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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一不小心拖到了第二天,看了看时间,已经过0点了,可能是老羊有点小心眼,通宵写着书,没有几个兄弟来说老羊辛苦了,老羊支持你之类,反而喷的却大义凛然,你免费看着老羊的书,没有收你一毛钱,你不喜欢不看便是了,又为何非要让作者心情变差,影响他的人生呢?读书不是你们的人生,可是写书却是写手的人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38章 如何处置()
祢衡翻身下马,张世平又连忙叫了一员好手上前牵过了马,祢衡便朝着张勋为首的一干舅家外戚走去,张世平跟在了他的身后,虽然张世平是祢衡之长辈,但是他不过是富户庶子而已,跟祢衡这个世家嫡长子在身份上是完全没得比,此刻张勋的脸色也是颇为尴尬,毕竟之前与祢衡之间也算不上是多么的和谐,两人之中尚有小怨。
不过,在祢衡的声势逐日增加,甚至是楼异的首级被送到张家之后,张勋就彻底害怕了,他不敢再把祢衡当作十岁稚童了,这十岁稚童胆敢斩杀巨犯楼异之首级,改日也便能斩下你的首级!张勋笑着来到了祢衡的面前,却没有等着祢衡先行礼,便拱手笑着说道:“衡儿大发神威,亲手抓捕逃犯曹奕,又斩杀恶贼楼异,此等功勋,实让吾等汗颜!”
这些事情,两家虽然都没有外传,但是在张家已经成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大秘密了,在张勋身后的那些亲戚们看向祢衡的眼神也各自不同,祢衡一一打量,有的敬佩,有的惊惧,还有的额,怎么还有暧昧的?看着远处那个钻进人群之中,偷偷用异样目光打量着自己,双脸粉红的豆蔻少女,祢衡有些不自然的抖了抖,他也是拱手说道:“舅父大人过誉了,衡此为不过莽夫之勇。”
头一次看到祢衡如此谦虚,张勋也是愣了一下,便又立刻将身后的这些张氏族人向祢衡介绍着,祢衡也是一一拜见,这些大多数在名义上都是祢衡的长辈,当然也是辈分比祢衡低的,主动向祢衡拜见,在这些繁琐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张勋方才领着祢衡走入了这徐水里,这里的里长便是由张家族人所担任的,整个里十有九户都是张家之人,其余的一户是张家的没落外族。
而祢家也算是这张家外族之一,不过算是外族之中的庞然大物,声势超越了张家的存在,因此这些人对于祢衡也是极为客气的,或许是张太公的命令,很快的,祢衡就被带到了张太公的居所,而那些族人也都退去了,对于这位执掌张家数十年的老人,这些人心里畏惧还是要多于尊敬,最终与祢衡一同进入府邸之中,也只有张世平与张旭了。
张太公跪坐在木案之后,低着头不知在看些甚么,而看到祢衡跟着两位儿子走了进来,张太公脸上顿时出现了笑容,看到这笑容,张勋和张世平都低着头,心里确实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张太公脸上出现笑容,这位严厉的老者,靠着铁血的手段才牢牢的把握着张家前进的方向,让张家在数十年之中一跃成为青冀扬三地赫赫有名的马商,而此刻张太公的笑容在他们看来犹如恶魔的微笑一般,实在吓人。
“拜见祖君!”祢衡俯身拜道,之前对于张家,祢衡只有不屑与无视,不过在这次张家救了自己性命之后,祢衡心里对这些长辈们也有了些感激之情,对于张家的目光也变成了稍微的无视与不屑,要是让他彻底改变目光,对一家大商之户尊敬起来,这是不太可能的,地位摆在那里,大汉又不是钱财说话的后世,这里靠声望权势说话的时代。
张太公笑眯眯的看着祢衡,对着张勋和张世平挥了挥手,他们两人都连忙告退,“衡儿,坐!”,祢衡缓缓跪坐在张太公的面前,张太公笑着说道:“张家以经营商业为之根本,此路虽被大户视为旁末之业,亦有些豺狼欲夺张家之基业,因此,便令世平召些好手以自保前些日子,知晓吾孙遇刺,怒火难止,便令世平将好手一分为二,一则前去彻查,二则奉命护之,所幸,听闻屋内厮杀之声,世平便领人相救,吾孙未有灾祸,吾心甚说(通悦)!”
