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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寻医之路 第二章 离开都城（紧接第一章节修改）
皇城，东大街，车水马龙。经过十年的修养，战乱的痕迹已经不在。十年，弹指一瞬，却足够沧海桑田。
路小妖端坐在酒楼中，点了一杯上品普洱，望着袅袅飘香的茶，嗓子发着火的干渴令她第一次对洛兴业废她双手的事产生怨念。
看来出了皇宫想要活着，在见到能将她双手医好的神医之前，她必须买一名仆人才可以。
向小二哥打听好了皇城人口贩子的聚集地，路小妖十万火急冲去。
在洛华国，人口贩子并不是很猖獗。没有战争，流离失所的人就大大减少，人口贩子的市场也比较有限，大都是一些日子过不下去狠心自主卖身的人，还有少部分的人就是在偏远的地方被人口贩子骗走的人。
市场很冷清，宽大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白白胖胖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在游走。路小妖一阵风似地刮进一家看起来最大最豪华的房屋。
屋内，光线不是很明亮，甚至有些阴暗潮湿的味道。路小妖望着空无一人的房屋，一阵疑惑。
“姑娘，来挑人的吗？”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沙哑的声音。
路小妖后背被吓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迅速转身打量起眼前这位满脸皱纹，眼神诡异奸诈的老婆婆。
天啊，有谁能告诉她其实这里不是鬼屋！
“姑娘，来挑人的吗？”老婆婆见路小妖不说话，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恩，挑个下人，你这里有什么好的货色吗？”定下心，路小妖低声问道。
老婆婆半眯上眼睛，静静打量了路小妖一番，这才缓缓道：“姑娘说笑，我们这的仆人绝对是最优秀的，姑娘请随奴家来。”
路小妖跟随在老婆婆身后，不出意外的看见老婆婆没在偌大的房间中掀起角落的一角。一条长长的，通往地底交易场所的阶梯忽然出现。
阴暗，潮湿的阶梯，每踏上一步，就会传来空旷的踢踏声，伴随着地下室各色杂乱的呼吸声在空间里来回震荡。
地下室的人并不是很多，挑选的买主也就零星几个，路小妖随着老婆婆游走在一个个装着稀少人群的类似地牢的房间外。房间里的人大都两眼无神，皮包瘦肉，几乎都是被挑剩的。路小妖郁闷，她是来挑人照顾她的，不是来挑人自己照顾的。
随着路小妖不言不语的向前走动，地下室的尽头也几近到达。终于在最后一个牢室中，路小妖的双眼精光闪闪，犹如猫见老鼠般泛出墨绿的光芒。她盯上了一个男孩，一个半大不小还是一张娃娃脸的男孩。
虽说路小妖对于照顾他人不敢兴趣，可是，这么帅，这么可爱，这么天真无邪的小孩，她怎么能放过！养着欣赏也养眼啊，大不了再买一个仆人就是了。
“我就买他了。”路小妖朝着男孩露齿一笑道。
“姑娘确定要买他？”陪伴路小妖许久的老婆婆迟疑的看了一眼那端坐在牢房正中间的小孩。
“怎么，这小孩不卖吗？”
“恩，姑娘，你买这小孩作甚？”老婆婆低下头带着几分戒备。
“买来当然是当下人使唤，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这个小孩有问题？”路小妖皱起眉头，迟疑着是否真的要买下这个小孩。她可是刚从皇宫那个牢笼中逃出来，就算她再怎么喜欢这个小孩子，她也是不愿意冒着任何风险去买一个麻烦。
老婆婆仔细听着路小妖的话，见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这才安心的赔笑道：“姑娘哪里话，我们做这行的出售有问题的货不是自砸招牌吗？这个小孩绝对没有问题！”
“真的没有问题？”路小妖故作不信。
“没有问题，除了一点小毛病。”老婆婆讪讪道。
“小毛病？”路小妖挑眉。怕是毛病不小吧。
“这小孩说不了话。”
“说不了话，怕是哑巴吧。”路小妖不高兴的轻哼。好好一个未来的大帅哥，居然成了哑巴，多可惜啊。重点是路小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半残废，总不能再找一个哑巴来和自己组成天残地缺吧！
这么一想，路小妖对幼童的兴趣就只剩下可怜的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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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果喜欢这个小孩，我们可以便宜点出让给你。”见路小妖兴致大减，老婆婆立即出声道。
“这里就没有其他什么可以挑选的人吗？”路小妖显然不理会老婆婆降价的言语，作势要走。钱她不是没有，相反，皇上因为对她的愧疚可是给了她一大批稀有的陪葬品。
