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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侯啊,陛下说了,他这次舍下这般大的脸面,帮你这一回,却也不是白帮的。
宁侯您也得回敬陛下一次……”
……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烟消云散()
贾环闻言,呵呵了声,道:“陛下天威如海,深不可测,还用的着本侯这样的小虾米?”
苏培盛像是没听出贾环口中的讽刺意味一样,忙道:“宁侯太谦虚了,太谦虚了。陛下一直都说,宁侯未来会是陛下的霍去病哩!哪里会是什么小虾米……”
贾环哼了声,有些奇道:“之前太上皇旨意,立下五位辅政大臣,那边就忠顺王一人入内。
怎么,难道陛下在朝政上,还伸展不开?这是什么道理?”
苏培盛闻言,满脸苦涩道:“宁侯啊!上一回,陛下和您将满朝文武都涮了一次,虽说狠狠的打击了那边的气焰,更拿下了葛礼和陈梦雷两个老贼的内阁阁臣之位,圈了他们闭门思过,待日后再清算……
可是,却也得罪了好多大臣的心。
现在,到处都有人在说陛下乃是烽火戏诸侯的幽王……
嘿!真是气死个人!
虽说太上皇立下了五位辅政大臣,可自厄罗斯南下之事被证明为一场虚惊后,李光地李相爷就再不来上朝了。
张伯行张相爷、马齐马相爷也一并请了病假。
陈廷敬陈相爷最麻烦,他这几天已经连上了六道乞骸骨的折子了,哎呀,陛下的颜面哪……”
贾环闻言,抽了抽嘴角,道:“也就是说,五位辅政大臣,如今就忠顺王一个人在那里威风?”
苏培盛闻言尴尬的要命,道:“可不就是嘛,宁侯,您说说看,这都叫什么事?
折腾了这么一大出子戏,到头来,不仅没好转多少,还……还……
陛下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气的!”
“哈哈哈!”
贾环很不地道的笑了出来。
痛快!
苏培盛面色不好看道:“宁侯,您这……不地道啊!”
贾环连忙摆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笑场了……那陛下的意思是?”
苏培盛忙道:“陛下想请宁侯您,去几个相爷的府上说说情,请他们体谅体谅陛下的苦衷……”
贾环奇道:“邬先生不是很能说吗?怎么不让他去解释?
就说那个……那什么……
哦对了,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成害!
老邬上回跟我说的多好,多动听啊!
只可惜我听不大懂,白瞎了他的才情!
哎呀,真是可惜了……
不过没关系,我虽不懂,可几位相爷都是儒家大才啊,他们肯定懂!
照我的意思,陛下还是派邬先生去当说客吧,他合适!”
苏培盛闻言,尴尬的都快哭出来了,道:“宁侯啊,您就别说笑了。
真真是,陛下都快被气疯了!
您是不知道啊,忠顺王虽然政变失败,可太上皇既然发话了,让他当辅政大臣,陛下就不能再追究前事了。
又有太后护着,将陛下叫去狠狠的……
唉!都没法提……
满朝文官本就大多是他那边的,如今他又成了唯一一个上朝的辅政大臣,又是佐证王。
啧!他气势倒比先前还盛了许多!
宁侯您说,可气不可气?
以前跟陛下说话时,他还懂点规矩,知道低头。
现在,他都敢直视着陛下说话了!
当真是乱臣贼子!
陛下这几日真真是难过……
宁侯,您毕竟是与陛下是一体的,陛下对您算是没说的吧?
而且您又与忠顺王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帮陛下就是帮宁侯您自己啊!”
苏培盛苦口婆心的讲着道理。
贾环也不愿再难为他,为难太过则易生怨。
而且这一次,虽然是好心了办了坏事,可也怨不得人家。不管动机如何复杂,人家毕竟确实是想替他出口恶气。
因此贾环笑着点点头,道:“您给陛下说,我会尽快去走一趟。
但提前说好了,我可不担保一定能成。”
苏培盛闻言惊喜连连,忙道:“没问题没问题!绝对没有问题!
几位相爷之前逼的宁侯差点……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都觉得亏欠着宁侯您呢。
您去开了口,他们定然会给宁侯您一个面子!
太好了,太好了!”
贾环哼了声,道:“老苏,你别高兴太早,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吃亏啊……”
苏培盛闻言笑声戛然而止,警惕的看着贾环,道:“宁侯,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环哼哼笑道:“之前这件事能办妥是杏儿的功劳,陛下不过是帮了个小忙……转头就要让我帮这么个大忙!你说我亏不亏?”
