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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一名村民气喘吁吁地从村口跑了过来,远远地看见杨大义的身影就大喊:“杨爷!杀人了!日本人杀人了!好惨!好惨啊!”
来人是一名青年汉子,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满脸的惊恐,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
杨大义急忙迎了上去,扶住青年颤抖的身躯,皱眉问道:“栓柱,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死了!”栓柱情绪崩溃,大哭道:“都死了哇!”
“你说清楚!哪里的人都死了!?”杨大义厉喝出声,在村民中素有威严的他,此时将脸一板,如同镇魂石般,让栓柱的情绪和缓下来:
“麻子沟!杨爷!是麻子沟!”
杨大义将栓柱扶到了运粮的手推车上坐下,吩咐人舀一瓢凉水过来,递给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年:“喝口水,缓缓气,慢点说。”
栓追接过水瓢,咕嘟咕嘟牛饮而尽后,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下来,不过神情中仍然带着惧怕,他看着杨大义,惶然道:“杨爷,今天我去山上放牛,远远地看见一群日本兵进山,走的是麻子沟方向。我心里好奇,就把牛栓到树上,远远地在林子里跟了上去,到了麻子沟村,就看见他们他们在杀人”
说到这儿,栓柱脸上的惊恐之色再现,浑身打了个哆嗦,见此,杨大义眉头拧成了团疙瘩,便听栓柱带着颤音地继续道:“好惨啊!麻子沟的人好惨啊!我站在山上,看得清清楚楚,大山被砍了脑袋,根柱叔想要跑,被一枪打在后脑勺,脑浆都出来了,还有二妮二妮她”
栓柱满脸的痛苦,颤抖着道:“被他们被他们从屋子里拖出来,当着大伙的面糟蹋了”
说到这儿,栓柱突然如同发了疯似地,从推车上跳下,半跪在地上,拳头疯狂地捶打着地面,悲吼道:“杨爷!杨爷!我好恨!我好恨啊!我恨自个儿没本事!恨自个儿胆小!没胆子上去杀了那帮畜生!我好恨啊!”
常供人行走的路面极为硬实,栓柱的拳头转眼间便血肉模糊,可他犹自不觉,直到被两名村民按住,从地上拉了起来。
杨大义同样听得目眦欲裂,心欲发狂,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不能意气用事,否则,麻子沟村的下场,便是他们村的未来
“别说了!快收粮食!赶紧给县里送过去!”杨大义作出了最为理智的决定,与手下的两名村民一起,推着大车继续忙活起来,动作比方才还要迅速三分,只留下栓柱呆滞的身影,趴在村口的道路旁,痛苦而又哀伤。
没有人知道,他,喜欢二妮
康夫是一名日本士兵,小学毕业后原本安安分分在家种田的他,被国家一纸征召带到了战场上。经过了为期一年的军事训练的他,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加之原本稍显懦弱的性格,离一名合格的士兵还差得很远。
最起码,毫不犹豫地收割生命,他做不到
幸运的是,当攻打青岛的战役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他所在的小队,没被安排到前线打硬仗,而是被部署到了济南城中,负责守备胶济铁路济南站的安全,以及筹备军粮。
这次作战是外国登陆作战,补给线太远,补给经常难以及时送达,因此,军部授意他们,就地解决补给问题。
虽然康夫觉得这种行径如同强盗,可上级命令,又怎敢不听从
今天他们小分队一行十三人,在分队长的带领下,就是为了去镇压某个抗令不尊的村子,据说他们拒不交粮,还打伤了替帝国工作的热心中国人。
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康夫他们来到了这个被称为“麻子沟”的村落,然后,没有任何的谈判、沟通和妥协,分队长一声令下,屠杀开始了
康夫震惊地发现,原本与他谈笑风声、彬彬有礼的同伴们,瞬间化身为了禽兽
不,要比禽兽残忍得多
他看见分队长狂笑着砍掉了一名跪地求饶的青年的头颅,看见每周都要给家里的父亲寄信的矢野俊雄,冷笑着一枪崩掉了白发苍苍年龄可能与他父亲相同的老者的后脑,像打猎时杀掉一只兔子一样。
他看见,时常一副暖暖的笑容,拿出妻子跟可爱的女儿照片向队友们展示的加藤三鹰,面目狰狞地从房间里拉出了一名清秀的中国姑娘,狂扑而上,将其压在了身下。
他还看见,中国姑娘的父亲,被队友们怪笑着用刺刀定在了地上,双眼痛苦地望着女儿的方向
人性的恶,在此刻展示地淋漓尽致
甚至,康夫发现,望着加藤那耸动的身影,他的心底,似乎也有丝蠢蠢欲动
那是魔鬼的诱惑!