老婆婆急急赔笑道：“姑娘你别急啊，姑娘，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别的货色了，但是这个小孩绝对是上品。实话和你说吧，这小孩也算是有点出身的，只不过家里出了点事故，这才自愿卖身的。姑娘，你看你明眼人一瞧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尊贵之人，身边的下人自然也要懂些礼节，这出门面子上也好看，你说是不？再说，现在教导一个下人多贵，况且，那些下人也不是那么好调教的，现在又一个现成的，多方便，姑娘你就买下他吧！”
“可他是个哑巴！”路小妖看着至始至终端坐在房间中央没有理会他们谈话的重重说道。她就不信了，她这么说了那个小破孩还没有反应！
“这……”老婆婆尴尬语塞。
小男孩忽然抬起头，对着盯着他看的路小妖眯上眼充满童真的微微一笑。
笑容很好，很健康，却令路小妖脊梁骨一阵发寒。妖孽，比她还妖孽的妖孽！
路小妖想过十几种小男孩听见她说他哑巴时可能会有的反应，气愤的瞪他，冲过来打她，无声的哭泣，继续对她不理会，可是，她从未想过他会冲她微微一笑。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至少，路小妖在那一刻感觉到了他身上强者独有的压迫感。
如果叶红破知道正是自己当初的隐藏感情的一笑惹得脑筋向来有些不大正常也已经对他失去兴趣的路小妖对他纠缠不放，那么叶红破一定会后悔得跳江自杀。
重新站在明媚的阳光下，路小妖一时也管不得小屁孩如何与她生疏，直接命令他找了座茶楼让他恭敬地捧上一杯茶水先解了她的燃眉之渴。
喝完茶，路小妖笑眯眯的看着小屁孩，越看越是顺眼。
看，这是一个如此适合做妖孽的男孩，看他处变不惊，看他心机深沉，看他坐怀不乱，连自己这么不怀好意的目光都能直视！如果将这么一个将能掀起洛华国腥风血雨的男孩培养成人，这将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
总之，此刻的叶红破在路小妖的眼中，完全扭曲成了一块十全十美的璞玉，等着她这位不世之才去开发！
叶红破直视着眼前盯着他两眼放光的年轻女子，心里些许忐忑。他不大认为这个女子是因为他在最后冲她‘友好’的一笑才突然又改变主意毫不犹豫的买下他。他不认为她是那种连真笑和假笑都分布清楚的蠢女人，可是，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奸诈狡猾？
“你将来必成为一方霸主。”路小妖用最猥琐的声音，却说出了震撼叶红破一辈子的话语。
在这个世界，成为霸主意味着成为朝廷一般的存在，雄霸一方，号令一方，成为超级强者的存在！她凭什么这么认为自己？
“我姓秋，叫秋叶，秋天的秋，叶子的叶，你要一辈子记得我，因为，我将成为你的师父！”昂首挺胸，路小妖摆出自认为最帅的姿势等待着叶红破的仰视。
叶红破嘴角无力的抽搐两下。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位个子不高，弱不禁风名叫秋叶的女子有成为他师父的资格。
双方就这样无声的对峙许久，始终保持挺立姿势的路小妖不乐意了。无言的撅起樱桃小嘴，小声嘀咕道：“你不愿意拜我作师父你一定会后悔的……就算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叫什么，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吧，难不成你喜欢我叫你小哑巴？”
又是小哑巴！叶红破气得捏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欲打人的冲动，大步走近路小妖身边，手指一沾杯中的茶水，气势勃发，在桌子上用茶水写出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叶红破——”
会写字？路小妖有些诧异。难道老婆婆所说的是真的，这小屁孩真的有点出生？可他又是什么出生呢？路小妖可不记得近几年朝廷有什么大变动，可谓风平浪静。皇上和路家的明斗也早早转到暗处，能牵扯出什么大事，莫非这小屁孩并不是朝廷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孩，只是平民百姓中稍有权势的一方富家的公子？
富家家道中落的小公子——这是路小妖对叶红破身份的最终定论！
斜睨一眼叶红破，路小妖不满的撇撇嘴。富家公子咋了，她还是当今皇后呢，跟着她就是她的人！不管叶红破愿意不愿意，路小妖将叶红破列入了自己资产的一部分。
解渴之后，路小妖带着叶红破又陆陆续续的走了几次人口贩子的集中地，实在是没有再挑出什么她看得上眼的角色，面对双手残废的局面，路小妖最终决定早点上路寻医，而原本被打算培养成为一代美男的叶红破，也降级成为她的贴身小仆人，每天为她端茶送饭，日子也还算轻松。如果路小妖放弃收他为徒的念头的话，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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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客栈。叶红破悄悄起身，静坐许久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立即身影如魅向门口溜去。今夜，他必须逃离，就算不能逃离，他也必须发信息让找他的人得知他的确切地点。
