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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疑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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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有人在砍树木和挖土坑的样子。

——诡异的村子啊!

周启南在心里默念。

算了,不去管他了,还是把眼前的名册看完打紧。

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呈报朝廷。

——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韩见村长(已身故)

张秀凤村长之妻(死于战争)

韩柳儿村长与张秀凤之女

这些他已经知道了,于是接着看下去。

王宝剑副村长(死于战争)

王宝瓶王宝剑之弟(死于战争)

洪氏王宝剑之妻育有一子一女姓名待详

林氏王宝瓶之妻育有一子生于流匪之乱

王三儿宝剑宝瓶之妹十岁夭折

张秋村管事

范氏张秋之妻(已身故)

张全张秋与范氏之子在外谋生

韩素珍张秋后妻

张锦燕张秋与韩素珍之女

……

看的有些厌倦了,周启南都忍不住要打瞌睡了,看情形,林氏的孩子还是个婴儿吧,因为正是生于半年前的战争才对。今天进村后随着韩姑娘到处看了一看,和村里的许多百姓已经打过照面了。当来到河边与韩姑娘说事儿的时候,正好遇到两个在那儿浣衣的女子,韩姑娘说那就是副村长的妻子与弟媳,看来是洪氏和林氏了。如今这家两个男人都死了,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日子一定过得很苦,不如明天去拜访一下王家。

想着,他用毛笔在洪氏和林氏的下方各自轻轻划了一道,留下了两条黑色的墨痕。

用手指捏起额头的肌肤以示清醒,但外面的“吭吭”声却似乎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夹杂了“兹兹”的声音,好像除了挖坑,还有人开始在烧东西了。

——这么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再想想,为什么很小的孩子基本都没有名字呢?有名字的女孩大多是出嫁了,有名字的男孩则大多是长大成年了。估计还是怕麻烦吧,等到年长些再行记录?

他随意地往下扫了一眼,终于看到了个小孩没有出嫁也没有长大,而且还是有名字记录在案的了。

蒋大头(死于战争)

冯氏嫁予蒋大头生女蒋心心→文·冇·人·冇·书·冇·屋←

看来还是和家庭有关吧,这家应该是很关心自家姑娘的,所以来向村长报备了。不如再看看这家还有些什么亲戚关系。

蒋冬雪嫁予里镇关姓人家夫婿早逝娘家暂住

原来还有个守寡的女儿呢,可怜呐!

下面还有一个家庭,不过与蒋家没有太大关系了。

陈老七木匠(死于战争)

贾氏陈老七之妻

陈翠花陈老七之女嫁予外乡于氏人家

陈旺福木匠陈老七之子(死于战争)

古氏陈旺福之妻育有一子

陈桂花陈老七之女(已身故)

陈兰花……

纸张泛黄,字迹太黑,桌上的纸笔和馒头都渐渐在眼中变成了黄色的星空。

我是太累了。

他心里这么想。

“咚”地一声,巨大的颤音将靠在椅子上已快睡着的周启南惊醒。

这都做了什么?

不行,还是出去看看吧。

卷二 望乡村 第二章 村如其名(下)

月光下,天空根本没有什么星星。看来明天未必是个好天,如果去拜访洪氏和林氏,记得要带着伞才行。

屋子外面是一块空地,墙边有一处枯井,翻滚的树枝从井中爬出来,夜色下乍一看,仿佛有几只手从井中要探出来似的。周围的景色一扫而过,四下并未见人,难道是有人在上方的林子里?

想着,他沿着石阶往上慢慢走去。

身边经过的树木都包裹着褐色的树干与绿色的叶子,只是到了夜晚的树林,褐色与绿色都早已显现不清,只觉得成了黑糊糊的一片,依依呀呀,仿佛在轻声低诉着什么,又仿佛要向他扑倒。

越往上走,树木越多,月光的纯华完全射不进来。

他不禁有些害怕,但想到自己是朝廷命官——谁敢害他?于是,顺手点了一个火把,照亮着前方的路。

果然,林子中出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火光,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影,看身形像是个女子。

他缓缓朝她走近,“请问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注意到了她正打算放进火里烧掉的东西。

火堆并不大,“兹兹”的火苗声音在半夜时分听起来很是诡异,而在那个女人手里的东西,是一具小小的骨头。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因为只剩一副骨架,但看样子应该是个人,而且可能还是个婴儿。骨头的有些地方还带着血肉,绛红色的鲜血正顺着持有之人的粗布袖子流进下面的火堆之中。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严厉起来,作为一个官员看到这种情况是肯定要斥责的。

