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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厉害吗?他这是连环计,一招套一招。我看他的手段,还没有全部使完哩,这小子肯定还会有后招。”
“厉害呵,厉害。我看呵,他比市局那帮人和姓沈的加起来,都要厉害得多。”
“你看他一出手,就把宁北城里砸得个稀里哗啦的,还没有人敢跳出来。在他之前,你们公安局从上到下,有他这样能干的人吗?”
“是呵,是呵。老大,整个宁北城里,还就只有你能和他较量。幸好你在他要整顿的时候,就让我们按兵不动。不然的话,这一次可就惨了。话又说回来,老大,你怎么会判断到他会有后招的呢?我一直都认为他是年少气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是头猪呵?这些事情不要打听,用脑袋想一想,就能知道答案啦。你也知道龙若海这样的人,不是一般的莽夫。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错招?这你就应该要好好想一想了。不应该犯错的人,却犯了这种低级错误。不是在告诉你吗,其中必有陷阱。”
“老大,你这话说得好。不应该犯错的人,却犯了这种低级错误。这本身就是毛病。当时大家都在发笑,就没有想得到他姓龙的不应该犯这种错。哎,人比人,气死人。”
“特别是他在突击检查失败以后,一声不吭地就回市区陪老婆去了,这更是破绽。你给我说说,他是一碰到挫折就肯认输的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尽管我们和他不同路,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做大事的人。”
“这就对啦。我告诉你,姓冯的成了他手上的一棵棋子。即使她不通风报信,龙若海也会想方设法的把消息透漏出去的。”
“对的,没有姓冯的通风报信,检查就不会失败,也就没有后面那么胆大的放开经营。”
“不这样的话,那些老板怎么会上当,怎么会把脑袋拿来和石头撞?这么大的破绽都看不出来,那个姓冯的凭什么来跟他斗法?”‘老大’边说边摇了摇头,叹息地结束了自己的评论。
“那当然。没有姓戚的和姓景的给她撑腰,她就只是一个玩物。”
“典型的是胸大无脑哦。这种女人值不上一谈,也没有资格成为龙若海的对手。”
赵有才点了点头,讨好地给他点着了香烟。
奉承地说道:“也只有你‘老大’才能和他斗哦。不然,怎么会是你做‘老大’,而不是我赵有才哩。”
“嗯。”‘老大’傲然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事上你也丢了破绽。”
“我?”赵有才有点不信。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地问道:“我能有什么破绽露出来?”
“那个姓冯的有手机的事,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知道呀,那又能有什么?知道的人又不是我一个,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龙若海?要知道,你是他最信任的助手,是一个最诚实的警察哟。你这么做,他会没有想法吗?”
“我提醒他干什么?哦,不对。龙若海玩这个花招的时候,肯定知道冯秀丽有手机。不然的话,他怎么会那样笃定,知道那女人用这个方法报信?”
“是呵,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赵大队长偏偏不帮着提醒。姓龙的能没有想法吗?还有你在那个‘猴子’家的事上,也不妥当。”
“老大,你说得对。这是个破绽。徐大勇那帮人,肯定早就把情况报告给了他。不然的话,他不会这么个玩法。‘猴子’的事,我也想不到呀。哪个知道姓龙的会调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再去说他了。姓龙的肯定会有想法,但不会来问你。即使问你的话,也好解释。当时没有想得到这事,就能把他挡了回去。不过,你以后的说话做事就要注意喽。”
‘老大’喷出了一个烟圈以后,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这小子连续走了两着好棋。虽然险了一点,但都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本来我想用说情的人海战术,让他陷入困境,让他成为四面是敌的孤家寡人。”
“是呀,这一招多高明呵。”