祢衡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是张太公一直派人在暗地里保护着自己,那些人是在察觉到事态不对之后,便立刻救了自己,看着张太公,祢衡心里也渐渐把那种戒备之意收了起来,太公看到祢衡眼中难得流露而出的亲近,心里更是欢喜,他言语道:“此刻,曹奕父子与楼异之首级俱在张家之内,衡儿欲何处置?”,祢衡想了想,这曹奕父子肯定是要上交的,不过最好再拖一拖时间,如今此事尚未报之朝廷,顶多在青州刺史那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这样的事情,若是能及时抓住逃犯,为了自己的声名着想,刺史定然不会上报庙堂,只让此事烂在青州之地,只有长久逃犯长久未被抓捕,此事隐藏不住,方才会闹得天下皆知,此事可不是甚么小事,若是乱世也就罢了,这样的大犯不知何许,可如今尚是治世,即使百姓生活艰辛,也尚未起何反抗之意,大汉治世已有四百余载,杀官杀吏便是大事了,何况这些官吏不是太学出身便是孝廉郎出身,其后无人乎?
祢衡所想的,便是拖一拖此事,最好闹得满堂皆知,方可交出曹奕父子,而后,自己名声也定然大振,或许庙堂之中都会出现自己的名字,若是那些大佬们能够记下自己姓名,或许再过数年,自己便是新进青州孝廉郎,可一步通天,不过,此事也有风险,首先定然会触怒青州刺史以及青州上下官员,而后,曹奕背后的曹家,定然也会自己为敌,或许日后在青徐之地,自己步步维艰。
祢衡想了片刻,便又反问道:“以祖君之见,我当如何?”,祢衡自认自己才华智力都是当世顶尖的,原先的祢衡也是如此认为的,方才养成了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性格,不过,面前这位老者经历之事何其多,或许有更好的处置办法,张太公笑着说道:“汝或是想此事拖延一阵,等闹得天下皆知,顺势交出曹家父子以及楼异之首级,与天下扬名,是否?”
祢衡点了点头,张太公把事情说的很**,不过,这也正是他的想法,在亲人面前,总不至于虚伪的说些甚么为了大义之类的废话,如何获取最大的利益,此方为重中之重,看到祢衡点了点头,张太公却是摇着头说道:“不可,此举不可为也,汝可是想交出曹奕之尸也?”,听到这句,祢衡又有些恍然大悟,活着的曹奕定然比死去的更能让祢衡获得名望,可是若是交出活的曹奕,曹奕说出祢衡为了扬名而私藏罪犯一事,还能获得甚么声望,定然会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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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9章 大贤良师()
“何况,若以此事便触怒青州乃至数郡县之官吏,以示其无能,日后汝在青徐之地寸步难行也,及为孝廉,为青州之吏,当此生止步与小吏,再无晋升之地,此为自毁道途之举,不可为!”,张太公为祢衡解释道,而听了张太公的解释,祢衡也有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自己是有些小看了青州官吏们的能量,这些官吏又有哪个不是出身与世家豪族?
如果自己将他们全部触怒,只怕自己在青州难以活下去,甚至都不用等到黄巾之乱,只要这些青州豪族们联合起来一致进攻,祢家会在瞬间崩溃,自己也就不用再说甚么雄心壮志了,祢衡说道:“那么,又该如何行事?将曹家父子直接上交不成?”,张太公笑着言语道:“自然需要如何,最好能上交与乐安郡太守府之中,太守乃心善熟读儒术之人,纵连郑公都对于赞叹不已,如果接好与他,他也定然会提拔祢家,整个青州官吏都会记下你祢家之情,日后在青徐之地可一往无前也!”
祢衡点了点头,说道:“大善!”,张太公又有些无奈的说道:“孟治好小利,未有远视,若为张家之主,张家定毁于其手,世平尚有勇气,才华甚高,却非嫡子之身,也怕难以服众,吾所惧者,吾逝之后,张家亦随吾去亦!”,祢衡心里一震,这话语之中还是想要过继自己啊,难不成这才是张太公一直帮助自己的主要目的?
看到祢衡脸上突生的警惕,张太公双眼之中满是悲哀,他沉声说道:“孟治,世平年幼之时,吾便严厉以对,望其成器,却不想,二者自小便心怀畏惧,未曾将吾视之为生父,吾已老矣,孙堂之中,唯有汝一人,吾绝非要汝过继为张家子,只愿张家没落之时,汝可出手相助,吾亦不愿汝对张家心怀忌惮,吾乃汝之大父,万不会损汝之声名,过继之事,乃是孟治自作主张,汝可忘之”
听到对方这么说,祢衡心里也是突然对这位和蔼的老者心生怜悯,何况这本就是自己血缘之亲,看到颤颤巍巍却硬要做出一副坚强模样的老者,祢衡伸出手握住了对方那苍老枯萎的手,微笑着看向张太公,言语道:“吾在世,张家不亡!”,老者笑了笑,祢衡也只当没有看到老者眼眶周围的眼泪,太公说道:“今日汝便与世平启程,速去临济县,禀太守府,共携取楼异之首级,言必恭,礼必亲,当可获福也!”