苏培盛哭笑不得道:“宁侯,哪有这么算的……圣眷,关键是圣眷!”
贾环闻言,脸色若有所思,最后恍然笑道:“没错,你说的对!不过……老苏,我还得求你一件事……”
苏培盛闻言,愈发警惕,干笑了声看向贾环,道:“侯爷说笑了,奴婢卑贱鄙人,哪里担的起宁侯……”
婉拒的话没说完,苏培盛就见贾环的脸色变成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顿时哭笑不得,道:“宁侯您说就是,只要奴婢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好。”
贾环闻言,脸上又浮现出笑脸,道:“上回出征西北,我们府上的几匹御马都折在战场上了,苏总管看看,能不能再从上驷院给我拨过来一二百匹……”
“噗!”
苏培盛差点没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他苦着脸道:“宁侯,您这是和奴婢开玩笑呢!上驷院总共有多少匹御马……您这一开口就一二百匹,您这是要奴婢的命啊!”
贾环皱眉道:“瞧把你抠门儿的,不就一二百匹马么……真没有?”
“没有没有,最多……最多八匹!”
苏培盛咬紧牙关道。
贾环面色板起,道:“我给你打个对折,五十匹!”
“十匹!”
“四十匹!”
“十二……十五匹!”
“三十匹!”
“十八……二十匹!哎哟宁侯诶,您快别再数了,奴婢的心脏着实不好啊!
最多二十匹,这奴婢都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了!
多一匹都没有,多一匹都没有!”
苏培盛哭丧着脸说道。
贾环哈哈大笑一声,拍了苏培盛肩膀一把,道:“其实我刚只是开个玩笑,不过既然老苏你这么仗义,我就先谢过你了,记得,多给母马……
好,现在说正事……”
“咳咳咳……宁侯,您……”
苏培盛想死的心都有了,敢情刚才的狮子大张口还只是开胃菜?
贾环摆手道:“这次真是小事,就是劳烦老苏你把那些什么名什么册上的名儿都勾掉,别再留什么把柄给那些人了。
还有,薛蟠的案子,也不能再留下案底。我可不想那群孙子隔三差五的来恶心我一次。”
苏培盛闻言,轻呼了口气,道:“就这啊……这没问题。”
贾环拍拍手,道:“那就成了,没别的事了。
对了,老苏,我们家老祖宗的意思,是多给你一些金银,你要吗?”
苏培盛哭笑不得,心想我就是想要,你看起来也不舍得给啊……
不过,面上还是笑的和煦,摇头道:“宁侯,咱们之间哪里还用的着来这套?再说了,陛下最恨贪。腐,奴婢还想多伺候陛下几年呢,就先谢过宁侯您的好意了。”
贾环点点头,道:“你是聪明人……不过,我也不能让你太吃亏。
这样,我听说你从你兄弟那里过继来一个承嗣子,最近快成亲了?
我就不给你随份子了,想来陛下也不喜你结交外臣。
不过新人成亲,新宅里总是需要些器具。
我就使人送你几架玻璃屏风吧。”
苏培盛闻言大喜过望,道:“哎哟!那奴婢可就谢过宁侯啦!
如今,这满神京的勋贵圈里,就数这玻璃屏风架是最抢手的珍品了。
可惜,宁侯您每月就供那么几架,每回都让各个王府和公侯府第抢去了,就这都抢不够呢!
奴婢那儿子,眼馋好久了!可奴婢空担负着一个大明宫总管的名儿,谁又真将奴婢放在眼里?
也就宁侯您了!
嘿嘿!宁侯,奴婢这可太谢谢您了……”
贾环摆摆手,责备道:“老苏你真是……还跟我客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
我和你的情况不大一样,你怕收礼,我不怕啊!
过两年,我就要慢慢开始张罗着成亲了。
两个平妻,还有好几个如夫人……
嘿嘿嘿!
老苏,我也不多要,咱们就礼尚往来好了!”
“噗通!”