“没有想到这小子聪明得很,一点也不落套套之中。高调门地唱出了一台挽救失足青少年的好戏,让他平空多结了多少人缘。高明呵高明。”
“你说他下了好棋,我也承认。他这一套教育挽救的动作,是让我们组织的说情,没有能够发生什么效果。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呵,值不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赵有才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蠢材呵蠢材,你根本没有看到他‘扫黄打黑’这两步棋的真正目的。”
‘老大’气得用手中的香烟指了指赵有才。
然后用教训的语气说道:“你用脑袋瓜子想一想,被抓的是一些什么人?这些人就是我们的根,就是我们的土壤呀。”
“根?什么根呀,土壤呀。”
“没有他们,难道让我们自己上街去贩卖毒品,自己去吸毒!这些人就是我们的保护色。没有他们在这中间把水搅浑,我们就得浮在水面上。这些人没有了,我们也就成了无本之木,无根之水,成了光杆司令。”
“是的,是的。‘老大’,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真的是人不能比人,我这头脑子,笨得真是没法子说。没有了这些人,我们就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赵有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老大’赞许地点了点头,拎起茶几上的茶壶,帮着对方加上了一杯泡好的大红袍茶水。
接着又给自己加上了茶水,然后就闭目不语。
‘老大’思索了一会以后,睁开眼睛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姓龙的冲着钱大毛的事情而来,这是没有疑问的事情啦。”
“是呵,他这一次调动了不少人来帮忙。又是刑警,又是特警的,确实是帮了他的大忙。”
想到这些事,赵有才是心有余悸。
“声势浩大,给他助了阵,但也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一个下派锻炼的治安大队长,哪儿会有这么大的牛b。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得到上面的支持的。为什么要支持他,就是为了钱大毛的事。”
“对。还有那个‘沈阎王’,也搅和到了里面。也说明他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明里是‘扫黄打黑’,实是想打乱了我们的阵脚。幸亏‘老大’你英明,才没有上他的当,才没有被他踩到脚后跟。”
赵有才顺着‘老大’的思路,拍了一个马屁。
“他们的眼睛盯得很紧,脑袋瓜子也很灵光。就连让人找他们说情,都被立即反过来加以利用。所以我们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在担忧哦,担忧那些毒品贩子,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赵有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拍着自己的胸脯表态说:“我们的人从来没有和那些家伙见过面。我是做警察的人,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懂吗?一切都是按照万一出事的可能来设计的。就是那些人想要咬我们一口,也找不到地方下口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二狗子’那边,你也要让‘白眼狼’小心一点。做事要隐蔽一点,不能让张跃进那老东西察觉。我发现你们最近有点张狂,有点欺侮他老啦。我可给你们提个醒,老东西精着哩。他能把况超群玩得团团转,就绝对不是一张省油的灯。”
“嘿嘿,我看他确实是有点老了,反应明显迟钝。在好几次的事情上,都是在拿不定主张。总要把我找去,帮作做参谋哩。”
赵有才对‘老大’的警告有点不以为意。
“哼,我说了你还不信。那我问问你,他为什么不听你们的挑唆,要拼命的交好龙若海?”
“这个问题嘛——”
“不要这个那个的那。张跃进那老东西,在大局上把握得很准,一点也不迷糊。”
“不迷糊又能怎么样?我们和他是两条路上的人,谁也妨碍不了谁。再说,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他能有什么办法对付我们?”