随后,张太公又给祢衡介绍了一番太守,太守姓麃名单,乃北海人士,极擅儒学,堪称当世大儒,郑玄亦常与其交谈,称为吾师,为政多年,无一失礼之处,声誉俱佳,唯岁数已老,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说了许多,祢衡仔细听着,过了片刻,祢衡抬起头看着张太公,有些犹豫的想了想,方才说道:“祖君,衡有一事须告之!”
“何事?”太公不解的说道,祢衡看了看周围,低声问道:“太公可曾向矩鹿张家售马?”,张太公愣了一下,方才摇了摇头,言语道:“冀州未缺马匹,矩鹿张氏亦不为小族,若要获取健马,何需吾张家相售?却不知衡儿为何如此相问?”,看到太公显得非常疑惑,祢衡心里也是震撼不已,自己跟太公说的是同一家族麽?不为小族,那就是矩鹿之地的大豪族了?
可是大豪族为甚么会带着一群穷苦百姓去造反呢?祢衡有些疑惑的问道:“祖君可熟知这张家,张家家主何人也?”,太公眼中闪过精光,有些温和的言语道:“张家之主张君,名角,领太平道教,以太平经为其根,言人间善恶,自有中黄太一视之,劝人向善,又持九节仗,施符救人,四处为善,声望偌大!”
“因太平经之载,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因此称为大贤良师,其胞弟为大医,如今门徒众多,遍布九州,四处施符救人,又屡散家业,以资群民,为大善之人也!”,听到太公对于张角如此的称赞,祢衡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他本以为,对于这种鬼神之事,大汉的世家豪族们一定会不屑甚至是厌恶。
可是如今他发现,此类事在大汉非常的流行,时常有精通相面之术者被世家召为上宾,又有大儒自学周易,算未来之事,纵然声望通天的郑公,自家生父之师尊,也因精通周易而闻名,甚至能算出自家房屋几时起火,因而避过火灾,因此鬼神之事,并不被大汉豪族们所不屑厌恶,尤其汉初黄老之法治国,这道家之影响尚未去除,百姓不知孔孟而知老庄,太平教的传播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相反,甚至有豪族官吏也信之。
“唉,祖君切忌售马与张家,如此便可,其余之事日后祖君便知,若可,祖君可备一水路,直往扬吴,或有大乱也。”,祢衡总不能告诉太公说张家要造反,只能以这种隐晦的语气告诉太公不要涉及到太平教的事情,太平教造反,自然要久经准备,而其冀幽,皆为一马平川之地,若是未有骑兵,如何防大汉之反扑?而骑兵不是一日两日便可练成之物,要耗损健马无数,可是如果不想引起朝廷的注意,自然不能亲自动手买马,只能另取他路,比如,从其他马商之手购马。
祢衡主要就是担忧在黄巾之乱被平定之后,若是查出张家与其有甚么关联,那定然全族覆灭,那几个平乱的大将,动不动便集体斩首,手法之恶劣不遑后世之岛国,有牵连之家族,定然是连根拔起的,听到祢衡这么说,太公脸色都有些变了,可能他也察觉出了甚么,他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祢衡知道他已经有些疲惫了,便连忙与太公告辞,与张世平前往关押曹奕之处,又派人准备马车,要带曹奕前往临济县!
而张太公,在看到祢衡退出内府之后,连忙唤来了张勋,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父亲,张勋也是有些害怕,太公说道:“汝派人不,汝可速去矩鹿!禀告大贤良师,或有青地名士看出本末,事从隐晦,不可再行招摇!若可,派人近祢衡之身,以其之才,将来可为重用!!”
