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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见了!
我拍醒了郁小雪。
郁小雪回过魂来时吓了一跳,因为她最后看到的是厉鬼从棺材里出来的一幕,难免惊魂未定,不过见到我安然无恙,她很快放下了心来:“蛋哥呢?”
“我刚才去了趟外婆卧房,出来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这就去找他。”我赶忙的说道,就拉着郁小雪出门。
郁小雪才醒来不久,跨过门槛时没注意,差点摔一跤。
我赶紧扶住了她。
少女柔软的胸脯擦过我的手臂,饱满的肉感让我就把持不出的胡思乱想起来:这可是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孩,我也是正常男人,如果不垂涎三尺,那干脆别养小鬼了,改练葵花宝典就好。
可正想着,我发现后面阴风吹了起来,立即让我打了个冷战,放开了郁小雪的手臂。
看来媳妇姐姐虽说消失了,但善妒的表现可是实实在在的。
郁小雪刚才昏过去了,所以对我不明所以,还认为我是谦谦君子,小手掌忙扇着脸上冒着的热气轻喘,很快脸绯红一片。
我看了一晚上给吓得苍白脸色的郁小雪,这粉扑扑的模样还算是首见,表面我没说什么,一路上对这经历过生死的女孩心中涟漪丛生。
张一蛋是和周璇一起不见的,我觉得应该是他带着周璇去了小义屯外面,或是想埋葬亡妻吧,因此我直接带着郁小雪赶去了村口。
然而,到了村口后,我却怔在了当场。
郁小雪也是瞳孔放大,捂住了小嘴,说不出话来。
坟地里,周璇不见了,张一蛋胸口却插着一把剪刀,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面带着诡异的笑容,死了。
我双目霎那就红了,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叫张一蛋,张元义的好兄弟!
“张元义!张一蛋!”我失魂落魄的跑过去,看着当年就贱兮兮爱耍人的家伙,摇了摇他逐渐冰冷的尸体,试图觉得他只是捉弄我而已。
可惜,他现在圆睁着的双目已经淌着黑血,就连连耳朵,鼻孔都是,还带着诡异笑容,死状可怖。
剪刀是杀死周璇那把,也是他孩子抢走的那把,他给他的孩子杀死了。
父杀母,子杀父,猛鬼的债,他的鬼娃白日里弑了父,要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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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七十章:传功()
“用石头吧。”我在旁边冷静的说道。
壮实男子听到我的话,才猛醒过来,抄起了身边一块石头朝着张开富脑袋招呼,嘭的一声,张开富脑子开了瓢,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昏过去的张开富终于安静了下来,女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眼泪鼻水一起流了下来。
“茜!你没事吧?!”壮实男子拍了拍女子的后背,查看她的伤情。
“没事…;…;我明明驱走了…;…;附在他身上的脏东西了,可…;…;”女子摇摇头,掏出了纸巾擦拭脸上的鼻涕和泪水,还有些不相信自己会失手的样子。
“天哥,要不是你提醒,她早就死了。”郁小雪有些生气,明明是我救了她,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来感激我,而是先整理自己的妆容。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心里却有些好笑:我说郁小雪呀,郁小雪,你在屯里连妆都没上过,哪里知道人家城里的美女对容姿的在意?那可都是要美不要命的!还往脸上打毒针瘦脸,你没见过吧?这报道还真天天有,所以,你也不能指望人家美女挂着鼻涕眼泪来跟你道歉吧?
郁小雪她不知道我想什么,但看我笑着看她,就有些脸红。
美女擦完脸上的鼻涕眼泪,又听了郁小雪的冷嘲热讽,有些尴尬的说道:“多亏这位朋友的提醒,不然我赵茜这次是要挂这了,你救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看了眼郁小雪,她表情虽然没变化,不过别看郁小雪没见过世面,知道那绝对是**裸的挑衅,所以立即回白了赵茜一眼。
“呵呵,倒不用先谢我,是我多事而已,还有,你最好让这位警察先铐住地上这位,要不然一会就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命谢别人了。”我对这两兄妹没什么好印象,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赵茜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张开富,然后看向了霍队:“霍队,上次之后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别来无恙,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您看是不是…;…;”
“小赵,别来无恙,跟我霍大东还客气啥,我这就把小张先拷了吧。”说完,霍队就拿了手铐铐住了张开富的手。
“请问霍队,这位朋友是犯了什么事?怎么让您给铐起来了?”赵茜看向了我问道。
“哦,你说他呀,刚才屯外那具尸体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吧?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挖坑掩埋尸体,我就把他俩当嫌疑人拷了,准备带回局里问话呢,抓他的时候他说村里出了疾病,都死了,我和小张都不信,这不,信号也没有,没能叫来增援,就打算带着他们进屯看看情况再说,没想到就遇到事了,后来你们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嫌疑人,那赵茜也不好说什么了。
霍大东说完,拍了拍壮实男子的肩膀:“赵合,你小子行呀!退伍回来后,你那两下子霍叔可比不上了!”
