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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衡吃了药,便躺与寝内,静心安眠。
注1:高祖所发诏令,年高五十者,品德兼优,可率领众人向善之百姓,可担任职务,从乡与县,县令以事相教,可免徭役,每十月可领恩赐之粮食,可行与天子之道。
注2:年秋,郡县之官员行之调查,年龄过七十者,授予玉杖,赐予食粥,过**十岁之老者,恩赐必丰厚,玉杖之端雕玉鸠,鸠之意,不噎之鸟也,意老者不噎。——后汉书
注3:鞭,斥,不孝,不敬,酷与玉杖者(老者),当诛,弃街——汉律
ps:老羊很是欣赏汉朝对于老人的那种敬重与优待,与后世不同,老人在汉朝是可以跟官吏平起平坐,谁也不敢不敬或是虐打,不然便有杀头之灾,而且会被视为极其恶劣之事,天子亲自下诏斩杀都是可能的另外,老羊这几天头疼的厉害,也没有喝酒,今天还要去打针,唉,更新可能会迟些,希望兄弟们谅解,另外,也求下月票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097章 舌战群士()
从次日起,郡丞府邸却也变得格外忙碌起来,诸位年轻士子或世家子弟相继而赶到,诸多士族之间沾亲带故,自然交流也是尽兴,祢衡也拖着病体出院,却是诸葛珪有意使其结交诸多兖州士子,只是,祢衡性情高傲,与此些士子格格不入,而纵其声望甚高,也未曾与此些士子谈开。
其围与袁术之侧,面露恭敬之色,显然对于此位袁家嫡子,彼皆有结交之意,而袁术看到祢衡被冷落,却有些洋洋自得之意,仰头望着祢衡,嘴角微扬,似为挑衅,又似自炫。
等诸葛珪归府邸之中,众人与之拜见,随后诸葛珪便坐与上席,往者皆为未及立冠之士子,对于长者坐与上席却也无甚么异议,袁术率先坐与诸葛珪之左侧,而祢衡却又依旧坐在了诸葛珪之右侧,两人面相而跪坐,却是引得士子颇为不满,虽为年轻之士子,此些也年长祢衡多许,祢衡依此等年龄而坐与上席,年少轻狂之士又何以忍受?
袁术双手放于膝上,缓缓说道:“几日前,正平便与吾面向而坐,未曾想到,数日后豪杰聚齐,正平依坐上席也!名士出少也!”,看似赞叹,却略有些挖苦之意,等到袁术说完,便有士子有些不悦的言语道:“青州人实属狂妄,区区稚童,可谈少君之名,为宾客,却坐与上席,不知礼仪为何物,却不知汝之师为何人,青州名士如此育人乎?”
祢衡冷笑着,这兖州士族与青州士族向来暗里不和,此便与自己开刀,只是,此等无名之徒,也配与己等舌战?祢衡高高仰起头,未有半点畏惧之意,有些不屑的看着此人,回道:“吾师乃国子尼,青州之大贤,师祖郑康成,天下有名,太师祖季长公,天子师表,如何,阁下可觉此些人不知育人乎??”
那士子脸色大变,祢衡之太师祖可是被称为天子师表的一代鸿儒,若说不育,岂不是玷污皇家天子麽?他连忙摇头言语道:“非说季长公,所言者汝也!”,祢衡猛地愤而色变,猛地拍着面前之木案,大声说道:“青州子弟,世代相传也,何以辱及青州之子弟,莫不是未曾听闻青州鸿儒之名邪?”
祢衡那凶狠的模样却是吓倒了那士子,连祢衡脸庞之上的剑伤也仿佛扭动了起来,士子有些哆嗦的回答道:“早已听闻国君,康成公之名也。”,祢衡点了点头,收起了愤怒的模样,而又问道:“不知汝之家学何人?”
