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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再往前行驶,就到了山间夹道,地形狭窄不说,对方若居高临下的射箭,他们连个躲避的地都没有。
到时候进不得退不得,只能生生当箭靶子,不被射成箭猪才怪!
诸葛道带着涂成、苏叶两个干将,悄悄的挪移到了宁泽辰、赵虎和曹雄三人跟前,不过他们没理会冷着脸的宁泽辰和面色骄傲顾盼自雄的曹雄。
诸葛道对赵虎笑道:“可以啊,虎头!
我说以前我们几个怎么总是包围不住你们仨,离得老远你们就跟泥鳅一样溜掉,还能找薄弱处给我们打个反击。
我原以为是我们中间有内鬼,可查了几遍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才总算明白了,原来是你小子。
嘿嘿!没说的,哥儿几个欠你一次。
啥时候需要你尽管开口,我们一定还你一回!”
说着,还亲切的捶了赵虎一拳。
江城伯世子涂成好像比较酷,小脸板板的,很干脆的对赵虎道:“虎头,你爹不地道,啥时候你想恁他,尽管招呼!”
赵虎:“……”
他显然不大适应这种来自“死敌”的“亲切”,干笑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宁泽辰。
宁泽辰更看不惯诸葛道等人,冷声道:“你们有病吧?”
诸葛道压住身旁就要发怒的涂成,笑道:“没甚事,就是来感谢一些虎头。得,等打完这一场咱们再说。”
说罢,便又与涂成、苏叶三人悄然离去。
场面再次寂静下来,气氛一点点变得凝重。
……
“注意隐蔽,看我的手势。”
贾环四人以一种很怪异的路线跑入山林后,贾环一马当前,压住其他三人说道。
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其他三人也都知道贾环的身法远不是他们可比,便没有强求。
贾环的身形近乎虚幻,以林中大树为掩体,闪动前行,速度奇快。
牛奔、韩大和韩让则紧跟其后,四方戒备。
贾环四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前方的尖锐厉啸和惨嚎声连连响起时,四人才减慢了速度。
四人躬着身,脚步也越来越轻,待越靠越近,走到一处林中比较空疏的洼地周边时,四人的瞳孔同时紧紧收缩起来。
在洼地里,方静手里拎着两个……人,在她的巨力下,却如同两个人形战锤一般,呼啸纵横。
但凡被其所触碰者,无不惨叫飞起,落地无声。
对面一干人,一个个面无人色,见鬼一般的看着动作奇快的方静忽南忽北的肆意袭杀。
手下竟无一合之敌。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已经躺着不知多少尸体了,但几乎没一具是完整的。
白的红的、黄的绿的,满满一地都是。
散发出的恶臭,居然让不少设伏的人吐的不成人形……
最可怖的,还是方静手里拎着的那两具尸体,血肉横飞都不算什么,头颅都已经完全炸开了,模糊不清,有一具的颌骨还支支拉拉的掉在半空晃荡着……
然而即使他们已经在惊惧中停了下来,许是想投降还是想说些什么……
但方静却没有停,每一声尖锐厉啸,就会多一两个人惨死在她手里。
杀到最后,本来准备前来设伏狙杀的人,竟一个个亡魂大冒的四处逃散。
以贾环等人的目光看去,其中绝不乏五品甚至六品的高手。
可是在暴走的方静面前,他们连对战的勇气都没有。
见对方逃亡,贾环也没有心情去追杀,因为还要赶路。
而且,这些人背后的人物,想也能想到是哪些人,无非就是那几波罢了。
只看地上尸体手部老茧的位置,除了常年握秦戟的人,谁还能生出这般老茧?
就是不知道,方静为何会爆发至此……
上回在好汉庄的擂台上,她若也能爆发出此等恐怖的战力,那贾环绝对顶不住。
太极之道,传说四两能拨千斤。
但对方若是万斤之力,那就拨不动了,只能被碾压……
贾环又看到方静身后最角落里,公孙羽静静的站着,身上连块泥土都没沾到。
见两人都无事,贾环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谁?!”
