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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究竟要不要告诉山下的徐益呢?
李贤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否决了资源共享的打算,山贼的无间道早已经混入了官府,万一徐益走漏了消息,岂不是打草惊蛇,逼得贼寇“抱团取暖”吗?
李贤走神的功夫,山羊胡郎中生怕李贤杀人灭口,颤颤巍巍地蜷缩到牢房一角,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胡庸看得很是不屑,他生平最厌恶胆小如鼠的家伙。
李贤倒是没有这么苛刻,他笑道:“怕什么?说都说了,我要是真想杀你,还会等到现在?”
山羊胡拼命颌首,道:“将军莫要杀我,我会医术,我可以治病救人,我有用,我有用!”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来人呐,晚上给这位郎中加半斤肉食”
“啊,有肉!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如果你再想起什么事情,随时可以告诉我,嗯,到时候一样有肉!”
山羊胡眼睛滴溜溜直转,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干笑着,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贤知道从山羊胡嘴里套不出更多的东西了,当下便在牢房门口增派了两个军卒,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三个牢房内倒没有太多惊喜,李贤转悠了一圈儿,便回到了住处。
所谓的住处,其实只是木头搭建的木屋,里头的摆设也是石桌、木椅,简陋的很。
不过,穿越至今,李贤早已经习惯了这等古香古色的原木家具,连电视、网络、手机没有的日子都能挨的住,这点不适又算得了什么?
随遇而安,就是对李贤心境的最佳写照。
入了木屋,李贤整理一番思绪,觉得当务之急是向山下的徐盛报个平安,然后再告诉他自己的职务以及所处的方位。
怎么联系徐盛?
贸然派出自己人下山?在这风雨欲来之际,谁知道在山道的路口上藏匿了多少双眼睛?
思虑再三,李贤还是决定动用徐益安插的线人。
按照徐益的指点,午夜时分,李贤让胡庸带着密信找到了山寨偏西的一棵老槐树。
槐树下有一个干枯的树洞,平时都被一块石头挡着,很不显眼。
搬开之后,胡庸将密信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确定没被任何人发现之后,胡庸回去向李贤复命。
往日里大大咧咧的胡庸难得多了回心眼,只听他疑惑地说道:“县尉,要是徐益小儿的线人把我们出卖了怎么办?”
李贤反口问道:“你可曾被人发现了痕迹?”
胡庸把胸脯拍的直响,道:“我可以保证,一来一回,绝对没被任何人发现”。
“那你还怕个鸟?我告诉你,信里面只有三个字,安,后,等”
“啥意思?”
“安就是安全的意思,后就是在后山,等自然是等待了”
“县尉就是县尉,这三个字别说贼寇发现不了,就算被他们发现了,只怕也领会不到其中的意思”
李贤颇为自得,道:“现在你还怕贼人发现密信吗?”
胡庸连连挠头,道:“不怕了,不过,县尉,这三个字的意思,徐盛他能明白吗?”
“当然,临来之前我早就跟徐盛说过,我会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和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他,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的”
胡庸似信非信,李贤却不想再跟他啰嗦,他打了个哈欠,道:“快滚回去睡觉,你不困,我还等着睡会呢!“
胡庸落荒而逃。
翌日一早,负责生火做饭的军卒便向李贤抱怨,说粮秣不多,油、盐都要没了。
这他娘是给老子上眼药呀!李贤心头直冒火,他喊来胡庸,道:“叫上十个弟兄,跟我下山走一遭,他娘的,把我发配到这里也就罢了,连粮秣都断了,这口气要是咽下去,往日里还不知道会被欺凌成什么样子!”
“好嘞!”胡庸大喜,这厮原本便是无事生非的货色,让他老老实实待着比杀了他还难,眼下听说要去闹事,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沸腾起来。
不多会儿,李贤便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往山下而来。
后山距离二龙山的中军大寨足足有四五里的距离,刚开始,行了好一会儿,路上都没有遇到半个人烟。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在山道对面,才迎面走来一群巡逻的贼寇。
“站住,你们是何人部下?意欲何为?”
胡庸前行一步,嚣张地叫道:“这是我们家黄巾校尉,后山上的粮秣不多了,我家校尉要去讨个说法”。
“黄巾校尉?”
