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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中间已经被大火烧到的曹军更是不堪,他们翻滚着,惨叫着,结果只能是让身上的大火烧的更旺。
漫天乱舞的火苗,吞噬了无数的曹军士卒。
许褚的三千大军被烧得互相践踏,惨死无数,烤得一生半熟的味道也传到了城头,让人闻之欲呕。
对曹军而言,洛阳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城外的曹丕歇斯底里,大声咆哮。
这时节,冲天的大火已经完全照亮了洛阳城的天空。
空气中混杂着浓郁地方口音的惨叫,曹丕额头冷汗淋漓,他知道他栽了,栽在了臧霸手里。
“鸣金,退兵!”,瞬间,曹丕仿佛苍老了十岁。
“大将军!许将军还在城内”
“我说退兵没听见吗?”眼中寒光四射,曹丕暗骂一声,这种情况下,便是吕布在世也难以逃出生天,如今身为大曹的抚军大将军,他要做的便是保留更多的军力,当然,也是为他保留一条后路。
“诺!”
“叮叮叮”金锣清晰入耳。
正欲进城曹军在大火烧起的那一瞬间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今大将军竟然下令退兵了,又怎能不让他们兴奋若狂。
“收兵了”
“快点离开这里,退,退,退!”
城下,曹军已经彻底乱成一乱。
晴空霹雳,突如其来的炸响声着实令人惊呆了。
“射!五十步外,随意攒射”,城头,臧霸的口令再一次响起。
“射!”
城头箭如雨下,城内的曹军已经完全乱了方寸。
兵不识将将不识兵。
朱然挥舞着大刀,高声咆哮:“杀光曹贼!”
“杀!杀!”
麾下军卒如虎入羊群,轻而易举地绞杀了大量曹军。
城门口,如今堵上了近百名心胆俱裂的兵将,他们大声嚎叫着,试图让同伴打开城门,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时候,许褚醒了过来,他环顾四周,城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发生着惨烈的厮杀,只是,守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样下去,曹军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可恨!”
城头,青州军牢牢占据着三分之二的城墙,剩下的部分被四五百曹军死死地据守着。
城头狭窄,不容大股人马作战,只能容纳三五人并行,这种情况极大地限制了青州军卒的发挥。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从内城抛射来的这股箭雨瞬间打乱了双方的部署。
“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曹军再也不敢反抗,他们弃械求生。
朱然杀的兴起,他陡然喊了一嗓子,“万胜!”
话音刚落,朱然麾下的军卒便挥出利刃,带起一片片血花,也是大声附和“万胜!万胜!”
一开始只不过有几个人在喊,可渐渐地,数千人的青州军全部都大声呼喝起来:“我大汉,万胜!万胜!”
在守军滔天的万声中,曹军内城的抵抗完全止歇了。
城外,曹丕脸色难看的很,他咆哮起来:“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来人呐,与我点齐人马,我要出城会一会这狗贼!”
王朗惊呆了,如今城外只有数千兵马,倘若曹丕再去冒险,曹军岂不是完了?
“大公子,不可莽撞呀,许昌离不开你!”
曹丕手指臧霸,道:“你看那臧霸多么嚣张?他是完全视我等与无物呀。”
城头,臧霸肆意大笑,神情猖狂之至。
“郭淮,你给你一千兵马,可敢出击?”
郭淮尚未应答,王朗已经目眦欲裂:“大公子不可呀!这都是臧霸的诡计,他就是想引我们出战,一旦出战,必定会万箭齐发!”
曹丕大声咆哮起来:“难道我就眼看着他们战死沙场吗?”
王朗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是可惜了那数千精锐呀,若是有他们在,何至于此?
现在倒好,曹军所剩不多的兵力竟然还要继续折损。
青州军的战力众人皆知,王朗不认为己方人马在近战的时候能够有丝毫战胜的机会。
当青州军追出城外的时候,一个手持长锏的黑汉领着一彪人马许许而出。
臧霸想下令放箭,却被贾诩喝止住了,“不忙,且先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招!”
黑汉领着人马摆好了阵势,在身后,曹军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阵势。
郭淮目光在朱然脸上扫视一圈儿,嘴里放声呼喝:“青州军将领何在?我乃阳曲郭淮,你们谁敢与我一战?”
朱然不屑冷笑:“我来会会你!”