……
将面无人色的苏培盛送走后,贾环心内轻轻一叹,想起后宅之事,有些头疼。
轻轻摇了摇头,贾环与赶来的贾政、贾琏两人粗粗聊了两句后,就使人送他回内宅了。
这不是不想面对就能逃避开的事……
荣庆堂内,气氛有些压抑。
除了贾母、薛姨妈、王夫人等人外,贾迎春姊妹们,并林史二女,此刻都来了。
许是,她们已经知道了这番惊人的变故。
不过,别说贾迎春几个,就连林史二女,此刻都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思。
均面色复杂,目光怜悯的看着双目无神,面色木然,怔怔坐在那里出神的薛宝钗。
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了解女人的骄傲,了解女人的尊严。
显然,林史二女都十分了解,薛宝钗是一个何等骄傲,何等自负,何等自重的人。
然而,这样一个将尊卑规矩和礼法,看的比天还大的姑娘,却在短短一日间,从高高在上的天际云端,被无情的打落尘埃,落入污泥垢土中,沾染了满身灰烬。
从今日起,她将失去自主的命运,成为一个只能随贾环意志起舞的……妾。
用王夫人、王熙凤等人曾经的话来说,妾不过是个奴几辈的玩意儿而已……
曾几何时,这也是薛宝钗的观点……
因此,纵然之前有再多不喜,再多怨恨,可此刻,在林史二女的心中,那些怨和恨全都烟消云散了。
留下的,唯有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她们能想象的出一点,薛宝钗此刻的心境,该是怎样的冰冷如枯灰,怎样的绝望和死寂。
……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玉簪()
“环哥儿回来了?皇上找你何事?”
贾母的面色,相对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她见贾环进了堂门后,忙支使鸳鸯将他搀扶到软榻上,关怀的问道。
贾环呵呵笑道:“皇帝老子最近日子不大好过,上回挖了个大坑,把满朝文武都坑了进去。
老祖宗您想,连孙儿这种脾气好的不得了的老好人,都能气得和他大吵一架,更何况那些一个个自诩傲骨铮铮的文臣?
这不,一个个都罢工不上朝了。
陛下难为的紧,想起那群老家伙曾经逼过孙儿,欠孙儿一个情面,就想让我帮忙去给他说说情。
唉,孙儿也是烦的紧。”
这般牛。逼哄哄,可打满分的装。逼之言一出,顿时,堂上的气氛又不一样了。
这得多能耐啊?
皇帝和宰相闹矛盾了,居然都请他帮忙?
一时间,堂内好几个女孩儿,看着贾环的眼睛,都变的亮闪闪的。
她们倒不是羡慕贾环炙手可热的权势,而是欣赏他的能为,为他这般能干感到骄傲和自豪。
而且,贾环越厉害,她们也越有安全感……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们并不知道,隆正帝现在是怎样一个处境的缘故……
若是她们知道的话,可能还会崇拜一点,但绝不止于此……
而之前面色凄然,难过的不得了的薛姨妈,面色似乎也微微好转了些。
也许她觉得,薛宝钗给这样的人做妾室,似乎……也不是一件特别不能接受的事。
算起来,就连皇帝老子,除了正宫皇后外,其他那么些个妃嫔,说起来都是贵人,可还不就是妾吗?
而且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能如何……
“环哥儿……
事已至此,姨妈也没什么好埋怨的,这都是命……
姨妈总不能看着你宝姐姐,被指到蒙古去吃沙子,看着你薛大哥,被抓去砍了头……
姨妈只盼你能看在姨妈的一点薄面上,日后待你宝姐姐好一些,姨妈就……”
说着,薛姨妈哽咽难语,面色愈发凄然,看起来,让人悲悯、同情。
众人见状,忙纷纷出言宽慰。
贾母高声道:“姨太太尽管放心,我这孙儿,没什么大能为,唯有一样,那就是从来都说话算话。
既然他方才当着我与姨太太,并几位诰命夫人的面说了,他日后一定尊重宝丫头,那就断不会欺负了她去。
其实,姨太太看看他屋里的情况也就知道了。
那个白丫头且不说,身份虽然低贱,却长成了倾国颜色,环哥儿待她好也是有的。
可那个小吉祥子,不过是个顽劣淘气的黄毛小丫头,论相貌,也不过周正些罢了。
他却宠上了天,我看,也不比对四丫头差到哪儿去!
呵呵,不过那小丫头子却也喜庆……
姨太太,不是我给自己的孙儿说好话,这个孩子啊,最重情分。
别的不说,只说姨太太对他的好,他就再没有欺负宝丫头的道理。
他若敢胡来,姨太太只管来寻我,我替姨太太做主!”