那士子颇为自傲的拱手答道:“吾乃钟季明之孙,迪之子,家传所学也。”
“未曾听闻。”祢衡淡然说道,便独自吃起茶水,这下却是险些引得那士子掀翻了面前木案,而祢衡眼前也很快便出现此人之详闻,“最强喷子系统开启,谩骂对象,钟演”
如此之详闻,却是让祢衡有些不屑,只是颇擅书法之庸徒耳,只是这姓却有些耳熟,而又有士子起身厉声说道:“何以辱其父祖也?”
“呵,吾尚且年幼,依君之所见,青州名士育才无方,恕下见识浅薄,未曾听闻其人,何谈侮辱?莫可辱师而不可辱父?”祢衡声音宏亮,说得那人却也无言以对,而此刻,钟演方才怒而言语道:“祖父曾为大汉之鸿儒,汝等鼠目寸光之小贼,自然未曾知也,若汝知之,尚且不知祖父何等羞也!”
“妄读经典,借荫行威之徒,何以当君子之前狺狺狂吠,不学无术,非与先祖扬名,而玷其高洁之辈,何其不孝,若此徒当以孝廉,大汉数百载之孝士当羞以头撞地,血溅君土,借先祖之名,自得而曰:吾祖乃鸿儒,却不知鸿儒便育出此等子嗣乎?汝之先祖灵位可善?”
“若此子为钟家之独子,钟家当没矣!”祢衡又转头看着袁术,有些随意的说道,转眼之间,怒气值便已过了七十,祢衡毫无犹豫,直接换取七星之书写文书,而此时此刻,青州士子与震惊之余,望向祢衡之眼神更为不善,早便听闻祢衡唇齿颇为伶俐,却不想凌厉至此,可处于兖州境内,又怎么使得青州士子贬尽兖州名士?
“听闻,自三年所起,临沂之内,县尉为贼寇杀官,县令县丞相继死于贼人之手,不知其真假?”有士子问道,祢衡嘴角一撇,言语道:“县尉勾连大盗楼异为乱,吾擒之曹奕而斩杀楼异,县令死于贼人之手,州牧斩杀抓捕数百数千之乱贼,县丞更是奉命协助泰山郡抓捕泰山盗贼,吾率卒擒拿尹礼孙观二贼,若君之所言为此事,当属实也!”
“不知青州何以如此之乱耳?非文化不力乎?官吏无能或百姓无教?”又有士子发难。
“青州之州牧,乃兖州陈家之子佐,官吏无能或者百姓无教,可问之陈家之人,可有陈家子与场?”祢衡继而答道,众人顿时看向其中一位年轻士子,士子从始沉默少言,此刻却抬头看着祢衡,此人长相俊美,一表人才,却是比之陈佐年轻了许多,莫非是陈佐之后辈?却听闻此人言语道:“吾乃陈家子群,仲治乃吾之族子也。”
祢衡一愣,如此年纪却是陈佐之长辈?如此庞然大物,子弟众多,辈分之间年龄相差都也不大,祢衡也便点头示意,毕竟此人并未得罪自己,众人自然再次沉默,随后数刻之间,便有众多世家子弟不断责难,却又被祢衡数倍驳回,面红耳赤,袁术看着祢衡凭一人之力将众多兖州子弟说的哑口无言,不由得轻笑起来。
这笑声却是格外之刺耳,此些兖州士子险些便要暴走,各个羞愧的向诸葛珪拜会欲退,诸葛珪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道:“无论兖豫,或是青徐,都乃大汉之州郡,何以如此之敌视邪?昔日,两州之先辈或以文采品德而试之高下,无论胜负,未曾闻有羞而退却者,何以至此?”