从小跟着母亲信奉佛祖的康夫默念着佛祖的名号,艰难地抵抗着撒旦的呼唤
然后,他发现,整座村庄,都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队友们赶着鸡鸭牛羊,抱着一袋袋似乎带着血丝的粮食,从村庄里走出。
接着,分队长的巴掌,降临到了康夫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八嘎!野比康夫!你个懦夫!胆小鬼!寄生虫!不敢向敌人举枪!就滚回家吃奶去!”
“他他们不是敌人”康夫试图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辩解,却得到了更为严厉的训斥:“不交粮食,影响大日本帝国士兵在前线作战的,就是敌人!身为帝国士兵,为天皇效忠,奋勇杀敌,这是你的职责!”
“是长官”康夫明智地决定不与长官作对,只是,他的心底,还是难以接受同伴们的行为。
接着,分队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听赵桑说,旁边还有个更大的村子,粮食也没交上来,康夫,考验你对天皇陛下忠心的时候到了!”
只见分队长转头对着其余队员道:“待会你们别出手,让康夫先上!”
“嗨一!”
齐刷刷的应答,让康夫的心中一片冰冷
第142章 衣锦还乡()
跟着向导的步伐,在身后队友们的监督下,康夫神情恍惚,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完几里山路,来到了山脚下。
这里,土地平坦,阡陌纵横,一座明显人丁兴旺得多的村庄坐落其间,炊烟渺渺,鸡鸣犬吠声不断。
“太君,就是这里了,羊沟村,有一百多户,比麻沟村大,我先去叫村长”连比划带说话的向导是名中年男子,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长袍戴了顶瓜皮帽,在分队长面前点头哈腰,万分谄媚。
“哟西~”看着向导奔向了这座生机勃勃的村落,分队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语言不通,没法交流,但简单的肢体语言还是能看得懂的,他扭过头去,跟队员们笑着道:“准备行动!康夫先上!”
康夫被队友们笑闹着推到了前面,脚步踉跄
“帝国的军队,不需要懦夫!康夫,这是你证明自己勇气的最后机会!”分队长收敛了笑容,举起手中的“三八大盖”,面目狰狞地厉声道:“不合格的士兵,我会亲手淘汰他!!!”
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下,康夫顿时浑身冰冷,大脑似乎都要僵住了
他们为什么要逼迫自己杀人?
这些人都被魔鬼控制了吗?
他心里很清楚,分队长,是真的敢开枪的
恐惧本能的驱使下,康夫端起手中的步枪,向着村落里狂奔而去,在其身后,分队长带着剩余的十一名队员,不远不近地缀着,为其掠阵。
鬼子,进村了
向导小跑着进了村子,离开日本人的视线后,登即停了下来,整了整袍子,理了理头发,然后背着双手,挺起腰,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向村祠堂走去。
他对这里很熟悉,因为,这里是他的老家
他是被赶出去的。
如今,县长拒不合作被日本人给打死了,他跟着当帮闲的五爷投靠日本人,从黑老大摇身一变,成了县长。原本替五爷跑腿帮闲的他,也跟着水涨船高,从小混混,成了官家人。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虽然没读过书的他并不知道上面这句话,但这种急着在家乡人面前显摆的心情是相通的
所以,他主动把日本人招到了羊沟村,就是想狐假虎威一把。
在他看来,羊沟村地好水好,三千斤粮食完全能拿得出来,自己带日本人上门催一把,日本人得了粮食高兴,自己也能在乡亲们面前威风一把,让他们刮目相看。
这简直就是双赢啊!
“二赖子!你个混账东西还敢回来!”
熟悉的暴喝声在耳边响起,被称作“二赖子”的向导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之下,拔腿就想跑。
下一秒,迈出的步子生生止住了
妈的!老子现在还怕他作甚!?
反应过来的二赖子长袍一甩,学着戏文里的做派,头颅高高昂起,鼻孔朝天,懒洋洋地道:“杨大义粮食收足了没有啊?”
“关你屁事!!!”杨大义大踏步走向了二赖子,手里拿着挑粮食的扁担,兜头便砸了过去:“他妈的!你个腌臜货还敢回来!?谁给你的胆子!”