薛姨妈闻言,面露感动之色,起身对贾母屈膝福下,哽咽道:“如此,我就多谢老太太了……”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
见她行礼,贾母连忙虚扶着,连连嗔道,又忙让王熙凤扶薛姨妈起身。
王熙凤也回过神来了,扶起薛姨妈,强笑着劝道:“姨妈,你来这几年,难不成还看不清三弟的为人?
对他来说,什么名分不名分的,都不重要。
只要是自己人,他就一概宠到底,护到底。
宝妹妹跟着他,只有享福的份,再没有吃亏的道理。
姨妈尽放心就是……”
薛姨妈泪眼巴巴的,点头感慨道:“我自然放心的过环哥儿,他是我见过再好不过的哥儿了。
可是宝丫头她……唉!”
众人闻言,朝怔怔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连反应都没有的薛宝钗看去。
皆目露担忧之色。
薛宝钗的状态,当真不大好。
无神空洞的眼神,身上似乎没了一丝生气,就连林黛玉看着,都有些不落忍的红了眼圈儿。
贾母听闻薛姨妈之言后,也看向了薛宝钗,打量了一番后,叹息了声,对她道:“宝丫头啊,今儿这事,实是我贾家亏欠你的。
纵然缘由是忠顺王那边想起让你陪嫁去外蒙,才有了今日之事。
可实际上,你不过是在替环哥儿背锅罢了,原不干你的事。
若不是他这个混账一直在外面和那起子人对着干,那些人又如何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他们怕连知道你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说,你就是被环哥儿牵累,殃及了的池鱼!
事到如今,虽然说,碍于那起子可恨的混账,让你不得不做了妾。
但你这妾,绝不同于寻常没名位的小妾。
环哥儿如今乃一等国侯,除了正妻外,还有七位如夫人的名位,可在礼部登名入册,享六品安人的份位。
除却平妻占用的两个名额外,还有五位。
今天我给你做主,你就是宁国府里,平妻之下的第一人。
不管是那个白丫头也好、小吉祥子也罢,都在你后面。
虽然你林妹妹和史大妹妹名分上高你一头,可想来你也清楚她们俩的为人。
她们两人,都不是那种仗着名分,就猖狂欺人的人。
我暗中也观察了几回,她们俩和环哥儿房里那个最闹腾的小吉祥子都能耍到一起去,更不会在你跟前端着身份拿大。
你尽放心就是。
环哥儿自己也说了,之前怎样,之后也怎样,断不会因为这个身份就改变什么。
他也还会像以前那般尊重你,爱护你……”
听到最后三个字时,始终木然的薛宝钗,面色上终于闪过一抹淡淡的红色,却愈发凄然,凄美……
“宝丫头啊,还不赶紧谢谢老太太替你做主?”
听到贾母的话后,薛姨妈是真的渐渐安心了。
贾母能将这件事的责任揽在贾家,或者说揽在贾环的头上,更把薛宝钗被指去扎萨克图之事定位为替贾环背锅,当真让薛姨妈喜出望外!
如此一来,日后在贾家谁也不能轻易轻贱于薛宝钗的名分,连贾环都不能。
因为薛宝钗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受他的牵累所致,并非她本来身份就这般低贱,是贾环亏欠了她。
若是贾环日后在她跟前拿大欺负她,那就会让人为之不耻,大家只会站在薛宝钗这边。
再听到贾母后面之言,表明林史二女也不能仗着身份高一头来压薛宝钗,薛姨妈就彻底踏实了。
心里顿时对贾母生出感激之意,连连催促薛宝钗给贾母行礼。
薛宝钗虽然还是木然着脸,眼神也没有恢复多少,可到底站了起来,屈膝福下,轻声道:“丫头谢谢老太太……”
“诶!不对不对……”
王熙凤似乎已经彻底恢复了状态,满脸堆笑的对薛宝钗道:“薛妹妹如今可不能再叫老太太喽,要随着三弟一起叫老祖宗哩!哈哈哈哈!”
贾母闻言,也大笑出声,薛姨妈倒是跟着强笑了两声,薛宝钗的面色却还是没怎么变化。
不过,她还是轻轻的唤了声:“老祖宗……”
贾母笑的满脸和煦,似乎很满意,她侧脸看了眼鸳鸯,鸳鸯便进了内屋,过了小会儿,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走了出来,在贾母跟前打开。
里面,盛放着一根玉骨莹润如雪的白玉点凤钗,观之不似凡品。