只这一点其轻微的动静,便被方静发现,她猛然回头,一头枯黄不密的头发披散在肩,细眸猩红,眼神锋利如刀,蕴着疯狂杀意的看了过来。
手里的两具尸体再次被她拎起,看架势,好似只一点不对,那两具尸体就要被她砸过来。
贾环抽了抽嘴角,走了过去,沉声道:“是我。”
然而,方静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贾环,杀气亦没有退去。
反而愈发肆意,放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吧。
贾环却并不惧怕,这里不是擂台那片方寸之地,以他的身法,在这种地方,若是逃跑起来,绝对不是方静能够追的到的……
至于正面对抗,在见识了方才那一幕后,贾环想都没想过……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贾环兄弟几个能忍受这满地的腌臜倒也罢了。
因为他们接受过专门的训练,牛继宗和温严正曾打发过他们去羊圈里,一人一把剔骨刀,两百只羊,大羊、小羊、公羊和怀孕的母羊……
不管是何等生灵,当杀的数量多到一定程度,其实都能锤炼杀心。
当然,所杀生灵,越接近人形效果越好……
贾环等人还不算最变态的,据说,当年有的将门,会专门买一些鞑子甚至是北城的贱民回家,给家里的子弟们“开荤”用……
总之,经过特殊训练的贾环四人勉强还能忍的住。
可公孙羽一个姑娘,居然也能忍住!
她戴着白纱走过来,还不惧连贾环心里都发憷的那两具人形战锤,轻轻的拍了拍浑身上下散发着烈烈杀气的方静,平静道:“方姑娘,没事了,谢谢你。”
方静被她轻轻一碰,身体先是猛然一僵,就在贾环几个开始防备,准备随时扛起公孙羽跑路时,方静却长长的吐了口气,随手将手中不成人形的东西丢在地上,溅起一些汤水,让贾环几个连连躲避。
她却转头看向公孙羽,小个子点点头,沉声道:“刚才谢谢你了。”
公孙羽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贾环几个都是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她俩,希望再爆点料出来,这谢来谢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显然两人都不愿再说什么,还都不愿搭理贾环几个,理也不理,掉头朝来时的路上径自走去。
“艹!”
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身影,贾环挠了挠下巴,对牛奔、韩大和韩让道:“果然是越天才的人,越有性格啊。”
谁也不会否认方静的武道奇才,而贾环也知道,公孙羽乃是杏林圣手!
不过,牛奔几个身在这个恶臭的阿鼻地狱里,显然没什么心思说笑。
韩大躬身,在几个还算完整的尸体上摸索了一阵,检查了下他们的手,又脱去他们的靴子,看了看他们的脚底板,然后起身面色微微凝重的道:“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的人绝没有这么精练。
手中的老茧和脚底的老茧,都非常厚,骨骼和皮肉也是常常锤炼才有的。”
贾环几个闻言,脸色都微微肃穆起来,牛奔道:“要不打发个亲兵回去,给我爹报个信儿?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贾环想了想后,缓缓摇头,道:“再转身往回走,一定会有高手拦路埋伏,准备狙杀‘漏网之鱼’的。派一两个回去,不过是给人送菜。算了,等回来再说吧,先赶路。
对了,方静这般暴走,是因为她大开杀戒时本就如此,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牛奔几个闻言,互视一眼后,摇摇头,表示不知。
……
等再赶回到营地,众人见他们四人平安归来后,都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一干将门虎子的不平凡之处了。
留守的秦风、诸葛道还有宁泽辰,都已经提前派出去一波家将,往前方探路。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折回一人通报消息。
这种投石探路的方式,乃是军中斥候最常用的手段。
但非将门家学,一般人家也用不出精髓……
大军每前行一段距离,都会不停的朝四面八方派遣斥候侦察敌情。
在规定的时间内回营回复消息,回不来的,便是出了岔子。
这也也是兵部左侍郎费岩质疑岳钟琪的原因所在。
在他看来,以秦梁带老了兵的经验,绝无理由会冒兵轻进。
而一般而言,但凡军中老道一点的斥候,就绝不会放过一处藏兵二十万的老林。