郭淮冷着脸,打马狂奔。
朱然也脱离了战阵,他手挥长刀,就要与郭淮厮杀作一处。
两人都不善在马上作战,而且俱是身材高大健硕的汉子。
仅从体格上看,整日里大鱼大肉的郭淮甚至要比朱然还胖上一圈儿。
不过,有时候生死搏杀,身材并不能代表全部。
“来将通名,某家手下不斩无名之将!”
“你家朱然朱爷爷在此,取你性命!”
奔跑的关头,两人尤不忘互通姓名。
近了,更近了,十步的距离转瞬及至。
“嘭”,第一个回合,郭淮的兵器击打在了朱然的大刀上,没有讨到半分好处。
朱然咧嘴大笑:“换你家爷爷出手了!”
话音未落,那猩红色的大刀在空中便划了个半圆,灵巧至极地奔向了郭淮的腰腹所在。
这个位置是最难以抵挡防御的所在,却偏偏又是腰腹要害,一旦被划到,定然是开膛破肚的下场。
郭淮没想到朱然变招如此之快,他右手招式已老,只好慌忙抽出左手格挡。
“当啷”,朱然的大刀砸的铜锏火光迸射,而郭淮只觉得左臂虎口发麻,连铜锏都差点拿捏不住。
直到这时候,郭淮才有些后悔了,原来青州军当中竟然也有如斯猛将……
城外,曹丕看的心惊肉跳,许褚入城之后,郭淮已经是曹军阵中有数的军将了。
可是,现在郭淮却落入下风,难道说,青州军将真的如此勇猛?
曹丕咬紧牙关,他叫道:“弓箭手准备,一旦郭淮危险,务必出手相救!”
裨将应诺。
两方兵马纠缠在一起的情况下,贸然射箭,有很大的可能会伤到己方人马,而且最重要的是,郭淮还没有死!
不过,郭淮毕竟是郭淮,即便一开始吃了一个闷亏,可他还是抖擞精神,挺锏便刺,他已经想明白了,要是再不使出压箱底的招数,待会儿死掉的一定会是他!
古黄色的双锏挥舞的密不透风,宛若黄色的风暴一般,可朱然却龇牙咧嘴的用长刀招架着,不见他有什么慌乱的表情,不过,郭淮所有的攻势都被朱然不急不慢地化解掉了。
曹丕叹了口气,他看得出来,郭淮已经使出了玩命的手段,可对面那员隋将却好似闲庭游步。
原本生死相向的厮杀比拼,更像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哪怕小鸡拼死挣扎,可却都不能给老鹰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相反的,老鹰却并不急于吃掉小鸡,而是打算慢慢戏耍!
再这样下去,一旦郭淮落败,曹军所剩无几的士气必将一落千丈!
不行,绝不能这样,郭淮不可以败!
曹丕念头急转,忽而,他从身后军卒手里夺过一张弯弓,搭箭在手,他瞅了个空档,咬牙切齿地射出了这一支令敌我双方都颇为惊讶的弓矢。
朱然后跨一步,正盘算着要三招之内取了对面这家伙的性命,忽而他听得一阵风声袭来,接着震耳欲聋的呼喝声点醒了他“暗箭伤人的卑劣小人!”
没有多想,朱然便以刀遮面,“叮”,来袭的弓矢精准地射到了巨刀上。
郭淮虽然也在为同伴的行为感到不齿,可他还是咬紧牙关,挥锏扑上,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郭淮明白的很。
朱然勃然大怒,他恶骂着:“没羞没臊的贼子,爷爷取你狗头!”
说罢,朱然仗着铁甲坚利,皮糙肉厚,竟是硬生生抵了郭淮一击。
随后,在郭淮刚要露出一分喜色的时候,却见朱然刀光扑面而来。
再行躲闪依然是来不及了。
“噗哧!”郭淮的右臂瞬间飞出了老远。
曹军完全惊呆了……
青州军将却是破口大骂:“杀光他们,暗箭伤人,欺我青州军无人否?”