“你忘了?昨日里大头领刚赏了个校尉,原本还想让他巡山来着,后来被二头领搞黄了,只能打发去看守牢房了”
“啊,是这个倒霉鬼呀,你说他不在山上待着,跑下来要干嘛?”
“谁知道啊,大小姐跟二头领之间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干预的好,反正他们只是去取些粮秣,我们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了”
“兄弟所言极是”
几人一番商议,便丢了句话:“原来是新来的李校尉,嗯,山里的规矩你应该懂,要粮可以,只是莫要动刀动枪,如若不然,上边怪罪起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李贤板着脸应了一声,嘴里道:“对了,敢问这位兄弟,不知道哪里是存放辎重的地方?兄弟我初来乍到,不辨路途,还请不吝赐教”。
巡山的贼兵指了个方位,两方人马便分道扬镳。
胡庸遗憾地叹了口气,嘴里嘀咕道:“他们怎么这么轻易就打发了?二龙山的山匪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李贤翻了个白眼,道:“你个夯货,待会儿有你忙的时候”。
胡庸摩拳擦掌,很是期待。
第131章 大闹辎重营()
有了贼兵的指点,李贤很快就来到了二龙山堆放辎重的地方。
这里地处山寨中心,不远处就是二龙山的聚义堂,因而,四处围拢着不少贼兵。
闲来无事,贼兵们都倚在山坡上晒太阳。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格外舒坦。
李贤领着人马气势汹汹而来的时候,不少贼兵便站起身来,一副看戏的模样。
有人毫不顾忌地议论起来“咦,这伙人马怎么这么面生啊?”
“你懂个球,不记得昨日里山下来的那伙黄巾吗?八成就是他们!”
“喔,就是发配到后山看守大牢的黄巾呀,啧啧,不是说他们校尉是个软蛋吗?今天怎么却是一副找茬的模样?”
“谁知道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八成是什么事情把他惹急了吧”
“我就说嘛,名震天下的黄巾军怎么会是怂包,就算敌不过那李贤,也不至于没了卵子”
“哈哈,咱们看好戏就是了”
在一众贼兵的围观下,胡庸径自来到辎重营外。
守营的贼兵趾高气昂,道:“你们是谁的人马?到这里来干什么?不知道粮秣乃军机重地吗?”
胡庸啐了一口,道:“去你大爷的军机重地,老子跟着渠帅杀的官军人仰马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让里头管事的人出来,就说我们家校尉要找他”。
听闻对方是黄巾出身,营外的贼兵不敢大意,他急忙让人入营通禀,嘴里道:“原来是新来的黄巾兄弟,你们且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家校尉就在营中”。
胡庸正要发怒,却被李贤干咳一声止住了。
闹事也得有个由头,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倘若掌管辎重的管事很会做人,这口气李贤就打算咽下去了。
若是管事态度蛮横,那谁也不能怪李贤借题发挥,趁机滋事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管事依旧没有出现。
看守营房的贼兵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清晰地看到,胡庸眼中凶光大盛,而他身后的十多名青壮也蠢蠢欲动。
他娘的,早知道今日会遇到这帮杀神,昨日里说什么也不会让人替岗呀,现在好了,管事避而不见,对面的这帮家伙来势汹汹,待会儿肯定会闹起来。
拦吧,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是对手,不拦?秋后算账,玩忽职守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办?
对了,搬援兵!
贼兵抬手招来同伴,侧耳吩咐了几句。
没多久,几十名贼兵便从营内疾冲而来。
李贤毫无惧色,胡庸咧嘴直笑。
两方人马就隔着一道栅栏对峙起来。
四周的贼兵兴高采烈,他们呼朋唤友,嘴里道:“他娘的,天天闲着,鸟事没有,今日里终于有人要上演全武行了,哈哈,待会儿那李小六可不要缩了卵子呀”。
“不会,你没瞧见吗?李小六带的人马虽少,可个个都是精锐,你再看他们腰里别的物事,那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棍子,瞧仔细了,没有一个人带着刀剑过来”
“什么意思?”
“动动你的猪脑子,李贤要是带着刀枪过来,那性质就不一样了,用棍跟用刀枪,这意思能一样吗?”
“喔!我明白了”
“明白就住口,我们只管看戏!”