若是斥候被对方狙杀,那么这个方向显然就出了问题,秦梁也绝不会视而不见……
……
贾环回来后,正巧前面又有斥候回报平安,他索性决定就不在这里休息了。
接过韩大打开的地图,看了看后,他宣布队伍到前方百里处的裴寨乡再稍加休息。
众人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尤其是当方静微微猩红着眼睛,一身杀气血气的回来后,众人也没什么休息的心思了……
所以都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
不过此次最前头行驶的不再是贾环、秦风几个,而是几个府上的家将。
博尔赤等目力极好的弓箭手,也是不停的瞭望四面高地。
一行人小心谨慎的朝前方出发而去。
……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千年武威()
千年之前,为彰显汉武赫赫军威武功,河西走廊上的这座千年凉州古城,得名武威。
为煌煌河西四郡之一。
武威地处西部咽喉要地,东接金城、南靠青塘、北临兴庆、西通西域。
武威民风彪悍,民族众多,千年之前,汉贼董卓便是在此地聚集三十万湟中义从,而后直袭洛阳,废立汉帝。
对于大秦内陆关中百姓而言,武威凉州,几乎就是大秦的最西端了。
但对于西北戍边的大军而言,武威只是负责后勤运转的大后方,连镇守大营都算不上。
嘉峪雄关,才是黄沙军团的镇守大营。
而真正的前军主力,更是已经深入西域的哈密卫大营。
所以,尽管前军大营早已是一片刀山火海,嘉峪关外亦是杀声震天,可武威凉州这座千年古城,在如血的夕阳笼罩中,却还是那样的平静,肃穆而又厚重。
只是,这种有些压抑的平静和肃穆,却被古城东门楼前,一队缓缓驶来的骑兵给打破了。
这已经是离京的第三天傍晚了,贾环一行人昼夜不停,长途奔袭近两千里路,换了五六次马,终于在三天内赶到了武威城。
不过,队伍非但没有因为长途奔袭而减员,身后反而多出了近千骑大秦铁骑护行。
从神京出来后,每到一地军营驻脚换马,当地将领都会亲自领军护送到地界边沿,然后再派出百余精悍骑兵,下死令护送贾环等人前行。
尤其是贾环他们第一次落脚武功县时,武功兵备是秦梁的老部将,当他看到秦风时震惊,眼珠子几乎都震惊的掉了出来。
他还以为是都中出了事,武威侯府被抄家,秦风是要“逃窜”到秦梁处……
待听说是请了旨意,要给秦梁送去神医,他方才松了口气。
不是起兵造反就好……
不过,待再听说了贾环等人的身份,又得知了这一行人将将才遇到一场伏杀后,当着众人的面,武功兵备差点没虚脱过去。
能坐到武功兵备的位置,他也是打老了仗的军中悍将了。
可饶是如此,依旧唬的顷刻间满头大汗。
这群衙内们无论哪个出了点事,都将是捅破天的大事啊!
不过缓过神来,老道的武功兵备就断定,这场伏杀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这群衙内,没有这么作死的,也没有这么蠢的。
不说别的,只其中一个贾环,若是在前线战场上被杀倒也罢了。
可若还没出神京地界就被伏杀……
怕是整个神京,甚至整个大秦,都要卷起一场滔天巨浪。
这个巨浪,就是忠顺亲王也绝对承受不起,方南天更是承受不起。
所以武功兵备判定,伏杀的对象,八成是贾环带的那个神医……
如今不想让秦梁活下去的人很多,到底是来自敌方,还是来自友方,还真不好说……
武威侯所镇黄沙军团大都督这个位置,垂涎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不过不管来自哪一方,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定然不会伤及这群衙内。
但饶是如此推测,可他任凭贾环等人婉言相拒,还是坚持率军护行。
一直到快送出了他的镇守地界,才堪堪停住,却又将手里仅有的两百骑兵,分出一百骑来,护卫贾环等人继续前行。
虽然手里的兵少了,但武功兵备的心却踏实了许多。
因为秦风将贾环从太上皇那里讨到的旨意告诉了他,太上皇只要策妄阿拉布坦父子的狗头!
只要开出了盘口就好,就有希望!
再难,都有希望!
无非是用命去搏罢了,我老秦男儿,又何曾惧怕过战争?
非但不会惧怕,还会欣喜!
因为自千年前,老秦人便是以命搏战功,夺富贵……
而西北军官,几乎尽出武威侯一脉。
他们与武威侯府是地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格局。
自然不愿意看到秦梁倒下。
若是秦梁倒了,那么他们这些秦梁的手足心腹,用膝盖去想,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为了给后继者的心腹让位,他们甚至还会被刻意安排消耗在战争中。
这也是为何军中会山头林立的原因所在,军中的竞争,更加残酷!
