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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四世三公,便是四代子嗣连续出任三公,大汉诸世家,孰与争锋?何况,当今,袁家子嗣兴盛,除名望如日中天的袁绍之外,还有袁基,袁术,袁遗,袁叙,袁胤等诸年轻士子担任要职,袁绍此番未有劝开城门,心里暗自对周异生出怒意,何进见得袁绍也未能打开城门,便决定军旅强攻,祢衡却缓缓走出。
拱手言语道:“吾乃司隶校尉祢衡,速开城门!”
“喏。。。”,周异无有二话,顿时城门大开,却不是祢衡名望胜过袁绍,祢衡乃司隶校尉,雒阳诸多防务,皆处于祢衡之手,洛阳令也不过祢衡帐下官吏,何敢反对?见得祢衡轻松打开城门,袁绍却是冷笑道:“周家子如此不识变通,洛阳令当他姓也。”,其旁,许攸言语道:“不可,其恪守本职,面大将军而不私行,此乃人臣之礼也,本初当以礼敬之!”
袁绍一愣,思量片刻,便点头。
诸军旅进入雒阳,便迅速包围了宫殿,却是引得雒阳内民心惶惶,不知又要生何乱,何进骑马入,见得周异拱手立在侧,恼怒言:“事甚急,若有变,汝当死!”,袁绍便与侧,言:“其恪守本职,面大将军而不私行,此乃人臣之礼也,大将军何怒?当赏之!”,何进一愣,却未有言语,急忙朝着雒阳之内诸多官员府邸前往。
周异拱手言:“多谢本初美言,此番怒了大将军,只怕此雒阳令,却也做不得了。”,袁绍笑了笑,没有言语,便前往自己几位叔父家中,要协同诸多官吏,共入未央,祢衡却在一侧,笑而言语道:“周君之为人,不可不敬,而,大将军并非心胸宽广之人,可早做打算。”
何进本来便出身草莽,未有袁绍曹操那般容忍之量,何况此番争斗之后,何进之权势定然一步升天,雒阳内外,再无人挟,若周异继续留在雒阳,只怕没有甚么好下场,祢衡也是爱才,方才如此劝解,周异抬首,打量了祢衡片刻,笑道:“区区县令,倒也未有甚么不舍,身甚轻!”
周异将身上官佩取出,性情豁达,轻抚胡须,威仪堂堂,甚是俊美,祢衡暗自心惊,此人颇为不凡,为何后世从未听说此人名声?莫不是因此而未有出仕?心里起了挽才之意,便言语道:“吾自当与天子禀告,为君与外谋得一方官职,国需大才,岂能使得明星黯淡?”
听闻祢衡之言,周异自然大喜,见祢衡又未有甚么大事,便请祢衡前往府中,此番入雒阳,何进自然不能直接率兵攻伐宫殿,那般,便是成了谋逆之罪,因此,何进便要求见诸多官吏,如司徒,太尉,太傅,太常等,此些官吏相助,大事方可成,因而,一日之内,祢衡却也无事,便前往周异府邸。
二人相谈甚欢,雒阳内百姓牲畜,土地资产,豪族游侠,周异无有不知之处,交谈许久,祢衡却是也有些不舍此人离开雒阳了,至于周府,便见得一幼童正骑竹竿以为马,率诸多家仆摆阵玩耍,却是操练其军事来,祢衡眼中闪烁着异色,未有打扰,周异也是轻笑起来,幼童见得周异,大叫道:“吾乃征西大将军瑜,来将同名!”
