯爷是不是空前绝后的,庄大侯爷是毫不在乎的。
正自打量之际,只见前面回廊处,紫裙一闪,濮阳郡主杨萍儿已是小手拎着裙角跑了出来,欢声叫道:“爹爹,你回来了。”说着话,水灵灵的明眸一转,突然看到庄见,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也不再理会杨真,一步蹦了过来,伸手扯住庄见袖子,喜道:“庄郎,你怎的来了?你的伤可都好了?我这几日便是惦着你,又怕扰了你休息,只能让人去打听,可那些人笨的要死,总是没个确切的信儿来,你这小贼也不知派人来送个信儿,倒叫我空自在这担心。”
小丫头唧唧咯咯的说着,话语中虽是埋怨,面上却是欢喜。庄见心中感动,正待调笑几句,安慰下她,却听得身旁一声咳声。二人一惊,这才想起那位老泰山竟是给晾在了一边了。
杨真眼见女儿一番神态,心中不禁长叹,女大不中留啊。只看她见了这小子模样,竟是连自己这个老爹都抛在了一边,再加上皇帝那边的圣旨,唉,罢罢罢,由得他们去吧。只是眼见这二人俱都眉花眼笑的,都是不再搭理自己,心中又忍不住恼怒,这才黑着脸,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第97章 佳婿啊
正在眉来眼去的二人,闻听杨真的咳声,这才惊醒。杨萍儿小脸红红的,顿足道:“爹爹,你嗓子不好吗?萍儿给你锤锤好不好?”
杨真哼了一声道:“为父请庄侯爷来家里小坐,你怎可如此没有礼数,去,让人准备茶点,送来前厅。为父与侯爷尚有事儿要谈,你莫要来捣乱。”说罢,大袖一拂,当先而行。
杨萍儿冲着庄见一吐香舌,做个鬼脸,上前一步低声嘱咐道:“我在后花园等你,你和爹爹说完话,便来寻我说话。要敢不来,哼哼!”说着,扬起粉白的小拳头晃了晃,咯咯娇笑着转身跑了开去。
庄见看着杨萍儿娇憨的模样,心中一热,要不是那位老泰山就在眼前,怎么也要把这个小妖精搂到怀里,狠狠的教育一番不可。眼见着她娇笑跑开,满院子中都是荡漾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心下又是不由的温暖。
抬头看看前面杨真正自冷冷的看着自己,连忙收拾心情,快步跟上。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