闲来无事的贼兵们三五成群地围拢在一起,摆明了要看戏。
山里规矩松散,没有军令,谁也不想上去掺和。
打死几个少几个,谁管他们?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李贤迈开步子,径自往营内走去。
守在营旁的贼寇作势欲拦,嘴里道:“李校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胡庸大步上前,一把将贼兵推了个踉跄,骂道:“去你娘的,老子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后山上的弟兄们还饿着肚子呢?我们跟着李校尉来二龙山,可不是来喝风的!”
辎重营的贼兵虽然理亏,可他们仗着人数优势,丝毫不肯退让。
李贤这边人马哪里会怕了一群蟊贼?
“噗”,你推我一巴掌,“啪”,我打你一掌。
这么你来我往,双方的火气越来越大,最后很快厮打到一处。
不过,谁都没有擅动刀枪,便是李贤的人马也没有动用木棍,他们只是用拳脚功夫,你来我往。
刚开始,贼兵们士气正旺,对抗李贤的兵丁丝毫不落下风。
可交手了一阵子之后,贼兵们欠缺耐力的弊端就显露了出来。
隔着老远,看戏的贼兵们分明看到,李贤麾下的十多人竟然把看护辎重营的几十名贼兵打的节节败退,而自始至终,李贤都没有出手。
只有年轻气盛的胡庸在前面大杀四方,他出拳如风,腿腿凶狠。
只要被胡庸打中的家伙,多数会丧失战斗力。
“啧啧,都说管亥麾下黄巾冠绝天下,原本我还嗤之以鼻,现在来看,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呀”
“滚犊子,扯什么酸文,那李小六麾下的兵马摆明了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物,幸好他们没动刀枪,不然,这会儿辎重营早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这边打的这么热闹,只怕我们这戏也看不久了”
“你是说,那位会过来?”
“知道你还问!”
二龙山聚义堂,二头领尤贵正自饮自酌地喝着美酒。
忽而,堂外踉踉跄跄地奔来一个黑影,道:“不好了,二头领,大事不好了”。
尤贵一口酒水喷了那黑影一脸,只听他勃然大怒,道:“放的什么屁?老子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我怎么不好了?”
那黑影摸了一把酒水,道:“二头领,小的嘴臭,说错了话,其实是那李小六带着人马打上了辎重营”。
“哪个李小六?”
“就是昨日里你把他发配到后山看守大牢的黄巾头目”
“喔,于丫头选中的人呀”
“正是此人”
“嗯,辎重营是寨中重地,李小六这么猖狂,视寨规于无物,嗯,他去了多少人马?辎重营可把李小六擒下了?”
“回禀头领,李小六总共不过十二人,却把辎重营的五十六条汉子打的节节败退”
“什么?李小六动了刀枪?”
“没有,双方都是用的拳脚功夫”
尤贵脸色急变,半晌之后说道:“李小六胆大妄为,擅闯寨中重地,必须严惩,来人呐,跟我去走一遭”
“喏!”
第132章 于红樱的威慑力()
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管李贤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身上早已经烙上了于红樱一系的痕迹。
当李贤接受于红樱的好意,成为黄巾校尉之后,不可避免地,他就成为了尤贵的眼中钉。
虽说,堂堂二龙山的二头领不会把一个小头目放在眼里,可在这种抢班夺位的关键时刻,尤贵不想放过一个可以给于红樱难堪的机会。
后山大牢里的粮秣其实在昨日里就应该有人送去了,可辎重营的管事早已经得了尤贵的提点,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往后山运送一粒粮食。
那管事是尤贵的心腹,自然惟命是从。
二龙山的大寨之中,几乎在尤贵得到消息的同一时间,于红樱也听说了李贤闹事的消息。
神经向来大条的于红樱咧嘴笑道:“快,随我去瞧瞧,李小六麾下的黄巾真是好本事,以一对四竟然还大占上风”。
马雍毕竟是县丞之子,从小就见惯了尔虞我诈,他上前提醒道:“怕是二头领也会过去,我问过了,李小六是因为山上无粮才过来讨要说法的,那辎重营的管事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竟然避而不见,这才闹出了事端”。
于红樱大大咧咧地说道:“什么狗屁事端,只要没闹出人命就没事,对了,我记得辎重营的管事好像是尤贵的妻侄,嗯,咱们去瞧瞧吧”。
马雍自然知道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的。
换句不恰当的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倘若尤贵仗势欺人,把李小六赶跑了,那就等于说尤贵当着二龙山全寨人的面,打了于红樱一巴掌。
人要脸,树要皮,出来占山为王,靠的还不是兄弟们尊重爱戴?