位置就那么多,可人人都想上位。
所以,若不能紧紧的团结山头,忠诚于军头,那么十之八。九都是炮灰的下场……
因为前线之事,武功兵道已经煎熬了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直到今日得此信,他才松了口气,终于能够睡一夜好觉了……
就这样,从武功县开始,再往下驻足换马的每个营地,几乎都在重复着这一幕。
甚至到了甘肃省会金城,金城都虞侯还派了三百骑轻骑,护送贾环一行前往武威大营。
贾环虽然心中不大耐烦,觉得耽搁时间,可却想起了一个官场笑话。
给领导送礼,谁送的,他或许记不住。
但谁没送,他一定记得住。
所以,贾环也没有让人难堪,去拒绝别人锦上添花的事,也就接受了。
至于狂飙突进时这些人能不能跟上,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
于是,贾环便率领着近千骑兵,在第三日夜幕即将降临时分,赶到了武威城下。
“吾等恭迎爵爷,爵爷大恩大德,吾等永生不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贾环为首的骑兵队伍刚刚靠近城门楼前,就见门下一队近百人的士兵方阵齐齐列于门前,待贾环等到到前后,为首一须发花白,面上有一道恐怖疤痕的男子,领头拜下,高声拜道。
其后百人方阵紧随其后,以军礼下拜,嘶声力吼,声势震天。
愈发破坏了古城的静谧……
“索子叔!!”
“爹!!”
贾环还没明白过来,这些人都干什么的,身旁的秦风和温博身后的索蓝宇二人已经翻身下马,朝前跑去。
贾环立刻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而后也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其身后牛奔、温博并韩家兄弟等人也齐齐下马。
“索子叔!你怎么……”
“爹!你的脸……”
秦风和索蓝宇一人一边,一边想搀扶起那老头儿,一边关怀的问道,却被那倔老头儿不近人情的推开,而且还沉声喝道:“世子,宇儿,你们两个还不一起跪下,给爵爷谢恩?!汝二人一点感恩知德的心都没有吗?”
秦风和索蓝宇闻言,有些怔住了。
那老头儿见状大怒,不顾脸上的疮伤,瞪着眼睛就要再骂,看起来秦风这个世子对他而言,好像比索蓝宇这个儿子也强不到哪去……
贾环自然不可能让秦风和索蓝宇拜下,他连忙上前,用力搀扶起这瘦吧的老头儿,笑道:“是索叔叔吧?索叔叔快莫多礼。
风哥与我乃是异姓兄弟,张婶如今更是晚辈的干娘。
而索兄亦是晚辈的良师益友,你让他们给我跪,岂不是折煞了晚辈吗?”
说罢,又对老头儿身后还保持着军礼单膝下跪姿势的军卒们朗声道:“诸位大哥皆是我老秦军中健儿,为国戍边征战,劳苦功高。
又如何能以等大礼,相拜于贾某一区区黄口竖子?
诸位大哥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索老头儿却摇头沉声道:“若非爵爷高义,在光明殿上掷靴骂贼,又以稚龄之身,请缨出征,吾等必将沦为冢中枯骨。
到那时,连我等家族,都会受到牵累,必将被贬为北城卑鄙贱役,世为娼奴……
此等大恩大德,我等若不能铭记于心,又与畜生何异?”
说着,又转头看向面色颇为动容的秦风和索蓝宇,原本就凌厉逼人的眼神,愈发凶狠,厉声喝道:“莫非汝二人不知此理乎?亦或是虽心知之,忘却了忠义恩德之心,便以为理所应当乎?”
秦风和索蓝宇闻言,面色动容,眼神惭愧,撩起下摆就要往下跪。
贾环连忙松开倔老头儿,一手一个接住了往下拜下的秦风和索蓝宇,哭笑不得道:“风哥,还有老索,索叔叔不知道咱们的兄弟情义倒也罢了,你们两个不好好相说,却反过来捉弄小弟,是何道理?”
不过见好言劝说不听,两人在索老头儿的逼视下,还要往下跪,贾环脾气上来了,既是说给这二人听,又是说给索老头儿听:“赶紧站直喽,咱一起赶了几天路,没黑没白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哪有心情在这胡闹?
再说了,秦叔叔那边还急等着公孙姑娘看伤呢,你们就在这瞎折腾。”
这话说的让秦风两个尴尬,更让索老头儿脸上不自在,尤其是贾老三后面还补了一刀:“索叔叔,我可没说你啊……”
索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