这才安抚住了众多想要离开的士子们,众人面向而坐,又自内府之中领出少子瑾,众人便又是一番赞叹,各自递送礼物,诸葛珪也便离席,诸葛玄为东道主,主持宴会,此时祢衡却不敢再饮,前日饮酒便头疼至今日,前世便不善饮酒,看来此世亦然,众人饮酒为乐,又相互结交,诸葛玄从中为伴,只剩得祢衡独自一人,独自吃着茶水,倒也不为所羞怒。
而此时,陈群却缓缓走了过来,坐与祢衡之侧,祢衡侧着头,询问道:“君何不以饮?”,陈群面色平淡,只是摇了摇头,言语道:“与庸人饮,切不如与达者吃茶”,陈群衣着朴实,并未袁术那般衣装奢华,虽年轻,却不乏稳重之色,无论何时,都是一番正经脸色,此话却是说的祢衡笑了起来,拿起茶水便与陈群相饮。
然而,祢衡与陈群叙话正为兴时,却有不速之客忽而来至。
注1:陈寔之子陈纪,孙陈群,曾孙陈泰,陈泰之子陈恂,陈寔之子陈谌,孙陈忠,曾孙陈佐,佐之子陈准。
注2:钟皓之子钟迪,钟敷,钟瑜,钟觐,钟迪之子钟繇,钟演,钟繇之子钟毓,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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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8章 太守张举()
“诸葛公好生自在,宴请群士何不派人唤吾一聚?”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只见一人大摇大摆便走了进来,冷冷看着在场之士子,却也不拜,眼神有些不屑的扫过此些士子,最后又停留在祢衡之身上,看了数刻,诸葛玄看到此人,便立刻起身,躬身拜之曰:“拜见太守。”
而听到诸葛玄对其之称呼,众士子也是一愣,方才有些淡然的拱手行礼,全当是拜见,在日后,学而优则仕,因此士子对于官吏几乎达到了一种卑躬屈膝之地步,可于此,更多士子还是会连番拒绝朝廷之征召,无路是对于官吏,或是天子,心里之崇敬较与后世都要少甚。
面对诸葛玄之拜见,太守表示出视若无睹,直接上前便坐与上席,诸葛玄颇有些尴尬的站立在其侧,在太守没有搭理自己之后,又缓缓起身,也就诸葛玄脾气良善,若是遇到袁术祢衡之类,当不知太守能坐之安然否?
“诸葛君贡何在,何不前来拜见?”太守冷冷说道,诸葛玄立刻便唤来奴仆招来诸葛珪,气氛顿时沉默了下去,也唯独袁术毫不相干的依旧喝酒为乐,丝毫未有惧色,而陈群也依旧在祢衡耳边叙说着甚么,袁家与陈家都为兖州之大户,家中亲近者为太守州牧者数人,却也丝毫不惧区区太守。
若当今兖州刺史刘岱,便与袁家素来亲善,其叔父刘宠乃袁成(袁绍父亲袁术叔父)之好友,生父刘舆更与袁汤(袁绍袁术之祖父)门下授课。
陈群却是在祢衡之耳边叙话,但是令祢衡所惊讶的,却是在叙说太守之恶言,依陈群所言,此人唤作张举,好大功,怀野心,热与功名,大志而才疏,与诸葛珪常年不合,又因自称乃文成侯之后,被世人所恶之,祢衡心里却是大笑,自称文成侯之后,这不是后世小说之中主角常用的身份麽?文成侯张良,受世人之所重,若无明证便自称,其不能引得众人所恶?
果然,当其与众士子寒暄,而又提文成侯之名勉励众人之时,不出所料的得到了众多士子之鄙夷,未人回应,却又冷冷看着太守,而袁术则是轻笑了起来,丝毫未曾将太守放在眼中,太守张举脸色灰白,额头隐有青筋暴起,却未曾多言,转头看向一旁的祢衡,沉声问道:“可是临沂祢正平当下?”