这二赖子以前是村里的无赖,没有正经营生,成日里偷鸡摸狗、顺手牵羊、踢寡妇门、上鳏独梁,恶事做尽,在村里犯了众怒。每次犯事,里正杨大义都会带人对他进行“教育”,可无奈这二赖子狗改不了吃屎,天性如此,下次还会再犯。终于,杨大义忍无可忍,有一天二赖子夜里翻寡妇墙,被杨大义带人当场逮住,一顿好打后,借机赶他出了村。
没成想,这却成了二赖子“发迹”的开始
扁担敲在头上,二赖子鼻头一阵酸麻,他再也顾不得学着戏文里拿捏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尖叫道:“我现在可是替日本大人做事的!专职督查收粮!杨大义!你敢打我!?日本大人就在村外面呢!”
听见“日本人”三个字,杨大义再次挥下的扁担硬生生止住了,他看着抱头哼唧的二赖子,心头一片沉重,涩然道:“日本人来了?”
二赖子冷哼一声道:“那当然!你们粮食没收上来,惹日本大人不高兴了!”
话音方落,只听“扑通”一声,让二赖子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杨大义,竟推金山倒玉柱似地给他跪了下来!
二赖子本就没啥内存的大脑瞬间当机了
这他妈怎么回事?一向牛皮哄哄的里正,给我跪了?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不影响他如三伏天吃了个大西瓜般清爽无比
杨大义啊杨大义,你也有跪我的一天!
却听杨大义沙哑着声音道:“二赖子,以前是叔不对,叔求你了,别让日本兵进村!粮食就快收完了,马上给他们送过去,千万别让日本兵进村啊!二赖子,叔求你了,以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叔给你磕头赔罪,今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今天,千万不能让日本兵进村啊!”
说着,杨大义竟给二赖子磕起了响头,一个接一个,砰砰作响。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身后一同收粮的两名村民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奔上前拉住了不住磕头杨大义,大叫道:“杨爷,你这是干什么?”
“杨爷,你疯了!”
杨大义一把挣脱两人的劝阻,怒喝道:“快给二赖子大爷磕头!”
两人瞬间傻眼了
给二赖子磕头?还叫他大爷?
这杨爷是失心疯了吧?
二赖子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嗓子,煞有介事地道:“这个嘛磕头就不必了你们的情况赖爷我会给太君反映”
话还没说完,便听皮靴踩地的踢踏声响起,几人循着声音望去,一名日本士兵端着步枪大踏步跑进了村
杨大义心中一个咯噔,急忙对着二赖子低喊:“二赖子,叔求你了,叔以前确实对不住你,可你好说歹说也是吃咱们村百家饭长大的,总要念点乡土情呐,帮忙给太君说叨说叨”
“罢了罢了,赖爷我不像你们,没一点人情味”二赖子对着杨大义摆了摆手,煞有介事地道:“乡里乡亲的,赖爷我就替你们在皇军面前美言几句。”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转过身,旋即恢复了方才点头哈腰的模样,小跑着迎上了当面疾冲而来的康夫。
一番手舞足蹈的交涉后,在杨大义眼底里掩饰不住的惊喜中,那名日本兵推着粮食车走了
尚未起身的杨大义对着转身回来的二赖子连连磕头,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阵凌乱的“踢踏”声响起,那是皮靴踩地的声音
第143章 地狱难逃()
秋意正浓,大风将起!
烽烟四起的山东大地上,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无论是正在交战的日德双方,还是搬个小板凳坐看神仙打架的北洋军政府,都没将这两道在长枪利炮之下,显得渺小无比的身影放在心上。
直到他们,在这片齐鲁大地上,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世人才在震惊中想起了一句古话: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至凌云始道高!!!
此时,凌云之势尚未凸显的叶成,带着姿势怪异的陈真,行走在这片乱象丛生的大地上,面色一片凝重。
自进入山东境内开始,一路上,他已经亲手击毙了三十波土匪响马,十数波北洋乱军,以及数个日军小分队
皆是在他们糟蹋、欺压百姓之时。
乱世人不如狗,实非虚言。有枪有势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尤其是面对善良可欺的平头百姓之时。
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弱小便是原罪啊
心中正感慨的叶成,耳旁响起了陈真欣喜的声音:“老师,我感觉到了!分开了,真的分开了!”