没了主将压阵指挥,郭淮领出的这一千人马没多久就被朱然领人斩杀殆尽。
是役,曹军大败。
城中守军追杀十余里,曹丕不敢留恋,第一时间回返许昌去了。
丢了洛阳,许昌已经危在旦夕。
下邳,李贤刚刚得知曹操自刎的消息。
先是刘备,现在又是曹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人现在只剩下孙策一人。
李贤有一种难言的孤寂感,下一个,会是孙权吗? i=";fips";>;/>; lass=";ags";>;ags: />;
第775章 抵达广陵()
时光匆匆,十年的时间,李贤从一个青葱少年变成了而立之年的男子。
十年的时间,李贤奋斗着,努力着,有收获,也有失望。
因为孙尚香的缘故,李贤对江东孙氏一直颇为友善,可是,这一次对方强攻荆州,李贤只能奋起反击……
会稽城中,孙权的府邸气息沉闷,所有的家丁仆役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从家主书房内传出的怒吼早已经传播了整个府邸,灵醒的家丁都明白,家主的心情很不好。
平日里,孙权对待家丁还算和善,从不肆意打骂,可若是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不敢上前触眉头。
之前的几个倒霉鬼在触怒了孙权之后,都神秘地消失了,从来没再会稽城出现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来二去,家丁们也就知道了府内的规矩。
除非孙权招唤,不然绝不会有人前去碍眼。
传令的小校早已经被孙权轰了出去,书房内,只有一个焦躁的身影在走来走去。
毫无疑问,孙权针对李贤的绝户计失败了,从各地运来的粮食还是落到了青州军的手中。
两千护卫人马!一千石粮食!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早已经让孙权愤怒到了极点,一千多人马呀,就这么一个昼夜的功夫便烟消云散了,难道说,李贤真的是他孙权的克星不成?
这些年来,孙权心高气傲,他在江东呼风唤雨,从未吃过什么大亏,可是,数万大军进攻荆州之后却不断失败,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过,最令孙权忧心的却还是李贤抵达广陵城的消息。
青州军原本便斗志高昂,李贤抵达之后,岂不是又赠强援?
三日之后,孙权的担忧已然成真,李贤抵达广陵城,随行有五千精锐,上至世家豪族,下至贩夫走卒,都因为他的到来而议论纷纷。
青州军击败曹操,夺取洛阳的事迹早已为人传诵,在天下人看来,天子还都长安是早晚的事情,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李贤!
生活在底层的百姓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他们喜欢李贤,因为李贤麾下轻徭薄赋,百姓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
广陵位于江水北侧,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城池,不过,近年来,李贤提倡海商出海,广陵便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城。
这里拥有全天下最大的造船机构,无数的大小船只在紧锣密鼓地制作着……
近来,江东军入侵荆州,却为李典、于禁、陈到所阻,双方分别在南陈、广陵展开大战。
激烈的厮杀对百姓影响甚大,商船不敢出港,百姓们没了做工的所在,只能坐吃山空。
此番,李贤前来,广陵的百姓迫不及待地希望李贤能够大破江东军。
广陵的街道上,商旅伙计们翘首相盼,有的乡民百姓更是走出家门,三三两两地聚拢在一处,小心翼翼地谈论着。
李贤李大将军,听说只不过三十岁左右,大汉开国一来,三十岁得封大将军的只此一人!
据说李贤李大将军出身贫寒,本是一介盐丁,他从一介县尉做起,他只用了寥寥数年的时间,就取得了等闲人一辈子也望尘莫及成就。
寒门子弟为此欢喜鼓舞,在李贤身上,他们看到了希望,只要努力,只要奋发图强,总有一鸣惊人的那一天。
终于,在激扬的战鼓声中,一杆红黄交间的旗帜出现了,旗上,绣着三个硕大的黑字“大将军”。
来了,终于来了!
旗帜之后,是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军卒,他们清一色的红袄盔,盔上红樱飞舞,往下,明晃晃的护臂耀的人眼花缭乱,整齐排列的长枪更是平添了无声的杀气。
“轰轰轰!”每一次整齐划一的落脚,都带得大地颤抖不已。
士卒高大健壮、军械雪亮齐整。
无论从哪个位置望去,前行的队列都保持了一条直线。
两侧的乡民不禁面面相觑,这是一支从未出现过的军队。
锐气逼人、威武十足。
严谨的军阵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带给人强烈的震撼力,军队之所以拥有无穷的威压,就是因为他们战阵的魅力所在。
一人之勇不畏惧,万人之勇方为雄。
匹夫之勇上不得台面,唯有堂堂正正的军阵才会给人窒息般的感触。
大军所到之处,鸦雀无声,就连准备好阿谀之词的本地官吏们都瞋目结舌。
畏惧、喜悦种种不一而足的情绪出现在众人的脸上。
这时候,从人群中,陡然传出一声激昂的高呼:“我大汉,万胜!”