祢衡随意的拱了拱手,点头说道:“正是,临沂祢家子衡,拜见太守。”
张举情绪这才平复下来,随后有些漠然的说道:“听闻正平曾与道路之中遇泰山贼寇,吾愿擒之,望正平与今日间前往太守府一聚。”,祢衡点点头,若是此人有意抓捕贼寇,倒也算了却自己之忧患,这奉高本来就是泰山郡之治所,太守府邸便在其不远处,陈群有些平静的摇头道:“心皆功名,心皆功名,此等人臣,又何以成大事?当为大汉之患也。”
祢衡却是没有答话,过了稍许,奴仆便来答复,看着诸葛玄,言语道:“家主言之身体不适,所言少主务必替其招待太守,以示歉意。”,张举脸色便更是难堪,冷哼一声,却也未曾说甚,在此些地方之中,郡县之丞皆为地方豪族,常有威逼太守县令者,早已不为鲜,就算与诸葛珪彻底闹翻,张举也未有何能力可与之对抗。
张举便与底下众多士子们叙话,却未有听其言者,众人皆自娱自乐,张举沉默着待了片刻,见众人未曾答话,便独自离去,却未曾携带一奴一仆,待其离开之后,陈群方才低声说道:“正平,此人与士林之中名望极差,与此太守之位也待不了几日,其才学又疏浅,怎可抓捕泰山贼寇,太守府邸,便是不去可罢,诸葛公与其关系极差,不可因此人而恶之诸葛公。”
“呵呵,多谢长文之善意,然,吾又不为诸葛家奴,拜会何人亦吾之愿,何谈恶之?”祢衡有些不悦的说道,陈群见此,也不曾答话,今夜,士子们尽然留宿,诸葛府邸之中,再次设大宴,众人皆饮酒为乐,歌声四起,祢衡却没有再次加入,前日宴席饮酒,自己便头疼的忍受不住,若是再饮,只怕返回临沂都需要在诸葛府休息多日。
在得知太守府邸便在郡丞府邸之右后,祢衡便独自赶了过去,韩浩等人依旧在饮酒相欢,祢衡也不忍坏了其兴致,而太守府又与诸葛府极近,倒也不惧出何状况,祢衡也只是在诸葛奴仆的带领之下,出了门,走了不久,便看到那太守府金煌煌之牌匾,不得不说,较之郡丞府,此府邸倒也奢华了许多。
上前拍门,不时便有奴仆立刻开门迎接,有些诧异的观望了祢衡,言语道:“此处乃太守府,君可是错了路?”,祢衡一愣,答道:“不曾有错,吾便是前来拜见张太守”,那奴仆面色颇有喜色,甚至都未曾问起祢衡之身份,便直接将祢衡引到了书房之外,祢衡心想,莫非此人是将自己当作了行贿之商贩?为何如此之欣喜?
祢衡在屋外等候了许久,便看到张太守亲自走了出来,此刻的太守,却是吃了些酒水,浑身都有些醉态,有些不稳当的走了出来,隔壁之歌舞声依旧连绵不绝,张举看清了面前的祢衡,这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头颅,言语道:“却是忘却了正平要来,贪了几杯,吾之过矣。”
“太守醉矣,吾择日可前来”祢衡说道,张举摇了摇头,抓着祢衡之手便一同入了书房,书房之内也仅有一席,张举便将此席放于祢衡面前,不多时,便有奴仆再递来席与木案,看着周边颇为脏乱,张举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使正平见笑”,祢衡摇了摇头,说道:“太守倒是真性情!”
张举给祢衡又上了些酒食,祢衡推辞,不善饮,张举立刻吩咐奴仆前来送些茶食,与祢衡对饮,又言语道:“泰山贼,乃泰山之大患,然诸葛老夫,却只图安度晚年,不将泰山群民之安危记与心,可恨,泰山官吏皆为诸葛家之鹰犬,听不得吾之调用,不然,吾定然率更卒入山林,若不擒拿贼寇,誓不归!”