叶成扭头望了过去,只见陈真抹起袖子,露出肌肉坚实的手臂,下一刻,臂膀上的皮肤如波浪般抖动起来。
这是“仙肌玉骨功”第一重炼皮肉的入门功夫,皮肉分离
看着陈真控制着手臂皮肤如臂指使般地颤动,叶成心中欣然,面上却不动神色,冷冷地道:“还不错,十天入门,资质尚可”
陈真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继续以某种极不自然的动作,背着大包裹,跟在了叶成身后。
他正在练习“仙肌玉骨功”中的行步练功式,也正是因为这几天里没日没夜的练习,方能在学得神功后的第十天便初窥门径。
当然,这跟陈真的天赋有极大的关系,但这种刻苦的劲头也至关重要。
这几日里见识了叶成恐怖的陈真,得授如此神功,简直就跟刚接触到小霸王游戏机的小朋友一样,深深地沉迷了进去,恨不得能天天溺在里头。
“注意劳逸结合,功不是这么练的,身体会崩,还是缓缓再练。”
再走了一段路后,叶成忍不住出言制止了陈真的疯狂练功劲头,他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个新收的学生会直接练暴毙。
是的,陈真现在成了叶成的学生,而叶成,自称为陈真的武术老师。
他没有遵照旧时的传统,收徒传艺,也避免了陈真改投师门的为难。
有着在日本留学经历的陈真,对于西式学堂这种老师与学生之间的授艺并不抵触,他的拳击与空手道就是如此学来的。
陈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叶成的良苦用心,因此,在心中,他实则是把叶成,当做师父对待的,比老师更进一层。对于叶成这位实力恐怖的“师父”的话,陈真还是极为相信的,闻言当即恢复了正常姿态,缓缓舒了口气。
“老师,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挺重的啊”陈真对于自己一路背着的大布袋充满了好奇,因为自打见到叶成起,他便一直提在手边,寸步不离,似乎是什么极为宝贝的东西,可这次来山东,有自己相随,他却把袋子让自己提着,又似乎不是什么不可示人的宝贝
这会儿精神松懈下来,陈真忍不住出言相询,他品质敦厚质朴,一路上从没打开袋子偷看过一眼
叶成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一件法宝而已”
“法宝?”陈真满脸的愕然:“干什么用的?”
“杀人!”冷嗖嗖的话语从叶成嘴里吐出,让人心中发渗。
“老师,是西游记里讲的那种法宝么?”对于发生在叶成身上的任何奇异事情,陈真现在都能很快接受,毕竟,以前谁能想到,会有枪都打不破的横练功夫?这简直就跟孙猴子的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没两样了,因此,出现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就完全不用奇怪了
甚至,若叶成说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陈真也相信。
见陈真一脸当真的模样,叶成哈哈大笑道:“没那么厉害,但效果差不多,会让你见识到的”
两人正向着济南城的方向行进,说话间,忽然听闻前方一阵鸡飞狗跳声。
叶成凝神侧耳,远方的哭闹声清晰入耳。
“是日本人!”
叶成脸色一沉,前方是个村落,里面传出日本人的叫喊声,多半没有好事
“这帮杂碎!”陈真紧压根紧咬,双拳死死地握住,青筋毕露。
他已经能预料到前方发生什么事了
“跟着我,别冒头!”
叶成沉声厉喝,身子已然蹿了出去,陈真背着包裹快步跟上。
羊沟村内,一片混乱。
康夫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方才,在分队长的逼迫下,自己就是用这双手,拿着刺刀,戳穿了一名手无寸铁的中国青年的脑袋。
那名中国青年临死前不甘与恐惧的眼神,已深深地刻入他的脑海,怕是永远也忘不掉了
“哈哈哈!康夫!过来!有好事哟!”
前方响起了队友加藤三鹰那肆意狂放的笑容与召唤,康夫下意识地迈动双腿跑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中国青年,被刺刀当胸穿过,血流入柱,歪着脑袋靠在自家的大门上。
青年还未死透,嘴里发出痛苦的“荷荷”的声响,不断有鲜血冒出,双眼死死盯着院子里
康夫顺着青年的目光望去,加藤三鹰那高大的身影立在院内,其身前,是一名娇小的中国女人,趴在地上,脸现痛苦之色,泪痕满布,望着被插在门上的青年,绝望地哭喊着。
康夫听不懂中国话,但他知道,女子应该是在叫青年的名字,青年似乎是叫
二根
似乎,是一对夫妻呢。
真是造孽啊我们都在做什么
康夫尚来不及自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