不过,虽然他怀疑这是副婴儿的尸骸,但如果就此下结论也未免太早了,也许是她在烧小动物的尸体吧。至于这尸体怎么会搞成这样的……

他自己推测,好吧,大概是她太饿了,所以抓了个野味什么的生吞活剥直接吃了。

但是半夜如此胡闹真是太放肆了。

不过更没想到的是,他都这样喊了,那女人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扑通”一声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喂!”他终于有些怒气了,虽然为官在于“忍辱不惊,喜怒不言”,但看到有百姓这么不理睬自己的,还是很气愤。再走近过去,他才看到火堆旁边的土地还下凹了一块地方,像是打算埋葬什么东西?看来就是她刚才在挖这个坑了?怎么旁边没有铲子呢?

越看越不对劲,怎么看着看着,有点像要准备毁尸灭迹的样子呢?

“你!……”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不知在搞些什么,迟迟不肯转身,还半天不肯言语?简直是不把他这个朝廷命官放在眼里。罢了,毕竟是晚上,况且到现在那女人还在背对着自己,如果是村里的人,许多人还没来得及跟他打过照面呢!

——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女子终于回过头来。

看到这张面容,他一惊,这不正是洪氏或者林氏么?因为今天进村路过河边的时候,她们两个在河边浣衣,韩姑娘恰好提到过的,至于是她们中的哪个他就分不清楚了。

——那么还算是有点认识了。

他于是走上前去,那女子,不是洪氏或者就是林氏,冲他微微一笑,笑容的意味却有些奇怪。

那种藐视一切的感觉,让他登时产生了想要跑上前去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她怎能藐视他?他是个官啊,而她才是个民啊!

然而,这份思绪没能支撑他多久,就在他真要开始对那女子一番严厉训斥的时候,有人在背后给予了他的脑袋瓜子重重的一击!

周启南活着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就是那堆红色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已被烧焦的尸骸,还有眼前一个类似铲子的农家用具被扔到黑色的泥土上。

“咣当”落地之音并没有唤醒他,只是令他的睡意添浓。

“老爷……”

应该是何青在找他,声音由远及近。

“别……别过来……”他呢喃着,但已经使不上力气。

远方,他知道,他的母亲和娘子还在等他回去。就连早已出嫁的女儿在他这次出门的时候也特意赶回来叮嘱父亲当心身体。

但他想,他恐怕是回不去了。

感到有人正在拖着他行走,但他还是慢慢地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后脑勺的地方太痛了,好累啊!

至此,他的知觉完全跌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洞之中,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

看来,他真要因为客死异乡而“望乡”了。

卷二 望乡村 第三章 酒馆异闻

与习小姐道别后又走了几天路。

这天路过一处酒馆,正好肚子也需要填些食物,就想进去吃点东西,反正玄空身边还有些盘缠。

我们两人只要了一些很简单的茶水和小食,却听邻桌围着好几个人也在商议前往京城。因为几个大老爷们声音太大,惹得酒馆里其他人纷纷侧目。

店小二把我们的菜端给我们之后,步伐不稳的径自走到那几个大嗓门客人的身边。我以为他是想让他们放低声音,不想他开口说的是这个。

“客官想去京城,而且是打算从望乡村过去?”

“是呀!”

“干你何事?”

果然是一群野蛮人。

这些人大概就是所谓的江湖“侠客”。在我的认知中,江湖无非是一群爱做白日梦的蠢男人天天聚在一起谈什么武侠情义,为了个盟主“宝座”争个你死我活。一直不懂男人为何总喜欢打打杀杀的,看玄空道长的所作所为就好多了!

“各位客官,小的只是想提醒你们,宁可绕道从别处去京城,也别经过前面的望乡村!”说完,他的上下排牙齿都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很响的摩擦声。

那表情似乎很是害怕,姨父家中过去有个被蛇咬过的长工,当眼前再次看到井绳,如同看到了一条蜿蜒爬行的蛇般惊惧。

这个小二的样子看起来很小,顶多也就十六七岁,身体更是瘦弱不堪,但说起话来的样子却已如过去京城名邸和江南名府中所见的弱冠般神气,可能是乡间人早熟。他的喉咙发出声音的时候还有些沙哑,一听便是常年接待客人嗓哑所致。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我,酒馆里的人无一例外倏地全部瞪向我。我可不睬这些!只因我们本就打算经过望乡村去京城的,他这么言之凿凿的不让人去,总得给个合理的理由吧!