“霍队,看您客气的,我就给我妹打打下手,哪能比得上您。”赵合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心里却很高兴。
日里阴魂出,这座桥现在可够邪门的。
我看了看桥下的阴魂吃完了香火,再次要冲上来,就说道:“我还不想死,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的,这里不是拉家常的地方。”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了刚才的事情,对我的言语也多少信了。
霍大东想回头,可赵合和赵茜兄妹是朝屯里走的,霍大东想了想觉得赵家兄妹都是懂这方面东西的人,虽然刚才给张开富失心疯吓了一次,可并不代表她们没本事,当了十几年刑警,有些事情他知道不是有枪就能解决的。
当即就押着我和郁小雪回屯里,至于张开富,就给他扛在了肩膀上。
“霍队,你是要去调查屯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对吧?”赵合问道。
“是呀。”霍大东回答,背着一个成年人,他额头上已经汗津津的了。
“现在已经过了桥,大白天的,你可以先放下这位,然后去安心查案,我们到山腰那家去看看周仙婆在不在,家严找她有点事。”赵合说道,帮着霍大东把张开富放下,这已经是间接提醒霍大东白天没鬼,我们有要事不想和你同行的意思了。
“咦,你们也不知道么?周仙婆已经去世了,看山腰上还挂了白,我正准备上去给她上柱香。”霍大东一副惊讶的样子,他不是笨蛋,刚才大白天都差点见鬼了,哪可能会没事,还是跟着这两位靠谱点。
我看得出,赵茜和赵合都没练成阴阳眼,看不见实体的阴鬼,顶多是看得到朦朦胧胧的一团阴气了,而霍大东只是个刑警,到了这里,还得靠赵家兄妹。
“什么?!你说周仙去世了?!”
赵茜连‘您’都不用了,直接就问起来,看着山腰上的外婆家,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凝重,随后见她手指捻起来,算着什么东西,脸色瞬间就煞白了,看向了我。
看来赵茜还是有点本事的,居然还能算出点门道来。
我假装没看见她算事情,说道:“既然认识我外婆,那就上柱香再走吧。”
“你是周仙婆的外孙?”霍大东惊讶的看着我,随后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赵茜和赵合也是惊讶不已,一副怪不得的样子,看来她们已经联系起了之前思桥上的事情了。
“怎么?你们以为天哥这亲是谁都能乱认的么?”郁小雪冷笑说道。
三人都很意外,霍大东更没想到自己拷了周仙婆的外孙,不过他之前的确见我挖坑要埋人,这种明显不是正常死亡的尸体可不是随便能埋了就算的,公事公办,首先就不能放了我。
“既然周仙去世,我们去上了柱香再走吧,还有,霍队,你的案子我觉得还是放一放的好。”赵茜提醒道。
“嗯,小赵说的是,不过我们警察办案也有警察办案的制度,人还是不能放的呀,要不这样吧,到时候回到局子里,我一定会公正处理,如果确定不是这位小兄弟杀的人,当然是要放的。”霍大东也不是不懂事的愣头青,听了赵茜的提示哪还不知道这回估计摊上大事了,但制度也不能直接无视,样子还是要做的。
我冷笑着没有说话。
“香还是别烧了,会招来脏东西的,婆婆虽然死了,可遗体其实就不在棺材里,你还是放了我们吧,蛋哥不是天哥和我杀的,是一只鬼婴杀的,我们正打算把蛋哥埋了逃离小义屯呢,你们倒好,自己跑进来送死了。”郁小雪一听不打算放我们,就委屈的说道。
“你说什么?!”赵茜已经有些惊惶的看着郁小雪了。
霍大东捏着下巴,盯着郁小雪的眼神和表情,他审过无数的人,谁要是在说谎,他都能猜个**不离十,郁小雪表情变化让他肯定这绝不是谎话,就算说的不对,那也是看到了实在的幻觉,而不是莫须有的杜撰。
“死的人是我兄弟张元义张一蛋,他死于非命,这么说你能明白么?”我加了一句,看的却不是霍大东,而是赵茜,意思很明白:赵大小姐,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呀!