“吾乃汝翁!竖子再敢胡闹!便家法处置!”周异看起来肃穆,待子却也颇为有趣,玩笑般的言语道,那幼童也不怕阿父,拱手,如同成人,言:“见过大人!”,大人与汉时,乃子对长辈所称,周异与祢衡笑了起来,周异指着幼童,对祢衡言道:“此乃吾之独子,名瑜,未取字。”
“周瑜?”祢衡看着此幼童,又重新打量了周异一番,笑道:“此乃周征西也!”,周异便使得幼子离去,又与祢衡与府中叙话,祢衡心里却是暗自感叹,周异待子犹如待友,并非有其他世家中那般森严规矩,看来人才长成,也得看其家中培养,世家崛起,族中人才便占了其多数,祢衡心叹,看来,当早日娶妻妾,为祢家散种,不然,待得自己百年之后,祢家也会随之灭亡。
而其后数日,何进联络了三公百官,便与三公共入未央宫内,宫殿之内,董重便向其父出主意,使羽林郎尽出,斩杀何进,挟持百官,事可成,而董宠暗弱,不敢如此行事,董重怀怒而去,归府收拢精兵门客,正待反扑。
此刻,大将军进与弟车骑大将军何苗,率三公,强开宫门,面圣,奏:“孝仁皇后使故中常侍夏恽。永乐太仆封谞等交通州郡,辜较在所珍宝货赂,悉入西省,蕃后故事不得留京师,舆服有章,膳羞有品,请永乐后迁宫本国。”
奏可。
何进遂举兵围骠骑府,收董重,重免官自杀。
其子董宠,与府自杀。
董家外戚,唯留太后从侄董承,与朝中,而朝中大小事,皆由大将军一人独行矣。
第0155章 大乱未平()
董太后因为藩王妻出身,而被迫离开京城,前往封地,随后传出天子病重,三日之后,才下诏令百官入殿觐见,祢衡作为司隶校尉,一方大员,自然也是与百官同入,而所居之位也颇为靠前,祢衡虽见过天子数次,而此番这般朝议却是初次,袁绍又亲自为祢衡讲解了几番礼仪,方才入殿。
在诸多羽林郎簇拥之下,祢衡与诸多官吏缓缓走着,羽林郎之中,如今执事者却是丁原,看来也是因祸得福,见得祢衡,便微笑着点头示意,至于宫殿门,又是去鞋,又是卸剑,穿黑色官袍,低头小步走入宫殿内,至于三公之后,文武分立,天子跪坐与中,朝诸多臣子挥手,臣子连番跪坐。
祢衡抬头看着天子,天子面色苍白,不知为何,依旧有些萎靡不振,祢衡心里哀叹,看来也是时日不久,刘宏本来也算的相貌堂堂,毕竟也是被诸多臣子推上皇位,举止相貌岂能不堪,而此刻,过于清瘦,却显得有些猥琐,而诸多臣子,也未有敢直言者,刘宏看起来心不在焉,打着哈欠,未有言语。
杨赐皱眉,猛地上前,上奏道:“天子居大位,苍命与身,当以礼执,不可失礼!”,刘宏皱眉,极为不悦的言语道:“朕之所为,君莫非是看不过?朕日理万机,疲乏甚矣!”
“望陛下以礼执!”此番,却是三公齐出,唯有何进低头不语,而其余众者皆言,祢衡便跪坐与本位,也未有出列,诸多臣子不乏有鄙夷者,却也不看祢衡,刘宏起身,言语道:“既如此,明日再议!”,说完,也不等百官,转身便走了出去,百官大惊,不知天子为何性情大变,紧急之中,杨赐却是猛地起身,伸手便拉扯住刘宏衣袖,叫道:“陛下何不效尧舜?”
这话却是有些过了,直接就是谩骂刘宏没有尧舜之德,是桀纣之君主,刘宏一时被杨赐拉扯住,却也挣脱不开,祢衡暗自心惊,也就汉朝三公胆敢如此,若是后世,也唯有宋朝官吏敢效法汉臣,至于明清。。。。不提也罢。
刘宏大怒,猛地推杨赐,叫道:“岂敢无礼?”,杨赐连忙松开刘宏手,俯身言语道:“陛下,听闻人君者,当以孝治国,一礼待士,远小人,亲君子,请陛下斩十常侍,莫要此般行为!”,杨赐却是将刘宏性情大变归为十常侍蛊惑,因为先前宫中内传出消息,天子言:张常侍朕父,赵常侍朕母,汉以孝治国,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语,岂能言出?