那小二本也是个老实人,有些人的长相天生就很老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但凡老实人都有个特性,平时他讲话听客一定不多,如今我们这么多外乡人全都认真听他说话,他似乎干劲大增。那细弱的手掌用力猛地一拍桌子,就连先前那些嫌他多管闲事的野蛮人也因为惊吓而全体一震。

“各位客官。”沙哑的声音讲起正经事情来倒也有些意思。于是,我们都凝神聚气,坐我桌对面的玄空也认真地看着他。这店小二却仿佛刻意拖延似的,又清了清嗓子,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其实,老实人一旦被人宠了,就肉麻得让人受不了,比如这位店小二仁兄。

“去年那次打仗你们应该听说过吧。”他这么说我是想起来了,好像说是匪众几乎攻入京城,对了,当时就说最后朝廷是在望乡山打赢了这场仗。不过匪徒人数也不算太多就是了,要不然单靠一个村子怎么可能驻扎的了?

“他们认为望乡山虽小,好歹也是座山,易守难攻,所以,官兵们和望乡村里的男人们拼死抵抗十天十夜,援兵却迟迟未到。村中已断粮数日,能吃的都吃光了,实在没法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去年打仗的时候我还不在北方,南方有幸没有遭罹战争。虽然我的人生偶尔也有颠簸的时候,但从未经历食不饱腹的窘境,饥饿二字更不知如何写起。这么想来,和这些望乡村的百姓们比起来,我还算幸运的了。

“许多官兵只能抓老鼠、挖草根当做粮食来吃,村中一片哀号。有个当官的,哎呦,啧啧啧,居然把自己的妾给杀了,还烧成肉汤拿给部下吃。”

“什么!”有人拍桌而起,竟是那几个凶神恶煞说话特别大声“侠客”的其中之一。

连这些凶巴巴的人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我们这些善良的小老百姓们?我望着玄空,他竟然面无表情,只是对着店小二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修道之人的想法真是与常人迥异!

“最后援兵赶到击退了匪众,进入望乡村后所见之景真是惨不忍睹。一片血流遍野,尸横满地,那个惨呐!这些场景那些士兵倒是见过的,所以也就只是为自己的同伴悲戚。但真正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呢!各位晓得吗?他们看到那些活下来的士兵人人嘴里含着血渍,一说话嘴里那味儿,牙齿间还泛着血光,想来都吃了人肉。”他说着,牙齿又咯愣了一下,真让人毛骨悚然。

“村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年妇女和怀孕的女人还有孩子。其他男人都死了,其他女人也被杀了吃了。我们这边全都传开了!朝廷派了个姓周的知州来过了。”他把头靠近我们,压低嗓音。

只是,那低哑因为太淡而略显恐怖与神秘。“不怕告诉你们吧!”他用手半遮住嘴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咱儿也得多带个醒不是么?那周大人来的时候,我们掌柜的还接待过他呢,那一看就个仪表不凡,嘿嘿。”

我心里真是无奈,这怎么可以扯那么远呢?

看我们都对这个周大人似乎不怎么热心,他却努力要向我们证明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道理的:“那个周大人进村后就一直没见他出来过。你们说说看,这邪门不邪门啊?”

有人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现在是没人再敢去那个村了。前几日有村里的女人到镇上买东西,正好经过我们酒馆歇息。我们掌柜大着胆子问她们派去个当官的怎么了,她们竟然说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且一个个脸色惨白,像鬼似的。”

“兄台见过鬼?”说话的是玄空,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很坦然地在听店小二的发言,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吓到他。

“这,呃……倒没有。”明显底气不足。

“好了。”玄空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碎银,往桌上沉然一放。

托他的福,我们这一路的银两全是靠他“做法事”挣来的,或者是借宿在他过去的老主顾那儿。说实话,除了云少爷那件事情之外,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妖怪呢。每每做法事,他在那边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诸如此类,而我则在旁边站着。

——结果那些人就会主动付给我们很多碎银,甚至有元宝的。

谁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真是奥妙啊!