当牵扯到太守与郡丞矛盾之后,祢衡便沉默着,未曾答话,张举自顾自的言语道:“听闻正平路遇贼寇,又杀伤擒获无数,可能叙说贼寇之事?”,他所想知道的,自然是贼寇人数,武装装备,以及悍勇程度之类,祢衡思考了半刻,便答道:“此些时日,便由贼酋臧霸率贼寇拦截,人数有三十余人,尽备些强弓强弩,悍勇无比,与骑手交接而未有降者,然被那袁公路所斩杀者二十余,只怕此刻贼寇实力大伤,再也未敢为祸。”
“当是剿灭贼寇之大好时机,可恨吾无一帮手!”张举狠狠的喝了一杯,模样有些颓废不安,士族未曾有人瞧得上他,而在泰山郡之内又被诸葛家为首的地方豪强所孤立,为天子牧守一方,却孤身了了,张举又与祢衡叙话多时,无论祢衡是否答话,看来却是将心里所藏之事尽数言之祢衡所闻。
直到其喝的大醉,倒地不起,有些悲哀的嚎叫着:“吾乃文成侯之后先祖,后辈不孝何以振家族之名何以”,奴仆这才将张举扶至床榻之上,又将祢衡送至于府邸之外,奴仆看着祢衡,躬身拜谢道:“多谢君能至此拜见,自家主赶往泰山郡为牧,从未有客临门”,祢衡只是点了点头,便朝着诸葛府邸赶了过去。
心间有些苦涩,却又谈不得同情,嘴里喃喃背诵着后世之中知晓的古文:“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此人与自己何其似也?然自己终有国渊阿母为亲近,而此人之孤较己更甚也。
注1:张举,渔阳人,汉泰山郡太守,因不受重用,而又与司空张温不合,与纯等反叛割据,其自称天子,士卒近万,曾与孟益,公孙瓒交战多时,并大破瓒等良将,而后,幽州州牧刘虞悬赏张举等,丘力居因刘虞之声望而降,张举出奔塞外,自此下落不明。
ps:看到有兄弟说进程太慢,怎么说呢,汉末乱世是个长达近百年之历史,又怎么能草草就说完呢?而且这些内容与剧情都是有关联的,老羊埋了很多伏笔,当然有些在注释之中给了提示,兄弟们,三国是部很沉重的篇章,如果要翻看,一一阅读,那需要不断的时间,希望大家能够见谅吧,老羊尽量加快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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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9章 当近君子()
等到祢衡返回诸葛府邸之中,众人依旧饮酒为了,袁术犹如前日般烂醉,士子们时而舞蹈,又时而合歌,祢衡便返回了寝内,外面人声噪杂,扰得祢衡又不能休息,他倒是有些羡慕起诸葛珪来,不知此人却是如何在此般情况之中悠然安息的,即将天命之际,外院方才没了声响,祢衡这才能缓缓入睡。
此日醒来,却又是接近卯时,祢衡颇为无奈,奴仆早已将饭食备好,等候在门外,等到祢衡醒来,自然又为其更换衣饰,递送饭食,祢衡与寝内进食,而后前往客厅,此刻,众多士子都已来至,而昨日之位,也亦有人坐之,诸葛珪尚且未至,众人面相而跪坐,面前木案之上摆放些果子茶水。
祢衡望了望周围,却未有任何坐席,众人也未有让位之意,袁术笑了笑,言语道:“只惧仲德不至,正平唯有独立而傲视群雄耳。”,祢衡冷冷言语道:“吾自生而顶天立地,时常傲而立,却未曾见此处有何等英雄,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当时傲视群庸耳。”
“竖子无礼!”周围数个士子起身呵斥道,祢衡猛地转头盯着他们,突兀间伸手握向腰间之长剑,那数个士子吓得朝身后踉跄,又自以为羞耻,想说甚么却说不出口,只能面色羞红的坐了下来,不再看祢衡,祢衡转头一一打量此些士子,除却袁术与陈群二人,却无人敢与之对视。
祢衡嗤笑了一番,整了整衣冠,便直接坐了下来,跪坐与中堂,膝下无席,脸色却丝毫未曾有何变化,又拿了些果子,放于手中便开始进食,却是使得众人震惊不已,袁术有些诧异的说道:“莫非青州无席乎?何以坐与地也?”,祢衡撇了撇他,言语道:“地以厚德载物,君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