百官心里也对十常侍恨极,蛊惑天子,当诛!
未有祢衡,心里有些清晰,之前听闻丁原言语,董家外戚进献天子甚么灵石,唤作五石散,常食可修仙得道,祢衡心里恍然,自古,此等药物,便是残害众生,何况,祢衡在后世也听说过此物,类似与后世药粉,使人上瘾致幻,残害身心,此刻看到天子性情之变,模样消瘦,祢衡岂能不知其害处于何处?
可是祢衡也未有办法,此物在汉末初流行,至于魏晋,却是成了时尚,言甚么魏晋名士风流,日日嗑药,岂能不风流?
君不见,魏晋名士有长寿者?除自耕自食的陶潜外。
祢衡未有言语,而百官却齐上,皆俯身言语道:“陛下请斩十常侍!”
刘宏脸色涨红,青筋暴起,指着杨赐,大叫道:“臣欺君何甚!”,百官惊恐,顿时再次俯身长拜,却不敢抬头,杨赐猛地扑了过去,却是朝着未央宫门前恭立着的宦官张让,张让大惊,仓皇失措,百官皆惊叹,杨赐却是一拳砸在张让脸庞,张让大叫倒地,杨赐花甲老人,张让未必不能反抗,而此刻,却是反抗不得,若是使得三朝元老身死庙堂,只怕张让立刻被诛,天子也保不得他!!
见得杨赐老儿骑在张让身上便开始暴揍,祢衡也是茫然,汉唐名士,何等刚烈?
刘宏这才反应过来,大叫羽林郎,三公迅速上前,拉住杨公,却也拉扯不住,羽林郎前来,却也不敢对如此老臣动手,庙堂之内乱成一堂,面色镇静者,有二,一为祢衡,另一便是等待授爵的董卓。
最后,还是杨赐之子,杨彪抱住杨公,张让却被打的面目青红,倒地呻吟,看着被拉扯出去之前,也要狠狠跺一脚的杨赐,祢衡脸庞抽了抽,庙堂混乱而散,黄巾平定之后功臣,也未有赏赐,祢衡婚事,也未有定,甚至连卢植免罪之事,周异离官之事,都未有议定,祢衡无奈,便只能先行前往雒阳司隶校尉府邸中,处置诸事。
与此同时,与雒阳杨家府邸内,年老杨赐却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丝毫看不出之前那般刚烈,其床下,乃是其子孙,二人双目通红,低头哭泣着,杨赐低声言语道:“文先。。。勿厚葬,葬与杨家故居,栽一柳,望雒阳,愿见太平日。。。”,文先却是嫡子杨彪字,杨彪此刻也是哭泣着,点头称是。
“阿郎。。。阿郎。。。”杨赐叫了起来,一五岁幼童连忙起身,手撑榻,言语道:“阿翁,子在。”,杨赐睁开眼帘,疼爱的看着孙子杨修,笑着**孙子头颅,言语道:“汝早智,心中莫要有怨恨之意,杨家十世报天子恩,汝可为十一世!”,杨家自从先祖杨喜追杀项羽有功,封赤泉侯而起家,至于如今,弘农杨氏乃天下豪族,只可惜,子嗣凋零,却也不知能再延续几世。
当夜,太尉杨赐逝世,大汉士子同哀,追赠骠骑将军,谥号“文烈”。
而原司隶校尉崔烈,贿天子五百万钱,买官太尉,一时间,天下震惊,崔烈名望破裂,百官共奏天子,望修改法令,不得以钱财授官职,何况三公乃天下要位,次月,天子驳回。
时人言:“有直者无分而径进,空拳者望途而收迹,其货多者其官贵,其财少者其职卑,故东园积卖官之钱,崔烈有铜臭之嗤,上为下效,君行臣甚。”
注①:《后汉书·卷五十四·杨震列传第四十四》:自震至彪,四世太尉,德业相继,与袁氏俱为东京名族云。
注②:《后汉书·卷十下·皇后纪第十下》:何太后临朝,重与太后兄大将军进权势相害,后每欲参干政事,太后辄相禁塞。后忿恚詈言曰:“汝今辀张,怙汝兄耶?当敕票骑断何进头来。”何太后闻,以告进。