“你如果真的惹恼了他,让这个老东西尥起了蹶子,那就不是好事喽。人走人路,蛇知蛇道。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别看警方找不到我们,要是让他来找我们的话,那是一找一个准。记住我的话,别去惹他。”
“嗯,我明天就把你的意思传给‘白眼狼’。反正我们最近也没有什么事,保持平静就是啦。”赵有才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还有,你的耳朵要长一点。毒品贩子那一边,要多盯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记住一句话,发现情况不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要坚决地断线。”‘老大’用手比作刀的模样,作了一个向下砍的动作。
月光下,‘老大’那清瘦的面庞上,也露出了几分狰狞。
第二百四十八章 毒品贩子(二)
一场‘扫黄打黑’。虽然说不上是轰轰烈烈,但也在整个宁北县造成了空前的影响。
官场上,有一批适逢其会的官员在浴场、会所被当场查获,只得丢官弃职,黯然离场。
商场上,也有一批浴场、会所的老板中了大奖。破财关门了事。
社会上,大街上的喊杀声销声匿迹,上门服务收‘保护费’的人不见踪影。
几家欢乐几家愁。喊好声、咒骂声,到处都有。
这一切,随着公捕大会的召开,方才算得上是基本落下了帷幕。
各方都在思索,都在盘算,都在调整自己的步伐。
说基本落下帷幕,那就意味着还没有完全结束。为什么会这么说?则是因为还有一个地方的工作仍在继续。
也就是那个‘老大’不放心的毒品贩子,依然处于封闭式的审查之中。
从‘扫黄’的第一天晚上开始,王大为和‘小诸葛’就一直在训练基地这儿忙个不停。
他们主持了对毒品贩子的审查工作,始终是在默默无闻地开展工作。
他们的工作处于绝密状态,宁北的刑警和治安警都没有能够介入其中。
参加行动的警察,都是从省厅和市局直接抽调过来的刑警。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只是枯燥无味的在工作。
被抓获的毒品贩子,自知罪孽深重。一个个的嘴巴,当然都咬得紧紧的。
他们只肯承认自己吸毒,为了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才以贩养吸。用转卖毒品的差价,来保证自己吸毒。
至于毒品来自何处,则是天花乱坠地瞎说一通。
一个礼拜工作下来,始终没有大的进展。别人在欢天喜地的庆祝胜利,自己这些人却毫无进展,只能闷在屋子里憋气。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算是撬开了他们的嘴巴。这本来应该是一条值得兴奋的消息,可惜的是却没有多大的用处。
毒品贩子的上家很狡猾,只是让这些下线预先将钱打到指定的银行卡上。然后再让他们听电话通知,到预先放好毒品的地方取货。
双方根本就没有照过面,当然说不出进一步的线索。
吃过早饭之后,王大为照例又把一班人召集到一起,分析昨天晚上审查案件的进展情况。
因为谷支今天上午要专门赶过来听汇报,大家先凑到一起,汇总一下情况。
“王大,你说我们龙大哥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只顾在家陪嫂子,就不知道来慰问一下我们这些穷兄弟。”
大家正在讨论得好好的时候,‘小诸葛’突然发起了牢骚。
王大为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刑警这条线上摸爬滚打多少年的精英人物。
‘小诸葛’一撅尾巴,他就知道有了新情况。抬头一看,原来是龙若海笑吟吟的到了办公室门前。不但人来了,还带来了一箱‘二锅头’。
“哦,是小龙来啦。我就知道‘小诸葛’一作怪,就肯定是有新情况。怪不得,怪不得。是你的‘二锅头’,把他的馋虫给引出来啦。你不陪弟媳妇,到我们这儿来干什么?”
“唉——”
龙若海口中一叹道:“做人好难哟。不来吧,有人说我只顾在家陪老婆。来吧,又要怪我把老婆丢在家中不管。”
话一说完,就作苦恼状的将一箱酒丢到了‘小诸葛’手中。吓得‘小诸葛’连忙伸手接住了酒箱。
只是龙若海这副样子无人同情。
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笑谈。相互之间感情好,怎么做都行,怎么说也没关系。
今天是星期天。
早晨起床之后,龙若海想到在基地加班的弟兄们,就将叶婵娟送到了石磊家中。有石大嫂陪着,当然是放心得很。
他知道大家闷在这儿都很辛苦,特意带酒来慰问大家。
拣在这时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谷支要来研究案件。
毕竟总是把人关在这儿,也不是一回事。时间再持续下去,就会有人要跳出来说话的。
到了有人挑剔的时候再作反应,反为不美。
几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谷支的车子驶了进来。
最先下车的人,不是谷支,反而是在大队坐镇的戈乔华。随后下车的是鲁局和谷支。看来几位领导也很着急,都想着能早点看到一点进展。
“龙大呵,你帮我评评理。他们两个人都往这儿一蹲,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说他们亏不亏心?”
看到龙若海站在门口迎接,戈乔华刚一下车就开始诉起苦来。
一听戈乔华诉苦,虽然知道说的是笑话,龙若海当然明白其中也有几分实情。
一正一副两个大队长都跑了出来,丢下戈乔华一个人,应付那么大的一个摊子,确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起来,他是坐办公室的人。不晒太阳不操心,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惬意得很。
其实不然,这中间的苦衷别人很难理解。
上下左右全要应付,吃喝打杂也要摆平。至于那些官样文章,更是一点不能马虎。就这样,还往往得不到别人的理解。
“这问题简单。你们三个人换班就是啦。一个星期一轮,谁也不吃亏。你们说,这个方法行不行呵?”