“既然如此,那便是我们修行之人的分内之事了。”他兀自站了起来,我也只能跟着站起。突然发现他比我其实高了整整一个头,而且才发现他背后的头发原来一直是平铺束着的,并不是披散的。

——真对自己的反应迟钝感到悲痛,一路上跟着一个人这么久,居然连他背后的头发样式都不记得。

与此同时,酒馆里的人们也因为我们的动作而纷纷注视着我们这桌的动静。

只见玄空的眼睛又瞪得老大,现在我有些明白了。每当这种时候就是他有灵感的时刻,上次蕙兰与我在吊桥那儿碰到他,他就是嗅到了蕙兰身上的妖气才睁着眼睛提醒我们的。这次,他一定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顿时来了兴致。

我们走出酒馆的时候,太阳已向西边倾斜,想要将它今日最后一刻的耀眼洒在这片看似不太富饶的土地上。走出来的时候,背后还传来那店小二的絮絮叨叨:“两位客官胆子真个大啊!决绝的不可思议,那位还是个姑娘呢!”

……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情不自禁紧张起来了。其实我一直都很胆小的啊!

——一会儿打仗,

——一会儿吃人,

——一会儿人进去不见了,

——一会儿又全都不记得了。

怎生如此诡异?

可不可以不要去啊,玄空!

卷二 望乡村 第四章 村口大嫂

明明是鸟语花香的春分时节,此地却落叶飘飘。临近黄昏,人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松懈下来。但……

——那个店小二讲的恐怖故事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一块大石头赫然屹立前方,不知过去是谁在其上用苍虬有力的大字书写着“望乡村”三字?只是如今斑驳的褐色痕迹近乎掩盖了石头上的所有字体留下的刻痕。

——若非这三个字着实写得大气,恐怕已很难辨认。

一只手轻轻抚过那个石块,当划过“望乡村”三字的时候,在褐迹的地方用修长的手指略微停留触碰,随后放开,再将指尖放到鼻子下面稍微嗅了下。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一年前的战争留下的血渍。”玄空表情凝重,声音却有些迟疑不确定的样子,“总感觉还没干。”

什么,这褐色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污点,竟然……

——是鲜血飞溅上去才形成的吗?

石块旁边正好有几颗大树,遮住了本已黯淡的处于黄昏之中的天空。一阵风刮过,那些落叶纷纷卷起,仿佛在风中瑟瑟哀鸣般。有几片落叶飘起来的时候恰好掉在了大石块的“望乡村”三个字上,使得本就被血色笼罩的石头更显凄凉。

我忍不住站到玄空身后,低声带着点哀求:“可不可以不要去?”

他回过头望着我:“怎么,怕了?”

我不愿意回话,等于默认了自己此刻的心思,低下头,正好看到落日在地上投下黑黄相间的斑驳树影,明明灭灭,一如我的心情般恍惚不定。

“采倩,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但你也不愿看到这个村子永远成为一个谜团吧。我们是修行之人,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可惜道理人人都懂,但若要做起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正当我们为进不进去的问题而踯躅不前时,一个女人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两位,是外乡人吗?”

我们两个同时抬头,却见眼前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嫂。她的头发用一块乡间妇女常用的灰色棉布挽起,而且发色并不光亮,看来真是日子过得非常贫寒,所食必定不够宽裕。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娘和姨母的头发。她们的头发一直是乌黑发亮的,当人们在她们的身后从远处走近的时候,我都时常怀疑这是面黑色的镜子吗?

这位大嫂左右手各持一个水桶,看她身后不远处确有一条蜿蜒小河流过,想来是望乡村中的村民,到村门口的小河打水来的,看玄空和我一直僵持着,忍不住过来问缘由的。

她看上去还算正常,惟一令人有点害怕的就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与店小二先前的描述接近。

——愈加证明店小二话的真实性……是么?

思及此,我登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她,会不会是鬼呢?还是妖呢?

玄空却突然走上前去,身体分明已经越过了那块“望乡村”的石头,直接拿过女人手上的一只水桶:“这种事情,就让我们男人来做好了。”

该死的混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怎么了,不走吗?”玄空抛给我一个略为不耐烦的眼神,额头与鬓角的长发随着轻风飞舞了起来。

他平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沉静的,或者偶尔露出一两个讳言莫测的奇怪笑容。如今那眼睛却是直直地斜瞪着我,有些严肃,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好像是男人在对任性的妻子提出警告,总之会让外人以为我们是……

“哎呦,是吵架了吗?难道你们是夫妻?不对呀!”那女人玩味地对着我们两个上下打量。

这时我才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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