注③:《后汉书·卷五十四·杨震列传第四十四》:帝(刘宏)尝从容问奇(杨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死后必复致大鸟矣。”
第0156章 祢衡之志()
司隶校尉,乃是世宗孝武皇帝所设,最初是监察京师之官,等同于从御史大夫手中夺取之权,而日后,却越来越拥有权势,在西汉末期,司隶校尉便位居在九卿之下,乃当朝大官,而东汉,更是手持京师内军事,赐予不敬之权,所谓不敬,就是面对三公九卿,都能不敬犯上,而不会问罪,因为司隶校尉极为特殊,监察京师,上奏天子,可不敬上官。
至于威宗孝桓皇帝时,司隶校尉拥有直参天子,持金铜的权力,手持京师军政,风头一时无二,祢衡担任司隶校尉,却也没有甚么好操劳的,平日里,司隶校尉自然是苦差事,因雒阳之内,多游侠好手,此些好手,与诸多世家子弟勾结,可想而知,犹如袁术袁绍此些子弟,曾也为雒阳诸多游侠之首。
司隶校尉若是处不好,便会跟诸多世家子弟结仇,雒阳内子弟,孰好惹?其叔父辈多为三公九卿,又或者天下闻名之名士,而对待此些世家子,却不能以阉竖贼寇处置,若是擅自杀之,立刻惹祸上身,曹操担任北部尉时,可下令斩杀违纪之阉竖亲近,因此可搏命,而那些士子,曹操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此刻,因黄巾动乱,雒阳内世家子弟多从军随同作战,游侠更是少数,使得祢衡未有甚么难处,而原先诸多官吏,犹如雒阳令周异等诸多人才为之用,而司隶之范围,括京兆尹,河南尹,右扶风,左冯翊,另包括河东,河内,弘农三郡,祢衡之权,便是在此些郡县内监察四方。
祢衡也未有借着新官之威巡视四方,继续留在雒阳,黄巾平定,并不代表叛乱结束,祢衡心里知晓,黄巾之后,大乱方才是真正拉开序幕,而首先登场之人,便是如今正在雒阳四处结交好友,等待赏赐的董卓,祢衡便留在雒阳紧紧盯着董卓,他并不希望在自己巡视一圈回来之后就看到雒阳内换了主人。
而刘宏也愈发混乱,先是不顾众臣反对,对各种官职明码标价,只要士子出身,便能以钱财升官,诸多爱好名声之士子自然不屑于此些事,不过也自然有好此道者,不少官吏贿赂天子,便被天子恩赐官爵,原先官吏,却是罢免归家,使得朝中天怒人怨,此些官吏,又无甚么本事,四处上任,却是更加扰民。
原先百姓便因黄巾动乱而无处维生,此些贪官酷吏更是使得民生犹如水火,祢衡心里也对天子有了不满,试想,若是有些士子对他此等司隶校尉感兴趣,便花钱财买之,那祢衡先前之功勋又算的几何?而此刻,原先名望还算不错的董卓不知为什么,忽然向天子贿赂重金,因而升任冀州牧,封昙乡侯,领破虏将军。
顿时,董卓名望彻底落地,他可不像崔烈,原先便有着好声望,即使买了太尉,有人鄙,也未有出恶言,而有无数士子与之绝交,董卓出京之时,未有祢衡相送,送到了雒阳城外,董卓看着祢衡一人,不知为何,面相颇为悲哀,其拱手言语道:“此番,天子未有赏赐,乃无贿赂之故,不愿落得卢公般下场,愿为国效力,故而出钱。。。。”
却是跟祢衡解释起来,祢衡摇头言语道:“未有怪罪中郎将之意,吾与中郎将,有同泽之谊,深知中郎将之大志,不过,还望中郎将莫要怪罪天子,天子之变,或是那毒物所致,冀州原为国之粮仓,此番多有灾难,还望中郎将重视民生,使得冀州重整旗鼓!”,祢衡又拜了一番,平心而论,对于此等豪爽武夫,祢衡还是有多喜,只是,不知日后当会如何。
董卓麾下诸将领也纷纷与祢衡告别,董卓领着些从属将领门客,便朝着冀州赶去。