看到戈乔华在开玩笑,龙若海想到刚才‘小诸葛’作怪的样子。也就咬了咬牙齿,帮着出起了歪主意。
没等到戈乔华表示赞同,‘小诸葛’就苦着脸叫了起来:“龙大哥,龙大哥。你是大**量,就不要和兄弟计较啦,好不好?戈大哥,我知道你辛苦,就算兄弟求你啦。这坐办公室的事,我确实是玩不来呵。让我吃苦不要紧,误了事就不好啦。”
难怪‘小诸葛’反应这么快。戈乔华到职之后,‘小诸葛’对他的心结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打得开。有事没事的,就会说上几句话来刺激一下。
作为当家人的王大为,看到这个现象,总不能置之不理吧。别看戈乔华肚量大,没有搭理这小子。时间长了,总不是一回事。
泥人还有一个土性子哩,何况戈乔华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看到‘小诸葛’总是喜欢拿戈乔华在家坐镇指挥来说话,讽刺对方只会拣轻巧交易做。就想了一个主意。
他乘着戈乔华到省里学习三天的机会,自己立即带人到下面县里去破案。
嘴上说得很好听。说是‘小诸葛’这段时间辛苦得很,连陪对象的时间都没有。特意指定让‘小诸葛’在办公室呆上几天,顺便也好好陪一下恋爱对象。
‘小诸葛’一听这事简单得很,而且时间也不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就这三天时间,让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头。这边要开会,那边要调动警力,还要忙着应酬接待。
三天时间,他不但没有时间陪女朋友。忙得个屁滚尿流,还没有讨得到一个‘好’字。
到了这时,他才知道戈乔华的不容易。更知道人家是对自己的忍让,才没有和自己进行分辩。
好在‘小诸葛’也是一个直性子人。
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会低头认错。看到学习归来的戈乔华,他就硬是拉着去喝酒,说是赔礼道歉打招呼。
从这以后,大队的三个领导才真正拧成了一股绳。
看到部下如此和睦相处,鲁局和谷支两个人当然是开心得很。
再看到龙若海刚刚带过来的‘二锅头’,鲁光淦笑眯眯的说道:“小龙呵,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特意来贿赂领导呀。”
“一半吧。主要是慰劳我们的‘小诸葛’。不然他会说我只顾陪老婆的,我一定要堵上他的嘴才行。还有一半就是来奉承局长和支队长的,看看能不能换上一官半职。”
看到局长和自己开玩笑,龙若海也就陪着贫嘴了起来。
“去你的。这这么一点值不了几个钱的酒,就能说是奉承我了吗?还想换官做哩!哼,你全不把老爷当成官了吧。开会,开会。先研究案件,然后再考虑是否给面子喝酒的事。”
谷中天的心情好,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一阵说笑之后,大家坐了下来,开始研究分析案件。
戈乔华最先开口发言。他要介绍的情况,是根据龙若海的委托,针对治安支队突然到宁北来检查工作的调查。
他用有点鄙视的语气说道:“那个陈秉仁,在治安支队也是出了名的五毒俱全。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要吃、要喝、要玩、要拿。他这一次对宁北的突然检查,有点出人意外。支队没有安排,完全是他的个人行动。其他参加检查的人,都是被他拉拢而来。”
“那他这个行为就有点毛病啦。应该要好好追查其中的原因才对呀。”‘小诸葛’插上了一句。
“为什么原因而来?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按照这人的性格,无利不起早。这么热的天气,不是有人拜托,也是有其他原因。不然的话,他是不会专题而来的。”
停了一下,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调查,只能到此为止。要想进一步的查明情况,就必须要对陈秉仁刺刀见红才行。我担心会引起连锁反应,就没有继续下去。”
“你这样做是对的。我们只要知道治安支队的检查,不是偶然巧合就行。现在能证明,陈秉仁的行动是有人蓄意为之,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