赵合急匆匆的问起来:“死于非命?你是说?”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而是我觉得,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对付的,到了晚上…;…;谁都走不了了。”我还是看着赵茜,因为这里就她还有点本事,如果想逃离小义屯,估计还要用上她,至于赵合和霍大东,一个是打下手的,一个是遇到鬼时屁用没有的警察,根本就是拖后腿。
“哼,危言耸听。”赵合见我看不起他,冷哼一声。
赵茜二话没说,立即从盒子里拿出了几张符,一把香,符纸分八卦摆好,香点燃,摇铃口中默默有词,随后拿出了行礼盒中的风水罗盘卦算起来。
赵合没敢再说话,霍大东更是大气不敢出。
只半会,一把香全都烧得是杂七杂八,就跟狗咬过一样,风水罗盘的指针也猛烈的转着,赵茜从没见过这诡异的现象,立即汗水涟涟,惊出了一身冷汗。
“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即刻走,一分钟都别待!”说完,赵茜点燃了怀里揣出来的几张符纸,从水壶里倒出了几杯水,打算分给了我们:“哥,霍队,还有二位,先喝了符水。”
赵合看都没看一饮而尽,而霍队虽然是个刑警,不过看到刚才一幕,早就知道现在不是搞无神论那套的时候,立即也喝了下去。
“天哥,我不想喝,好恶心,小雪能不能不喝呀?”郁小雪看着赵茜递过来要喂她的符水,撇过了小脑袋。
“那就不喝吧。”我暗叹了口气,果然,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这种生物遇到一起,如果不是闺蜜,那就得是敌人。
郁小雪喝过外婆的通阴符,比这道门的‘避鬼符’要厉害多了,喝不喝又有什么要紧?避鬼符谁不能画。
赵合本来拿着杯子要喂我的,结果我这么说了,他立即一副狗咬吕洞宾、好心没好报的表情,甩手连杯子都扔了,估计心里把我杀了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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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九百七十一章:双剑()
“一蛋,你在这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呀?”我不禁有些恼了,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准备走近,因为我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我本能里不想靠近的。
而媳妇姐姐的手仿佛也在后面拉着我,只是我知道就算猛然回头,也不会看见她。
“是天哥么…;…;天哥…;…;你别回去了。”
张一蛋拖着颤抖的声音和我说话,他没有转过身来,背影里,他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像是泡过泥水一样,而鞋子是纸糊的。
我听着他的声音不大对头,脸色有些难看:你小子,没事打算扮鬼吓我么?
寻着人影,我真想踹他一脚,好让他下次晚上别他妈的吓人,不过等我想要靠近时,一阵阴冷的风好巧不巧就在眼前刮过,雾气瞬间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立即停住了脚步,而等到雾气散开,哪里还有张一蛋的影子?
我低头沉思,该不会是我产生幻觉了吧,还是张一蛋近些日子天天蹲附近抓田鼠,赶巧捉弄着我玩儿?
感觉离小义村不过还有小多半的路程,虽然我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灵异,不过,我没有打算返回扛龙村,因为我转身时,我再次察觉到有东西拉我的衣角,而且比回小义屯的方向更加强烈。
就算能够知道危险的存在,但有时候我也不得不在两个危险里选择其中一个相对较小的。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小义屯。
站在原来张一蛋站过的地方,那里是一滩湿漉漉的黄水,我不知道还算干燥的路上水是哪里来的,腥臭味有些刺鼻,看来张一蛋这货没准掉臭水沟里心情不爽,要拿我来开涮呢。
媳妇姐姐的警告,张一蛋诡异的消失,让我对这次的夜路生出了不详预兆,一路走下去,我开始注意起周边的环境。
不过再走了半个小时,诡异的事情就再也没发现了,我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眼前,浓雾渐渐的显现出了两米宽石桥的样子,我心中本来提着的大石终于放下。
那是叫‘思桥’的古桥,听村里老人讲,小义屯建起来时它就已经存在了,他们都说那是建国之前,我觉得,那应该是小义屯还是义庄的时候。
不过不管它年代几许,桥的另一端就是村子,我能隐约看到村子昏暗的灯火。
我抚摸古桥,犹记小时候,我就是和张一蛋还有其他小伙伴在桥下的河流游泳,那时小溪河水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
就着夜光,我怀念的朝着桥下看去,这一看,却让我寒毛都炸了起来!