送走董卓,祢衡也放了心,便派遣帐下太史慈,陈宫,氏仪四处巡游司隶,若有贪赃枉法者,皆以重发处置,现在不同往日,不少贪官污吏皆靠着贿赂天子,升任地方大员,祢衡对此深感厌恶,因而如此。
祢衡与府邸中念书,心里有些怀念青州,而此刻,雒阳内诸多事端,祢衡也离去不得,只能使得韩浩回去,将原先诸多士卒归于祢家帐下,成为祢衡之食客,与张世平,大郎等共治祢家事端,世家豪族有奴仆数万,早就不是甚么大事,此些军旅士卒编入祢家,青州诸多官吏也不敢反对,何况青州牧之位依旧空缺。
至夜,方才有人禀告,却是豫州牧王允求见,祢衡不知其意,便整了整衣冠,下令使王允求见,过了片刻,身穿长袍的王允小步入内,却是跟祢衡相拜了一番,便跪坐在祢衡面前,祢衡又下令家奴上茶,二人叙话片刻,王允便压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份书简,缓缓递了过去。
“此是何物?”祢衡结果书简,看了片刻,心里恍然大悟,此乃贼寇之自白书,言朝中有人与贼近,而此人,便是中常侍张让,祢衡不禁摇摇头,他原先便告诉袁绍,可以将此人改成一介宦官,使得天子心里对阉竖忌惮,可是为何非要咬着张让不放,岂不知今日,张让被天子视为至亲,这分明便是自找罪受!
“唉。。。何必如此?此些事端,我不是与本初详谈了一二麽?为何还是如此?”
“祢侯所言误也,岂不知贼首次之理?未有张让身死,方可使得国泰民安,使得杨公死而无憾!”王允却是恼怒的叫了起来,祢衡哀叹,王允如此年纪,却是有些愤青之意,光凭贼寇之叙,就可以使得张让有罪麽?只怕此书一出,天子先是收拾了你王允!祢衡还不能说的如此直白,又言语道:“吾见,天子对此贼之恩宠甚矣,君乃国之栋梁,岂能自误?”
“除去阉竖之事,可稍缓,待得天子清明,再做打算。”,祢衡原先也是痛恨此些阉竖的,只是,眼界长了之后,祢衡方才明白,将所有罪行怪在阉竖头上,却也不合理,起码此些卖官贩爵,四处敛财之行为,张让是没有的,他不过是天子之替罪,天子不可有错,天子向来圣贤,只是有奸贼蒙蔽天子。
而阉竖,便是很好的担任了这种奸贼的身份。
听到祢衡所言,王允大怒,却是言语道:“多闻祢衡贤,却不过竖子耳!”,祢衡又岂是好相与,起身,愤而言:“大难初平,汝等不懂为民安生,却想些甚么虚事!豫州贼寇初平,百姓无家可归,彼为豫州牧,却居雒阳一月之久,莫不是嫌帽甚轻?”,王允闻言,几乎喷血,却指着祢衡,咬牙切齿:“为国除贼,乃吾辈之义,竖子何知?”
“呵,昔太宗孝文皇帝,孝景皇帝,世宗孝武皇帝,世祖光武皇帝之时,亦有阉竖也!”祢衡却是说着,立刻挥手,使奴仆送客,如今,祢衡倒也不需要再收集甚么能力,祢衡也懒得再与王允对喷,王允看着祢衡,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怒气冲冲的便离去了,祢衡清楚的记得王允那告书之中的姓名。
不少官吏都同提名,甚至包括如袁绍,袁术这般人物,只是,祢衡摇摇头,不过是一番独见罢了,唉,日后当何以处?天下大乱,百姓四处亡命,祢衡也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本是想做个名士,坐镇祢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