娇小的影子刚刚推开门出去没多久，一直隐在客栈一角的路小妖便缓缓走出来。看着烛光下渐渐远去的影子，路小妖阴测测的笑起来。这个小家伙果然如同她想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开心。所有的大侠，怎么会一点脾气也没有呢，这件事只能说明她要要培养的人很有大侠的风范！
只是，这样的大侠，需要一点点的忠心。
幸好，路小妖身残脑不残，早早就想好怎么对付这位不乖的小孩。
紧随其后，路小妖跟着叶红破朝客栈外奔去。
夜黑风高杀人夜。
叶红破脸色发白，警惕的朝四周打量，脚下的步子一步也不敢放松。这个国家，是他所不熟悉的。或许更多的事实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还很少。叶红破不是一个富家公子，也不是如同他外貌看起来那么年轻的男孩，他今年已经15岁，比路小妖只差一岁。他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娇小的，一切都要从一个月前那场五年一度的祭祀开始。
和往常一样，久居白居山，对世界一无所知的他被接下山，接受万民的跪拜，然后，他带着这份恭敬一直往东走，爬上那最先遇见的一座山，在山顶位百姓祈福。他的行为被称为是神圣的与神明的对话，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山头什么也没有，与往常不同，等待他的不是叶国国君的恭迎，而是大批黑衣人的劫杀。从未见过厮杀场景的他脸色一片青白。身体不住抖动，看着眼前淋漓的鲜血犹如盛开的玫瑰大片大片将大地染红，他的双腿如有铅注，不能挪动一分一毫。那是他第一次面对世界的残酷。
战斗激烈，叶君根本就没有想到居然又人敢在祭祀的最近要关头出来劫杀他。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己方军力有限，叶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劫走。
然后，吓得双手发冰双脚发软的他被黑衣人灌下一颗黑色的药物。他挣扎，想要吐出那令他惊恐的黑色药丸，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能忍受那骨头之间相互摩擦，撕心裂肺的痛。叶红破也很好奇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死掉。在那痛苦的三天三夜过后，他再醒来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牢笼之中，空气中尽是不熟悉的味道，而令他更惊恐的是，他缩小了，并且无法说话！
打击，让叶红破差点崩溃。
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地下市场，每天只有人送来一份泛着酸味的事物，饿的发晕的他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可随即，他便被那熏人的臭味所折磨，呕吐不止。第一天，他几乎吐掉半条命。
也不知道睡去多久，叶红破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身前还是那份没有吃完的馊饭。
可是他记得叶君对他说过男子汉就要敢于面对一切，所以他咬着牙吃着那令人作呕的剩菜剩饭活了下来。捂住嘴巴和鼻子，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无论如何，他必须活下去！
每天，他所呆的那个地方都会来很多人，据说是来挑下人，叶红破有点明白，他恐怕是到了书中所说的人贩子的手中。如果是到了人贩子手中，那么他至少还有出去的希望，只要有出去的希望，他就能够联系上叶君，到时候就有救了。
可是，他太娇小。没有人会要一个小孩子，而且那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哑巴。
失望，日复一日的增加。叶红破太想要有一个人注意他。可是，大半个月，一直没有人将目光关注到他身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劫到人口贩子的手里，还是这只是一个大阴谋，他们想要拿他跟叶国换取什么好处，但在未达成协议之前，他们决定好好的践踏他的自尊，羞辱他一番。
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叶红破不再对来挑下人的人能够挑中他抱任何希望。路小妖来的那天，他蜷缩在墙角，不发一言的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子。那是他第一次在地下场所看见那么年轻的女子，比他在白居山上看见的那些服侍他的侍女要好看。她的眼睛里有着灵动的光彩，和白居山上总是和他有着身份之别小心翼翼伺候他的宫女不同。
当她站在他面前打量他的时候，他紧张了。比站在百姓面前接受他们膜拜还要紧张。
他听到她说她决定买他的消息，那时的他，有些小小的兴奋。也许，他马上就可以出去！
可是，老妪的畏畏缩缩让她起疑，一番交谈之后她终于知道他哑了的事情。那时的她，眉宇之间的嫌恶之情不加掩饰。