注1:汉末乐安郡太守,老羊以知三人,后汉书陆续传之中说,陆续中子逢乐安太守,这说明陆续的中子当过乐安太守。
还有三国志桓阶传中记载,桓(阶)弟,嘉平中,以乐安太守与吴战于东关,军败没,这说明桓阶弟弟也当过乐安太守。
不过,这两人,一个太早,一个太晚,还有就是从孔子府挖出的东汉巨雕石人,石人的肚子上有汉故乐安太守麃君亭长的文字,这说明这个人当过乐安太守,而这时间,刚刚在两者之中,因此判定此人当时很可能就是乐安太守,若有另外资料的,可联系老羊。
ps:很感谢那些支持老羊的兄弟们,昨天老羊身份证丢失,连网吧都进不去,所以这两天的更新有些晚了,不过刚才好心人给老羊打电话找回来了,很感谢这样的好心人,以后老羊就可以安心去写了,不会再少更晚更,谢谢兄弟们的支持,至于分段的问题,老羊在改正,现在的分段,还可以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40章 到达临济()
当祢衡再一次见到卜已的时候,卜已早已没有了往日那股猛虎的气质,颓废而又无神的目光有些死气沉沉的,他浑身都被铁链紧紧锁着,祢衡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缚虎安能不急?周围足足有三个手持短剑的好手冷冷的盯着卜已,卜已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看起来也甚是收了折磨,祢衡有些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张世平,言语道:“曹卜已乃人雄也,何苦欺之过甚!”
“衡儿却是不知,曹君并非束手就擒,些许日来,数次欲亡,又伤了张家不少人手,这也是其周由自取!”张世平冷冷的说道,祢衡无奈的叹息道,这卜已是个大孝子,将他和父亲分别关押在两处,他肯定是会为了救父而多次逃亡,祢衡能想到这一点,看着死气沉沉的曹卜已,祢衡下令好手将他绑缚而来,言语道:“吾或可保曹老公之命也。”
果然,听到这一句话,卜已那暗淡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祢衡,浑身是伤痕,铁链紧紧贴进血肉之中,可那眉目之间的英雄气足以让祢衡感到敬佩,这些古代汉子身上的血性与责任意识,在两千年之后的男人身上极少能够看见,这些汉子,可为诺誓而死,可为父母而死,可为尊严而死,在他们眼中,性命似乎不值一提,活的潇洒,活得令人敬佩!
“所言当真?”卜已有些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祢衡点了点头,言语道:“那乐安太守麃君,乃是当世大儒,闻汝救父杀人,或可释汝之父无罪,可你之罪过重,却是无法幸免”,卜已笑了笑,言语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断头尚能复捶!一死不为惧耳,若衡君保吾父一命,当以肩上之头颅献之衡君以为功劳!”
祢衡点了点头,两员好手顿时扶着卜已直接钻入了一辆马车之内,而祢衡与张世平各自带领好手上了马,而在另一处,又有人扶着年迈的曹老公,再拿一血腥白纱所缠绕之物,显然便是那楼异之首级,一行人顿时朝着临济县的方向迅速赶了过去,承载着卜已与曹老公的马车在最内部,而四周便是张家奴仆门客们护道,一时间,道尽被他们占去。
张世平便与祢衡并骑与最前列,二人并未相熟,却也有些沉默,张世平看着苦思的祢衡,却是笑着说道:“衡儿想些甚么?莫非是拜见太守有些拘束敬畏?”,听到张世平如此取笑,祢衡翻了翻白眼,太守?我看到刘宏都能喷他一脸唾沫,反正汉律之中有过记载,未满十二周岁,尚未知礼之稚童,不以触礼法而问罪,大汉的法律还是很公道的。
就好像要是雒阳之中一熊孩子要是在未央宫附近随地便溺,那该如何处置?若是年数过小,尚不知礼,那就算孩子在未央宫之内便溺都是不能论罪的,可是超过了十二岁的,那就只能希望你爷爷是费亭侯曹腾(曹操爷爷)了,看到祢衡翻白眼,张世平又笑了笑,祢衡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而张世平之妻又未曾诞下一子,或此,张世平对于祢衡尚有舔犊之意。
“衡儿,切记,麃君乃大德之士,万不可失了礼数!”张世平又提醒着,他可不希望祢衡的性格触怒了麃君,最后这触手可得之功劳,与祢衡失之交臂!他身为长辈,定要牢牢看着祢衡,千万不可耽误自家侄儿之前途!这话,祢衡就当没有听见,自己将来连孔子的二十代世孙孔融都敢叫做自己的大儿子,这么一介腐儒,又算得了甚么?
张世平又继续说道:“我可送汝至太守府邸之前,其后之事,你可一手操办,人手留与你,务必谨慎,处事不可焦虑,言语不可乖张”,张世平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语,就好像第一次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一次一次的叮嘱事项,祢衡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舅父可有何等要事?”
“家族之事亦,大兄身体微恙,不可外行,此番,便要去那幽冀之北地!”张世平似乎是想起了北方的寒冷,不禁缩了缩身躯,祢衡却是注意到了张世平双眼之中浓浓的忧愁,有些疑惑的问道:“舅父可是不忍离去?”,张世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非也,大丈夫行走四方,安有不忍之意,却是大兄不听吾之言语,张家受损在即奈何,我只为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