桥底下,一群僧人打扮的人拿着竹竿往岸上捞着尸体,而几个孩童排着队,蹦蹦跳跳的念着童谣跑过河边。
“千朵花,万朵花,飘飘飘,洒洒洒,堆呀堆,堆雪人,不怕冷,不怕冻…;…;”
这些尸体有儿童的,有妇女的,也有老人的,他们在水里泡得有些发白,甚至有的脸上都爬满了蛆虫,不断蠕动的死状十分可怖,捞上来后,僧人把她们叠成了小山,由另一群僧人做法事,洒符水,再埋起来。
后面媳妇姐姐猛地在拉我的衣角,原本想要走近的我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我惊得动弹不得。
一阵冰冷的水雾刮过,我再次往桥下观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水还是潺潺流过小桥,那些僧人、孩童也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我狐疑极了,难道是因为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还是大雾生出了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可童谣是怎么回事,这海市蜃楼还能传音千里?
“天哥!你怎么还站那,快回村吧。”
正在我纠结桥底异象时,少女的声音在桥的另一头喊着我。
我被喊声吓了一跳,我猛的转过头,松了口气,原来是儿时的跟屁虫郁小雪。
当年还是个挂着鼻涕的女娃,而现在已经有了漂亮少女的模样,如果我没记错,她今年应该有十六七岁了,之前她还来信和我说想去广东打工,被我以她年龄不够没有身份证为由制止了,毕竟我不能让屯里仅剩的‘硕果’出去让坏**害了。
我正看着她发怵,却发现她家门口还站着她的父亲,那是郁根叔,根叔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小义屯在外婆到来的时候还是个荒地,数十年里陆陆续续才有了人气,所以外姓人很多,来自五湖四海。
“你怎么来了。”我打着招呼,朝着她们家门口走去,想和根叔打声招呼。
小雪却跑了过来,难过的跟我说:“天哥,你怎么才回来啊,婆婆都走了两天了,我们还是去婆婆那吧。”
听了这话,我的心瞬间就沉了下来,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外婆真的是去了。
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要流下眼泪,不过很快我捏了捏眉心掩饰了过去,觉得要哭还是在灵堂里哭罢。
根叔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只是默默无语的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我,我不知道原本对我嘘寒问暖的根叔怎么会变得沉默寡言。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路过时,我发现家家户户的电灯早早就亮着了,但仍然大门紧闭,这倒也不奇怪,因为村里没有路灯,天黑下来后基本就没人愿意走动了。
不过除了根叔,我还发现其他邻居都远远站在门口看我进村,我离着他们还有一段距离,也就没去打招呼,心想你们倒是能知道我回来了。
我匆匆的走到了外婆的家门前,门口已经挂了白,灵堂也布置好了,门口是纸扎的马,还有一男一女的纸人。
除此之外,却没有一个人在附近,如果是往常的规矩,应该会摆上三五桌,亲戚邻居聚在一起说说话,喝喝茶什么的。
不过我想,外婆是受四邻尊敬的神婆,去世或许也会有别他人。
两扇门各自贴着两张外婆画的门神,样子七拧八扭的,不过落笔非常的苍劲有力,门柱上还有写着外婆的姓氏,名字,生卒年月时间的白纸,我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那也是外婆自己写的,字迹潦草之极。
看来,她预知自己大限的事情是真的。
大厅里,一口红纸糊着的棺材安静的躺着,那是正常去世的老人才会有的待遇。
里面没有人守灵,棺材前面的香也烧完了,还没来得及难过的我心中咯噔一跳,守灵香是不能断的,难道没有人来上香?
我看了眼郁小雪,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天哥,刚才…;…;不是,就几分钟前我才刚点的,看到你在村口才去接了你,这怎么又没了?”
外婆的房子属于村子里较高的位置,旁边也没有紧挨着的邻居,所以能够看到村口,郁小雪发现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