他生气了！不管是吃馊饭还是每天如同猴子一般等待来人来挑选他都不生气，他都可以忍耐，但是，他不允许她就这样叫他哑巴，那是他不可言明的伤！他冲她笑，以为这样她会被他吓跑，可是她反而变得兴致勃勃，突然决定花银子将他买下，对于银子的数量，她都没有皱一下眉。这样的反应让老妪惊讶了好一阵。不知道为什么，老妪并没有派人跟踪他们。难道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阴谋，这个老妪完全不知情？
那么，这个买他的女人是否问题？
跟着她，看着她带着他又逛了一阵，似乎看不上其他人，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奴隶贩卖的市场。那一刹那，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踏出那片令他发寒的土地，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逃走。可是她一直用不知名的欣喜眼光看着他，那几个时辰的奔走之中，他也发现了她双手的不正常。至始至终，她从未动过手，连茶水都是她可怜兮兮和他耍嘴皮让他喂的。如果没有想错，那双手怕是废掉了。
一个废掉双手的女人，会是有人故意派来的吗？
如果不是，他这样逃离会不会让她陷入绝境。绝对不会的，那个女人看起来那么有钱，她一定有背景，他走了她顶多再去奴隶市场再买一人！
往前小跑两步，瞄见自己身上那深蓝色的长袍。他还记得今天傍晚她带他进绸装。在老板嫌恶的眼光下，她微微一笑，示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扔在桌子上，绸庄老板的黑脸立即笑成一团。
第一次见那么多人用个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惊慌失措，她却忽然靠近，给他安心的一笑。
叶红破从小就没有亲人，他一直住在白居山。那里，有很多人伺候他，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笑，他们总是面无表情的做好一切，恭敬的低头看着地面，就算偶尔他看见他们在一起谈话，他想要插入的时候，他们总是一副做了莫大的错事的样子，趴倒在地。
渐渐的，他就知道他的存在代表的独特，那存在的至高位置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他。从小开始，他便饱读诗书，努力从书中看到这个世界的样子，他唯一的朋友便是叶君，叶国的君主。每当他一个人孤单无措的时候，叶君就会抱住他，安慰他。那是他童年唯一的一抹色彩，尽管他知道那抹色彩也是因为他至高无上的身份。
从小，他的所有衣物都是国家数一数二的裁缝远远的观望他的身姿以后凭着过人的本事裁剪出来的，从来没有人问那些衣服他喜欢不喜欢，他也从未有机会挑选自己的衣服。今日，进入书中所写的绸庄，他惊讶，然后，难得的脸红。
他看她看他的眼神闪着笑意，伸手，握住她无知觉的手，她细腻的手指和他的交相握着，传来阵阵温暖。
“你自己挑一件喜欢的衣服。”她领着他向一大堆成衣走去。
他一眼便看中那明亮的深蓝色的袍子。她看见他眼中的欢喜，示意他取下衣物。
几分忐忑，他拿下衣物在身上比划两下，很是满意。
沉浸在喜悦之中，她忽然低头在他耳边细声道：“那个绸庄老板太坏，我们等下把我们的银子抢回来然后就跑掉，好不好？”
他惊讶，为什么她会忽然提这个要求，不过，身体里面的暴力因子在叫嚣，他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拿好衣服做好准备。
她带着他向绸庄老板那里走去。绸庄老板看着走来的他们，还不知灾难降临，对他们笑得开心。
“抢——”一声大喝，他看见她猛力向外奔去。他鬼使神差的将绸庄老板还抓在手中的银子抢走，转身跟上她。
风从他耳边刮过，连同绸庄老板追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还在他耳边回荡。
第一次做君子不齿之事，他没有任何的懊恼，反而觉得异常开心。
两人气喘吁吁的躲藏在茅草堆中，看着气急败坏的绸庄老板继续向前追去，他转头，撞入她满是笑意的眸中。仿若亿万星辰，让他的心忍不住微微颤动。
“小哑巴，这样就看呆了？”嘴角勾起，她的眉眼之中尽是调笑。
他生气。怎么就被她这平凡的女子所迷惑了？经历一天的冒险，她带他到她所呆的客栈，为他开了一间上房，她吩咐店小二打水送进他房间之后他脱掉那身早已恶臭的衣服踏入水中，努力搓掉身上的污渍。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的味道是如此浓重，而那个女人是如何忍受的了的？
换上深蓝色的衣服。拉开门便看见她守在他门前一副哀怨的模样。她的小脸微微皱着，眉宇之间尽是疲倦之态，眼角的那一抹落寞让他的心底微微一震。
“我好饿。”她这么对他说。
他了然的点点头，踏出房间，朝楼下走去。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她兴致勃勃的将所有好菜都点了一份。不一会儿，菜便一道一道的被端上来。好久没有闻到正常的饭菜香味，他的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