要是于红樱不去为李小六撑腰,日后谁还肯为于家卖命?
所以说,坐山观虎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
马雍虽然不知道于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直觉告诉他,山寨马上就会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抉择。
若是选择错了,马上就是万劫不复的局面。
没遇到于红樱之前,马雍还是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公子哥儿,可遇到这个刁蛮的丫头之后,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儿完全系在了对方身上。
哪怕明知道对方出身草莽,不熟女工,不善厨艺,可他却依旧甘之如饴。
辎重营中,李贤领着人马傲然而立,环顾四周,辎重营的贼兵们要么瘫倒在地,大声呼痛,要么虚张声势,退避三舍。
“这一次,管事的可以出来了吗?”
李贤声音不大,但却清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只因为,现场的所有人都被李贤麾下的人马震住了。
区区十二人,一炷香的功夫就击倒了数倍于己的对手,这等勇武,放眼整个莒县都是屈指可数。
黄巾之悍,果非虚言。
不远处,看了一场好戏的贼兵们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道:“李小六麾下个个都是好汉,啧啧,这本事,怪不得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嘘,噤声,快看,二头领来了”
话音刚落,看戏的这帮家伙们便落荒而逃。
尤贵没出现之前,贼兵们坐山观虎斗也就罢了,可若是尤贵现身之后,他们依旧不知好歹,只怕日后免不了一顿训斥。
听闻来了撑腰的,辎重营的管事才颤颤巍巍地从木屋内行了出来。
四下里虽然有两百多名部众,可管事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他只得把希翼的目光投到了营门口,也就是尤贵出现的地方。
临来之前,尤贵听说李贤的人马很是厉害,那时候他还不以为然,一群丧家之犬罢了,真要是厉害,又怎么会连一个盐贩子起家的游缴都打不过?
可现在,目睹辎重营的惨状,尤贵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觑黄巾了。
看看李小六那傲然而立的模样,好像他身后有千军万马,而不是区区十一人,再瞅瞅辎重营的这帮怂货,明明还有两百多人,却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
真他娘的丢人丢到家了。
尤贵脸上无光,一口气淤积在胸口,“谁是李小六?”
李贤不认识尤贵,但看对方前呼后拥这排场便晓得对方一定来头不小。
“我就是”
尤贵的气场对李贤毫无效果,气恼之下,他瞪起三角眼,怒喝道:“辎重营是寨中重地,你这么无事生非,到底意欲何为?”
上来就扣上一顶大帽子,看来摆明了要以势压人呀。
只可惜,李贤不吃这一套,“这位头领,孰是孰非你可曾知晓?如果我是来闹事,又怎么会只带这十一个弟兄?更何况,他们连兵器都没带,要不是辎重营的管事避而不见,兄弟们又怎么会动起手来?”
连番逼问,竟然把尤贵逼的没有反驳的言语。
“哈哈,说的好”,不远处,于红樱击掌赞道。
马雍紧随其后,手里紧紧攥着长剑。
虽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贵不可能对于红樱痛下杀手,可谁也不敢保证,心狠手辣的二头领会不会剑走偏锋。
马雍可不敢赌,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在防备。
于红樱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她直剌剌地行到尤贵身边,说道:“二叔,你这么兴师动众的,为的什么呀?”
尤贵面颊一阵抽动,嘴里道:“我听说李小六坏了寨里的规矩,所以带人来看看”。
“什么规矩呀?”
“山寨之中,无事不得私斗”
“李小六私斗了吗?有部众伤亡吗?”
于红樱面带笑容,环顾四周,但凡被于红樱看到的贼寇,无论伤势轻重,都会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他们都怕了这位大小姐的手段。
虽说是个女流之辈,可只要被她盯上了,不把你打到床上歇个十天半月的,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眼下,于红樱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谁要是敢说自己受伤了,于红樱就能让他真的伤!
尤贵目露寒光,他连连冷笑,道:“侄女真是好手段呀”。
于红樱正待多言,却听马雍说道:“看模样,李校尉也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