原本木然呆立的乡民这才缓过神来,有这样的强军护佑,区区孙权又何足道哉?
脑中臆想出一副青州军大破江东军的情景,乡民们不禁发自内心地呼喊起来:“我大汉军,万胜!”
“万胜!”
从街道两侧的商旅店铺,到房屋院角的门院墙头,此起彼伏的呼喝声汇成一股声浪,万胜的呼喝直冲云霄。
一直以来,驻守在广陵城的守军不曾显山露水,此番,青州军甫一立威,当即给人带来了无穷的信心。
广陵郡府位居郡城中央,占地面积在五十亩开外,这是城内最核心的所在,集中着郡内一多半的衙门。
不多远是庙宇、库房。
自古一来,官衙向来是朝廷在地方上的代言人,所以无论地方贫瘠与否,衙门都是修建的奢华大气。
府邸门前立有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它们威严地护卫在仪门两侧,石狮对面是高大的影壁,壁上绘有猛虎下山的壁画,栩栩如生,宛若实质。
影壁南侧竖立着一杆高大的旗帜,上头一个硕大的“李”字迎风飘扬。
鎏金的“郡守府”三个隶书字篆刻的牌匾悬挂在府门中央,往下,兽首锡环也别有风味。
在府邸门前,李贤感慨万千,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大丈夫当如是!
不自不觉间,李贤已经习惯了这种一言决人生死的感觉。
这是汉末,是豪族豢养家丁奴仆的巅峰时期,宗族、强权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十足的人治社会。
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没有记者、微博去曝光你,这就是可恶又可爱的封建社会。
“进去吧”,李贤终归没有踌躇太久,他便一声令下,迈脚踏入了府邸。
随行而来的近卫营兵马很快就接管了府内的防护工作,现如今,李贤树敌无数,容不得半点大意。
进入之后,才晓得院内别有洞天,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样样不缺,在不远处,甚至还有一块占地不小的演武场。
府邸之外,前来送礼的士族商旅早已经挤的水泄不通。
区区银钱算什么?
原本众人还怕李贤油盐不进,不肯收下贺礼,那样的话,大家伙只怕真的要寝食难安了。
正所谓,赠而不取,必有所需也。
也就说,倘若李贤不肯收礼,那么他一定是在谋划着谋求更多的利益。
羊毛出在羊身上,广陵城赚钱的行业统共就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要划到商贾豪族身上去吗?
幸好,幸好李贤来者不拒,收下了所有的礼物。
成功送出礼物的那些商贾,都是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他们觉得有了心里依托,李贤这等人物,一言九鼎,他虽然没有什么言语的保证,但这次起码奉上了善意,他日若真是有事,想必大将军应该不至于翻脸不认人。
有时候,人的心态很是复杂,见到那些成功送礼的得意劲儿,原本不打算凑热闹的家伙也不得不咬紧牙关,准备了一份厚礼,赶至郡守府。
大家伙都送了,若是就差你一个,到时候冠大将军会怎么看?
在这样的思维下,接连两日,送礼的人群都是络绎不绝,而李贤却好像乐不思蜀一般,待在宅院内大门不出。
若不是城内数目增加三倍的巡逻军卒,以及簇拥在郡守府门前等候送礼的人群,等闲人甚至以为李贤根本没有来过。
李贤越是平静,城外的江东军越是不安。
李贤行程数百里,绝不是来收礼的,他一定有所图谋!
只是,李贤究竟意欲何为?
这一点,江东军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未能探出。
对于城内巡逻游弋的军卒,一开始,乡民们还很是畏惧,行事缩手缩脚,不敢随心所欲,可察觉到军卒们并没有欺行霸市、恃强凌弱的行径之后,大家伙也就放宽了心。
这几日,街头的青皮游侠全都不知道躲到了哪一个角落,就连走私盐铁的商旅都收敛了很多。
只因为,李贤麾下的军卒第一日就抓到了一个为非作歹的青皮,当场枭首示众。
血淋淋的头颅在宣告世人,大将军来了,宵小们都给我夹紧尾巴!
第二日,看守城门的卫卒从商旅的麻袋中找到了私藏的盐粒,通过一番详细盘问,得知这是准备运往关中的私盐,念在盐商主动坦白,又是初犯,只杖责三十、罚没他全身财物,最后发配苦力营了事。
一个生,一个死,按照大汉律令,滋事的青皮罪不至死,可贩卖私盐的商旅罪无可恕,然而,到了大将军手中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